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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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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不相信!

    “这是为什么?”

    “因为阮绵绵命不该绝!”顾岸说着,站起身来,绕过她身前的一摊血污,走到门口,穿上自己的皮鞋,依旧是擦得光可照人,他回头看了一眼安培风音,警告道:“你的目标是陆千钧,但最好别打阮绵绵的主意,因为她是我的。否则,你不仅仅会有陆千钧一个敌人,还会算上我顾岸!”

    “呵……”

    安培风音冷笑一声,压下心头的怒气,目送着顾岸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大家都是聪明人,别说得那么好听,他心里巴不得陆千钧死,这样他才能完整的拥有阮绵绵。

    这么一来,她不过是替他做了嫁衣,他真当全天下都是傻子吗?

    顾岸,昭和时代,我们就是敌人,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安培风音捂住胸口,因为受伤,胸口飞快的起伏,呼吸越发的急·促。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她抬眼瞧去,吓了一跳,和室的四周,竟然围满了怨灵。

    该死!

    怪不得顾岸急着离开,原来是料到有怨灵要来。

    她稳定心神,摊开四道符咒,用朱砂笔写下一连串的文字,每一笔的收笔处,都透着一股决绝,恨不得置他们于死地。放下笔,她随手一丢,四道符咒便飞向屋子的四个方向。

    要对付怨灵还不容易,只要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在和室的四周设下结界,她便开始催动咒语,口中念念有词,一阵清风从屋里吹响四面八方,无数的冤魂朝着屋子撞过来,只要一碰到这股子风,灵魂便会被粉碎。

    这阵风,仿佛是一个旋转的螺旋桨,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因为它高速的运转,而丧命其中。

    渐渐地,冤魂们不在撞击房屋了,四周也慢慢地安静下来,只有一两声凄厉的怪叫,其余的什么都听不到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心口还有隐约一点疼痛。

    无论如何,她心中这口气,怎么都无法平顺。陆千钧居然毫不留情的将拨浪鼓打碎,让她的咒力反噬,还将这些阴灵引到她的住处。

    这一切都是为了阮绵绵,她越想越生气,伸手用力一挥,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怒瞪着墙上飞溅上去的朱砂,美丽的脸因为狰狞而变得可怕。

    “这间屋子脏了,太郎不打扫一下吗?”

    “是!”

    话音刚落,屋子里便出现一个黑色简易和服的男人,下身是七分裤,行动起来十分方便。他的头上套着一只黑色的布袋,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辛苦了,太郎!”

    说完,安培风音穿上木屐便转身离开了。

    被称之为太郎的男人,站在那儿,用一种痴迷的眼神,静静地欣赏她的背影,一不小心便入迷了。直到头顶传来一声嘲讽的轻笑,他才回过神来。

    原来,枯萎地樱花树上停着一只白头乌鸦。

    “太郎君,主人是你永远无法企及的明月,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即便是远远地看她,你都不配,下贱的仆人。”小斑凉凉地开口,尽情的讥笑他。

    “我……并没有想要做什么!”

    太郎唯唯诺诺地回答。

    他一直以为,喜欢主人是他隐藏在内心深处都有一个秘密,却没想到被一只式神轻易的拆穿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幸好他常年呆着头套,也瞧不出他的脸色来。

    “没有最好,请做好你的本分!”小斑绿豆一般的眼睛,紧盯着他高瘦的身影,厌恶地说,“主人从不让你碰她的东西,却愿意跟我这个畜生亲近,知道是为什么吗?”

    “回禀式神大人,小的不知!”太郎低下头,迎接更过分的嘲笑。

    “因为……”

    小斑拖长了调子,言语之中透着笑意,“因为在主人的眼中,你连畜生都不如!哈哈哈哈……”

    说完,它便噗啦一声飞走了。

    屋里只留下一个,愣愣出神的男人,他的眼中闪动着泪花,卑微地俯下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摩·擦着地板,只希望能将地板擦得一尘不染。

    这样,主人便会多看他一眼。

第404章 大帅怒了(3)() 
夜色苍穹,几点疏星。

    行人千百,形形色·色,他们将自己包裹起来,隐藏在这个寂寥的城市之中。他们仿佛是黑暗的使者,穿梭在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之中,让酒精和香烟麻痹了神经。

    在霓虹之下,陆千钧裹紧风衣,穿梭在高楼林立之间,所过之处,只剩下一阵风。

    几分钟之前,他还在几十公里之外,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经站在22层高楼的阳台上,俯瞰浸染在苍茫之中的城市,姹紫嫣红的光,染红了怀中人的脸庞。

    他叹了一口气,双臂圈得更紧了。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用嘶哑的嗓音承诺道。

    窝在他怀中的阮绵绵,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头,用额头拱了拱他的颈窝,嘤咛了一声,对他的话,给予了肯定。

    “呀!有鬼啊!”

