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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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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移向了那画卷,江锦言也怔怔地看住了,这字的确是足够的字如其人!
这瞧着倒也是极飘逸不羁的,但内里的遒劲又是极致的势不可挡的!
她起身浅笑道:“臣女倒是在圣上和太妃露拙了。”
说着她对着许君彦遥遥地屈膝行了一礼,“这不愧是镇国侯的手笔,这字绝不亚于这画分毫,甚至更佳,倒是这诗句沾了您这字的意境。”
永宁帝也是轻笑,对那太监道:“去将这画拿来给朕瞧瞧朕倒是不知,许爱卿这般的行军统帅之人还有这样的本事,倒是朕拘束了你,不若日后卸甲归田,便去翰林院讨份差事。”
周承瑞却是抬眸瞥见了江锦言笑意浅然的模样
她眉梢似是都带了丝明媚,连那绝色的容貌也更甚了几分。
他眸子里一暗,那江锦言对自己又何曾如此温婉过?
而那许君彦今日也是让自己觉得有些摸不准。
他蹙了蹙眉,半眯了眼眸望向了许君彦。
他二人莫非真的有私?!
而上首坐着的李太妃瞥了眼自己右手边的怀淑,见她的视线还没移开过许君彦这才了然般会心一笑。
她似是感慨道:“本宫也久闻镇国侯的名声,竟是不知,原来镇国侯倒是个文武双全的也难为了安国公,倒是养出了这样的好儿子。”
说着她停顿了一瞬,这才抿嘴笑了笑,问道:“也不知镇国侯可有婚配?可有定亲?”
怀淑见自己的母妃如此问,心里也是一动,只快速瞥了眼下方端坐着的男人。
见他俊逸不凡的侧脸如玉般精致,一身的石青色暗绣锦袍飘逸儒雅。
又想起他那日的身手
怀淑面色微红,随即便低下了头。
他可会答应?
她咬了咬唇。
自己可是千金之躯,他怎会拒绝?!
永宁帝见她二人这般模样,心下一沉,清咳了一声。
他淡淡笑道:“太妃倒是和朕存了一样的心思,镇国侯同朕是同岁的,这年岁也不小了,也罢这事儿就宫宴后好好商议,今日这可是忙里偷闲了一回,莫谈他事。“
说完这话,永宁帝的脸色也微微冷了下来。
这李太妃打定主意可谓是明显至极了。
还想着要用怀淑绑住许君彦?
许君彦如今可是自己手里的一把锐不可当的利刃!
恐怕她们真是想多了
此时听了这话,江锦言也下意识地抬头瞥了眼许君彦,却见他抿嘴不语,眉头轻蹙。
许君彦瞧见江锦言的视线移了过来,这才眼里带了丝温和。
这丫头可是担忧了?
随即他垂下眸子,隐去了眼里的笑意。
既然是相欠,到了这时也到了该还情的时候了。
宫宴散后,周承瑞坐在马车内喜怒不定地望了那画许久,淡淡道:“送去给镇国侯吧。”
他对这画极是不喜。
而半个时辰后,穆南却已经是站在了御书房内。
她对着永宁帝行了一礼后,目光如炬道:“圣上,穆南还望您替穆南做主。”
永宁帝放下了手里把玩着的朱砂笔,饶有兴味地问道;“三公主可是大周朝的贵客有何事尽管开口就是。”
穆南扬起了头,笑意娇俏道:“穆南想让圣上替穆南指了婚事”
而此刻的临秋殿内,怀淑也是同李太妃相对而坐。
怀淑捧了一盏燕窝羹,抬头嗔道:“母妃”
李太妃对她摆了摆手,神情晦暗不明道:“若不是你先前那般闹,这亲事早就该定下来了,瞧着如今圣上的意思倒像是防备着我们了”
她理了理绣着繁琐牡丹花纹的衣袖,手指上镂金的指套贵气不凡。
怀淑咬着唇道:“若是皇兄不同意,我便跪到御书房外去!”
