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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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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挂了一只闷声儿的铃铛,手里提着一盏羊油灯,每走一步,便是一阵丁铃当啷的脆响,甚是悦耳,在后院饶了好大一圈儿,问了几个鬼奴才找到陆千钧的书房。说来也奇怪,陆千钧堂堂一个大帅,这府里的主人,为啥要把书房安排在这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就连找都不好找的犄角旮旯里呢?
站在书房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最终,阮绵绵还是抬手打算敲门,用力的挥拳,不巧,门开了,她这一拳粉拳,直接就砸在了那人的面门儿上,顿时两行眼泪双双下,一坨鼻血已滴下。
“哎哟——”
祁连山惨叫一声,一把捂住自己的脸。阮绵绵直接的手上一疼,抱着自己的手直呼气,这人的鼻子真瓷实,揉着她抬眼望去,这不是那个调·戏她的色·狼嘛!
好家伙!
还敢出现在这里,可被老娘逮住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阮绵绵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一脸无辜的跨过门槛,从祁连山的身边擦肩而过,不出所料,祁连山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哎,小丫头,你打了人,还想跑!”
“我没跑,打的就是你,大色·狼。撒手!”阮绵绵瞪了他一眼,说。
“不撒!”祁连山用衣袖擦了擦鼻子,瓮声瓮气的回答,阮绵绵秀眉一条,放声尖叫,口中高喊:“非礼呀,救命呀,有色·狼啊!”
“喂,喂,谁,谁非礼呀?”
祁连山有些慌了,着急忙慌的,也不顾上手上有没有血,直接就上去一把捂住阮绵绵的嘴,“别喊,别喊,我没有非礼你……”
“唔唔唔……啾咪啊——(救命啊!)”阮绵绵含糊的叫嚷着。
陆千钧原本就不是个反射弧过长的人,他一直都十分的警觉,甚至对周遭的事务十分敏·感,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一清二楚,突然听见阮绵绵的声音,还在喊救命,便立马放下手中的古籍,迈着大长腿走出门来。
打眼一瞧,脸色便黑了一个彻底。
“你们在干什么?”
“他,他,他……非礼我!”阮绵绵得到了自由的空气,立马告状,她可不是任人揉圆搓扁的傻白甜,跟老娘玩心眼儿,他还差得远呢!
“祁连山!”
陆千钧咬牙切齿的叫出他的名字,眼中隐约燃起怒火,周身充满杀意。
这样的陆千钧,让祁连山有些怕,若换做平日里,他怎么挑衅陆千钧都不会有丝毫的情绪,可现在的陆千钧,他在这威压之下,大气都不敢出。
他委屈的撇撇嘴,弱弱的问了一句,“我说,我是冤枉的,你信吗?”
“你说呢?”陆千钧挥拳而下。
祁连山连忙闭上眼睛,将自己抱成一团,伴着一声惨叫,便化作一颗浩瀚夜空里的一颗繁星,发出最后一点光,便消失了,阮绵绵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她揉了揉眼睛,诧异的问:“他,他就这么自由的飞翔了?”
“飞累了,会掉下来的,用不着你操心。”陆千钧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非礼,她衣冠楚楚,连一根头发都没有乱,还敢大喊非礼,分明就是想看祁连山出丑。
这点子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那幸灾乐祸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那个……”
阮绵绵看到陆千钧英俊的侧脸,一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陆千钧见她久久不语,便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却一眼扫到了她的脖子,瞳孔一缩,没好气的问:“你脖子怎么了?又闯祸了?”
“脖子!”阮绵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哎哟,我想起来,我到这儿来,就是,就是为了我这个脖子。你那个宁致斋是个什么破地方啊,我昨天晚上睡到半夜,被一个小女孩掐着脖子,说要拿我去做药,吓得我一·夜没睡,你瞧瞧我这个黑眼圈儿,都可以拿去展览了。”
“一·夜没睡?呵呵,你精神头不错呀!”陆千钧勾了勾唇角。
“额……中间是去见过周公,但是没睡好是事实,我强烈要求,你给我派一个警卫,时刻守护宁致斋的安全,我总不能还没被你咬死,就先魂飞魄散给人做药了吧!”阮绵绵理直气壮的要求。
陆千钧剑眉一挑,沉吟了一番,宁致斋虽不是铜墙铁壁,但自己亲自布下的那道结界,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打开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呢!