    一声咋咋呼呼地惊叫响起,屋里的灯也随之亮了。

    隔着玻璃,祁连山站在屋里,陆千钧抱着小绵羊站在阳台,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祁连山一愣,连忙打开阳台门,让他们进来,一边解释:“那个……不好意思啊!由于我的外表实在是太过于英俊,又是公务员,阴阳的孤魂女鬼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甚至还入室来偷亲我。但是,你是知道我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我怎么会就这么屈服了,所以……”

    “闭嘴!”

    陆千钧十分厌烦他的聒噪,更加心系小绵羊的安慰,根本没有心思听他的碎碎念。

    被他一瞪,祁连山连忙住口,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弱弱地补充:“还有最后一句话,所以我给房子设置一点禁制,嘿嘿!”

    “若杜呢?”

    “在……在里面!”祁连山小声地回答,顺势指了指他的房间。

    陆千钧微微颔首,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再理会跟在身后问东问西的祁连山,他没有工夫搭理他,甚至为他答疑解惑,必须马上找到若杜,解除小绵羊身上的“噬心咒”才行,否则她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绵绵脸色这么难看,她怎么了?”

    “……”

    “哎,是不是生病了!活人就是这么容易生病的!”

    “……”

    “不过,有若杜在……”

    砰——

    门重重地关上了,将祁连山还有他的喋喋不休都关在了门外。祁连山委屈地揉着鼻尖,他也是好心嘛,干嘛一张臭脸,还有他的脸上好像还沾了血,好歹擦一擦啊,挡住一张俊脸,真浪费!

    哎……

    他长叹一口气,转身便走开了。

    陆千钧一进门,径直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将阮绵绵安置好,替她掖好被角,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和嘴角的血渍。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才转头看向屋里的另一个人。

    只见若杜将药箱放在茶几上,自己则是靠坐在金丝楠木棺材的边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清澈的丹凤眼中充满了冷漠。他双手抱胸,瞥了阮绵绵一眼,语调轻蔑,问:“哟,又受伤了!”

    “嗯!”

    陆千钧微微一怔,若杜今天的态度很奇怪,似乎带着莫名的怒气,对阮绵绵的担忧,让他选择性地忽略这些细节,若是他仔细看上一眼,就会发现,若杜的臂弯里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小绵羊中了安培风音的‘噬心咒’,老孙头没有办法解开,你在日本游学过,多少应该了解过,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陆千钧着急地问。

    目睹陆千钧焦躁难耐的模样,若杜打心底里涌上一丝爽快,他的眼睛深沉而冷漠,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不丁地吐出一句话。

    “呵,这个时候想起我了?”

    “……”

    陆千钧眸光一闪,面露疑惑,两道剑眉紧蹙着,眼底多了一份警戒,若杜突然改变·态度,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又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格外的诡异。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用得上我了,便招呼我来,你用不上我了,就一脚踢开。陆千钧,在你的眼里,我到底是兄弟,还是一枚听话的棋子?”

    若杜隐忍着怒意质问他。

    兄弟,棋子!

    陆千钧抬起一双孤傲的眼睛,抿着唇角看向他,语气也降到了冰点,漠然地说:“若杜,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直说,别跟我打哑谜!”

    “呵呵……”

    若杜冷笑一声,羸弱的身板,一个箭步上前,拧着眉头,一把揪住陆千钧的衣领,低吼道:“陆千钧,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自以为是,傲慢无礼!”

    “少废话,阮绵绵你是救还是不救?”

    “不救!”

    “别逼我动手,兄弟!”陆千钧一把攥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自己胸·前掰开,他的目光紧盯着若杜的眼睛,语气也放柔了几分,说:“我不知道是谁挑拨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兄弟!”

    “好兄弟,那这是什么?”

    “什么?”

    陆千钧不解地望向他的手掌,视线落下的一刹那,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有一瞬的飘忽,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咬紧了腮帮子,强笑一声,“这是什么?”

    “大帅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自己常用的传声蝶都不记得了。”若杜轻嘲着说。

    “不过是一粒金粉而已。”

    说着,陆千钧便伸手去接,却被若杜躲开了,他手臂一挥,一粒金粉便化作了无数的光点,散落在空中,等到金粉散落一地之后,地面上便出现了动态的画面。

    正是,那天他跟阿宁和麻风老人密谈的场景。

    “怎么,没话说了吧?”

