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少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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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憨厚的堂叔姚天保过来阻拦：“二保算了，别伤着孩子！”

　　　　姚志强适时跑了过来：“爷爷说了，花斑狗有灵性，不准杀，爷爷有办法救活它！”

　　　　老爷子发话，姚二保泄气了，抛下棍子，一声不响的回了主屋。

　　　　刘春花识趣的跟在他身后，临走还剐了小秋兰一眼，摔倒地下的仇，她得找机会报！

　　　　小秋兰大喜，聪明的小哥哥，原来去求爷爷帮忙。

　　　　爷爷虽然瘫痪了，却依然是一家之主，说话掷地有声。

第14章　娘儿五个去翻地（）　
陈婆子黑着脸，喝斥黄梅香和孩子们：“一家人为了一条狗，吵翻天，还差点打起来，什么玩意，一群讨债的娃，赔钱货！”

　　　　陈婆子骂骂咧咧的回了厨房，继续煮她的番薯稀饭。

　　　　姚志强马上出去找草药，小冬兰抱来干稻草铺在门角落里。

　　　　小秋兰指示狗狗躺在上面，拿剪刀剪掉它伤口周围的毛，用温水清洗它的伤口。

　　　　温柔地摸着它的背，安慰它：“你一定会没事！”

　　　　花斑狗露出感激的目光，小美兰也学着四姐的样子，摸着小花狗：“狗狗乖！”

　　　　姚志强根据爷爷的描述，很快找来了草药，拿去给爷爷过目后，给小秋兰解释哪种是外用，哪种是剁汁给狗狗喝。

　　　　小秋兰默默记在心里，看样子，花斑狗中的毒要几天后才能彻底去除。

　　　　她不由得对伤它的地主崽子姚清怀，记上一恨！总有机会，得让他尝尝本宝宝的厉害！

　　　　因为护狗事件，陈婆子取消了小秋兰的病号待遇。

　　　　中午喝粥的时候，她指派活计：“一个个都力气没处使，下午统统给我去翻地！”

　　　　她说的统统，并不包括姚二保和刘春花。

　　　　姚二保睡在床上不起来，高大的刘春花被安排淋菜，陈婆子的偏心大家都有眼看。

　　　　说起来，陈婆子也有她的难处。

　　　　刘春花是对面山脚下刘屠夫的女儿，陈婆子看中她身材高大壮实，以为干活利索好生养。

　　　　没想到嫁过来六年无所出，而且难改嚣张跋扈的本性，一点教养都没有。

　　　　尊老爱幼在她眼里就是个屁，姚二保被她欺负得大气不敢出，就连陈婆子平时也不敢惹她。

　　　　生不出孩子，她自己一点内疚都没有，反而嫌弃起二保来。

　　　　嘴里经常振振有词：“唉！二保就像娘一样，要晚年才得子！”

　　　　陈婆子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自己选的儿媳自己慢慢品味。

　　　　要想抱亲孙子，她只得到处打听偏方，所谓偏方，就是炖些大补的东西给儿子儿媳吃。

　　　　大补的东西很贵，可再贵陈婆子也舍得花银子，哪怕老头子的药费还欠着，家里人穷得只能喝稀粥，姚二保和刘春花的炖品也没停过。

　　　　狗肉没吃成，陈婆子决定下午杀一只鸡，和大补药材一起炖。

　　　　这炖鸡肉，香气四溢，当然要支开姚大保的孩子媳妇。

　　　　黄梅香娘儿四个准备去翻地，小美兰吵着要一起去。

　　　　陈婆子就赶紧说：“带去带去！看见就心烦！”

