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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暗夜里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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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是温玉,游离在城市边缘的入殓师,一双干净细白的手,抚慰着亡者最后的尊严,也从蛛丝马迹中看破遗言。他是秦晋旬,闻名遐迩的犯罪顾问,众人眼中不近人情的完美变态,只与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为邻。无边的黑暗中,他孑孓一身,遇到她,他妄动了七情六欲。自此,清冷克制的男人执着于探究她内心的每一寸领地,以及她背后不为人知的隐秘。他从不知爱为何物,却想,为她明白。【道貌岸然名侦探男主*冷静自制法医女主】……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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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哪个温玉?()
二月的天气逐渐回暖,雪下的有气无力的,这大概是今年冬天最后一场雪了。
刘子科进办公室的时候疯狂拍打着身上的雪花,生怕动作稍慢一拍雪就全部化在衣服上,惹得一屋子的人都看着他上蹿下跳的猴儿样,有人开口问他。
“刘队,档案取回来了?”
“取回来了,要我说反正9。21连环杀人案已经结案了,档案什么时候取不行,本来雪天最容易有事故,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去街上巡检。”
“咳咳。”那人拼命地打眼色。
刘子科浑然不觉,一边脱了外套转身往衣帽架上挂,一边继续表达不满。
“也就是局长非说这个案子要立刻封档,要不然我——”
“要不然你什么啊?”
熟悉地声音响起,刘子科动作一僵苦着脸回过身,办公室里不只有往日那几个,顶头上司陈局长竟然也在。
幸好他脸皮厚,一个立正,没事人一样敬了个礼。
“陈局好!”
陈立仁伸出手指点了点他。
“你啊,让你跑一趟机关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习惯性地过滤掉他的老生常谈,刘子科转了转眼睛,注意力全被窗边的那个男人吸引。
男人身材笔挺,黑色的长款风衣更显得修长挺拔,侧着脸,五官在逆光中看不大清,只露出半边薄唇,还有一道凌厉的下颌弧线,显得侧脸有几分刻薄。
仿佛感受到注视,男人朝这边望了过来。
那双漆黑的瞳仁似乎将周遭所有光都吸了进去,不折射出来一星半点。
刘子科的眉头挑剔地挤了起来——这个男人长得太好了。
这种挑剔大概算是职业病,干他们这一行的,太引人注目了不好,受害者看你,歹徒看你,就连作个卧底路过的人都得看你几眼,极度影响工作,这个男人完全刘子科很嫌弃的那种长相。
内心正天马行空地吐槽,刘子科突然听陈立人说。
“对了,子科啊,这位是秦晋荀秦教授,你应该听说过吧,在我们诸城落网的那个9。21连环杀人案的杀人犯侧写就是秦教授提供的。”
秦晋荀?他就是秦晋荀?
刘子科瞪大了眼睛,干他们刑警这一行的,哪个不知道秦晋荀?
国内响当当地犯罪顾问,出了名的只接恶性命案,他不在任何司法机关任职,外界也只是含糊地叫他秦教授。
前段时间,仅用了五天便告破了连环杀人案的头号功臣,正是秦晋荀。
初见偶像,刘子科有点紧张,手足无措地伸出手。
“您好!我是诸城公安局刑警一处的队长刘子科!”
秦晋荀低头看着他的手,又抬起头看着他激动的脸,薄唇轻启。
大概是有点感冒,他的声音带着微微暗哑。
“三天。”
“什。。。。。。什么?”
刘子科神情有几分呆滞,依旧伸着手。
秦晋荀垂下眼,虚握了一下他的手,很快就松开了。
“自从我接手那个案子,向京城警局解释案情用了一天,媒体那些人稿整理采访稿报道出来又是一天,所以,我破那个案子,其实用了三天。”
刘子科张大了嘴,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神了!
