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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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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在映霞殿被禁足了一个月余了。

    好不容易出了映霞殿,却没想到这宫里来了这么个妖娆万分的安西公主!

    怀淑公主望了眼笑着的穆南,微微撇了撇嘴。

    长得好又如何?以色侍人吗?

    堂堂公主,又不是花楼里的头牌!

    虽是不屑,但她的眼睛却望着穆南发髻间的那对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

    自己最贵重的首饰怕也比不上这红珊瑚的如意钗分毫吧?

    还有那金光闪闪的裙衫,在宫灯的照射下生生刺着她的眼。

    这是金丝银线织的吧?

    这边宜和殿和永和殿的国宴已经笙歌曼舞,一派喜意融融,君臣尽欢。

    而立秀宫内,新进宫的秀女或有站在殿门外听着远处丝竹声的,或有在内室收拾衣裙首饰的。

    没有排位分以前,众人皆是要在这立秀宫住着的。

    内室,贺澜正要将江锦言送与自己的蕉叶琴取出擦拭。

    身后却突兀地传来了甜糯的声音。

    “姐姐这琴瞧着真是好!”

    贺澜惊讶了一瞬,随即转身却见身后是个身着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面容娇俏、眉目精致的女子。

    她暗道这也是一同入宫的秀女,这才笑道:“倒是让你见笑了。”

    那女子也笑道:“姐姐,我是江南来的,文春晓,姐姐叫我春晓就是了。”

    贺澜将手中锦袋里的蕉叶琴放在了一旁的红木小几上。

    她这才抬头笑道:“我是定州来的,你唤我贺澜就是了。”

    贺澜又见这文春晓盯着红木小几上的蕉叶琴,于是往旁一让道:“你也懂琴?要不要试一试?”

    文春晓对她甜甜一笑,便坐在了那红木小几后,双手轻抚琴弦之下,那悠扬的琴声已经袅袅流淌在内室中。

    贺澜心下微微有些惊讶,居然是江锦言让自己练的广陵散!

    正在惊异之时,外头进来了一个身着棕色宫装的教引嬷嬷。

    这教引嬷嬷本是不屑于来这立秀宫。

    因着这立秀宫是地位不太高的秀女们呆的地界儿,但她想着李太妃派人传来的吩咐,便再不敢大意起来。

    这贺澜可是李太妃交代自己要格外照看的秀女,想必这是要飞上高枝了!

    这立秀宫的秀女日后大多是做了贵人,最多也不过是到了婕妤的位分。

    只是不知,这得了李太妃照拂的贺家小姐,能有怎样的造化了?

    那嬷嬷瞧了瞧内室皆是花容月貌的两位女子,笑道:“哪位小主是定州来的贺小姐?”

    贺澜怔了片刻后便起身行礼道:“嬷嬷可是寻我有事?”

    文春晓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笑着望向那教引嬷嬷。

    可那嬷嬷如今只顾着巴结贺澜,自然对文春晓是视若无睹。

    文春晓也不恼,还是甜甜笑着。

    那嬷嬷对贺澜笑道:“那小主您就同老身走一趟吧。”

    贺澜不明所以,但见她态度随和于是浅笑着同她出了内室。

    身后的文春晓见她二人走远后才凝起笑意,猛地一拨手下的琴弦。

    杂乱的琴声尖利地传出了内室,几个院子里的秀女皱着眉瞪了眼窗里恍惚间见到的身影

    而此时的梧桐苑内,冬日的阳光正暖洋洋地洒在院中。

    一身素雪绢裙的江锦言正坐在铺了厚厚狐皮褥子的石凳上,阳光映照在她如玉的面容上,顿时便明艳起来。

    这时碎雨轩的玉香通报了声后进了梧桐苑。

    她捧着个锦盒道:“这是表小姐走前差奴婢送来给大小姐的,表小姐还说了要多谢大小姐这段日子的照拂。”

    见来回话的是玉香,江锦言便知晓贺澜带了玉纹进宫。

    她接下了锦盒,抬眸问道:“表小姐可是没有缺了什么?”