李太妃眉头一皱,重重地拍了桌子。
“胡闹!堂堂一国公主,为了个男人闹去御书房?!本宫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自己这个女儿当真是没个分寸!
这样的性子往后如何立足!
也罢承瑞成了事,她这身份也更高,万万是没人敢小瞧了她。
怀淑见李太妃动了怒,这才撇着嘴坐了下来。
李太妃摩挲着手腕上的云纹千禧镯子,良久后道:“明日我便请安国公夫人来宫中坐一坐。”
怀淑心中一动,这才转忧为喜。
马车回到了靖安侯府,停在了二门后,江锦芊没好气地哼了声,随后便是重重地甩了车帘下去了。
今日这宫宴,自己不过是只能远远地望着那些个贵人!
而江锦言却是坐到了上首!
她狠狠地咬了咬唇,直到脑中浮现了华砂散,她才笑容明艳起来。
雪砚刚要下去理论,便被雨墨按住了,“你要在这人来人往的二门上闹事?”
雪砚重重哼了一声,低声道:“她算个什么啊就算是去了宫宴,也不过坐在小角落里,我们小姐可是坐在上首的!”
江锦言听了这话却是紧锁了眉头。
这李太妃的意思太过明显了自己能推了一回还能推脱第二回?
这周承瑞
自己这一世哪怕是和他不死不休,也断断是不会再扯上任何关系!
只是自己要如何拗过
江锦言心事重重地下了马车,连雪砚抱怨江锦芊无礼,她也不曾有何反应。
倒是雨墨看出了端倪,她低声问道:“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
江锦言摇了摇头,“回了院子后给我泡一壶兰溪毛峰。”
雪砚这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只当是小姐嫌我话多呢。”
雨墨戳了她额头一下,“你个小蹄子,尽是耍嘴皮子功夫。”
江锦言此时倒也无心听她二人口角,进了梧桐苑便往东次间去了。
程哥儿的屋子里,此时却是一片欢腾的。
晋元两只手各拿了块木块儿,正在逗着地上咯咯直笑的小锦程。
江锦言见到这情形也笑出了声。
“晋元这又是做了什么玩意儿?”
晋元将那两块木块样子的玩意儿呈在了手心。
那木块倒是中间高起、两头扁平的,左右两旁还用毛笔画了方格
江锦言端详了一瞬,惊愕道:“这又是何物?”
晋元摸了摸脑袋,可惜了没有能做轮子的材料,不让这玩意儿就能推着跑。
“回大小姐,这是我闲来无事做了给锦程”
一旁的怜春咳了一声。
晋元转瞬明白过来,忙改口道:“这是我做了给小少爷玩儿的。”
江锦言错愕一笑,“到底程哥儿还小,你也不是我江家的家奴,唤他锦程也可。”
晋元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里的一切都是规矩森严的,自己尽然还屡教不改!这怎么能适应了这里?!
正说着,外头却是来了个婆子。
她毕恭毕敬地对着江锦言行了礼,这才对江锦言道:“大小姐,前院来了客。”
江锦言没有抬头,依然是逗着程哥儿,她淡淡道:“既然老爷不在,就差人好生送走,留个帖子送去书房便是。”
那婆子迟疑了了一瞬,又道:“大小姐,是姜管事派老奴来请您的,听说是来拜会大小姐的贵客。”
放下了程哥儿,江锦言这才抬起了头,“是何人来了?”
这个时候就算是李太妃想议亲,也不会如此着急慌忙吧?
第130章 莫不是锦言嫌弃了这聘礼?()
直到望见了朗月湖畔的一抹石青色的身影,江锦言才算是愕然一笑。
心里仿佛是大定了一般。
是他
只是他这个时候来靖安侯府作甚?
那婆子见到了地方,便回身道:“大小姐,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江锦言点了点头,随即瞥了眼雪砚。
雪砚会意,笑着塞了把碎银给她,“辛苦您了。”
那婆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忙躬身道:“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江锦言见那婆子走远了,对雪砚道:“就在这儿等我片刻。”
雪砚笑着点头:“小姐快去吧,兴许是大事呢。”
江锦言笑着摇了摇头。
大事?如今还能有何大事?
