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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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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昨日进府的江锦芊,周承瑞眼帘微垂,转身往雅兰斋而去。
“姨娘醒醒!王爷过来了!”一个丫鬟毫无顾忌地摇醒了江锦芊,却被她刹那间睁开的眼睛吓得连连后退。
那眼神简直就是骇人得很!
“姨娘王爷很快就要来了”她快速地抬眸望了眼江锦芊,见她似乎恢复了原先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锦芊起身道:“王爷是王爷要来了?!”
“是啊!芊姨娘还是快快准备吧!”
换了身衣裳,周承瑞已经迈进了院子。
江锦芊戴上了最后一直金钗,又照了照铜镜,这才起身向院子里赶去。
“王爷”江锦芊瘦削了许多,如今这满眼含泪的模样倒也是我见犹怜。
“芊儿还以为,还以为王爷早就忘了芊儿”江锦言咬着唇,泫泫欲泣地止住了步,又委屈不已地行了一礼。
周承瑞扶起了她,“芊儿错怪本王了,这些日子本王忙于公事,倒是冷落了芊儿。”
江锦芊这才抬起了眸子,“芊儿不委屈,为了王爷,芊儿不委屈。”
周承瑞拥着她进了内室,这才发觉了她衣着的单薄,唇瓣也有些泛白,“怎么了?天凉也不多穿些?”
江锦芊死死咬着唇,低下了头,“芊儿不冷。”
望着瑟瑟发抖的江锦芊,周承瑞也沉下了脸,“去唤李嬷嬷来。”
很快,刚来过雅兰斋对江锦芊冷嘲热讽的李嬷嬷又被喊到了这里,她这下子有些摸不准了,战战兢兢地进去了。
周承瑞沉声道:“雅兰斋的一应用度可是你掌管的?”
李嬷嬷望了眼一旁泫泫欲泣、哀哀欲绝的芊姨娘,心里猛地一沉,忙跪下道:“王爷息怒!芊姨娘的衣裳明日就送到了,老奴以为芊姨娘都是已经备下了冬衣。”
周承瑞哼了一声,“以后雅兰斋的用度不得出了岔子,若是再被本王知晓,这位置你也不必坐了。”李嬷嬷忙退了下去,却将江锦芊这招牢牢记在了心里!
“芊儿,你受委屈了”
江锦言顺势倒在了他怀中,“王爷知道,芊儿便不委屈”
是夜,周承瑞便宿在了雅兰斋。
从此,江锦芊的地位也算是着了底,但王爷宠爱之人,那便是资本
随后周承瑞越发忙碌了起来,会见的人也更多,所谈的事更是越发胆大!
“王爷,今晚会不会太急?”
周承瑞得意一笑,“许君彦远在文州,方立谨也自请巡视,这朝中还有什么能阻挡本王的人?程林?那只许君彦的狗算个什么东西!”
随后各处传来的消息也都应下了今晚的宫变!连文春晓也送来了消息,今夜必定让永宁帝重病身亡!
周承瑞安排好了一切,又对严让说道:“本王进宫后,你便派人围了靖安侯府。”
严让一愣,“王爷,这是何意?”
“只有江锦言这个女人才能胁迫得了许君彦!”
更何况,自己和许君彦的约定也该作废了,江锦言这个女人,自己就是要得到又如何?
他唇边的笑意越加深沉,望着慢慢西沉的落日,眼中透着光亮!
养心殿内,永宁帝也急忙部署了起来,“程林,玄武大营的人手今夜就配合朕的暗卫,在养心殿设下埋伏!”
程林一身戎装拜了下来,“末将领旨!”
永宁帝点点头,“将宫门的巡视放松,想要进宫,朕便送他个长驱直入!”
程林此刻也是热血沸腾,瞪着眼睛道:“今夜末将必捉住叛贼!”
“下去部署吧。”
永宁帝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一夜未睡后的疲态丝毫没有让他颓然,他的威严似乎与生俱来。
王昭的话蓦地出现在了他耳畔,“你以为你是九五之尊?!可笑!”
