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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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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淑长公主对一旁伺候的太监点了点头,于是很快,娴嫔的那株珍品金边墨兰便被人捧了出来。

    到底是镶了各色宝石的玉盆,在阳光下的熠熠生辉简直让人挪不开视线,很快那捧着玉盆的宫女身边便围了许多的大家小姐。

    娴嫔落落大方地起身对怀淑长公主道:“这金边墨兰最是娇气,幸得今年春季不曾冷过。”

    娴嫔住着的宫殿为了这株墨兰可是连入春了都烧过几回地龙和火墙,因着方家兴起,倒也是只有旁人艳羡的份。

    怀淑长公主见那玉盆里头的金边墨兰很是华贵非凡,又见一旁默默站着的是自己恨之入骨的江锦言。

    她便对江锦言道:“听闻怀清皇姐未出嫁时,曾经和江大小姐谈论过兰花的修剪方法,本宫很是好奇,不如江大小姐为今日的百花宴献个彩头,瞧着也都欢喜些。”

    方家节节攀升的事早就是有目共睹的,娴嫔的赏赐也是接连不断,方家目前可是风光无限的。

    怀淑长公主自然也知晓娴嫔和江锦言不合的消息,不然这表姐妹的关系怎会如此疏远?

    果然那娴嫔脸上的笑意也僵了一瞬,她干干地笑着,“长公主倒是懂得赏花。”

    她自然是认为江锦言这个小门小户的女儿是不敢对自己这个身份显赫的后妃心爱之物动手动脚的。

    江锦言这时则是站在一旁,望着这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兰花。

    那时候的方立娴自然是指着这盆花训导自己远离方家的,没记错的话,这盆花是李太妃所赏吧?

    娴嫔这时候敢拿出来招摇,也不过是笃定了李家没有半点生机了,李太妃成了个空架子。

    江锦言上前盈盈浅笑,“这花可不是凡品,我不过是个身无所长的,怎敢在诸位面前献丑?”

    娴嫔见她识趣,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说实在的,自己实在是有些看不上江锦言,虽说她定给了那个洛阳风头大盛的镇国侯,可镇国侯到底是在许家不得脸的啊,看许夫人的架势,可是不看重这庶子的。

    这样子比起来,自己的大哥就更是出色了,既是圣上亲封的定远侯世子,又是方家未来的顶梁柱,即便娶不到公主那也得是个郡主或者高门贵女才能衬得上身份吧?

    可她一想到大哥曾经很是倾心这江锦言,她真真是连觉也睡不好!

    自己的娘家方家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又要复起了,这江锦言可千万别坏了好事!

    她又看了江锦言几眼,越来越觉得她就是那深藏不露的狐媚子,生怕这狐媚子一样的人物就偏偏去勾了方立诚的魂!

    “锦言到底是个知礼的。”娴嫔勉强镇定住了神色,微微一笑便要吩咐人取走这盆珍品兰花。

    怀淑长公主这时候却趁着大家都注视着这花,脚下一个用力踩住了托着玉花盆的宫女的裙摆。

    那宫女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便摇晃了起来!

    她自然是死也要护着手中的玉盆,这玉盆要了毁了她哪里不知道,这玉盆和里头名贵的金边墨兰是她自己几辈子也换不来的好东西!

    如此一来,这宫女便连人带盆摔向了贺澜的肚子!

    “澜昭仪小心!”

    “天呐!”

    江锦言正站在贺澜的身边,她见贺澜只知道护着肚子却吓傻一般没了动静,于是狠狠拽了一把贺澜挡在了她身前,于是那玉盆直接砸向了江锦言的肩膀!

    一旁的夏禾眼疾手快,转瞬已经从人群外围挤到了江锦言身边,一拳将那玉盆砸在了地上。

    啪得一声,随后便是好几声惊恐的吸气声。

    娴嫔的脸顿时便一片铁青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贺澜脸色煞白,不管不顾地一把揪进了身边的江锦言,顾不得其他,只是抱着肚子喊疼。

    江锦言蹙着眉却没有挣脱开她的手,只是牢牢地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了她,“娘娘放心,没事的。”随后江锦言抬起了头,“还不快宣太医!”

