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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不如公主归来-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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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恕在下冒昧。高畅公子，既然你挂着殷家客卿的职务，自然不缺金银，为何还要到市集上去露脸弹唱呢？这样做，不觉太委屈自己？”
“怎会？莲小姐，弹琴其实才是我的真正喜好！”男子如非为势所逼，怎会像个卖唱女郎一般“抛头露面”？若这句话是出于其他男人口中，可能有点虚伪；不过出于高畅的口中，却是一句千真万确的话。
他虽是大夫，但却不以大夫的身份来赚取生计，更在替低下城民诊症时赠医施药；然而他的生计，也井非来自弹琴卖艺，而是挂着殷家客卿一职，因此，他去卖艺，只为一个原因。那就是喜欢，只有真正的喜欢，才会不顾一切，甚至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只做自己坚定的事情。
高畅看着楚莲，目光中有着深深的含义，他轻声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扔下拜月城所有的杂事，牵着我心爱的女子，带着我最爱的琴，走遍天下。”
楚莲刚想说，我也满想这样干的，然而当她看到高畅脸上的表情的时候，瞬间哑然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回答的好。
就在此时，忽闻两声“嘻嘻哈哈”的鬼马笑声，楚莲与高畅心觉有异连忙齐齐回首一望。只见小东子与月儿原来早已醒了，兄妹俩一直在窥听二人对话；听至这里终于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小东子虽然虚弱，犹模仿着楚莲温文的语气道：“高畅公子，你煮的粥很不错啊！”月儿也学着高畅的口吻，怪里怪气的唱和：“莲小姐言重了！你救了小东子兄妹回来，我要多谢你还来不及你。”小东子索性压低嗓子，天马行空大作一番：“既然你要多谢我，那不如嫁给我吧！”月儿更是人细鬼大，拍掌附和：“太好哪！那我们快快成亲吧！”
说到这里，两个小鬼头又再忍俊不禁，“嘻嘻”的大笑起来，小东子还笑至眼泪直流，道：“师父、哥哥！你俩真是世外高人啊！这样说话也不嫌酸么？我们可真熬不住啊。。。。。。”话未悦完，又与月儿一起哄笑，真害怕他的伤口会笑至裂开。
给两个小孩这样出言一弄，高畅的脸登时如遭火烧一般，更是不敢再看楚莲的眼睛。高畅笑道：“你们两只小鬼也别再笑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很饿，我去给你们端两碗粥来！”说着已急急的奔出房外，不敢回首再看楚莲的眼睛。
不过他还是再有机会看见楚莲的眼睛。
第190章 游程二十一（）
就在小东子兄妹吃罢稀粥，复再沉沉睡过去后，高畅遂往厨中抓了一把谷，便到后园喂饲那里的三数头白鸽。他把谷撒到地上，鸽儿们便一拥而上，急相啄食。
当飞禽走兽其实也挺不错，每天睡了又吃，吃了又睡，尽情尽性生活，完全没有任何尤愁顾虑，没有烦恼。人便不同了！人太复杂，大多感情纠纷，情仇恨怨，有部分人更太贪名求利，于是更多烦恼。
高畅撒罢手上的谷，不期然以手轻抚着正在忙于啄食的鸽儿；那些白鸽看来亦不怕他，任其抚弄，犹如他是他们的同类一样。
陡然，一个令他“惊心动魄”的声音在他身边说道：“高畅公子，你似乎十分喜爱动物。这些白鸽也似乎十分喜欢你。”高畅心中怦然，差点便要跳了出来；他并非因他突如其来的说话而心跳，而是因为她已在他身后三尺，他和她已如斯接近，然而他却完全听不出来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他依旧镇定，并没有回头，只是仍佯装在抚着白鸽，悠然答：“莲小姐，你为何这样快便下床了？多躺两天对你有益。”楚莲笑道：“可是不知何故，我总觉自己并没损失两成功力似的，好像还比之前更精神。。。。。。”嘿！他当然井没有损失两成功力，因为已有两个人代替她！