    “这粒金粉,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棺材的夹缝之中,没想到吧!城府颇深的陆大帅,也有马失前蹄的一天,很不幸我恰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顺便好好思考一下,对于你来说,我到底是兄弟,还是棋子!”若杜灿若星辰的眸子里,隐藏着失望。

    “我承认跟踪了你!”陆千钧说。

第405章 大帅怒了(4)() 
“不仅仅是跟踪这么简单吧?”若杜冷笑道。

    “……”

    陆千钧心下一沉,矛盾的心情让他无所适从,他做事向来是不向任何人解释,甚至更不会报备。利用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他不认为自己错了。

    然而,这一次,看到若杜受伤的表情,面对他的质问,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失望。这些都让他有些心虚起来。他不过是利用若杜找到了阿宁的位置,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他并没有伤害到他啊!

    偏执的想法,让陆千钧收起了内心的愧疚,高昂着桀骜的下巴,露出不屑一顾的眼神,嗤笑一声,回视若杜的目光,淡定地回答:“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

    “那也是在你的算计之下的。利用我找到阿宁和麻风老人;再利用我的玉佩,送他们一个便宜人情,让他们去地府劫狱;再者,你又利用当年偷盗太岁之名,逼着他们交出‘瑶姬草’,陆千钧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功于心计的人,把一切都算得丝毫不差。”

    若杜大声地呵斥道。

    陆千钧抬手揉了揉鼻尖,低声地笑了,他不知道是若杜太过于天真呢,还是自己太过于成熟,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他为什么不清醒一些呢?

    “若杜,你可真像个孩子!”

    “孩子,不,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若杜咬着下唇,忿忿道,“你真的下得一手好棋,利用晴子的下落,让我对你感激不尽,从而死心塌地的替你效力,又用百年前的假太岁,换了一株真‘瑶姬草’,阿宁和麻风老人不过是得到儿子的残魂而已,甚至还会对你感恩戴德。最大的赢家终究是你,这笔生意做的不亏!”

    若杜这么一分析,陆千钧才惊觉,自己真的是处处心机,莫名的觉得好笑,想着想着,他便低声的笑开了,几乎笑出眼泪来,他承认自己用了一些手段。

    明明是三赢的局面,为什么到他嘴里,竟然成了欺骗和利用?

    他收敛了笑意,严肃地说:“现在我相信,你不是像一个傻子,而是你就是一个傻子!”

    “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一个傻子!”

    “你……”

    若杜怒目而视,面对自己的质问,他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难道他不应该为自己的错道歉吗?还是说,在他的眼中,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兄弟,就是一颗棋子。

    “若杜,这是一个成年的人世界,玩得也都是成年人的游戏,不适合孩子和傻子,我希望你理智一些,好吗?”

    “陆千钧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

    没有感情!

    陆千钧瞳孔一缩,眸中迸射出两道利刃,直刺若杜的心房,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尤其是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衬得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格外的骇人。

    “为什么我会没有感情?”

    “因为你不需要,在你死的时候,你就已经把感情交付出来了。所以你不会懂什么是兄弟情,什么是亲情,更不会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对于阮绵绵也不过是执念罢了!”

    若杜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话,一股脑儿的都说出来了。陆千钧胸口一窒,此刻他才恍然大悟,他不是丧失部分记忆,而是因为他的感情被抽离了。

    所以,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他不明白若杜为什么生气,也不明白自己对阮绵绵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我为什么要把感情交付出去?”陆千钧追问道。

    “……”

    若杜沉默了,在他把话说出口之后,就开始后悔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信守承诺,没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尤其是陆千钧。可是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脱口而出,真的是气昏了头了。

    也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他一直都把陆千钧当做是自己的兄弟,这种被兄弟利用和背叛的感觉,让他很受伤。

    “告诉我!”陆千钧低吼一声。

    “我不能说!”

    “老头子的意思?”

    “……”

    若杜的沉默,在陆千钧看来,算是默认了,他紧紧攥着拳头,咬着腮帮子,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若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这件事,我可以不问。但是求你救救阮绵绵!”

    “求人,这是你应有的态度吗?”

    若杜冷笑一声,背过身去,瞥了一眼阮绵绵,不禁皱起了眉头,动了动唇角,欲言又止。陆千钧望着他的背影,脊梁一僵,敛神垂眸,膝盖一曲,只听得砰的一声,他便单膝跪地,郑重地祈求:“我求你,救救小绵羊!”

    若杜惊着了,他居然跪下来,求自己救人!

    他看了陆千钧许久,才呐呐地开口:“我恐怕救不了她,阴阳术里的噬心咒,有上百种下咒的办法,你必须知道,是怎么下得咒,用什么做得药引子,才能解得开。”

    什么时候下得咒!

    陆千钧努力的回忆,阮绵绵从来没有跟安培风音接触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流,安培怎么会有机会给小绵羊下咒呢?至于药引子,那又用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

    他颓然地垂首,心急如焚,“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查出药引了吗?”

