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帝姑婉柔传-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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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火光（）　
毛皇后叹气说道，“记挂又有什么用？能把安平哀王送回到吾的身边吗？”

　　　　李慧回答道，“安平哀王早夭，令人惋惜，然而的确并非大长公主过错，那日大长公主一整日都在忙于发放俸禄的事，天玉宫众婢奴又不会进入凝华宫，还望殿下明鉴。”

　　　　毛皇后说道，“不用再说，不管是其他嫔妃所下毒手，还是凝华宫人看护不力推卸责任，一切都无法再改变，吾如今自当勤勉，做好皇后的本分事，不再与旁人结怨，以后再与陛下孕育嫡皇子就是。”

　　　　李慧拜服道谢，“殿下能如此大度，乃是后宫之福，如此也便了却婉柔大长公主的心愿，希望以后能与殿下和睦相处。”说完请求退下，毛皇后应诺。

　　　　李慧回到天玉宫，告诉了婉柔经过，婉柔说道，“难能她能明白这其中道理，如果她真能安份，大家倒也落得轻松。”

　　　　于是下令天玉宫和凝华宫互相往来，实际上是为了探查毛皇后的行动，毛皇后果然修身养性，待人如亲，只是对天玉宫人并不如他人热情，婉柔只当毛皇后心中还存有芥蒂，并未太放在心上。

　　　　九月一天，毛皇后邀请皇宫中人来观看蹴鞠比赛，邀请函也传到了天玉宫，婉柔看完之后询问李慧，“蹴鞠好玩吗？”

　　　　李慧说道，“的确有些意思，比投壶有趣许多，之前陛下就在宫中观赏过，婢女等也能瞥见一眼，那时长太主在外征战，所以没能得见。”

　　　　婉柔说道，“宫中众人都在许都，这洛阳皇宫着实冷清，能有娱乐也是极好，只是二位皇子如何照看，不去也罢。”

　　　　李慧点头应诺，婉柔见到李慧和周围的侍女宦官都面露失望，于是又说道，“你们想要观看？”

　　　　李慧点头，“私心确实有喜爱的感觉。”

　　　　周围的人也是点头，婉柔说道，“你们都是孤亲近的人，孤以前还在烦恼不能回报多年照顾之情，如今这样的小愿望，孤怎会不满足。”

　　　　于是下令原来穆心殿众人随同自己前去观赏蹴鞠，其余人员在宫中维持，担心两位皇子出事，婉柔让李慧等人将两个婴儿一起带上，以免遭人暗算。

　　　　天玉宫众人来到鞠室，婉柔坐定，看到几人身上挂鼓，用脚在踢球，婉柔觉得很新奇，“这就是你们说的蹴鞠？”

　　　　李慧回答道，“正是，现在还在表演，之后还有比赛，大长公主仔细观看便是。”

　　　　婉柔点头，只见两人面对着，各自用脚踏着鞠球，忽然两人拍响了腰鼓，互相踢出鞠球紧接着单脚停住对方踢来的鞠球，双腿齐飞跳起后勾，动作眼花缭乱。

　　　　婉柔瞬间就看入迷了，对李慧说道，“这的确比投壶更有意思，恐怕要练许久。”

　　　　李慧回答道，“他们这是在作蹴鞠舞，以前就是这些人表演给陛下观看，如今是越发熟练，之后还将比赛，那便更为激烈。”

　　　　婉柔哦了一声，更加认真地观看，心中期待万千。

　　　　表演了好一会，演出之人的技艺让鞠室内的所有人都折服，当鞠球停住之后，众人都拊掌大赞无一人例外。

　　　　婉柔更是兴高采烈，恨不得自己也是个年轻男子，然后就能过去一同参与，表演者搭建好了场地，就要开始比赛，婉柔见到这么多人同时在场，心中更是兴奋。

　　　　毛皇后给了身边人一个眼色，那人会意，立刻离开的鞠室，将门关好。

　　　　蹴鞠的比赛开始，众人兴高采烈，一些低位的嫔妃甚至擅自助威起来，忽然浓烟进了室内，毛皇后大喊道，“不好，有灾火！”

