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不如公主归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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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道：“大姐姐你的怎会是花拳绣腿，你懂点穴啊！求你收‘小东子’为徒吧！”这话刚一说完，他便像一道闪电似的跪了下去，猛向楚莲叩头。

　　　　小东子？这个名字倒是还满特殊的。

　　　　对方虽是小孩，楚莲却也没有理由接受他向自己下跪，连忙一手扶起他，道：“小弟弟，我并非你这拜月城中人，此行只是逗留一段很短的时间，似乎并不太适合当你的师父。。。。。。”

　　　　这个唤作小东子的男孩还没有等楚莲把话说完，已经抢着说道：“怎么会不适合啊？你就在这段时间教我些微武功，已十分足够了。。。。。。”楚莲皱眉轻问：“足够？你何以要一心习武，若你学得这些武功，你将会如何使用它？”小东子不假思索的答：“我会继续苦练下去，直至我能用自己双手打倒城主殷正浩为止！”打倒。。。。。。。殷正浩？

第187章　游程十八（）　
楚莲本预期一般小孩习武的目的，多是强身健体之类，想不到一个小小男孩居然会说出一番这样斩钉截铁的话，当下追问：“孩子，你为何要打倒殷正浩？”“因为她是坏人，十分可恶！”“哦？她如何坏？如何可恶？”“她只顾着扩张自己势力，从不为我们拜月城的低下平民设想，还不断榨取我们的血汗钱来养活她那班门下，不仅如此，还有我的大姐，她。。。。。。。”小东子看了月儿一眼，发现接下来的话不适合让她知道，于是便紧紧咬着牙，不再说话，而月儿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已经十分激动了起来，附和她的哥哥，插嘴道：“是呀！我们的爹娘，也是因交不出。。。。。。。军费，给城主的门下一脚踢死的啊！”说到这里，馋嘴的月儿连余下那半边肉包子也不吃了，似在怀念着自己双亲，忘形地呜咽起来。

　　　　楚莲倒没料到这双小兄妹会有一段如此可怜的遭遇；若殷正浩真的如她们口中所述，那皇帝赫连霄倒是与这个殷正浩相映成辉，恶成一处去了。

　　　　赫连霄也喜欢扩张领土，且每干一事皆有其目的，即使当年古一泽以北伐的名义绊住了他向南部扩张的计划，也只为能得到一时半会的歇息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赫连霄毕竟是一国之君，从祖宗那里继承过来的事业，到了他的手中，自然想要发扬光大，况且赫连霄这个人本身就是极其有志向的，说来说去，他那个人还是比较大气的，至少在圣雪帝都里面，没看到过像这拜月城一般的惨象。若单从这一点看来，圣雪王朝的平民确比拜月城的低下城民幸福多了。

　　　　楚莲凝眸注视眼前已没有爹娘，如今又住在何处？”月儿犹在啜位，小东子较为，答：“我们如今住在哥哥哪里。”楚莲道：“哥哥？你们还有哥哥？”小东子摇了摇头答：“哥哥不是亲的哥哥！但是哥哥的心肠很好，她自己也很穷没什么钱的，却还不顾一切的收养我们。”

　　　　哦？这个小东子小小年纪，居然也明白哥哥的收养深恩？楚莲闻言不禁暗自由衷嘉许，这个小男孩能明白人情世事，将来一定会是个有恩报恩的大丈夫，大有前途！

　　　　中国若多一些这样的孩子，就不会永恒地那样令人感到绝望只不知，这个不顾自己收养她兄妹俩的哥哥，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楚莲问：“既然哥哥已收养你们，为何又由得你们在街上浪荡？”小东子忙着替哥哥辩护：“不是的！哥哥每天都教我们念书写字，他总是说，人一定要不断充实自己，这样才能够得到成长。我们只是乘他不觉时溜了出来。。。。。。”

　　　　楚莲眉头轻蹩道：“哦？你俩不喜欢念书。。。。。。。”小东子幌了幌小脑袋答：“不是。只是我昨天往市集买菜时，发见市集有块烂地寸草不生便想在那里种植这些绿草，好让这个城看上去好一点，相信哥哥知道后也不会怪我的。”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背上草篓内的儿株绿草，楚莲当然明白，她问：“但是，令拜月城看上去好一点是城主的事，根本毋须你们动手。”小东子答：“城主已经很久没关心这个城了，她只关心向外拓展势力又是拓展势力？原来殷正浩已如斯不得人心？甚至连一个孩子的心也得不到？”

