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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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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太过倚重他了?!
可自己除了他这么个人还能去倚重谁?
朝政中的暗涌纷呈,只有靠他许君彦的势力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无奈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此刻,怕是自己要对他低头的吧
永宁帝转瞬轻笑了起来,“朕倒是忘了这事既然如此,朕可以下旨令江家嫡女同穆南并嫡,一同嫁给你,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许君彦身上的深沉的气势愈加浓厚,他正色道:“臣早已立誓,这辈子身无二妇。”
说着他拱手道:“臣还有要事要回军中处置,先行告退。”
望着许君彦远去的身影,永宁帝半眯着眸子,目光极其复杂的望了良久。
一旁的帷幕后,穆南咬着唇,双手在衣袖下紧紧攥成拳。
自己是想过要利用他不假,可他竟然这般直接的拒绝!
自己这般的容貌,这般的身世
他看不上自己?
江锦言?
想到那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她重重地甩了甩衣袖。
永宁帝对着帷幕沉声道:“公主倒是勿恼,镇国侯的性子如此已是众所周知的了。”
穆南静下心这才缓缓走出帷幕,对着永宁帝屈膝行了一礼,似是勉强笑道:“穆南谢过圣上,是穆南无福罢了。”
她心里却是不住地冷笑,总有一天自己要让这男人求着自己才好!
这时的临秋殿内,林嬷嬷通报了一声后躬身进了内殿。
跪下行了礼后,她忙道:“太妃娘娘,这崔氏的意思是镇国侯已然是定下了亲事。”
李太妃惊愕地抬起眸子,冷笑道:“定亲?若是定了亲,退亲便是了,若是镇国侯舍不得,纳了做小也就是了,难道他安国公府的人都傻了不成?有这个尚了公主的机会,莫非还要往外推不成?”
林嬷嬷嗫嚅着唇,到底没说出来,这安国公夫人可不就是死命将这亲事往外推吗?!
这安国公府还真是都傻了不成?!
李太妃冷冷道:“是定了哪家的姑娘?我倒是要瞧瞧这安国公夫人偏着谁家的姑娘,连堂堂公主也压下去了不成?”
林嬷嬷忙回道:“听闻是靖安侯府的嫡长女。”
李太妃蓦地抬起了头,“什么?是江锦言?”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胡闹!你这是说混话了吧!”
林嬷嬷忙跪了下来,“老奴怎么敢乱说话,这可是安国公夫人亲口所言!”
李太妃蹙起了眉头。
这么一来,自己的打算不就招招落了空?!
“混账东西!”
李太妃气急,一把扫过了身旁的梅花金漆小几,那杯盘盏碟倏地全翻在了地上。
因着铺了厚厚的地衣,都只是滚了几圈。
李太妃似是没出够气,指着林嬷嬷道:“你就是这么办事的?!滚出去!给本宫领二十板子去!”
林嬷嬷忙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穆南回到临秋殿,进了自己所住的偏殿后,一个内侍模样的男人便在殿门外通报了一声。
“进来。”
那男人进了内殿后便单膝跪下,拱手道:“公主,属下察觉到端王的人手正在彻查醉兰姑娘。”
穆南冷哼了一声,“这种事也要来向我汇报?醉兰不用留着了,让端王查出了底细的话,十香楼那条线也就废了。”
说着她瞥了眼这男人袖中露出的白色纱布,“以后若是再被人发现了踪迹,自裁谢罪便是。”
“属下遵命。”
那男人想到一事,抬头道:“公主,那罗四似乎失踪前同端王又过联系。”
第134章 这后头该唱哪一出了()
穆南从窗口处转过身,正色盯着他道:“这件事若是与端王有关系那便动用所有人力,给我彻底查清这件事,十香楼的醉兰立刻去处置了,将她的踪迹都抹干净了,一个死人,总是不会说错话的。”
这端王给自己的感觉便是看不透。
长得妖艳、笑得明媚
实则让人摸不清。
若真是个没有地位的王爷,他这些个小动作又是为了什么?
有机会更进一步的时候又有多少人会不战而退?
他端王是想要争一争的?
若是能挟制住端王,那不仅是对大周朝的控制能加深一分,甚至是对付许君彦也多了些把握!
