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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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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冥婚一夜爽,养鬼泪千行,谁养谁知道!她叫阮绵绵,出门收古董,却被花轿抢了亲,一夜冥婚睡了个民国死鬼。从此,她招鬼,招魂,招桃花,都不招财。什么,还得夜夜耕耘造鬼娃?死鬼指着教科书,说:“媳妇儿,这几个姿势,晚上实践一番可好?”阮绵绵怒吼一声:“不好,老娘不约!”“当真不约?果然不约?那这本宋刻版《春宫图》为夫只好转赠他人咯,可惜了!”宋刻版!阮绵绵一听,顿时眼冒绿光,朝着死鬼勾了勾手指,谄媚的一笑,“咳咳……我说,死鬼,还约吗?”读者群:,敲门砖:角色名。已完本《死鬼,躺下》,微博:二货寒子要上天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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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绑了去冥婚() 
七月半,鬼上梢。

    凌晨一点,晋城。

    皓月当空,薄云缕缕,躁动和不安在空气里弥漫,捎带着一股纸钱金箔焚烧之后的焦味儿。子时月圆夜,阴风吹柳巷,正是鬼门开,冤魂出的日子,小时候常听老人说起,“阴阳分两路,人走阳,鬼走阴,踏错一步,万劫不复”。

    孰真孰假,谁又知道呢?

    据说南街北路,十字岔道,是阴鬼街,上通阳间,下达冥府。

    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宗旨,深度贯彻落实在实际行动上。

    所以,阮绵绵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口中念着佛号,心里暗骂:该死的章小雨,不是说古董胭脂扣的主人赵婆婆,今天会到这里基奠亡故的儿子吗?

    可她都转悠一晚上了,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笃,笃,笃——”

    不知哪里传来的木鱼声,不急不缓的敲击着,让原本空荡的街头巷尾更显阴森可怖,仿佛那棒槌不是落在木鱼上,而是落在她心坎上,一下一下敲得人心慌意乱。

    阮绵绵吞了一口唾沫星子,舔了舔干裂的双唇,继续往前走。忽然,一阵阴风起,卷起无数纸片,漫天飞舞,恍惚间就像一只只粉蝶一般,翩翩落下。

    钱!新版毛爷爷!

    阮绵绵看得眼睛直冒绿光,二话没说,蹲下去就开始捡。什么叫见钱眼开,这就叫见钱眼开!

    天上掉大钱,不捡白不捡。

    “姑娘,这些钱,不是给你的……”

    正当她埋头捡钱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沙哑之中尽显沧桑,粗糙得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

    一听这话,阮绵绵脖颈一凉,手指一顿,停下捡钱的动作,扭转僵硬的关节,幽幽地转过头来,只见一个老妇人满面含笑的站在不远处,一身褐色盘扣罩衫,样式陈旧,左手边挎着一个竹篮子,里头放着少许元宝金箔。

    她心里一突,喉头滚动,撇了撇嘴,睁大了疑惑的双眼,瞧着老妇人说道:“老婆婆,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为什么不能捡?”

    老妇人深深的瞅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嘎嘎一乐,说了一句顺口溜:“夜色凉,鬼嫁娘,人见笑,鬼见愁!”

    什么意思?

    没听懂。

    阮绵绵抓了抓自己的长发,垂眸思索了片刻,回过味儿来,正要张口问。

    倏地,一阵青烟起,眼前犹如盖上了一层薄纱,视线便迷蒙了起来,好似风沙眯了眼,再睁眼,方才的老妇人早已不见踪影,也像那阵轻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吓呆了阮绵绵。

    忽然,手机响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阮绵绵吓得一个激灵,赶忙回神,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没有姓名显示,没有号码显示,没有地址显示。

    靠!三无电话!

    她的右眼皮子一直跳,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深吸了一口气,死就死吧,在鼓足勇气之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喂,哪位?”言语之间,竟带着一丝哭腔。

    “……”

    “喂,哪位啊,你,你说,说,说话啊!”阮绵绵紧张得直咽口水,说话都稍显不利索,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蹦,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喉咙来。

    “等着!嘟嘟嘟——”对方说。

    “……”

    挂了!