局长乐呵呵地说道。
“小秦这次来诸城是为了查阅一些资料,你们可要配合啊。”
“一定一定。”
寒暄间,门突然“哐”的一声被打开,一个穿着警服的小青年慌慌张张的一头冲进来,嚷嚷道。
“刘队!”
小刑警一看屋里这阵仗楞了一下。
刘子科皱眉问他,“出了什么事?”
“赵美芳的家人非得要明天火化,尸体都送到殡仪馆了。”
“什么?”
“我本来带了二处的法医想去医院看看尸体,结果她家人趁我们不注意联系了殡仪馆,现在尸体已经运到了殡仪馆了,赵美芳的死不是刑事案件,她的家人阻拦,按照规定,我们也不能跟群众正面起冲突的。”
小刑警有点沮丧。
“如果那里我们有认识的人就好办了。”
突然有谁插了一嘴,“温玉现在不是在那么?”
屋子瞬间静了一瞬,墙上的钟表到了整点,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这个名字在诸城市公安局就像是一个禁忌,一提起来,谁都要掂量一下。
“温玉?哪个温玉?”小刑警结结巴巴地问。
刘子科一嗤,“还有哪个温玉?从前二处的温玉。”
像是想到了什么,刘子科烦闷地挠了挠头发一挥手,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事不宜迟,叫上一队的人,跟我走,我他妈今天非要把这个混蛋抓起来。”
“小刘,注意态度啊。”
局长跟了两步冲着走廊喊道,又回头跟一直安静站着的秦晋旬说道。
“子科跟死者赵美芳打过交道,我怕他冲动,去交代几句,小秦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说完,陈立仁也不见了身影。
屋子渐渐静下来,男人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起来。
诸城市殡仪馆。
这里位于诸城的西北角,整个殡仪馆占最大面积的地方是负一层的冷库。
地下冷库常年都开着冷气,人一进来就有一种透骨的寒意和说不出的阴森,相比来说,室外倒是还要暖和几分。
四周立着很多排冷柜,分割出的每一个长方形柜子前都有一个名签,上面白底黑字写着人的姓名和一个日期,中间一张金属操作台边上立着一男一女,都穿着白色的大褂,带着口罩。
女人手里拿着手术级针线,微微埋着头,眼睛眨也不眨,飞快地缝合着什么。
男孩儿口罩下的脸色刷白,吞吞吐吐地说道。
“温老师,我、我想。。。。。。”
女人头也不抬,声音从厚实的口罩下传出来,“去吧。”
男孩儿听了逃也似的走开,不一会儿隔间就响起了他呕吐的声音,再回来的时候,精神好了一些,站在一旁看着她灵巧的动作,由衷地感叹道。
“温老师,您真厉害。”
温玉拿起剪刀剪掉了透明的线头,几截肢体毫无差错地缝合,血肉模糊的地方也被细心地填充起来,遗体苍白的脸上甚至有种安详的意味,如果再换上干净的衣服,躺着的那个人仿佛只是睡着了。
温玉抬起头看了男孩儿一眼。
“你既然想要做这一行,就要有思想准备,遗体修复其实跟补一个花瓶差不多,花瓶的颜色旧了,要用材料涂抹,花瓶碎了,也需要粘起来,至于是红花瓶还是白花瓶,你习惯就好。”
女人的声音很柔和,动作利落地擦着刚才流到操作台上的血迹。
男孩儿看着操作台上冰冷的遗体,又想到“红花瓶、白花瓶”的比喻,表情顿时又不好了,虚弱地说道。
“。。。。。。我会努力的,温老师。”
咚咚。
有人敲敲门进来。
“玉姐,市局的人来了,和死者家属都堵在前厅,馆长让你去看看。”
温玉闻言抬起了头,
“知道了,就来。”
她将一旁的针线递给男孩儿,一边走一边摘下了手套,又脱下了白大褂随手扔在椅背上。
“哎,温老师。。。。。。”
“你来收尾,这是你的转正考核。”
女人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2章 你好,我是秦晋荀()
前厅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公安局的刑警要进来,死者家属剑拔弩张堵在门前不让,停尸车就在中间,进不去也出不来,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左右调停,奈何谁也不买账。
“我老婆是因病去世,癌症,癌症你们懂吗?有什么可尸检的,你们警察吃饱了没事干啊!”