　　　　众人这才发现起了大火，瞬间室内慌乱成一片，毛皇后趁乱躲入墙后，然后从秘门逃脱，婉柔和众人跑到门口，但是烟雾比刚才更加浓厚。

　　　　众人刚要去撞开门，火苗已经烧到门上，烟雾呛入口鼻难以呼吸，众人纷纷跑到窗户边，但窗户太窄不能让人逃出，婉柔说道，“门外人何在！难道要孤与众人全部烧死在里面？”

　　　　李慧和侍女护着曹询和曹芳，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忽然有人发现了毛皇后逃出的秘门，大声呼喊，婉柔于是赶紧从门出去，咳嗽数声。

　　　　宫中人都来灭火，忙了一个时辰才把火扑灭，却有一位容华两位良人和数名奴仆被呛死在里面，婉柔头昏眼花，被李慧等人扶回天玉宫休息。

　　　　次日，婉柔完全恢复，叫来宫中宿卫，询问失火的原因，宿卫支支吾吾说不出，婉柔大怒，将宿卫打入大牢，写信给魏帝告知前后经过。

　　　　使者走后，婉柔叫来李慧问道，“昨日灾火时，毛皇后去了哪里？”

　　　　李慧说道，“毛皇后被人撞倒在地上伤到了腿，听说就是看到她从那个出口出去，众人才能得以逃生。”

　　　　婉柔说道，“她会这样难道并不是她所谋划？”

　　　　李慧说道，“当时众人都在看蹴鞠比赛，无人看到火是如何烧起。”

　　　　婉柔说道，“孤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大门会紧闭，为什么外面竟然连守卫的人都无，在如此情况下竟然出了灾火，着实蹊跷。”

　　　　李慧心惊胆战，“大长公主是说，这是皇后所为？”

　　　　婉柔回答道，“然而没有证据，不好乱言。”吩咐李慧不要乱传。

　　　　到了下午，外面凝华宫的侍女求见，婉柔传见，侍女行礼过后说道，“毛皇后一直担心婉柔大长公主，得知大长公主恢复，特派婢女前来请求大长公主屈尊去见一面毛皇后，毛皇后腿不能行，不能亲自过来拜访。”

　　　　婉柔说道，“有劳皇后挂念，孤自当前往。”说完就让人备车驾。

　　　　到了凝华宫，婉柔来到了毛皇后寝宫，毛皇后刚见到婉柔就大哭不止，婉柔走到毛皇后床边说道，“何须如此伤感。”

　　　　毛皇后说道，“吾本想有为宫中，博取众人好感才召集蹴鞠演赛，没想到刚做就出了这么大祸事，听闻长太主出事，吾心中又惊又怕，如今见到长太主，心中不安顿时放下，哭泣就不能忍住。”

　　　　婉柔试探说道，“皇后为什么如此害怕？”

第373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毛皇后说道，“长太主是陛下重视的人，陛下常对吾说起当初长太主辅佐陛下登位的事，神色都满是感激，吾如今已无皇子作为支撑，如果再让长太主有不测，皇后之位岂能保住。”

　　　　婉柔见毛皇后话说得如此直白，心中疑虑缓和了不少，于是劝说道，“孤如今无事，皇后可放宽心，好生养着腿伤就是，孤已将宿卫送入大牢，等待陛下处置，皇后不需再想太多。”毛皇后应诺道谢。

　　　　过了几日，婉柔得知少府杨阜受魏帝命令来到宫中善后，于是亲自到皇后门口迎接，见到随同杨阜来的还有夏侯徽，婉柔脸上一下就堆满了笑容，“媛容，怎会陪同少府大人一起过来？”

　　　　夏侯徽说道，“子元大人有言，让妾来接卞长太主与二位皇子去许昌，他已向陛下建议过，陛下也已同意。”

　　　　婉柔大惊，“为什么子元会这样的要求？”

