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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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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立谨清咳了一声,“于小姐,借一步说话。”
方立诚却是一把扯住了他,脸色极差,“为什么想要瞒着我?”
一旁的康金音忙上前劝道:“方世子,二少爷想必是有要紧事要同于小姐说的,您再这么拦下去,是要误了她给江小姐治伤吗?”
方立诚沉默了片刻,松了手,“好,我进去看看她但,要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于小姐,就当做是我方某求你了不要瞒着我。”
说着他已经迈步进了厢房。
于清浅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说出话来。
方立谨以目示意,先迈步走向了一旁的竹林。
门外的康金音却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回廊的石凳上,望着这院中仍是绿茵茵一片的景致。
厢房内,方立诚望着一脸苍白的江锦言,若是她不是因为唇瓣失了血色,就如同陷入睡梦中一般,安详静谧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了一旁的杌子上,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又生怕碰到她的伤口,简单的动作也是化作了极慢极慢的样子。
“锦言”
极轻的声音似乎传不到床上那人儿的耳畔。
“小时候你生了病我总能偷来祖母屋里的桂香窝丝糖哄你吃药,可如今,我却是拿你没辙了”
一声苦笑也被压抑着,似乎是叹息一般消散在了这屋子里。
他的手掌停在了离她脸庞极近的位置,却再没办法更进一步。
“你的心里可是有了他吗?”
他抿着唇收回了手,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锦言,只有面对你的时候,这种没用的感觉才会让我熬不住片刻。”
是,自己是没有能力护住她的,甚至连给她一个正妻之位都做不到!
自己凭什么得到她的心?
而此时,听不见厢房内丝毫动静的康金音以手托腮,也不知自己该想些什么。
“自己这桩婚事日后被退亲回到秦州以后,会被嘲笑得抬不起头吧?”
她无奈地笑了笑,随后便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又如何,本来就不该奢求什么”
这朝中局势,她也知道的不少,康家和方家的联姻势在必得的原因不过是借着婚事将各自绑在一起罢了。
她还没回过神,就见到方立诚的背影了。
“方世子,您去何处?李婶婶说了,您早些回去为好”
方立诚叹了口气,“郡主,您又何必方某担不起。”
康金音笑了笑,“我在将军府也没事儿做,过两日我会随母亲去晋安拜会夏家,那时也管不着您了,您还不愿告诉金音?”
方立诚溢出一丝苦笑,“不必再劝我了,襄都我是必然要去的,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的过错,也是为了方家,我去兵部了,我会让二弟送郡主回去。”
说着他便不再回头了。
康金音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是为了那屋里的女子吧?
方家此刻掺和进这劳什子同大绥的战役中,这不是把自己往风尖浪口推?
康金音跺了跺脚,也出了妙春堂。
竹林中的于清浅却是脸色极为不好,“媚药?”
方立谨掌心的一丁点香料有些烧过的黑色印记。
他点了点头。
于清浅接过了那香料渣子,置于鼻前微微闻了一下,脸色一变。
“恐怕,这件事不止那么简单”
第182章 我是非去不可的!()
方立谨忙问道:“于小姐,到底是什么了?”
于清浅抬眸,“锦言曾经有过一段时候的体寒,我只当做是添了凉物的熏香所致,也替她温补了过来,可今日她脉象中那种虚浮之症却更重了,甚至是比之前还要厉害。”
她低头凝视着那粒香料,“对寻常人来说,这是一般的媚药,但对于锦言来说,这是迫使她寒症更甚的毒药!”
方立谨眉头也皱了起来,“那该如何?妙春堂之中可有药可解?”
于清浅捏着那粒香料珉唇不语。
良久后,她急声道:“方二少爷,我要赶回湖州一趟,也许家父能懂这病症何解!”
她迟疑了一瞬,“方二少爷,锦言这里我已经开了药,是能让她暂且无碍的,只是城南那处”
方立谨点了点头,“城南的情势我也知道,可以替妙春堂照看着。”
于清浅行了一礼,“那便多谢方二少爷了。”
说着她已经转身走向了前厅。
“小姐!您要去哪里?”