    夏禾见澜昭仪长长的手指已经狠狠嵌进了江锦言的手背,一时也有些蒙了。

    “快找太医!快!”文春晓的眼泪倏地倾泻而出,一下子便扑在了贺澜的身上,“澜姐姐!你不会有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姐妹情深的模样让一旁的高门贵女都惊愕住了。

    很快贺澜便被人用软轿抬回了宁德殿,文春晓也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着。

    江锦言帮着将贺澜扶到了软轿上,这才将被贺澜狠掐之下红痕遍布的手收进了衣袖,随后她的眼睛却是盯住了怀淑长公主。

    怀淑长公主这时候也是没有法子只能撒了泼,她望着娴嫔道:“娴嫔,你身边的宫女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圣上最是心疼澜昭仪肚子里的孩子,这大皇子若是出了事你也担得起?”

    娴嫔本就不是个愿意吃暗亏的,现在方家兴起,她的嫡女傲气又上升了好几个层次,“长公主殿下这话可是说岔了,若不是您非要办着不吉利的百花宴,还要观赏这盆墨兰这怎么会如此?”

    众人见娴嫔和怀淑长公主掐起架来,纷纷将视线落到了她二人的身上。

    而这时江锦言却瞥见了跪在地上抖得如同筛子一般的小宫女。

    她粉色的宫装裙摆处赫然一个鞋印。

    夏禾一拳打落了那盆兰花,心里却是没个顾忌,不就是一个后妃手里的玉盆?

    她反倒是随着江锦言望向了那裙摆。

    果然是其中有猫腻。

    她俏皮地望了眼江锦言,又挑了挑眉。

    江锦言连忙拉住了她,“不宜轻举妄动。”

    夏禾摇了摇头,“已经动了,不如搅混了。”说完,她便惊慌一般地一章拍向了那宫女,“贱婢!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澜昭仪!还想害我打碎了娴嫔娘娘心爱的花盆?”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冤枉!”

    随着夏禾的拉扯视线又都集中到了那宫女身上,随之,那个鞋印便清晰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哎呀她是被人踩了裙角!”

    “是啊!还有鞋印呢!”

    “天呐!”

    怀淑长公主随后便不自在地缩了缩脚,“安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这时的娴嫔可就来了劲,这是要陷害她谋害皇嗣啊!

    她虽然不是最受宠的,但那也是有方家撑腰的,“看来是有人想往本宫的身上泼脏水了?”

    情势越发冷了下来。

    “启禀娴嫔娘娘,启禀长公主殿下,澜昭仪那里已经有太医开了方子,圣上也去了,澜昭仪说今日是她不小心,还望长公主殿下不要坏了今日百花宴的气氛。”

    圣上已经去了,那难保这就不是圣上的意思了,就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怀淑长公主轻咳了两声,若是再查指不定就查到自己头上了,倒不如就坡下驴翻过篇去

    只是这事情到底也要抓个垫背的,那那盆子的宫女可不够

    娴嫔这时候也是想着要以圣上的意思为主,眼神便飘忽到了江锦言身边的夏禾身上。

    怀淑长公主见了娴嫔的意思,忙道:“今日的确是澜昭仪受了惊吓,好在不曾出事,兴许是方才人多手杂碰撞到了,但这宫女是留不得了”

    娴嫔点点头,“这事情是我的不是,处置了宫女后我必当亲自去向圣上请罪,只是”

    两人幽幽望向了夏禾,还是娴嫔先开了口,“这玉盆墨兰可是李太妃娘娘赏赐给我的,乃是无价之宝,这位是哪家的千金,又该怎么给个说法?”

    江锦言上前半步护住了夏禾,“夏小姐不过是仗义出手,这件事就是禀报给圣上那也是没有错处是,娴嫔娘娘莫非是认为这花盆比皇嗣还要重要?”

    怀淑长公主见到江锦言得了势,立马便满脸的不悦,她立马站到了娴嫔的身边,“江大小姐还是这么伶牙俐齿的,死的也能说成活的,这花盆明明就已经避开了澜昭仪!”

    她狠狠瞪了眼江锦言,谁都看得出,这花盆是砸向的江锦言!

    夏禾要上前去,却被江锦言护在了身后,此时也是微红了眼圈。

    这般真心对待自己的,原来除了许名还会有这么个女子。

    江锦言轻扯了嘴角,满脸的冷意,“长公主殿下这话何意?”

    怀淑长公主眸中的恨意已经快要溢了出来!当初这江锦言生了恶疾甚至要离开洛阳寻医问药,自己还为了这件事高兴了那么久!

