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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帝姑婉柔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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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司应担当起职责,寡人死后将寡人葬在邺城城西山上,和西门豹祠庙相近,不需立碑种树,不可用金银、玉器、珠宝等陪葬。”

    众人都尽皆垂泣,曹操看到王昭仪,摆手示意让她过来,王昭仪跪在曹操面前,泣不成声。

    曹操摇摇头,“寡人生性简朴,让你们不能穿着华丽的服饰,其他婢妾与歌姬都很辛苦,是寡人亏欠你们,寡人死后,你和众人就住在铜雀台,让子桓妥当安置你们。”

    “在正堂上放六尺床,挂上灵帐,早晚用食物供祭寡人,每月初一、十五两天,从早至午,要向帐中歌舞奏乐。”

    “你们要时时登上铜雀台遥望寡人墓地,寡人就再无牵挂。”

    王昭仪依旧哭泣,点头答应。

    曹操继续说道,“余下香料可分给诸夫人各自使用,不用它祭祀。”

    “各房的人无事做就自学制作缎带,鞋履贩卖,寡人做官时得到的缎带、佩带都放入铜雀台中。没法收藏处理的东西,让寡人抚养的兄弟等人一同分掉!”

    又对婉柔说道,“告诉子桓,曹干三岁丧母,五岁丧父,他需要多劳累照顾了。”

    婉柔点头,曹操又紧握婉柔与夏侯惇的手泪流不止,一声叹息,气绝而薨。

    众人尽皆跪下大呼魏王,夏侯惇带着苦笑微微摇头,把曹操的手又放进被子里替他盖好被褥。

    婉柔紧握着曹操的手,大哭不停。

    张子豪跪在地上,看到婉柔伤心的样子,也只是暗暗叹气。

    众人退下,夏侯惇与贾逵留下料理后事。

    婉柔回到自己的住所,连日举动失措,于是又走到花园山水之中,呆坐失神。

    远远的地方,张子豪也安静地看着婉柔的背影,美丽的躯体被哀愁围绕,让张子豪心中也觉得难受。

    慢慢走到了婉柔的旁边,坐在了座位上。

    “殿下。”

    婉柔惊醒,端正了坐姿,“子豪如何来此,并无人通报。”

    张子豪没有回答,反而问起来,“殿下为什么肚子坐在这里?”

    婉柔勉强笑着,“不过是散心而已,回想起和父亲相处时的种种,不禁失神。”

    张子豪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几日之前看到魏王弥留景象心中也觉得沮丧,看见殿下这么伤心,心中也是不忍。”

    婉柔欠身道谢,张子豪赶忙谦逊。

    又说道,“人们都说魏王威严,冒险岛西去之前说的都这么琐碎。”

    婉柔苦笑道,“父亲本来就很洒脱,不理会虚名世俗。”

    “虽然和妇人一样唠叨家事留恋子女妻妾,没有多少豪言壮语,然而吾却丝毫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这才是吾的父亲,如此亲切。”

    张子豪应和说道,“的确,魏王不是木头石块,也是有血有肉有人的感情,多疑冷酷是地位的逼迫,而到死亡边缘就无所顾忌了。”

    婉柔叹气说道,“人心这么脆弱,无论庶民还是王侯将相。”

    “父亲南征北战戎马一生,即便不战,也要挖空心思维持朝政,面对我们子女有时都不能用父亲的姿态说话,能享亲情美妙的时候不多。”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父亲弥留时那些和善的话,是他对亲人眷恋不舍,细细回味起来,如此令人心碎魂断。”

    婉柔说着,努力忍住要哭的感觉。

    张子豪安慰道,“无情的人未必就是英雄豪杰,眷恋他人的人未必不是大丈夫。”

    婉柔点头微笑,张子豪摇摇头,忽然放缓了语气,“殿下,空话说了太多,这种事情微臣深知安慰无用,如果陛下想痛哭失声,不需要忍耐了。”

    张子豪说完,忽然搂住了婉柔。

    婉柔再也忍不住了,抱紧了张子豪,失声大哭,“吾今后再也没有亲生父亲了!”

