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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不如公主归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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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莲点点头：“打得就是你。”
萧贵妃这下也懵了。
楚莲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我本想看着你死的，可又怕你一死，这天下就乱了，所以还想再观望观望，如今我又觉得，你还是死了好。”
萧贵妃因这番话而双目放光，赫连霄陡然升起一阵恐惧，一步步往后退去。
楚莲突然“扑哧”一声笑了，“骗你的，真是个蠢材。”
第155章 内乱二（）
她说着便回过头来看着萧贵妃，道：“贵妃，你走吧，我暂时不能让他死。”
萧贵妃面露迷茫之色，看着楚莲，喃喃道：“为何你要助纣为虐？换个人来守着这天下不是更好吗？”
楚莲轻声问：“你说的那个人，可是褚家少爷？”
萧贵妃惊愕莫名，难以置信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楚莲嗤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与褚家有何渊源，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若要换褚家的人来坐拥这个江山，我还是宁可那孙子继续当皇帝。”
萧贵妃心声骇然，当即反驳道：“你胡说，褚少爷。。。。。。褚少爷他。。。。。”萧贵妃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楚莲知她心中所想，又是一阵叹气：“算了，我也懒得去破坏褚家人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免得你生无可恋，总之，你走吧，哎，对面那群侍卫，来护送你们的贵妃，赶紧走。”
赫连霄忿恨地等着他们，却不敢开口阻拦，这里不是他的主场，他没有资格发言。
一阵窸窣之声过后，萧贵妃被那群侍卫簇拥着离宫而去，楚莲回过头来打量着狼狈的皇帝，淡淡道：“你现在打算如何？”
“他能如何呢？”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从巷子那一头响起。
楚莲额头青筋暴跳，猝然回头，一眼便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褚寒阳。
褚寒阳踏着明月清辉，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不像勾魂索命的鬼差，倒像踏雪而来的谪仙。
他朗声道：“陛下，我的好陛下，臣等虽无能，却也在这九重宫闱中设下了重重埋伏，只等您伏诛了。”
他笑了笑，继续道：“您还是趁早认了吧！”
楚莲：“。。。。。。。”
赫连霄瞠目结舌，他也是头一次见到造反造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他怒极反笑了，盯着褚寒阳，厉声道：“你是褚家下一任的家主吧，朕见过你，你曾想做朕的赤风营将军，可被欧阳大帅拒绝了，哼，做梦！朕就算死在沟渠里，也是当今皇帝，由不得你这样的宵小之辈侮辱践踏。”
褚寒阳被人当场掀了老底，一时也有些不悦，但很快又被即将发生的局面所取悦。
赫连霄说这话的同时，眼光却瞟着楚莲，可是，后者头已经低下去了，没有与他有目光接触，赫连霄心里一凉。
楚莲其实也有自己的考虑，她深知赫连家族的人一个比一个奸，她也讨厌这些人，尤其赫连霄，当初若不是他逼着一泽去打穆哒族，后者也不会离开帝都。
而且此人言行反复，心胸狭窄，当一泽给他打了北境的胜仗之后，他又贪心不足的逼迫欧阳飞继续攻打古仑山的穆哒族，结果真就害死了欧阳飞，说到底，赫连霄的确害死。
但方才在萧贵妃欲下毒手之手，她还是遵从本能，救了他，仅仅只是为了不让天下生乱。
但是，如果此时皇宫的情况真如褚寒阳所言，已经完全被其家族掌控起来了，那她再拼力保着皇帝，还有意义吗？
犯得着为了这个狗皇帝而去拼命吗？
她这是打心眼里犹豫了！
皇帝一见她那个表情，就知道要完蛋，不过这人活在阴谋下多年，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应对办法，他高声道：“姑娘若是肯为我保驾，日后，我封你为镇国公主，子孙后代，享无穷尽的荣华富贵。”