于清浅脚步未停,望了白芷一眼,“收拾行李,我们回湖州一趟。”
白芷虽不明就里,却急匆匆地出了妙春堂往于府而去了。
“黄掌柜,妙春堂的事宜便要靠您担待几日,我要回趟湖州。”
黄益点了点头,想到了今日之事,又急声问道:“可是为了大小姐的病?”
于清浅咬着唇点了点头,“放心吧,锦言不会有事的,这几日的药方还要劳烦您亲自看着些,不要错了分毫。”
黄益正色地点了点头。
从兵部出来,方立诚便见到了沉着脸的方正源了。
“爷爷”
方正源叹了口气,“跟我来。”
半盏茶的时间后,两人已经是身处一家茶楼了。
“爷爷,我是非去不可的!这件事是我连累了方家!”
方正源却是一言不发地端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杯盏中的热茶。
方立诚沉默了片刻,突然直直地跪下了。
“爷爷,孙儿恳求您”
一声掌拍木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起来!我方家的男儿怎能动不动就跪下!”
方立诚没有动弹,“爷爷,我一定是要去襄都的!如果兵部不批准,我就是自己爬也要爬去!”
方正源一怒之下将手中的杯盏也掼在了地上,“混账!”
方立诚这才停住了,低下了头。
“你想要戴罪立功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想娶康家的丫头,也不是不可以,你想要锦言那丫头,老头子我容不得你糊涂!”
“许君彦只是安国公府的庶子!锦言进了安国公府又怎么会”
啪地又是一声。
方立诚咽下了嘴里的话,脸上却始终是不甘心的神色。
“许君彦和安国公府早就不是可以放在一起考量的了!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心思?朝中局势如此混乱,容得了你在这儿女私情?我看康家那丫头比你明事理多了!”
方正源哼了一声,“我方家有你这样的嫡长孙,当真是家门不幸!”
方立诚听了这话便要起身。
“混账!老夫让你起身了?!你想去哪里?!”
方立诚只好又跪下了,“襄都。”
方正源叹了口气,“方家?方家你口口声声为了方家,你以为老夫看不明白?你是想挣军功?想让方家不必靠着康家立稳脚跟?”
方立诚不再回话,低头望着地砖,方才泼洒的茶水正沿着地缝向他的膝盖袭来,如同这望不见的漩涡,将他吞进去
方正源沉吟了片刻,“你以为许君彦还是以往那个借着方家势力上战场的少年郎?他想要锦言,你就是赔上了整个方家也争不过他!你想要他和方家作对?”
方立诚攥紧了拳头,“可我容不得”
“容不得?你能做什么?!”
方正源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去襄都一事,就随你吧,我方家的男儿,就该敢作敢当!”
接着他又说道:“不过你不能以方家嫡长孙的身份去,你可还愿意?”
“无怨无悔。”
入夜,方立诚在启程前又赶到了妙春堂,却被黄益拦住了。
“世子爷,此刻您还是不要去打扰大小姐为好。”
方立诚一窒,“她醒了?”
黄益点点头,“大小姐正在同姜管事商议急事。”
方立诚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她的身子可有大碍?”
黄益沉默了片刻,诚恳道:“世子爷,小人是方家派来助大姑太太管辖铺子的,小人也明白方家对自己的恩惠,但小人不得不劝您一句,大小姐她已经订了亲。”
方立诚望着前方不远处亮着的灯光,放低了声音,“我不过是求个心安,并无他求,黄掌柜放心,我不会害了她。”
黄益叹了口气,“于小姐已经前往湖州去替大小姐求更稳妥的医法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出了洛阳了,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您就放心吧。”
方立诚眉头紧锁,急声道:“如此严重?”
黄益微微摇头,“于小姐已经开了药,大小姐是不会有事的。”
方立诚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道:“替我向你们大小姐说一声,我要启程往襄都去了,让她不必惶恐,不管出了任何事方家都会助她。”
黄益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若是大小姐进了方家的门,此刻还会有如此多的磨难么?