“警卫?你看我怎么样?”
忽然,凭空传来一声人话,阮绵绵嘴角抽了抽,那个色·狼不是被一圈打飞了吗?
“喂,你不是上天了吗?怎么……”
“哦,上天的是我的分身,这个才是我的本尊,你捏一捏,手感不错哟!”说着,祁连山的人形便一点点的清晰起来了,站在阮绵绵的面前,做鬼脸。
呵呵……
陆千钧额头的青筋暴突,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儿,他的女人,他都敢调·戏,“你想当警卫?”
“是呀,是呀,只要能够呆在这丫头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祁连山臭不要脸的贴过来,阮绵绵躲闪不及,一下就被抱住了胳膊,用力的甩,怎么都甩不掉,“喂,你放开我……你知道我谁吗?”
“你谁?”
“我是他媳妇儿!”阮绵绵挺了挺胸·脯,指着陆千钧,郑重其事的说。
“噗嗤——”
祁连山听了她的话,笑得前仰后合,人仰马翻,就差满地打滚儿了,“别开玩笑了,你是他媳妇儿,哈哈哈……你说陆千钧,全天下人都有媳妇儿了,他也不会有媳妇儿!”
“额……为毛?”
阮绵绵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
第84章 他不会娶媳妇儿()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阮绵绵眼珠灵动的一转,心头一亮,脱口而出,“难道他……不举?”
“咳……”
祁连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吞了一口唾沫,瞥了一眼黑脸的陆千钧,心中暗道,这姑娘真是好胆量,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说这话。阮绵绵见他一脸尴尬,又问:“难道不是?”
“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呀?”
祁连山凑了过来,面露狡黠,睁大了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阮绵绵。阮绵绵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里的拳头。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赏你几个拳头。”她说。
“别,不用这么客气!”
祁连山刚想张嘴继续刚才的话,却被陆千钧用眼神严正警告,好像在说,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劳资就废了你,他眼珠打了一个转儿,撇了撇嘴角,噤声不语。
“喂,别不说话呀,你这欲言又止的很容易让人误会的。”阮绵绵唯恐天下不乱地说,矛头直指祁连山,“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帅有什么隐疾呢,你说是吧?”
陆千钧咬着后槽牙没有说话,心中不禁暗骂,这个小绵羊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隐疾,他要是有隐疾的话,就不会对她这个干瘪的身材欲罢不能了。
“等等,这话是你说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呀!”祁连山见陆千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推卸责任,盘算着如何撤离,“话说,你真的是他媳妇儿?”
“怎么,不信?”阮绵绵问。
“嗯哼!”
祁连山连连点头儿,眼神好奇的在陆千钧跟阮绵绵之间打了一个来回,这丫头说自己是陆千钧媳妇儿的时候,陆千钧连个屁都没有放,难道是真的?
不信!
打死他都不信,这丫的怎么会娶媳妇儿呢!
“当真不信,果然不信?”阮绵绵好笑的再次发问。
“当真,果然!”
“看着呀!”
说完,阮绵绵变壮着胆子走到陆千钧的面前,一把挽住他的手,小鸟依人的靠在陆千钧的身侧,将自己的脑袋,枕着陆千钧的胳膊,小声的在他的耳边嘀咕:“喂,老不死的,你配合一下,这关乎老娘的面子。”
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陆千钧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的低头看着她,得意的笑脸洋溢着别样的神采,让人不忍移开视线,只得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这样呢?”她问。
“……”
祁连山愣住了,陆千钧竟然让她挽着手臂,他好像从来不让任何人近身的,除了自己这样的老熟人,一般的女人碰一下就得断手断脚,可是她竟然毫发无损,陆千钧还深情的凝视着他,祁连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不信?”
