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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帝姑婉柔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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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宪欠身低头行礼,看着地面的脸,暗自露出了笑容。
“全由陛下定夺,今日陛下伤神,天色已晚不如妾便服侍陛下就寝。”
婉柔的宫中,贴身女侍告诉婉柔,今夜汉帝又召见曹贵人了。
婉柔听了,心里哀愁不已。
如果汉帝心里喜欢的是别人,那么自己按照曹丕的话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当初说希望自己多陪陪自己,但其实反而见的更少了。
侍女见到婉柔愁容,进言道,“穆贵人,婢女与曹贵人侍从私下为友,方才还在一起交谈,穆贵人不如召来一见也好打听消息。”
婉柔其实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但被劝说不过,还是召来见了。
没想到她就是那天晚上听到打碎曹宪玉簪的人。
虽然曹宪没有杀她,但扣除了她的俸禄一年。
婉柔赏了她一些五铢钱,供她日常补贴。
虽然口头希望她以后能告知自己情报,但婉柔心里早已经打了退堂鼓,什么也不指望了。
第133章 不擅争位已放弃,真情假意再昏迷()
翌日,曹宪回到自己的宫室,神采飞扬。
众侍从询问何事,曹宪把晚上与汉帝交谈之事滔滔不绝得说出,又说汉帝已经答应立她为后,现在只等时日。
前一晚与婉柔相约的女侍从,竟然真的挑出时间,来到了婉柔的宫中汇报。
婉柔十分惊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打点汉帝内侍的事情会被发现。
侍女又说道,“后来曹贵人有言,她假意为穆贵人求情,实则博取陛下好感。”
“最后陛下认为穆贵人心狠毒辣,而曹贵人恭谦善良,有意让曹贵人为后。”
婉柔一下呆住了,“心狠毒辣?为何如此评价本主?”
侍女摇头道,“曹贵人也觉奇怪,但是却言不知为何,她只言陛下面有恨色,于是不再担心陛下会立穆贵人为后。”
婉柔道谢,让那人回去,坐在座位上郁闷烦心。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让陛下误会自己了?
之前就感觉陛下在宋贵人宫中说话奇怪,如今这日子一天天得过着,陛下这般态度,看来已是没有希望了。
拿出纸笔,婉柔写了一封信,让人给曹丕。
并不是询问办法,而是诉说已经放弃皇后之位,但仍旧感谢曹丕耗费心思为她谋划。
孤身来到后花园,守门的侍卫行礼。
那一声穆贵人,婉柔听得入神。
也许自己本该只是穆贵人罢了,本打算听由天命,只是心中不甘,于是接受曹丕的建议。
如今似乎弄巧成拙,但婉柔不怪罪任何一个人。
一切都是自己贪心,还有这愚钝的脑子不能在这阴谋暗斗中取胜,连去向汉帝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婉柔带着苦笑,自言自语,“连鱼儿都不待见我。”
冬日的池中游鱼已不见踪影,婉柔有些失望。
一声叹息,婉柔刚想从身上掏出什么。
忽然那一阵眩晕直冲脑中,接着心疼无比,那久违的感觉又来了,这次婉柔连四肢都觉疼痛,动弹不能,接着便昏倒在地。
微微睁开眼,婉柔发现已是晚上,慢慢坐起身来。
内侍看到婉柔醒了,立刻冲出门外。
婉柔刚觉奇怪,没过多久,汉帝已经走了进来。
婉柔行礼道,“陛下”
汉帝说道,“你已无事?”
婉柔点头道,“妾无事,不知为何会在此处。”
汉帝深吸一口气,“朕偶然经过后花园,见你独自一人在池边,朕刚要走近见你忽然昏倒在地,于是慌忙让人扶你到此处休息。”
“太医言你身体并无毛病,便如睡着一般,但众人皆不能将你叫醒,于是朕命人在这里看护,好在已醒来。”
婉柔看着汉帝的脸,那关心焦急的表情,似乎硬生生被压抑起来,而是表相出漠然无事的样子。
婉柔觉得一切都好可笑,掀起被子就要起床。
“妾无事,这便回宫。”
婉柔走到门口了,汉帝忽然站起询问,“穆贵人今日是来寻朕邪?”
婉柔摇头道,“并非,只是到花园散心,让陛下担心妾惶恐不已。”
汉帝面带苦笑,“然则那首诗并非要交于朕之手?”