　　　　于是，黄梅香背着小美兰，娘儿五个扛了锄头去翻地。

　　　　这地在半山腰，一小陇一小陇的，不能用牛梨，只能用锄头翻，要全部翻完，天黑还不知道行不行。

　　　　小秋兰翻了一会，就喘气不匀了，这身体状况，弱得真让她无语。

　　　　偷眼看哥哥和小冬兰，一锄头下去，用力一翻，又一锄头下去，再一翻，动作是连贯的。

　　　　怪不得小冬兰要说她才是姐姐。

　　　　春天来了，地埂上的青草冒出新芽，暖暖的太阳一晒，小虫子也出动了，饿了一整个冬天的长脚鸟儿，纷纷飞落地埂上觅食。

　　　　大家在干活，小美兰就无聊得去追这些长脚鸟儿玩。

　　　　一不小心，跌在地里一个水洼里，水洼里的水不少，小美兰哇哇大哭。

第15章　老鼠夹子的妙用（）　
黄梅香忙过去抱起女儿，一看她衣服湿了一半，正月里天气还比较冷，这要是挨到天黑回家，肯定会着凉生病。

　　　　她忍不住气恼，在女儿屁股上打了一下：“要跟着来，也不安分一点！”

　　　　小美兰就哭得更厉害了。

　　　　怎么办？不回家换衣服，小美兰会着凉生病，带她回家陈婆子肯定要骂。

　　　　小冬兰赶紧说：“阿娘，让四姐带小妹回家，要是着凉生病就麻烦了。”

　　　　小冬兰不傻，四姐病没好全，看她喘气的样子肯定翻不了多少，干脆让她带小美兰回家算了。

　　　　要是阿娘带小美兰回家，一来一回耽搁许多时间，这地到天黑休想翻完，没翻完的话，到时奶奶就会骂得很难听。

　　　　黄梅香也正有这个意思，忙哄好了小美兰，让她跟四姐回家，并嘱咐小秋兰再来的时候把镰刀带上。

　　　　从地里到家里，来来回回大约要一个小时，小秋兰拉着小美兰，走一段路背一段路，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一阵鸡肉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小美兰吸吸鼻子吞口水，小秋兰好无语。

　　　　家里餐餐喝红薯稀粥，陈婆子却经常给儿子儿媳开小灶，这就是亲生和非亲生的分别。

　　　　帮小美兰换好衣服，把她交给菜园里的陈婆子。

　　　　看见小秋兰去而复返，陈婆子黑着脸就要开骂。

　　　　小秋兰故意问小美兰：“闻到鸡肉香味啦？”

　　　　小美兰吸吸鼻子老实说：“嗯，好香！”

　　　　小秋兰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取出油纸包着的半个大饼，认真地说：“那鸡肉是给叔和婶娘补身子的，你可不能吵着要吃，要是嘴馋就吃饼，知道不？”

　　　　相邻菜地的刘八婆侧耳倾听，陈婆子想到鸡肉有点理亏，便把骂人的话吞了回去。

　　　　小美兰摇摇头不接：“四姐，这大饼是爹爹给你喝苦药吃的。”

　　　　小秋兰心里着实感动，多懂事的小妹啊！

　　　　把饼塞到小美兰手里，她嘴角弯起露出两个小酒窝，柔声说：“你吃吧，四姐喝药不怕苦。”

　　　　陈婆子和刘八婆看得眼都直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秋兰做姐姐做得这么完美？

　　　　小秋兰在杂物房里找到了镰刀，无意间看见角落里有几个老鼠夹子。

　　　　这种铁夹子她在外婆家见过，两排锯齿，用弹簧控制，打开放在老鼠出没之处，若老鼠不小心踩到，触动弹簧就会被夹住。

　　　　她心中一动，找了个布袋，把铁夹子装上，拿着镰刀回到地里。

　　　　地埂上觅食的长脚鸟儿还在，小秋兰有点兴奋，招了哥哥过来。

　　　　拿出铁夹子指指长脚鸟儿，姚志强马上就明白了，咧开嘴笑，秋秋真聪明，不管能不能夹到鸟儿，这方法也值得一试。

　　　　小冬兰说：“四姐，你是被奶奶的鸡肉刺激到了吧？他她们吃鸡你就想吃鸟。”

　　　　小秋兰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奶奶炖鸡肉了？”

　　　　小冬兰撇嘴：“哼，看她神神秘秘的，把我们都支使开，怎么会想不到，又不是一次半次了！”

