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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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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福儿连忙将那婆子拉进了屋内,她瞧了瞧四周无人,这才关上了门。
随后她低声对那婆子说道:“娘这里头装的就是那药?”
那婆子神色凛然地点点头,“为了防着那些个婆子查验,娘在里头放了碗味道重的药汤,味道冲的很,你可要小心些。”
福儿却是笑了起来,“不打紧,只是娘,那些二小姐给的银票,你都藏好了?”
那婆子点点头,“等你做完了这事儿,娘就将你的卖身契赎出来,我们娘仨回秦州去,有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可是能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了,咱远远儿离了这儿。”
福儿笑着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娘你快走,趁着大小姐还没回来,女儿便去办妥这件事。”
送走了那婆子,福儿忍住气息,从攒盒的最底层取出了一小碗熬得鲜香的鱼汤。
她摸了摸碗沿,还有些温热。
她低低一笑,将这鱼汤倒进了一个极不起眼的小茶盅里。
这个时候,小心爪子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着是冬日,小心却时常犯了倦性。
对于小心的脾性,经过这几日的悉心观察,福儿早已是摸了个透彻。
因着小心如今睡得多,丫鬟们倒是只要将吃食置于它身边的小几上,便可不再费什么心了。
福儿今日正是当值清扫内院的,她将那盅鱼汤藏在了一株挨墙而生的冬青树的后头,随后便拿着扫帚扫起了落叶。
到了快用午食的时候,趁着院儿里的丫鬟婆子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去用午食时,她这才躬身拿起了冬青树后的茶盅。
小丫头青芝从一旁的耳房内出来,却见到福儿似是在擦拭冬青树后的墙面。
“诶?福儿姐姐,你不去用午食?”
福儿身子一僵,笑道:“今日我娘来给我送过吃食了。”
青芝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福儿拍了拍胸口,这才拿出了藏得极好的一盅鱼汤。
她再次确认了一遍四周无人后,这才迅速闪身进了小心呆着的内室
而此时靖安侯府的马车已然是停在了宫门口。
因着早已递了牌子进宫,这宫门口也站了个候着的嬷嬷。
那嬷嬷等她一行人都下了马车后,才迈着恰到好处的步子上前行礼。
她正色道:“老奴得了宁德殿贺贵人的吩咐,特来接贺夫人同江大小姐入宫。”
这嬷嬷身份还不明,也不知是谁的人手,于是江锦言只微微点了点头。
江士莲望了眼江锦言,见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于是也是浅笑了一声,“有劳了。”
跟着那嬷嬷,江锦言扶着江士莲缓缓迈入了宫门,向宁德殿而去。
而这时,江锦言带着贺夫人入宫的消息随已经传到了怀清长公主的耳朵里。
怀清长公主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竹剪,正在修剪着盆中的兰花。
听了这个消息,她嘴角闪过一丝欣赏的笑意,“她倒是会做人,是个心思玲珑的。”
得了那令牌本就极为打眼了,若是她此次再独自前来,那定是会被冠上恃宠而骄的罪名。
到时候还会连累到贺贵人在宫中的地位。
怀清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殿下,您在这贺贵人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会不会不值当?”
毕竟这贺贵人可是没个好身世的,这样的女人,在这深宫里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怀清长公主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她笑了笑道:“嬷嬷这回可是看错了,我这功夫可是花在了这位江大小姐的身上。”
那嬷嬷皱了皱眉,“您的意思是”
怀清长公主手里的竹剪游离在那盆兰花中良久,她皱了皱眉,“也不知是不是本宫的手艺不行,这花总觉得哪里不妥当,却又不知该怎的修剪”
放下了手里的竹剪,她回身瞥了眼那嬷嬷,“本宫虽未见过这江大小姐,不过本宫的直觉便是这位江大小姐不是个一般的闺阁女子,没多久本宫便要出宫了,离了这宫门这后宫可不就成了那头的掌中之物了?本宫也是要瞧瞧,这江大小姐的能耐。”
那嬷嬷在心里摇了摇头。
一个不入流的侯府嫡女,能成什么气候?
