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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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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爱周子琰,我爱周子琰……”
阮绵绵眼神迷离,再次陷入漩涡一般的情绪之中,看着面前的人,带着小情人见面的欣喜,握住周子琰的手:“子琰,你还好吗?”
“挽歌,我终于见到你了。”
周子琰一把将她纳入怀中,紧紧的依偎着,这一瞬间的霸道,让阮绵绵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陆千钧还是周子琰。站在一旁的小兰,看着他们两人你侬我侬,掩唇一笑,便转身走开了。
“挽歌,我娘已经同意了,等过了中元,就迎娶你过门。”
“你娘真的同意了?”
“嗯!”周子琰激动的回答:“我以死相逼,她答应了。”
阮绵绵趴在周子琰的肩膀上,既甜蜜,又担忧,带着哭腔,捶着他的胸膛,咒骂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傻!我一个孤女,不值得。”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周子琰放开了她,深情地凝视,两人并肩而立,站在木棉树下,翩翩落花,点在他们的发间,唯美的画面,就像是定格了一样。
再多的情话,还没来得及说,这份美好,就被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给破坏了。
远处,是高举的火把,在这样一个落雪的隆冬,一群镇民风风火火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
“大师,就是这里,那个妖怪,就在这片林子里。”
“不能让那个妖怪跑了。”
“就是,她一天不死,我们这镇子,一天没有安宁啊。”
……
脚步越是近,这些人的咒骂声就越响亮。
“大师,我找到他了,在这里,这里……”
阮绵绵愣在原地,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把他们给围住了,高举的火把让她稍稍能够看清楚一些人的面孔,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衣着光鲜,打扮的十分富贵,打眼瞧去,约莫四十多岁,朝着周子琰,命令道:“子琰,快过来!能引这个妖怪出来,你功不可没,过往的事儿,娘既往不咎。”
妖怪!
她是妖怪!
“不,我不是妖怪,我是守护金水镇的木灵。”阮绵绵脱口而出道。
第30章 恰似梦中人()
“子琰,快过来,你还在等什么?”
贵妇朝着周子琰厉声喝道,阮绵绵紧紧的拽着周子琰的衣角,露出祈求的神情,周子琰从一开始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冷下脸来,一把将阮绵绵推开,头也不回的朝着贵妇他们走去。
“子琰,子琰……”阮绵绵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周子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中擎着泪水,“我不能接受一个妖怪,做自己的妻子。”
“我……我不是妖怪,我真的不是妖怪,我只是一个木灵。我守护你们,我给你们带来了风调雨顺,我从没害过你们,我不是妖怪。”
阮绵绵慌乱地望向四周高举的火把,火光映衬着人们的面孔,凶狠的,残忍的,她从来没有害过他们,他们却一心要她死,就连她深爱的人也转身离去,无尽的绝望,就如潮水般涌来。
——
月夜,宁致斋。
陆千钧迈着长腿,顶着一张扑克脸,面色有些发白,打屋外进门,一眼就瞧见,阮绵绵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他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长袍一撩,快步走了过去,将人抱在怀里。
“阮绵绵,醒醒,醒醒……喂!醒醒!”
他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拍打着她的脸颊,但是阮绵绵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四肢发僵,面色微红,身体微凉。陆千钧见状,一下就慌了神,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手一托,就将阮绵绵抱起来,放在床上。
起卦,一道蓝光微亮,点在她的眉心里,一下就消失了,像是被吞噬了一样。
看到这里,陆千钧更着急了,朝着门口,低吼一声,“烛,快去,把若杜找来,马上!”