高畅闻言身子一僵，随即岔开话题：“既是如此，那莲小姐将要留在本城多久？”
“还没想过！我看大概是十五至三十天。”楚莲说到这里，不禁记起一件事：“高畅公子，我曾应承当小东子师父，不知在这段期间，我可否时常前来教他武功？”高畅一笑，依旧背着他，道：“为何不可，莲小姐，我们随时都欢迎你。我相信小东子他们也很想再见你的！”他边说边笑，霍地，手中正抚着那头白鸽不知何故，竟向他“吱吱喳喳”的叫个不休，高畅登时点了点头，把手缩回。
楚莲看在眼里，奇道：“高畅公子，不知是否在下的错觉；那头白鸽，适才似乎在向你说话。。。。。。。”高畅井没有掩饰，笑着答道：“不错，它适才在骂我，抚它的手太用力了。”
楚莲一愣，问：“什么？你。。。。。。能听懂雀鸟的说话？”高畅终于回首一瞥楚莲，答：“不！我并非真的听懂它们的说话，而是我可以感觉它们的意思。”“我不明白。”高畅笑着解释：“由小至大，不知因何缘故，也许是天生的吧！每次当我以手触摸任何人或动物时，都可以用心感觉他们在想些什么。这种能力在我愈大时愈强烈；只有睡着的人和动物，我才无法感觉他们在想什么。。。。。。”
哦？想不到他居然有此异能？可是何足为奇？北川这么个鬼地方，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楚莲没见过，说得直白点，她已经习惯了。只是，眼前这个高畅，居然能够懂人和动物的心思，或许，这是老天爷别开生面的一场安排吧，楚莲无可奈何的想道：“这样的人，通常结局都不是太好。”
此刻，二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高畅蓦然发觉，原来自己在说话之间又不期然与楚莲的目光接触；他不知何解会如此喜欢她的眼睛，反应过来后立刻掩饰性的弯下腰，假装安抚着鸽群，其实是在安抚着自己那颗骚动的心。
轻抚鸽儿，只为让自己多做点功夫，忙忙碌碌的，不须与她四目交投！
楚莲也感到气氛之尴尬，连忙于咳一声，一揖道：“高畅公子，楚莲已打扰多时，实在也应告辞了。明天我才再来看看小东子兄妹的伤势，希望不会打扰你们，后会有期。”
“那。。。。。。好吧！莲小姐也要好自休息，后会有期。”后会有期？这句给世人说了千遍万遍的话会否正是他私下的心声？
高畅的声音竟有点落寞，像是全因为她说要走，而且他还同时徐徐回首一瞥，可惜，他太慢了，楚莲已步出破落的庭园，直向大门走去，他只能目送他纤细弱质的背影。
一只白鸽迅速落到他的肩膀上，又在“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他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说话，神色微赧，低声对鸽子说：“什么？你们也认为。。。。。我很衬她？”声音之中竟还暗暗带着点滴惊喜。
“可惜，我怎么配得上她？连你们雀鸟们竟然也爱说笑。”高畅一边笑骂，一边将手中那封短短的书信塞入怀中，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楚莲，白薇公主之转世，帝国猎人团七番队队长古一泽毕生挚爱。”
他茫然地看着远帆，心似乎也已飘到门外，就在他怅然若失的同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在他身后响起，道：“怎么配不上？帝国猎人团又如何？白薇公主转世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一些虚名罢了，只要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两情相悦之下，还有什么不可以的？”说这话的人是柯云珈。
高畅井没有讶异于他的神出鬼没，他只是为自己的话给他听见而有些发窘。
“什么名利，地位，身世，哪怕是无边的智慧或者旷世的才华，这些东西到了最后的最后，全都不过沦为黄泥下的一滩血污幻影，一切都无法留下，只有一个字才会千古长存，那就是——“情”。说到底，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莫过于一份真心真意的感情罢了，喜欢就去追寻，千万不要犹豫，到了最后，或许就只剩下空悲切。”这是柯云珈的切肤之痛，也是他的前车之鉴，他不希望好友也匾额像他那样，那就实在太惨了。