为首的中年男人三四十岁,脸上满是凶神恶煞,往地下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地骂道。
他身旁的老妇人亦在哭号着,“没天理啊,人死了都不得安生。”
周围还有这对母子的亲戚和朋友,乱糟糟围做一团,说什么也不肯沟通。
有出警的同事苦着脸问刘子明。
“刘队,这两个是谁啊?”
刘子科咬牙切齿回答,“赵美芳的老公刘明德和婆婆,这母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边的小刑警吓了一跳,“队长,局长嘱咐了,可不行对群众这么说话。”
“群众?就他们也配!真是侮辱了他的名字!”
死者赵美芳是公安局的常客,她老公有暴力倾向,每次喝醉了酒就是对她一阵拳打脚踢,刘美芳因为一直生不出孩子,娘家又没人,婆婆对她也是诸多冷嘲热讽,近期查出了重病,他们更是变本加厉的折磨,不要说给她看病,这对母子甚至巴不得她早点死,这样还能拿一笔保险费。
就连赵美芳自己也觉得,与其这么活下去,莫不如死了的好,每次来公安局都是抱怨自己命苦,刘子科同情她,劝赵美芳起诉离婚,她却总是说,忍忍吧。
忍忍吧——这一忍,就忍到了黄泉路上。
最近一次一连五天,刘明德输了钱找她撒气,拳打脚踢的不给饭吃,赵美芳终于忍不下去了,趁婆婆外出买菜,刘明德又去喝酒的时候,偷偷跑出来来警察局报案说要离婚,闻讯赶来的刘明德当场就动了手,被民警制止住,赵美芳却惊吓得突然晕厥,抢救无效死了。
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刘子科是真的不甘心,没有报案就不能做尸检,还是因病去世,难道就这么便宜了刘明德这对人面兽心的母子?
他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握紧了拳手,老太太眼尖瞧见了,故意挺身过来,自己这么一撞,就地撒泼起来,哭天抢地道,“警察打人啦!”
刘子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终于忍不住大声吼道。
“你们是怎么对赵美芳的自己心里清楚,刘明德,你敢说她的猝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么?你还算是个人吗!”
刘明德讥讽地看着刘子科。
“这位警官,法律我当然懂,只不过医生都说了是衰竭抢救无效死亡,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找事呢吧,法律是要讲证据的,你这是诬陷。”
“警官,我劝你们快点走,不然我就告你们欺压老百姓!”
刘子科当然知道这是显而易见的挑衅,一旦忍不住动手后果不可预料,可他还是气得忍不住浑身颤抖,不顾同事拼命的阻拦就想要冲过去狠狠地揍他一拳。
妈的,什么处分不处分,这种人渣揍了再说。
“是不是有证据就可以搜查了?”
突然,人群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像是炽热焰火上吹过极寒之风,奇迹般吹灭了他心头的火。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过来,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忙不迭地给她让了道。
她有一长极精致的脸,却又不是那种浓烈的张扬,只让人联想到不着颜色的水墨画,浅浅淡淡晕染出一片秀色。
算盘落空,刘明德阴恻恻地开口。
“你是谁,这里没有你的事,赶紧给老子滚!”