　　　　夏侯徽摇头，“妾只是受夫君命令前来，其余不知，只是看子元大人面色忧虑而已。”

　　　　婉柔沉默，心中暗想，是不是司马师看到了书信，觉得是毛皇后要害自己？

　　　　杨阜见到二人不聊了，于是说道，“卞长太主，微臣前来打理宫中善后事物，陛下得知妃子遇难，心中痛惜，还望微臣能查出些道理，微臣请愿卞长太主能带微臣前去观看。”

　　　　婉柔答应，来到鞠室，杨阜仔细观看门前，“恐怕是门口的灯火被风吹倒烧着了大门，然而为什么白日点灯火？又为什么会大门紧闭没有看守？”

　　　　婉柔说道，“询问宿卫，得知守卫人员也都迷于观看蹴鞠，为了不让人看见所以锁闭大门，点灯是因天阴傍晚，稍有昏暗。”

　　　　杨阜说道，“如此，那就是宿卫大罪了，只可惜殃及无辜。”

　　　　婉柔说道，“宫中嫔妃太多，极少能见到陛下，众人也是生活太过无趣于是都来娱乐罢了。”

　　　　杨阜说道，“如今正处战争之时，人口极为重要，应当多鼓励生育，陛下平白招纳这些女子，又要再找侍女服侍，如此下来，极多女子独身住在宫中，民间却多有男子无女子可娶，如此下去，国力必然衰败，微臣应当劝谏陛下让不被宠幸的嫔妃出宫回家。”

　　　　婉柔面露喜色，“少府大人真乃是贤臣。”

　　　　杨阜面露微笑，“陛下虽然贪图享乐喜爱建造宫室，但却是明事理的人，虽然经常不听劝告，但无论臣下如何百般阻挠，陛下都能宽容，从不加以贬罚，如此就有明君之姿，大臣们也都乐意劝谏。”

　　　　婉柔回答道，“如此，那就让孤替少府大人传达书信给陛下。”

　　　　杨阜答应，又传见御府官吏问道，“宫中有多少嫔妃，身边共有多少侍女？”

　　　　御府说道，“这是国家的秘密，不能泄露给大人。”

　　　　杨阜大怒说道，“国家对九卿都没有秘密，对你一介小吏却有秘密？！”

　　　　下令侍卫就地打一百板，御府大叫说道，“这是旧时规定！”

　　　　杨阜不管，仍旧让侍卫行刑，打完又逼问人数，御府小吏没有办法，只好全盘托出，婉柔见到杨阜如此，心中敬佩，协助杨阜挑出嫔妃宫女一千多人准备送出宫殿。

　　　　毛皇后想要阻拦，杨阜正色说理，毛皇后不敢得罪，只好同意，婉柔和夏侯徽还有天玉宫亲信带着杨阜的奏章前往许昌。

　　　　到了许昌，婉柔把洛阳宫中事情说明，然后献上杨阜的上书，又把杨阜责打御府官吏的事情告诉魏帝。魏帝平时就忌惮杨阜，如今更是惧怕，立刻同意杨阜的提议。

　　　　婉柔来之前，曹叡已经下令将穆心殿扩建装饰一番，婉柔和穆心殿众人回到当初的宫殿，见到一切如旧时模样却又焕然一新，心中喜悦不能言表，亲自到魏帝之处道谢。

　　　　住了几日，通报司马师求见，婉柔立刻命人传入，到正殿备座迎接，司马师行礼完毕坐在席垫上，环顾左右说道，“这旧殿汉皇后住的尚且满意否？”

　　　　婉柔咳嗽一声，“议郎何时有了胆量敢嘲弄孤了？”

　　　　司马师立刻拱手赔笑，“微臣死罪，还望婉柔大长公主莫要怪罪，本想前几日就来拜访，担心大长公主路途劳累。”

　　　　婉柔回答道，“客气话就不用多说，不知为什么子元要让孤来许昌？”

　　　　司马师无奈说道，“大长公主差点丢了性命，还不知躲避，还需微臣向陛下请愿，如今又说出这样的话，是要愚弄微臣吗？”

