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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暗夜里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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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只不过你从来没问过我也不好主动说,毕竟我答应过你,你只需要帮我辨认尸体就可以了。”
秦晋荀突然笑了,眼里闪烁着黑色的漩涡似的光,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其中的秘密,他蛊惑般的开口。
“不想过多牵涉其中的人,是你,但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温玉动了动嘴,泣血般的喊声犹闻在耳,葱白的手指紧了紧,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
被停了职,温玉不好再进馆里,就将徐非约在了外面的小饭店里。
这家小饭店味道不错,徐非却食不知味,迟迟不肯动筷。
“徐非,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温老师,我辞职了。”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温玉一怔,“为什么?”
徐非低着头,“我当初决定留下来就是因为老师你在这儿,可是现在他们竟然为了子虚乌有的流言,就停了你的职,我也不想呆了。”
温玉失笑,“你说什么傻话,这不是任性的事。”
徐非陡然抬起脸,执拗地说,“我本来也不适合这份工作,现在,我连唯一想要留下来的理由都没有了,那里对我来说和牢笼没什么区别了,温老师您就别劝我了。”
温玉默然,虽然只是暂时停职,可是她知道,殡仪馆她大概是回不去了,况且,她也不愿成为困住一个人的原因。
见温玉面色不好,徐非反而反过来安慰她。
“其实辞职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我学医,能做的工作还有很多。。。。。。别说我了,温老师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是有一件事。”
看着徐非仿佛要上战场的脸色,温玉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上个月十三号,你们有多少人跟刘文绅去了京城,你回忆一下,你们在京城都呆了多少天,每天都做了什么,你什么时候跟刘文绅呆在一起,又有什么时候找不到他的人。”
徐非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半晌才期期艾艾地开口。
“我们是坐得飞机,可刘老师说他有心脏病坐不了,就开了车。。。。。。”
“回来的前一天晚上,哦,就是十八号。。。。。。我们有事找刘老师,但是老师那天电话打不通,整晚也找不见人,第二天才知道,刘老师那天提前自己开车回了诸城。”
。。。。。。
徐非回忆得费劲儿,回答也颠三倒四,一会儿想起一件事,一会儿又更正,一会儿又加以补充,温玉就扯了一张纸,逐渐在白纸上丰富着时间线和事件。
最后,温玉拿起那张纸,圈了几个圈圈,相交的中心,便是十八号。
恰好就是在那日,不见了京城那具陈尸。
第23章 那个人()
温玉被停了职,但她的工作总要有人干,馆长将刘文绅叫到办公室里,出了来的时候,刘文绅摇身一变就顶替温玉成了负责人。
有同事见了不免感叹,“温玉也是挺倒霉的,本来陈尸失踪交公安查就行了,偏偏送来的遗体又被老刘偷了,媒体也盯她,现在倒叫刘文绅捡了个大便宜。”
“刘文绅也算熬出头了。”
“呵,他哪叫熬出头,应该叫趁虚而入吧。”
“小声点啊你。”
这边刘文绅根本藏不住脸上的笑意,开口准备请大家吃饭,就被警察堵了门——
“哪个是刘文绅?”
没有过多的解释,刚刚还春风得意的刘文绅就被带走了,留下一地不明情况窃窃私语的人。
有了怀疑对象,调查取证并不困难。
先是小报记者承认尸体丢失的口风是刘文绅特意放给他的,再有京城那边传回影像,刘文绅的车在十八号晚上曾经出现在京城殡仪馆所在的那条胡同里,紧接着,在抓到刘文绅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就痛快地交待了犯罪经过。
一切顺利的过了头。
“为什么偷尸体?”
刘文绅虽然紧张,却还有基本的逻辑。
“温玉是负责人,我想着出了事她要负责,我的目的只是想把她从殡仪馆弄走。。。。。。警察同志,毕竟只是尸体而已,判的应该不高吧。”
做笔录的人摇摇头,“这些我们管不着,你再说说,为什么偷京城的那具尸体?”