怀清长公主却是对着那兰花叹了口气,随后她对那嬷嬷道:“等那江大小姐到了宁德殿后,便去将她请来怡景宫,就道是本宫想与她说说话。”
“是”
那嬷嬷应了后便躬身退了下去。
这怀清长公主自小便甚少得到太后额庇佑,可以说是在这后宫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她素来是有主意的。
那嬷嬷想到这里倒也对那怀清长公主看好的江锦言有了丝希翼。
这后宫需要的是才智与权势的制衡。
快到了宁德殿的门口时,江士莲已经一眼看到了门前站着的贺贵人了。
她顿时心里一紧便要加快步子。
江锦言正扶着她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拦了她一下。
趁着替江士莲整理仪容之时,她在江士莲耳畔低声道:“如今贵人身份尊贵,必先行君臣之礼,而后才能行家人之礼,姑姑宫中一举一动都须得是万分谨慎。”
第143章 怎能做得到不争不夺()
江士莲听了江锦言这句话后身子一僵,转瞬她也已经是压下了心里的酸楚。
在这宫里哪里容得下自己放肆呢?!
她勉强一笑,对着江锦言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才缓缓行至贺澜的眼前。
“见过贺贵人。”
站在门外许久了,见到江士莲的身影,贺澜早已是红了眼眶,伸手便要上前扶起她。
江锦言蹙了蹙眉,她快速地抬眸望了眼贺澜身边的玉纹。
玉纹会意,连忙上前扶住了微微颤抖的贺澜。
贺澜望了眼屈膝的江锦言,这才回过神来。
这是宫中,眼线密布的宫中
她忍住了心里的酸涩之意,收回了手,站定后从容道:“都快起身吧。”
江锦言这才扶起了江士莲。
谁知三人刚迈进了宁德殿的大门,一旁便传来了一阵娇笑声。
转瞬一个身着金边琵琶襟外袄,系着粉霞锦绶藕丝缎裙的身影便从回廊处拐了过来。
文春晓一手抱着鎏金手炉,一手执帕掩嘴一笑,“贺姐姐可真是好福气这还没有身孕呢,便能见了家人,这可是宫里独一份的恩宠呐,妹妹可是好生羡慕的。”
见到文春晓,贺澜的笑意不自觉的僵了一瞬。
她笑道:“我也是因着怀清长公主的好意才有了这机会罢了,圣上向来宠着春晓妹妹,想必若不是因着文家远在江南,春晓妹妹只怕也是能早日见到家人的。”
文春晓笑而不语,只是缓缓走上前来,对着江士莲点了点头,“贺夫人安好。”
江士莲忙回了一礼。
江锦言微微上前半步挡住了江士莲,屈膝行了一礼道:“文贵人安好。”
文春晓上下仔细着打量了这个江锦言。
只见她微风卷起荷袂蹁跹,羽衣迎风飘起若舞。
那面容又是姣若春花,不语时静娴若画,含笑间眉目更是媚如秋月。
这姿容竟是比上回见她还要更胜一筹。
她咬着牙搅了搅手里的帕子,心里却是暗道幸好这么个女人没有入宫来,不然定是圣宠加身了。
见这文春晓久久不言起身,贺澜轻咳了一声,“春晓时辰也不早了,我还想着要留饭呢”
文春晓笑了出声,“倒是江小姐的模样让春晓见了欢喜,这可不又是让春晓看痴了?快快请起,可别为了这么点子礼数亏了身子。”
江锦言盈盈一拜,“多谢文贵人。”
见她一行人走远了后,文春晓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哼了一声。
随后她对身边的宫女浅笑道:“怀淑长公主不是对这江大小姐极有兴趣么?那此时也该去映霞殿吹阵风了,若是今日无事,岂不是无趣得很。”
那宫女会意,狡黠一笑道:“主子且放心,云悾丝瘫闳ビ诚嫉畲荡捣缍!