　　　　小东子续道：“既然城主不理，我们唯有自己理了！哥哥说，人的一双手是用作建设的，千万不能用来破坏，所以我决定以自己双手令这个城改观过来！”真是一个天真烂漫、还不明世态艰难的小孩！以一个小孩小小的一双手，又怎能令一个城改变？这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事！

　　　　不过楚莲却是非常佩服小东子的志向，和他那双小手！听罢他那番话，楚莲不由有点感动，她决定要在自己留在拜月城的短短时日内，成全他的一双小手，她猝然道：“小东子，那你何不快告诉我你们住在哪里，否则我怎去找你？”

　　　　小东子闻言一怔，像是想了很久方才明白楚莲的意思，有点不敢相信、雀跃无比道：“好姐姐，你。。。。。。。真的应承当我的师父？”楚莲浅浅一笑，点头：“我懂得的武功，相信你在短短时间内，未必可以学全。。。。。。。”

　　　　这是真话！以楚莲如今身负的武艺，若换了资质平庸者，只怕一生也学不全。

　　　　惟小东子却欣喜若狂的答：“不不不！即使学不全，我也会尽力学的！”说罢转身一指城东那个方向，道：“我们就住在城东破小庙附近一座红的砖屋内，很易识认，师父，你何时会来啊？”楚莲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唤作师父，对于这段露水一般的师徒情缘，倒真令她啼笑皆非，不过她还是异常认真的答：“我还有一些琐事要办，大概一两天后便会到访。”“太好了。”小东子快乐的拍手，月儿闻得楚莲收了自己哥哥为徒，也乐得破涕为笑。

　　　　只是小东子忽然伸出尾指，道：“师父，为防你反悔，我们好不好先勾勾尾指？”楚莲听罢当真失笑起来，私下万分存疑自己的样子像是时常说谎的人吗？想不到她的信用居然沦落至此等田地？

　　　　但为了让眼前的小东子安心，楚莲还是伸出尾指勾了勾她小小的指头，小东子当下更是深信不疑，乐极了，于是便拉着月儿的手儿，对楚莲一揖道：“师父，徒儿这会儿先与妹子回家啦，否则哥哥便会发现我俩溜出来了。师父，你可要守信啊！”说着一面挥手，一面与月儿离去。

　　　　楚莲没好气地也挥了挥手，看着她两兄妹消失于街角之中，她方才吁了一口气！

　　　　谁能想到，连她这样的三吊子小混混，原本抱着吃喝玩乐享福等死就这么得过且过活一辈子的人，居然会在拜月城收了她一生之中的第一徒儿，想着想着，楚莲也情不自禁由心傻傻的笑了出来。

　　　　然而，就在楚莲边想笑之际，街角彼端，霍地传来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马嘶声！

　　　　紧接而来的，更是一阵阵凄厉惨叫，和群众连串的尖叫惊呼！楚莲脸上的笑容登时僵硬了。怎会这样？为何邻街会如此喧哗？到底那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不由分说，她即时展身一跃，一翻，便冈电翻上邻近屋顶，极目一眺，便远远瞧见一幕令她相当震惊的情景。

　　　　赫见邻街之上，正有十数个城民围着两个人，两个倒卧在血泊中的人。楚莲的震惊，也全因为这两个人！

　　　　怎会这样的？

　　　　这两个人赫然是。。。。。。。适才楚莲所遇的两个孩子小东子和月儿！

　　　　苍天！

　　　　好多的血！有谁会想到小孩子也能流出那么的血！

　　　　眨眼之间，楚莲已如一根无声快箭般射至血泊之中，只见月儿已头破血流，饶是处变不惊的她也顿时涌起一阵怆惶，她连忙探了探她的鼻子，尚幸还有气息，看来只是在强烈撞后昏了过去。但是，最令楚莲触目惊心的还是小东子。。。。。。小东子的双臂不知给什么辗过，竟然一辗四断，鲜血更从他断开的臂膀中源源溢出，两条幼小的断臂亦丢在她的小身躯旁，情况简直惨无人道！

　　　　没料到适才还看见她俩健康活泼、蹦蹦跳跳，转瞬间却已落得不似人形！

　　　　骤变突生，楚莲虽然震惊，但仍能保持高度冷静；她提气一吐，便用指重重点尽小东子断臂各穴，免得他失血大多而死，同时更一把撕下自己大片衣衫，尽快替小东子的创口包扎！

　　　　月儿虽未苏醒但在包扎后头上伤口已然止血，总算未有大碍；然而小东子的断臂虽被楚莲重点各穴，兼已包扎，还是血如泉涌。他只是一个十岁稚子而已，身上井无内家修为，即使楚莲点穴功夫如何了得，他这次实在伤得太重，根本无法抑制源源不绝的血。