    玉纹摇摇头道:“表小姐说是都齐全了,还带走了大小姐送的蕉叶琴。”

    江锦言点点头,心里却暗忖该找个时机将玉纹的卖身契交给贺澜。

    她在宫里用人也能放心些。

    江锦言望了眼玉香,“行了,你退下吧,日后在大姑太太身边好生伺候着。”

    玉香连忙行礼应了,躬身退了下去。

    打开那锦盒,果然是几块绣工精致的棱帕,的确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锦言如今可是大好了?”

    一身散花如意云烟裙的于清浅走进院子,笑着向江锦言走去。

    江锦言这才合上了锦盒,望着眼前的于清浅笑道:“没想到今日妙春堂开张,你这大忙人倒是先来了我这里。”

    雪砚正从内室里捧着织锦镶毛披风出来,她见于清浅来了便道:“于小姐可算是来了,我们小姐前两日可是”

    江锦言无奈一笑,“雪砚你还是去厨房瞧一瞧那红枣薏仁羹吧,别又糊了。”

    雪砚嗔道:“于小姐您看看”

    于清浅听了她二人这话也是明白了,想必是锦言身子不适了。

    她便正色着坐下,用手搭上了江锦言的手腕。

    “的确从脉象看有些体虚,你本就身子不太好,上回那伤实在是重了,这不好好补回来的话”

    江锦言无奈笑道:“我知道是会落下病根的这温补的药材可是日日都不敢忘的。”

    说着她对一旁的雪砚道:“今日说什么也得去一回妙春堂了。”

    雪砚撇撇嘴。

    于清浅低笑了一声,“也罢,今日来的人想必也不多,你去瞧一眼就是。”

    说着她吩咐一旁的白芷道:“先去妙春堂同黄掌柜说一声,我一会儿同江小姐一同去。”

    白芷忙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而此时的安国公府竹林偏院内,一个伙计打扮的男人通报了一声后便进了许君彦的书房。

    他拱手道:“主子,今日开张的妙春堂附近似乎有安西人出没。”

    案桌后的许君彦听到妙春堂这三个字才蓦地抬起了头。

    妙春堂也就是江锦言手里原先的品香轩了。

    一旁的许名听了这话便知道,今日主子是不会去朱雀大营了。

    妙春堂是江大小姐新开张的医馆,这医馆若是出了岔子,主子怎么会不管呢?

第115章 那不是江大小姐吗() 
妙春堂的开张倒是在洛阳掀起了一丝波澜。

    这么一家在洛阳默默无名的医馆能在勋贵云集的市坊间开张,的确是能引起不少人注目的。

    对洛阳香料铺子有深究的人家,自然是记得那之前在北市风光无限的品香轩。

    倒是没想到,这一回竟然在品香轩关门后,又开了加名不经传的医馆?!

    而妙春堂开张的事宜,于清浅早就同江锦言商议过了,江锦言的意思便是开张七日内均是义诊,于清浅对这点也是赞同的。

    可今日虽是开张第一日,但因着妙春堂实在是没有名望在外的郎中坐诊,这门外围观者时而有之,但进门者却是还没有的。

    而妙春堂的附近,几名黑衣皂靴的男人正随着来来往往的路人遮掩着身形,在妙春堂附近转悠着。

    对面的云峰茶楼二楼,临窗而坐的男人一身墨衣气势卓然,玉冠束发之下,自有一番尊贵。

    他手里抚杯的动作不停,悠然中透着淡雅,眼里的视线却丝毫不拖沓。

    那妙春堂三字泼洒飘逸间透着股倔性。

    就如那海棠般明媚娇柔却总也淡然冷静的女子。

    那丫头

    当他再移了视线望向那人群中的异样时,眼里的柔意才悉数收起。

    那一双如墨的眸子微眯,紧盯着妙春堂外或站或立、散开着的几个黑衣男人。

    而此时站在这男人身旁的黑衣男人俊朗的面目下却是透着一丝怀疑。

    “主子?那几人看着没什么异样怎么就像是安西人了?老文兴许是看错了吧?”

    在许名看来,那几个男人同周围的路人差不了多少,都是时不时饶有兴味地瞧着那新开张的妙春堂,这哪里像是图谋不轨的安西人了?

    许君彦收回视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几人的头上均是琉璃亦或是嵌了琉璃的发簪,那琉璃可是安西的盛产之物,大周人甚少使用,再然一应的黑衣皂靴这越是刻意就越是明显”

    说着他抿了口手里瓷杯中清茶,“更何况那几人动作之间透着训练有素,可臂间动作生硬,想必是袖中带了短剑,几时看热闹也需要身藏刀剑了?”

