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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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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言送走了方老夫人和李氏,就被江士恒喊到了书房。
江锦言对自己的父亲感情很复杂,说不清是怨还是什么,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更何况这靖安侯府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她坐在杌子上,垂着眼帘。
江士恒看着自己的这个嫡长女,心里是有愧疚的,这么些年来,自己和方氏渐渐生疏。
连带着自然也对这个女儿很是冷淡,甚至自己平日里总觉得王氏生的芊姐儿更合自己的心意,而这个言姐儿却像个外表美艳的花瓶,徒有其表。
但江士恒也知道,若不是这次丧事上有江锦言在顶着,恐怕现在更难收场,想到这里又对江锦言高看了几分,毕竟是方氏的女儿啊。
江士恒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你外祖母说想将你和程哥儿接去方家抚养。”
江锦言猛地抬起头,什么?外祖母要接自己和锦程去方家?前世可没这一遭啊,她转瞬又明白了,方家提前了一天出了大理寺,也少了许多磨难。
前世这个时刻为了表哥方立诚的腿,方家一片混乱,又加上母亲的丧事,外祖母是病倒在了床上,出殡那天才勉强来送了葬,这一世,方家躲过了这一劫。
江士恒叹了口气,看着江锦言继续说道:“父亲一直以来就对不住你母亲,也对不住你,你,你若是觉得去方家好过些,等你母亲下了葬,父亲就将你们送去方家,你放心,父亲会去讨一道旨意,给程哥儿请封世子,以后这侯府定然是程哥儿的,你的嫁妆父亲也会好生置办下,不会委屈了你,你们从此也不必担心会被人压了一头,这也是,父亲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了。”
江锦言怔怔地看着江士恒,她从未听过父亲说这样的话,前世父亲被夺爵后留给她的话只有一句,就是后悔生了自己这个女儿。
可现在却又是这样的一番情景,让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江锦言低着头暗暗忖度,她不能去方家,她得留在这里,她还有自己想做的事,她不能去方家逃避这一切。
这也是母亲撑了十几年留下的,自己走了后又会落到谁手里,以后锦程又能得到什么。
自己的父亲又是个不顶事的,前世差点闹得府里要抄家,若是这一世再出了什么事,她怎能安心。
江锦言抬起头,神色坚毅地回道:“父亲,过几日女儿会去和外祖母说,女儿会留在侯府。”
江士恒也愣住了,他从没见过自己这个女儿这般决绝的样子,自己这个女儿向来是个软性子,如今府里没了方氏,她在府里又能怎么好好过下去。
江士恒又道:“虽说你是嫡长女,可内院也不安稳”
江锦言倒是高看了江士恒一眼,原来他也不是糊涂地彻底的,江锦言目光更加坚定地看着江士恒,“女儿只想让父亲答应女儿两件事。”
第16章 你僭越了()
江士恒也呆住了,自己的女儿要和自己谈条件?他没有恼怒,神色凛然道:“你说说看吧。”
江锦言拿起黄花梨木书案上刚泡了六安茶的紫砂茶壶,再将壶嘴往下倾斜,一股清亮的茶水带着蒸腾的热气,袅袅弥漫在两人之间。
随着热茶的注入,定窑刻花茶盏里顿时传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江锦言递了杯茶给江士恒。