高畅忧郁地看着他，眼神中似乎依旧犹豫。
楚莲对高畅但言要留在拜月城约十五至三十天，其实也是一句真话。只因为她对龙族那些人依旧渺无头绪，况且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见过临渊，起先还怀疑这一切都是临渊的策划，然而直到今天为止，那个小王八蛋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楚莲便猜测，自己多半是被高畅一开始的损招带进阴沟里了。
没错，一开始高畅之所以扮作恶人将她引诱至城外小庙，正是因为怀疑她是圣雪帝都的探子，以为她会对拜月城不利，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高畅觉得自己想多了，于是便对她和盘托出，也真真心心地道了歉。
楚莲一向是个大度的人，只要对方知错能改，那她便会欣然接受。以你眼下，她已经没有什么可留下的理由了。
犹记得，她潜回拜月城的第二个清晨，也即是她遇见小东子兄妹之前，曾亲眼看见过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把一张字条卷成条状，捆在拜月城市集内其中一棵松树之上。
这是圣雪帝都猎人团成员的一种互通情报的方法，当初她与古一泽厮混了那么久，这点常识好歹还是有的，那些人把字条捆在市集上不为人注意的地方，便会有人收集情报。楚莲见有人用此办法发布消息，她便立刻进行操作，也发布了山区，然而当她回去那棵她曾捆上字的松树上，方才发觉，她所写的字条已被取走；那些探子却没有留下字条回复、交待。
她很机警，即时已明白是什么一回事，那些探子小哥们没有给她留字回复，那即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发出去的是与她有关的消息，没脸回，另外一种，则是他们他们也许己没有命回复了。不过楚莲并不怕，事实上世上已没有什么能令她感到害怕的事情；只是她明白，如果真是自己的讯息被泄露，那么拜月城的这些人恐怕就会把她当成真正的坏人来对待，恐怕，她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可惜她纵然万般小心，更曾暗自回去那座被烧毁了的小庙查察，却依然未能寻出半点蛛丝马迹；留下来静待事态发展这个办法已经不适合用于她目前的状况了，她已经想到了走。
如是这样，一日复又一日，她留在拜月城的日子，终于已有十数天了。。。。。在这段十数天的期间，楚莲已几乎走遍拜月城每一大小角落，除了——殷正浩的“殷家堡”！
楚莲并没暗探殷家堡，一来是为了这是殷正浩的大本营，守卫最为森严；不过守卫森严其实也不是很大的问题，楚莲自信以自己的轻功，即使被发现了犹可来去自如；当然，她没必要给殷正浩一个发觉她的机会。
最重要的一点，反而是楚莲根本便不认为殷家堡里面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若临渊真的藏在殷家堡内，依照殷正浩的德行，恐怕早就将其揪出来，然后与之联盟也好，鞭尸挞伐也好，总之，临渊的处境已经公之于众了。楚莲思前想后，还是不知道临渊在哪里，反正应该不会在殷家堡内。那，他到底在哪儿呢？
楚莲一直在想。
这段期间，楚莲不单在找、在想，而且每天也会去拜访高畅，主要是想看看小东子兄妹的伤势，她其实也知道高畅对自己的心意，但她没有办法回应，更没有办法说出来，毕竟对方只是暗示，她也就只能得过且过了。
反观，高畅给她的感觉十分亲切，就像哥哥一样，若是撇开对方那些若有若无的情愫，她其实是很愿意待在那个人面前的。
毕竟，高质量的帅哥真的不多了，尤其是对方能唱能弹的。
每天午膳过后，便不断有许多低下城民从拜月城的贫穷角落络绎前来，也是高畅一日之中最繁忙的时刻：城民找他，除了因他医术高明，也因他不收分文。
每一天，他都像为病人而活，或许也自己也非常乐于接受这种生涯；楚莲有时候见他面对如此多的愁苦众生，亦感到他实在太忙了，于是便想在旁稍作协作，只是她毕竟是门外的姑娘，大都愈帮愈忙。
故而后来小东子双臂的驱骨之位愈合后后，她便决意不再打扰他，反而专心在后园教小东子一些基本武学。