“是!”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卷起片片落花,唯独不见人。
陆千钧看着毫无生气的阮绵绵,心就像是被利刃刺穿了一样疼,整个身体都麻了,他伸手捂住胸口,明明心脏已经停了很多年了,却还是疼得他想大吼。
他缓缓的在阮绵绵的床边做下来,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一片冰凉,让他有些怀念,从前那种温热的触感,可是她现在比自己还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千钧用力的将阮绵绵揽入怀中,想给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他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温度,却本能的想要这么做,眼神迷茫又慌乱,慢慢的收拢手臂,像极了一块冰块抱着另一块冰块。
这一刻,他有点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活人!
屋外传来脚步声。
陆千钧固执的没有松手,若杜一进门,稍稍一愣,却没有多问,示意他把阮绵绵放平,先号脉检查一番,仔细的查验之后,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到底怎么了?”陆千钧用力的握住阮绵绵的手,担忧的问。
若杜眉头微蹙,瞥了一眼陆千钧一眼,说:“她没病,也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倒像是心魂被人摄入了梦里,而且还封闭了五感,至于将她引入梦中的媒介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我不是……木灵,是木灵……”
阮绵绵小声的抽泣着,嘴里呢喃着他们听不懂的话,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时不时的伸手去空中抓,一脸的痛苦。看得陆千钧一阵心焦,明明是着了魔,却一点都看不出端倪,究竟是什么东西,道行这么深。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干等着吧!”陆千钧沉下脸,不耐烦地道。
若杜没有答话,在屋子里走动起来,都查看了一遍之后,没有发现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更是疑惑不解了,转头问陆千钧,“你是怎么发现她的?”
“我一进门,就看到她倒在地上了。”陆千钧垂眸回忆着,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浅蓝色,对了,君子兰,浅蓝色的君子兰,夹杂着一点晃动的金光,是鞋子,“对了,我抱她上床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脚上穿着这双鞋子,格外的鲜亮。”
“鞋子?”若杜走到阮绵绵的脚边,端详着打样独特的绣鞋,越看面色越凝重,“这鞋子……你送的?”
“我会害她吗?”
陆千钧冷声道,他眼里的焦急骗不了人,“看样子,这玩意儿应该就是把阮绵绵引入幻境的媒介了。”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脱绣鞋,却被若杜一把拦着,“等等,这东西不简单,穿上去容易,脱下来,阮绵绵的魂魄恐怕就只能留在那个虚无缥缈的世界里了。”
“我去带她回来。”陆千钧笃定地说。
“你去?”若杜有些犹豫,迟迟没有答应。
这些日子,陆千钧来回的奔波,又肃清了阴山不少的反叛跟邪魔,精力元气都没有恢复,贸然的涉险,不免让人有些担心。
“你真的要去?”
“我的女人,当然是我去。”陆千钧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阮绵绵,说。
若杜无奈的点头,陆千钧这脾气就算是老爷子在这里恐怕都劝不住,明明他分裂了灵魂,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被阴山磨掉了心性,可如今,却因为阮绵绵的到来,缺失的部分,正在慢慢地被唤醒,重新生长出来了。
“我帮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没有找到人,也要立刻回来,否则,你就会一直在梦境里出不来。”若杜郑重的叮嘱。
“嗯!”陆千钧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哎……
若杜又是一声叹,他知道陆千钧一定没有把他说的话听进去,嘴上虽然答应着,心里却有自己的盘算,这么多年了,他还不了解嘛,陆千钧没有一次是照着他的意思做的,真拿他没法子。
三碗清水,一碗放一枚铜钱,一碗放九里米,第三碗放三滴酒。
点一柱清香,青烟冉冉升起。
“好了!一切小心。”
“嗯!”
陆千钧在阮绵绵的身旁缓缓躺下,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缓缓的闭上眼睛,渐渐的沉入梦境之中。
——
雪,铺天盖地。
他站在遍地尸首的焦林之中,残肢断臂的血腥味,伴着香木焚烧之后的清香,倒成了一种莫名的气味,在空中弥散开来。
“你们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还要继续吗?”