　　　　婉柔沉默几秒，“果然一切还是毛皇后所为，孤本就怀疑，只是并无确实证据不敢妄下定论。”

　　　　司马师说道，“毛皇后也不是傻子，怎会想不到皇子殷的死与大长公主有关系。宿卫在宫中守卫多年，又怎会想到用封闭大门以求安全，又怎敢擅离岗位偷窥蹴鞠比赛？分明是毛皇后安排，大长公主身处事中所以迷惑。”

　　　　婉柔惭愧说道，“孤如今生活安逸，满目所见都是恭敬，时日长久难免不爱多加思考。”

　　　　司马师说道，“家父与大长公主约为心腹之交，微臣兄弟受家父命令，来大长公主身边恭听驱策，大长公主不要嫌弃微臣兄弟愚笨，有事可多与微臣兄弟商量。”

　　　　婉柔说道，“子元与子上都是聪慧的人，仲达大人也更是高明，孤以后会多多依赖，只是毛皇后已有杀孤之心，依子元见识孤该如何应对？”

　　　　司马师连思考也没思考，脱口而出道，“她想让大长公主与二位皇子丢掉性命，大长公主何不先下手？”

　　　　婉柔皱起眉头不答话，司马师说道，“大长公主有什么疑虑？”

　　　　婉柔说道，“毛皇后毕竟与陛下情谊深厚，如果按子元说法作为，恐怕会有大祸。”

　　　　司马师说道，“大长公主在洛都自然不知，微臣却亲眼见到陛下对毛皇后口出怨言。”

　　　　婉柔大惊，“有这种事？”

　　　　司马师哼笑一声，“不然大长公主以为皇后为什么单单会回到洛阳？”

　　　　婉柔站起身，又思考了好一会，“陛下这些时日与郭夫人相处如何？”

　　　　司马师说道，“亲于胶漆。”

　　　　婉柔叹气一口，“如此最好，至多再等几年罢了，到时孤自有办法。”

第374章　将要出征（）　
下午，婉柔用过午膳正觉得困乏，刚要休息就听到魏帝驾到，婉柔赶紧迎接，曹叡走进正殿，后面跟着郭夫人。

　　　　婉柔对郭夫人微微一笑，郭夫人似乎答谢一般点头致意，曹叡兴高采烈问道，“芳儿何在？”

　　　　婉柔立刻带领曹叡来到内室，曹叡见到曹芳睡熟，喜爱的表情挂满脸上，对着婉柔说道，“有劳卞长太主照顾，朕听闻蹴鞠的事，唯恐伤及芳儿，好在长太主力保无事。”

　　　　婉柔说道，“陛下，这还是初次看见皇子芳吧？如今填补陛下心中空缺，真是大喜的事。”

　　　　曹叡连连点头，“芳儿安危牵挂朕的心肠，朕以后应当将他留在身边，不可再有意外。”

　　　　婉柔暗笑，然后又说道，“如果不是皇后回到洛都，皇子芳自然也是无事。”

　　　　曹叡询问何意，婉柔说道，“蹴鞠听闻是陛下想要观看时才会举办，毛皇后却越权行事，又不约束侍卫导致灾火，而且竟然只顾自己先逃却不管皇子性命，倘若孤走得慢了，恐怕陛下连皇子一面未见就要失去。”

　　　　说完面容哀伤，曹叡怒气满满，“除了会坏朕的事，别无用处！”

　　　　郭夫人见到曹叡生气，赶紧劝说道，“皇后也是为了宫中的人能够消遣，远离陛下的确思恋难忍，如今没有太大过失，陛下就不要再生气了。”

　　　　曹叡听了，果然心情好了不少，但婉柔却心中着急，这么一次攻击毛皇后的绝好机会竟然被郭夫人就这样化解了，但看着郭夫人真心在乎曹叡的表情，婉柔也只能无奈轻叹。

　　　　曹叡想把曹芳接到自己宫中，婉柔阻拦说道，“陛下可以让郭夫人抚养皇子芳，如同当初郭夫人抚养懿公主一样，平日多去探望便可。一来旁人不会闲言，二来能解郭夫人无子之怨，三来能寄托陛下丧女之痛。”