这原是小东子的心愿。
只是小东子双臂虽已愈合，毕竟不便用力过猛，楚莲只好传他一些下盘功夫，和当年一泽传她的那套简单的功法。。。。。。
小东子虽然资质并不如楚莲那样高，然而也是颇为聪明，许多时候楚莲一道出窍门，他便能即时领会，悟性不差。
月儿则是全屋最最懒惰的存在，仿佛只懂得吃；每次楚莲前来时总会买来数串冰糖葫芦，她总是坐在一旁，一面看着她的大哥习武，一面吸着冰糖葫芦，从没有参与的意思；有时候小东子叫她与他一起练，她总是耍手摇头，答：“啐啐啐！我是淑女嘛！淑女怎可练武？淑女将来是要给男人们保护的！否则男人们练武来于啥？”真有慧点！
有时候，楚莲也会乘小东子在习练之时，独自往屋内各处闲逛。
她发现，在这问大屋的西厢有一间讣子，房门终日紧闭像是内里有一些不想外人知道的事物；楚莲当然并没妄自进去，只是私下问小东子他们，究竟内里放着些什么。
答案出乎楚莲意料之外，因为就连两个住在这里的孩子都不知道。
楚莲狐疑，但也不好再问什么。然而每次踏进这间古旧的大屋，她总是本能地感到，好像一双冷冷的眼睛，在暗地里监视着她。。。。。。
她奇怪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却始终并没对高畅怀疑，因她相信，以高畅那种乐于帮助贫苦病患的个性，他绝不会是一个坏人，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或难言之隐。
而且她也同时发现一件事，自从那天她去树下查看那些信件的时候，当二人再次见面之时，高畅似乎开始有点避开她。纵使有时候她主动在他身旁，帮他为那些病患包扎，他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尽量避免与他说话。
楚莲但愿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及错觉，她对自己的眼光极具信心。
这种信心在三天之后，得到了切实的证明。
在这个阳光普照的日子，楚莲因为高畅的嘱托，而带着小东子去郊外某个地方找寻一种草药，但是，她却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劫难。
谁也没有想到，拜月城的城主殷正浩竟然带着身边最强力的助手对楚莲铺下了天罗地网。。。。。。
砰———
几声雷霆巨响，犹如当头棒喝，叫楚莲完全不能相信，亦不得不相眼前的事实！
她看着自己被一剑刺穿的腹部，眼中没有惶恐，只有茫然。剑的另外一头握在殷正浩的手中，那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楚莲绝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这种人的手里。
小东子见他最尊敬的师父受如此重的伤，急得眼睛发红，想也没用想，直接就冲了上去，结果，被殷正浩的儿子殷璃一剑挑死了。
楚莲蓦地瞪大了双眼，眼中红丝尽显，下一刻，仿佛就要喷出滔天大火来了一般。
她经历过很多痛苦，也经历过很多生死离别，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回这样荒唐，以及不真实。
然而，眼前的确是事实。
她的力气仿佛随着血液流尽，殷正浩抽出长剑，伸手一抓，便将她的咽喉扣在了手里，千钧一发之际，高畅来了。
他不但及时赶到，而且居然还具备强大而充足的实力，重掌把殷正浩那双紧抓楚莲咽喉的手挡开，再者，还在殷正浩正欲回掌拍向楚莲时，闪电以他那双手，硬生生与殷正浩连环拼了三掌！
两双手接连互相矗击，当下如同在旷野山峦之间爆发七道夺目霹雳，震声之大，俨如雷响！震力之强，更即时周边所有的树木震断，一时间炫烂如烟花暴放！
面对如此情景，楚莲已经来不及思索高畅为何会出手帮她，高畅已卒地一把紧牵着她的手，道：“幸好我回来得及时，莲小姐，快走！”说着不由分说抱起楚莲，便欲逃走。
殷正浩为了捕捉圣雪帝都的探子，几乎费尽了心机，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让楚莲走，当下暴喝一声：“那里走！”暴喝声中，他的双手猛地向右急速旋动，愈旋愈快，顷刻竟扯动周遭气流，遽成一个无形漩涡，漩涡更似蕴含一股强大无匹的吸力，赫然把差点便逃离圈外的楚莲和高畅，硬生生吸扯回去。
