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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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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苑内也忙了开来,江锦言从几件衣裳之中挑了身勾勒宝相花纹服,又系了条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这才略带明艳了一些。
雨墨从妆匣之中取了支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笑着替江锦言簪在了发间,“小姐今日倒是喜庆了些。”
铜镜中清丽脱俗的面容上妆容不浅不浓、恰到好处,眉梢如柳,美眸倩兮,浅笑间顾盼生辉
江锦言笑着上了些口脂,“到底是长公主殿下的昏礼,贺礼都备好了?既然是要做插簪人,那贺礼便更不能马虎了。”
雨墨点点头,“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江锦言微微颔首,起身在大铜镜前环视了一圈,既不是太过明艳又不是太过素净,倒是极
“就如此吧。”
雨墨取来了玉色绣折枝堆花镶毛披风,替她系好了披风。
江锦言垂眸问道:“雪砚那里的药材可还齐全?”
雨墨心中动容。
毕竟小姐是真的待身边人极亲近。
她点了点头,“小姐您放心吧,于小姐也时不时便来瞧一瞧呢。”
江锦言这才放下了心。
说着,她二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内室。
梧桐苑外,江锦芊已经是在候着了。
江锦言瞥了眼她,着了木兰青双绣缎裳,系了藤青曳罗靡子长裙,虽然不甚出挑,倒也是打扮地极有姿色,大概是想着能入了何人的眼吧?
江锦芊微微行了一礼,“锦芊见过长姐。”
江锦言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江士恒也快步赶了过来。
见到花容月貌的两个女儿,他心中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待到江士恒亲自送两个女儿到了门外的马车前,他目光殷切地望着江锦言道:“锦言今日一切均要以皇家颜面为重。”
江锦言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女儿理会的。”
江士恒又瞥了眼一旁的江锦芊,“锦芊,凡事都要听你长姐的意思,不要自作主张,前阵子你身子不好,你长姐是极为上心的。”
江锦芊屈膝福了一福,娇声道:“爹爹放心,女儿明白了,一切事情女儿都会问长姐拿主意的。”
她快速抬头瞥了眼江锦言,使劲儿咬了咬唇,逼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下了马车后,便瞧见宫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红色宫装的太监前来引路了。
那太监堆着满脸的笑意,一张圆脸也笑成了一团。
“江大小姐来的可是早,我们长公主殿下还在梳妆呢。”
江锦言浅笑,“那便有劳公公前来宫门口相迎了。”
说着她望了眼一旁的雨墨。
雨墨会意,立刻笑着上前塞了个红色的荷包在他手中。
那太监掂了掂这荷包的分量,立刻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奴才不过是来讨个喜庆,江大小姐实在是客气了。”
江锦言笑意不减。
这太监穿了红色的宫装,那必然是要陪嫁的,那就是怀清长公主身边的陪嫁太监了,敬一分也就是了。
到了怡景宫,一旁站着的身着红色宫装的宫女便笑着迎了上来。
“江大小姐,快跟奴婢走吧,一会儿可是要您去插簪的。”
插簪?!
江锦芊瞪大了眼。
她江锦言竟然能去做皇室昏礼的插簪人?!凭什么?!
随后她咬了咬唇,压抑下了满腔的恨意,柔柔道:“长姐那我呢?”
那宫女笑道:“这位是江二小姐吧?我们公主说了今日来者皆是客,二小姐一会儿不如就跟着外殿的几位小姐一同去驸马府就是了。”
江锦言瞥了眼江锦芊,笑道:“长姐到了驸马府便去寻你,二妹妹便快些去吧。”
江锦芊忍住了不忿,跟着一个小宫女走向了外殿的花厅。
今日怡景宫一派喜庆,到处皆是一片火红,生生扎疼了江锦芊的眼
入了怀清长公主的内殿,立马便是一副手忙脚乱的景象了。
江锦言闪身让过了一位端着铜盆的宫女,随后便被引着候在了一旁的幔帐外。
“锦言!”
江锦言回身,却是瞧见了贺澜。
因着人多口杂,她便屈膝行了一礼,“锦言见过贺贵人。”
一旁的香茗脸上颇有骄矜之色,傲慢地对江锦言道:“江大小姐还不知道吧?我们主子已经晋了昭仪了!”
