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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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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在他怀里的阮绵绵已然昏厥,他抬手施展了一个手印,一道符咒就像是活了一样,从陆千钧的后脖颈中抽出,他伸手一接,攥在手心里,捏碎了一地的金光。
陆千恒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走得很平稳,双手托住阮绵绵,好似抱住了一个无价之宝,下颚抵住她的额头,冰凉的触觉,让他眸光越发的深邃,没有多给陆千钧一个眼神。
风起,金砂点点落下,散落在陆千钧的脸颊上,渗进了黑发里。
他就像是睡去了,长眠在这一片无尽的戈壁滩上。
——
皓月当空,夜风徐来。
阴山的夜,更冷了。
陆千恒坐在床边,用手抚·摸着阮绵绵额前的软发,眼神温柔如水,好似一面镜水,将自己的内心倒映其中,望着她的睡颜,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如果她能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该多好?
第一次遇见她,她秀眉轻皱,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一脸的懊恼,却又生气勃勃的模样,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对精致的酒窝,格外好看。但是看到他的时候,眼眸里立刻充满了戒备,现在想来也是有趣。
第二次遇见她,得知他是活人的时候,那种不由自主的亲近感,竟然融化了他冰封许久的内心。
……
可是,现在她的眼里只有陆千钧。
即便是这么昏沉的睡着,口中呢喃的,依然是他最厌恶的名字。想着,他紧捏着阮绵绵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指节微微有些发白,青筋埂起,脸上的温柔也随之消逝,眼神变得幽怨起来。
直到阮绵绵被手上的痛感唤醒,挣扎的动作才把陆千恒唤醒。
“绵绵!你醒了?”
“嗯?”
阮绵绵睁开迷蒙的双眼,看清来人,她的脑袋有些糊涂,慢慢的思绪回拢,一幕一幕在眼前回放,阴山,元气,陆千钧,对,她想起来了,陆千钧吸了自己的血,好像晕过去了。
然后……
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了,陆千钧呢?他怎么样了?”
阮绵绵一把抓住陆千恒的手臂,焦急的问。
陆千恒面色一僵,嘴角微微抽动一下,抿着嘴角搀扶她,“你别着急,先躺好,你现在还很虚弱。气血两亏,不好好休息,会魂飞魄散的。”
“可是……”
“陆千钧……他……我本来是想救他的,可是……他吸了你的血,根本没有办法依靠自身的能力消化掉这一部分的力量,所以……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陆千恒一脸悲怆,哽咽着说。
阮绵绵一听,心中大惊,原本苍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她一把掀开被子,便要下地,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会,不可能,他是陆千钧啊,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她还没有走两步,就被陆千恒拉了回来。
陆千恒禁锢阮绵绵的肩膀,凝望着她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庞,皱起了眉头,郑重的说:“绵绵,你听我说,陆千钧是真的灰飞烟灭了,我抱你回来之后,去找过他。除了一地的军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死了!
陆千钧死了,除了一地的军装,什么都没有了。
闻言,阮绵绵脑袋轰的一下,两眼发直,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摇晃着身体,在床沿上坐了下来,黑发凌乱,早已被汗水打湿,毫无生气的耷拉在额前,眼泪顺着下颚沾湿了轻薄的中衣。
她没有喊,也没有叫,安静的出奇,只是眼泪和颤·抖的手出卖了她。
陆千恒心疼的望着她,站立在侧,却也不敢上前一步,好像一碰她就碎了,小心翼翼地劝解着,可却也是毫无作用,仿佛没有听见,沉浸在无尽的阴郁之中。
“绵绵,你别这样!”
“他会回来的,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阮绵绵小声的嘀咕。
她眼神悠远,从左边的窗子,可以望见院中的木棉树,上头挂着一条深红色的绸带,艳烈如火一般,却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第94章 你答应我的()
花落,不知几何。
山中,不知年月。
陆千恒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只知道阮绵绵坐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她数着窗外的落花,他就数着她落下的泪花,原来真的对一个人好,是会心疼的。
他以前是不晓得的。
寻思了很久,他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绵绵,你喝点鸡汤,好好休息一下吧!”
“……”
一片寂静。
陆千恒叹了一口气,用手试了试托盘里的鸡汤,又该凉了,就像是他此刻的心,透着一股寒意。他望了望阮绵绵,不在作声,如今,他唯一能做,也就只有陪着。时间久了,她的眼里自然是会有他的。
“你答应过我的,你会救他的。”
兀的,响了一个声儿,有些嘶哑,带着一股责问的味道,阮绵绵抬起眼眸,心头涌起一股怒意,直视着陆千恒,重复了一遍,“你明明说,你会救,你也能救,为什么你不救他?”
“绵绵!你听我解释。”
“说!”