阮绵绵歪着脖子,看着一脸疑惑的祁连山,错把惊愕当疑惑,咬着下唇,把心一横,一扭头,踮起脚尖,直接就朝着陆千钧的唇上亲了上去。
唇上的软糯酥麻,让陆千钧回过神来,在她要抽离的那一瞬间,他一把托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衔住她的唇,加深了这个意外之中的意外之吻。
最近,他好像越来越喜欢亲·吻她的唇,也许是因为分别在即,哪怕留住一丝温存,他也在所不惜。
“你……你……你们……天啦噜!”
祁连山震惊得连连后退,指着难舍难分,早已将他屏蔽的两个人,连陆千钧这样的人都找到媳妇儿了,自己这么优秀,竟然连男朋友都没有,咳咳,当然也没有女朋友!
一吻结束,阮绵绵红着脸,退到一边,捂着自己的唇,低下头来,她原本只是想怼那个叫祁连山的色·狼,没想到前有色·狼,后有千钧,他比那个祁连山有过之而无不及,直接就用强吻的。
丢死人了!
就算她是新时代的女性,但是也没有让人围观接吻的习惯呀,哪里有地缝,给她来一条。
陆千钧意犹未尽的抿唇,伸手揉了揉她的棉发,勾起了嘴角,祁连山立马跳起来了,一把扑了过来,捧住陆千钧的俊脸,大声的喊:“艹,你笑了,你笑了,你他·妈笑了!”
“撒手!”陆千钧脸色一沉,收起了笑意,冷眼盯着面前的祁连山,他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作甚,靠的近也就算了,还满嘴喷口水,简直不能忍。
“哦!这丫头真是你媳妇儿?”祁连山问。
“哼,你以为!”
阮绵绵骄傲的挺了挺西胸·脯,说完,她猛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阴山的生活,甚至越来越习惯遇到事儿就找陆千钧,这种依赖感,让她不禁有点恐惧。
见不到他的时候,她会想,见到了,就会小鹿乱撞,天呐,这不对,这样不对劲儿。
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吗?
她呆愣在原地,越想越觉得心慌。
“难道你就是那个,要我送回……”
“祁连山!”
祁连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千钧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疑惑不解的看着他,送回阳间不是一件好事儿嘛,咋还不让往外说呢,虽然心中有惑,但是看着陆千钧吃人的眼神,他还是十分明智的闭了嘴。
阮绵绵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飞快的道一句:“我,我有事儿,先回去了!”
——
说完,便拎着羊油灯,提着裙子跑远了,她面上的神色有些慌张,跑出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儿来,停下了脚步,傻眼的看着前方一座摇摇欲坠的破庙。
忽然,一阵寒风刺骨而来,头顶的圆月也消失不见,轻盈的雪絮纷至沓来。
这是哪儿?
呼啸的北风,从耳畔侧过,冷得她一个激灵,四下张望了一番,好像也没有出路,只有这破庙亮着一丝火光,她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手里紧紧的捏着羊油灯,这样冷的天气里,她的手心竟然汗津津的。
“谁在外面?”
等她走到门边,屋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阮绵绵探头往里一瞧,一个破衣衫烂的老大爷正蜷缩在草垛里,脚边还染着一团微弱的柴火,“不好意思,老人家,我能进来避避风雪吗?外头太冷了!”
老人盯着我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哦,进来吧!”
“谢谢大爷!”
说着,阮绵绵便进了门,将羊油灯熄了靠在门边儿,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儿,亏得她穿的厚实,不然估摸着这个天儿,得冻死在雪地里。
第85章 老人的故事()
“孩子,过来些,离火近点儿,暖和。”
老人又折了一段柴火,放进了火堆里,跳跃的火焰映红了他的脸,借着光亮,阮绵绵打量着老人。
他的脸上满是褶子,纵横交错,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掖了掖破旧的夹袄,仍然有不少棉絮从裂口中跑了出来,他将手捂在袖子里,紧紧的揣在怀里,抱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抿了抿干涸的唇,咧了一个笑容,昏黄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
“小姑娘,看你这穿着,这打扮,不像是穷人家的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半夜到这儿破庙里头来了?”老人慈爱的说,僵硬的嘴角,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打扮?