    可谁知道这么快她就回来了!

    所谓的退婚也没有半点消息

    当真是可恶!

    “江大小姐,既然这碎了的花盆同夏小姐无关那就是跟你有关了?”

    娴嫔自然也不喜江锦言,逼问道:“锦言,你我虽为表姐妹,可这玉盆是太妃娘娘所赐意义重大,我不能徇私。”

    江锦言眉头微蹙。

    虽然圣上不想着后宫之事太过难堪,可若是被逼无奈,她是不介意揪住那谋害皇嗣的罪名的!

    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这时候气氛仿佛剑拔弩张,却突然出现了一位身着杏黄色纱裙宫装的女子。

    江锦言心里一动。

    这不是太后身边的羽彤姑娘么?

    夏禾本欲上前,这时候也见到了笑着走来的羽彤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220章 二小姐!万万使不得!() 
“江小姐、夏小姐,还请跟我走一趟,太后娘娘有请。”

    羽彤看得出御花园的情势可谓是火药味极浓,她不骄不躁地走近了,又随着这话一落,怀淑长公主和娴嫔的脸色都白了。

    在这宫中最是深居简出的太后竟然这时候来找江锦言和这不知是哪门哪户的野丫头?

    太后莫不是念佛念傻了?

    怀淑长公主自然也是知道羽彤的身份,但此刻却是心有不甘,“羽彤姐姐可是弄错了?母后怎么会见她二人?”

    羽彤却是一副浅笑的模样,本就温婉的容貌更是显得雅静非常,“太后的意思怎会有错?长公主殿下若是不信羽彤也可以随着一同前往静心殿,太后定是会高兴见到长公主殿下的。”

    怀淑长公主轻哼了一声,“本宫还有事,你替本宫向母后问安。”

    去见那个太后有什么意思?

    说着她对余下的那些个大家贵女道:“本宫累了,今日这百花宴便就到这里吧。”

    随后便带着映霞殿的人离了这里。

    娴嫔虽是气得不行可也不能冲撞了太后的意思不是?于是只得是发了些脾气,当众发落了这个宫女,随后也甩袖而去了。

    跟着羽彤缓缓向静心殿而去,离了御花园后夏禾便轻笑着挽住了江锦言的手臂,赞叹道:“锦言姐姐方才好生厉害!”

    江锦言不免失笑,对她正色道:“还要多谢你救我了,不然那花盆可不是砸了过来?”

    玉制得花盆华贵是华贵,可重量也是不轻的,加上里面的土,砸上来可是要伤的不轻的!

    说到花盆这里夏禾便想到了贺澜的手指狠掐江锦言的事,她忙担心地拉过了江锦言的右手,果然手背上头的红痕很深,似乎还红肿了起来。

    “呀!这可怎么是好?”

    江锦言安慰她道:“这点小伤无事的,回去敷一敷便好了。”

    羽彤也凑了过来,暗叹这江小姐果然是定力非比寻常,她也有些于心不忍,“我那里有些膏药,还是去涂一些为好,被指甲掐到也是不容小视的,调养不好是会落下疤的,指甲可是毒呢。”

    听到了羽彤口中的自己被指甲所伤江锦言眉头一蹙,忙问道:“羽彤姑娘方才都看到了?”

    她早就到了御花园只是那里乱了起来所以未曾被人瞧见?

    羽彤脸色一红,只得是从实说了。

    “太后让我来找夏小姐,我来的时候却见御花园一下子乱了起来,只好先替你解了这个围。”

    江锦言忙开口道谢,可夏禾却是亲昵地揽住了羽彤,娇笑道:“还是彤姐姐好。”

    羽彤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都这么大了,我看金音比你懂事多了,刚刚怎么这么冒失?”

    羽彤明白江锦言被太后看重,虽然不知道缘由但也是敬重几分的,经过上回在怀清的昏礼上所见所闻,她对江锦言更是打心底的喜欢,自然是不再避讳什么了。

    夏禾有些淡淡地说道:“方才娴嫔和怀淑长公主可是有些过分了。”

    羽彤戳了戳她的额头,“若是太后知晓了,又要好好教你了。”

    夏禾撇了撇嘴。

    而江锦言则是含笑后退了半步。

    同太后有关的事,就如同那支太后莫名赐给自己的凤钗,让自己摸不准、想不明白。

    静心殿仍是那副安静祥和的样子,夏禾进了太后的内殿后,羽彤便带着江锦言到了她的住处。

    上了药后,羽彤便笑着替江锦言倒了一杯茶,“太后很喜欢夏禾。”

    江锦言浅笑着点点头,其实羽彤不这么解释她也不会多想,看这个情势,过不了多久便明朗了吧?