“我听说京城那边的殡仪馆管理特别松懈,我寻思找个远一点的地方先练练手,如果不成,反正我也不会在京城久待。”
“听说?听谁说的。”
“哦,我偶然发现我们档案室里有京城殡仪馆的管理图。”
仅仅是因为这样么?她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不是因为认为刘文绅在撒谎,而是因为,这些原因都太巧了。
实在是太巧了。
她看了一眼身边神色莫名的秦晋荀,后者拿出手机,发了什么,然后就见审讯室里的刘子科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抬头问道。
“你是怎么想到偷尸体这一招的。”
“有一次,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说起有一家殡仪馆出了一个恋尸癖的小偷,专偷尸体,后来那家殡仪馆从馆长到责任人都被开除了。”
刘子科不耐烦地一拍桌子,“行了,带我们去找你藏尸的地方。”
诸城的郊外一处废弃的库房角落里,沙土混合着灰尘脏兮兮地贴着斑驳的墙壁,荒草都长了半人高,一堆瓦砾碎石下蚊蝇乱飞。
跟队来的法医揭开了碎石上的麻布,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任由刘文绅如何神经质地大喊,现场的人投给他的也只有厌恶憎恨的目光。
“带回警局。”
刘子科说完,又扭头看秦晋荀和温玉。
“你们要去哪,送你们过去吧。”
秦晋荀摇头,看着正被法医装进密封袋的两具尸体,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清浅地说道。
“不了,你们还要忙,我们自己走吧。”
傻白甜刘队长丝毫没有意识到重度洁癖患者秦教授眼里的嫌弃,只当他体恤他们工作繁忙,感动得就差两眼汪汪,更是一门心思要送偶像回家。
最后还是温玉看不下去,开口让他快走。
刘子科看着不耐烦的温玉和身后纵容地看着她的秦晋荀,貌似了然地“哦”了一声。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温玉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极有眼色的刘子科就一溜烟的跑了。
温玉扭头,“刘子科说什么呢?”
秦晋荀已经恢复了一派默然,越过她往那堆碎石走过去,蹲了下来,用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镊子从旁边的杂草中夹出一只医用手套。
“有第二个人来过现场。”
她惊讶地不自觉问出声,“什么?尸体不是刘文绅偷的?”
秦晋荀眼神微黯,“是。。。。。。也不是。”
“不过,他没有带走尸体,最起码让我知道了,那两具尸体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悠扬的钢琴曲在静谧地空间里缓缓流泻,盆栽掩映,环境十分清雅。
餐厅老板亲自端上了两份牛排,又当着两人的面,拆封了新的餐具递给秦晋荀。
温玉不由得瞠目结舌,失笑道,“我差点以为全天下都知道你洁癖了。”
老板听了冲她笑道,“我这餐厅刚开业的时候,一个员工偷了我所有的钱,餐厅差点开不下去关门大吉,幸亏了秦先生,秦先生只不过吃了一顿饭的时间,随手就指出了小偷是谁,现在只不过是几副新餐具,应该的,应该的。”
秦晋荀这样的人还有热心肠的时候?
似是感应到温玉怀疑的眼神,秦晋荀简明扼要地说,“这家的牛排很好吃,关了可惜了。”
“不够吃再点啊。”
老板乐呵呵地下去了。
牛排的味道鲜美,温玉却觉得食之无味。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是不是知道了第二个去现场的人是谁?”
秦晋荀擦了擦嘴,“你心里就没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温玉的表情隐隐有几分焦躁,却不说话,他喝了一口葡萄酒,漫不经心地开口。
“时时刻刻都能在你身边,甚至通过电话掌握你行踪,知道你调查进展的那个人。”
“可以用行动挑起刘文绅对你的嫉妒又可以不动声色给他提供便利的那个人。”
“认出了两具尸体都不是他要找的,可以毫无破绽退出你的生活的那个人。”
“甚至于,老胡那件事,难保没有人看准了他贪财的性子从而加以利用的那个人。”
温玉放下了刀叉,低垂地睫毛隐隐颤动。
相处的点滴小事一幕幕浮现,她不想承认,甚至有一刻希望秦晋荀能告诉她不一样的答案,可是秦晋荀还是自顾自地冷静地说着。
“满足所有犯罪条件的,除了刘文绅,还有一个人。。。。。。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么?”