阮绵绵低头瞧了瞧自己,确实,大帅府的东西,能差哪儿去。
别看身上衣服的料子薄,可却是极御寒的,即便是站在凌凌寒风之中,她也不过是微凉罢了,这么说来,这衣服,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也难怪老人心中有所顾忌,有此一问。
她伸手烤着火,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儿,我一出门就飘雪了,一眨眼就到破庙前头了,大爷您呢?”
阮绵绵微微一笑,朝着老人望去,却瞧见他身旁的草垛上有一个包袱,包袱旁边坐着一个精致的木偶。
乍一眼瞧去,俨然像是活的,她穿着一袭红衣,用彩丝织就,一头绵长的乌发垂于脑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对未知的世界充满期待,一张樱桃小口微微上扬,嘴角还有一点黑痣,简而言之,就是萌萌哒!
不过……
这木偶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我卖艺到此,没想到赶上了暴风雪,走不了了,就进了这破庙,收拾了点柴,点了个火,好过一·夜,明早再走。”老人搓了搓手,呵了一口气,无奈的说。
阮绵绵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她从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出门去找陆千钧的时候从桌上顺的桂花糕和核桃酥,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了。
她打开来,自己个儿拿了两块,剩下的都递到了老人的面前,“大爷,天寒地冻的,您吃一些吧!”
“额,这……谢,谢谢……”
老人连声道谢,双手捧着手里的糕点,眼中不禁泛起了雾气,用颤·抖的手指,拿起一块,小心翼翼的放进嘴里,“多少年了,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枣泥儿的香味。”
“小时候?”
“是呀!太久了,可这个味儿呀,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说到这里,老人苦涩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会心的笑意,“小姑娘,你这糕点,我不白吃你的,要不,我给你唱一段戏吧!”
“唱戏?好呀!”阮绵绵笑着应道。
“好嘞!”
老人从怀中找出一块白手帕,铺在草垛上,郑重的将糕点放在手帕上,阮绵绵微愣,没想到穿着如此落魄的老人,竟然会有一块上等湖丝的手帕,瞧这折痕,一定保存的相当仔细,莫名的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不过几块糕点,哪里用得着这样。
盘铃声起,锣鼓炸裂,声声铿锵。
伴着喧嚣的笙箫,老人提着木偶落在一方戏台前,他虽然穿得破落,这当做戏台的匣子做工却十分考究,幕布上绘着山水,细致到片叶可见。
那小人儿在老人的手中,灵活跃动,伴着火光,映着红衣,老人一牵,她舞如飞,老人一引,她懂进退,好似活了一般,栩栩如生。阮绵绵目不转睛地看,老人咿咿呀呀的唱着词儿,嘶哑的嗓音,清脆的竹板,悦耳的锣鼓。
一个人一张嘴一个木偶人,却将一个故事演得活灵活现,在那娓娓的唱词中,她听见了号角,看到了风沙,感到了爱恨,闻到了情仇,贪嗔痴慢疑。
她听过歌剧,听过话剧,京剧……却从来没有听过木偶戏,这种技艺早就淹没在时代的洪荒之中,踪迹难寻。
震撼。
除了这个词,已经找不到任何字眼,可以形容她此刻心情的了。听着听着,阮绵绵不禁红了眼眶,自打她进门的时候,就发现破庙东边那个角落里躺着一个人,穿着灰白破旧的夹袄,一双瘦骨嶙峋的手,紧紧的拽着一个穿着红衣的木偶。
是的,面前这个手指翻飞,面色红润的老人已经死了,他的身后没有影子。
冻死了,在落雪的那一·夜。
阮绵绵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灵魂,寄居在这个破庙不愿离去,心里却有一股遗憾油然而生,如果那天有一个人像她一样,路过这座荒废的破庙,或许老人就不会在饥寒交迫下死去。
一曲终了。
老人羞赧的笑笑,将木偶放在手边,不时爱·抚,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收了三尺红棉毯的戏台,又捏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唱完了戏,阮绵绵听过他的戏,好似他们的关系便近了一些,老人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大爷,您唱得真好,您怎么会学木偶戏的?”阮绵绵问。
“这牵丝戏,我唱了一辈子了,要是还拿不出手,那真就白活了。”老人笑着说,抖了抖手帕上的细屑,又原模原样的折叠好,放回怀中,靠在草垛上,便开始说起过去的事儿。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总是贪玩儿,一听这盘铃声就知道是那演牵丝傀儡戏的卖艺人来了,便巴巴的跑去瞧,那时就想,这三尺红台咋就这么好看,这傀儡人,怎么就那么讨人稀罕,一高兴,就学了起来……呵呵……”
老人的声音充满了怀念,阮绵绵看着他眼里的泪光,认真的听着。
“后来呢?”