永宁帝微微抬眸望向了西下的落日,不屑地一笑。
“朕从未怀疑过,也不会妄自菲薄,朕的位置、朕的天下,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夕阳西沉,火烧云明艳到极致,大片大片的绚烂看呆了他身后的小人儿。
永宁帝听到脚步停住,回身望见了叶落,笑着拥住了她,两人并肩站在了养心殿的门口。
“今天的落日真美。”叶落笑着抬眸望向了永宁帝。
永宁帝轻轻地应了一声,极认真地盯紧了她的脸庞,夕阳映衬下,那张脸柔媚至极,还透着纯真。
“是,很美”
是夜,永宁帝寻了个借口送走了叶落,这才将养心殿布置了一遍。
一切妥当后,永宁帝换上了明黄色的寝衣躺在了龙床之上,脸上浮起了坚毅的笑意。
“文嫔娘娘,圣上如今还在病中,您还是回去吧。”
吴太医抚了抚帽子下头额前的冷汗。
文春晓急切道:“吴太医糊涂了?圣上这时候该喝药了!我担心不过,就亲自去看了看圣上的药,顺道也一起带来了,圣上每日都要瞧见我的。”
吴太医迟疑了半晌,才看似勉为其难地说道:“那文嫔娘娘可要快一些出来,不要打搅了圣上的歇息。”
文春晓忙点头应了,这才带着宫女迈进了养心殿的大门。
龙床之上的永宁帝咳了几声,声音也愈加的暗哑虚弱,“春晓来了?”
文春晓立刻满眼含泪地上前哭道:“圣上,春晓来给圣上送药了,圣上一定会慢慢好起来”
一旁的太监接过了站在她身旁的丫鬟手中端着的一碗药,透过厚厚地幔帐时迅速地调了个包!
文春晓听见了里头喝完了药的动静,心里的激动到了极点!
只要除掉了这个永宁帝,王爷就能坐上皇位了!
到时候,自己也就是后宫圣宠加身的人物!自己也算是熬出了头!
又哭哭啼啼地哭诉了半天,她这才告退了离开,随后便派人将这消息送去了端王府。
一个时辰之内,永宁帝必死无疑!
周承瑞收到了消息,笑着握起了佩剑,“很好”
第248章 这可应该是他镇国侯的活()
靖安侯府内,晋元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悄声闪出了院子,翻过墙隐在了柱子后头
“你说王爷是不是傻了?不去围个什么皇亲国戚,让我们来抓一个女人?”
“你疯了吧?圣上病危,王爷这是要去做皇帝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皇帝的脑子没你的好使?!”
“哎!我可没说这还不是你说的?!”
“好了,别闹了!今日是做正经事的!你还当真不知道靖安侯府的大小姐?”
“隐约听过,据说是容貌长得仙女儿似得,怎么了?王爷这是急着找妃子了?!”
“胡闹!这江大小姐是镇国侯未过门的夫人!王爷这是要用未来的镇国侯夫人制住这镇国侯!”
“不会吧?拿个女人就能胁迫这镇国侯了?你没听说过啊?镇国侯可是鼎鼎有名的少年将军,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反正就是这着,信不信随你!”
晋元心下大惊,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框子!
“不好!”他心里暗道,随后又缩进了那框子中,学了声野猫的叫声。
那两个人敲了半天,摸着后脑勺笑道:“大冷天的野猫也发春?”
“你就是没个正经样子!”
说说笑笑间,两人便又走向了靖安侯府的角门。
晋元忙钻了出来,趁着无人翻回了院中,来不及多想就冲着梧桐苑奔去!
“不好了!”晋元冲进院子就撞到了端着铜盆的雪砚。
雪砚手中的铜盆差点翻在了地上,瞪着眼睛道:“臭小子你做什么?!想吓死我啊!”
晋元没时间解释,替她稳住了铜盆后急声问道:“大小姐呢?”
雪砚也被他的慌忙劲儿怔住了,“小姐在屋里诶!你做什么啊跑这么快?!”
转眼间晋元已经到了江锦言的屋子外头,“锦言姐姐!我有急事!”