而这贺澜带着江士莲同江锦言到了内殿后,便立即挥手屏退了随行伺候着的宫女内侍们。
“母亲”
待到内殿只剩下三人时,贺澜随即便扑在了江士莲的怀里。
两人抱着哭了一场。
“澜不贵人您且放下心,如今在靖安侯府,我一切都好,贵人万万不要劳心”
贺澜泣不成声,良久后才强迫着自己止住了泪意,随后她起身对着江锦言盈盈一拜。
“我知晓,锦言你帮扶了我们母女许多了,当真是不知该如何以报。”
江锦言斜签着身子坐在锦杌上,见贺澜如此,忙起身回礼。
“我们本就是姑表亲的关系,本就该互相帮衬着,贵人再如此,这今日的时辰便要耗费在这礼数上了。”
江士莲忙拉过贺澜,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她蹙眉道:“怎的瘦了?贵人是不是在这宫里过得不顺心?”
江锦言也坐回了锦杌上,想到文春晓,她也蹙起了眉头。
这文春晓的厉害之处自己自然是理会的。
前世这后宫里能同李太妃相提并论的恐怕就是这位文淑妃了。
况且圣上对这文春晓也是极尽恩宠的。
再加之有周承瑞相助,她文春晓更是在这后宫里如鱼得水。
两次相遇的相较之下,贺澜明显就略逊一筹。
贺澜勉强笑道:“哪有,母亲白担心女儿了,女儿如今吃穿用度无一不是上上等的,哪里还能过得不顺心?”
江士莲见她不肯说,只得将视线移到了江锦言的身上。
江锦言对她点了点头。
随后她开口道:“贵人可是烦忧于文贵人?”
贺澜咬了咬唇,脸色微红,“竟是连锦言也瞧出来了,看来我这脸上的功夫仍是不成气候的。”
江士莲面露担忧之色,急声道:“贵人可千万要想开些,不要去争去夺什么,只要好好过日子便好,母亲如今想着贵人的处境便夜夜难寐,真是不求什么了”
江锦言瞥了眼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不甘之意的贺澜。
她轻笑了一声。
也对,身处这位置,又怎能做得到不争不夺?
更何况,这后宫更是如同逆水行舟。
不进,则退矣!
此时的贺澜想必也是渐渐有了心思的吧?
圣宠还未衰,荣华富贵便在唾手可得的位置。
若是更进一步更是能够得到贺家全力的支持。
而此时的映霞殿外,云悾砸桓鍪嶙潘诀俚墓溃骸靶愣匣厮湍愕钠斩杌褂忻挥辛耍拷穸颐堑罾戳斯罂停阆仍任乙恍饺瘴以偎托└玫睦础!
秀儿笑道:“多大点事儿啊,还要劳烦云悾憬闱鬃岳匆惶瞬罡鋈死匆惶耍蚴侨梦仪鬃运腿ヒ彩鞘沟玫陌 !
说着她又疑惑道:“贵客?你们殿来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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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却是耳朵灵得很,她凑近一步道:“你是说江大小姐也来了?就是那个靖安侯府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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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心里一个激灵,忙道:“云悾憬闵缘龋胰ジ隳闷斩枰丁!
没想到累着她们受了多日莫名气的江大小姐倒是自己入了宫了!
这消息可得好好用起来!
她咬了咬唇,往怀淑长公主的内殿跑去了。
半个时辰后的宁德殿内,江锦言陪着江士莲微微用了些午膳。
倏地一个宫女在内殿的门口通报道:“奴婢是怡景宫冬湘,求见江大小姐。”
内殿的江锦言同贺澜对视了一眼。
贺澜也皱起了眉头,带了丝愧疚道:“锦言看来长公主殿下是要见你。”
江锦言浅笑着起身道:“贵人不必担忧,横竖我只是个闺阁女子,还能有什么了不得本事能替公主殿下做什么不成?”
江士莲担忧着嗫嚅着唇,到底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出了内室,江锦言打量了这个宫女一眼。
瞧着衣着,倒是个二等宫女的样子。
看来这怀清长公主的诚意还是摆了出来,毕竟自己只是个不入流的侯府小姐罢了。
见到出来个姿容过人、气度不凡的女子,那宫女忙上前见礼。
“奴婢是怡景宫的宫女,奉了怀清长公主殿下的吩咐,前来请江大小姐。”
江锦言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长公主殿下是要唤臣女有何吩咐?”
