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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不如公主归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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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古一泽的父母在数年前去世,虽然他自己是个乐天派的性子,但其实骨子里重情重义,对双亲的离世十分介怀,从那时起,他便只当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孤儿了,谁知道时隔多年,那位早就消失在记忆中的奶奶,竟然就这么凭空出现了,且还保持着几十年前的相貌,似乎将岁月留在了自己的身上似的,真是由不得他不震惊。

    但他多年来已经将自己的性格提炼得极为简要分明,当下也只是愣了一会儿,便反应过来,再次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个礼:“祖母!”

    女人是在他的提醒之下后才恍然回过神来,但她却不像古一泽这般冷静镇定,而是一脸激动的扑了过来,抱住了古一泽的脖子,“小阿泽,你是小阿泽。。。。。”

    话音未落,泪水先行。

    古一泽被她抱得有些尴尬,相信随便哪个大男人,被一个身材娇小的祖母抱在怀里轻柔爱抚,都会有些汗毛冷竖,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吧。

    古一泽下意识的挣动了一下,古琴便将他放开,又哭又笑的,立刻又抬手去摸他的脸,边摸还边道:“和你父亲长得一模一样,都那么的帅气。”

    旁边的白老头儿听见了,立刻讨好地凑上前来,涎笑道:“和我也挺像的。。。。。”

    古一泽:“。。。。。。”

    他是哪来的这个自信,敢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古琴可没给那老头儿留面子,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就听一声惨叫,老头儿的身影在空中划了个圈,然后消失在了灿烂的晚霞之中。

    古一泽:“。。。。。。”

    他大惊失色的扑到栏杆上,却连那老头儿的半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古琴一把将他拉住,漫不经心地道:“担心什么,山峰下面有一层水网,他掉不下去的。”

    “水网?”

    古琴漫声点头:“整个天空下方都有一层网,防止有人从半空坠落。”

    古一泽:“世上居然有这么大的工程,简直就是奇观吶!”说着便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结果什么也没看见。

    古琴失笑道:“都说是水网了,自然跟水是一样透明的颜色,再说距离隔得这么远,你怎么能看得见呢。”

    古一泽不好意思地缩回脑袋,“祖母见笑。”

    古琴突然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怎么跟我生分了,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爬到我膝头,亲我一口的事?”

    古一泽大窘,谁会去记自己穿开裆裤那会儿的事情吶?这老太太真是不仅样子年轻,连心态都这么。。。。。。这么前卫。

第138章 心心相怜() 
古琴特别喜欢他这个反应,可爱极了,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走走走,你身上伤还没有好,先回去休息。”

    古一泽挣扎了一下:“我得先回去,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古琴停住脚,回头看他一眼:“心上人。”

    好犀利的老太太,说话一针见血的,古一泽也没忸怩,点头承认。

    古琴二话没说,又把他往屋子里拉。

    一泽瞬间就有些无奈:“您怎么就说不通了呢?我得赶紧回去,不然她会担心我的。”

    古琴不由分手地拽住他的手,不准他离开,一边还道:“天天腻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偶尔分开还能调剂调剂感情,不知道小别胜新婚么!”

    “不是。。。。。。”

    古琴:“不是什么,我们祖孙俩多少年没见了,你也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

    古一泽嘴上没说,心里却道:“你一看就过得很好!”

    不过这微弱的反抗最后还是失败了。

    最后他只能跟那位年轻得不像话的奶奶商量,等他伤好以后,再离开。

    “奶奶”不置可否,也算是勉强答应了。

    他在云梦泽这头过得鸡飞狗跳,楚莲回到帝都以后的日子更是不怎么好过。

    几日前,她同欧阳飞回了帝都,古一泽遇难的事情便自然而然地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但古一泽身份特殊,为了稳定某些势力,皇帝特令秘不发丧。

    这也暗暗合了楚莲的心意,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一泽已经死了,从回到帝都后,她就在古宅里潜居不出,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其实也不算是不出门,只因她在上遥城里劳累太过,刚一回到古家,整个人就倒下了。

    这可把林管家急坏了,这位老实人在他家少爷的吩咐下,早就已经将楚莲当作了他们的女主人。

    而楚莲为了不让管家伤心,也只说古一泽在外面办事,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谁知道她会病得那么重呢?