婉柔一惊,慌忙寻找。
本来带在身上的那张纸已经不见了,也许是刚才偶然从身上掉下来被汉帝看到了。
婉柔虽然原本就打算把书信交给汉帝,但是一直不能有勇气,于是才到花园散心。
婉柔说道,“妾其实有许多之言想与陛下诉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妾本该无为,却又不自觉已行为多事。”
“陛下不管认为妾是何等样人,但妾一直是妾从未有变,亦从未欺君,诗句便当妾妄言而已。”
婉柔说着,没等汉帝回应就离开了。
打开了信纸,汉帝又把那诗读了一遍。
垂髫无忧虑,及笄始忧愁。战场宁斗死,不愿归见亲。
受冤离漠北,几番生死处。别家丧子痛,己却为贵人。
夫与父相争,不知当何随。见君容憔悴,才知心已归。
君言常相伴,终日难相见。欲为君之妻,不知何所为。
四方来相助,却成心计深。愿弃身外事,若如初相见。”
汉帝看完,闭目良久。
要问内心深处,其实并不相信婉柔是宋贵人口中诉说之人,连曹贵人那晚的枕边话,汉帝都不愿相信。
可是婉柔的样子,却让汉帝又不得不信。
孟津,婉柔的使者到达的时候,已经过了几日。
曹丕拆信观看,皱起眉头,旁边的吴质看到曹丕表情,连忙询问内容。
曹丕说道,“不知何故,穆贵人如此消极。”把信件递给了吴质。
吴质看完说道,“依属下看恐怕穆贵人行事并不顺利,毕竟穆贵人不擅长谋权之术,若事有意外,被人反抓把柄,恐怕并非穆贵人所能应付。”
“不如五官将立刻回到许都,直接同陛下进言。”
曹丕听了吴质的话,同意了,立刻朝着许都赶去。
过了几天,汉帝的书房,内侍轻声说道,曹贵人求见。
汉帝立刻请入,见曹贵人身着布衣,提着一个篮子,汉帝带着笑脸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曹贵人说道,“妾见陛下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于是自行到宫外采摘蔬菜,好过宫中囤放许久,献给陛下。”
汉帝又惊又喜道,“不想曹贵人竟会行如此之事。”
曹宪回答道,“妾当初豆蔻之年,与中领军夏侯渊大人从女经常外出拾柴摘菜。”
“后来一次夏侯氏被刘备部将张飞抓住,娶为妻,于是妾便亦很少再做此事。”
汉帝听得很入迷,笑着说道,“人皆言曹贵人望之便觉冷傲,不想却是这般贤惠亲和。”
曹宪又欠身谦让道,“陛下谬赞,妾仍是不如穆贵人。”
汉帝皱眉说道,“不可再提她,欺君之罪,朕”
刚想说狠话,但又想起了那首诗,汉帝心里又乱了。
忽然变了脸色,让曹宪也退下。
曹宪虽然知道汉帝这是不忍,有点不开心,但是知道自己地位已经牢固,也没再强求陪伴了。
婉柔的宫中,听到那名曹宪的侍女汇报,婉柔很吃惊。
侍女回答道,“的确,曹贵人换上婢女之衣,想必目下已去见陛下博得好感。”
第134章 被人栽赃惹帝怒,曹丕出马解疑惑()
婉柔苦笑,忽然又释然了,“或许,你便回去可也,以后有事不需再来汇报本主。”
侍从答应,退出了婉柔的宫室,径自回到曹宪的住所。
刚走到门口便惊呆了,曹宪已经等在正中。
慢慢沏了一口茶,带着阴冷的声音,询问她到哪去了。
这皇宫之中,到处都是家奴不能去的地方,真没有地方可以说的。
婢女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曹宪冷笑道,“便是去见穆贵人?当真不错,本主看来上次是罚你太轻,来人,为她上笞刑,打死为止!”
旁边的又一女侍说道,“曹贵人,此恐不好,如今曹贵人正想让众人认为曹贵人宽厚贤良,若是在此处用笞刑,哭喊之声必然会被发现。”
“传入陛下耳中,到时曹贵人所做一切都将白费。”
曹宪觉得有理,抬手阻止了那些要去拿竹板的人,“那便闷毙伺候。”
女侍从一听,吓得眼泪横流,大声求饶。
但嘴马上就被捂住,接着便被绑在床上。
众人用衣物粗布紧压侍女的脸和胸口,许久过后那名女侍从便窒息而死。
曹宪命人取出纸笔,自己则写了一封信件。
“若是有人来问,尔等便哭言她暴毙。”
刚到晚上,汉帝还在用膳,外报曹贵人求见。
汉帝疑惑,下令请入,宦官还未传话,曹宪已经哭着跑了进来。
汉帝停止了用餐问道,“曹贵人,何事如此?”