    许君彦这番话极浅极淡,却是隐隐带了薄怒。

    许名顿时便听得瞠目结舌,这同样是在这儿坐了一盏茶的时辰啊。

    怎的自己就看不出这些名堂来?!

    到底是主子

    更何况,这又是事关江大小姐。

    而这时妙春堂一旁的铺子前,一个衣衫褴褛、面目污垢一片的乞丐模样的妇人正摇摇晃晃地拉着一个小乞丐扶着墙缓慢地挪动着步子。

    “滚哪里来的糟老婆子!真是晦气!”

    妙春堂一旁是间珠钗铺子,那伙计见了铺子前头这副景象,顿时便不悦了起来,大吼着要赶走这两个脏兮兮的乞丐。

    那面目污垢、头发脏乱的妇人露出了极度痛苦之色,手里攥紧了一旁病恹恹的小乞丐。

    “阿妈,我走不动了”

    那小乞丐半靠在她的怀里,微微睁开眼,连说话也是微弱至极。

    那妇人连忙伸手摸了摸他脏兮兮地额头,滚烫的温度惊得她惊叫了一声。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谁”

    那伙计见她仍在店门前不走,出来便要拉她二人到路边。

    谁知那脏兮兮、染满污泥的模样让他顿时心生怒意,他皱了皱眉,直接抬脚便踢了上去。

    那妇人见他抬脚,连忙用自己的背挡住了怀里的小乞丐。

    可她这同样虚弱的身子受了这一脚重踢后便猛地向路中倒了去。

    “雪砚,快到妙春堂了,外头风大,快将那镶毛大氅给你家小姐披上,可不能受了风。”

    雪砚连忙点点头,便要去拿那包袱中备下的大氅。

    “吁”

    马车前头,驾车的姜为见到路上突然扑倒在车前的人影,一声高喝后,手中的缰绳也瞬间握紧了。

    那车前的黑马一声嘶鸣,马蹄离那突然倒伏在地上的妇人只有分毫,片刻后才稳了下来。

    这车子猛地一停,车内的雪砚用大氅紧紧护住了身旁的江锦言。

    “小姐小心!”

    “哎哟”

    于清浅也是紧紧握住了车窗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江锦言稳住身子后连忙对着车帘急声问道:“姜伯!这是怎么了?!”

    姜为连忙将马车赶到路边,这才回道:“大小姐,这路中央突然倒下两个乞丐,这才惊了马!”

    江锦言心中有数后,对一旁的雪砚正色道:“可有伤着了?”

    雪砚只揉了揉手臂,笑道:“冬日衣裳穿得多,哪就那么容易伤着了?”

    江锦言瞧着她撞上的是车厢内备着的软枕,这才放下心来。

    她又望了眼于清浅,刚要开口,于清浅却已经浅笑道:“锦言莫要问了,我倒是没撞着哪里。”

    江锦言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她掀开了车窗的帘子,却见已经到了妙春堂的斜对面。

    那路中央倒是躺了两个乞丐模样的人,似乎其中还有个是面黄肌瘦、十分虚弱的孩子。

    她蹙了蹙眉头,“雪砚,扶我下车瞧瞧。”

    这周围的人见来了辆靖安侯府标志的马车,又见这妙春堂的门口躺了两个乞丐

    顿时这四周好事的人又围了上来,其中还夹杂了几个黑衣的男人,他们挤在指指点点的人群中,而眼光却是带了审视之意,时不时地扫视着眼前的妙春堂

    许名一看那抹浅色的素影便低呼道:“主子,那不是江大小姐吗?!”

    他盯着那楼下的情形正在思索,等他回过神来,对面的椅子上已经空无一人,桌上刚倒的一杯雀舌还在冒着温热的茶香

    许名拍了拍额头,自己又糊涂了,主子何时需要自己提醒了?

    下了马车后,雪砚替江锦言披上了那大氅。

    见自家小姐要往众人指指点点的乞丐走去,她忙低呼道:“小姐”

    “无碍,总之是在妙春堂的门前,扶我去瞧瞧吧。”

    雪砚面露犹豫之色,扶着江锦言迎着众人狐疑的目光走向了那两个乞丐。

    人群中议论之声不绝。

    “哟这是靖安侯府的马车撞了人!出了人命了吧?!”