    说罢继续嚎啕大哭,张子豪不吭一声,也轻轻拍抚婉柔的后背,任凭她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肩上。

    许久许久,婉柔终于停了下来,而张子豪也松开了婉柔,掏出手巾,让婉柔擦拭脸庞。

    婉柔自觉失态,连声道歉,而张子豪只是微笑。

    婉柔说道,“吾已经好受了许多,多谢子豪这么任由吾任性。”

    张子豪说道,“方才道歉,现在又道谢,微臣承受不起。”

    “只是微臣想到殿下这样的地位,凡事不能流露自己本性,于是斗胆僭越,能让殿下好过,心中欣慰。”

第204章 倒在怀中() 
张子豪站起身来,“之前听说殿下喜爱观看舞枪、聆听音律,微臣在东吴学的不过是弓箭,舞枪恐怕不能胜任,但也学习了琴音,可以为殿下抚琴一曲。”

    说完,取出早准备好的古琴横放婉柔面前,手指的拨动,张子豪弹出了曲子。

    婉柔细细聆听,曲风婉转,略显哀愁,却又有幸福美满之感,颇有希望之意。

    婉柔不禁入神,连呼吸都似停止,一直到张子豪弹尽最后一个音符。

    婉柔赞叹道,“当真美妙,此曲未曾听过,有没有名字?”

    张子豪点头道,“名叫念星河,是微臣家乡人作的曲子,但原曲并不是用琴演奏,只是微臣觉得曲风与琴相配,曲中故事又如同殿下,于是弹奏这曲。”

    婉柔顿时来了兴趣,“曲中故事是什么?”

    张子豪说道,“就是女子失去亲人正在痛苦伤心时,心爱她的男子来到她的身边,给予她安慰与照顾。”

    “女子于是同他料理了家人丧事再结为夫妻,一同行走远方,而女子父亲在天之灵,也觉得欣慰无比。”

    婉柔欣慰说道,“当真美妙。”

    张子豪又继续弹起了琴,“可惜前半部分如同殿下,后半部分却不知道了。”

    婉柔不是傻子,张子豪的语气表情,婉柔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对张子豪也有好感,但完全不是那种男女爱恋。

    但又想起张子豪所说的,自己对汉帝,究竟是什么感觉呢?可怜?还有对自己皇后之位的不舍?

    换了个心情,婉柔不想再每次都逃避了。

    微笑着说道,“吾知道子豪对吾有好感,然而吾毕竟为成婚有孩子的人,夫君又是一国之君,子豪化外之人吾并不计较,然而也劝子豪不可再有这样的想法。”

    张子豪一点也不慌张,神情自若地回答道,“微臣的确喜爱殿下,然而并没强求殿下。”

    婉柔有些尴尬,“那是吾多想了。”

    张子豪又说道,“不说这些纠结的事了,刚才是在下多嘴,不如再弹一曲助兴。”

    张子豪看到婉柔的绮罗纱衣十分精妙,又说道,“不知殿下会不会舞蹈?”

    婉柔心里一惊,跳舞,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想起和高彧在一起的时光,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原来久到思念都慢慢淡化了,只留下那些美如画卷的场景。

    张子豪有点奇怪,“殿下为什么失神?难道殿下并不会跳舞?”

    婉柔赶紧回答,“并非,只是太过久远的事,不禁想起过去。”

    张子豪问道,“当真?想起过去什么事?”

    婉柔摇摇头,“不值得和他人诉说,只是感叹时间弄人,当初日日思念,而到现在如果不是跳舞提醒,恐怕自己再也不会想起那人。”

    张子豪并不知道婉柔想起了什么人,但却知道她想起的大概是什么事,又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放缓了琴速。

    “爱亦好,恨也罢,都为人的思念,不过形态相差很远而已。所以也有因爱转恨,因恨生爱的事。”

    “但不管如何,都是耗神劳思的念想,久了就会疲惫,于是心中暂时放下,又贪恋休憩而不再想起。”

    “到最后,即使最初爱恨甚浓,却因时光经过都将化为虚无。”

    婉柔听了张子豪的话,闭上了眼,抬头深呼吸了一口气,“那,当初的爱其实是假的?”