    几天下来,林管家头发都愁白了。

    犹记得上次离开帝都时,她在北堂家也是这般感冒发烧,明明症状无碍,偏偏就是一直好不了,整个人都烧成了傻子一般。

    但楚莲自己其实是有意识的,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干脆就这么死了好了,省得活着还要受苦。

    不过发烧始终是烧不死人的,尤其像她这样武功高绝的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晰的意识终于回到了脑子里,身体和手脚同时感觉。乍一清醒,只觉得沉重不已,脑子里针扎似的疼。

    不时有人在她身边走来走去,声音一会近一会远,还有人掰开她的嘴,往她口中灌入汤药,也不知道是哪个二愣子灌的,灌马似的一股脑的往里塞。

    那味觉乍一恢复,苦味直冲头顶,一时不提防,被滚入喉中的汤药呛住了,咳嗽起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这一闹腾,却让楚莲又有了些力气,勉强睁开了眼睛———

    视线里虽然还是模模糊糊的,但在用力眨巴了几下眼睛后,眼前的景象到底还是清楚了起来,她正被一个美貌女子抱在怀中喂着药,那女子见她呛咳睁眼,忙放下药碗,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叫道:“快请医师过来,小姐醒了。”

    方才咳嗽一番,此时又被这女子没轻没重地拍打,楚莲顿时怨念横生,这女人跟她有仇么?是褚家那个小崽子见她没死,特意派来加害于她的?

    只见那美女将手探着她的额头,探了一会儿,然后便低头对她道:“莲小姐,阿泽已经不在了,你就算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他拼命救你的一颗心意么?”

    楚莲恰才起来,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根本还没有想起古一泽已经走了的这回事,此刻被这女人一提醒,前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像画面似的涌进了脑子里,一瞬间,身体就跟漏了风似的,从头凉到了脚。

    她缓缓地抬头,这才看清这女子的脸,一时竟呆住了。

    这是梵音。。。。。。

    上一次她能够离开帝都,多半还是靠着梵音的帮忙,俩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此时视线再一对上,二人心中同时生出一种白驹过隙时光摧残人的感觉。

    楚莲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梵音见她眼神呆滞,眼眶发红,只道她是病得糊涂了,又微微摇晃摇晃她:“莲小姐,你怎么了?身上可是还不舒服?医师怎么还不来呢,太医———”

    楚莲费力地抬起手,然后压下梵音的手,说不出话来,就只是半闭了眼,轻轻摇摇头。

    梵音这时总算明白了,知道她并不是不舒服,只是心里难受,便一叹了口气。

    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端到她面前让她喝了下去。

    歇了好一会儿,楚莲这才嘶哑地说出些话来:“我病了多久了?”一张嘴,一口嗓子嘶哑得不像话。

    梵音一边扶她躺下,一边又道:“你躺了整整六天,阿秀几乎请遍了整个帝都的医师,要是你再不好,我们也真的没办法了。”

    楚莲对她抱歉一笑:“对不住,我又害得你们辛苦忙活了。”

    梵音打断她的话:“你这是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也算是好朋友,朋友之间相互照顾,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楚莲点点头,心里却想: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应当的事?只不过是自己想的多了,就以为那些包袱真的全是自己的了。结果平白无故将自己弄得那么累。

    她之所以会这么想,纯碎就是因为受了临渊的欺骗后,产生的悲观消极情绪。

    当时她以为临渊是真的中毒了,然后在深牢大狱中,听了那样一番情意绵绵的好白话,脑子一热,居然就轻易的相信了。

    谁知道那不过就是七叶的一场小计谋呢?