“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更不能让你活了。”周子琰的母亲,高举着火把,点着了一旁的木棉树,“你杀多少人,你的同伴就死多少,我们不亏。”
“不要……不要烧!你……我要杀了你!”阮绵绵绝望的怒吼。
她青丝散乱,眼睛猩红,嘴唇发紫,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双手成爪,指甲都变成了黑色,朝着周子琰的母亲就扑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光从那个白衣道袍的老头手上飞出,朝着阮绵绵的胸口打去。
陆千钧心中一惊,不好!
第31章 大帅来救美()
眼瞅着,那道金光就要伤到她了,陆千钧二话没说,立刻冲了上去,长袖一挥,替她挡下了这一记,阮绵绵吃惊的看着抱着自己,一脸寒意的男人。
“周子琰?”
“看清楚,我是陆千钧,不是周子琰。”陆千钧不悦的回答。
阮绵绵眼中带着一丝疑惑,怔怔的看着他青葱的下巴,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陆,千,钧?”
这个男人给她一种亲切感,很熟悉,难道是人们常说的,恍如隔世吗?
陆千钧将阮绵绵扶稳,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孤傲的眼神扫过面前的这些獐头鼠目的镇民,敢伤他的奴,动他的女人,他们就要付出代价,“你这双手沾不得一点血腥,我还等着你给我素手做羹汤呢!”
言罢,一个纵身飞去,停在众人的面前。
阮绵绵愣神的望着他的背影,他真的不是周子琰,他们有一样的面孔,但是周子琰温和斯文,说话从来都是柔声细语的,将礼义廉耻挂在嘴边,没有这样的骄傲不逊,更没有一股王者来临的霸气。
他穿着单薄的长袍,深蓝织锦,上头腾着饕餮鸱吻,将每一个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好,一头干净利索的短发,一缕纤长的刘海挡住额角的一道伤疤。
伤疤!
她怎么知道那里有一道伤疤?
阮绵绵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脑中有一些捉摸不到的东西一闪而过,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低头看着双手沾满的血迹,慌乱地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腕,这些人都是她杀的吗?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慌乱不跌。
“你是什么东西?我劝你少管闲事,如果你是这妖怪的帮手,我们就连你一起除了,如果不是,就趁早滚远一些。”周母指着陆千钧,嚣张跋扈的警告。
说实话,其实她对陆千钧是有些忌惮的,刚才他那么轻轻一挥手,就把大师的金符给化解了,本事应该也不小,先威吓一番,能吓退了最好,不能的话,那就只能硬碰硬了。
陆千钧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一个作古的贫贱老妇,竟然敢颐指气使的让他滚远一些,真实可笑!他鹰隼一般的眸光轻轻一扫,犹如片片兵刃锐利无比,不怒而威,吓得那个所谓的大师,浑身一颤。
“你笑什么?”周母恼羞成怒,问。
“我笑一群凡人有什么本事,让本帅滚远一点。呵呵!”陆千钧笑着说。
周母懊恼极了,伸手指着陆千钧,却是语塞,“你……你……”
“我?”陆千钧凤眸一挑,看了一眼周母指着自己的手指,目露凶光,寒光一闪,只听见周母一声惨叫,没有人见他出招,但周母的食指却已经掉落在地,雪地里的那根断指还不甘的动弹了一下。
“娘!娘!你没事吧……”周子琰紧张的护住自己的母亲,担忧的问。周母疼得满头大汗,一旁的丫鬟立马给她止血包扎,她除了第一声惨叫之后,便不吭一声,眼中满是恨意。
“大师,给我杀了这两个妖怪!我要他们碎尸万段。”周母恶狠狠的说。
“娘,咱们别闹了,你受伤了,我们回去吧!娘!放过他们吧,儿子求你了!你答应过我的不伤害挽歌的,娘收手吧!”周子琰在一旁劝说。
陆千钧将目光调转,看向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周子琰,微微一笑,心情顿时颇好,这个梦虽然是别人的故事,但却按照阮绵绵的心境去编制的,她的心希望看到谁,谁就会出现在这个梦里,这一点就连造梦者都无法阻止。
这么说来,这个故事里,跟她情意绵绵,一生挚爱的人是周子琰,而周子琰的脸,却是他陆千钧的面孔,也就是说,她真的在意的人是他陆千钧,而不是别的谁。
一想到这里,陆千钧心里便有一丝愉悦。
“你说什么?放了他们?不可能,妖就是妖,今天放过他们,改日,他们能够放过我们吗?”周母抱着自己的手,怒其不争的指责周子琰。
众人一听,点头称是,他们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这个妖怪还不除了,以后可怎么活啊,镇上的人,都会没命的。
“不能放,烧死妖怪,烧死他们,烧死妖怪……”众人齐声高喊。
“不知死活!”陆千钧冷笑一声,双掌往地上一拍,掀起层层黄土,朝着镇民而去,就像是骨牌一样,被土卷的东倒西歪,“伤了我的女人,还口口声声喊着妖怪!该死!”