　　　　曹叡连连点头，询问郭夫人意见，郭夫人行礼说道，“陛下与长太主都同意，妾自是没有意见，只是不知为何陛下特别喜爱皇子芳，都为养子，为何陛下喜爱幼子胜过皇子询？将来不是要以长子为君吗？”

　　　　曹叡没有回答，婉柔走到郭夫人面前说道，“郭夫人不必多问，只可尽心养育皇子芳，将来必然益处良多，至于立君之事，幼子如果贤明，替代长子为君也并非不可。”

　　　　郭夫人还是有些疑惑，但也不想多问，又见曹芳确实可爱，于是答应下来。

　　　　翌日，婉柔来到景福殿，郭夫人迎接了婉柔，婉柔坐定说道，“今日过来拜会郭夫人。”

　　　　郭夫人回礼道，“妾没去探望卞长太主，却让长太主屈尊前来，委实大过。”

　　　　婉柔说道，“你与孤何须如此分得清楚，只是以后照看皇子芳要你需多费心。”

　　　　郭夫人问道，“皇子芳究竟是谁人所生？既然都为养子，为何陛下如此疼爱，超过皇子询太多。”

　　　　婉柔说道，“私密的事，孤也不能知晓，或许也是任城王之子，只是陛下太过喜爱，于是孤才劝陛下交由郭夫人抚养，夫人当用心照看，陛下便也会高兴，自然也更加喜爱郭夫人。”

　　　　郭夫人恍然大悟，婉柔叹气说道，“昨日孤要说毛皇后的不是，却不料被郭夫人化解。”

　　　　郭夫人有些慌张，“妾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看着陛下很少发怒，那般模样让妾难受，也的确觉得毛皇后此举恐怕出于善心。”

　　　　婉柔叹气说道，“你这郭夫人，如果是像当初文帝时的郭夫人，如今早已是皇后了。”

　　　　郭夫人说道，“郭太后？陛下和郭太后又什么恩怨？陛下每次提起太后时都恨容满面，妾在一边都觉得惧怖。”

　　　　婉柔摇头，“过往之事不提也罢，如今照顾皇子芳，不可再出差错，殿内侍从必须是郭夫人亲信，旁人不可再接近。”

　　　　郭夫人点头说道，“已然大错一次，怎会再犯，大长公主即便不来提醒妾也自然会小心。”

　　　　婉柔十分满意，笑着说道，“郭夫人能有此心，孤便不再担心。郭夫人只需记得，如果将皇子芳照顾妥当，与他有了骨肉亲情，目下即便不能为皇后，将来也必然是太后。”

　　　　郭夫人听了，心中喜悦，也不再问其中原因，只是答应。

　　　　又没过几日，忽然征东将军满宠来到许昌，曹叡开设早朝，询问满宠淮南前线情况。

　　　　满宠回答道，“陛下威严，使得东吴不敢妄动，然而合肥城南面朝江湖，背面离寿春相距很远，每每贼兵围攻合肥都能依赖水势，守卫总是被动。”

　　　　曹叡又问道，“征东将军远道来这里，恐怕就是为了这事，可是有计划要说给朕听？”

　　　　满宠说道，“诚如陛下所言，微臣前来便是希望在合肥旧城西面三十里建新城一座，那里地势险峻，固守并不困难，且可引出敌军上岸而攻打，援军也容易围而歼之。”

　　　　护军蒋济说道，“魏本强于吴数倍，如果不是吴有长江天险，大魏早已攻破建业，吴人就是因此而放肆，多次骚扰魏国边境。如今征东将军的做法是向贼人示弱，而且见到敌人的旌旗战火就毁城逃遁，是敌不攻而己以破，如此敌军必然更没有忌惮，我军只能在淮北防守，仍由贼军在淮南肆虐了。”