    在离开雪原的路上,她但凡要是相信一泽一点,就应该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他,让对方帮着参谋,那时说不定就能看穿七叶的阴谋。

    可她在七叶三言两语的挑拨下,居然怀疑了一泽。

    那个人在最后关头都在保护她,照顾她,替她设想,为她尽力,但自己却在另一头悄悄的猜忌他,怀疑他,甚至还不动声色的冷淡过他。

    此后每一次,当她一想到这里,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而又多疑的呢?

    如果能够重新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再这样对待一泽,她会告诉他——她爱他,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能像桌子上的尘埃似的,一块破布就抹去了么?

    所以,该后悔,还是要后悔,该痛苦,还是得痛苦。

    不大一会工夫,医师便又来了,他给楚莲把了脉,又从头到尾检查一番,背了一通医术,以显示他比较可靠,最后再说了一堆“吉人自有天相”的废话,大意就是人没什么毛病,只要调养就好了。

    楚莲茫茫然地任他折腾,整个人都有些痴痴傻傻的。

    倒是梵音,在一旁不无担心,直到医师例行公事似的摆布了她一番,灌了汤药,扎了针之后,才犹豫着问道:“大夫,要不要给她看看脑子,你看她,似乎有些呆傻,连眼睛都不怎转了!”

    老医师行医多年,大名响彻帝都,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质疑自己的医术,顿时眉毛一竖,眼睛瞪着梵音,骂道:“祈家的小姐,你说话要讲点道理的好不好?我的医术可是被皇帝陛下肯定了的,你现在怎么能怀疑我呢?”

    楚莲只觉得耳朵里好吵,忍不住将脑袋扭开。

    梵音立刻解释道:“大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让你再给看看她的脑袋。”

    老医师这下更不高兴了:“刚才我都说了没问题,你是不相信还是怀疑我怎的?”

    梵音:“。。。。。。。”

    “够了!”楚莲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声,“你们要吵出去吵好么?我累得很,想睡了。”

    林管家刚好送东西过来,见气氛不大对,赶紧给他们打圆场,“大夫辛苦了,我带您去拿诊金吧!”说着就要将他往外请。

    老药师神色倨傲地一甩头:“不必,诊金已被北堂家的少爷付过了。”

    说着便挎着他的药箱,傲然大踏步走了出去。

    眼见闲杂人都出去了,楚莲脸色这才好一些。梵音扶她重新躺好,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楚莲这回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随口道:“你一个长老家的小姐,怎么跑来做这伺候人的事?”

    梵音一愣,以为她是嫌自己吵了,便道:“你睡吧,我去外间榻上守着。”

    楚莲这下是真不好意思了,赶紧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将她拉住,道:“梵音,你误会了,我真的就是随口问问。”

    梵音对她点点头,道:“我知道,有事的话,你就叫我。”

    楚莲不好再说什么,看着帐子顶发了一阵呆,就在梵音要灭灯的时候,突然转过头去:“先别灭灯。”

    梵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她。

    楚莲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靠在一边,用一种淡淡的目光注视着梵音。

    那眼神看得梵音心里一咯噔,犹豫地问道:“你。。。。。。怎么了?”

    楚莲却半晌没说话。

    梵音见她看着自己走神,以为她是大病初愈精力不济,或者是怕黑什么的,便轻声道:“点着灯睡不好,我就在外间,有事叫我起来就行了。”

    楚莲:“梵音,你知道阿泽去哪了吗?”

    梵音听到这话,足足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摇摇头:“他在外面办事,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你不是这样跟林叔说得吗?”

    楚莲神色晦暗不明,那眼神看到梵音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发紧,不等对方开口,她已经抢先道:“太晚了,我也好累好累,先去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楚莲看着她的背影,用细微得无法辨认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梵音,你也是爱他的吧?”