正当,战局正酣之时,空中传来一个空灵又怨毒的女声:“哈哈哈……陆千钧,喜欢这个局吗?你不是想要一直跟阮绵绵在一起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过了这最后半刻钟的时间,你们就会永远留在这个梦里,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是你!”陆千钧微微一愣,周子琰,木挽歌,怪不得一听这两个名字,他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竟是老邻居,一开始他就应该想到的。
“是我!”女声幽幽的说:“只要你们都困在这里,我就能从阴山出去,那阮绵绵在阳间的驱壳就是我的了。”
“你要她的身体做什么?去找周子琰的来世报仇?”陆千钧嘲讽的问。
“是又怎么样?”
“为了找周子琰报仇,放弃在阴山修补灵体,好好修行的机会,值得吗?”陆千钧蹙眉道。
女子凄冷的一笑,说:“这满地的尸首和焦土,你问我值不值得?不觉得多余吗?“
”木挽歌,早知道有今天,民国十年那会儿,本帅便不应该把你从SH滩上救回来,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心心念念上上辈子的事儿,还记着宋朝的狗屁恩怨,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你可真是好啊!”陆千钧恼怒道。
“我……”木挽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欲言又止。
“木挽歌,知道为什么你编织的故事,每次到这里就结束了吗?因为这一刻你已经死了,你对死后的事,一无所知,所以你的故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却只到这里。”陆千钧对着空中说。
木挽歌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木挽歌追问。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陆千钧冷哼一声,便双手合十起了一卦,在空中投射出一面巨大的水镜,里头隐隐约约有人来回走动。
第32章 前尘那往事()
呼~~~~
狂风大作,尘土飞扬,周遭的一切全都化成了一片虚无,只留下片片焦土还有漫天飞舞的雪花。水镜中幻化出的情景,竟跟方才的场面不谋而合。
只不过,却上演着不同的结局。
——
那天,雪依旧很大。
木挽歌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周母也倒在不远处,俨然已经没了气息,周子琰痛心疾首的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死了,一个快死了。
那个所谓的大师,一脸得意的朝着木挽歌走去,从包里掏出一张符,冷笑着说:“烧了这张符,你就等着吐出内丹,灰飞烟灭吧!哈哈哈……”
“妖道!你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我是生是死用不着你操心,不过你就要死了。”大师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木挽歌望着灰霾的天际,笑了,笑得就像是夏夜里开在枝头的木棉花,不过一瞬,她的眼睛就失去了生气,死了。
大师趁着她尸体还没凉,立马将符咒在空中一抛,还没等焚化,就被周子琰一把抢了过去,“放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娘答应你的一千两黄金,我一个子都不少。”
“钱?我不要钱,我只要她的内丹。”大师面目狰狞,抬手就给了周子琰一掌,打得他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撞在树上,动弹不得,口中依旧惦念着一句:放过她!