　　　　黄梅香想快点把地翻完回家，她其实很想说，不要再搞那些没用的把戏，谁不知道长脚鸟儿最机灵？一有动静就飞天上去了。

　　　　想吃它的肉，比登天还难！

第16章　夹到长脚鸟儿（）　
想到陈婆子给她儿子儿媳开的小灶，再想到一日三餐的红薯稀粥，黄梅香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阻拦小秋兰和姚志强。

　　　　孩子们也很可怜，吃不饱穿不暖，看见鸟儿就想吃鸟肉，由着他她们折腾折腾吧。

　　　　地里去年种过番薯，一些漏网的小番薯被翻了出来，小秋兰把小番薯用镰刀剁碎，把剁碎的番薯粒粒洒在铁夹子周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长脚鸟儿虽然人一走近就飞走，但人一离开它们又飞回来了。

　　　　它们见了新鲜的番薯肉粒，果然抢着吃，吃着吃着就踩到铁夹子了。

　　　　贪吃的长脚鸟儿，一只被夹住了脑袋，一只被夹住了鸟爪子，还有一只踩到夹子，却反应敏捷地飞走了。

　　　　吓得其他鸟儿一阵慌乱拍腾，纷纷飞上天空。

　　　　小秋兰大喜，姚志强忙跑过去，捉住被夹着鸟爪子，还想往天上飞的那只，笑得嘴都合不拢。

　　　　转头看，秋秋也捉住了被夹住鸟脑袋，如无头苍蝇般，胡乱拍腾着翅膀的另一只。

　　　　小冬兰拍着手：“今晚上可以喝鸟肉汤了，四姐真聪明！”

　　　　欢乐的气氛感染了黄梅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脸上带着笑：“用草绳捆上鸟爪子和翅膀，先放布袋里。”

　　　　姚志强答应一声，对这个后娘，他始终持不痛不痒的态度，亲近不来也恨不起。

　　　　小秋兰帮着哥哥绑鸟翅膀，用手称一称，好家伙，一只起码有七八两。

　　　　长脚鸟儿尾巴长长的很漂亮，她从没见过，这要是搁在现代，那肯定是一级保护动物，在这里却到处都是。

　　　　夹到了两只就想更多，姚志强对小秋兰说：“长脚鸟儿精得很，同伴吃过一次亏，它们肯定不会再来这里，我得去那边试试！”

　　　　顺着哥哥的手势看去，那边果然有许多长脚鸟儿在觅食。

　　　　等哥哥放好夹子回来，小冬兰担心地说：“这样折腾，鸟是捉到了，地到天黑恐怕翻不完，奶奶又要骂。”

　　　　黄梅香看着还没翻到一半的地，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算了，我们尽能力翻，翻不完明天再翻，奶奶那边我担着！”

　　　　三兄妹齐齐看向黄梅香，她平时对陈婆子害怕得很，这是第一次说违抗她的话。

　　　　黄梅香被看得不好意思，忙低头翻地，小冬兰和姚志强也赶紧挥起锄头。

　　　　小秋兰拿着镰刀割着地埂上的杂草，这个活比较轻松。

　　　　放铁夹子，洒番薯粒，然后看见鸟儿中招才去捉，对于手脚麻利的姚志强来说，也不用费多少功夫。

　　　　在那边，又陆续收获了三只长脚鸟儿后，姚志强满足了，喜滋滋绑好装袋，开始安心翻地。

　　　　到太阳下山，姚志强对黄梅香说：“我先回去了。”

　　　　他是家里的长孙，人也机灵，爷爷特别喜欢他，就算陈婆子不待见，也不敢随便骂他。

　　　　鸟儿要拔毛弄干净，还要炖，肯定要早点回去。

　　　　黄梅香假假的也是长辈，要走得礼貌说一声，不过“阿娘”两字他却从没喊出口。

　　　　黄梅香习惯了他的态度，也不介意，“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天开始黑下来的时候，看着按耐不住的姐妹俩，黄梅香带头收拾工具回家。