    “所以,你堂堂一个千金小姐,才会屈尊来这里照顾我。”

    “因为不能说,所以只有靠与我相依为命,才能将心里的痛苦排遣出来。对吗?”

    “你比我。。。。。。更可怜。”

第139章 秘不发丧() 
房里的灯火随着梵音传来的声响,暗了下去。

    ———万籁俱寂。

    或许是昏睡了太久太久的原因,楚莲静静地靠在床头,一点睡意都没有。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缕月光,独自发着呆,任由时间就这么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屋突然传来一丝压抑的哭声,细细的,像是用被子捂着发出来的声响。

    楚莲心里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

    生死场上的一遭又一遭,足够令她想通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梵音那看似清冷的性子,实则对一泽多年来的深厚情谊;又比如这看似风光,实则无比凄清的古宅。

    她想不明白的很多事,却在刚刚睁眼的时候,蓦地就明白了。

    糟心的事情想了一堆又一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楚莲才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睡上一会,醒上一会,全身的汗水都发了出来,身上又开始不舒服起来,骨头缝里跟冒着酸水似的,单薄的衣衫全都黏腻在了一起。

    根据上一次在北堂家的经历,她已经十分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这是又发起烧来了,不过同时她心里也有数,只要熬过了这一宿,差不多也就快好了。

    她不忍心去叫梵音,那个人担心丫鬟不能尽心照顾她,便亲自住进古家来,日日夜夜地守护着她,真是连亲妈都没有这么尽心的。

    楚莲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尽量让全身的热气发出来,也让汗水流出来,难受了大半宿,终于感觉轻松一些,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她只觉得朦胧中耳朵里传来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人进到屋里来了,混沌的意识迷迷糊糊被惊醒,她全身都觉得疲懒,便没有睁开眼,心想不外乎又是那个聒噪的老医师来了,她懒得理会那人,便想任由他们闹腾去。

    然而不一会儿,一只冰冰凉凉的手突然搭在了她的额头上,脑子里顿时清醒了一下,然后耳朵便听到一个人清冷的声音道:“你昨天不是来回报我说莲小姐已经好了吗?今天怎么又烧起来了?”

    旁边一个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颤巍巍地答话,语气中却满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昨天明明就是好了的,不信你去问祁家的小姐。”

    先说话的那个人耐心显然不太好,再次说话时,声音中已经有了怒气:“就是因为别的大夫看不好,所以才请你来的,你要是不行的话,就直说。”

    老医师也是个杠头,听他这么说,顿时就来气了。

    二人你来我往,理论了好半天。

    。。。。。。。

    楚莲只觉得耳朵里仿佛有一千只鸭子在叫唤一般,闹腾得不可开交,忍无可忍撑开眼皮,对那两人嘶声道:“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那厢俩人立刻噤声。

    楚莲说完这句话,再次晕晕乎乎的闭上了眼睛。

    而说话的青年见她醒了,脸上的怒色便缓缓退了去,俯下身来,放柔了声音:“莲小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难受么?”

    楚莲被迫睁开眼,上次她将话说得刻薄,导致二人不欢而散,再次见面时,她的心里便不可避免地涌起了万般滋味。

    想当时,北堂青秀多半是察觉到了什么的,但因为某些原因,却没有告诉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深渊。

    若换在以前,楚莲定然会介意、会迁怒,但经历了这样一遭后,她看开了很多事,人活着,总有那么些秘密不是吗?