    什么鬼?

    才说了两个字,等着,等谁啊?

    刚才,好像是——

    男人的声音?

    还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如陈酿一般的醇厚,透着一股浓郁京腔,让阮绵绵觉得自己被一股莫名的男性气息所笼罩,温文尔雅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些许桀骜。

    温文尔雅,桀骜不驯。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打哪儿听出来的,人家统共就说了俩字儿,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直觉。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大红花轿。

    顷刻之间,阮绵绵目瞪口呆,被眼前的阵仗给唬住了,整个人陷入了思维短路状态。她微张着小嘴,眼神有些呆滞,手里捏着手机,傻愣愣的看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由远及近。

    打头的是一匹白蹄乌通体浅亮,目光炯炯有神,马上有一人,一身湖蓝军装,英姿飒爽,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只有两道炽热的眸光落在她痴呆状的小脸上,可她却怎么都瞧不清那人的面孔。那人身后跟着八抬大轿四小鬼,皆是面若粉白,颊如桃李,对襟开的红褂子,露出精壮的臂膀,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阮绵绵连连后退,哭丧着脸,僵着半边身体,背过身去,咬着下唇悔恨不迭,她干嘛要跟章小雨打赌,跑来找什么胭脂扣,她干嘛那么听话的等在原地啊!

    否则,也不会见了鬼了!

    我滴个亲娘啊!

    救命啊!

    光想,她就心惊肉跳,直哆嗦呀,后脚跟软到了腿肚子,二话没说,掉头就跑,可还没有迈出一步,眼前便是一黑,整个人就往后一跌,哐当一声,人就已经稳稳的坐在一个木凳上了,耳边奏乐之声不断,脚步声马蹄声也仅在咫尺。

    难道说……

    她在花轿里!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阮绵绵慌了神,大声的呼喊着,心肝都在打颤,可是连半点儿回应都没有,她好像被全世界遗忘了一样。她用手敲击着四周的木板,这点小声音,轻易的就被敲锣打鼓所淹没了,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

    刺啦——

    一声脆响,一盏小小的油灯晃晃悠悠的出现在她的眼前,阮绵绵吓得往回一缩,警惕的眯起了眼睛,躲开晃眼的亮光,原来这花轿里还坐着一个清瘦干瘪的老女人,抬起一双三角瞳眸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说:“别喊了,你都死了,换上衣服好拜堂吧!”

    “什么死了!我……我还活得好好的!快放我下去,下去!绑架是犯法的,囚禁他人自由是要吃官司的!”阮绵绵脸色煞白,虚张声势的扯着脖子喊着,眼珠灵活的打转儿,顺道儿借着亮光观察花轿里头的情况,寻思着怎么落跑。

    “哼,整个晋城都是大帅的,从来只有别人吃官司的份儿,你不换也得换!”

    话音刚落,这女人就扑了上来,强制更衣。

    “哎,别扒拉我衣服!”

    “喂,别扯我头发!”

    “噫,我自己会穿裤子!”

    在一阵鬼喊鬼叫之后,一个端庄得体的民国美人就新鲜出炉了。

    好吧,她承认,她认怂了,谁不怂谁来呀,要有一女鬼来一招饿虎扑食,有几个人能不认怂,不怂的她就管他叫爷爷,叫姑奶奶都行!

第2章 老娘不是新娘() 
花轿外热热闹闹,花轿里头寂静无声。

    阮绵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被女鬼一声冷哼,只好又憋了回去,靠着翻白眼舒缓一下此刻的阴郁心情,紧紧的抠着手心,不敢轻举妄动。

    稍稍一晃,她浑身上下的金银首饰就开始丁零当啷作响,那干瘦的女人便用怨毒眼神瞪着她,好像一下秒就要生吞了她似的,吓得她连小手指都不敢抬。

    只能低眉顺眼,装小媳妇样儿。

    她低头看着袖口,针脚缜密,再瞧这个花纹样式,啧啧啧,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按她鉴定古董的经验来说,该是个民国流行的款式。

    这对襟上头绣着的两朵君子兰,寓意兰心蕙质,领口绣的一双比翼鸟,寓意比翼双飞,正中的补子,是龙凤呈祥,所有的好寓意恐怕都绣在喜服上了。

    可……

    你们丫的当鬼,当得也忒随便了,哪能大马路上抓一个姑娘就成亲的啊!

