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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走荒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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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道法?”袁慰亭猛然一脚踢坏了护栏,强劲的力道直接将方木踢飞,直撞到数百米外的一棵大树上。
林大雄瞧着心中一骇,眼睁睁的看着那方木经过空气摩擦,撞到大树上时,仍被震成了一堆木屑,迎风飘散下来,让他更为惊奇的是,其中蕴含的气道竟与李盛所使的本领有着某种程度上的相似,纯粹的力量,纯粹的气劲!
“你太小看我了,我要的是你的奔雷响!”袁慰亭一把揪住风铃的衣领,将他硬生生的拖向空中,嘴里极度嚣张的说道:“你少在我面前摆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在我眼里,弄死你只需要一招!”
说罢,他冷哼一声,将风铃丢在了地上,半晌,缓缓眯起眼睛说道:“明日若是不见你将奔雷响,随同培元丹送到我房中,我就下令让军队踏平你老家!”
阁楼廊内,袁慰亭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吓傻了的风铃呆坐在地上。
从大雄的角度,他分明看到风铃额头上汗珠直淌,是彻彻底底的被袁慰亭爆发出的威势吓到了。
根据观察,风铃年纪虽幼,但修为更甚于自己,没想到在袁大头的手中,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林大雄眼睛里充满了惊骇,走回洞内时,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心中说不出滋味来,这只手居然还敲过袁慰亭的脑门,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报复。
躺在冰冷的岩石上,大雄脑子里又乱了,这袁大头这么厉害,道观中的高人也不胜枚举,有谁能斗得过他呢?狂风?还是王重阳的首徒?明天狂风道人来送培元丹时,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他,让他来处理?如果弄巧成拙,风铃的父母都被袁大头的大军残害,自己岂不是要成千古罪人?
可是,奔雷响乃全真教派的圣物,若是被袁大头得到了,用屁股想也知道,会有更多的无辜百姓死在他的手中!
历史书中有写,袁大头掌政后守着君主立宪制,做回了皇帝,虽然只做了八十三天,但是对整个近代史还是有着深远影响。如果真是这样,袁慰亭这王八蛋将来还是要风光很长一段时间的,难道就没有牵制他的法子?
这些问题在脑海中来回环绕,如此一来二去,直到黎明时分林大雄才昏昏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他调整了一下心情,吞下另外一枚培元丹,坐到石块上开始打坐。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林大雄更难进入“忘我”境界,脑子里的思绪更乱成一团麻。
终于熬到了黄昏,狂风道人如期而至,这次他仍想放下篮子转身就走,却被大雄出言拦下。
“道长莫走!”
狂风道人像没睡醒一样,耸拉着脑袋,懒洋洋的问道:“昨日修行,有何进展啊?”
本想将昨夜目睹的事情告知对方,话到嘴边却又噎了下去,林大雄想了想拱手回道:“林某愚钝,没有什么进展。”
“修行之事,切记不可心急。”狂风背对着大雄,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说罢摆了摆手,做出要跳出洞外的动作。
“等一下,我有事情想问你。”林大雄见对方要走,急口道。
“但说无妨。”
林大雄鼓起勇气,侧目问道:“你说修心,却不知何为修心?既然不知,又何来的进展?实不相瞒,我坐在这里诸事缠身,若此时让我随心说字,恐怕还是乱,乱成一团麻了都!”
“路漫漫其修远兮,这才一日,看不出进展也属正常,这后山乃僻静之处耳,哪天你心无旁骛,真正入了定,是为大成,可以学法。观中事务繁忙,好好悟吧!”狂风说完,毫不犹豫地提起先前的空篮子跳出洞外,不留给大雄喘息的空。
等林大雄缓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走远,他走到洞口大喊道:“路漫漫,漫你个头!自己的师侄遭人威逼利诱,你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你缺啊?”
声音在空谷中回荡,却久久听不到对方回话。
“这究竟是道观,还是民国时期的精神病院?怎么人人像犯了癫痫,说走就走,大脑思维都不带拐弯的?”林大雄嘟囔着回到石块上静坐,眼睛扫了扫篮子,此时毫无饿意,全是被那狂风给气的。
打坐,目的无非是修身养性,可是在林大雄看来,这完全是穷奢极欲,况且都三十锒铛岁了,莫说心性,就是世界观这观那观的,早他娘的完事儿了,说改变心性谈何容易?