江锦言却是微微蹙眉望向了贺澜。
贺澜稍有些不自在地瞥了眼香茗,“香茗,你先去里头瞧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香茗见这情形,只得行礼退下了。
贺澜这才微红了脸,“锦言,是我让圣上先压下了这道旨意,这才没有传去靖安侯府。”
那便是确有其事了,只是她怎会突然晋了位份?!
江锦言一个不好的猜想浮上了脑海,低声问道:“您有了身孕?”
贺澜红着脸点了点头,微微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锦言,有了身孕这是个意外,但这孩子却是上苍赐给我的。”
江锦言微微蹙起了眉头。
意外?
世间真的有这么多意外?
更何况还是在意外总是那么令人意外的深宫之中
贺澜又道:“锦言你放心,若不是这个孩子,我如今还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呢,这孩子是我的福星,圣上也交代了太医院,我这孩子必然能好生地生下来。”
江锦言只得点了点头,笑道:“锦言那在此便恭喜娘娘了。”
贺澜这几日已经听熟了这娘娘二字,坦然地点了点头。
“澜姐姐”
听到了这声呼唤,贺澜浮起了笑意,又有些不自在,便松开了锦言的手,望向了一旁赶来的文春晓。
她笑道:“春晓妹妹来了?”
江锦言隐隐觉得不对,却只能浅笑着行了礼,“见过文贵人。”
文春晓嗔笑道:“澜姐姐,你这表妹可就是太过规矩了些。”
贺澜笑道:“春晓不见笑便好。”
文春晓拉着贺澜道:“澜姐姐,外头的园子里孟昭仪和娴嫔都在瞧花儿呢,让我来请了你一同去。”
贺澜带了歉意地望向了江锦言,“锦言可愿意同去?”
江锦言自然听得出这话中的意思,浅笑道:“娘娘无需顾及锦言,锦言是怀清长公主殿下请来的插簪人,自然会留在这里伺候着。”
话音未落,一旁便传来了隐约可闻的冷哼声。
江锦言余光一扫,竟然是一身玫红色宫装的怀淑长公主!她虽是一身名贵不菲的珠钗首饰,此刻却是满脸与那妆容不相称的阴沉之色,直直地盯着自己。
文春晓笑道:“澜姐姐,还是快随我去吧。”
贺澜只得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江锦言却是微眯了眸子,盯住了这个文春晓的背影。
周承瑞手下的人,倒真是个有手段的!
竟然这么快就拉拢住了贺澜!
那么这身孕呢?
真是意外?
那文春晓此时接近贺澜又是什么用意?
还有玉纹呢?怎么没有伺候在贺澜的身边?
她正蹙着眉头想着,怀淑已经缓缓走了过来。
江锦言见到怀淑长公主停在了自己的眼前,只得无奈地屈膝行了一礼,“见过怀淑长公主。”
怀淑却久久不言平身,只是不住地打量着她。
江锦言自然记得起怀淑公主想同许君彦定亲一事。
她心里暗忖道想必如今这怀淑公主是来找自己撒气了。
怀淑悠悠道:“可是江家嫡长女?本宫瞧着倒是有几分姿色?今日可是本宫皇姐的大喜之日,你便穿成这副模样?是来找谁的晦气?”
江锦言虽是屈膝,但那不卑不亢的模样让怀淑更是气恼。
“回禀长公主殿下,锦言仍未除服,如此是守着旧制罢了,怀清长公主殿下也是明白的。”
听了这话,怀淑却是哼了一声,“哦?都言江家嫡长女才貌双全、蕙质兰心没想到还是个巧言令色的,本宫的皇姐怎会选你做了插簪人?本宫真是想不明白”
进了内殿的叶落便瞧见了这一幕。
听到怀淑长公主口中的江家嫡长女,她便是心中一紧。
是同许大哥定下亲事、还未过门的那位江锦言?