曹宪大哭道,“陛下,妾今日回殿中,最亲近之仆从仍在床上昏睡。”
“妾以为她累倒便没忍心叫醒,然而直到了方才她都未起,妾心生疑惑于是叫她起身,却发现她已死去半日。”
“旁边留有书信,妾阅之惊恐万分,于是来求助陛下。”
说着,曹宪趴在地上呜咽不止。
汉帝看了信件,“若还敢与穆贵人争位,此便亦是你之下场。”
汉帝手都在发抖,“此竟有此事?”
曹宪继续哭道,“侍从身上俱无伤痕,恐被不明毒物害死,妾自感性命旦夕之间,于是前来求陛下相护!”
汉帝大怒,“当真目中无君!纵使魏公权势,亦让朕自行选择二女,穆贵人安敢如此频频伤人,又频频欺朕!”
还是让曹宪回去了,但汉帝派了侍卫与宦官守卫。
曹宪含泪谢恩,暗自得意。
翌日,汉帝在庭中与太仆奕棋。
一局过后,汉帝派出打听的人回来了,汉帝连忙把人叫来问话。
那人报告道,“陛下,曹贵人宫中仆从皆言那侍女乃是暴毙而亡,夜晚似有人在宫殿周围,但众人都未仔细注意,不知何人。”
太仆说道,“陛下,必然是曹贵人未有与下人言起,恐引起慌乱,凶手应当便是夜间鬼祟之刺客。”
“如今宫中皆知穆贵人与曹贵人当有一人为后,恐怕刺客亦是穆贵人指派,目的便要曹贵人退缩。”
汉帝频频点头道,“道理不假,如此看来曹贵人亦是体恤仆从之人。”
汉帝怒气强压,“尚有几日便到新年,到时立曹贵人为后穆贵人便可死心,如今时日当须多加保护曹贵人与宋贵人。”
太仆刚点头,旁边传令的宦官又说道,“陛下,魏五官中郎将曹丕求见。”
汉帝有些惊讶,“莫非是要来威胁朕?”
汉帝得知曹丕杀了宋贵人内侍,肯定他就是和婉柔勾结在一起的人。
并不想见,但是曹丕权势在那,汉帝还是只能召见。
曹丕跪拜在地,跟随的吴质同样如此,“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汉帝说道,“五官将请起。”
曹丕看着棋盘,“陛下正奕棋?微臣亦爱奕棋,微臣惶恐愿同陛下对弈。”
说着,曹丕冷冷地看着太仆,太仆自然自觉,主动告退。
棋到半盘,汉帝处于劣势,但是曹丕忽然走错一步,汉帝喜上眉梢,一击扭转局势。
汉帝说道,“五官将乃是故意谦让?”
曹丕微笑道,“微臣不敢,魏公尚且并非全能,微臣又不及魏公万一,棋有失招却是理之必然。”
曹丕看着棋局良久,又是一步,结果把局面又搬回了。
“但该胜之胜,不会因一些小乱差错而有所改变。”
汉帝苦笑道,“魏公与五官将希望穆贵人为后?”
曹丕蔑笑道,“陛下聪慧知微臣所言,然而陛下不甚希望?穆贵人之仪德、胆气智慧,天下能过之女子实属罕有。”
“微臣若为陛下,不,换做任何一男子为陛下,当会选择穆贵人。”
“陛下如今犹豫不定,甚至要立曹贵人为后,微臣万死,窃以为陛下一向聪颖,此时不智。”
汉帝摇头说道,“穆贵人虽然优秀,然而心术恶邪,不然宋贵人之奴男为何身首异处,本是五官将所为,当比朕更为清楚。”
提到这个事,汉帝就生气,只是在曹丕面前不好发作。
曹丕说道,“陛下是言微臣杀掉宋贵人内侍之事乎?此人该死,微臣当然除之,不过毕竟在陛下宫中制造杀戮,微臣知罪。”
汉帝大声说道,“该死?便因五官将欲让穆贵人为朕之后,便威胁宋贵人?”