楚莲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褚寒阳已经低低地笑出了声，半晌，他那笑声越来越大，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楚莲皱眉看着他，不明白此人到底在笑什么，自己难道有那么差劲么？不配做那什么公主？
赫连霄脸色铁青，怒不可竭地瞪着褚寒阳，国君说出的话，岂能容他一个连臣子都称不上的人置喙？
褚寒阳笑了好一阵，终于才喘过气来，指着赫连霄，摇头道：“我的陛下啊，您怎么如此天真？你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这个女人是谁，就随意向人求救了，真不怕丢了你国君的威严么？”
赫连霄神色一凛，果然回过头来观察楚莲，巷子里阴暗，方才她只顾着心慌逃命，根本没注意看这个出手救他的女子是谁，眼下听了赫连霄的话之后，心里也忍不住打了个突。
楚莲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转过头来，任由赫连霄大大方方地看。
赫连霄越看越心惊，惊恐的神色已经溢于言表，这不就是古一泽从融雪城带回来的公主吗？根据北堂家的长老所言，这位公主，极有可能是真正的公主转世。
电光石火之间，他再一次用自己的小人之心，度了别人的君子之腹，并且成功的，将自己带进沟里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相信楚莲会救他，而方才褚寒阳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已经在他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九门失守，他就算从这里逃掉，也是一个光杆司令，没有任何意义了。
想到这里，他的双腿便完全失去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你们究竟想怎样？”
楚莲一下子就懵了，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要给她封官加爵———不得不承认，当赫连霄说要封她做什么公主的时候，她那颗小小的心脏，还是不可言喻的颤抖了一下的。可是怎么转眼就变成“你们”了，好像她会与褚家同流合污似的。
她皱着眉头打量赫连霄，心里虽然还在权衡，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褚寒阳轻叹了口气，用一种十分和缓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皇上，赫连家先祖失德，始皇帝赫连曜用阴谋诡计抢走了白薇公主的皇位，如今，是时候将这个位子还给人家了。”
“好。。。。。。。”赫连霄浑身都在发抖，一会儿指着褚寒阳，一会儿又指着楚莲，“你们真是。。。。。。好！”
楚莲听到这儿，总算是有些回过味儿来了，莫非，这褚家是打算真去那个告御状的乞丐男人家里挑一个所谓的白家后人出来当傀儡？这也太扯淡了吧！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吐槽完毕，褚寒阳下一句出口的话就把她结结实实的震惊了。
褚寒阳低下头，面不改色地道：“皇上恕罪，楚莲小姐乃是真正的白薇公主转世，您把皇位还给她，是理所应当的，您就别再犹豫了！”
“噗———”楚莲一口老血喷出十丈高。
褚寒阳话音刚落，暗处便走来一个人，此人双手捧上一封圣旨，上面条分缕析、面面俱到，只差玉玺盖章了。
那人将圣旨递到褚寒阳手中，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褚寒阳把圣旨捧到赫连霄面前，没想到赫连霄怒到极点忘了害怕，他发狠冲上前一步，探手抓住褚寒阳的领子，一巴掌狠狠地摔了过去————
可惜，褚寒阳不是萧贵妃，不会任由他打。
赫连霄盛怒之下，全然忘了自己那弱鸡一样的体能，一下趔趄，被他甩巴掌的人纹丝不动，他自己已经往一边倒去了。
楚莲尚且还在发懵，没来得及扶他一把，而褚寒阳也只是冷漠而又轻蔑地斜睨着他，堂堂一国之君，就在这阴冷的巷子里摔了个仰面朝天。
白日里下过雨，巷子中还积着雨水，赫连霄狼狈地摔下去，溅了一身的泥污。
就在这时候，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从巷子里小跑过来，此人看都不看赫连霄一眼，便对褚寒阳单膝下跪道：“大人，皇帝宠妃以及公主共三十九人，皇子十六人，统统都被处决。”
赫连霄脑子里“嗡”一声，炸了。
别说是他，就连楚莲听了这话，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赫连霄胸口一阵冰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口血已经呛咳出来，他坐在地上，看着粘稠发黑的血迹顺着指尖往下流，茫然地问：“斯儿呢？”