半晌,他看见她嘴唇动了动,听见她叹息般的开口。
“不应该是他啊。”
秦晋荀眯了眯眼睛,“应不应该,试一下就知道了。”
第24章 秘密与真实()
“罗副队,您怎么来啦。”
罗浩看着几个警察将一个蒙着白布的尸体抬到运送车上,叮嘱道。
“小胡,这具尸体有可能和一宗凶杀案有关,明天我们就会派法医过来查,你们殡仪馆可要存放好啊。”
小胡连连承诺,“放心吧罗副队,自从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们安保已经看得很严格了。”
罗浩点点头,转身之际不小心碰到了尸体的一角,白布窜了位置。
小胡只看见青色一闪,“他脚上这是什么,吓我一跳。”
罗浩笑话他,“我还当你们都见多识广胆子大呢,怎么连个蝙蝠纹身都怕,得了,我走了啊。”
小胡送走了罗浩,仔细地将运送车推到了电梯上,下了地下一层。
夜半,一个人影轻轻地将钥匙插入了停尸间的锁孔之中,微弱的转动声响起,门咔哒一声开了。
那人对这里很熟悉,慢条斯理地走到中央的操作台前,“啪”地一下,打开了手电,一双细白的手掀开尸体脚边的白布。
灯,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
那人一惊,门被堵死,他僵硬着身子没有回头。
秦晋荀的声音在夜里透着凉气,“这个人也不是高万春,因为他身上的纹身是假的——刘子科,起来吧。”
白布忽然动了,一个人蹭地坐了起来,动作利落地下了地,拍了拍衣服。
“我做了那么多次卧底,倒是第一次演个死人,来转过来,折腾了一大顿,让我看看幕后黑手到底长什么样。”
意识到已经无路可逃那人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那张俊秀的脸在冰冷的白炽灯照射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徐非。”
温玉轻轻地叫他。
徐非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看温玉,只是盯着秦晋荀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你说,没有听说过我。”
徐非嗤笑了一声,“到现在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秦晋荀也笑了,闲聊般转向温玉。
“温玉,验尸你比我专业,可是查案,我是专家。在你从京城会来去殡仪馆的时候,你一进门,就和徐非撞到了一起,你忘了很多细节,但是有一点你记得很清楚,你说徐非戴了灰色的眼镜框。”
见温玉点头,秦晋荀又继续道。
“你有没有想过,明明灰色是最不显眼的颜色,你为什么会注意到他戴的灰色的镜框?那是因为,他想让你注意到。”
“为什么呢,他要掩盖不小心脱手的那一地文件——我记得你们那个时候丢了什么来着,记录着尸体信息的采集表吧。”
秦晋荀怀疑的竟然这般早。
温玉看向徐非的眼睛,依旧是少年般清澈,就像她第一次在午后的光影里见到他。
温老师你好,我是徐非,这一批的实习生。
她看着他,“徐非,你不是辞职了吗,还在这儿干什么呢?”
徐非耸了耸肩,“没办法,听说又有一具有蝙蝠纹身的尸体,我必须要来看看。”
见温玉似无话可说,徐非面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趣味。
“那个人跟我说起过你,温玉,他说,你们的渊源比你想象中的要深。”
秦晋荀皱了皱眉头,看向温玉,“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温玉面色有一瞬间苍白,沉默着没有说话,秦晋荀便知道了,这是她不想言明的秘密。
徐非似乎是嗓子痒,一手握成拳在嘴边咳嗽了几下,然后接着说。
“秦晋荀,我也知道你。。。。。。我当然听说过你,可是没想到你们俩竟然认识,这就好玩了,咳咳。”
秦晋荀冷着脸,似乎失去了耐性。
“让你查高万春的人是谁?”