曹丕一脸镇静说道,“正是,但陛下不知其二。”
曹丕请汉帝接着下棋,“陛下与穆贵人相识许久,穆贵人并非会动用心思谋权之人,陛下应当知道。”
汉帝听了立刻沉默,接着下棋,因为非常的同意。
曹丕接着说道,“其实两人谁人为皇后,于微臣于魏公都无区别,但众人都更喜穆贵人想要扶持,此也是人之常情。”
“魏公不愿明言而伤曹贵人之心,毕竟都为其女,于是交由陛下选择。”
曹丕看了一眼汉帝,又下了一步棋。
“穆贵人虽然也希望为后,但毕竟不擅争位,于是微臣主动找上教其讨好宋贵人,收买陛下内侍,亦收买曹贵人内侍以为帮助。”
汉帝心里的一个石头落地了,“原来如此,朕也奇怪,此等事情并非穆贵人本性能为。”
曹丕叹气道,“然而微臣毕竟担心,于是听从吴质之言停留一日,以求随时帮助穆贵人。”
“结果早于穆贵人之时,便见到曹贵人已去面见宋贵人,送上珍珠玉石,又以铸钱赐予内侍,让其于宋贵人面前美言。”
汉帝一下呆住,恍恍惚惚说道,“当当真?”
第135章 处子之身怎有孕,进位皇后仪天下()
曹丕拱手道,“此事微臣不敢欺君,陛下请接着听微臣道来。”
又是一招狠棋,“而后穆贵人前来,却单纯不知内侍贪其金银,并未打点,而是以真情打动宋贵人。”
“虽礼物见拙,但宋贵人颇有好感,犹豫之时询问内侍,内侍便进谗言,致使宋贵人来陛下之处推荐曹贵人。”
曹丕又冷笑一声,“此奴人又去曹贵人处领赏,微臣杀之,又有何过?”
汉帝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看来穆贵人探望宋贵人,却是真心。而曹贵人言见穆贵人贿赂朕之内侍,原来是五官将指教。”
曹丕问道,“曹贵人如何得见?”
汉帝回答道,“她欲找朕,恰巧朕于宋贵人处,她便去寻”
汉帝忽然呆住,“莫非曹贵人也欲贿赂朕之内侍?”
曹丕冷笑道,“必然,曹贵人擅用心思,既知打点宋贵人近人,又怎会不知打点陛下近人?”
汉帝皱眉,想起那晚曹宪在面前说得那番话,果然还是虚假无比。
刚要回话,曹丕竟然下令吴质把人带上来。
是曹宪的女侍从,见到曹丕和汉帝,立刻吓得跪在地上了。
曹丕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冷笑不止。
“我便问你,曹贵人与我,你自觉谁人地位更高?”
那女侍从声音都颤抖了,“当,当然是五官将大人。”
曹丕说道,“如此最好,当着陛下之面,你便告诉陛下与我,今日所死之家奴,究竟是如何而死?”
抬头看了看,全是眼睛盯着自己,那人赶紧低头拜服。
“是被曹贵人闷毙,书信亦是曹贵人所写,之前曹贵人便是命那人采摘野菜,然后换其衣服,去见陛下。”
汉帝大怒,甩袖站起,“吴质,曹贵人有言,你有曾告知曹贵人,言穆贵人已与并州一男子结为婚姻,恐怕还有身孕,有此事乎?”
吴质立刻敬拜,“回陛下,穆贵人逃亡途中,的确与丞相理曹掾高柔从子高彧相识相亲。”
“但婚姻那日,黄门侍郎夏侯尚与虎威将军于禁寻到了穆贵人,阻止其成婚。”
“后遇刺客,穆贵人因为高彧舍命相救,于是愧疚于心,时常想起。”
“但两人确实并无婚嫁之实,身孕更是谬论,穆贵人若尚未被陛下宠幸,当是处子之身。”
看了一眼曹丕,“至于陛下所闻当是曹贵人扭曲之真相,当时吴质是以实情告知众人。”
汉帝几乎快要气疯,“来人,召曹贵人!”
曹丕阻止了,“陛下且慢,若陛下挑明此事,当伤微臣家中亲情,还请陛下立后之时做出正确决定。”
“至于曹贵人,若陛下不满,可自行以帝王之术对待,那便是微臣等人不能干预之事也。”
汉帝冷静下来,无奈笑道,“五官将对待家人,亦是如此狠毒?”