    虽然旁人的某些秘密对你而言或许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但人家凭什么要告诉你呢?一星半点的提示与警戒,或者已经是别人能够给出的极限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所以楚莲眼下再见到他,不仅没有半点厌烦,反而觉得很是对不住。

    都是因为她不肯听劝,如果她能够做到多信任北堂青秀一点点,那她就不会这么决绝的离他们而去,也不会害得他失去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了。

    俩人对视了一会儿,北堂青秀眼神有些闪躲,不自然的避开了去,他想,短短一个月没见,楚莲的眼睛,怎么。。。。。。让他觉得陌生了起来。

    楚莲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吞了口唾沫润润喉咙,道:“阿秀,多谢你为我费心了。”

    北堂青秀上前一步,把她轻轻按回到床上,客气地道:“你需要休息,就躺着吧,不要跟我客气。”

    说完他便叹了口气,给楚莲掖了掖被子,轻轻地补充了一句:“这话我本该等你好些了再说的,但过不了多久,你也会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与其让别人没轻没重的胡说,倒不如我向你解释。”

    楚莲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但直觉他要说的事情和一泽有关。

    果然,北堂青秀定了定神,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说了,你也不要太伤心,陛下。。。。。陛下说,阿泽的身份事关重要,所以,暂时不能发丧,只让我们私底下吊唁。”

    楚莲听了这话,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北堂青秀被她看得一阵难过,同时也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他想:自己果然是个废物,好友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却连一场葬礼都不能为他操办。皇帝赫连霄更是薄情寡义,阿泽还在的时候,他是他的大将军,被当作宝贝一样宠爱、偏信着,可这会儿人死了,他便什么脸面也不肯给了,连葬礼都不让办。

    北堂青秀见楚莲睁着一双被烧得水汪汪的大眼镜,茫然的样子,忍不住心里一酸,压着声音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我们都会陪着你的,还有梵音。。。。。。”

    “什么葬礼?”楚莲全身一激灵,猝不及防的打断他。

    北堂青秀被她一岔,楞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就是阿泽的葬礼,陛下说。。。。。。”

    楚莲再次将他打断:“人都没死,办什么葬礼?谁提议的办葬礼?”

    北堂青秀噎了一噎,不自然地道:“话是欧阳大帅提的,但我也觉得应该办一场。”

    楚莲见他脸上一白,心里又是一阵后悔,明明说好不再猜忌他的,怎么一转眼就忘了呢?

    她眼神暗了暗,垂下头去,低声道:“阿秀对不住,我不是针对你,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北堂青秀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其实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

    可毕竟人都不在了,仅凭着自己的一腔胡思乱想,便连葬礼都不肯给死者,岂非太过于狠心?

    所以,这也是他埋怨赫连霄的一个重要原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刺耳的破碎声响,楚莲与北堂青秀皆被惊动,同时往外看去,就见林管家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们

    楚莲顿时心里一紧,干涩地问:“。。。。。。林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管家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愣愣地盯着北堂青秀,像是盯着一件从来不认识的物品似的,眼睛都已经发直了,露出恐惧的光芒。

    好半晌,他那空茫的眼睛中才现出一丁点的颜色,同时也恢复了一点人气。

    林管家木然地站在门外,脸色越来越苍白,也越来越苍老、沧桑。

    良久,他终于才开口说话,声音急切,但同时又带着惶恐:“北堂家的少爷,你刚才。。。。。说什么葬礼?发谁的丧?”

    楚莲只觉得心里万千的伤痛在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面前几乎一瞬间便分崩离析,但她最终只是死死咬着嘴唇,用尽全身力气忍住了眼泪,继而振作精神道:“林叔,阿秀说的是。。。。。。”

    “莲小姐不要说话。”林管家用前所未有的强硬语气将她打断,径直朝着北堂青秀走过去,直走到对方面前,才用苍老的声音问:“阿秀少爷,老奴是看着你们几个小孩子长大的,你不要欺骗我,你告诉我一句实话行不行,我家少爷呢?他到底去哪里了?”

    北堂青秀满脸冷汗,脸色铁青,样子十足十的狼狈,哪怕临阵对敌,他也没有这般心慌意乱过,只因面对的,是一个苍老而又忠心的仆人。

    他讷讷地站了半天,一步又一步地退后,但林管家却一步步地朝他紧逼,最后,北堂青秀被逼迫得退无可退,终于如困兽一般,双目赤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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