再瞧那女子虽是屈膝行礼却是一副清高不可折辱之势,的确,细看是有倾国之姿的
她咬了咬唇,到底还是动了解围之心。
她脚步一顿,后头跟进来一个身着明黄色皇袍的清俊男人。
“圣上?听闻今日那位江大小姐也来了?臣妾早就闻其名了,就是不得相见”
听到叶落难得这般嗔态,永宁帝笑意渐起,“好,既然叶贵人都发话了,朕便替你宣了这位江大小姐来,让你瞧瞧是个哪般的人物。”
“来人将江氏嫡长女宣来此处。”
一旁的太监轻咳了一声。
这叶贵人还真会找事儿,没瞧见不远处的怀淑长公主正在找茬么?
他心里嘀咕了几声,只得上前宣召去了。
怀淑回身见是永宁帝,只得行了一礼,“怀淑见过皇兄。”
永宁帝对怀淑微微颔首,算是领了她这礼,随后瞥了眼她身后的女子,“可是江氏嫡长女?”
“臣女江氏锦言,参见圣上。”
江锦言自然是听到了永宁帝的话,上前行了一礼,落落大方见没有丝毫受方才的影响。
她心里却是有些纳罕。
这位叶贵人是何人?只是单纯地好奇想见自己?
还是说在为自己解围?
第176章 想嫁给许大哥?就凭她?()
永宁帝望了眼叶落,“朕去里头瞧瞧。”
说着他便转身进了内殿。
叶落走进了一步,打量了一番江锦言,“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江锦言眉头微蹙。
叶贵人?
自己倒是不知道,宫里头还会多一位叶贵人?
不过瞧着倒是个极美的女人
不熟悉这叶贵人的用意,她只得淡淡道:“贵人言重了,锦言哪里担得起。”
叶落浅笑道:“听闻前不久江小姐同镇国侯定了亲事?倒是门极妙的亲事”
江锦言心中一紧。
这叶贵人同江家不可能有何恩怨,莫非是同许君彦有何关系?
朝中并无叶姓的达官贵人,这叶贵人又是为何这般接近自己?
听她这语气,可是明显透着探究之意,似乎还夹杂了一丝敌意
又是他许君彦招的桃花?
她眉头微蹙,却是正色道:“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锦言不予置喙”
叶落却是低声带了分薄怒,“江小姐,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镇国侯可不是人人都能攀上的,人都是要懂得惜福才能长久”
江锦言眉头一挑。
这语气可就值得品味,这叶贵人到底是什么用意?
叶落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干笑了几声后说道:“江小姐可切莫同我一般计较,我不过是因己及人随口而言罢了。”
江锦言盯了她良久,对她这股莫名的失态不解,淡淡道:“那便多谢叶贵人的指教了。”
突然一个宫女疾步上前道:“江小姐!长公主殿下请您进去呢!”
江锦言回了一个会意的笑意,转身对叶落道:“既然如此那锦言便先告辞了。”
叶落随意地点了点头。
不可否认,自己想让震慑住这个女人倒是难得很。
她同许大哥有些相似之处,严肃时均是那种冷冽之中又带了三分正色的样子。
叶落叹了口气,跟着进了内殿。
随后文春晓也拉着贺澜跟着孟昭仪和娴嫔进了内殿。
怀清长公主已然是一身的正红色嫁衣了,上了厚厚的脂粉后,大红色的口脂显得极为喜庆。
望见这红彤彤的屋子,瞧见这一身嫁衣明**人的怀清长公主,江锦言愣怔了一瞬。
前世自己的大婚可谓是简单了许多,那时自己外家被贬、夫家又是个不得势的病秧子王爷
那时候洛阳之中又有多少看热闹的,想必都是把自己当做去冲喜的吧?
也只有被蒙蔽了的自己觉得甘之若饴
听说前世自己大婚之日,许家三少爷立下军令状前去边疆
是连夜起的程
她手里握着的金累丝五凤朝阳桂珠发簪刺得手心发疼。
“江小姐!”
一旁的宫女轻推了江锦言一把,“吉时快到了!”
怀清长公主端坐在了铺着大红色褥子的喜榻上,粉面含羞。
江锦言拉回了思绪,起身上前。
“江小姐可要小心些,皇室嫡长公主的昏礼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怀淑不屑地说了一句。
江锦言眸子微眯,这个时候怀淑长公主要找茬可真是挑了个好时机
她刚要开口,一旁却有人动作更快。
只见一旁站着的叶落眉头一挑,上前一步对永宁帝行了一礼。
随后她笑道:“圣上,不若今日便替江小姐下一道赐婚的旨意这圣上亲封的镇国侯夫人岂不是能让长公主殿下的昏礼更有体面?”