第191章 游程二十二（）
好惊人的功力！没料到这殷正浩居然可无中生有，眼看于转瞬之间、二人己被那个无形漩涡吸至殷正浩跟前约五、六尺，快将逃不出那双魔掌，就在此间不容发之际，更令楚莲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一个声音从半空中突然响起：“带她走。”
骤闻此语，楚莲当场愕然，猝然抬头，发现柯云珈已降落在他们二人面前，就在她尚且无法反应的同时，高畅已经抱起她猛然转身，面对着殷正浩所扯动的漩涡，迅雷不及掩耳般的不顾一切，奔了出去。
楚莲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气流在高畅脸上划下无数道血痕，很快，他的衣服也破开了，苍白的肌肤也暴露出来，楚莲眼中陡地一酸，除了古一泽，还有谁会这样拼尽全力的救她？
云珈出现得十分即使，他练就的冰雪神功亦能产生同样的气旋，练到漩涡正面短兵相接，迅即发出“波”的一声刺耳尖响，二者互相克制之下，竟一并消失于无形而就在两个漩涡消失同时，片刻过后，楚莲与高畅也突然在殷正浩跟前消失了！
可是，殷正浩的眉毛却丝毫未有跳动半分，更没有展身穷追，在他那张傲视天下的残忍脸容上，仅泛起一丝讥笑，因为他知道，他俩根本无法逃出所布下的——一天罗地网，而面前那个倒在地上的吃里爬外的臭小子，殷正浩狠狠地踢了云珈一脚，骂道：“该死的，该死的。”
楚莲与高畅果然无法逃出殷正浩的天罗地网！正当二人刚刚跃出山谷，正要再回气继续向前飞驰之时，便发觉根本“无地可着”！他们二人四足所著之处，赫然并非坚实的地面，而是一个异常巨大的——蜘蛛网！只见在山谷中，不知何时，已布下一张巨网，这个网不知是以何种奇异网线所织，隐泛白光，每根网线未端均击在园中的树干上，整个网的织法，骤眼看来，也十分像是弄虚作假架于半空的蜘蛛网，网上更满布一些不知名的浓稠黏液。
“糟！是‘困仙网’！”高畅与楚莲一起误落在这个巨飓，当下心知不妙，脱声惊呼。“困仙网？”楚莲纳罕；这个网既名“困仙”，顾名思义，一定具备连神仙也可困住的威力。唯是左看右看，此网除了像一个蜘蛛网以外，也无甚稀奇，究竟威力何在？
再者，适才在高畅救她之前，山谷中应还未有这个罗网，惟在此匆匆一瞬间已在这样的天地间把网结实，可想而知，结网者的手法异常敏捷纯熟，绝非泛泛之辈！
而几乎在楚莲纳罕的同一时间，他与高畅的身后蓦地传来“嗤嗤”两声，似有物急速破空飞近，楚莲反应极快，本能地欲提腿闪避，岂料于此瞬间，胸腹陡然巨疼，她这时才想起来，她已经受伤了，且伤得很重。
她赫然——抽腿不得！
却原来，这个困仙网就像真正的网一样，具备一种非常强的动性，能把楚莲与林铁四条腿牢牢粘着，二人恍如堕进蜘蛛网中的昆虫，足下难以动弹半分既然双腿备受制时，仓猝之间，二人当然无从避过身后急速飞之物，“刷刷”两声，楚莲和高畅的双臂及身躯顿分别遭紧紧缠绕，登时无法动弹，二人但见缠臂缠身之物，竟是两条和困仙网上的丝线一模一样的一一白色网线！
原来适才从后逼近之物便是这两条线？那，谁是放线人？
楚莲但见身畔的高畅一脸苍白，他的双手，此刻亦被白线缠得紧贴着身仿佛纵有无敌威力，亦欲展无从，唯楚莲仍没有丝毫气妥，当下犹想汇聚浑身真气把疾缠臂上身上腿上的网线震断，谁料就在此时，摹听身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没有用的！楚莲小姐，我们的困仙网与困仙索的网线来自天山，是一种非常罕见而独特的白色网丝，异常坚韧，即使是绝世高手欲强催真气把它震断，劲力也只会被网丝的坚韧尽卸，徒劳无功。。。。。。而且无论是困仙网抑或困仙索，均会浸以千种不同蜘蛛的粘液和百种奇花异草的汁液，粘性之强，纵然刚劲如殷正浩城主，若被缠上亦无所扩其技，根本便逃不出我们的五指关。”
语声方歇，但见两个魁梧的身影已自楚莲与高畅身后不远处，陡然落在他俩身前一丈之位。
楚莲：“。。。。。。。。本以为结网之人是狐狸精，就算不是狐狸精，蜘蛛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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