温玉置若罔闻,径直走到停尸车前,素手一扬,白色的被单缓缓掀开,露出了里面苍白平和的一张脸。
人死如灯灭,生前诸多苦楚,现在终得安详。
处于事件的中心,她的表情极淡,带着她特有的平和味道,缓缓开口。
“癌症晚期身体各项机能指标都会异常,尤其是濒危患者生命体征都会极剧下降,这种情况下死亡医生不解内情下了诊断有理可循。”
说完,温玉也不避讳众人,直接手按了按赵美芳腿上的皮肤,又检查了她的耳后,最后甚至掀开了她的眼皮,随着她的动作,遗体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展露在众人眼前。
那老太太瞥了一眼,竟然打了一个哆嗦。
“从她的身体的僵硬程度上看,死亡时间24小时到2时之间,但皮肤上暴力造成的淤青痕迹依旧十分明显,显然施暴者力度很大,甚至有几处在致命的部位,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家暴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如果你要否认家暴的话我们可以检验尸体上的指纹。”
刘明德似乎想要冲上来,被反应极快的刑警架住,只能凶狠地瞪着温玉。
“你他妈是谁啊,给老子小心点说话!”
温玉神色未变,继续说道。
“癌细胞在人死后就会凋零,结合她的死亡时间,我可以猜测,赵美芳死的时候确实是癌症末期不假,但不是癌症致死,而是暴力致死,这一点,只要经过调查,我相信医生会给你很好的解释,不过你也只能在监狱里听了。”
“故意伤人致死,是个什么刑罚,既然你懂法,就不用我多说了。”
她又偏头看着暴怒不安的刘明德,以及身边瘫倒在地的老太太,眼神浓郁幽远,似藏着灼人逼仄的光。
“你问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报案人,可以了么?”
刘子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看到了从前的那个温玉。
可是错觉只持续了一瞬间,温玉就又垂下了眼睛。
刘子科让人抓了那对母子,驱散了围观者,回过头就看见温玉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哎温玉你等等。”
温玉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他。
“还有什么事么?”
刘子科只是下意识的叫住了她,张张口却发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话题能作为聊天的开始了,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问道。
“你。。。。。。你最近还好吗?”
俗套的台词配上凄婉的口气,旁边的同事顿时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温玉今天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表情,虽然浅淡,却让刘子科的心脏跳动了起来,跳得他闷闷的,有点难受。
她半开着玩笑,“我说刘队长,咱俩可不是问这种问题的关系啊。”
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问题,威风八面的刑警队长涨红了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好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最后只是又笑了一下,这回是真的走了。
鸣锣收队,先前的小刑警看着温玉离开的背影,凑过来问。
“刘队,那是谁啊。”
“你来的时间短,没有听说过她,她是温玉,原来二处的法医。”
“法医?那现在怎么跑这儿当个入殓师?同样阴森森的活儿,哪有法医带劲儿啊。”
刘子科瞪了小刑警一眼,爆了粗口。
“你懂个屁。”
刘子科没办法跟他解释,从前锋芒毕露的温玉,将满身锋芒都藏起来之后,如今变得就连老相识也无话可说,竟然变得那样的平静,平静得像一潭绝不会再泛起波澜的湖面,变得令他。。。。。。难过。
温玉下班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慢吞吞走在路上神色恹恹。
今天那具遗体的主人死于一起惨烈的车祸,遗体送过来的时候惨烈的不成样子,听说那男人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留下妻子和五岁大的女儿,孤儿寡母以后全靠肇事者赔偿的那十几万过活。
这世上,时时刻刻都有这种事情在发生。
后来又刘子科又来了,她曾经的同事,曾经的朋友,曾经的战友,他问她过的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无话可说,龟缩在城市边缘的一角,她算是过得好吗?
温玉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清除脑海,不肯再想。
街边的灯一闪一闪的,夜风摇晃着光秃秃的树影,显出几分狰狞。
“温玉?”
突然有人唤她。
温玉停下脚步回头,几乎以为是幻听。
直到路灯下,男人修长的身影从暗中逐渐显露出来,走到她面前,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秦晋荀。”
第3章 突如其来的靠近()
温玉低头看了一眼,男人风衣的袖口扣得一丝不苟,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
灯光在她的脸上打出一方小小的阴影,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神情,温玉没有和他握手,只是开口说道。
“有所耳闻——只接命案的犯罪顾问。”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手就空在那里,秦晋荀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一年前的蒋韶峰案,你是法医。”
温玉没有否认,只是反问道,“蒋韶峰是你什么人?”