江锦言绣好了一片竹叶,抬头蹙眉道:“进来吧。”
晋元气喘吁吁地掀了门帘,将方才的事一股脑说了,“锦言姐姐,还是快想法子吧!今夜恐怕是要出大事!许姐夫和师父都不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锦言放下了手中的绣花针,垂下了眼帘。
周承瑞想要抓住自己?
恐怕是为了千里之外的许君彦,他想用自己去胁迫他!
晋元又喊了一声,“锦言姐姐?”
江锦言眼帘微垂,“再等一等”
宫里的形势还没有明了,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锦言姐姐!这还要等什么?!再等下去说不准这靖安侯府都呆不住了!谁知道一会儿会有什么变故,倒不如想法子出去,逃远了!”
江锦言抬眸,“晋元,我知晓你是个有大主意的,今夜的事情我也不瞒着你,圣上也布了局,若是端王侥幸成功了我就是死也不能落在他手里,他会用我来挟制镇国侯。”
晋元直直地皱起了眉,“锦言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逃不出洛阳城的。”
晋元蹙着眉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那该怎么办?就坐着干等?”
等死的滋味可不好受,可如今就这么摆在了眼前
晋元瞥了眼泰然自若的江锦言,不解道:“锦言姐姐,你真的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世事本就无常,只要尽力过了,那就随缘罢了。”她说完又拿起了那件披风,重新绣了起来,竹纹生动鲜活,仿若在风中轻扬。
“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晋元替她挑了挑灯芯,很快这屋子里更加亮堂起来。
等下坐着绣活的江锦言美得不可方物,晋元痴痴地看着,在她的极平静的气氛下,也放下了一切不安。
不知为何,江锦言总有一种让他很不解的力量,可以轻易地化解一切不安和恐惧,就像是她只要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是一处极祥和的风景,让人心静
养心殿内的局势一触即发,周承瑞同样是一身戎装,“圣上病危,你们这些个宦官太医还要拦着本王?!莫非都是居心不良、意欲见我大周灭国之人?!给本王杀了!本王今日就要来清君侧!”
数百人马上前,将太医和宦官宫女都逼着不断后退,冲进了养心殿。
“给本王杀进去!”
周承瑞的声音带着疯狂!
“皇兄你带兵闯进宫,是想要谋逆不成?!”
永宁帝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沉沉地响在养心殿内,周承瑞握着佩剑的手一僵。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永宁帝一声冷笑,“皇兄是在想朕怎么还没死?”
他顿了顿,朗声道:“来人,将文春晓的尸首送还给端王!”
永宁帝望着他,沉声道:“皇兄送给朕的女人,朕消受不起!”
一具还未冷透的尸首被扔在了养心殿的宫门口,文春晓瞪大了的眼睛还未合上,这时候正直直地望着周承瑞,巨大的惊恐之态让周承瑞身子一僵。
“这不可能!你早就该死!”周承瑞死死盯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永宁帝。
永宁帝冷冷道:“端王谋逆,给朕拿下!”
周承瑞后退了几步,高声喝道:“给本王冲进去!”
此时的靖安侯府也平静不下来了,听到院墙外不似以往的动静,众人自然是想到了前不久洛阳的大乱!
莫不是又要乱了?!
江锦言叹了口气,“晋元,你身手已经很好了,趁着还没有乱起来,先走吧,去青州找你师父。”
晋元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在这里能护住锦言姐姐!”
江锦言拍了拍他的肩,“他想要抓的人是我”
“锦言姐姐!你救过我一命,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若不是这女人,自己初到这世界一个病弱的孩子能撑得过几日?甚至她还给了自己一个家的感觉,没有拿自己纯粹地当做一个流浪儿,真心相待之下,自己又怎会无动于衷?
“你这个时候不该执拗!”
“锦言姐姐是想让我从此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江锦言望着眼前这个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笑了笑,“糊涂。”
宫城之中,永宁帝亲自指挥人手对抗端王所带的一应兵马,养心殿外的兵器碰撞声尖利地划破了天际,染血的夜色格外仓皇。
“圣上小心!”
端王这时候已经举剑冲了上来!