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许君彦将视线从一片残荷上移了过来。
他今日头上的玉簪晶莹剔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儒雅。
再加上一身的石青色竹绣锦袍,此刻俨然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江锦言迈上亭子的台阶,浅浅一笑道:“莫不是您嫌宫宴的画开得不够好,此刻是来靖安侯府赏景的?”
随后她望了眼亭子外头的枯荷林立。
残荷的美,美即美在残缺。
许君彦见到她,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是一脸的正色,“倒是要劳烦江大小姐一回了,今日许某是来讨个说法。”
听到这声江大小姐,江锦言倒是愣住了。
似乎是两人又回到了数个月前的原点。
他极清冽地唤自己江大小姐。
转瞬却又被他后头一句话拉回了思绪。
他堂堂一位手握重权的镇国侯,来向自己讨个说法?
她蹙起了眉头,抬眸道:“哦?倒是不知,镇国侯您是为了何事?”
见她如此正色,许君彦随即掩住了眸子里的笑意。
他沉声道:“因着前些日子的朱雀大营粮草一事许某已经被言官参了一本,圣上已经察觉了这批粮草不是从万州而来,而是许某出手遮掩了此事。”
江锦言心里一顿,掩口低呼了一声。
这个可就不是一般的罪责!
这是坐定了的欺君之罪!
耽误军情和欺君之罪并列这靖安侯府可真是够好好地喝上一壶了!
她眉头紧锁,急声问道:“如此说来您此刻是要来”
他是来撇清和靖安侯府的关系?
还是想让靖安侯府担了这罪名?
这一世他的地位的确更甚前世,若是被这件事碍了前程,那该要如何?
他这般地拼命往上爬,应该也是要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地位的吧?
这也是人之常情
她心里忖度着,随后抬眸瞥见了许君彦蹙着的眉。
他似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许君彦见她如此,难得地起了戏弄知心。
随后他便是万般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只怕是我这回出手相助,却反倒是害了你们府上。”
江锦言心里一紧。
朝中动辄便是一系列的牵扯
这镇国侯无缘无故地帮了靖安侯府这么件大事,的确是把靖安侯府推到了风尖浪口的位置!
若是这个时候许君彦抽身,那靖安侯府不就大事不妙了?!
先是办事不利丢了军粮,随后又是欺君之罪!
这个时候,再被何人踩上一脚,那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吧?
江锦言垂着眸子,她也明白,这件事已经是拖累了许君彦。
若是再强求什么,那就是自己太过贪得无厌了。
思索了良久,她低声道:“这件事到底也是我们靖安侯府的罪过,倒是白白连累了您。”
许君彦听了她这话后,便知道她的用意了。
他轻咳了一声,无比正色道:“不过许某倒是有个主意。”
听了他这话,江锦言这才抬眸。
许君彦沉声道:“若是江大人同我有姻亲关系,那我出手圆了这件事便合情合理,更何况徇私的武将,也会更加让圣上放心。”
什么?
姻亲?
姻亲他的意思是要同自己定亲?!
“什么?”江锦言被这话惊得一个后退。
许君彦眼疾手快,已然是拉住了要撞到亭中柱子的江锦言。
望着眼前似乎是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江锦言,许君彦轻轻放开了她。
他轻笑道:“锦言,如此可好?”
被他身上那股薄荷味儿微微拂过,江锦言心里一片慌乱,她随即便撇过了头,急声道:“你”
似乎是见她这模样甚是娇俏,许君彦的脸色笑意更甚,“怎么?不说您了?”
他这是在调笑自己?
江锦言脸色一片潮红,瞪着他道:“你这是这是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岂能用来帮我。”
还这般地调笑
分明是个登徒子的行径!
也不理会她面色的凶恶,替她将头上的一朵摇摇欲坠的簪花扶正。
许君彦低声道:“嗯那不如便当做是锦言帮我这一回,如何?”
江锦言无措地揪着衣袖,听了他这话,心里却是蓦地一沉。
今日宫宴上的情形也浮上了心头。
他这么做是为了要避过圣上亦或是李太妃想给他指的亲事?