他的血落在雪地上,斑斑驳驳,像是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颗红色的内丹,离开木挽歌的身体,被妖道一口吞下,周子琰的泪也缓缓落下。
取了内丹,妖道便不顾他人死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知过了许久,一个鹤发鸡皮的老者,倒骑着一头毛驴,匆匆赶来,瞧着这一地狼藉,由衷地哀叹:“哎,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老者四下寻找了一番,总算是将木挽歌的身躯还有只剩下一口气的周子琰给找到了,给周子琰度了一口真气,让他稍许缓过一些气力来,忧心的问:“孩子,你可好些了?”
“救,救挽歌……救她!”周子琰用力的抓住老者的手,艰难的说。
老者又是一声叹息,娓娓道来:“孩子,你先冷静,缓口气。我是挽歌的叔公,在终南山下修炼,原本算准了她命里有一劫难,想来助她,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没了内丹,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救她,一定要救她!什么,我都愿意!”周子琰急切道。
“这……”老者沉吟了一番,有些为难的说:“你当真什么都愿意?”
周子琰点点头,老者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魂魄还未散尽的侄孙女,又看了一眼只剩一口气的傻小子,最终点了点头,“救她也行,除非用你的魂做芯,将她散去的魂魄都给聚集起来,想继续修炼是不能了,入得轮回投胎,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好!”
周子琰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雪地里,一个老者面前躺着两具年轻人的尸身,他的手心里捏着两团赤红色的云团,一点点的融合在一起,从四周的泥土里,树杈上斑驳的光点都慢慢的揉在一起,汇聚成了一个雾,形成了一个隐约的人形。
老者将木挽歌的人形装入一个锦囊里,收了手,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十指紧扣,却都已经死了。他一个抬手,卷卷泥土顷刻之间就把他们两人掩埋,垒起了一个高高的坟包。
水镜里的情景远了,变得模糊不清。
——
木挽歌站在水镜前,默不作声,却已泪流满面。
“之后的事,就是你投胎民国的事儿了,还需要我把SH滩的风貌一一呈现在你眼前吗?木挽歌!”陆千钧收了水镜,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说完,不在理会木挽歌,径直朝着阮绵绵走去,搀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凑到她的耳际,柔声询问:“还好吗?没事吧!”
“嗯?”阮绵绵微仰着头,眼神有些迷惘,空洞之中带着一丝疑惑,浑身都在颤抖,嗓子有些嘶哑,低声呢喃了一句,“我杀人了。”
“没有……你只是做了一个梦!”陆千钧温柔的一笑,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用手遮住那双看着让他心疼的眼睛,“再睡一会儿,一会儿梦醒了,就没事了。”
听着陆千钧如同大提琴般华丽低沉的声音,阮绵绵放缓了呼吸,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怀里,睡去了。
“你对她真好!”木挽歌说。
陆千钧没有答话,缓缓的转头,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身上还穿着那身蔚蓝色的丝质旗袍,眼神中充满了哀戚,羡慕的看了睡熟的阮绵绵,“打民国十年到现在,从没见过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就是民国十年以前,我也没有对谁这么上心过。”陆千钧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伸手将她鬓边的一丝乱发挽过耳后,温柔地在阮绵绵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子琰以前也对我这么好……红绣鞋,藏头诗,凤头钗……”木挽歌哽咽地说。
陆千钧微微蹙眉,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沉浸在无尽的回忆里,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原来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在朝她招手,定睛一看,原来是周子琰。
这是……
陆千钧心里一惊,立马出声,喊住她:“木挽歌,你要做什么?”
“陆千钧,你们的该醒了!但是我的梦才刚刚开始……”木挽歌牵着周子琰的手,微笑着说。好像一瞬间,所有的怨恨都化作了乌有。
他们的身影变浅了,渐渐的消失不见,周遭的一切随着他们一起消散了,展露原本的样貌,“宁致斋”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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