永宁帝也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两剑相碰的声音让一旁的程林来不及反应,待到回过神,永宁帝的长剑已经刺进了周承瑞的胸口!
“怎么可能?”周承瑞瞪着眼睛,低头望着胸口的剑柄,“这不可能我才是天命所归”
永宁帝凉凉一笑,“你当真以为朕就是个这么多年以来活在王昭手下的傀儡?”
他狠狠一拔长剑,“将反贼周承瑞押下去!”
方立谨回到洛阳的第一件事就是接了靖安侯府之围,他笑着对江锦言摆了摆手,“这可应该是他镇国侯的活”
江锦言没有理他的调笑,正色问道:“青州一事的证据都拿到了?”
方立谨点点头,“这就要进宫面圣了,方才来的消息,圣上已经拿住端王了,看来我这证据就是送他最后一程了”
江锦言点点头,“圣上必定在等着了,你还是快去吧。”
青州的官家火药盗运一案也迅速浮出了水面,端王因勾结南疆而被贬为庶人!
百姓纷纷辱骂这圣上的亲兄弟端王不是个东西,又认为圣上太过仁慈,竟然没有处死了端王!
方立谨叹着气和江锦言说了这判决一事,“毕竟是圣上的家务事,所谓家丑不可远扬吧,李太妃当夜也薨逝了,这死因倒也没人追究了,想想也该如此,她活着也没个念想了”
江锦言问道:“端王府呢?”
方立谨脸色微变,“端王府昨日后半夜着了大火,烧了个干净”
“那他的妾室?”
“哪里还有活人?你们府上那江锦芊也是合该该死,若是晚些日子,做个望门寡也罢了,这么进了端王府,当真是大快人心。”
江锦言倒是有些感慨了,那日送她出门的场景还就在眼前呢,这人便说没就没了。
方立谨走后,江士恒也来了,他连连叹气,“若是再留她一阵子,也就不会这么去送死了”
江锦言只得是安慰了几句,“人各有命,父亲待二妹已经极好了。”
“只是可惜我们连收尸都不行”
第二日,一个浑身褴褛的丫鬟冲进了靖安侯府,口口声声喊着要见江大小姐,江锦言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那丫鬟洗干净了脸才看得出是江锦芊身边带去端王府的丫鬟!
那丫鬟哭了大半晌,这才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小姐!端王府的大火是二小姐放的!她下药迷晕了端王府的所有人她杀了所有人!”
随后她又哭道:“奴婢吃得少,被烟呛醒了,就听到二小姐在火里发了疯一样还喊着要和您”
她不敢说,抬头瞥了眼大小姐,见她虽然蹙着眉却没有大怒的样子,“要和你同归于尽”
江锦言不知自己是该嘲笑她还是同情她了,她想必是疯了,疯得透彻了
“你起来吧,你虽然大难不死却也留不得在这里了,我送你去庄子里,从此安心养着吧。”
那丫鬟哭着跪了下去,“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铭记于心!”
送走了这丫鬟,江锦言望着怡翠阁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来人,将怡翠阁封了吧。”
第249章 逼许某谋反不成?()
天牢的最底层,周承瑞面对着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仿佛没了动静。
“打开,将人带出来,朕要亲自审讯。”永宁帝的眼眸深沉,想到那份私运火药至南疆的证据,他心下便是大怒!
他周承瑞竟然为了这个皇位勾结了外邦!
一阵铁链撞击的声音后,门打了开来。
“圣上要亲自审讯!起来!”一个狱卒推了推躺在墙角的白色人影。
这狱卒突然僵住了手,这冰凉一片甚至还有些僵硬的感觉
“不好!人死了!”
他惊恐地翻过了这个身着囚服的“端王”,可那张脸却是负责看管的刑部侍郎!
永宁帝周身冒着冰寒,“追!给朕去追!”
黑暗中,一辆马车奔驰而前,车厢内的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两人间的寒意不断升腾
男人身着不合身的狱卒服饰,一身的狼狈,左肩还在冒着血。
那女人被缚住了双手,眼眸中满是凉意,冷冷开口道:“你以为带走我就能威胁许君彦了?”
