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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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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落这才笑着站回了永宁帝的身边,“圣上,皇后的中宫才是赏花的好地方。”

    夏禾知晓她的意思,她是在劝永宁帝去自己的中宫。

    夏禾摇了摇头,“宫中谁不知叶嫔的望月斋风光最甚?圣上亲自打理的花圃才是好地方,有空我定是要去讨杯茶水。”

    说完,她对永宁帝远远地行了一礼。

    永宁帝点了点头,“路上小心些。”虽然毫无感情,可夏禾给他的是真正的互助,正是有了夏家和康家等一些先帝安排的老臣,这大周的江山才愈加稳固。

    此时的宫城外,许名犹如抽干了力气一般,拽着缰绳没有动静。

    “许统领!等一等!”

    宫中的御林军统帅韩德追了上来,“许统领,这些日子我要去一趟边境,这位置还是交给你好一些,圣上的意思也是这个。”

    许名回头望了眼高大宏伟的宫墙,差点失神。

    “许统领?”

    许名点点头,“好。”

    “许名!”带着朝气的声音传来,许名回头便瞧见了一身戎装的晋元。

    “怎么不换身衣裳?”许名望着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晋元,轻笑了一声。

    晋元却毫不在意,“您许统领可是大忙人,我要是回去换身衣裳再来指不准就请不到你了,快走快走!朱雀大营今日有头有脸的人都请到了,怎么能少了你?”

    许名有些无奈,“我都离了朱雀大营这么久了”

    “你这是要和我分道扬镳?”晋元不悦地挑了挑眉,“许统领是嫌弃我了?”

    棱角渐渐刚硬的晋元更像是一把开了封的宝剑,在方立谨的磨砺下已经子啊朱雀大营站住了脚跟,又因着许君彦的意思,更是被用心栽培。

    许名讨饶道:“我算是怕了你这小祖宗,你师父不在洛阳,你可是太过撒野了。”

    晋元咧着嘴大笑起来,“我许姐夫不在,许名你却还是这样子,我看倒像是更拘束了,莫非是”

    这坏笑声都像极了方立谨,许名忙要去堵他的嘴。

    “洛阳的媒婆我都熟,尤其是城南那几个技高胆大的,你就说说看想要什么样的,保证哎哟”晋元忙跳上了马,笑呵呵地打马冲向了北市。

    许名无奈,骑上马追了上去。

    中秋之夜,月明星稀,更是赏月宴的日子,许名安排好了宫中的巡视队伍后就无聊地坐在了湖边。

    他不爱看天上的月亮,太远了,可湖中的月亮又一碰就碎,一声长叹后水中的倒影多了一个身影。

    许名腾地跳了起来,随后又单膝跪了下去,“娘娘,末将失礼了!”

    夏禾心里酸楚,“无妨,你起来吧”这声音带着颤意,显得零碎,犹如微风轻拂下的月影,碎的稀里哗啦。

    两人相对而立,许名不悦地望着她身后的空旷,“娘娘怎么不带着人出来?若是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夏禾竟是心里一动,脱口道:“有你在,还会有危险么?”

    沉默中酝酿着黯然,许名低下了头,“这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那在淮州的时候呢?你赶来救我的时候呢?在江里拉住我不肯放手的时候呢?还有在去昭陵的路上遇袭的时候你都是职责所在?”

    夏禾甚至开始颤抖,手指都握不紧了。

    许名低下头,一身的黑衣仿佛融进了夜色,“是。”

    “胡说!我不信!”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夏禾一把将他退到了湖中,“我不信!你在骗我!”

    许名生怕被人瞧见,迅速地爬出了湖,单膝跪地道:“末将不敢。”

    夏禾高高地抬起了头,可眼里的泪水还是肆意地喷涌而出,“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

    她的呢喃声不大,却让一身湿透的许名猛地惊住,“不行!你不能死!”

    他望着那绣工精致的裙角,想伸出的手却迟迟没有抬起,“夏禾,你要活下去,这才是我活着的支撑我无父无母,如今也不必跟着主子了,除了你,我想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夏禾的脸哭得狼狈,可仍旧是忍着呜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呢?我放不下你,无论是做了什么,无论是每天逼着自己种花看书还是刺绣,我做了无数自己曾经痛恨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停下,脑子里全都是你!我不想在这牢笼中守着回忆过一辈子!”