说着叶落若有若无地瞥了眼怀淑,眸子里尽是讽意。
来了宫中这么久,这怀淑长公主的趣闻可是听了不少。
想嫁给许大哥?就凭她?
还真是会自抬身价!
永宁帝连连点头,笑道:“此话倒是说的在理,是朕疏忽了,便依叶贵人所言。”
说着永宁帝对江锦言道:“江氏听旨。”
江锦言忙跪下。
“江氏嫡长女,淑慎柔勉、温和恭良、娴雅德顺,且镇国侯许君彦未曾婚配,特赐江氏嫡长女与镇国侯许君彦为妻。”
“臣女谢恩。”
永宁帝温和一笑,“圣旨便明日送去靖安侯府。”
怀淑狠狠跺了跺脚,一脸不虞地别过了头。
再让你得意一会子!
御赐的亲事?
到时候看你哪里来的脸面接旨!
一旁的喜娘忙道:“吉时快到了,江小姐快起身吧,该插簪了!”
江锦言忙起了身,走到怀清长公主面前行了一礼,“臣女恭祝怀清长公主新婚大喜。”
怀清浅笑着点了点头,“承锦言的吉言。”
江锦言替她戴上了那发簪。又理了理发丝,这才退了一步。
“吉时到,盖盖头!”
喜娘忙拿着红盖头走上前来,刚要盖上,外头却是疾步走进了一位青衣女子。
“慢一些,太后娘娘差我来送贺礼!”
羽彤忙上前歪歪扭扭地行了一礼,懊恼道:“方才不慎扭到了脚,竟是误了时辰!”
说着她托着一个木盒交给了怀清长公主,“太后娘娘说了,让您带着出宫,一辈子都要平平安安的。”
怀清咬了咬唇,胭脂的味道竟然有些苦涩起来。
她眨了眨眼,生生忍住了泪意,“我母后呢?”
羽彤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您是知道的,太后娘娘不方便迈出静心殿她她心里念着您的,如今太后娘娘还在佛堂为您祈福呢。”
怀清想到昨夜去静心殿辞别时,母后不过是淡淡地受了自己的一拜
母后真的是心中有自己?
她握紧了那木盒,不再言语。
一旁的喜娘眼见着气氛不对劲儿,忙挤着笑道:“吉时到!送殿下出宫!”
羽彤询问了身边的宫女,这才迈步到了江锦言的身边,笑道:“这位便是江大小姐?”
江锦言不知她是何身份,料她是太后身边的人,于是垂眸行了半礼,“正是。”
羽彤笑道:“不必行礼,你叫我羽彤便是,太后还想着见一见你,现在还早,不如江大小姐便随羽彤走一趟吧?”
说着她已经摆出了请的手势。
出了怡景宫,再走上一阵子,便没了满目红色的喜庆浓郁了。
毕竟这宫城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再大的喜庆也不能蔓延全城
羽彤扭到了脚,一旁的宫女面色急切,紧紧地扶着她。
江锦言放慢了步子,“羽彤姑娘可要紧?”
羽彤摇了摇头,对一旁的宫女道:“带着江大小姐去见太后娘娘,不要误了时辰。”
那宫女急声道:“小姐,这怎么行?”
一旁静立了许久的男人眸子一紧,上前一步道:“你们小姐交给我就是了,你去吧。”
羽彤别过了脸,没有回话,江锦言瞥了眼他二人,心中也看出了个大概,只得跟着那宫女往静心殿而去了。
睿王扶住了她,“彤儿,我扶你回去。”
羽彤下意识地便要推开他,却身子一晃倒在了他怀里,“你别管我。”
睿王叹息着扶稳了她,“别倔了,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回去?”