哪有那么多的若是如果
他叹了口气,转身去煎药了。
厢房中,苍白着脸的江锦言已经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一旁伺候着的雪砚忙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的脸,只是专心地为江锦言换着手腕上的纱布。
一旁的姜为满脸阴霾,“大小姐,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江锦言望着泫泫欲泣的雪砚,低笑了一声,“先下去吧,回趟府里收拾些东西来,我们恐怕要在这妙春堂住上一段日子,多派些信得过的人守着小少爷。”
雪砚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急声道:“小姐!你怎么能不回府?”
一旁的姜为叹了口气,“大小姐”
江锦言淡淡道:“就道是我缠绵病榻也好,起不来身也罢,这段日子还是在妙春堂住着,对任何人都好。”
雪砚扁着嘴恨恨道:“只怕是只对怡翠阁好吧!那二小姐真真是个不要脸面的!她以为就无人知道她那些个事儿么?!”
江锦言沉声斥道:“雪砚!不得胡言!”
听到了自家小姐的呵斥声,雪砚这才住了口,一甩门帘愤慨地出了厢房。
姜为也急声道:“大小姐!您不能躲在妙春堂啊!”
江锦言却是脸色平淡依旧,“姜伯想必是关心则乱了,若是按照二表哥的意思,锦言想必是得罪了不少的人,若是一病不起挪不动身那还好说些,若是回了府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姜为不甘心地问道:“表少爷的意思我看不明白,但这牵扯太广!端王会不会狗急跳墙?还有二小姐,真的让她风光嫁进端王府?”
江锦言珉唇不语。
风光大嫁?
她恐怕是不能如愿了,做个侍妾被送去掩人耳目倒还有些可能。
姜为见她闷声,急声道:“大小姐!您不用怕!您是未来的镇国侯夫人,哪里就容得了他们随意践踏了?”
江锦言抬了抬手,“姜伯,这事儿锦言处置得来,避在这妙春堂实在是以退为进,不过锦言还要靠姜伯相助呢。”
姜为起身道:“大小姐不必客气,不管是做什么都是姜某职责所在。”
江锦言微微颔首,“有劳姜伯替锦言转告父亲,让他不必慌张,就当做一无所知为好,江锦芊那里等到端王府有动静便速来报我。”
姜为忙应了转身告退。
黄益这时也熬了药来,“大小姐,于小姐留了话,每日三次的药是不得断的。”
江锦言闻着那极苦的汤药,蹙了蹙眉,“黄掌柜,您便放在那桌上吧,我一会儿便去喝。”
说着她问道:“清浅呢?”
黄益迟疑了片刻。
这事儿该不该说,可不说也瞒不过去啊
他略一思索,还是如实地说了整件事。
江锦言沉声道:“怎的不早些告知我,清浅她一人去了湖州?若是出了差错又该如何是好?”
黄益忙回道:“于小姐说了,您的身子为重,小人也派了些有身手的随从去了。”
江锦言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黄益不忍心,劝道:“大小姐,小人知道您并非深闺弱女,可您也要多保重些啊!如今的形势哪怕是小人不沾染这些的,也明白了其中险恶,您如何能置身事外?”
他顿了顿,又说道:“您的身子早就是新伤旧伤堆在一块儿了!”
江锦言缓缓开口道:“是我不好”
自己到底是绵薄之力,抵挡不住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甚至连自己都护不住,自保都成问题的人,又该怎么去护别人?