    万一,那鬼看上她了,她的下半辈子找谁评断,人家原本该来的新娘找谁说理啊?

    “落轿——”

    正当她窝着火无处发泄,寻思着怎么落跑的时候,没成想却被一声高亢的呼喊声给吓了一跳,还没回神,身旁的女鬼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就给她蒙上一块红绸,捂了个瓷实。

    “我……”

    “闭嘴,落轿后,新娘不许多言,瞧着点脚下!”女鬼严厉的呵斥道。

    阮绵绵缩了缩脖子,心塞的迈着小碎步,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出,别说是说话了。她浑身发软使不上劲儿,全程都被左右两边的女鬼架着走的,就这么进了这扇朱漆大门。

    跨了三扇门,过了五道坎,终于进了厅堂,在一处站定,她侧耳倾听,四周却是一片鸦雀无声,隐约传来些许脚步声和小声说话的动静。

    民国剧没少看,一般人成亲,热闹非凡,各种恭喜之声不绝于耳,难道这鬼成亲不一样?

    “请新郎——”

    司仪声音嘹亮,高声呼喊道。

    话音刚落,寂静的大厅便响起一下又一下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盖头下的阮绵绵,看不清楚来人,只能听见脚步声,像是皮鞋,而且脚步很重,即便如此,也能听出一丝不苟的郑重,像是经过长期训练。

    当一双瓦光蹭亮的军靴停在阮绵绵的身前,只觉手里的红绸一紧,那人便已扯住了另一端,道一句:“有劳!”

    是他!

    那个莫名其妙给她打电话的人!

    作为资深声控,阮绵绵一下就听出来了,声音低沉浑厚,带着一种颗粒质地的性感,很特别,不急不缓的语调,熟悉的京腔,略带华丽的声线让人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眼珠灵活的一转,阮绵绵心念也跟着一转。

    别说,这鬼的声音还挺好听,好像是什么大帅?现如今,晋城哪有什么大帅,最大的官儿是市长,难道她是真的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民国到2016年,掐指一算,一百多年了吧,这么算起来她要嫁的还是一只上百年的老鬼咯!

    电视里,电影里,传说中的大帅都是腰里别杆枪,长得都肥头大耳,虎背熊腰的,不知道这个声音好听的鬼帅长得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出于好奇,阮绵绵偷偷地抬手,去撩自己的盖头。

    刚掀起一个角,才看到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就被一旁的女鬼,狠狠的拍在手背上,敲落她的爪子,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警告道:“安分点,坏了规矩,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枪毙的!”

    枪毙!

    我滴妈呀……

    阮绵绵吓得一阵腿软,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女鬼不是说自己已经死了吗?既然都当鬼了,还怕什么枪毙,欺负劳资娘家没人,是吧!

    嗨,老娘这小暴脾气啊!

    被欺负了一路,临了拜堂了,还不兴她瞧上一眼新郎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像话吗?

    “一拜天地!”

    这就要拜堂,没门儿!

    阮绵绵神色一敛,袖口一甩,爪子举过头顶,气沉丹田,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等等——”

    吧嗒!

    一个苹果掉在地上,骨碌碌一路滚到了她的脚边,竟没人来捡,好像一下子,时间就静止了,所有人都没了动作。

    空旷的大厅里回音袅袅,余音绕梁,一个“等”字荡气回肠,萦绕耳边挥之不去。

    “你们接错人了!我不是新娘!”

    阮绵绵便用力掀开自己的盖头,将红绸往地上一丢,露出一张清丽的小脸来,一双美眸怒气满盈,透着掩不住的机灵,小嘴一噘,双手叉腰,环顾众人,哦,不,是众鬼,老的少的,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瞅着她。

    鬼瞧人,人看鬼,好不热闹。

    众鬼惊艳她的容貌,精巧的五官,多一分太俏,少一分太娇,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动的小酒窝,活脱脱是从民国油画中走来的女子。

    “没错,你就是我的新娘,我今天要娶的人!”