羽彤不言语,只得仍由他扶着自己,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可回到了这样,又让自己觉得苦涩
此时的静心殿内,王太后已经换了一身鸦青色暗纹锦服,端坐在了上首,手里捧着暖手炉,面色祥和,只是白的不像话
江锦言入了这花厅后便行了一礼,“臣女江氏锦言见过太后。”
王太后笑道:“起来吧,哀家不过是想瞧瞧你罢了。”
江锦言缓缓起身,自己对这太后仅剩的一点印象就是自己儿时曾进宫赴过一场宫宴,那时候王太后还极年轻
王太后打量了她许久,这才指了指下首的第一张交椅,上头铺了厚厚的褥子,“锦言,坐吧。”
江锦言瞥了眼王太后,她眼中的确平和的很。
王太后见她坐下,淡淡一笑道:“哀家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是清静些。”
江锦言浅笑道:“太后这儿倒是极为静心的,且在锦言看来,太后今日这儿还有几分喜气。”
王太后环视了一圈,这花厅除了清冷还能怎么形容?
江锦言却是笑道:“今日这香极暖。”
王太后愕然,随后释然一笑,“都道江氏嫡长女不仅容貌绝佳、也聪慧异常,今日哀家倒是明白了。”
这份才貌、这等心思,倒是衬得上许君彦的
她笑道:“来人,赏。”
一旁的嬷嬷笑着递上了一只鎏金镶红宝石的木匣子,“江小姐,这可是太后给您备下的见面礼。”
江锦言不敢打开木匣,双手接过了木匣,“太后您实在是抬举锦言了,锦言不过是一介小女子,哪里担得起。”
王太后却是极爱她这般的性子。
进退得当、聪慧有余、且心思细腻
“这礼可不是白送的,锦言日后若是不嫌了哀家这里冷清,倒是该常来坐一坐。”
出了静心殿,江锦言仍是有些怔怔的。
常年不出静心殿的王太后竟是对自己来了这么一出?
似乎这一世,自从和许君彦定下亲事后,有了太多太多的意外
她咬了咬唇,垂眸掩去了一抹担忧。
所有的变故自己均愿意去担去化解
他呢?
此刻还在襄都?是否安然无恙?
而自己又何时得见君归?
“江小姐,我们长公主殿下派奴婢伺候您去驸马府。”
江锦言低低地叹了口气,扯出一个笑意,跟着那宫女走向了宫门。
驸马府外,一身黑衣的许君彦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纵身一跃翻墙跳了进去
第177章 有我在便无人敢伤你分毫()
江锦言望着手中捧着的太后所赐之物,的确带着是极不方便的。
她下了马车后对雨墨道:“去寻靖安侯府的下人,将这木匣先送回府里。”
靖安侯府的人也早就跟着江锦芊到了驸马府坐席,雨墨应了声后便捧着木匣进了驸马府。
江锦言身边的宫女忙道:“江小姐,我们长公主殿下吩咐奴婢请您去说说话。”
江锦言自然明白怀清长公主的意思,点了点头便跟着宫女往内院而去了。
行至一段回廊,却见到一名粉衣宫女急匆匆赶来,一见到她二人便急声道:“哎呀,碧螺姐姐,奴婢们忘了将怡景宫太后所赠的五福捧寿图带了来,那是要用来压床脚的,长公主殿下吩咐您回一趟宫。”
江锦言身边的那宫女蹙了蹙眉头,“怎会如此大意?!”
那粉衣宫女懊恼地咬了咬唇,“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碧螺姐姐您快去吧。”
碧螺只得对那粉衣宫女道:“也罢,你快将江小姐带去长公主殿下那里吧,不要误了时辰。”
粉衣宫女忙点了点头。
行至垂花门处,碧螺不解地皱了皱眉,嘴里呢喃道:“不应该啊,那副五福捧寿图最先就送来驸马府了,难道出了差错?”
她不能确定,只得加快了脚步向门口走去。
带着江锦言到了上房正院外头,那粉衣宫女一拍额头,她急声道:“奴婢真是该死,江小姐,我们公主殿下方才和奴婢说了,您送的贺礼似乎出了些差错”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那你还是趁着尚未清点的时候去瞧瞧吧,不然若是被发现,这长公主殿下的颜面也搁不住啊”
江锦言眉头微蹙,“那便劳烦这位姐姐带我去瞧瞧了。”
那粉衣宫女忙又引路往库房而去,转过头,她却是偷偷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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