“大小姐”
“黄掌柜,你先下去吧,妙春堂的周围也要派人守着些,若是殃及了妙春堂,我便更加难以自处了。”
黄益长长地叹了口气,掀了门帘便出去了。
江锦言忍着眩晕起了身,一旁的案桌上药味儿还在飘散,她伸出手指抚了抚碗沿,仍是滚烫,却不减苦涩。
倏地一旁烛台上的光点无风自动起来,牵扯地那墙上的人影也摇晃了一瞬。
下一刻,她周身已经是被一片温热的气息包围了,甚至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在这药味儿里被渐渐冲散。
熟悉的感觉,恍然若梦
第183章 让我抱一抱你,一会儿就好()
放任自己被身后的怀抱紧紧收纳,她甚至想忘掉自己所要面对的一切,就沉溺在一刻,永远不要变动。
月如斯,风依旧,就像这一刻的重逢,越过无数次思念,最终会定格。
低低地声音婉转而细腻。
“你你怎么来了?”
江锦言想要回身,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抱住,“别动,让我抱一抱你,一会儿就好”
许君彦捉住了她受了伤被包扎地极厚的左手,却又不敢用力,低声问道:“还痛么?如果药材不好,明日便让人拿了我的帖子去太医院要些更好的药来。”
江锦言脸上浮起了红晕,随后神色一凛,急声问道:“你怎么会在洛阳?襄都怎么样了?一切都好?”
许君彦低笑了一声,“喝完药,我知无不言。”
江锦言扯了扯嘴角,似是娇嗔一般,“这药真的太苦了”
许君彦听到这声音,嘴角一扬。
他打横抱起了她,稳坐在一旁的缠丝藤椅上,又从袖中取了一包东西出来。
江锦言局促地望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动弹,仍由他抱着自己了。
她手指一顿,“这是什么?”
“桂香窝丝糖。”
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买给我的?”
许君彦拿起了药碗,笑意浅然,“买了给夫人喝药的。”
他这句夫人极为正色,却让江锦言身子微颤,心中如同被撩拨了的湖水,涟漪跌宕而起。
夫人
他唤自己夫人
江锦言垂下了眼帘,嗔道:“胡言乱语,我还没过门呢,哪里来的夫人?侯爷莫不是认错了人?”
这声音极低极低,宛如嗔怪却又更似娇羞。
“我可是听闻,那圣旨已经送去了靖安侯府,此刻当是挂在了夫人的院中,莫非夫人可是要抗旨不尊?”
想到了那道赐婚的旨意,江锦言释然一笑,“原来人人口中都是一身浩然正气的镇国侯也学会狐假虎威了!还是要以势压人?”
随后她状似不解道:“只是这道旨意可是多亏了宫中那位叶贵人,只是锦言不懂,她为何如此相助?”
说完江锦言定定地望向了许君彦。
许君彦叹了口气。
江锦言心中一紧,“我就知道,这里头必然是有牵连!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君彦在唇边试了试那碗药的温度,苦笑着道:“夫人还是先喝了这药,我一定知无不尽的。”
江锦言侧过了头,“你不说,我便不喝。”
许君彦沉声在她耳畔道:“你的身子不好,还要同我置气?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莫非夫人如今醋性也大了?”
“我喝。”
江锦言的脸上一红,连忙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唇。
许君彦稳稳端着那药碗,点了点头,“夫人乃是圣上亲封的镇国侯夫人,可得言出必行。”
江锦言咬了咬唇,闭着眼喝下了那极苦涩的药汁,紧锁的眉头久久不得舒缓。
许君彦执了一粒窝丝糖置于她的唇边,却见江锦言推开了他的手,挑衅一般地挑眉道:“侯爷既然答应了锦言,就该言出必行。”
望着她因药苦而锁着的眉头,许君彦心中一紧,将那糖哄骗着塞进了她的口中。
他这才说道:“叶落是叶家仅剩的族人了,在晋安之时,家师曾经因夏家和叶家的关系收留过她一阵子,同我算得上有交情,她此次进宫,是为了叶家之事,我劝不得她,只能任她入了宫,但她是不便同我相识的。”
见她嘴角染了一块褐色的药渍,许君彦用手指拭去了她唇边的药渍,“嘴里可还有苦味?”