“父亲,女儿希望您能将锦程交给女儿抚养,长姐如母,这一点,女儿觉得合该如此,父亲也不应为难,还有一点,母亲去了,这府里的管家中馈,女儿也希望您能交给女儿,若是父亲答应女儿这两个要求,女儿和锦程在侯府就有安身之地,也不至于要躲去方家,方家是女儿的外家,可到底也是寄人篱下,女儿的声誉不要紧,可程哥儿是正经的侯府嫡子。”
江士恒恍然,的确是自己糊涂了,将自己的嫡女嫡子送去岳家,留下庶子庶女,这岂不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更何况,自己口口声声说着不亏待了他们,可这靖安侯府如果管不妥当,最后交到程哥儿手里的时候还剩下什么呢。
江士恒碰了碰还烫手的茶碗边缘,这才清醒了一些,嗫嚅道:“合该如此的,是父亲糊涂了。”
江锦言闻着散在屋子里的茶香,心里愈加平静,“父亲操心母亲的丧事,也是辛苦了,女儿还有事,先回中涵院了。”
江士恒望着江锦言一身素服却笔直的背影,怔怔地坐了很久,茶凉透了后才一口饮尽,凉了的六安茶让他心里也带着凉意。
王氏拎着楠木掐金丝的食盒在书房外顿了顿脚步,倩纱忙道:“姨娘这一身衣裳很素净,很妥帖,准备的也都是素食,侯爷定是满意的。”
王氏这才回身道:“你在这里侯着,我自个儿进去就行。”
倩纱低头应了。
王氏进了书房,看到江士恒坐在黄花梨木书案边愣神,陪笑道:“侯爷,妾身刚跪完要去吃午食,想到侯爷还饿着,便带了些素食点心来。”说着便打开食盒摆起四盘点心。
江士恒回过神,看了眼一身素净的锦缎长裙,发间一支白玉簪子的王氏,又看了眼桌上的茯苓糕、杏仁豆腐卷、山药糕和桂花糖蒸的栗粉糕,这才心里和缓些。
对王氏说道:“夫人的丧事要风风光光的,你跪在门口的确不像话,你去和锦言认个错,就别再跪了,明儿正是谢孝宴,恐怕来吊唁的人多,你也帮扶着锦言些。”
王氏见他语气软下来了,这才松了口气,红着眼眶道:“妾身正后悔的紧,有用得到妾身的地方,妾身不敢不用心。”
到底也是十几年的情分,更何况王氏这幅柔弱又梨花带雨的样子让江士恒心软了不少,
王氏又道:“妾身还抄了佛经。”
江士恒见王氏被罚跪没有心生怨气,竟然还抄了佛经,面色更加柔和起来,“前几日你说要帮着抚养程哥儿”
王氏忙接道:“侯爷,您将程哥儿交给妾身,日后妾身便让良哥儿教他,良哥儿的学问您也是知道的,不会有错的。”
王氏一心想接过锦程,也是为了自己以后能有个扶正的好由头,再说这嫡子压着自己的儿子,她心里也是不舒坦,只有将锦程放在自己眼前,才好拿捏。
江士恒撇了她一眼,这女人的确是心大了些,语气冷了些,“我已经决定将锦程安置在梧桐苑了。”
王氏似乎听懂又好像不明白,锦程现在本就在梧桐苑,又何来决定安置这一说?
王氏转瞬明白了,这是要把江锦程交给江锦言抚养,长姐如母,本就没有错处。
她揪着自己的衣袖,指节因发力而泛白,“大小姐年幼,怎么能带好小少爷”
江士恒不等她说完,打断道:“再过两年锦言也要及笄了,我将府里中馈也交给她了,若是做不好这些,日后嫁人也当不好主母。”
王氏心里又是一个惊雷,本来还指望着能插手中馈,这么一来自己什么好也没捞着,“侯爷,大小姐她性子软和,怎能镇得住下人”
江士恒也不想再纠缠下去,挥挥手道:“她一个嫡小姐做不到的事,难不成要交给你?芸娘,你僭越了。”
王氏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自己隐忍了这么久,总不能在方氏没了这个时候出岔子。
王氏连忙起身跪下,哽咽道
第17章 全套演给你看()
“侯爷,妾身没有妄想这些,妾身这么多年来都一心服侍夫人,夫人怀孕以来妾身也是毫不松懈,妾身若是有他心,怎会如此呢”
王氏一直以来都是对方氏毫无破绽,就连方氏难产前,王氏也忙进忙出的,江士恒也知道,只是听她说到方氏,江士恒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江士恒摆摆手,“你下去吧,这两天来吊唁的人多,你别失了体面。”
王氏见他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这才起身行礼退下了。
江士恒看了眼桌上的点心,便喊来丫鬟收走了。