    “贸然动手,可能会伤到她!”

    “看来,只能去找安培风音了,她请的茶,我不得不喝了。”

    陆千钧阴沉着脸,薄唇轻启,冷酷又无情的眺望远方。他英俊的面庞,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块,在屋里凝结成了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病发过了?”

    “对!”

    “那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打碎了安培的拨浪鼓,破解了她的阵法,也喂了一些血给小绵羊喝,才勉强保住性命。”陆千钧对若杜说,若杜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柄刀,递给陆千钧,“放一碗血,再去找安培风音。”

    “好!”

    陆千钧微微颔首,接过刀,二话没说,动作干净利索,在手腕上就是一刀,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若杜叹了一口气,在陆千钧的灵魂之中,或许真的没有感情这种东西。

    但在他心里,一定有一个叫阮绵绵的女人。

第406章 大帅怒了(5)() 
“好了!”

    若杜放下手中的碗,让陆千钧自己按住伤口,从药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将薄如蝉翼的药膏往他的伤口上一抹。顷刻之间,伤口便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痊愈了。

    “我走了!”

    “……”

    若杜忧心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垂下眼帘,轻声说了一声小心,便转过身去,继续照顾阮绵绵,他跟陆千钧近百年的兄弟,即便是想法不同,出现了争执,但是从心底里,他还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管。

    “嗯!”

    陆千钧脚步一顿,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阮绵绵一眼,便转身消失在窗边。

    此时,黎明正悄悄来临。

    天际之东,泛起一抹鱼肚白,淡淡的,浅浅的,映衬着浅粉的彩霞,似乎在告诉人们,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城市已经苏醒,而山中的时光总是要稍微慢一些。

    苍翠的山峦,此起彼伏,依旧包裹在黑夜之中。

    而荒山别墅的女主人,却早已起身,精心装扮之后,坐在和室外的长廊里,煮着青色的日本茶。清茶的芬芳,在鼻尖萦绕,安培风音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弯弯的黛眉,好似剪裁好的柳叶,眉梢带喜,似乎心情颇好。

    在她身后,站着一身黑衣的太郎,他身材搞到,手脚修长,看起来像是常年练武,应该是一个日本的武士。

    不过,现在他低着头,蜷缩着身体,唯唯诺诺地站在安培的身后,哪里还有一点武士的骄傲。他手里拎着一件外套,小心翼翼地上前,低声说:“主,主人,冬日的早晨有些凉,您披件衣服吧!”

    “退下!”

    安培风音秀眉微蹙,冷声说道。

    “是!”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往后退了几步,便离开了庭院,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安培风音的命令更重要了,她是他的主人,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哪怕去死。

    风,轻抚着女儿面,寒冷让风变得凌厉,丝毫温柔不起来。

    叮咚!

    挂在檐角的晴天娃娃,随着疾风急·促的摆动起来。安培风音仰头望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犹如少女一般的光芒,站起身来,倚靠在门边,望向院中的正门。

    呼~~~~

    一阵厉风袭来,陆千钧已安稳地站在那儿了,他浑身充满了戾气,如果眼神能杀人,安培风音恐怕已经倒地无数次了,他抿着唇,狠狠地瞪着眼前笑容满面女人。

    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生物?

    明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何还要表现出万分期待的表情,她们到底有没有灵魂,还是说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们可以毫无底线的去爱?

    这恐怕不是爱了,是贪婪了。

    “千钧君,你终于来了,小百合已经恭候多时了。”

    说着,安培风音深深地鞠了一躬,十分温柔地朝他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然后便跪在矮桌前,点茶、煮茶、冲茶、献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陆千钧绷着脸,走到她面前,并没有打算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茶,昂了昂下巴,质问:“解法?”

    “……”

    安培风音笑容一僵,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地回答:“千钧君,你在说什么?我似乎有些听不懂,还是中国文化,太过于博大精深,千钧君是在跟我打哑谜吗?”

    “呵!”

    陆千钧气结,压下心中的火,撩开风衣,一屁·股坐了下来,舒展了眉头,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垂下眸子,慢慢地品了一口。心说,如果安培风音,能够顺势把解法交出来,就算是砒霜,他也会喝;如果她还要跟自己装糊涂的话,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害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害他陆千钧在意的女人。

    “千钧君,我东瀛茶道如何?”

    “邯郸学步罢了,能有什么好味道!”陆千钧冷下脸来,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摔,嘴角划过一抹嘲讽:“道,你们懂什么是道吗?我们中国人常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才是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才是道!”

    “千钧君说的自然是道,可我东瀛道的茶道未必不是道。”安培风音面露难色,轻声反驳。

    “茶,在你们东瀛是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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