    阮绵绵背后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闻言,她虎躯一震,脖颈一僵,一拍脑门,暗骂自己笨蛋,捏着嗓子喊了好半天,原来正主站在自己身后,她抿舔了一下唇角,皱巴着脸,僵硬着半边酥麻的身体,缓缓转过来,一边说道:“那个,我说……”

    duang~~~~~~~

    看到面前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她好像另外半边身体也麻掉了呢,她刚才要说什么来着,当机了,短路了,忘记了……

    靠,这么帅是什么鬼?

    阮绵绵抬眼望去,修身的湖蓝色军装,勾勒出他精壮的肌肉,贴身的军裤下藏着一双笔直的长腿。

    一张充满男性气息的刚毅面孔,眼光深邃,鹰隼一般的锐利,充满侵略性,帝风凌凌,像是等着万鬼朝贺一般,只此一眼便是雷霆万钧;高挺的鼻梁,轻薄的唇瓣,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目之所及,他的右额角上的一道深刻的伤疤,几缕墨黑的软发,不羁的搭在前额。

    男人见她目瞪口呆,耳根子红了一片的小模样,一扫阴霾,心情颇好,附身凑近她鬓边,问道:“你要说什么?”

    “啊?”

    回过神来的阮绵绵,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么要紧的关头犯什么花痴,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不,是一个稍微长得好看一点的男鬼!

    值得庆幸的是,她现在的脸跟刷墙似的,砌了一层又一层,别说是脸红,就算是人色都看不出来了。

    她吞了一口唾沫,干咳了一声,刚才是背对新郎,兴许新郎没看清,好歹新郎应该知道自己媳妇儿长啥样,一认不就明白了嘛!

    这么一想,阮绵绵心头一松,苦口婆心的指了指自己的脸,眨了眨无辜的眼睛,露出一个无比诚恳的表情,“那个……新郎官儿,你也别蒙圈儿,好好瞧瞧我的脸……”

    男人眉头微蹙,佯装思索状,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好半响,才恍然大悟道:“嗯,你不……”

    “对,我不是你的新娘,你们赶紧收拾收拾,趁着天还没亮,赶紧接……”

    “你不就是我的新娘嘛!”

    男人剑眉一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眯起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的瞅着她,玩味儿地欣赏阮绵绵已经崩坏的表情。

    “什么?”

    阮绵绵气不打一处来,耍猴啊,费劲儿半天逗老娘玩呢!

    她深吸一口气,舌尖扫过小虎牙,袖子一撸,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一抓,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将脸凑到他的眼前,望进他的瞳孔里,唾沫横飞,大声质问道:“喂,大哥,你是不是瞎啊,你是不是瞎,是不是瞎?你好好看看我,再看一眼,我都不认识你,你看清楚啊!我真的不是你老婆!退一万步讲,姑奶奶也不给死鬼当媳妇儿……”

第3章 捆了来拜堂() 
众鬼见状,齐刷刷又吸一口凉气,她竟然敢揪大帅的领子,还敢扯着嗓子大小声,真是不要命了!有几个胆小鬼已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起来。

    无一人敢上前,拥挤的大厅里,安静得只有阮绵绵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男人原本稍有愉色的脸,刷得一下冷了下来,那双如星一般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利剑,直刺阮绵绵的心房,咬牙压在怒意,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阮绵绵被他吃人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吞了一口唾沫,紧了紧拽在手里的衣领,作死的瞪着眼,反正她已经死了,一个人还能死两回不成?想着,她便梗着脖子回答:“说,说就说,再,再说一千遍,一万遍都一样,滚你丫的,老娘不是你媳妇儿,姑奶奶也不给死鬼当媳妇儿!”

    “呵!那可由不得你。”

    男人轻笑一声,斜睨着阮绵绵,像是在嘲笑她蜉蝣撼树,自不量力。

    话音刚落,呼~~~~~~~

    一声风啸,寂静的大厅里,顿时掀起了风沙,迷了她的眼。

    这风来的邪性,大厅又不是沙漠,怎滴跟龙卷风沙尘暴似的,吹得她衣裙翻飞,首饰佩环铃铛作响,人也跟着摇晃起来。她不自觉地松开了揪着衣襟的手,去揉了一把眼睛,用手挡在面前,勉强能瞧清面前的人。

    “啊!”