桂花糖蒸的栗粉糕是方氏刚嫁给他的时候亲手做过的,栗粉糕上浇的桂花密是方氏亲手摘的桂花做的。
他也在一旁看着,青花缠枝莲纹罐里铺一层桂花铺一层糖,压地实实的搁置在阴凉处,过三个月后用来浇栗粉糕,那种滋味儿实在是口齿留香。
江士恒又倒了杯六安,一口饮尽后便去了灵堂
已经算定了十月十七日出殡,出殡之前要谢孝,设酒宴招待前来送葬的亲朋好友。
江士恒、江士宏都在外院招呼着人,陆氏则在内院招待着各府的诰命夫人们,祭礼也是堆满了中涵院的西次间。
徐妈妈忙得脚下生风,又要一笔笔记着礼单,又要等着丫鬟婆子们回事。
江锦言此时正在核对菜单,却发现内院宴席上少了一道菜,陆氏和徐妈妈都忙得很,云姨娘帮着灵堂里的一应事宜,连王氏也去了厨房帮忙。
江锦言想了想,自己接手管家,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立一立威,府里的下人虽然是下人,可不敲打敲打,就极易奴大欺主。
江锦言唤来了徐妈妈,问了负责拟定菜单和厨房事宜的各是什么人。
徐妈妈拿出了名册翻了翻才答道:“拟定菜单是福生家的,负责厨房的是孙妈妈。”
江锦言便差了丫鬟唤来这两人,福生家的是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媳妇儿,进了花厅报了姓名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孙妈妈倒不以为意,陪着笑问道:“大小姐可有什么吩咐?厨房里也忙得很,老奴一时也走不开”
江锦言冷道:“孙妈妈自然是走不开,这还没走开就少了道菜,您这一走,恐怕今儿这谢孝宴是没得好好收场了!”
王氏也从厨房赶来了,孙妈妈急忙撇了眼王氏,她这可是得了王氏的授意。
王氏忙道:“这是怎么了?”
江锦言没有漏过王氏和孙妈妈的眼色,原来王氏是跪了两天跪出了这般心思,急着要试探自己的虚实。
好,你想看,我便全套演给你看。
江锦言冷笑一声,“我倒是忘了,姨娘也在厨房帮衬着,恐怕也被这个瞒上欺下的恶奴蒙蔽了,我们靖安侯府也是洛阳城里的高门大家,连个丧事都办不妥贴,白白为了这个恶奴丢了脸面,夫人这一走,你们就当是反了天了?!”
孙妈妈只当江锦言是个好糊弄的,没想到这口口声声往侯府的脸面上套!
她见一旁的王氏也垂着眼帘,知道自己今儿是交代在这儿了,于是连忙跪下磕头讨饶。
“大小姐,老奴这是猪油蒙了心了!您千万别跟老奴一般计较,老奴怎么敢做这种事”
王氏见江锦言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又听到孙妈妈这语气像是要往自己这儿推。
她随即打断道:“你这个刁奴!看我在厨房就想着瞒过我中饱私囊?居然做这种事!我看你好日子过到头了,也不怕刚出生的孙子折福!”
孙妈妈听到孙子两个字便停了嘴,只不住地磕起头来,江锦言哪里听不出王氏的意思,这个孙妈妈虽然对着自己,怕是在给王氏磕头吧。
江锦言也不废话,帮着王氏做事,那就要有承担自己怒火的准备,江锦言头都没抬。
“既然认了罪,我也是赏罚分明的,这个恶奴拖出去五十大板,若是还活着就远远地打发去庄子吧。”
方氏看孙妈妈瞟向自己的眼光,也不想寒了她的心,毕竟厨房这一块靠着孙妈妈能拿到不少好处。
今天本来只是想试试江锦言的手段,没想到她变得如此狠厉。
方氏一脸担忧道:“今儿罚她事小,只是在夫人灵前恐怕不妥”
江锦言不等她说完,“把嘴堵起来,拖到外院让姜管事按我的意思处置。”
徐妈妈知道小姐是要立威,于是亲自带着人押着孙妈妈去了外院。
江锦言的目光转向王氏。
第18章 许三少爷想见您()
江锦言淡淡道:“王姨娘指出这恶奴的错处也是大功一件,省了我不少口舌,雪砚,拿支银簪来给王姨娘戴上,算是赏了。”
雪砚憋着笑取来一支质地下等的银簪,亲手插在了王姨娘的头上。
她故意贴着头皮慢慢插下去,王氏在江锦言冰凉地眼神下被头上一阵凉意浇地浑身冰凉。
江锦言又吩咐福生媳妇道:“这漏子你可能够补上?”
福生媳妇心里一跳,这是要升她的权了?