无奈的是,困居此地,出又出不去,只能坐在石头上像个傻冒似的打坐。林大雄思前想后,始终不明白那‘高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方面吊足自己的胃口,一方面又视而不见,让自己的徒弟出来“授业”,授就授吧,还故弄玄虚说什么修心。
此时林大雄狠透了自己这张嘴,说什么不好,偏说修心,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第133章 狂风北去()
“大雄快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谁?”林大雄从石块上起身朝四处张望。
漆黑幽深的洞内,回荡着阵阵余音,大雄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正站在远处,从侧面看,这张脸像极了李盛,身上却穿着银袍金甲,手中提着一把红尖枪,威风凛凛。
这不是李盛!林大雄猛地一惊,这时那男子的身后多出无数双闪着幽光的眼睛,一道寒芒掠过,男子提着红尖枪迎了上去,刹那间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
无边的恐惧在大雄的心中蔓延,他看清了那些眼睛的主人,是一群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阴人。这种近乎凝成实质的阴气,几乎让林大雄感到发自内心的绝望,他本能的想调动出灵气抵抗,却发现此时丹田处空空如也,金莲纹身也不见了,从上到下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短暂的交手后,男子节节败退,被逼退在了墙角,他声嘶力竭的叫喊道:“快跑!快跑!”
阴人们的目光扫了过来,那是一双双空洞的眼球,林大雄反应过来撒腿就跑,一路狂奔,也瞧不见眼前的景物,只感觉一头撞进了翻滚的浪花,跟着就是一种无边的失重感,整个人从洞口飞跃了出去!
这地方距离地面高有数十丈,凡胎肉身非栽个粉身碎骨不可!林大雄在这一刻闭起了双眼,心底再度涌现出了绝望,难道这一次又要回阴间了吗?
须臾间,手心一湿,双脚似是踩在了棉花上,林大雄睁开双眼,自己正趴在一块岩石上!
他来不及细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身后的叫喊声还在继续,他感到有一股强大无比的压力正一步步向他靠近,匆忙起身后,继续向前面冲去,可是没走两步竟然撞上一个人!
林大雄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对方的脸很模糊,有点像陈老爷子,又有点像袁慰亭,再细看时居然又变成了门清的模样!这家伙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那张因为极度恼怒而狰狞扭曲的脸,似乎把自己活吃了都难消心头之恨一样!
恍惚中大雄感觉胸口一阵刺痛,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着匕首捅进了自己的胸膛。
他瞪大了眼珠子,拼命的用手捂住伤口,而喷涌的鲜血渗透指缝滴到岩石上,混合着瀑布的水流,激起点点涟漪,转眼间周围的大地都变成了猩红色。
“快跑……快跑……”
男人的声音仍旧若有若无的在耳边回荡,这时听着却是那般无力。
林大雄踉跄了两下,跌坐在岩石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旁边的岩石猛然化作成一张张狰狞的脸,远处的树林在风中肆意狂笑,他腾的一下从岩石上起身,满目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抬头望去时,发现天空也被一抹血色覆盖,整个世界变得暗无天日!
一双双发紫的手,从岩石缝中、从泥土中、从树干中伸了出,像是挣脱束缚的恶灵,纷纷伸了过来。
“不要,不要!”林大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惊慌失措的夺路而逃,可是不管走到哪儿,那嘲弄的笑声都丝毫不减,仓皇中不知被哪只手绊倒在地,额头上磕得鲜血哗哗直淌,顷刻间变成了一个从地狱深处爬出的血人。
林大雄想站起来,可是从四处伸出的手却将他紧紧抓住,奈何死命挣扎都难逃鬼爪!那捅了自己一刀的人,好像根本不肯放过自己,手里攥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慢慢地靠了过来……
“不要,不要啊……不要抓我!”大雄猛然睁开双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洞口外缓缓流淌的瀑布像一个优美的曲子,在耳边娓娓传来,林大雄突然向洞内望了望,黑漆漆的一片让人心慌。
梦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听说翻个身子就会忘记一切,林大雄试着侧了侧,却发现那血腥的画面仍旧停留在脑海里,如同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烙入心头深彻记忆层。
“幸亏只是一场梦!”