    “两个乞丐算得上什么?”

    “到底是侯府”

    “侯府又怎么样!草菅人命?!”

    “别胡说,瞧!来了人了!”

    “一个没有见识的小女子算得上什么?”

    “你少说两句吧!看这通身的气派,怕是侯府的小姐!”

    “就是侯爷来了那也不能草菅人命!”

    直到江锦言走近后,这附近的议论声才逐渐低了下去,都直直地盯着这身披大氅、一身素白的女子。

    这女子容貌绝色,一身素白也是风华不减。

    江锦言瞥了眼周围,那议论声她却是听得真切!

    她脸色一沉,这惊了马的确是实情,可凭着姜为的身手要避开这两个乞丐是易如反掌的!

    于清浅跟在她的后头,自然也听到了这周围的非议,她见江锦言的脸色微变,握了她的手道:“我来瞧瞧吧。”

    江锦言望着丝毫不厌弃的于清浅点了点头,浅浅一笑后却没停下步子,随着她走到了那两个乞丐的身边。

    姜为也连忙挤了进来,护在她二人身边。

    周围围观的人见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姐竟然还走到了脏兮兮的乞丐身边,都惊呼了一声。

    尤其是那身着素白色千水裙披着浅色镶毛大氅的女子!

    不说她那如画卷中人物一般的绝美面容,单看那周身的气度便让人不敢轻视!

    于清浅看了二人的脉象,又试了试那孩子额上的温度,她蹙眉道:“锦言,这妇人是体虚而致的晕倒,但这孩子已经是高热了,还有哮疾的症状!”

    这就完全和惊马没关系了!

    雪砚哼了一声,高声对那质疑侯府马车撞人、草菅人命尔尔的人怒视道:“谁见过马车能撞出体虚、撞出高热和哮疾的?!若不是我们大小姐心善”

    江锦言摇了摇头,拦住了雪砚道:“雪砚,罢了”

    这时医馆内的黄掌柜也听到了外头的大动静,连忙快走出了铺子。

    江锦言见黄益也到了跟前,对他略点了点头道:“妙春堂今日是义诊的,这二位便派人抬进妙春堂吧,先安置在后院就是。”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黄益瞥了眼地上脏乱的两个乞丐,迟疑道:“大小姐这”

    江锦言的声音不高,但却是掷地有声的!

    “妙春堂七日之内的义诊是言出必行的,无论对何人都是一视同仁。”

    黄益见大小姐如此说,连忙进铺子找了伙计来抬这两个乞丐。

    见竟然真地要治这两个乞丐,周围的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众人都是不敢置信,看这医馆掌柜对这女子的敬意,又是称她为大小姐

    看来这是靖安侯府的大小姐了!

    这侯府大小姐疯了不成?医馆第一天开张就治两个乞丐?

    而人群中的大部分平民百姓却是从看戏的饶有兴味都转为了暗暗点头。

    医者父母心,那些个趋炎附势、眼高于顶的都是什么医馆?!

    乞人的命同样是命!

    一旁的于清浅听了这话也点了点头,她在城南的医馆接待的穷苦人家也不少,自然是懂得其心酸困苦的。

    而此时人群外立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俊逸男子,他笑意浅然,但墨色的锦袍却衬得他如墨般浓郁的眸子里温和之意更甚。

    那丫头

    只不过是面冷罢了,心里却是软的厉害

    而他再抬眸之际,却见人群中自己盯着的其中一个黑衣男人已经趁着混乱的形势,身形极快地闪向了妙春堂后院的方向!

    果然是冲着品香轩一事而来的!

    他面色转瞬便冷了下来,没有分毫犹豫,已然追上了那个身影,往妙春堂的后院极快地追了上去

第116章 锦言,我在,别怕() 
待到那两个乞丐被抬进了妙春堂后,这才开始陆陆续续有些人迟疑着走进妙春堂。

    江锦言便吩咐了黄益带着伙计和其他两个原先于家医馆的郎中在前头招待。

    于清浅也点了点头,“有雪砚在,一会儿帮着抓药便是。”

    江锦言立在一旁看着榻上的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叹了口气道:“不论身份,这到底也是两条人命”

    于清浅手中施针的动作不停,“若不是遇上了锦言,他们可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兴许今日都熬不过去。”

    说着她对雪砚道:“茯苓二钱,黄芩一钱,苦参三厘,大黄一钱,可是记下了?”