    许名肩膀的颤动在这夜色中显得愈加凄楚,宣泄的泪,隐忍的痛,交织在这中秋之夜。

    “求求你,好好活下去”

    假山后的永宁帝握紧了叶落的手,低声在她耳畔道:“你想让朕看的就是这个?”

    叶落的眼眸中似是倒映着秋月,清澈澄净,柔媚的脸庞溢着叹息,“圣上,放她走吧,这宫里是我们的家,不是一座冰冷的牢笼。”

    永宁帝拥住了叶落,似乎是拥住了自己心底的所有柔软,“好,朕为了你也要毁了这座牢笼。”

    中宫,一片寂静,所有的奴仆都被清了出去,连夏禾的贴身丫鬟也没有出现。

    永宁帝坐在上首,望着底下跪着的夏禾和许名,怒意彰显,“许名,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夏禾拦住了要低头的许名,“圣上,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是我私自去找他的,这件事完全是我的错,我愿意受罚,只是请圣上不要迁怒于许统领,他是忠臣,是忠心为国的良将!”

    许名拦住了夏禾,急声道:“圣上,这件事全然是末将的意思,娘娘是被末将拖累了名声,是末将该死!求圣上处死末将,抵消了末将对娘娘的冲撞!”

    夏禾猛地甩了他一个巴掌,“胡说!许名你想死么?你要是想死我立刻就死在你眼前!”

    没有丝毫后悔,夏禾甚至笑出了声,“圣上,臣妾行为不检,处死臣妾吧。”

    死了,就能解脱

    永宁帝站起了身,走到了许名眼前,沉声道:“你愿意为了夏禾而死?”

    许名没有犹豫,跪伏在了地上,“请圣上处死末将!”

    永宁帝转身望向了夏禾,眼底的怒意却是有些不真切,“夏禾,你愿意为了许名而死?”

    “我愿意。”夏禾将小手放在了许名的手背上,被他反手握住,这一刻的两人反倒是笑了。

    “你二人逃不过一死”永宁帝背着手望着他二人,良久的死寂后,永宁帝轻声一笑,“既然你们愿意死,就如了你们的愿”

    一个时辰后的城郊,暗卫首领对许名躬身行了一礼,“许统领,一路保重。”

    许名回了一礼,“不必再这么叫我,许名已经死了。”

    马车绝尘而去,隐隐透着一股暖意,渐渐落下的圆月仍是极亮

    江边的巨石上,夏禾被许名紧紧搂在怀里,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江风的吹拂,这不是属于宫里的那种压抑,是自由的味道,还有身边的男人,自己日夜思念的男人,这一切,宛若梦境。

    “许名,我在做梦么?”

    “那就不要醒,让我看个够”

    夏皇后病逝,永宁帝加封其为孝德皇后,随后宣布后位空悬再不封后,宫中唯有澜妃和叶贵妃常伴圣驾,一年后,叶贵妃之子诞下,永宁帝下令终身不再选秀

第257章 番外我不准你有任何事() 
油纸伞下的二人缓缓走过烟雨蒙蒙的小桥,青石板路弯弯曲曲地延伸进巷子深处,宅子的围墙锁不住一院的竹林,没有萧瑟,只觉清幽。

    “君彦,雨停了。”一袭白衣的女子披散着一头墨发,玉簪轻挑起一缕青丝,粉黛未施却更加明眸皓齿、面容似雪又如桃花盛开。

    一旁的青衣男人虽是一身普通的长衫,却显得越发挺拔,清瘦却不单薄,俊美的面容带着笑意更显儒雅。

    他放下了手中的伞交给门口候着的丫鬟妙言,妙言是雨墨出嫁后亲手挑选的丫鬟,不仅懂事乖巧,人也十分聪慧。

    江锦言有了身孕后更是连府中的大小事宜也交给了妙言,偶尔雨墨也回许府探视,见井井有条也就更是对妙言高看了一眼。

    许君彦放下了伞后就腾出手去抚了抚锦言的肚子,“今日好些了?他踢你了不曾?”修长的手指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时不时替她拂去偶尔飘下来的落叶或是花瓣。

    “今日乖得很,想必是方才的糖葫芦很是不错。”锦言笑着抚了抚自己凸起的小腹。

    “我累了。”到了湖畔,锦言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扁了扁嘴,一手抚着小腹,一手拉着许君彦的手,怎么也不撒开。