　　　　再这样下去他必会血尽身亡，见他已气若游丝，楚莲心头为之一惊，慌忙狂催真气轮进其体内，给他吊命。直至此刻，楚莲亦方才懂得张口问那些正周遭围观的城民，道：“有谁知道。。。。。。。事情始未？”城中有一个衣衫褴楼的妇人见楚莲如此关怀这小兄妹，已热心抢着答：“我知道！是城主殷正浩的门下干的好事！”其余城民但听那女城民如此高声大叫，慌惶劝她道：“牛嫂！说话轻声点！若给城主门下听见你说她们的不是，恐怕。。。。。。。你会有麻烦啊！”

　　　　那个牛嫂道：“我不怕，我已穷得快要投河了，还怕什么？我适才分明看见那个拜月城门下喝得烂醉如泥，却旁若无人地策马飞驰。这双小兄妹本来平平安安的走在路上，想不到那天杀的狗种竟然毫不勒马，向她俩直冲过来。。。。。”

　　　　那牛嫂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瞄了瞄小东子那双断了的手臂，无限痛惜的续说下去：

　　　　“这小男孩勇敢得很！我见他奋不顾身，第一时间把他的妹子推到地上，然后立即以自己身体压着她，企图以自身为她掩护。可是如此一来，她的头撞到地上，登时撞得头破血流，昏厥过去；但她总比她哥哥幸运多了，我看见那匹马的马蹄猛然踩中这男孩的臂弯，接着‘嚓’一声，我。。。。。。。实在不敢再看下去。。。。。。。”

　　　　“嚓”一声！就因为这一声，小东子的双臂顿被踏断！下半生也许从此废了！不！也许她根本便不会有下半生，他如今快要死了，他已经来不及长大。。。。。。仅为了一个拜月城门下醉酒策马的一时之快，便牺牲了一个如此活泼的小孩；更可恨的是，这家伙此时早已逃之夭夭。。。。。想不到拜月城一众低下城民在殷正浩只崇尚军力势力的管治下，人命竟会如斯轻贱？

　　　　楚莲听罢事情始未后只觉万般不忿，然而她还是必须镇定心神，因为小东子的性命全系在她此时输给她的真气之上，她绝对不容有失！

　　　　良久良久，在楚莲不断贯注真气之后，小东子似乎开始有点知觉，他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缓缓睁开，但见此刻相救自己的竟是楚莲，不禁虚弱一笑，断续的道：“是你？师。。。。。。父？”

　　　　楚莲乍听这濒死的小小生命，还忘不了唤自己一声“师父”，只觉喉头一股热血上涌，鼻子一酸，咽哽道：“小东子，别要说话！快闭目养神。”小东子却摇了摇头道。

　　　　“不！师父，请你先救我的妹妹吧，我。。。。。。把她推倒在地上，她。。。。。。受了伤。”到了此时此刻，他犹记挂着自己馋嘴的妹子，可见他虽然时常臭她，还扭她耳朵，但其实都是为了她好，兄妹情深。

　　　　为防她再说下去会乱了真气，楚莲不待他把话说完，已先自怆然道：“小东子放心！你妹子。。。。。。不会有事的！师父。。。。。。。也不会让你如此轻易的死！”是的！她绝不会让她死！若这无辜的孩子真的死了，试问天理何在？

　　　　然而此语刚罢，小东子浑身忽地一阵剧烈抽搐，又再次昏了过去。

　　　　楚莲眼见她断臂的伤口犹在不住淌血，心知纵使豁尽自己内力也仅能让他多活一刻，只要他的血一流尽，便再也返魂之术，她急忙问旁观的群众：“附近可有大夫？”唯今之策，必须找大夫以药草替她止血，方能有一丝续命希望！

　　　　那个牛嫂又抢着答：“有是有的！而且还有三个！可惜这三个住在这附近的大夫，是城主专为她的门下而聘用，绝不许我们求诊，所以即使你给她们多少银两，她们也不敢妄自医治低下城民。。。。。”

　　　　什么？楚莲闻言一颗心更是震惊。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恶毒之人，亏得楚莲还在他殷家堡待过几天，竟然没有看出来，整个殷家堡，居然是一个狼窝。

　　　　“那。。。。。。除了这三位大夫，城里难道己没有其她不是城主门下专用的大夫？”牛嫂又答：“当然还有！只是她们的住处皆距此甚远。最近的一个，也在一里之外，而且那个大夫，还是我们全城低下城民公认为最好的大夫，医术十分高明，人也很好。。。。。。”楚莲闻言登时喜上眉梢，问：“牛嫂，这位大夫居于何处？”牛嫂答：“那大夫就住在城东破小庙附近的一间红色砖屋内。”破小庙附近的红色砖屋？那不正是小东子哥哥的居处？