许久,待到心情逐渐平复,大雄躺在冰冷的石块上,睁着溜溜大眼往洞口处瞧去,透过水流间的缝隙,能看到天空中月明星稀,除了流水声外,时不时还伴随着鸟雀啼鸣。
经过这么一折腾,林大雄再也睡不着,便起身打坐冥思,听着洞外传来的声音,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世间还有如此美妙的声音,如此美妙的景色。
当晨时的第一缕阳光从洞口照射进来的时候,大雄深深的吸了口气,经过这一夜的打坐,身体竟丝毫感受不到疲倦,相反整个人精神焕发,神采飞扬,甚至丹田处充盈的灵气,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此时,正在暗室闭目打坐修行的白发老者猛然睁开眼睛,转头朝日月七星洞的方向望去。
许久,室内静默,唯有忽闪忽闪的烛光微风摇曳。
吁声一叹,白发老者再度缓缓闭上眼睛,继续冥思修行。
借着瀑布水势流缓,林大雄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层层叠叠的山脉,上面长着茂密的植被,郁郁葱葱,蔚然成林。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鬼落,却发生了不小的变故。
室内光线昏暗,墙壁裂开了道道裂缝,一张冰凉的石床上坐着数人。
“这个地方始终是阴气缭绕,阳人常居在此,早晚被吸干了精气!”朱三看了看已能下床行走,神智却尚未清醒的李盛说道。
一旁的张正明和文祥对视一眼,没有吭声,老虎摇头道:“主子找到‘高人’回来时,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他?”朱三苦笑了一下,说道:“恕我直言,当初我就不赞同他去,这会儿指不定让那狐精给吃了!”
“不许你胡说!”老虎听后立马气得火冒三丈,指着朱三骂道:“连人家路小姐都敢深入虎穴,枉你还是道士,居然胆小如老鼠,真是窝囊废!”
“你一个仆人,说谁窝囊废呢?”朱三也被燎了火,瞪着眼睛说道:“你有种,有种怎么不跟过去,在这破地方瞎转悠啥呢?”
“我……我……”老虎百口莫辩,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文祥见状深思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雄走了一个多月也听不着信儿,一定是出了岔子。”
老虎一听怒拍床案,手指扫过文祥和朱三,嚷嚷道:“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咒主子是吧?你们究竟是不是他的朋友,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够了!”张正明大吼了一声,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瞅见一旁的李盛似乎被他吓到了,一阵上窜下跳,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愁色,良久才缓了口气,语气中肯的说道:“住在这种鬼地方,我没有一天不做噩梦,相信你们也发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天天虚弱,虽然我没有学过道法,但也知道这是不好的征兆,这个地方确实不能再呆下去了!”
“明子说的是。”文祥看了眼正要开口反驳的老虎,他沉声道:“老虎,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我知道你是个忠肝义胆的汉子,可是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别忘了这是乱世!前几天还遇上过军队路过,要是被他们抓了去……”
文祥的话还未说完,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几个人的脸色一变,纷纷望向屋外。
远远的,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缓缓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一柄桃木剑,步履稳健,身姿挺拔,灵气陡然外放。
近了些,朱三看见来者眼睛上有疤,走起路来脚踏七星阵法,一步迈出三四米远,当即道:“来者不善,快躲起来!”
文祥急忙上前将李盛拉回身边,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借着墙壁躲了去。其余三人也瞬间屏住了呼吸,尤其是老虎,由于本身是猴精幻化,天生对灵气有着本能的抵触,觉察到危险来临时,他捂着嘴巴不敢出声。
中年道人转瞬间来到石屋前,似是发现了什么微微动了下眉毛,负手而立,“都出来吧,不必闪躲!”