　　　　曹叡连连点头，对着满宠说道，“征东将军，朕认为子通所言有理，建新城的事就到此作罢。”

　　　　满宠十分着急，连忙又进言道，“孙武有言，兵者诡道也，魏国本强，却让敌兵认为魏国软弱，使其骄傲麻痹，这就是诡道，吴军擅长水战，如今诱敌远离水路，伺机而动，必然能破敌。”

　　　　曹叡犹豫不决，又询问其他大臣的看法，尚书赵咨说道，“陛下，守卫当找险峻之处，如果敌军每次都攻打容易，则会更加频繁来袭，到时守军不能安宁，救援来回奔波，长久下去魏国必然疲惫，反而会遭受更大的打击，陛下应当建新城，至于军心会有摇动，陛下派亲信之人前去抚慰便可。”

　　　　曹叡思考了一会，终于说道，“有理，那便焚毁旧城，筑造新城，将兵民全部移送过去。”满宠叩谢。

　　　　婉柔在穆心殿，忽然通报魏帝驾到，婉柔立刻迎接，见到曹叡有些匆忙，婉柔说道，“陛下，如今皇子芳已经不在穆心殿中，陛下可别太过挂念走错地方。”

　　　　曹叡连忙摇头说道，“来找卞长太主可是要事，征东将军要焚毁合肥城，在西处险要之地筑造新城，朕已经答应，又恐军心不稳，想让长太主前去督军，不知长太主可愿劳苦？”

　　　　婉柔笑道，“陛下怎又会想到让孤这样的妇人前去安稳人心？”

　　　　曹叡也大笑说道，“如果故大将军夏侯惇在，故大司马曹真在，朕必然会让他们前去督军，可他们早已仙去，司马仲达又要防备蜀国，这任务朕不找长太主还会去找谁？”

　　　　婉柔行礼说道，“陛下如此信任，孤怎还怎能推辞，在宫中住久出去走动也算好事。”曹叡大喜，立刻让婉柔早日出发。

第375章　亲自交战（）　
婉柔和满宠快马来到合肥，立刻开始筑造新城，满宠早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很快就把新城筑造完毕。

　　　　看着城墙高而坚固，婉柔叹息道，“孤一直在想，如果陛下不允许，征东将军是否要自行筑造。”

　　　　满宠大笑说道，“陛下并不是昏庸的人，微臣来之前就知晓一定能够成功，若是陛下不能想明白，微臣一定会来求见卞长太主劝说陛下。”

　　　　婉柔哭笑不得，下令迁徙合肥旧城军民到新城，众人见到婉柔亲自到来，都无怨言。

　　　　满宠随即下令焚毁合肥旧城，吴军看到立刻前去通报孙权。

　　　　孙权得知魏军弃城逃跑放弃了淮南，心中大喜，立刻带领大军进军合肥，接着下令大军攻打合肥新城，然后直取寿春。

　　　　张子豪在孙权身边，立刻阻挡了传令官前去行动，接着对孙权说道，“陛下，我军很久没有攻打过魏国，为什么魏国忽然撤离？恐怕只是为了引诱陛下，东吴勇士擅长水战，如今如果上岸攻打险要，恐怕正中魏贼下怀，陛下不可轻易登陆。”

　　　　孙权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下令探子随同小股部队前去佯装攻城，趁机打探魏国行动。

　　　　婉柔得知吴军前来攻城，立刻登上城墙督军守城，没过多久满宠赶到，询问状况。

　　　　婉柔说道，“不过无名之辈带领弱军前来挑衅罢了，孤打算出城将他们全部剿灭。”

　　　　满宠观望许久，阻挡了婉柔，“孙权如果想攻城，当趁士气旺盛时一鼓作气，为何却派这种无名将领前来自寻败仗？恐怕只是为了探听虚实，微臣觉得应当坚守不出。”

　　　　婉柔觉得很对，于是下令固守，吴军消极攻城，多数时候只是在城边驻扎对峙，一连二十余日都未分出胜负。

　　　　又是一日过去，吴军攻城如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