徐非笑了笑,忽然面色一变,似是极为痛苦得佝偻起身子,一手仅仅攥着胸前的衣襟,瘫软地跪了下来。
温玉反应过来,膝盖抢地上前,用拇指去掐他的人中。
秦晋荀的面上一派漠然,“没用的,他自己摄入了过量的瞬发性药品,来不及了。”
他的确没想到,被发现之后,徐非竟然会选择一死,那便也只能说明,如若他不死,可能会比死更痛苦。。。。。。
徐非倒在地上,四肢抽动,嘴角鲜血逐渐渗出来。。。。。。短短十几秒,逐渐归于沉寂,那双澄澈的眼睛缓缓阖上,痛苦不复,嘴角平和,竟然有了几分解脱的意味。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是那个单纯的徐非,可是我的生命早已因为那个偏差再也回不了正轨了,可是你不一样,你既已摆脱了,就别再陷进来了,温玉,如果人间真的有炼狱,那大概就是他们在的地方。
这是一封预发邮件,发于三天前,徐非潜入殡仪馆的前两个小时。
字里行间,透漏着一股子绝望,明知道可能是个陷阱,却依旧别无他法,被逼迫着往里跳。
温玉反复读了好多遍,就像强迫症患者一般,明明知道字字诛心,却依然忍不住一次次迎上,仿佛这样会让钝痛的心情撕裂得畅快淋漓,直到秦晋荀一手蒙住她的眼睛,将手机从她手里抽走。
“别看了。”
双眼霎时陷入黑暗,温玉没有动,秦晋荀只觉得手心处的颤抖,如同蝴蝶效应扇动到了心尖。
她的声音颤抖,“我身边有太多悲剧了,多到我甚至以为光明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他双眼涌动过无声的暗流,克制住自己话中的情绪,声音清冽,显露出一丝淡漠背后的柔软。
“我只相信人之初,性本恶,如果说人总会受不了诱惑走上令自己后悔的路,那就从根本上就不要给他们接触犯罪的机会。”
“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温玉愣住了。
那女孩的遗体最终在临市的殡仪馆被找到,临市的警方确认她的身份的时候,已经被摘走了内在某些器官,这样的手法,很像这些年一直肆虐的一个犯罪团伙,传言代号“蝙蝠”。
面对再一次崩溃的亲属,警察也是无奈的,几个年轻的刑警脸都憋红了,愤怒却无处宣泄,立案、调查、通缉,很多年,仍然对那个犯罪团伙一无所获。
得知消息之后,秦晋荀将自己关进公寓一天,出来的时候看不出任何异样,温玉却觉得,他的表情更冷漠了。
仿佛他的体内有一根弦,经年紧绷,终于快要断裂。
第25章 他无法触及的青春()
五月的诸城到处飘着柳絮,不知名的小黄花开满了城市的每一条街巷,风也柔柔地吹得人没有力气,只想要找一个有阳光的地方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会儿。
大概只有殡仪馆还是一如既往的恒温冷,虽然遗体盗窃的事情风波已过,但馆长的态度暧昧,回殡仪馆上班已经不妥,温玉干脆地递上了辞呈。
馆长既舍不得温玉过硬的专业素质,却又担心她回来会给馆里再带来不好的影响,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挽留她,拿着辞呈抬眼瞟着温玉。
她低眉顺眼地站在对面,温和却又游离于这春光之外,周身看不见的薄雾弥漫,有种泾渭分明的态度,馆长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收下了这份辞呈。
温玉才走出馆长的办公室,便听得身后一声呼喊。
“温老师,你来了。”
乍一听见熟悉的称呼,温玉有一瞬间的微怔,回过头看见人才反应过来,是最新一批来殡仪馆实习的医大学生。
两个大男孩儿的脸上还有着从校园走出来的腼腆。
仿佛一抬眼还能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们忙。”
温玉略一点头,毫不停留地离开了。
门关上,将一切记忆都留在了身后。
温玉辞职之后的变化,感觉最明显的就是梁萤,因为,她终于能将有时间的温玉约出来坐坐了,阳光、咖啡、音乐,这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前提是——不要总在她最爱的咖啡馆里碰到那两个人就好了。
三个棕色咖啡杯中间强势挤进了一个马克杯。
马克杯的主人用纤细的手指握住杯耳,彬彬有礼地请服务员将咖啡倒进来。
无论是看了多少次这样的景象,梁萤都觉得新奇,她看着无论在何时都穿得一丝不苟的秦晋荀,好奇的问道。
“秦教授,您不准备回京城了么?”