这句话刚刚说出来,几个人的思绪像煮开锅的热粥一样,沸腾翻滚,可是对方明显是确有察觉,不像是故意使诈,事已至此,只好把心一横,由老虎打头阵,陆续走了出去。
中年道人看见几人谨慎的表情后,淡然一笑,言道:“诸位不必惊慌,是林兄弟委托在下前来。”
林兄弟?是大雄!老虎恶狠狠的瞪了朱三一眼,而后大喜道:“敢问道人,主子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道人闻言上下打量着老虎,啧啧道:“你这妖猴,居然称呼人类为主子,是何居心?”
朱三等人在阴间历经了岁月的洗礼,相互间的一个眼神,便能体会彼此内心的想法。此时世道险恶,人心不古,未见到林大雄本人,断然不能放下心中戒备。老虎扫了眼身后的人,不见他们替自己说话,只好摸着脑门回道:“这太复杂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道人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了李盛的身上,“他便是林兄弟口中,失了二魄的李兄弟?”
“道长真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老虎憨笑着扭头一看,却发现身后的几人正不住的对自己使眼色,他看得迷糊,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文祥哈哈一笑,推了推眼镜说道:“不知道怎么称呼道长?”
中年道人仅凭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端倪,将桃木剑在手中一横,笑道:“本道的道号为狂风,诸位不必过于谨慎,林兄弟此时尚未随同前来,只因他身在观中修行,想必有一物便能证明我所言属实。”
说时,道人自怀中取出一瓶红色的药油递了上去,几个人探头一看,当即惊呼道:“正红花油?!”
第134章 打通筋脉()
众人见状大为愕然,这东西虽不属于林大雄,但更不属于这个时代。
“敢问道长是哪一派的高人?”朱三上前问道。
“无门无派,师承太虚真人。”狂风道人话音刚落,朱三睁大了眼睛,这才注意起道人的打扮。此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身穿青丝道袍,背后印着一面巨大的金边阴阳图,脚踏厚底道靴,背后背着一个偌大的包囊,手中攥着的桃木剑更是隐有灵气上涌,单凭一眼便知绝非凡品。
“怎么?你听过太虚真人?”文祥扯了扯朱三的衣角,悄声问道。
朱三摇了摇头,解释道:“只有得道成仙的人,才能称之为‘真人’!”
“这……”文祥一听也上下打量着对方,只见狂风用桃木剑的剑尖指了指李盛,沉声说道:“把他送过来,我来替他寻回天冲、灵慧二魄。”
众人闻言相互看了看,仍是拿不定主意,老虎倒是没有多少顾虑,大手一推,将李盛送了上去。
“堂堂练气的武者,居然会聚敛不稳三魂七魄?”狂风道人手上运足气劲,隔空掌住李盛,掐指算道:“原来如此!”
“诸位请退后两步!”狂风伸手道。
“退后?”众人下意识的往后挪动两步,瞧着狂风道人不明所以,下一刻他的身子动了起来,脚下迈着罡步,掌着桃木剑一剑刺向李盛!
“道长不要!”张正明大吼一声,却被朱三张口拦道:“不要冲动!桃木剑只能伤得阴鬼,伤不得凡胎肉身!先看看再说!”
“练气者,没个十年八载的沉淀,难以打通经络,我便顺水推舟,替他通了这奇经八脉!”狂风急口言道,腾出右手旋即覆在了李盛的脑门上,“乾坤在上,太虚惊开奇门遁,五行八卦推命门,喝!”
“喝”字刚刚收尾,李盛就瞪大了双眼发出凄厉的嚎叫声,这声音撕心裂肺,惨绝人寰,听得众人几欲冲上前去将他救出,可是虚空之中隐约有着一层看不见的气墙,将他们隔绝在外,进出不得。
危急关头,站在最前面的老虎吓得呆了,地面尘土四起,眼前一片混沌,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卑鄙!”惨嚎声还在继续,张正明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狠砸了过去,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石头一遇气墙,似是被吞噬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他人在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纷纷四下寻找东西仍砸,见仍起不到效果,开始斥责老虎。
“是谁让你推他过去的?盛子出了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文祥发疯似的吼道。
张正明发起火来,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指着老虎破口大骂:“狗RI的,手贱是吧?自己怎么不进去?”