    许君彦没了法子,低下头,满是宠溺地说道:“若是不多走走,不利你的身子,走到竹楼好不好?我抱你上去,昨日立瑾差人送了雨前毛尖来,我已经吩咐人取了去年做得蜜饯。”

    锦言仍是不依,挑起了秀眉嗔道:“一点茶、几块蜜饯就想哄我?许君彦你也太小看我了。”

    许君彦失笑,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立瑾倒是说的没错,有了身孕的女人甚是难办。”

    锦言松开了他的手,撇过脸不再看他,扁着嘴朗声道:“你这就是嫌弃我了等到生了孩子,我就回洛阳去,程哥儿前阵子就写信来了呢,宁氏还说程哥儿想我想得紧呢。”

    在程哥儿三岁的时候,江士恒就续了弦,娶的是做过女官的出身扬州的宁氏,宁氏身子还好,只是因为生不了孩子所以耽误了婚事,已是二十还毫无动静。

    却没想到江士恒在来扬州的路上遇见了探亲归来却马车坏了的宁氏,这也就成就了一段姻缘。

    锦言打理的几家铺子也同宁家有关系,自然也知道宁家这位德贤淑惠的宁小姐,更是在熟悉后旁敲侧击地将程哥儿交给了她,但也留了方嬷嬷照看。

    如今也是因着宁氏对锦言的喜爱,隔三差五便有洛阳的书信来,不是说一说洛阳的局势就是附上程哥儿的画作和大字。

    正是要做母亲的时候,锦言更是如获至宝地收着程哥儿稚嫩却讨喜的字画。

    许君彦听她这么说笑意更深了,干脆一把抱起了她,“要去指使千军万马倒也不难,唯独是拿你没法子,说吧,还想去哪?”

    “还想着你的千军万马呢镇南王?”锦言顺势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低低的呢喃声透着暖意,更是勾起了许君彦的心。

    “清浅来信说了,如今我已经是六个月,可以了”

    锦言唇角一勾,万千风情尽在眸中。

    “娘子所言当真?”许君彦立刻理会了她的意思,双手也抱得更紧了,眼底燃起了一把火。

    在他的注视下,锦言变得愈加柔软,却在他的吻落下之际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唇瓣。

    “听闻东关渡口旁望月楼的厨子厨艺见长,一会儿的晚食若是吃不到蜜汁锤藕和狮子头我可是要不高兴的,一不高兴肚子里这孩子就尽闹我,一闹腾我可就更不高兴了”

    她挑了挑眉,眸中的一丝促狭之意让许君彦更是欲罢不能却又甘心认输。

    “为夫将这厨子请回府?”许君彦望着她的笑颜,几乎要沉醉进去。

    “夫君望月楼的风光好”锦言难得地对他扁着嘴眨了眨眼睛,雾蒙蒙的眸中满是娇嗔,“夫君”二字更是如一汪春水流进了许君彦的心里。

    “来人,备车。”许君彦抱着她转身便向前院走去,

    湖畔的竹楼清雅悠然,扬州城的风光本绝好,这许府更是重建在一处极精巧的园子上,满满皆是江南独特的光景,此刻一青一白的身影交织倒映在湖面,更是在绿叶红花的映衬下仿若画中。

    入夜,正房内红烛未熄,幔帐内一派春光,许君彦小心地护住怀中小人儿的肚子,压抑着欲。火,缓缓地进入。

    “轻一些”锦言侧身躺在他怀中,耳畔尽是炽热的气息和男人暗哑的呼吸声。

    感受到腹中一个力道传来,锦言蹙起了眉头哼了一声,紧贴着她后背的许君彦立刻察觉到了这极轻微的动静,他停下了动作,抽身而出,扳过了锦言的肩,皱着眉急声问道:“我弄疼你了?”