    她一声惊呼,噗通一声便跌坐在地上,摔了一个屁股蹲儿,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他右边脸上的皮肉,一点点的剥落,血肉模糊的碎块,掉了一地,露出森森白骨,眼眶里血痕缓缓而下。

    他凑到她面前,伸出枯骨一般的手,抚上她毫无血色的脸颊,手指微动一把便扼住了她的脖子,勾起薄唇,惨然一笑,凑到她的耳畔,阴冷地说道:“在这里,嫁不嫁不由你,娶不娶由我!”

    “咳咳咳,窝……布加!”

    阮绵绵倔强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敖红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脸都憋紫了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可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突如其来的怒意,让他用力的将阮绵绵丢在地上,厉喝一声:“拜堂!”

    一声令下,众鬼好似开了身上的发条一样,纷纷动作起来,还没等阮绵绵说一个不字,一块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就又遮住了她的视线,稍稍缓了一口气,想喊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双手也跟着失去了自由,被两个女鬼一左一右钳制住,将她按倒在蒲团上。

    “咕咕咕……”

    公鸡的啼鸣伴着一串清脆的铜铃声,听得阮绵绵脑仁儿一个劲儿的疼,就像是一道催命符,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立时三刻就要裂开一样,浑浑噩噩之中趴跪着磕了三个响头。

    “礼成——”

    司仪话音一落,头上的红盖头便应声掉下,一道血光溅出一米远,阮绵绵呼吸一窒,一颗鸡头滚落到她的脚边,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胃里一阵翻腾,剁了头的公鸡本能的抽搐着,鸡脖子上绑着的红绸还捏在她的手上,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环顾四周,她与鬼为伍。虽然那个穿湖蓝色军装的男人不见踪影,但桌上那张黑白遗照,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嫁给了一个死人,那人前一刻还掐着自己的脖子,下一刻却印在照片里,唇边挂着嘲讽的笑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像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天旋地转起来,视线一片迷蒙,身体摇摇欲坠,一个趔趄,面前一黑,她便堕入黑暗之中,身体缓缓倒下,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之前,她好像抓住了一只磐石一般坚硬的臂膀。

    这人身上好像有一股淡淡的檀香。

    ——

    子时,洞房内。

    盈盈烛光,斑驳红蜡。

    夜静谧透过窗纱,能够看到淡淡的月华,人生得意之事莫过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新郎美色当前,坐怀不乱,还能掬一杯酒抿上一口,新娘四肢大敞,毫无形象呼噜震天响。

    鬼都是这么成亲的?

    这就是冥婚夜?

    才怪!

    食色性也。

    要不,那个一直埋首啃新娘的新郎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阮绵绵翻了一个身,平躺过来,伸手挠了挠发痒的脸颊,但是那个***的毛毛虫锲而不舍地骚扰着她,阮绵绵懊恼地拍了拍身边的家伙,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嘟囔着:“奥利奥,别闹!妈咪再睡五分钟,一会儿给你弄吃的。”

    然而,匍匐在她身上的不是什么奥利奥,更不是巧轻脆,而是那个险些要了她命的男人。

    他抬起头,停下了动作,用玩味儿的眼光看着她。

    嗯哼?

    手上的触感有点不太对劲,手指又顺道儿摸索了一番,奥利奥什么时候有一只人手了?

    阮绵绵咻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黑一金的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燃起的火焰就像是要把她给生吞了似的,惊得她手肘撑着床板,迅速地往后缩了缩,隔开相当远的距离。

    试想一下,你睡迷糊了之后,正处于放空状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光着上身的美男,谁能不心猿意马?

    当然,如果她没有看过他这张俊脸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样子,说不定她就从了,但是这一刻,她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嘴的。

    “咳咳,那个,呵呵,你……今天月光不错啊!”

    “……”

    男人没有搭腔,伸手要去解她胸前的纽扣,阮绵绵连忙护住,揪住衣领,一个躲闪敏捷的纵身,想从床上窜出去,奈何后背被人提溜着,保持飞扑的姿势,停在半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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