赫连斯是太子。
那侍卫先是看了褚寒阳一眼，得了首肯，才小心翼翼地对赫连霄道：“太子已被刺客就地格杀，皇上，请节哀！”
楚莲脸上犹豫的神色一闪而过，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去扶赫连霄一把，但伸到一半，到底还是没有碰他，又缩了回来，脸上的犹豫与不忍海潮似的褪去，只剩下愤怒与惘然。
她盯着褚寒阳，一字一句问道：“你们还是人吗？就连天谴都尚且不降罪于垂髫幼童，你们下得去手？”
褚寒阳瞥了楚莲一眼，随后极快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楚莲：“。。。。。。。”
什么？这群混蛋，莫非是唬人的么？
褚寒阳捧着“圣旨”，托到赫连霄面前：“请陛下过目！”
赫连霄一挥手就将褚寒阳手中的“假圣旨”打到一边，有气无力地道：“你做梦罢，有种就杀了我！”
褚寒阳纡尊降贵地陪他跪在地上，声音低沉喑哑，和气万分地哄道：“陛下，您何必负隅顽抗呢？您想啊，您的爱妃，子嗣，差不多全都死绝了，就算没有您，我们也能夺位成功，您就大大方方地盖印吧，这样我们才好体面地送您上路啊！”
楚莲：“。。。。。。。真是再没见过比他更厚颜无耻的败类了。”
赫连霄胸口剧痛，整个人如堕冰窟一般，只感到透心的凉，他急喘几口气，惨笑道：“盖不盖印，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们的‘皇帝’都在这儿，让她给你撑腰啊？”
第156章 内乱三（）
楚莲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
上前一步，伸手去扶赫连霄，道：“你冷静一点吧，从内乱发生到现在，还两个时辰都不到，各宫娘娘与皇子公主们又没有聚集在一处，他哪里杀得完。”
赫连霄一听这话，眼中顿时放出光彩，他定定地看着楚莲，期盼对方能给出一些明确表示。
楚莲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支吾道：“尽管你也不算个称职的皇帝，但好歹没对百姓做过恶，我不会看着你死的。”
“你确定？”褚寒阳在一旁冷森森的问。
楚莲回头看他，目光中多了份坚定，笑道：“虽然赫连家族的人不行，但你们褚家就更不是东西了，褚寒阳，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动手。”
褚寒阳冷冷道：“你确定要站在他那边吗？跟着我们，你当皇帝，帮他，你当公主，哪个更高贵些，我劝你想想清楚。”
楚莲嗤笑一声：“我这人吶，宁当凤尾，不做鸡头，当个公主，至少一辈子丰衣足食，要真是当了你们的皇帝，只怕哪天夜里，就被人悄悄抹了脖子来着。实在可怕。”
褚寒阳冷笑连连，却不再说话。
赫连霄因为楚莲这番话，立刻又燃起了希望，急切道：“只要这次叛乱结束，朕必将封你为镇国公主，子孙后代，享尽荣华富贵。”
楚莲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感激，反倒是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墙头草，风一吹，就东倒西歪的。方才看萧贵妃可怜，便不想管皇帝的死活，如今看皇帝可怜，又出手相救，真是再讨厌不过了。
她看着赫连霄这个始作俑者，十足的不耐烦：“皇帝陛下，您还是闭闭嘴吧，否则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改变主意了。”
赫连霄立刻止住话头，心里却忍不住跳了一下，想道：等此事结束了，必然要将这女人杀掉，否则后患无穷。
他自以为想得隐晦，谁知脸上一抹阴狠之色全都进入了褚寒阳的眼里，他嘻嘻的笑了一声，对楚莲道：“瞧见没有，亏你还在想办法与我周旋，意在保他一条狗命，他呢？人还没有逃脱升天，已经开始盘算着收拾你了。”
楚莲听了这话，默不作声地看了赫连霄一眼，后者一脸惊慌，支支吾吾驳斥：“胡说，我没有那样想。”
别说，看那副慌张样，肯定是想了。
楚莲又是一阵头大，她发现，这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过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救人了，暂时就不能去管其他的，于是对褚寒阳道：“你无需再挑拨离间了，我不会中计的，你若非要杀他，便只能先将我打倒。”
褚寒阳“哟”一声，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哪里是莲小姐的对手，在流光湖底下的时候，也不过是抢夺先机，才占了莲小姐一点便宜，如今，莲小姐神功大成，我更是不敢与你做对了。”
楚莲眉头紧皱，“既然不打，那你就赶紧带着你的部下离开，废话这么多做甚？”