    羽彤又道:“江小姐可以在这里歇一歇,太后这里虽然是静了些,但心也静”

    话音未落,外头一个有些冒失的小丫鬟便气喘吁吁地在门外道:“睿王爷来给太后请安了!”

    羽彤身子一僵,手边的茶水都差点打翻在案桌上。

    江锦言低下头没有说话。

    睿王?

    就是前世摇摆不定总也不肯站队的那位?

    他取了平阳侯的嫡女后便去了益州,作为先帝不喜的兄弟,本就没了什么底牌,依靠着平阳侯的势力又能得过且过多久?

    他也回了洛阳?

    前世他可是在周承瑞的眼前还晃悠了好久,可惜犹犹豫豫地性子让周承瑞极为不喜,最后也没有重用这位小皇叔。

    羽彤镇定下来后从容喊道:“还不快进来收拾下?”

    那丫鬟掀了门帘才看到了里头还有些小姐模样的美人!

    她捂着嘴暗道自己又说错了话!

    江锦言却是坐的很是镇定,似乎不曾听到了什么,而羽彤则是隐隐带着忧虑。

    最终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便传来了口信,原来是太后要留夏禾用饭,并说了会亲自派人送夏禾回去。

    江锦言暗忖这太后对夏禾的确是很喜欢了,想必夏禾入宫是势在必得了,只是真能入主中宫?

    现在盯着后位的人家数之不尽,都想着一跃而起成为外戚新贵。

    夏家到底有何底牌?

    江锦言容不得细想,起身告辞道:“羽彤姑娘不必相送了,锦言这就告辞了,今日的茶水很好,只是水滚了太久,于茶不利。”

    羽彤一晃神,她已经走远了,那单薄却素雅的身影缓缓离去,竟是说不尽的韵味。

    到了宫门口,江锦言想到了还要去妙春堂瞧一瞧,“先去一趟妙春堂。”

    上了马车,江锦言却听得赶车的马夫惊呼道:“小姐!这马车怕是坏了!”

    江锦言眉头一蹙,“怎会如此?”

    马夫刚要下车细查,一旁的一抹浅蓝色的清瘦身影已经走了过来。

    “锦言,许久未见了。”

    从幽谷一别到如今,洛阳城的冬日都烟消云散了,原以为自己输给了许君彦,便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今日还能相见。

    车帘微微晃动时隐现的容貌美得让自己移不开视线,她的美似乎只会愈加扣人心弦,让人窒息

    江锦言听见这声音便是心头一凛,随后她的眉头更是舒展不开了。

    幽谷之中的日子一下子又翻滚到了面前。

    当真是洛阳城太小了些。

    她只得下了马车行礼道:“见过端王殿下。”

    周承瑞虚扶了一把江锦言,“身子好些了?”

    江锦言后退了半步,不想同他再有半分瓜葛,“多谢王爷挂念,已经大好了。”

    周承瑞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失落,伸出的手也僵了一瞬。

    在幽谷,是自己为了自己的势力和多年的心血而放弃了她,若是那时候不顾一切带她走呢?

    会不会总有一日感动了她,得到她的人和心?

    江锦言不愿再和他多言,对那车夫道:“回府去再赶一辆车来。”

    周承瑞心里一窒,但仍是笑意温和道:“我的马车就在一旁,你要去妙春堂?我送你去”

    “不必了,王爷的心意锦言心领了。”

    周承瑞忍住了心里的一阵酸涩,“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在这宫门口站上一个时辰?这马车就算是我弥补幽谷一事。”

    眼见着许多人正要出宫,若是瞧见了这一幕,大概自己的清誉又该毁在周承瑞的手里了。

    江锦言眉头紧蹙,只得是咬着唇上了端王府的马车。

    这临时派来送江锦言和夏禾的又是个新来的车夫,一进府便被王氏和江锦芊的气势震住了,又用了些银子买通了,平时江锦言若是用了车那都是要报给江锦芊的!