　　　　楚莲陡地一怔，怎会这么巧？难道那大夫本是与小东子兄妹及她姐姐同住？牛嫂又道：“不过，那里距此足有一里之遥，这孩子的血又流得那样快，只怕已来不及。。。。。。。把她送至哪儿了。。。。。。”

　　　　如何会来不及？

　　　　若是换了别人当然无法赶及！但楚莲，她的轻功足可傲视整个天下；一里对她来说，井非太大的难题，听罢牛嫂所言，楚莲已刻不容缓再撕下自己身上的大片衣衫，把小东子两条血淋淋的断臂包好，背到身后，接着还把小东子及月儿兄妹抱起，对牛嫂道：“谢谢你，牛嫂！你这样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话犹未完，牛嫂及一众城民骤觉眼前一花，楚莲与小东子两兄妹赫然在她们眼前奇迹般消失！

　　　　只因为，楚莲此时的速度已超越了声音，也超越了她们眼睛所能看见的速度。。。。。。而且牛嫂还发现，她手中不知何时，不知如何，竟已多了一锭银子！

　　　　这锭银子，已足够暂解她的燃眉之急，她再也不用穷得要投河自尽了。

　　　　牛嫂瞧着这锭银子，眼眶也逐渐懦湿起来，连串眼泪，终于掉到她的掌心，再流到那锭银子上，她不期然遥望城东破小庙那个方向，低声沉吟：“想不到。。。。。。人间真的还有如此热心的人，不！也许。。。。。。”“她根本便不是人！”“人怎会奇迹般消失？”“又怎会像她那样。。。。。”“热心啊？”

　　　　声音到底有多快呢？由古至今，从来都没有人能测度声音的速度，只是，假如一个常人跑毕一里，约需用拄香时间的话，那么一个比声音更快的人，要跑毕这一里，或许只需要血犹未乾。

　　　　小东子双臂的血仍源源不绝汹涌溢出，当然不会如此容易乾透，然而受伤较轻的月儿，额上的伤口虽已止血，唯她的血还来不及乾透，楚莲己抱着这双小兄妹，“快如一道惊雷般掠至一里外的破小庙方圆十丈之内。

　　　　只因为适才她已豁尽她一生最快的速度，她把自己的轻功发挥至空前未有的最高境界，她一定要在小东子血未流尽前找着那个大夫，把她救活过来。

　　　　还有小东子那一双手。

　　　　她曾说过要用这双小手把拜月城改观过来，如今壮志未酬，楚莲怎忍心让自己一生所收的第一个徒儿黯然死去，她一定要救活她！

　　　　血，已无限凄厉地沾湿了楚莲的衣衫。

　　　　想不到她此行本为查探龙族的事端而来，此刻竟为了一个孩子的生死而“劳碌奔波”；楚莲啊楚莲！你似乎天生一个劳碌命呢！

　　　　楚莲但见经历昨夜那场爆炸后：破小庙早已一片颓垣败瓦，可是她已对此庙“无心眷恋”，眼前急伤，必须尽快找出那向红色砖屋再算！

第188章　游程十九（）　
她环顾四周，依旧茫无头绪，遂不由分说一纵而起，便跃至庙外一棵足有八、九丈高的参大古树顶上，极目一看，脸上不展的秋云当场一扫而空。她终于找到了那间红色砖屋！愈是接近，楚莲愈便愈觉得这间红色砖屋残旧不堪。

　　　　从外观来看，这间砖屋倒也不小，似乎内里还有一个庭园。甚至还会设有东西二厢。。。。。。。只是，这间屋子异常破旧；门外那些砖墙，每块砖均残旧得如同千年化石，仿佛干脆得可以一指戳破；或是放声一吼，也会把整间屋子震塌。。。。。这间屋子有多久历史了？楚莲猜测着，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

　　　　抑或，至少已有千年？面对如此破；日的陋宅，尽管楚莲非常情急，也不敢奋力拍门，过于惊动这位可能已有千岁的“老人家”，恐一时错手，屋子的大门会立即迸为寸碎，她惟有轻轻敲门。