冬湘笑道:“长公主殿下听闻江大小姐入了宫,便说要请您去说说话呢,江大小姐随奴婢走一趟便是。”
说着她便躬身摆出了一副请的姿态。
江锦言微微眯了眸子,这怀清长公主自己是不甚熟悉的。
这么个人物怎的会突然想见自己?
她此时不是应该在怡景宫待嫁吗?
萧家在洛阳的驸马府里可是已经一片喜庆之意了。
江锦言见她这幅自己不走便不动弹的模样,只得淡淡道:“那便劳烦这位姐姐带路了。”
冬湘松了口气。
她分明感受到了方才这江大小姐身上冷冽的气势!
还有那眼神仿佛是要看透自己一般。
她忙走在前头,用尽力气稳住了身形。
可谁知刚迈上离宁德宫不远的一座拱桥时,一行人便堵在了那拱桥的下方。
冬湘一瞧见这仗势,心里暗道倒霉,忙小跑着下了拱桥。
她见没了前路,只好跪在了一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
“奴婢见过怀淑长公主殿下。”
怀淑长公主瞥了这宫女一眼后,便将视线移到了缓缓走下拱桥的江锦言身上。
她从桥上缓缓走下时,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出尘的气息,眉眼间满含着淡然,妍丽的姿容不可方物,如从画中走下一般。
那一身的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的下摆随着她的步履微晃,越发地让怀淑长公主心中愤恨。
就是这个妖媚的女人,同自己心仪却求之不得的镇国侯定了亲!
江锦言走到了怀淑长公主的眼前,屈膝行了一礼,“臣女江锦言见过长公主殿下。”
礼数周全,丝毫拿不住任何错处。
怀淑长公主压下了心中四处流窜着的盛怒之气,开口道:“江小姐请起吧,本宫本是要去那腊梅园饮酒赏梅的,既然本宫遇到了江小姐,那江小姐可要陪本宫去好好喝一杯了。”
地上跪着的冬湘低头道:“禀怀淑长公主殿下,我们公主殿下正在等着江小姐呢。”
“放肆!本宫说话也是你一个小小宫婢能插话的?!给我掌嘴!”
第144章 唯有薄荷暗香来()
一旁一个孔武有力的嬷嬷二话未说便上前按住了冬湘,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挥向了她清秀的面容。
在这宫里,掌嘴一事实在是寻常可见的。
江锦言微微垂了眼帘,纹丝不动地站立在一旁,眼眸中未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自己救不了这宫女,若是贸然开口不仅是于事无补,更会引火上身。
更何况这怀淑长公主竟不知为何,对自己透着股敌意
怀淑长公主却是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这江锦言不是个柔弱的闺阁小姐吗?
看到这场面竟然也是纹丝不动的若不是个心狠手辣心硬如刀之辈,那就是个极会装的角色!
这十个耳光下来,冬湘的脸颊已然是红肿一片了。
她也不敢捂着脸,只是低着头跪在原处。
“你在这看着她,跪不完三个时辰不准起身。”
怀淑长公主对那婆子吩咐了一声后便侧过身望向了江锦言。
“江小姐还是随本宫去赏梅吧。”
她这话怒意明显。
江锦言瞥了眼冬湘膝盖下凹凸不平的路面。
心里暗忖道这两位长公主果然是势同水火的。
怀清长公主下个月便要出嫁,想来这阵子也是烦忧此事吧。
江锦言望着一副没有好脸色的怀淑长公主,只得微蹙了眉头缓缓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梧桐苑内,却是来了位稀客。
“见过二小姐。”
见到江锦芊带着个丫鬟停在了梧桐苑的门口,几个婆子敷衍地行了一礼。
在这靖安侯府内,谁不知道怡翠阁那头失了势。
而这些个丫鬟婆子素来是会捧高踩底的。
江锦芊狠狠攥了攥手里的帕子。
她鼻子里哼了一声,“本小姐上回来梧桐苑似是丢了条帕子,想来是在看小少爷的时候落在那榻上了。”
那榻上前几日自己曾见过,层层叠叠地堆了不少的帕子。
一个婆子上前了一步,悠悠笑道:“二小姐为这点子事儿也值得亲自跑一趟?您派个人来支会一声便是了,既然来了,老奴也不敢让二小姐候着,老奴此刻便去让小少爷屋里的怜春姑娘寻一寻您的帕子,再即刻送来。”
江锦芊虽是心中有了准备,可听见这一副距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便又是一阵气恼!