    锦言脸色酡红,被吻得略有些红肿的唇瓣更是娇艳欲滴,她指了指肚子,“小家伙又开始折腾了”

    第二日,明显脸色极差的许君彦一大早就请来了扬州城最有名的女郎中,已是入春,可锦言还是被许君彦披了件黄羽缎披风。

    “许夫人,您的胎位有些不正,今日定要注意休养,况且您似乎还有些寒症,这方子您每日都不可少服。”

    许君彦看了眼一旁的管家,那管家很快就接过了药方,往府外而去。

    把完脉,将那女郎中留在府中歇息,没过多久,那随从也回到了府里,“老爷,小人拿着这药方走遍了扬州城的药铺和医馆,都没有查出问题来,这位秦郎中是回春堂的坐馆大夫,回春堂小人也去过了,灭有问题。”

    许君彦这才点了点头,“做得很好,但日后这郎中的每一张药方都要去查。”

    管家点点头,他自然看得出这许老爷对这美如天仙的夫人是爱不释手,宠到了天上一般,“老爷吩咐的小人明白了。”说完便拿着药方去抓药了。

    锦言起身走到他面前,无奈一笑,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啊”

    “我不准你有任何事,为了我们的孩子也不行。”许君彦小心地拥住了她,生怕撞到她的肚子。

    门外的郎中止了步,望着花厅里静静相拥的画面,竟然有些恼意,她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才踏进了花厅。

    许君彦简单地问了些话,便要留秦姝在府中候着直到锦言生产之日。

    秦姝一袭简单朴素的梅花绣罗裙,低眉顺眼地背着药箱,出了面目极清秀倒也没有什么出格之处。

    “许老爷放心,许夫人放心,秦姝一定尽力而为。”

    “日后便要劳烦秦郎中了。”锦言对她客气一笑,她很是怯怯的感觉,可低下头却又藏住了几分的恨意。

    月中又是盘账的时候,江锦言越发的不耐,推开了一堆的账本,一旁同样在对账的许君彦笑着将江锦言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怎么了?又倦了?”

    江锦言靠在了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许是月份大了,有些不安。”

    本就是为了让她解闷才陪着一同盘账,这会儿许君彦倒也是没有法子哄着了,“今日雨下得有些大,外头地滑,雨停了我们就去望月楼尝一尝新菜式。”

    “嗯给汪家的节礼送去了?”

    这宅子所处的园子是从扬州一个不知名的汪家人手中买的,锦言怜其家道中落,节礼从未拉下。

    许君彦点了点头,亲昵地抚了抚她如瀑的长发,“你的意思谁敢不从?汪家如今搬去了淮州,我已经派人打点过了。”

    “那便好,毕竟这宅子我很是喜欢。”

    “还倦么?郎中说了不可久睡,若是实在倦得很,不若就躺一会儿。”

    江锦言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了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心跳声和窗外的雨声,心里渐渐安然。

    端着药碗站在书房外头的秦姝望见了书房外头的一株芭蕉在雨中被打得劈啪作响,心里一阵骄躁,又听到了书房中暗沉好听的男人声音,更是脚步一顿。

    良久她才平复了心境,轻轻地扣了扣书房的木门,“老爷、夫人,药熬好了。”

    她看了眼碗中的药汁,勾了勾唇角,这许府老爷虽然是个一方富商倒也是极精明之人,那一张极普通的药方居然就问遍了扬州城,不过自己不蠢,当然不会在这药中动手脚。

    “进来。”许君彦透着清冷的声音隔着木门传到了她耳中,自然是和方才哄着那女人的声音有着天壤之别。

    秦姝狠狠地瞥了眼木门,仿佛那雨打芭蕉的声音在心里不断碰撞,撞出了一圈一圈的恨意,充斥着自己难以盛放下其他的心中。

    没有放下锦言,许君彦接过了秦姝双手奉上的药碗,“退下吧。”

    这样的漠然和疏远,可却透着股浓烈的威严感,秦姝一下子抬起了眸子,顿时就被那双嵌在极俊美的面容上、让人移不开目的如墨眼眸牢牢困住,还没来得及低头,她已经被迎头一击般地呆愣在了原地。

第258章 番外怎么还会陷进这种局?() 
这样的男人不仅仅是有副好皮囊,还有内涵,有她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所有特质,她承认自己动心了。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那男人溢着浅笑用银勺舀了一小口的药汁放到了自己的唇边,亲自试了试药的温度。

    这样清高不可触碰的男人居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

    回到了屋子里,秦姝再也不能平复心里的波澜了,她沉默了良久,直直地走到了梳妆台然后坐下,用帕子重重地擦去了脸上的掩盖容貌的脂粉,铜镜中渐渐出现了一张明艳娇媚的脸庞。

    涂上了口脂,她对着铜镜勾起了嘴角,娇媚里又透着一丝妖娆。

    轻语低喃,眸中却是燃着恨意和嫉妒,“这里的一切,本来就应该都是我的”