    张子豪依旧微笑弹琴,“并非,只是人心变化而已,人心善变,却又无法接受自己改变,总用最初的姿态考虑别人和自己,于是对别人失望,对自己怀疑。”

    婉柔细细回味着,双眼直勾勾看着张子豪。

    张子豪继续说道,“所以殿下眼下坚持不承认对陛下的爱其实是可怜,或许以后就会承认。”

    “也或许以后就会知道自己也会转而爱上其他人,譬如在下。”

    婉柔很想立刻说出绝无可能,但却忽然开不了口,因为刚才的话深深触及了自己的内心。

    是吧,当时间经过,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现在的自己,连杀害高彧的主谋是谁都不愿多去追究了。

    张子豪看到婉柔又发呆了,说道,“话说远了,既然殿下想起过去,那必然擅长舞蹈。”

    婉柔回神,连忙赔笑推辞,“吾的父亲刚仙逝还没安葬,怎么可以娱乐。”

    张子豪说道,“倒也是,不过如果不以娱乐的心跳舞,也不是不敬,魏王临终也曾希望诸位夫人为他起舞以表思念,殿下为什么不可以?”

    婉柔一声叹息,“吾当真说不过你。”

    无奈站起,闭上了眼,心情也随之坦然下来,脑中描绘着曹操的样子,好像就在眼前,正准备看自己跳舞。

    是吧,父亲一定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学会随乐而舞,如同那些宴中舞姬。

    婉柔跟随古琴音律跳起了舞,绮罗飘动,点缀着如同柳叶摆动之躯。

    婉柔不停地旋转,双眼从未睁开过,脑中一切的过去所有在乎的人都混在一起,在这旋转中已不能分清。

    婉柔觉得好享受,这般没有过去与忧愁的感觉,享受到停不下来。

    为何琴声似乎停止了,婉柔脑中的一切退去,只剩下疑惑,于是停下了身体。

    立刻感觉到眩晕,不能站稳,踉跄几步,身体接着被人抱住。

    微微睁开眼,张子豪的脸庞模糊不清地在眼前转动。

    婉柔想挣脱,但是身体完全不停使唤,连站稳都不能做到,只好就这样被张子豪抱着。

    婉柔晕得睁不开眼,但嘴里不忘喃喃说道。“不好,如果被人目见,不成体统。”

    张子豪见到婉柔这样,觉得她可爱无比,想吻住她的嘴唇,但还是没有去做。

    难道因为来到了这个时代,因为和这样的女人相处,自己也变了吗?

    张子豪温柔地回应道,“无妨,本来就是殿下居住的宫室花园,根本不会有人在这里随意走动。”

    婉柔说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还能携带瑶琴。”

    张子豪说道,“这事殿下不需要知道。”

    张子豪笑得神秘,而婉柔闭着眼也看不到。

第205章 曹彰夺王印() 
抱了一小会,婉柔终于头不晕了,立刻站稳,挣脱了张子豪的怀抱。

    “多谢子豪,不至于让吾摔倒。”

    张子豪忍不住笑出声,明明自己被占了便宜,却还要道谢。

    张子豪越来越喜欢婉柔了,喜欢她这样的姿态。

    时光几日,张子豪时常同婉柔在这花园庭院中抚琴相谈。

    婉柔很奇怪,为什么询问下人时他们都说没有看到他进入,侍卫也从来没有说起张子豪来自己的宫室中,好像都不曾见到他一样。

    但婉柔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张子豪一定是个善于躲避的人。

    大殿中,主簿记室刘放见到众人都到齐,让婉柔上座。

    站在旁边对着众人说道,“魏王丧事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发丧,但是洛阳军士骚动不安,我和御史大夫华大人认为,如果发丧恐怕全国震动不能控制,所以请大家来商议该怎么去做。”

    立刻有人开口,“不可以发丧。”诸人看去,是计吏孙资。

    华歆忙问为何,孙资说道,“洛阳军士不安都是因为魏王薨逝,不知谁是统领,如今再把消息扩大必然天下混乱,不如秘不发丧,将魏王遗体送往邺都,再做打算。”

    华歆连连点头,但是贾逵立刻说道,“不可。”

    走到正中,“军中得知魏王薨逝消息已经很多人,人多口杂,消息很快就会传播,如果不发丧反而使人怀疑朝廷有私谋,更使人心慌,如今有太子在,不必隐瞒。”

    对着婉柔说道,“殿下觉得怎样?”

    婉柔点头,又对着华歆说道,“吾认为谏议大夫说的有理,前将军连日劳累又本来就患病,现在也是不能起身。”

    “军心本来就已经不稳,如果再欺骗众人,恐怕会生事端。”

    华歆同意,孙资见自己的意见不被采纳,心中有点不快。

    又说道,“既然军心这么不稳,那就尽快撤掉各个城池的守将,换上魏王同乡沛国谯县人。”

    贾逵又立刻大声说道,“现在各地都归于一统,每人都心怀效忠,何必专用魏王同乡人去伤害那些守卫将士的心?”