    他忙将这坏了马车赶到路边,自己连忙赶回府里。

    这头江锦言坐在端王府的马车中却是心神不宁,外头骑马跟着的周承瑞也是脸色不好。

    撇去了自己同周承瑞的恩怨,江锦言也开始分析起来周承瑞的形势。

    李家虽然面上不帮着周承瑞,可那李陵到底是个暗地里为周承瑞做事的人物,缺了李家的势力,他周承瑞会怎么做?

    江锦言的心里有些不安,隐约担心起了城南赌坊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到底对周承瑞而言起着什么作用?方立谨能不能查得出来?

    这时候靖安侯府的怡翠阁里又是闹开了!

    江锦芊甚至连一向信任的倩纱也打了一巴掌,“她江锦言到底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去勾引端王!我才是端王的人!贱人!”

    倩纱畏畏缩缩地站在了一旁,轻声劝道:“二小姐您就别生气了,大小姐怎么着也是定了亲事的,您这么闹下去,哪边也不好看啊”

    这话却如同提醒了江锦芊一般,她眼睛一转,狠厉地笑了起来,“是啊,她也是定了亲的人,甚至还有圣旨她这么做就是自甘堕落是藐视皇恩!”

    倩纱一脸恐慌,“二小姐!万万使不得!您别气了,大小姐不过是和端王同乘一车罢了”

    江锦芊想到风姿无双的端王被江锦言巧言令色地勾引便是一阵气急。

    “共乘一车?她还真是jian!我非要扒开她那层美人皮让世人看看清楚!”

    倩纱忙扶住了她,“二小姐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江锦芊的笑声透着无尽的阴冷,“走,去妙春堂看看我这位不守妇道的好姐姐!”

第221章 此事应当怎么办?!() 
妙春堂内,齐问之正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为一个老者切脉问诊,一旁的黄掌柜在维持着店铺内的秩序。

    江锦言行礼后本欲直接迈进妙春堂,却瞧见周承瑞还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自己。

    “王爷,今日之事在此谢过,日后不必如此,幽谷一事早就翻篇了。”

    说完,江锦言不等周承瑞回话便转身再没回头。

    幽谷一事又该如何算?他劫走自己却又让齐问之尽力救自己

    不管他此刻在谋划什么,自己都不能有丝毫松懈,他的野心勃勃让自己记得真切!

    而此时,周承瑞脸色一沉,手掌握的也更紧了!

    此刻在她眼里对自己似乎是超越了恨和不恨,似乎是对从此再没有关系的路人一般

    一旁的车夫一脸不解,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王爷这马车要不要赶回去?”

    周承瑞面色薄怒,“谁让你自作主张?在这里候着,将江大小姐送回府后再回去。”

    那车夫有些为难,明明那什么江大小姐对王爷不屑一顾的样子,自己在这里能讨着好么?

    他不敢多说,只得躬身目送着端王离去。

    而此时的妙春堂内,江锦言已经和齐问之见过了礼。

    齐问之忙完了手头的事便起身走向了在看药橱内一些药材存货的江锦言。

    江锦言很细心地查了一遍各个药屉里的药材,又置于鼻前闻了闻。

    齐问之帮着包好了一些药材,思忖了许久说道:“江小姐,于小姐应该晚些就会回妙春堂了。”

    江锦言自然是已经得了于清浅的口信,近来方立诚旧伤复发、将军府里还有个李茜云

    她轻轻放下了手里的一小截何首乌,回身点了点头,笑道:“齐先生是有大才之人,留在我这里倒当真是屈才了。”

    齐问之是隐世许久的齐家后人,,当年齐家的医术甚至比于家更让人赞叹不已。

    齐问之摇了摇头,“是江小姐给了齐某这个机会,虽然镇国侯并非明确答应齐某,但齐某也是明理之人,只要安心呆在这里,必然会有结果,而齐某也是医者,医者父母心,于小姐忙于方家之事,妙春堂正好也缺人手”

    江锦言点了点头,“齐先生放心。”

    她并未多说,但齐问之已经是心领神会,轻笑了一声,温润儒雅。

    “齐某明白。”

    正说着外头却闹了起来。

    门口下了马车的江锦芊一下子便望见了妙春堂门口停着的端王府的马车,一下子便怒上心来!

    她嘴里狠狠地轻声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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