江锦言满嘴的桂香和香甜,摇了摇头。
原以为自己已是不爱这甜食了,没想到如今吃这窝丝糖,倒是恍如隔世。
自己小时候极爱吃的,也是为了这糖,立诚表哥每每都因为替自己偷糖而被责罚
见她失了神,许君彦眸中微暗,伸手替她拢了拢鬓发,又将自己的肩放松了一些,生怕她有丝毫不适。
江锦言合上了眼,“知晓了,我同这位叶贵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以后也不知她身份如何。”
只是不知这叶贵人在宫中的目的了
她停了片刻,“那你究竟怎会在洛阳?襄都情势如何?”
许君彦哄着她一般抚着她的脸颊,低声道:“洛阳很快就不会太平了,我必须赶回来布置一切,襄都有许名撑着,辉国公也会派人相助,无碍的,只是我病危的急报最迟明早也会传到洛阳,还要夫人为我遮掩一二了。”
见他眸中带笑地说着自己病危,江锦言重重地锤了他一下,却吃痛地呲了一声。
许君彦用手掌包住了她的手,“锦言,三日后,我便送你去湖州。”
听了这话,江锦言抬起了头,一字一句道:“许君彦,我不走。”
许君彦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微微用力,使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用下巴轻轻地抵住了她的额头,“锦言,你身上有伤,还有未解的寒症,将你送去湖州齐家,我才能安心。”
齐家不仅是书香世家,在医术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江锦言垂眸低声道:“可我在洛阳还要处置一些事”
许君彦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你放心,靖安侯府我替你护着。”
江锦言咽下了口中的话,低声道:“君彦,为什么对我如此好?”
其实更想问的,是为什么永远对自己如此好?
许君彦轻柔地捏了捏她未受伤的手,“夫人想做的事,我替夫人去做,那我想让夫人做的事,能不能就依我一回?”
江锦言嘴里的窝丝糖已经化为了满口的甜味儿,她瞪大了眼睛,望着包住自己的手掌的那只手。
因为常年握剑,有些粗粝,同他的脸相比,就像不是同一人的一般。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反握住了他的左手,翻过来瞧了手心。
那飞鸽传书送来的纸笺,第二章的字迹可是不对的!
她瞧了瞧,心里顿时一沉,那上头有一道直直地伤疤,大抵是剑伤或是刀伤。
手上便如此了,那他的身上呢?
不敢再想下去了,江锦言轻轻哼了一声。
“果然是受了伤!”她抬起了眸子,“怎么回事?”
许君彦倒是没有料到她这般的举动,笑了出声,“无碍,在襄都时疏忽了。”
“疏忽?”
见她提高了声音,许君彦如败下阵一般低头道:“夫人教训的是,日后再不敢了。”
江锦言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日子如同偷来的一般,自己屈辱而死的时候又何曾想到过,自己还能有今日?
这日子太过不真实了,就宛如自己哪一日醒来会面对这一切均不是事实的痛苦。
她抱住了许君彦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道:“我求你,求你不要让我再失去这一切了,我怕我会受不住会疯掉我以为我可以,我以为我能改变所有,太难了,我做不到很多事,我会怕”
许君彦愣了一瞬,随后紧紧地箍住了怀中的人儿,虽然不明白她在自己耳边断断续续呢喃地话中有何深意,但却清楚地体会了她的恐惧和茫然。
他不断地轻拍着她的背,“锦言,有我在,莫怕。”
还是有些冷清的话语,却比任何的情话更让她动容,她明白,这是承诺,是他这一世给自己的承诺。
他会一直在,一直都在
将她抱去了床上,掖好了被子,突然感受到枕头下的硬物,许君彦眸子一紧,手中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
许君彦笑着将唇印上了她的额头,“明早的药不要忘了喝。”
刚要转身,却发现她捉住了自己的手,“锦言?”
江锦言咬了咬唇角,状似极为正色和为难道:“我想看我屋子里你送我的那棵草开花了没有?若是瞧不到,许是会喝不下药的。”
许君彦怔了怔,释然一笑,“原来夫人是要我夜闯香闺去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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