    立刻又请华歆决定,华歆也同意不撤换,于是发丧,全城挂孝,哭声不止,张子豪一直陪在婉柔身边,尽心安慰照顾。

    传令跑到了婉柔的面前,“报告!青州兵擅自击鼓离去。”

    婉柔说道,“青州兵本来是魏王最初收编的黄巾军士,向来傲慢,如今魏王薨逝,他们是觉得无人再需要效力,打算擅自回青州。”

    张子豪进言道,“不如派兵追讨,没有将领不过一些杂兵而已。”

    贾逵摇摇头,“不可,青州兵是魏王的基本,如果派兵追讨,会让人以为朝廷将要清除魏王旧部。”

    婉柔同意,“那就传令,让各个地方的郡守不许阻拦,并且提供众人粮食。”

    贾逵刚要去办,忽然传令又来,“报告,大队人马从城西而入。”

    婉柔大惊,“是谁的部队?”

    传令说道,“是鄢陵侯从长安赶来。”

    婉柔皱起眉头,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而贾逵看出了婉柔的疑虑,对着婉柔说道,“请殿下准许微臣暂且保管魏王印绶。”

    婉柔同意,于是让贾逵暂且回避。

    只见曹彰高头大马在前,大部队在后,两旁骑兵护卫相随,盔甲武器俱全,气势惊人。

    见到婉柔与诸位大臣,曹彰立刻下马,到了曹操的灵柩旁痛哭跪拜,但随从军士都不下跪,护卫也不下马。

    婉柔心里十分不悦,静静观看事态发展。

    曹彰哭拜完毕,擦泪起身,慢慢走到婉柔面前。

    “殿下知不知道魏王印绶在哪里?”

    婉柔冷冷地回应,“鄢陵侯要那东西干什么?”

    曹彰回答道,“微臣只要知道魏王印绶在哪里,殿下不必问太多,这是魏国的事,不劳大汉皇后操心。”

    婉柔看着曹彰的表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脸和善的兄长了,面对魏王的位置,连他都露出了迫切想要得到的表情。

    立刻说道,“印绶是重要的东西,并不是人人可以得到,鄢陵侯驻守西都长安责任重大,带领军队来这里,长安会遭不良的人图谋,应该率军回去。”

    虽然婉柔如此说,但是曹彰根本不管,就要找华歆。

    婉柔拦住,曹彰皱起眉头,脸色有些怒气,让婉柔让开。

    婉柔坚决不让,曹彰立刻伸手要推开婉柔,但是一人下一秒就抓住了曹彰的胳膊。

    婉柔转头去看,是张子豪。

    曹彰问道,“你是什么人?”

    张子豪回答道,“孙权麾下参军张子豪,入朝为质,现在守护在殿下身边。”

    婉柔下令道,“参军退下。”

    张子豪拒绝了,又小声对婉柔说道,“殿下是女子不可以鲁莽,到微臣身后,微臣力保殿下不受伤害。”

    婉柔看着张子豪认真的样子,心中纠结,果然自己只是个女子而已。

    刚才曹彰伸手的时候,自己更多的还是害怕,张子豪挡在面前的时候又是如此的如释重负,如此的感激。

    让他退下,其实还是逞强吧。

    曹正说道,“区区骠骑将军手下一参军,又是人质,敢阻挡本将军?当真胆大!”

    甩开了张子豪的手,刚准备转身回去,忽然又猛地回身一巴掌要打张子豪。

    但张子豪早有准备,接住了曹彰的手,曹彰又想用另一只手,也被张子豪抓住,两人用尽全力互相对峙着。

    曹彰冷笑道,“不想你还挺有力气。”

    张子豪咬着牙,“比不过将军。”渐渐有些支持不住。

    曹彰说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

    曹彰忽然又用力,瞬间就把张子豪甩到地上,见到张子豪要起身,曹彰立刻拔出腰间佩剑,对着张子豪的脸庞。

    “你主孙权都已臣服,你却敢对本将军不敬,本将军今日就把你杀掉,以免孙权再有胆子造反。”

    说完,举起了剑,就要劈砍张子豪,张子豪见状不妙,手指立刻放到了太阳穴上。

    大喊住手的声音从后而来,曹彰停下动作回头去看,而张子豪也停下了。

第206章 拥抱一吻() 
婉柔大呼制止,“张子豪是孙权的使者,受到先父的命令留在朝廷来换于禁将军回归,鄢陵侯怎么可以擅自杀害!”