许君彦!
我定要让你后悔!
穆南脸色愈加狰狞,连那妍媚之貌也被打碎一般,失了光彩
“是,属下遵命。”那内侍感受到不寻常的气势,不敢抬头,连忙躬身退出了内殿。
穆南对着纹丝不动的帷幔沉思了良久,随后便对着空中拍了拍手,“阿薇。”
转瞬一个纤细的黑色身影便从梁上翻了下来,出现在了穆南的身前。
落地极轻盈,只掀起了一丁点儿的风,那一旁的帷幔轻轻飘了一飘。
“十香楼对我极其重要,醉兰的位置你可能接手?”
那女子着了紧身黑衣,头发高高束起,不着粉黛的脸上也是极清秀的。
她单膝跪地,拱手道:“属下愿为公主做任何事”
穆南摆了摆手,低声道:“我知道你的忠心,自然你也不必去做同醉兰一样的活儿,只要接手十香楼这个据点便是。”
阿薇一脸的感激之色,“属下多谢公主,属下必将为公主竭尽所能、肝脑涂地。”
穆南点了点头,“现在便可去了醉兰也该被处理干净了,你带着我的手谕去,将十香楼的戏子舞姬都暗暗筛选一遍,凡是身世不清楚的,统统除掉,不要留下痕迹。”
“是!属下遵命。”随后阿薇便躬身退出了内殿。
“来人,备水。”
说着穆南轻轻拔下发间的一支嵌琉璃海棠金簪,随意拢了拢披散在肩头的万千青丝,缓缓走向了里间。
而此时的花枝巷尽头,一个红衫女子迈着极轻的步子停在了一扇楹联破旧的木门之后。
她听了听里头的声息,这才带着笑意推门进了这间不起眼的宅子。
她巴掌大的脸上脂粉极厚,快要看不出原先的轮廓,只是在这寂寥的冬日里兀自明艳。
虽说衣着极轻薄,但她却在这微寒的天气里毫无勉强之态,缓缓扭着腰肢,形态极美。
瞧见了院中身着棕色粗布衣裳的高大男人后,她嘴边的妩媚之意更浓。
莲步轻移间,人已是到了男人的身后,她缩了缩肩,那红色的薄衫更是滑落了几寸。
“阿牛哥,轻红可算是等到你来看我了。”说着便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牛守信的脸色微红,转瞬身子已经跳开了一大步,他结结巴巴道:“轻轻红姑娘少爷让我让我”
轻红的手没能碰到他,只落在了半空,她也没有恼了他,兀自一个兰花指便收了回来。
听了他结结巴巴的话,轻红眼角的笑意中调戏的意味更浓,说道:“阿牛哥,你可都是要娶媳妇儿的人了,怎的还如此害羞?那十八抬的聘礼莫不是白抬了去?还是杨柳妹子后悔了?后悔同你这个榆木疙瘩定了亲?”
“轻红姑娘少爷是让我来问正事的!”
牛守信憨厚英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剑眉都要皱到一块儿去了。
他心里暗自叹息。
只要是自己来查探这花枝巷的消息,自己便万万躲不过这一劫的!
轻红用手指若有若无地勾着自己胸前的几缕青丝,对着他娇嗔道:“阿牛哥怎的?终生大事就不是正事了?听闻你那个杨柳妹子娇俏的很怎的?还不快去迎娶回来?到时候我可也是要去喝一杯喜酒的呢。”
牛守信一个哆嗦,那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
“我我还有事”说着牛守信拔腿就要冲出院子。
“还是这幅死样儿,也亏得杨柳那妮子受得住,脸皮薄成这样”轻红不屑地左手叉着腰嘟囔着。
随后她对着那因被人撞着而晃晃悠悠地木门朗声道:“怎的?二少爷交代的事儿也不问了?你就这么着地回去可是要回了什么话?我看是要白白让二少爷笑话一场。”
牛守信在门外顿住了步子,无可奈何地推门又进了院子,他对着轻红作揖道:“求轻红姑娘开恩,饶了小人吧。”
少爷让自己管着这个轻红是不是有意的?!
自己哪里能管得了这个伶牙俐齿的轻红?!