    没过几日,许府也热闹了一番,从西南边境赶来的于清浅下了船就瞧见了码头边相依的两人。

    “锦言!”于清浅如今也是越发的气质如兰,本就秀丽的脸庞添了温婉,倒是添了丝妩媚。

    锦言被许君彦小心翼翼地护着,走得更是慢了,吩咐一旁的丫鬟婆子领了同船的下人先行回府,锦言这才拉住了于清浅的手,“清浅来的可是快了,好在江南这时候的风也温和,我瞧着更俏了几分。”

    于清浅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这么久没见,反倒是锦言变得越发孩子气了,可见你们老爷太过宠着你了。”

    随后于清浅又替她把了把脉,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这胎保得很好,我此刻才算是放心了,一路上总是担心着你的。”

    许君彦吩咐了车夫几句这才走来。

    因着许君彦和锦言在扬州城是隐姓埋名,倒也不适合对许君彦这镇南王行礼问安,于清浅只是微微行了见面的礼节。

    许君彦如今也少了原先的漠然和冷峻,静静立着也是面含笑意。

    锦言嗔笑着斜睨了一旁的许君彦,“我们老爷可是忙得很,这会子百忙中抽了点空陪着妾身,妾身可是受宠若惊的。”

    许君彦扶着她,无奈地笑着低头道:“为夫知错了,夫人便饶了我这一次,萧宜之亲自发的拜帖,想必是有急事,这回从淮州回来我便带些兰溪毛峰来,夫人不是愁着近来毛尖喝腻了?”

    于清浅也抿嘴笑了,“我这局外人也真真是看不下去了,锦言你可别再折腾了,赶紧带我去瞧瞧这扬州城的风光。”

    锦言红着脸应了,“清浅你先上马车,里头倒了热茶,也有扬州的新鲜糕点。”

    于清浅知晓他二人还有话说,点点头便走向了一旁的马车。

    锦言向前一步,替许君彦理了理衣襟,低声道:“记着,一路平安,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

    许君彦握住了她的手,用自己的一双大手紧紧抱住了她略有些凉的小手,目光中尽是不舍,“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等我回来。”

    轻轻拥住了锦言,许君彦这才扶着她走向了马车。

    马蹄声渐渐走远,车厢内的锦言这才吩咐道:“回城。”

    于清浅看得出她眼底的失落和担忧,握住她的手道:“放心,镇南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什么事难得住他?”

    锦言珉唇浅笑,“是啊,是我白白担心了,只是这心里总觉得空了一块,大概是每日都能瞧见他,突然人不再眼前了,就觉得做什么都有些无趣,好在清浅这时候来了。”

    于清浅也笑了,“陵儿这孩子本也是要和我来的,立诚担心这气候骤变他的嗽疾会复发,就哄着他在家了,不然这一路上我也是心不安的。”

    于清浅和方立诚的大儿子方恒陵已经快两岁了,只是有些体弱,不过于清浅和方立诚都疼爱的很,药膳调理下也好多了。

    快要做母亲的人自然是对孩子满是怜爱,锦言颇有些叹息,“收到你的书信时就有些可惜,想来上回见陵哥儿还是去年了,也不知长大了些不曾,带程哥儿的时候就觉得孩子长得极快。”

    于清浅看了看她的肚子,“等你有了这小祖宗可就不会缠着要闹我了,我这次就索性住到你生下孩子,不然我可是不放心的。”

    两人久未见面又都聊了些琐事,待到进了城门,又时不时地下车买些小玩意儿,还有扬州城特有的吃食。

    “这扬州城果然是好地方,这些个吃食可是我们那里望而兴叹的。”于清浅尝了好几道小点心便惊叹了起来,“别说是边城了,我瞧着洛阳也甚少有。”

    锦言替她又夹了一块藕夹,笑道:“可不是?扬州城的吃食纷杂的很,你可要好好品一品。”

    这时候,一旁一个眉眼清秀的女子走上前来,“夫人,该喝药了,这药都是温着的。”

    于清浅打量了她一眼,“这位是?”

    锦言笑道:“扬州城极有名的女郎中,秦姝秦郎中。”说完她微微蹙起了眉头,“端来吧。”

    于清浅见她退下这才问道:“这秦郎中可靠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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