“后来,呵呵……家里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没用。最后也就随我去了,我学了前半生,演了一辈子,也浪荡了一辈子,靠着一双手脚,行遍这山山水水,到头来只能在这破庙落脚。”说着,老人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角,语气有些哽咽。
“您没有家吗?”阮绵绵问。
第86章 她是傀儡人()
“家?早没了,卖艺的除了一身本事,和这些行头,别的就什么都没了。”老人苦笑着说,“我这一辈子,到临终,连个伴儿都没有,只有一个陪了我一辈子的木偶。什么都没有,都没了……”
没说完,老人就哭了,拿着摞满补丁的袖子揩脸,揩了再揩,却怎么都揩不干净,眼泪止不住的落。阮绵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静静地陪着,不晓得他是在哭自己,还是在哭家人,抑或两者都是。
“您就没想成个家?”
“想过吧,错过了,也就不想了。”老人从怀中掏出那块手帕,细细的抚·摸,这恐怕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在最落魄的时候,他都没有舍得卖了,想来那人对他非常重要。
阮绵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劝解道:“您有这一辈子练出来的手艺,等开春了,去城里搭个台,唱一阵,还愁那些干什么,您说是吧!”
“一辈子,是呀,演了一辈子,就为了这么一件事,一辈子就活成这个怂样,只为了这个劳什子的牵丝戏,糟践了自己一辈子。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吗?”老人哭着笑着,好像要把这几十年的委屈都嚎啕出来,懊恼地将手里的傀偶丢在地上,用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袖子,又揩了揩眼泪。
终究还是舍不得,又弯腰,把地上的傀偶捡了起来,拿在手中端详。
阮绵绵也将目光落在那傀偶的脸上,确实眼熟,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真的见过,这个不就是在宁致斋掐着自己脖子,要把她抓去当药引子的那个小姑娘吗?
她是傀偶人!
她的眼角有一点晶莹的泪珠,降落未落,就那么挂在那儿,逼真到阮绵绵险些要用手去接,最终还是放下了,傀偶人好像活了,迎着火光的脸颊,粉·嫩的就像是一朵耀眼的花儿。
“大爷,这个娃娃,能让我瞅瞅吗?”阮绵绵目不转睛的看着傀偶,对老人说。
老人微微一愣,轻轻地点头,将娃娃递了过去,阮绵绵小心的捏在手里,仔细的打量着手里的傀偶,“这做工真精细,连头发丝儿都这么惟妙惟肖。”
“我师父说,这皮子是人皮,这头发也是从少女身上剪下来的额前发。”老人用手顺了顺手边傀偶的乌发,笑着说,“不过呀,这都是听我师父说的,谁知道真假。”
“是真的!”
阮绵绵低声的呢喃了一句。手上的触感无比的真实,皮肤是柔·软的,甚至身体都是温热的,不像是木质的手感,阮绵绵的手指有些颤·抖,直视傀偶的眼睛。
只听见……
“你就是药,你死,阿古就能活!”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阴冷的说。
“啊!”
阮绵绵心里一慌,一声惊呼,直接就将手中的傀偶脱手而出。
恰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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