朱三帮衬道:“你这猴妖精,敢情是和这人一伙的,故意引我们上当!”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老虎宽大的臂膀来回摆动,急得满脸通红。
……
“都不要吵了,吵什么吵!”狂风怒喝道,左手的桃木剑来回运作,在李盛身上刺来刺去,“记住这几处,这是任脉,此为督脉,冲脉,带脉,阳维,阴维,阴蹻,阳蹻,行于气海,发于颤中!”
随着剑尖的划过,每过一处,李盛便会惨嚎一声,到了最后吼得力竭,浑身开始不住的颤抖,嘴里往外翻涌着白沫。由于先前没有什么心理准备,此时又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急得上窜下跳,来回走动,却都想不出法子。
这是一举两得的办法,一方面狂风道人就是要以极度的疼痛,刺激李盛的感官,迫使天冲灵慧二魄重回本体,故此他运用了灵气强行护住了李盛的感官神府,使其不至于在剧痛之下昏阙;另一方面也能为李盛疏通筋脉,助他在以后的练气道路上一日千里,步步高升。
这时的李盛,神智尚未清醒,他的痛感却极为强烈,即便是这种剧痛深入骨髓,燎进大脑,他也只能尽数承受。
这种感觉如同被人在胸前硬生生的豁开百道血槽,温热的鲜血自筋脉中飞速流动,既痛又麻,让人生不如死。众人站在外围侧听到声嘶力竭的惨叫,更是替他捏了把汗,眼下做不出任何有效的举动,帮他尽早脱离这一切,只能暗暗祈祷快些结束,免去这无尽痛苦。
直至狂风道人眉宇间汗珠隐现,粗气微喘,才堪堪收了手,将桃木剑收回背后,撤了阵势。
瞧着尘雾渐渐散去,一个健硕的背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在阳光的照耀下,李盛赤着上身,浑身爆炸性的肌肉泛着点点亮光,他半鞠着身子,冲狂风拱手道:“谢道长出手相助!”
“你现在感觉如何?”狂风道人微笑着问道。
李盛微微抬起头,挥动了两下充满了力量的右手,回了四个字:“力拔山河!”
“位置可曾记得?”狂风道人挥了挥衣袖,问道。
“记得!”李盛咬着牙,沉声道:“永生难忘!”
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众人慌忙冲上前,只听狂风说道:“武者道的练气法门贫道也是略知一二,记住那八个字,行于气海,发于颤中。”
“行于气海,发于颤中。”李盛嘴里念叨着,掌中有一团若有若无的气劲隐现,他大掌一挥,隔空朝远处的桑树上打去。
嘭的一声,足有一人环抱之粗的大树,被这一掌震得颤抖不已,树叶纷纷落下,待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印了一个巴掌大的凹印。
“善也,善也!”狂风笑着点了点头,说罢转身行去,“林兄弟不日将学成而归,自会寻你们去。”
……
转眼三个月过去,林大雄已经彻底沉淀了下来,打坐时如同入定老僧般安稳。期间狂风每日会拎着篮子前来查看,走时拎着前一日的空篮子走,篮中总是放着两颗培元丹,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这三个月下来,打坐时大雄会顺势修炼《三清化阳》中的吐纳心法,此时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呼吸间缓而不断,衔接有序,深谙其中精髓。
《三清化阳》是一个庞大的道学体系,存于林大雄的脑海中,却不似记忆,说穿了就是一本印入心田的书籍,放在那儿不看,永远得不到真谛。
闲暇之余,林大雄会恶补一下道家的基础知识。首先是关于“悟者脉”和“武者脉”,这两种道脉先前是从未听说过的,他循着脑海翻找了个来回,果然没有什么是《三清化阳》中尚未记载的。
这好比是文官与武将的区别,一个善肉搏,通武学,却不懂驱符、卜卦;一个善驱符,通卦象,却不善近战,正应了那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一个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两者兼修反倒碌碌无为,平庸一生。
悟者脉,修到极致,取人首级于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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