第17章　瘫痪的爷爷（）　
让小秋兰奇怪的是，在回家的路上，她总觉得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

　　　　快到家的时候，刘八婆的孙女姚小花把小冬兰招过去，两人嘀嘀咕咕，勾肩搭背，还笑得欢畅。

　　　　小秋兰心想，这姚小花肯定是小冬兰的闺蜜。

　　　　原身的记忆里，她连朋友伙伴都没有，就别说什么闺蜜之类了，这和她性格懦弱，不喜和人交往有很大关系。

　　　　小美兰高兴地守在大门口，她在等阿娘姐姐们回来开饭。

　　　　厨房里炖着鸟肉汤，香气扑鼻，一大钵子那么多，是哥哥姐姐捉回来的，是炖给一大家子吃的，她想着就兴奋。

　　　　可能因为有鸟肉汤，陈婆子破例没有煮红薯稀粥，而是大方的蒸了红薯伴饭。

　　　　爷爷的房间，在大门进来的右手边。

　　　　姚志强先装了一钵子鸟肉和汤，送入爷爷房里，小秋兰则装了一钵红薯饭跟着进去。

　　　　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见爷爷，一进房就先闻到腐烂腥臭的气味。

　　　　昏暗的油灯下，面色腊黄，精神萎靡的爷爷侧躺在床上，勉强露出笑容，挥手让她和哥哥出去：“放在桌子上。”

　　　　姚志强默默出去，小秋兰很想对爷爷说谢谢，又不知如何开口。

　　　　记忆中，爷爷是对她们兄妹最好的，善良正直又不失威严，在左邻右舍有很高的威信，可偏偏好人没好报，临老还让他跌落山崖。

　　　　跌坏了腰和腿，连翻身起身都难。

　　　　“秋秋，快出去吃饭，房里气味不好。”爷爷慈祥地看了她一秒，再次对她挥手赶她走。

　　　　那腥臭气味，是从爷爷的右腿和后背散发出来的，长时间躺在床上，又敷药不断，皮肤表面溃疡，下面垫着的破烂衣裳都湿了。

　　　　小秋兰心里发酸，这里的医学水平差，家里银子又不够，爷爷的腰和腿也不知还能不能治。

　　　　她临出去时尽量地露出笑容，对爷爷说：“爷爷，谢谢你救了狗狗。”

　　　　她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弄到足够的银子，请个好点的大夫给爷爷确诊。

　　　　每日三餐，都差不多时间吃饭的叔婆家，今晚上很意外的早早就吃完了，要不然，一大钵子的鸟肉香味，肯定能盖过她家的咸菜炖肉。

　　　　姚二保和黄梅香吃了一只鸡，也许是还饱腻着，也许是不大好意思，总之，两个人都同时手下留情。

　　　　五只鸟儿，足够一大家子吃个饱，小美兰左右手各举一只鸟腿儿，吃得满嘴生香。

　　　　吃完饭，小秋兰没忘记将鸟骨头收集一起，端去喂花斑狗。

　　　　主屋一分为二，小秋兰家在右边，除了厨房，还有四个房间。

　　　　上堂两间分别是陈婆子和姚二保夫妇，房门就开在通往偏房的巷子里，下堂两间是爷爷和姚大保夫妇。

　　　　姚大保夫妇的房间，虽属于主屋，但房门却开在偏房里。

　　　　偏房有另外的大门出入，也就是说，姚大保一房人，都住在偏房。

　　　　花斑狗就躺在门角落里，小秋兰给它换了药，又剁了药汁给它喝，它精神了很多，命算保住了。

　　　　家里那只有着漂亮虎斑纹的雌猫，在它身边不时逗弄它，看来它们的关系不错。

第18章　四姐你出名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姐妹躺在床上说话，小冬兰手撑着头，在暗黑里看着四姐。

　　　　小秋兰拍了她一下：“傻里傻气的还不睡，看我做什么？”