她连忙跪下,“奴婢一定不让大小姐失望。”
江锦言点了点头,“你去吧,若是做不好,不让我失望的人也多着呢。”
福生媳妇忙收起喜色,大小姐这是在敲打自己。
等人都散了,江锦言也走向门外,看了眼王氏一阵白一阵红的脸色,便出了花厅。
王氏拔下银簪用手折弯了簪子才像是出了口气,赏罚分明?
把她和孙妈妈摆在一个牌面,还赏了支这么个破玩意儿,把她当成了下人?
恐怕这簪子连赏丫鬟都不够吧!
倩纱一句话也不敢说,看着王氏气得发抖的样子,低头站在一边。
王氏也不敢在中涵院造次,于是一巴掌挥向倩纱白皙的脸。
“你不是很会说吗?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看我被踩了一头你这贱蹄子得意了?”
倩纱捂着脸跪下,还是不说话,她知道自己是被拿来出气了,若是回话,不管对不对都是错。
现在雨帘因为父亲的丧事回家奔丧,她好不容易才能呆在王氏身边,她不能惹了王氏的嫌。
王氏踢了她一脚才转身出了花厅,倩纱冷冷看着王氏的背影,收敛了情绪这才爬起来跟上。
江锦言发落了孙妈妈的事没多久就传得府里人人皆知。
这个面相和善的大小姐竟是个心狠的角色,又刚接手了中馈,都不敢造次,生怕自己被拿去做了筏子。
方嬷嬷知道了也是心里一喜,看来大小姐终于成长起来了。
她又叹了一回气,若是夫人在,是断不会让小姐去受这份罪的。
雨墨原来还担心江锦言性子软镇不住下人,这回也是重新审视了一回她。
江士恒在外院听说这件事心里也放心不少,将中馈交给江锦言他也是有顾虑的,毕竟江锦言是个未出阁的小姐。
听说江锦言现在这杀伐决断的性子,总算是略微放心了,江士宏也点了点头,合该如此啊。
陆氏赶来的时候江锦言已经在和江立商量着出殡的事宜了。
看江锦言一副谨慎又凛然的样子,陆氏才咽下了想说的话,江锦言当真是成长起来了。
方家来的略晚,江锦言也知道方家的情况,并没有怨言。
只是看方老夫人精神有些不济,想到于清浅,于是和陆氏商量了请于清浅去方家走一回。
陆氏也向来信任于清浅,便点头应了,又问了江锦言身子如何,江锦言喝了两天药已经好些了,陆氏这才放了心。
今天方家的人都来了,一一给方氏上了香,江锦言看到前世再也站不起来的方立诚心里才宽慰些。
这个大表哥生的高大俊朗,又是学武的,连外祖父都时常夸他。
前世他被废了以后方家简直就是一蹶不振。二表哥是个偏文的,顶不起方家的担子,这一世方家可算是好了。
方立诚见到一身孝服的江锦言,怕说错话惹她伤心,站在江锦言面前憋红了脸也不知说什么,江锦言也一时有些无措。
方立瑾见状连忙上前打哈哈,“表妹别介意,大哥这是大理寺住久了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大哥,走吧,母亲交代了让你去外院坐坐,今儿李都督可也来了哦。”
方立诚见方立瑾挤眉弄眼地说到李都督,便想到那个总是上门来纠缠的李都督的女儿李茜云,更是在江锦言面前觉得羞愧,一掌拍向方立瑾,“别乱说话!李都督与我何干!”