褚寒阳懒洋洋地往墙壁上一靠：“我不打，不表示就能放过你们，等等吧，马上就会有人来收拾你们了。”
什么？还有人要来。
赫连霄心里大吃一惊，心道：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必须马山离开才是上策。
于是对楚莲道：“连小姐，我们。。。。。。我们快走吧。”
楚莲正要说话，巷子后方突然传来人口攒动的声音，赫连霄与她俱是一惊，楚莲拔出腰间的软剑，默不作声，看着来者。
但是令她大吃一惊的是，来的人居然是北堂青秀。
“阿秀，怎么是你？”楚莲失声道。
别说是她，就连赫连霄也震惊了，难道，北堂家也参与了这次叛乱？
赫连霄惊骇莫名，如果北堂家真的参与了叛乱，那么，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无法力挽狂澜了。
他脸色惨白的看着北堂青秀，沉声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褚寒阳嘻嘻一笑，走过去拍了拍北堂青秀的肩膀，亲热地道：“阿秀，你可算来了，我们一起，将咱们的公主送上皇位吧。”
北堂青秀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将对方的手，从自己肩上拂了下去，褚寒阳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楚莲脸色比他更难看。
每次，当她自以为看到真相的时候，都总会跳出另外一个结局来打她的脸，这就是人生么？
幸好幸好，这一次，她的损失并不算太大。
北堂家真要与褚家同流合污，也不是不可以，比起帝都这群利益牵扯深切的大家族而言，她不过是个外人，没资格评论什么。
而且在这期间，北堂青秀对她帮助甚多。。。。。。
她生气的是，北堂青秀居然根本不信任她，如果他们事先告诉她要推翻赫连霄的统治，她就算不会出手帮忙，至少也不会在其中搅事，最后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纠结。
她实在有些生气。
难怪褚寒阳那个小王八蛋从头至尾都这么好整以暇的等着，原来就是吃定了她不会跟北堂家翻脸。
现在，怎么办？
北堂青秀叹了口气，静静地走了过去，道：“我不是给你留了信，让你不要进宫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楚莲现在没心情回答对方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极为紧要的事情，她声音苦涩，问道：“流光湖的一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北堂青秀面上一愣，竟然呆住了。
好吧，不用回答了，从头至尾，都是他在搅合。
就连一泽的死，跟他都脱不了干系。
楚莲苦笑一声，看了一眼赫连霄，后者自从北堂青秀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地绝望了。
北堂青秀缓缓靠近她，轻声道：“你跟我走吧，这里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楚莲摇头：“你说交给褚家的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皇帝吧？”
北堂青秀沉默着不说话。
楚莲又是一声苦笑：“我们还是朋友么？”
北堂青秀轻轻点头：“当然是，否则我不会让爷爷把通往云梦泽的引路石给你。你见到一泽了对吗？”
楚莲摇头：“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并没有见到他。”
北堂青秀惊讶至极，“怎么可能，他。。。。。。。”
“一泽还活着，但是不在云梦泽，而是在外界。”楚莲轻声将他打断，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黑色的城墙，嗤笑一声，又道：“或许，他就在我们旁边也不一定呢，我真好奇，这件事他是不是也有参与。。。。。。。”
“不可能，阿泽是我最信任的大将军，他绝不会与这些乱臣贼子同流合污，做出这等以下犯上的事来。”一直沉默的赫连霄忍无可忍，咆哮了几声。
这位皇帝临死关头，终于显示出了一点身为天子的高贵来。
可惜，这只会让所有人将视野放到他的身上，加速他的死亡而已。
果不其然，北堂青秀已经不动声色地看了褚寒阳一眼，意思很明确：我拖住她，你赶紧动手。
他的眼神不算不快，但楚莲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在苦修功力，若连这点小小的动作都看不出来，简直就太对不起自己上辈子精心留下来的功法了。
当褚寒阳悄无声息地滑行到赫连霄面前时，她身如鬼电，顷刻间便出手挡住了褚寒阳的剑。