　　　　这口气做派终于有点像姐姐了。

　　　　小冬兰纳闷地说：“四姐，其实我也有点奇怪，你在鱼塘里泡一回，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小秋兰咯咯笑：“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变聪明了还是变蠢了？”

　　　　小冬兰就开始挠她：“看把你美得！”

　　　　两姐妹笑闹成一团。

　　　　闹够了，小冬兰在她耳边告诉她：“四姐，你出名了！”

　　　　啊？她穿越过来只不过一天多一点，还没干什么丰功伟绩呢，就出名了？

　　　　人言可畏，出的是好名还是恶名？

　　　　小冬兰似舒了一口气，她说她开头还担心村里的长舌妇们，会编排四姐的不是，会到处传她手脚笨，啥事都干不好，挑个水也会跌鱼塘里。

　　　　没想到出乎预料，现在村子里在传，四姐小小年纪就识大体，为了顾全奶奶和后娘的脸面，骗村长说落水前她的病已经好了。

　　　　冒着顶撞奶奶叔叔不孝的骂名，也要拼命保下花斑狗，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女孩。

　　　　还有，吃饭时不屑要刘二妹的猪肉，把爹爹买给她的大饼，大方地拿出来哄小妹。

　　　　这几件事，经过姚小花的奶奶刘八婆的润色加工，最后总结出，小秋兰人小志气大，处事得体，对后娘生的小妹爱护有加，人机灵，模样儿又生得靓，是个非常不错的女孩。

　　　　哈哈哈，居然给她戴上这么多高帽子，小秋兰忍不住笑起来：“村子里的妇人个个八卦多嘴，前段时间传我懦弱胆小，手脚笨拙，一无是处，她们的话一天一个样，哪能当真！”

　　　　小冬兰则神秘地说：“这次不同，那些好话是刘八婆传出的，她是媒婆，眼睛很毒，看人很准！”

　　　　小秋兰打着呵欠，这具身子很弱，她想睡了，拍拍小冬兰：“快睡快睡，不说这些了，这点好名声当不了饭吃。”

　　　　小冬兰就捂嘴偷笑：“谁说不能当饭吃？农家选媳妇，看中的是尊老爱幼，身体结实，吃苦耐劳。体面人家选娘子，看中的正是处事得体，人机灵，模样儿生得靓，四姐，这些话儿再传一些时候，有体面人家上门给你提亲也说不定！”

　　　　小秋兰吓了一跳，她才八岁，就会有人上门提亲？

　　　　板起脸儿训斥小冬兰：“才八岁，就说提亲的事，你羞也不羞？”

　　　　小冬兰就大大方方的说：“八岁定亲怎么了？还有刚出生就定亲的呢！我只不过说说，有什么好羞的。”

　　　　小秋兰暗笑，古时候的村姑，没有那么多的封建束缚，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用像千金小姐那样谨言谨行。