方立瑾连忙一闪,虽说在身手上敌不过大哥,但底子还是有的。
“大哥,你这是欲盖弥彰罢了,我可等着喝”喜酒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方立诚捂着嘴放倒了。
方立瑾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姑母的丧事上开这种玩笑实在是不合礼数。
方立诚却是有自己的心思,他更是容不得江锦言误会自己的亲事。
江锦言能看到两个表哥安然无事已经很是欣慰,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这时姜为匆匆赶来,悄声道:“大小姐,许三少爷想见您一面。”
第19章 不露声色的疏远()
江锦言有些恍惚,前世的时候她第一次见许君彦是在两年后的安国公府。
那时候许家二小姐许君雅是洛阳城高门贵女圈里才貌出众的,又喜好办各种茶会花会。
那次她和江锦芊去许家赏菊,一只卷毛狗无意中叼走了她的棱帕,她没有声张,独自追到了湖边竹林旁,却碰见了练剑的许君彦。
他一身靛蓝色素面纻丝袍子,明明很是俊逸秀气,可因为拿着剑显得有些煞气,却又不像是方立诚那样的线条刚硬,在竹林里剑影翻飞,竟有些说不出的雅致,看到身后有人才停了剑。
她见到拿剑的男子,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指了指小狗嘴里的棱帕。
谁知许君彦看到她,竟扬着嘴角将剑掷了过去,那棱帕被剑钉在了地上,那卷毛狗也不怕,摇头摆尾地跑向许君彦。
她却被吓得不轻,流着泪却还倔强地站在原地,许君彦这才慌了神,收起玩笑的意思,将破了的帕子从地上拾起来。
江锦言只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帕子都没拿就跑开了,后来才想起女子怎么可以随意丢了贴身的物件,后悔了很久。
谁知道她及笄那天安国公府送来的随礼上有个红木掐金丝的盒子,里头是一支点翠祥云镶金串珠玲珑簪,底下垫着的就是那块破了的帕子。
可她从此对许君彦有了忌惮,直到许君彦帮了她许多次,她才和他有了些许交情,可自从周承瑞出现在自己视线中时,自己就远远地避开许君彦了。
江锦言收起思绪,“请许三公子去外院藏书楼,我一会儿就来。”
姜为答应着便退下了。
江锦言指了一事告别两个表哥,便带着雪砚去了外院。
方立瑾饶有兴致地看了眼方立诚,“清水出芙蓉”
方立诚也不理他,自己一向说不过这个弟弟,都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却觉得书生都是牙尖嘴利。
方立瑾见没了意思这才闭了嘴跟上去了。
此时许君彦站在黄花梨太师椅前,端详着藏书楼花厅里的一副字。
夜月琴声书韵,春风鸟语花香,心里却没有半点雅致,刚结束了兵部的事宜,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来靖安侯府见一见她。
当他从姜为嘴里得知江锦言的情况后,又听说姜为是遵从了江锦言的吩咐,他便决定要来这一趟了。
江锦言交代雪砚在回廊守着后,拐过抄手游廊便隐约见到花厅内一个身着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的背影,已经是高大挺拔了。
自己连他的肩还不到吧,江锦言脚步越发慢了,甚至不敢往前走。
许君彦是练武之人,耳力过人,听到了脚步声便回了身,果然见到一身孝服裹着的江锦言。
江锦言全身都像是被白色渲染了,衬得发色和眸子越发乌黑,这白茫茫一片倒也压不住她的明艳。
江锦言想起来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见他,连忙低头,跨过门槛就远远站在一边。
行了礼后她低着头看了眼他干净地不染纤尘的衣袍,脑子里居然在想这么一个俊逸非凡的人,在战场上会是什么样子。
许君彦眼里却是闪过一丝失落,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江锦言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道:“许三公子今日是来侯府吊唁的?”这是江锦言能想出来最好的开场白。
许君彦看着她不露声色地疏远和戒备,眼眸一黯,转瞬就隐没不见,他点了点头,“顺便还想让江小姐为我解惑。”
他的声音有些清冷,让江锦言觉得心安,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熟悉了秋天的清冽和落叶。
江锦言不敢抬头,她总记得那双眸子的深沉,前世她去替江锦芊提亲的时候,许君彦也是一尘不染地站在她面前,眸子幽深地让她再也不敢去看。
“许公子恐怕是多虑了,我不过是推测罢了。”
许君彦勾起嘴角,“哦?”说着向她的方向走了一步,江锦言猛地抬头,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
许君彦顿住脚步,“那看来江小姐是对那伙山贼的身份不感兴趣了,看来我是白来这一趟了。”
江锦言完全地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戏谑,对,是戏谑,而不是怀疑,他是哪里来的雅兴。
江锦言搅着手里的帕子,自己的确很想知道他手里是不是有了什么证据,可又觉得他这番戏谑让自己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对他,可是有着一世的愧疚。
江锦言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这才开了口。
第20章 不用这么唤我()
“许公子倒不如弄清是何人要对您动手,方家是我的外家,我是不会与外人勾结的,所以许公子不必疑我。”
江锦言侧过头,不敢和他对视,他眉眼轮廓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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