秦晋荀交叠着双腿,坐姿放松,淡淡地应了一声。
“恩。”
温玉听了皱眉,“你的事务所在京城,你总留在这里没问题么?”
“恩。”
“可是——”
“你担心什么?”
秦晋荀打断她的话,表情带了一分高深莫测,端详着她的脸。
“你说什么?”温玉险些没有跟上他的思路。
“你坐得离我这么远,怕我对你欲行不轨?”
“你多想了。”
“但是你没多想。”
刚才还算和睦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温玉单方面地释放出了浑身的冷气。
梁萤和沈路安共同捂脸,秦晋荀简直是气氛终结者啊。
温玉抬头,眼中暗藏水光,而秦晋荀放下了交叠的双腿,两人视线交汇,他的手指自然地轻叩着杯壁,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忽然间温玉的手机响了,她于是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来电人的名称让温玉微微怔了一下。
在满室安静中,电话里的男声就格外清晰。
“温玉,我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几个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她,温玉第一次有了‘我应该换一个手机了’这种需求。
“景然?”
“我现在刚降落诸城机场,可是托别人开回来的车还没到,你要不要来接我,我们顺便一起吃饭。”
温玉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瞥到一旁秦晋荀神色黝黑的眼,心一顿,低低地“恩”了一声。
“好吧,你在机场等我一会儿,我现在过去。”
撂下电话,她看了一眼眼巴巴看着她的梁萤,“我要走了,你?”
梁萤连忙说道,“我的咖啡还没有喝完。”
温玉点点头,拎了包就走了。
场面重新安静如鸡。
秦晋荀看了一眼梁萤,那意思很明确——你怎么还没走。
梁萤的脸有几分扭曲,不敢在秦晋荀面前造次,硬是挤出了一个可怕的笑,一字一句。
“我倒是想走,您让你旁边那个人把他的脚移!走!”
见秦晋荀望过来,沈路安讪讪地笑了笑,
“我这不是替你留人吗,你不想知道刚才给温玉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秦晋荀没有说话,端起他的马克杯喝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
沈路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虚伪。
“梁萤妹妹,说说呗,电话里那人是谁啊?”
“是季景然。”梁萤清了清嗓子,“说起季景然,那是当时我们大学多少人歆慕的男神啊,出身高,智商高,颜值高——关键是专一。”
“自从大二他们认识,季景然就没多看过别的女生一眼。”
沈路安吸溜着饮料,听得津津有味,“他们是同学啊。”
梁萤摇摇头,“不是,温玉是学医的,季景然是学国际法的。。。。。。哦,我是学中文系的。”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一个社团的,辩论社。”
沈路安花容失色,摇头三连表示不信。
“温玉?仙女儿似的,还能参加辩论社,跟人吵架?”她一个眼神就能把对方冻死了好不好。
梁萤忍不住横他一眼,“什么叫跟人吵架沈路安你好好说话别以为你是富二代我就不敢打你。”
“不是,我的意思是。。。。。。”
沈路安不知道怎么形容。
梁萤却懂,话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失落,“温玉她以前。。。。。。性格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她和季景然还是我们社团的主力,金童玉女,连老师都撮合。。。。。。”
外面春光正好,满目的绿色很容易让人陷了进去。
秦晋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脸上始终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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