周承瑞自顾自地又将伤口又绑紧了些,“锦言,若我说带你走并非是为了许君彦呢?”他靠近了一些江锦言,“你总是对我如此疏离,是因为心里只有他?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江锦言别过脸去再不看他,淡淡道:“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心思,如果非要说对你的心思,我大概也只会想亲手杀了你。”
马车不住地颠簸,飞快地往南而去,一天一夜的行程几乎让江锦言撞成了伤口累累,周承瑞伸手要替她挡住,却在她冰凉的目光下收回了手。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得南疆巫王相助除了那些火药,你还做了什么?”
周承瑞望着她,轻轻一笑,“锦言,你总是这么聪慧,让我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放手将你让给他。”
“爷!到绥江了!”马车猛地一停,江锦言再次撞上了马车的板壁。
周承瑞一把拉住了她,“你虽然是我留下的后路,可却同样是我最想带走的人”
说完他以手做刀劈向了江锦言的后颈,抱着昏过去的她下了马车,“这渡口会有货船到,是南疆巫王安排的。”
严让点点头,又有些担忧,“爷,您带来的堪舆图真的能得巫王相助?”
南疆对大周有这心思么?
周承瑞凉凉一笑,“南疆兵力也在壮大,同安西的相争也是渐渐得胜,到嘴的肉包子他岂会不接?”
很快,一只运货模样的船便到了渡口,为首的是个身着蓝布衣裳的女人,她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周承瑞的身份,跳下船便笑着迎了三人上床,“我们大王已经候了三位贵客很久了。”
绥江宽阔,奔腾的江水中货船顺势而下
待到江锦言醒来已经已经身处一阵潮湿的灰暗地方,她挣扎着坐起了身,这才意识到这摇摇晃晃的感觉并非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他选择了水路?!
这大概就不好追捕了,况且他逃狱也是两天前的事了,有了南疆能人异士相助,竟然直接闯到了靖安侯府!
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竟然可以这么快!
她一个不稳,又被甩到了床下。
“锦言!”开门进屋的周承瑞扶起了她,“先吃点东西。”
江锦言盯着他,“你这是要投去了南疆?”
周承瑞没有应声,盯着她道:“我没有别的路,难道应该留在那里等死吗?我做不到。”
他沉默了片刻,刚要说话却听到外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很快严让也通过暗门进了这屋子,“爷,不好,船被拦住了,说是要搜查!”
周承瑞镇定了下来,“我们走的是水路,皇帝派来的追兵不可能比我们快,不得打草惊蛇,先留在这里。”
严让点了点头,又担心地看向了江锦言,“爷,那江大小姐”
周承瑞望向了江锦言,可还没说话便听到了外头的声音。
“货船?运的何物?”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漠然的威严感,透过厚厚的船板
这声音自然是熟悉至极的!不仅是周承瑞,连江锦言也猛地一怔,随后脸色一僵。
周承瑞将她如此,心急之下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动。”
江锦言皱起了眉。
看来这去南疆是途径了文州!
上船视察的是许君彦!
外头又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官爷,我们这是运地林州的小玩意儿,要去惠州,时辰也不早了,搜也搜过了你看这”
“放行吧。”
江锦言趁着船身的不稳,狠狠撞向了船板,却被周承瑞压住了,他眼里的惧意浓烈,不仅仅是手握唯一的退路,还像是求之不得的东西到了手里,却又要不见!
“不!你不能走”
直到船又平稳地开动,周承瑞才放了手,因为用力,他左肩上的伤口又崩开了,映出了一片殷红,严让忙取来一些药物替他包扎。
江锦言狠狠甩开了他的手,默默地坐在一旁,低头沉思。
在船上当真是逃不了的,难道真的就落到他手里,被他利用?
自己怎么会甘心?!
这时,文州刺史的府中,邓觉笑着迎进了许君彦,“侯爷不辞辛劳,当真是我大周之福。”
许君彦神色淡然,“邓大人严重了,许某奉了圣上的旨意来文州视察,自然是要到处走动一番的,只是文州地靠绥江,这码头上却无人视察”
邓觉不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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