　　　　穿越成一个村姑，这反而合了她的意。

　　　　她是军人，中规中矩她做得到，束手束脚不是她的风格。

　　　　不过，照小冬兰所说，名声好就会有人提亲，这个比较头痛。

　　　　你想想，八岁小女娃，肯定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自己作主根本就不可能。

　　　　小秋兰不由得在心里祈祷自己好运，被人提亲定亲的事，千万千万不要发生在她身上。

第19章　清理田埂（）　
第二天起床，照以往的分工，小秋兰跟着黄梅香去洗衣服。

　　　　天天干农活一身臭汗，无论天热天冷，村里人的习惯，是勤洗澡勤换衣服。

　　　　每天早上，一大家子的脏衣服就有两大桶，另外还有一堆爷爷的腥臭衣服，怪不得洗衣服要安排两个人，怪不得婶婶刘春花宁愿挑水也不洗衣服。

　　　　屋子不远处有专门的洗衣潭，有一排光滑，形状不一，表面平整的大石头，附近的妇人姑娘们，每天早上都会聚在一起浆洗衣服。

　　　　古时候没有肥皂洗衣粉，个个都用棍子朝衣服拍拍打打，欢声笑语，吐槽八卦，家里长家里短，伴随着衣服上拍打出来的污垢，被清澈的渠水漂得很远很远。

　　　　因为爷爷的腥臭衣服，就算她们来得最早，黄梅香也自觉地蹲到水尾去洗，对于这点，小秋兰对这个后娘又多了一分好感。

　　　　村里果然在传小秋兰如何如何，洗衣服的大婶们，或真或假地当面称赞起她，把她赞得都有点不好意思。

　　　　也在洗衣服的堂婶刘群香，阴阳怪气说：“这么好的名声，看来我们家小秋兰有攀高枝的可能，到时做了富贵人家的少奶奶，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哦！”

　　　　谁都听得出来，她这话明里是夸小秋兰，暗里却是嘲笑她。

　　　　对刘群香这样的人，不搭理她就是最好的回应，小秋兰低头洗衣服，这堂婶和刘春花一个样，看着就让人讨厌。

　　　　喝完早上的稀粥，陈婆子指派活计，姚二保要去师傅家帮忙，刘春花接着去翻昨天没翻完的地，黄梅香娘儿四个，则去清理那三亩地的田埂。

　　　　那三苗水田就在人造水渠的堤下，长长的一块田，沿着水渠截成四段。

　　　　田埂其实就是水渠的堤，差不多有一人高，石缝里长着杂草树枝，每年开春清理这些，都要费一番功夫。

　　　　田已经用牛犁过一次，放了水在养着，早上的田水，冰冷入骨。

　　　　清理田埂要脱了鞋子撸起裤脚。

　　　　刘春花永远都有便宜可占，昨天没翻完的地剩下不多，身子壮实的她轻松就可以干完。

　　　　黄梅香拿着镰刀在前面割，小秋兰和小冬兰跟在后面，把石缝里够得着的杂草拨出来。

　　　　姚志强也拿了镰刀，脚踩石缝爬上田埂，上面的杂草树枝由他负责。

　　　　活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小冬兰突然惊叫一声，一条小花蛇随着杂草被她拨了出来。

　　　　她快速丢掉手里的杂草，小花蛇显然冬眠还没醒过来，它在水田里身子腻动着。

　　　　哈哈哈，小秋兰很不厚道的笑起来，原来大胆泼辣的小五怕蛇啊！

　　　　小冬兰疑惑地看着四姐，奇了怪了，她不是比她还怕蛇吗？

　　　　姚志强跳下来，伸出右手捉住小花蛇的尾巴，用巧劲一扯，被他提在手上的小花蛇就骨头脱节，僵直地垂落，死得不能再死了。

　　　　小秋兰看得眼都直了，小哥哥还懂这个绝活！

　　　　这种对付蛇的绝活，她只听过从没见过。

　　　　姚志强将死蛇装进带来的布袋，把它斩成一段一段喂母鸡，下的蛋特别大。

　　　　接下来又有冬眠的小蛇被扯出来，姚志强如法炮制，将它们扯死装袋。

第20章　烤银环蛇干（）　
小秋兰突然发现，那是一条小银环蛇，比筷子大一些。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记起外公外婆饲养过的银环蛇，刚孵出七到三十天的幼蛇，都会被制成蛇干。

　　　　此蛇干是一味珍贵药材，据说古代就有大夫用它，在现代价格不菲，在这里应该也可以换银子吧？

　　　　不管怎样，制这蛇干，简单易做，先做好再说，就不信会没有人识货。

　　　　把想法和哥哥一说，姚志强半信半疑，小秋兰就胡诌说，上次爹爹带她去镇上大药房买药时，她见过这样的蛇干。

　　　　当时还多嘴问了药房伙计，伙计说这叫金钱白花蛇，还简要和她说了制作方法。

　　　　姚志强不太相信她的话，以前的小秋兰胆小如鼠，见生人就低头，哪里敢和药房伙计搭话？

　　　　可是，他现在看着她灵动的双眼，脸上神采飞扬，没来由就信了她，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划开银环蛇的肚子，掏干净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