“朋友的朋友,我要还那个人一个人情。”
温玉又诧异地瞥他一眼,很难想象这位以高智商和古怪的癖好闻名遐迩的顾问还知道“人情”这种东西。
只是一眼,温玉就收回目光转身走去。
“上来吧。”
女人的声音很冷淡,但并不妨碍秦晋旬难得萌生的好奇。
“你连手都不跟我接触,深更半夜敢让我跟你回家?”
她停下来,目光意有所指的定格在他的袖口。
“一般人哪怕是带了手帕,也会揣在兜里或者胸口袋,而不会像秦先生这样别扭地收进袖子里,除非你常常用到——就连握个手都要勉强自己的男人,我最起码可以相信你不是强奸犯之流,其他的方面,我也不需要担心,何况秦先生,有求于我。”
说完,温玉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男人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越加高挑。
“不过来么?”
她的侧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秦晋荀深色莫名地看着她,最终提步跟了上去。
她的家跟她的人一样,十分干净,干净得几乎一点烟火气息也无。房间开着窗,冬日凛冽的空气透了进来,让屋子里的一切都显示出几分凉意,秦晋荀却对这种温度很满意。
“随便坐。”
温玉转身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封着白条的文件袋。
秦晋荀却首先注意到,她身上换了套合身的家居服,很单薄,将她的胸和腰线衬了出来,勾勒出仟浓有致的曲线,穿堂风扫进来,几缕长发垂了下来,弧度正好,被她随手一捋挽在耳后。
“这就是蒋韶峰案的资料,当时我抄了一份记录,总觉得以后会派上用场,现在你拿走吧。”
秦晋荀接过,手碰到了她的指尖,凉的像是冰块。
他手指一颤,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食指隐藏在文件的背面,指甲沿着纸张的边缘来回摩擦了几下,慢条斯理地撕开了封条。
“每一个经手的案件你自己都会留档?”
温玉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翻出一只一次性纸杯给秦晋旬也倒了一杯。
“每一个?怎么可能,那么多刑事案件留档放在家里做什么,实时翻阅么,我并不是很想就连做梦也是血肉模糊的碎尸或者血浆。”
温玉带着自嘲的口吻接着说道,“只不过这是我最后一个案子,我没有办完就辞了职,案件移交到另一位法医手上,后来听到结果。。。。。。我觉得他罪不至无期。”
秦晋荀翻看着手里的档案,誊写资料的字体很漂亮,黑色的钢笔墨迹落在白纸上,配合着影印的图片,如实地记录着案发时的惨状,
“年纪轻轻,手段残忍的奸杀了两名花季少女,这样恶贯满盈的人,你说他罪不至死?”
“你不必试探我,你若是这样想的,还来找我干什么?我不会拿事实开玩笑,我的记录也必定都是正确的。”
秦晋荀不置可否,将文件装回袋子里,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的调查和后来接手这个案件的法医的调查结果有出入,我的取证会有一定难度,还请温小姐这几日协助我。”
温玉突然弯起唇角轻笑出声,笑意未达眼底。
“秦教授,多管闲事不是我的风格,这已经是我同情心的极限了。”
秦晋荀皱起了眉头。
“时间不早了,我送送你。”
温玉的话不留余地,也只送到了门口。
她一只手环住胳膊,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了清晰的锁骨线头,隐隐还有底下一截细腻的肌肤,那抹白色在秦晋荀眼底一闪,
秦晋荀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口,突然偏了偏头,温玉一个闪神,被大力灌到了一旁,门咔吧一声重新合上。
灯关了。
黑暗里,温玉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脸上,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又划到纤细的脖颈,路径清晰分明,却又好像远远地纤尘不染。
门棂上的凸起膈得她的后背有些疼,温玉皱了皱眉头。
窗帘没拉,繁华的城市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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