轻红对着他的这幅样子满意地哼了一声,摇了摇手中的帕子,“罢了,本姑娘今天乐呵,就放过你了。”
随后她抱臂笑道:“你去回了二少爷吧,他江锦才的银子可都到了我轻红的手里了,那江家的小娘子恐怕也要闹了,让二少爷瞧瞧,这后头该唱哪一出了?”
牛守信蹙着眉一一听着,对她点了点头道:“到底是有劳轻红姑娘了。”
这轻红虽说是红尘女子,但却极讲义气、又是二少爷的手下,到底不是什么一般人。
轻红心情大好,笑眯眯地递朝他扔了一包酥糖,“拿去,给你的杨柳妹子送去。”
牛守信红着脸接过了纸袋,头也不回地一溜烟跑了。
“真是没个意思”
轻红转瞬已经收起了脸色的轻浮之态,拢了拢衣衫,往内室而去了。
此时的将军府内,方立谨正站在回廊里逗着八哥。
他一字一句对着八哥道:“浮…沉…各…异…势,会…和…何…时…谐”
那八哥却自顾自地依旧是咿咿呀呀地瞎嚷嚷。
方立谨脸色越来越黑,“许名这是送了个什么玩意儿来糊弄本少爷?!”
一旁的清风皱着眉道:“少爷您都对着它念了一个时辰的诗了它兴许是烦了,要不您明儿再来?”
方立谨沉着脸,一把将鸟笼旁的青瓷水杯拿在了手里,直接对着那八哥便泼了上去。
那八哥淋了个透,立马上蹿下跳起来,嘴里咿咿呀呀的声音越发尖利起来。
方立谨转身瞪着清风道:“刚刚那诗你可是背下来了?”
清风抿着嘴,连忙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可怜巴巴地说道:“小的已经在这儿听少爷念叨了一个多时辰了,小的倒着都会背了。”
方立谨哼了一声,随后袖子一甩道:“你在这儿继续念,念到它会说这句诗了为止,晚食让丫鬟送来给你便是。”
说着便扬长而去了。
对着少爷的背影,清风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无比怨念地回头瞪着那湿淋淋的八哥,嘴里也没了好话。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要是只喜鹊画眉多好再不济,猫头鹰也好,非要做八哥做倒是做了,你倒是开口啊!”
说着他往鸟笼下的石凳上一坐,扁着嘴开始一字一句念起那句诗来。
他心里却是极其不解。
少爷这是怎么了?非要弄只八哥来学诗?
清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少爷这个人做事何时有过章法了?
连唯恐天下不乱都要摆在明面儿上的吧
这时一个管事带着牛守信来到了挂着鸟笼的回廊。
清风见来了人,这才停下了嘴里的诗句。
“阿牛哥,你怎么来了?”
牛守信听到这个称呼便是一阵头疼,“你也跟着那轻红姑娘埋汰我。”
清风扑哧一笑,“轻红姑奶奶也是嘴里不饶人的。”
牛守信轻咳了一声,“二少爷人呢?”
清风脸色一僵,“二少爷方才动了气,现在啊多半在竹林里劈竹子哦不练剑。”
牛守信吃了一惊,“谁能气到二少爷?”
二少爷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清风无奈一笑,指了指上头的那酸枝木鸟笼,“它咯”
这时的竹林里,的确是一地的竹子了。
牛守信想到清风所说的事便是一阵暗乐。
他憋住了笑意,正色道:“二少爷,小的从轻红那里得了信。”
方立谨收起剑,随意地踢了踢地上成段的竹子。
“哦?那里怎么样了?”
牛守信瞥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竹子,倒吸了口凉气,那切口平整地狠,怕是二少爷使了重力了。
他正色回道:“江锦才的钱财已经差不多都入了轻红的手里,今日江家二小姐又去了回花枝巷。”
方立谨踢着一地的碎竹子走出了竹林。
他冷哼了一声,“这江锦才啊人模人样的,去了花枝巷不照样成了只狗,江锦言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从靖安侯府里顺出多少银子来。”
牛守信有些疑惑道:“二少爷,您怎么同江锦才过不去?”