很好
你们梧桐苑大大小小的奴才自以为傍上了个江锦言就鸡犬升天了?
也不怕爬得太高摔下来摔成肉泥!
到时候自己可要擦干净眼睛,好好瞧一瞧你们的嘴脸!
江锦芊收敛起怒意,扶着诗情候在了门口。
东次间的怜春听到婆子传来的这消息,忙回身进了屋子,可她却在见到榻上那一堆的帕子后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捧着这一堆的帕子出去问二小姐?
这要是传了出去指不定要怎么被编排呢!
若是累了大小姐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怜春连忙对那婆子道:“劳烦妈妈去问一问二小姐,这丢了的帕子是什么花样子的?”
那婆子自然不敢得罪小少爷屋里的大丫鬟,忙陪着笑往梧桐苑门外走去了。
江锦芊听了这消息便恼了,“你们这一个个的是什么意思?!三番两次地戏耍于我?本小姐再不济也是府中正经的小姐,你们这些个刁奴要不要随我去我爹面前分辨分辨?!这奴大欺主是个什么罪名?”
说着她一把推开那婆子,“让开!本小姐可信不过你们!本小姐自己去找,可容不得你们这般给本小姐脸子瞧!”
那婆子虽是心中对这二小姐不虞,可却也没法子,到底自己只是个没地位的奴仆。
她只得跑在了江锦芊的前头,先给怜春报了个信。
怜春眉头一蹙,还未来得及回话,那江锦芊已然是到了东次间的门外了。
江锦芊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对那怜春道:“你们莫不是还要拦着本小姐?若是闹将起来这惊扰了小少爷的罪名,本小姐可不会替你们背的。”
说着她一把推开怜春,进了屋子。
怜春哪里敢让她一个人接近小少爷,忙跟了进去。
她见小少爷此时正在午睡,于是压低了声音道:“二小姐您息怒,奴婢哪敢拦您,只是怕耽搁了您的时辰罢了,您不如说说,是块怎么样的帕子?奴婢也好替您瞧一瞧”
江锦芊瞥了眼一旁熟睡的小锦程。
果然那香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大周的新生儿入冬后便会挂上辟邪的香袋。
她摸了摸袖中暗袋内收着的香袋,心里一阵冷笑。
若是江锦程出了事,不仅解决掉了府中的嫡子,还能给江锦言安上个护弟不周的罪名。
她江锦言不仅仅是失了手中最大的筹码,甚至还会因此获罪!
爹爹子嗣单薄,自从大哥被除了族,爹爹可是甚为看重这个嫡子的
她望了望江锦程熟睡着的睡容。
果然是一母所生的,竟是连那令人讨厌的样子也大差不离的!
她强忍着怒气转过身,对这那一堆的帕子笑了笑。
“无妨,本小姐今日多的便是这闲工夫,倒不如好生找一找,我的东西,可不能落在了梧桐苑。”
怜春只好十分谨慎地陪在一旁,时不时地望几眼小少爷。
江锦芊翻看了一会儿,便皱眉道:“诗情我口渴的厉害,去给我泡壶茶来。”
江锦芊一边儿翻着帕子,一边瞥了眼诗情。
诗情自然理会这意思,她状似为难道:“小姐,这这恐怕是难为奴婢了,奴婢可不熟悉这梧桐苑”
自然如此
这哪有去其他院子还要自己动手泡茶的道理?
诗情自然懂得,这是二小姐想支开怜春。
江锦芊柳眉一竖,“你这贱蹄子是不是见不得本小姐好过?!”
“小姐您息怒,奴婢不敢”
说着,诗情咬了咬唇,望向了怜春。
怜春望见小少爷似乎是被吵到了,动了动小手。
她忙道:“耳房便有茶水,二小姐稍等便是。”
说着她疾步朝一旁的耳房而去了。
江锦芊嘴角轻扬,快速地将袖中的香袋取出,与小锦程身上戴着的香袋迅速调了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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