曹丕敬拜道,“无用之人不需多加理会,微臣亦有求于穆贵人于是如此相助,与陌生或是熟稔无关,还望陛下成全。”
汉帝点头,答应了曹丕的请求,而曹丕也立刻告退。
刚离开后花园,曹丕一个眼色给吴质,吴质立刻下令给随行的卫士,杀掉了曹宪的女侍从,不让她再回去告诉曹宪。
正月,曹操带领魏国重要官员以及嫡子女来到许都,孙权也遣使到都城,因为汉帝诏告天下,新年将立后,大赦天下。
文武齐聚朝堂,汉帝高坐,除了曹操弯身敬拜,所有人都拜伏在地,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曹宪自信满满,暗笑不止,而婉柔哀怨叹愁,频频无奈。
汉帝于正中龙座上,见到众人三呼万岁,汉帝立刻让众人免礼起身。
又说道,“皇后伏氏已崩多日,今日正直初月甲子,朕当有事宣布。”
命旁边的中常侍宣读诏书,婉柔闭上眼睛,如同等待宣判死刑,而曹宪已经忍不住露出笑容。
至于曹丕,看了两人,暗自冷笑。
中常侍拿着圣旨,立刻宣读。
“奉天命承火德之运皇帝,诏曰:自先皇后大行,中宫凤位空悬,朕以孤寂之身孑然而过。”
“现贵人曹氏,其魏国公之第三女者,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
“皇后之尊,与朕同体,承宗庙,母天下,岂易哉!唯曹氏以德冠口,乃可当之,今朕亲授金册凤印,配皂下绶带谒庙服。册后,驻穆心殿,为后宫之主,钦哉!”
第三女?曹宪和婉柔瞬间遗忘自己排行多少。
卞夫人之前,只有刘夫人生过清河公主,然后就是卞夫人三女。
曹宪最大,就是第二女。
婉柔次之,不就是第三女吗?
曹宪吃惊地望着婉柔,看到她也同样吃惊的表情,似乎也并未料到。
曹宪又把目光转向汉帝,汉帝则带着平和的微笑看着婉柔。
曹宪心里一百个想不通,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中常侍看到婉柔没反应,提醒了一遍。“皇后谢恩。”
原来婉柔根本不敢确定,所以忘记还要谢恩。
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变了风向。
抬起头,中常侍和汉帝在看着自己。
没错,他们在看我,而魏公第三女,是婉柔公主,是穆贵人,是我自己。
婉柔伏拜在地,“妾谢陛下圣恩。”
众人三呼万岁,曹操面无表情,知道婉柔能在这种谋位之争中比过曹宪根本不可能,肯定是曹丕帮助。
但曹操本意就十分偏爱婉柔,心中并无不满。
汉帝询问众人有无他事,准备退朝。
婉柔看了一眼曹操,看了一眼汉帝,想起当初自己被立为贵人的本意更加分离了父亲和夫君,不觉悲伤复加。
婉柔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鼓起勇气,又一次开口。
“陛下,妾虽为皇后身居宫中,然心系国土,魏公将伐汉中,妾愿随行出战。”
曹操脱口而出道,“当真妄言!”
曹操气得忘记这里是大殿,忘记这是在上朝,忘记皇帝还坐在上面,更忘记了婉柔已是皇后。
所有人做梦都没想到皇后会说这样的话,但汉帝马上想起了过去的婉柔,想起了那副性子。
的确,婉柔从未有过变化,汉帝心里欣慰不已。
又想到她现在正用皇后的语气说出将军该说的话,不禁暗自忍笑。
说道,“魏公,皇后欲出战,魏公自觉如何?”
汉帝的语气,好像在戏弄曹操一样。
知道自己刚才失礼了,曹操不想再让孙权的使者看笑话,变回了镇静的姿态。
“皇后凤体尊贵,然而战场险恶臣尚且不能自保,若伤及皇后,臣万死不能赎罪。”
第136章 皇后乘车入正宫,初试云雨为人妻()
婉柔没等汉帝回答,立刻说道,“父亲当由婉柔性子。”
婉柔又开始任性了,也不管百官和孙权的使者站在周围,随意称呼。
曹操连忙小声说道,“皇后不可失仪!”
曹操又气又无奈,转而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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