    曹彰一脸不屑,“孙权结怨刘备,害怕朝廷再出兵征讨于是求降,于禁将军是重要的人,孙权没有胆子对他怎样,即使微臣现在杀了这个无名之辈,也没任何改变。”

    婉柔才不管曹彰的说辞,挡在了张子豪的前面,“你如果要杀他,先把吾杀掉。”

    张子豪大为吃惊,立刻站起,小声说道,“殿下不可。”

    婉柔侧目小声回应,“参军不用多言,吾自有分寸。”

    又把目光对着曹彰,“怎么样?要杀吾否?”

    曹彰放下剑,拿在手中,笑着说道,“殿下是皇后,又是微臣的妹妹,论地位论亲缘微臣都不可能杀。”

    “既然殿下力保此人,微臣就不杀,不过一使者而已,是生是死没有区别。”

    曹彰又慢慢走到华歆面前,“御史大夫,魏王印绶在哪?”

    华歆摇头说道,“不知。”

    曹彰冷笑说道,“不知?本将军有一方法可以让你知。”

    竖起宝剑,锋刃放在两人面前,“就让它来询问。”

    华歆吓得大气不敢出,曹彰又问了一遍,华歆沉默不语。

    曹彰有些不耐烦了,刚要举剑,贾逵忽然出现,大叫住手。

    曹彰说道,“谏议大夫难道知道先王印绶在哪里?”

    贾逵正色,面带怒气,声音铿锵有力。

    “魏王在世已立了储君,如今魏王不幸薨逝,按理应当是储君继位,印绶不管在哪里,最后都应该回到太子手中,并不是君侯地位的人能够有权询问。”

    “如今鄢陵侯得知魏王仙去,最先来奔丧,可以说孝心有加,然而违背先王遗愿,放弃守卫领土的责任,带领如此军队到这里,所领军士见到魏王灵柩也不行礼数,又询问印绶,是什么居心?”

    对着身后的士兵喊道,“你们是什么居心?难道想造反吗?”

    众人听了都立刻下马跪下,大呼不敢。

    曹彰看了看周围,官员们都面带担心惧怕脸色,自己的士兵也是满脸惊恐,曹彰自知理亏,于是沉默不语。

    张子豪见状,对着贾逵说道,“恐怕鄢陵侯得知魏王仙逝,害怕军队有叛乱,于是带兵来保护魏王灵柩。”

    曹彰正找不到台阶下,见到张子豪这样说,连忙应承。

    贾逵松了口气,于是假意拜谢,又请求曹彰引军开道回邺城,曹彰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婉柔的府中,张子豪弯身而拜,“殿下不该这样冒险,微臣并不惧怕鄢陵侯,如果他伤了殿下,微臣恐怕魂断。”

    婉柔微笑,“子豪不必这么客气,之前吾也是害怕,子豪挺身阻挡,吾心中感激,见到子文要害子豪性命,不自觉的便就挡在前面。”

    张子豪说道,“不担心鄢陵侯会伤害到殿下?”

    婉柔说道,“吾为皇后,又是子文的妹妹,子文不会真的伤害吾。”

    张子豪笑道,“真的是这样的想法?那为什么之前还会害怕?”

    婉柔低下头,半晌才说道,“没有考虑那么多。”

    张子豪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婉柔。

    “这样,那就是殿下认为子豪重要不可失去。”

    婉柔依旧低着头,“子豪不可妄言,只是感激子豪多日陪伴教导劝慰,使吾心安宁慰籍,于是想要回报,别无他意。”

    张子豪下令侍从退下,侍从见婉柔没有吭气,于是会意退下。

    张子豪见四下无人了,伸出手臂抱住了婉柔。

    “那就这样回报吧。”

    婉柔大惊,“子豪不可无礼。”

    要挣脱但是张子豪抱得太紧,婉柔没有那个力气。

    张子豪抱着婉柔的后背,又轻轻摸着婉柔的头发,头靠在一起。

    张子豪闭上眼,温柔地说道,“多谢殿下能这么在乎微臣。”

    婉柔深呼吸一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的放任自己?

    父亲去世,果然还是让自己的心显得太疲惫了吗?

    这些陪伴与交谈,这么的让自己享受,那奋不顾身挡在面前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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