方立谨把手里的剑往他身上一丢,“替人善后。”
许君彦的意思不就是不放过江锦才吗?
牛守信接住了那剑,却见二少爷俯身捡起碎成段的竹子了。
方立谨比划了半天,抬头对牛守信道:“再去给本少爷砍几段长的下来。”
牛守信皱眉问道:“二少爷莫非这竹子有何妙用?”
第135章 千金一搏美人笑()
听了牛守信的话,方立谨头也没抬,“本少爷要做个鸟笼。”
牛守信憋了半天,还是没憋出一句话,随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拔剑走向了竹林。
这二少爷的心思自己可没有本事摸得透,他暗忖着还是在自己听到更让自己想不明白的话之前乖乖干活吧。
此时的安国公府的竹林偏院内,一个身穿护甲的将士一身的风尘仆仆。
他进了门后便对着案桌后坐着的青衣男人单膝跪地。
“侯爷,程统领派卑职快马加鞭回洛阳是为了要向侯爷密报一事。”
案桌后的男人似乎是对这人此刻的出现无甚兴致。
此时的他眉头轻蹙,本就不甚锋利的眉目之间更是添了丝温润的儒雅之气。
他俊脸上带着丝审视,正盯着手中一支随着视角变化而不断闪着寒光的发簪。
那寒光冷冽,竟如同饮血的利器一般。
听到了那将士的话,许君彦这才将那支发簪放在了案桌上。
他抬起眸子道:“程统领所为何事?”
此刻程林该是在益州整治军户了。
突然瞧见这镇国侯突然添了震慑人心的气势,那将士忙低头不敢再看,他回道:“程统领在益州的城郊截下了一批粮草,那运粮的布袋上依稀有万州粮库的字迹,程统领让卑职来问一问侯爷的意思。”
万州粮库?
那便是靖安侯江士恒所丢的那批粮草了。
许君彦眼里的冷意渐起,“程统领可曾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这批粮,没想到竟同安西有关!
安西?
许君彦冷笑了一瞬。
那将士连忙摇了摇头,“不曾,程统领在益州一向是小心谨慎的很,这回发觉有异样后,程统领是带着人装成了山中的劫匪,并且那随行的运粮人都被程统领下令处理干净了,不会暴露分毫的。”
对这将士微微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许君彦沉声道:“那批粮原是要运向何处的?”
那将士忙回道:“按程统领的意思那些运粮的都是安西人,大概是要运向安西的某个军营。”
眼帘微垂,许君彦淡淡道:“哦?安西?既然是已经到了安西的边界,这批粮想运回来的确是有些麻烦传信给程统领,让他去找当地的商行,将这批粮分批运回洛阳,不得走漏了风声。”
那将士忙拱手道:“是,卑职领命。”随后他便起身退出了书房。
许君彦这才又拿起那支发簪。
许名通报了一声后进了书房,却看到主子在聚精会神地盯着一支簪子!
不对不是一支一般的钗子,细看,那簪子竟然还隐隐透着寒光!
这有点儿像像
玄铁!
这应该就是上回送去锻造的那一大块的上好玄铁了吧?!
“主子这是上回送去锻造的玄铁铸造的?”
可那块玄铁的边角料也该比这支簪子大吧?
许君彦眼眸里温和了些许,嘴角微扬,“那块玄铁还不够纯,我便吩咐工匠取了最纯的一块。”
许名心里微颤。
“那剩下的?”
许君彦语气不变,淡淡道:“从熔炉里出来,才能得知哪里最纯,被熔过的其他玄铁也就废了。”
许名目瞪口呆,“那么大一块玄铁,最后就出了这么支簪子?”
这簪子朴实无华,最绚丽耀眼之处便是那寒光了。
那可是整整一大块的玄铁啊!
许名望着满脸写着不值一提的主子,心里感慨道何谓红颜祸水,莫过于千金一搏美人笑了!