的确该是那般,圣上或是李太妃只会考虑着自己的利益,甚至还会想方设法地牵制住他许君彦。
那他是要来用亲事同自己做这个交易的?!
她脸色有些泛白,指节因两手用力攥着衣袖而泛白,“你今日来只是因着圣上要给你定亲?便要来同我做这交易?让我替你当了这宗兴许会对你不利的亲事?再再用这件事圆了粮草一事?”
望着脸色忽变的人儿,许君彦轻叹了口气,眸子里的深沉却是愈加的浓厚。
他低下头,沉声道:“锦言,你还要我等多久呢?”
锦言,你还要我等多久
这句话如一汪春水猛地灌入她的心中,让她无力挣扎,在水中浮沉。
江锦言蓦地觉得一阵苦涩
若是他知晓,已经过了那般凄苦的一世,还会再等么?
江锦言后退了半步,眼里微微泛着雾气,却又十分地清澈,带着丝复杂。
“为什么”
她也不知自己要问的是什么,更是不知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只觉得自己是在水中毫无法子的落水者。
他如墨的眸子里一片清明,“那日我便说过,锦言,你还得起,也只有你能还得起。”
这句话像是一颗稳稳扎在水底的树木,拦住了随波逐流的自己。
自己真的能还得起这么一份情?
自己又何曾不知他对自己的心意。
若是逃不开命运的纠缠,自己又怎能容他一人独自悲苦。
不!
不再是前世那般!
只是撕开一切迷雾后,这句话却又是如鲠在喉。
许君彦轻轻扳过了她的微微颤抖的肩,直直地望着她的眸子。
许久后才低声道:“若是你不愿,我便是拼上了这侯位,也能将靖安侯府摘清关系,你不必为了什么去委屈自己,我不许。”
这丫头,自己又何曾伤过她呢。
自己又如何舍得去伤她分毫!
江锦言却是下意识地摇头,“你不明白”是我不配。
许君彦的眸子一暗,“锦言”
他低下头,轻轻拭去了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
“锦言是我错了,不该逼你做什么。”
江锦言倏地抬头。
两世以来,自己何曾听过他认错。
望着他极俊逸的面容,还有那双如墨般幽深的眸子。
那若有若无的薄荷清香如暗涌般浮沉。
她心里一暖。
这一世,这人的点点滴滴大概是早就入了自己的心了吧。
许君彦别过了脸,望着亭外的一池残荷,“就当今日我不曾来过,可好?”
自己从未舍得让她为了自己心忧,甚至是落泪。
江锦言怔了半晌,随后毅然地拂开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她眼眶微红,声音确实清亮,“镇国侯,您行兵作战也是这般言而无信的么?”
她擦拭了眼角的泪痕,这才轻笑了一声,屈膝行了一礼,“聘则为妻奔为妾,镇国侯莫不是要让锦言坏了名声?”
说完这话,她的心中才算是豁然开朗。
自己这一世最大的变故,便是不该再错过他!
这回却换做了许君彦愣怔住了。
江锦言深深地吸了口气,侧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镇国侯,若您是来定亲而非戏弄于锦言那您又可曾带了聘礼?”
他皱起了眉,“你可当真?”
她笑意明媚,“无怨无悔。”
他眉头轻展,“绝无勉强?”
她轻笑,“锦言还不是那等为了何事便要委曲求全之人。”
许君彦嘴角的笑意愈浓,他取出了袖中极小巧的一枚玉坠。
再细瞧,那玉坠除了遍体晶莹剔透外,底部还隐约有字迹。
不等江锦言开口,许君彦已经将那玉坠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锦言,这是私印,日后我若是不在你身边,凭这私印,可以调动我手中的一切。”
惊了一瞬,江锦言下意识地抬起头,随后却已然是落到了一个极柔极温和的眸子中。
“这太贵重了!”
替她理了理那玉坠的红绳,许君彦低声笑道:“比不上你分毫。”
感觉到自己连耳根子都要红透了,江锦言瞪了他一眼。
“你今日便是来诓我的?”