“锃”的一声，刀剑碰撞，褚寒阳被逼得后退几步。
北堂青秀趁她喘息之间，快如闪电，立刻出手。
楚莲骤然回头，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北堂青秀的身手———绝不是上次那般半吊子。
那是一种褚寒阳根本不能相比的能力，仅仅一击，便把楚莲逼得后退。
一股内力在身体里乱窜，她低低的咳嗽一声，一缕细细的血丝顺着嘴角留了下去，她却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大，简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我真是走眼了！北堂青秀与古一泽在帝都齐名，他有多强，你自然也就有多强，像褚寒阳那样的废物，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褚寒阳在阴影处寒森森地笑了一下，“那就让我这个废物，送莲小姐上路吧———”
话音刚落，他已经冲了出去，动作迅疾无碍，但刚冲到楚莲面前，却被北堂青秀拦住。
北堂青秀冷冷道：“让我再与她说几句话。”
褚寒阳悻悻然后退开了去。
赫连霄见楚莲腹背受敌，心里那点仨瓜俩枣的良知突然就全站成一排了，他对楚莲道：“莲小姐，你不用管我了，走吧。”
楚莲苦笑着摇摇头：“还用你说么？我是真的不想管。”
赫连霄没想到她这么实诚，也是呆了。
北堂青秀本要再劝，听了这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暂时闭嘴，听她的说辞。
谁知楚莲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一起上还是分开上，随便你们。”
说完，她便调整好了内息，准备战斗。
方才那一击，是她大意了，只因以前对北堂青秀有过判断，才会导致大意轻敌，再者，她也是不忍心与北堂青秀动手，怕伤害了对方，便有些束手束脚的，再战时，便不会犯这种傻了。
北堂青秀被她那清亮亮的眼神看得一顿，突然不知道怎么好了。
从小到大都生活在阴谋里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背叛与欺骗的人，突然就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他看向楚莲，停止了攻击，轻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得？”
楚莲嗤笑一声，摇头：“连从小到大最好的兄弟都能欺骗，且还能骗着对方投向死路的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不！”北堂青秀急切地反驳，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评价，尽管他就是做了这些事。
北堂青秀：“我没有欺骗阿泽，一直以来，我都在暗示他，我希望他能与我们站在同一边，推翻这个王朝，还世界一片宁静。”
“得了吧，阿秀少爷！”楚莲嘻嘻一声，摇头晃脑的样子：“洗脑的这一套，我比你在行，所以，不用给我灌输怎么样背叛别人可以让自己毫无愧疚感的那一套了，你劝不了阿泽，也劝不了我。对了。。。。。。。”
她声音一顿，看了赫连霄一眼，淡淡道：“我还是要感激你。”
北堂青秀面露疑惑：“什么？”
楚莲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讽刺：“就在你出现的那一刹那，我是犹豫过的，我想，既然连你们北堂家都背叛了皇帝，那我也真没必要像个傻瓜似的苦守着。毕竟，我们是朋友！”
北堂青秀听到这话，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谁知楚莲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严厉：“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突然对我动手。我犹豫过，真的，我想着要不就悄悄走了，不管赫连霄了，可是你却逼我，逼我跟你站到了敌对的一面去。”
北堂青秀面色陡然一苦，“我没有想到。。。。。。。”
“是，你当然没有想到。”楚莲声音冷漠至极，“我感激你，真的，无比感激你。幸好你对我出手了，否则，我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一泽？”
褚寒阳在一旁打断：“你什么意思？”
楚莲狂笑一声：“什么意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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