这也不用想了,这簪子不出两日便能到了江大小姐的掌手里。
许君彦的嘴角微扬,随后便将这支簪子放置在一只外紫檀木内镶沉香木的匣子中。
他心里暗忖道也该去瞧瞧这丫头了。
冬日的午后,连一向热闹的城南街铺也寂静了下来。
江锦才望了望三三两两的行人,眸子暗了暗。
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将那有了几处破洞的边缘挡在了里头。
在一条巷子里拐了良久后,终于,他在一家店面极小且极不起眼的铺子门口停住了脚步。
这铺子并无招牌,门口只有两个歪歪扭扭写着招财进宝的红色灯笼,也仅有这两只灯笼能彰显着这是家商铺。
江锦才摸了摸披风上的破洞,皱着眉头在门口解下了披风。
忽地一阵寒风吹过,他连忙一把掀开门帘快步踏进了铺子。
片刻后,门外一位红衣女子也停住了步子,她笑容明艳,媚态横生。
望了望这个铺子还在晃动着的门帘,她便闪身往一旁拐去了。
江锦才进了铺子后,便神色倨傲地朝着柜台后一个精瘦的婆子道:“怎么?见到有客来还不迎着?”
那个柜台后的婆子这才慢悠悠地抬起了头。
她脸色的褶皱遍布,褐色的斑点弥漫在眼睑下方,一切都是老态龙钟的模样。
唯有那一双眼睛闪着精光。
她似要干枯的手掌里握着一只边缘泛黄的杯盏,似笑非笑道:“来我老婆子这铺子的,都是知道自个儿要什么的人,老婆子又何必要迎接?”
这话沙哑的很,江锦才不自在地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
他望了望这狭小的铺子,沉声道:“本少爷要买华砂散。”
那婆子打量了他的褐色团花锦袍一眼,眼里带了丝不屑,慢悠悠说道:“不过是华砂散罢了,老婆子还当做是什么了不得的物件呢”
若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就不会连个随从也没有了,还有这身衣裳
衣裳倒的确是贵重的料子,只是在这冬日里着了秋衫?
只怕是个强撑着面子的罢了。
说着她将褐黄干枯的手在柜台上一放,“五十两。”
江锦才嘴里的一句话立马被噎在了喉咙里,他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音问道:“这华砂散要五十两?我只要一钱的华砂散就够了!”
那婆子哼了一声,“小店的规矩便是如此,若是公子不满意出门右拐。”
微微地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钱袋,江锦才咬了咬牙,掏出一块银锭。
这华砂散只有在这种不起眼的下铺子购置,才不会走漏了自己的消息。
他望了眼那柜台上亮澄澄的银子,不耐烦道:“别废话了,本少爷是要急用的。”
那婆子却只是不慌不忙地先将银子收进了屉子里,后又颤颤巍巍地起身去够那药屉。
她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长长的药屉,又在柜台上铺了张黄纸,哗啦啦便从那药屉里倒了大半下来。
江锦才瞪大了眼,他急声道:“你卖给我这一小半就够了。”
这么多华砂散又不是要回去熬粥自残!
那婆子也不理他,缓缓将那黄纸包了起来,头也不抬道:“公子莫急,这是老婆子这里的规矩。”
江锦才脸色越发的不好,最后黑着脸夺过了那一大包的华砂散,冷哼了一声便出了这铺子。
他沉着脸,忍着外头的寒意快步向巷子口走去。
望见他的背影向外走去,一旁候了些许时候的红衣女子才迈步进了这家铺子。
打量了一眼这个简陋的铺子,她笑语盈盈地对那婆子道:“阿婆刚刚那位是小女子的相公。”
随后脸上换了副幽怨的神色,“只是相公同小女子一向不合,今日竟然还背着小女子偷拿了银子出来您能告诉小女子,他买了什么?”
那阿婆自顾自地盯着柜台上的杯盏,似是听不见动静一般。
红衣女子俏眉一挑,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放在了柜台上。
她陪着笑道:“阿婆可以说了?这茶钱便当做是给阿婆润润嗓子的了。”
那婆子不动声色地将那银子收进了屉子里,这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华砂散。”
哦?江锦才来买华砂散?
轻红若有所思地怔了一瞬。
落于风尘已久,这些个阴私手段都是要掌握地牢固,而她自然是知晓这华砂散的。
如服用华砂散达到一定的剂量,是可以致人疯癫的
她思索了片刻后对那婆子浅笑道:“若是我相公再来,阿婆可不要告知他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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