许君彦笑意不变,“此话怎讲?”
“若不是以粮草一事诓我,那便是以聘礼诓我镇国侯您说说看呢?”
许君彦笑道:“莫不是锦言嫌弃了这聘礼?”
随后他收起了笑意,正色道:“锦言,我以整座镇国侯府为聘。”
第131章 太妃娘娘想同您议亲()
站在亭中,望着许君彦极飘逸的背影,江锦言微红着脸庞愣了大半晌。
直到双手摸到了挂在脖子上的私印,那玉坠的玉质温润和冰凉游离于指尖,这才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真实。
江锦言望着一池枯败的更甚的残荷叹了口气。
有时候恍然觉得这两世都如同梦境一般,若是此刻不慎被惊醒,自己又该身处何地?遇着何人?
收回视线,她垂下了眸子,今日所做的这一决断,又将给往后的日子里带去什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
自己是否又是在奢求?
那枚私印同那玉环层叠着在自己的胸前。
一种迷蒙而沉重地说不出的感觉。
远远望见镇国侯已经快步离去,雪砚忙拔腿往亭子赶来。
“小姐”
望着一脸思虑深沉的小姐,雪砚一脸的疑惑,“小姐那镇国侯同您说了什么事?是大事吗?还是又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唤萧先生来问一问?”
江锦言怔了片刻,对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终生大事罢了。”
而半个时辰后,安国公府的上房正院里气氛有一丝沉闷。
一身绣金昙花纹罗衫的崔氏正端坐在杌子上,她听了许修文的话惊了一瞬后,便皱着眉头冥思了片刻。
许君彦竟然要求娶靖安侯府的嫡长女?
靖安侯府可是没什么权势的
他许君彦不是一向志向远大吗?不是很有能耐吗?
怎的就想着娶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
莫不是出了什么有辱门风的事?
崔氏眉头一跳,心里蓦地一喜。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可要好好地闹一闹这回事才好!
崔氏压住心中的不屑,不咸不淡地抬头对许修文道:“他怎么突然同老爷您提了这件事?前阵子妾身给他安排的两个丫鬟,可都被他赶去厨房跟粗活了,怎的突然间又要定亲了?”
这话便有些带刺儿了,将主母安排的通房丫鬟赶去厨房
许修文轻咳了一声,“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在怀疑君彦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要求娶人家?
崔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事出反常必有缘由,妾身不过是替我们安国公府白担心了一回罢了,老爷我们安国公府可是门风”
话没说完,许修文的脸色已然是不太好了。
“夫人!这靖安侯府也是正经的清贵人家,再然,君彦行事一向是极有主意的,我们也左右不得他夫人还是尽快去靖安侯府替君彦提亲吧。”
崔氏不置可否,坐在杌子上不言语,低头端详着刚染的指甲,头上的金簪镶蓝宝石的步摇都稳然不动分毫。
许修文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崔氏的肩,“你啊,也别担心别的了,君彦说了,以镇国侯府为聘,安国公府怕是留不住他的。”
说到底,这君彦一事上隐瞒在先,又拂了崔氏的颜面,这些年来,崔氏也的确过得不舒心的确是自己对不住她在先。
听了这话,崔氏脸色又暗了一分,仿佛如鲠在喉。
安国公府养他许君彦将近二十年,他这是看不起安国公府?!
一个登堂入室的外室子罢了也不知道靠着什么挣了个侯位!
她冷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却听到了外头匆忙的脚步声。
这时有婆子隔着门帘来报道:“夫人,宫里来了嬷嬷!已经在会客厅候着了。”
崔氏心里一惊,嘴边的话也忘却了一干二净,她快速抬头,同许修文对视了一眼。
“老爷,宫中会有何事牵连到我们府上?”
许修文沉吟片刻,这才摇了摇头道:“既然是派了嬷嬷来的,那夫人就去瞧瞧吧,只是不管是哪边儿的主子派来的,夫人万万要沉住气。”
崔氏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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