    雪砚吐吐舌头,“白芷不在,我可是成了药童了。”

    江锦言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道:“这可是行善积德之事,还不快去?”

    于清浅见她要走,又忙道:“慢着还是我随你去一趟,前几日收得了一块上好的苦参,用些大概是功效更甚的。”

    说着她对江锦言道:“就只好劳烦锦言在这看着些了。”

    江锦言笑着点点头,“快去吧。”

    于清浅和雪砚离开了这厢房后,江锦言便斜签着身子坐在了一旁的杌子上。

    此时已经是末时,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了厢房中。

    江锦言望着脚边被树叶割得细碎的阳光,心里却是蓦地想到了那日在品香轩门口的一幕。

    那时自己差些被一个莲纹瓶砸中,还是那人救了自己。

    她心里一动。

    也是,若不是他,这品香轩的事又怎么能善了?

    想到那俊逸不凡的面容,江锦言的心里微微起了丝波澜。

    两世均在自己眼中向来沉着的许君彦,前几日在府中时,他却又那般对自己

    想着,那股宜人的薄荷清香似是又隐隐出现,甚至还在缓缓流动,席卷周身。

    许君彦

    她默默念了遍这个缠绕于心的名字

    心中的一汪清潭也似是随着那起了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

    而这时,榻上的小乞丐倏地睁开了眼。

    他眼眸猛地一缩,似是极度震惊,痴怔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他注意到了窗边垂眸端坐着的面容绝色倾城的女子。

    温婉如画,海棠动人!

    这这怎么看怎么像古画中跃然纸上的绝世美人!

    他不敢置信地微微张开了嘴,片刻后又重重地咬了咬唇,这才确定了不是自己的梦境!

    他咬着牙想要起身,可自己却是略一动弹,周身便是无边无际的虚软!

    怎么回事!自己竟是一点儿也提不起劲儿!

    这时眼前蓦地一道光线闪过,他敏锐地眯起了眸子,视线在屋子里一扫,却看到方才那光源在古色古香的柜子后。

    这是阳光的折射!

    是那种暖日下带着阴阴寒气的光芒,这种感觉他熟悉至极!

    是能杀人的凶器!

    他再看那柜子前头端坐着的美人,可这时他自己已然没有丝毫的欣赏之情。

    那人是要害这个女子?

    而那柜子后头帮着的黑影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那刀也微微露了出来,似乎是要动手!

    他心里却是一紧,高呼道:“小心身后!”

    喊着他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扑向那白衣女子!

    江锦言听到这一声带着稚气却极度嘶哑的吼声,她蓦地一惊,刚一回头便是被那刀上折射而来的阳光刺到了双眼。

    她闭上眼的一瞬重重咬了咬唇,强迫着自己镇定下心神!

    这时略一疏忽便是枉死!

    她手中的动作极快,转瞬已经拔出了发间一支极尖利的发簪!

    发簪一抽出,霎时间江锦言的一头青丝披散下来,那如玉的面容被乌发衬托之下,美得不可方物!

    但眉眼精致下,那双眸子再睁开之际,却满是冰凉,霎时间冷意逼人!

    那扑过来要救人的小乞丐却实在是太过虚弱,竟直直地倒在了江锦言的脚边。

    他咬牙切齿的怒视着自己的这双脏兮兮的小手!

    如今自己竟成了这般没用的人!

    那对面举刀的黑衣男人见状,拿着刀便反手关起了厢房的房门。

    他眉头一皱,望了眼自己手里的刀

    自己今日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绝对不能暴露了自己!

    否则自己连累了公主便是罪该万死了!

    江锦言见这小乞丐不管不顾便要救自己,顿时心里一暖,下意识间,已经是举着发簪挡在了他的前头。

    那黑衣男人对着江锦言便要砍下!

    这时窗子一动,转瞬一个墨色的身影已经跃入了厢房,片刻之间已经到了江锦言的身边!

    脸色极冷之下,许君彦身手极快,一把揽过了江锦言的腰,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中,左手一翻,已经躲过了那明晃晃的刀子。

    江锦言闭着双眼,任由自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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