　　　　“咯咯”！敲门声在门内响起寂寥的回音，久久却未见有人前来应门。楚莲私下不由焦急如焚，心想：“不妙！难道小东子兄妹的哥哥外出了？”那个大夫也不在？”当下正想不顾一切，再大力一点拍门之际，就在此时，门内倏地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吐出一个简单的字：“谁？”谁？楚莲只觉这个男子的声音似曾相识，不过她已无暇细想，她忙不迭的答：“在下楚莲！先生，这里是否小东子兄的家，她兄妹俩受了重伤，人命关天，请你快些开门吧！”门内那个男子霎时静了半刻，不知是否因听见“楚莲”的名字而呆住了，然而乍听“小东子兄妹”受了重伤，当下也刻不容缓启门。

　　　　“轧”的一声，门终于开了！

　　　　楚莲顺眼一瞥启门的男子，脸色为之大变。

　　　　这他娘的到底是缘？还是说是一场荒唐的梦魇？

　　　　门里的人，居然是高畅？

　　　　虽然依旧是那副弹琴时候的装扮，脸上的容貌却是实实在在的高畅。

　　　　她想不到！

　　　　她真的是做了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可以再见高畅那个王八羔子的！

　　　　“高畅，是你？”楚莲难以置信地瞥着眼前的脑子，她蓦然醒觉，小东子兄妹口中所说的那个好心收养她们的哥哥，莫非该不会就是。。。。。。。他？

　　　　她随即问：“你。。。。。。就是小东子兄妹的哥哥？”高畅并没有否认，他瞥了瞥楚莲，又瞥了瞥伤重不醒的小东子兄妹，似已明白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他蓦然转身，道：“莲小姐，小东子看来伤得十分严重，你快抱她两兄妹跟我来吧！”楚莲连忙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向屋里走，然而她还是问了一句：“高畅，这里是否有一位大夫与你们同住？”

　　　　“与我们同住的大夫？哼，这里并没有什么与我们同住的大夫。。。。。。”糟了！这里井没有大夫与她们同住？

　　　　楚莲心头陡地一沉，难道她虽然的找着了小东子兄妹的姐姐，却找错了地方？牛嫂所说的大夫并不是住在这问屋？而是可能住在附近另一间同样红色的砖屋？

　　　　就在楚莲惊疑之间，高畅却淬然回首，那双充满魅惑的眸子看着她，续说下去：“不过我们这里虽然没有同住的大夫，却也有一个大夫。”什么同住不同住？大夫不大夫？

　　　　楚莲愈听愈胡涂了，问：“那。。。。。。这个大夫是谁？”“这个大夫就是。。。。。。”高畅斜瞟着她憨态可掬的脸，饶有深意的答：“我。”

　　　　拜月城城主殷正浩最得力的助手，易了容，亲自收养两个孤儿，住在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

　　　　这就是楚莲此刻所遇的高畅？

　　　　楚莲早已被高畅领往屋子东面的一个厢房内，小东子兄妹也被放到房中床上；却原来这间屋子本分为东西二厢，穿过破落的庭园，便是如今她们处身的东面厢房；这里，也是高畅替病人看的地方。

　　　　这间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楚莲并不奇怪高畅既已沦为卖唱，何解还会有这样一问屋子？这个世上，有些孝子贤孙虽已五穷六绝，仍会因敬重先人，宁愿穷死饿死也不会卖掉祖先遗留下来的祖屋，那怕没有余钱把屋子修茸，即使满目颓垣败瓦也是好的！

　　　　楚莲只是势难料到，高畅居然是低下城民口中那个医术精湛的大夫！

　　　　由于月儿的额头已然止血，并无性命之虞，所以高畅此刻第一件事要做的，还是先抢救伤得最重的小东子；楚莲但见她于弹指问便解掉她为小东子双臂所缠的碎布，更连随以一些药液清洗小东子伤口，手法之快及熟练，简直如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在行招一般，令楚莲也禁“叹为观止”，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许，他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楚莲默默地叹道：“如今的男人也真是多才多艺，八面玲珑呢，像高畅公子，您不单琴弹的好，医术如斯高明，就连功夫也是那般的强，瞧您这小鸡仔似的外表，弱不禁风的小摸样，真是不能小看啊。只是。。。。。。。”只是什么，楚莲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高畅已经回头瞥了她一眼道：“莲小姐若是有牢骚要发，可否能够等到小东子转危为安的时候。”

　　　　楚莲见他面色不善，也就不再招惹了。

　　　　她没说下去的话是：你既已身居高位，又何必搭理这些蝼蚁贱命？既已悬壶济放，又何须纵火伤人？

　　　　楚莲尽管有点迷惑，当然不会鲁莽出言相问，而且此刻也并非间这些问题的适当时候；高畅此时已然用药把小东子两个斗大的伤口止血，只是，他的脸上依然一片尤色；霍地，但见他沮丧地以双手撑着床沿，一颗头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