“我见你晕了过去,我便是满心满眼都是你,一心想送你回来,再去寻大哥,可是谁知,等我寻去的时候,他早已魂飞魄散,只剩下一堆衣裳……我也是……哎……”陆千恒满脸的愧疚,后悔不迭。
阮绵绵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紧紧的攥紧了拳头,咬着唇,不发一言。
见她有所软化,陆千恒便上前一步,将手里的鸡汤递了过去,努力做出一个笑容来,温柔的劝慰。
“喝点热鸡汤吧,对身体好!”
“鸡汤?”
阮绵绵一怔,一听鸡汤,便记起那天陆千钧灌她喝鸡汤的事儿,摆了那么大一个场面,就因为她夸陆千恒的鸡汤好喝,小心眼得很。虽然他那鸡汤味道不怎么样,却难得在一份心意。最后喝是喝了,却还是以他吹胡子瞪眼收场,后来得知,是他亲自下厨,便也就释怀了,反而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是,来,喝点吧!”
陆千恒见她面色稍缓,略有霁色,便倒了一碗,喂到阮绵绵的嘴边,阮绵绵回过神来,抬手一挡,“我不喝!”
不知是谁手一松,碗便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的鸡汤,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荤腥气,阮绵绵别过头去,闻着这个味道,她的胃有些难受,好似要吐出来一般,捂住嘴,干呕起来。
陆千恒面色一僵,额头的青筋跳突了两下,咬着后槽牙,问:“你怀孕了?”
“什么?”
阮绵绵一听,惊呼出声,怀孕?干呕就是怀孕,怎么可能,她跟陆千钧除了接个吻,就什么都没干过了,怎么可能会怀孕呢,但是看着陆千恒压抑着怒气的模样,不禁心里一沉,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悦耳的云笛声。
由远及近,这旋律好似在哪儿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只见陆千恒收敛了神色,阴柔的面孔多了一丝冷漠,挺直了背脊朝着屋外走去,最后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阮绵绵叹了一口气,好像明白了陆千恒为什么不救陆千钧,却又好像不明白,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整个人昏沉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睡着了。
——
宁致斋外,某处墙角。
陆千恒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不悦的说:“不是说了嘛,没事别找我。”
“哼,若不是我家主人要见你,我可不会来找个只会哄女人的废物。”骨笛冷笑一声,回答。
闻言,陆千恒脸色一变,手攒成拳,抽了一下嘴角,深吸一口气,眯眼笑了起来,笑得骨笛心惊肉跳,本以为他听了自己这话,该是发怒才是,没想到不怒反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笑什么?”
“打狗也要看主人,我自然不会跟你一般见识。”说完,便兀自的前行,将一脸菜色的骨笛留在身后,骨笛咬碎了一嘴的银牙,手指扣进**里,却还是将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地又咽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一处僻静的住所。
只听得里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好似刚睡醒,又好似正要睡,陆千恒挑了挑眉,在大帅府住了这么多年,他竟不知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到了门口,便进来吧!”
“是!”
骨笛毕恭毕敬地在前头引路,陆千恒不发一言的跟在身后,只见那人一副悠闲模样,一手抱着一只紫貂,一手提着小水壶,替这苗圃里的花草浇水。再一细瞧,他的头发修剪的干脆利落,只是一只鬼面具挡住了容貌,瞧着怪渗人的。
站了一会儿,不见那人说话。
陆千恒心中微恼,在阮绵绵那儿也是站了许久,到了这儿还得站着,敢情他长了一张罚站的脸,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提醒那人,他的存在。
那人放下手中的水壶,抬眼瞥了陆千恒一眼,淡淡的飘出一句话:“陆千钧没死!”
“我知道。”
“你想怎么做?”那人坐在回廊上,将紫貂从肩头取下,捏在手里,来回抚弄着,漫不经心的模样,让陆千恒有些诧异,这人隐藏的极深,他的存在不仅不为人知,还对大帅府的事儿了如指掌,看样子他的手伸得很长了。
“杀了他!”
“啧啧啧……真是头脑简单的人。”鬼面轻哼一声,鄙夷的说,“要一个人死多么简单,要一个人痛苦的活着才是最难的,你不过是要这个阴山,即便是陆千钧活着,我也能让这个阴山属于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让我离开这里!”他淡淡的说,好似闲谈一般。
陆千恒心中还在权衡,这个所谓的主人到底值不值得信,看他蜷缩在这个小院里,也是为了隐藏自己,他对陆千钧也是有所忌惮的吧,“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一百多年前,赢过他一次!”
他说的应该就是陆千钧了,一百多年前,可就是民国时候的事儿了,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呢?陆千恒眯起了眼睛,垂眸思索起来。
第95章 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一拍即合,当下便算是联手了,只可惜,两人各怀心思,合作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既是谈妥,陆千恒就先行离开了,他小心谨慎惯了,对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鬼面男并不全然深信,只不过将这份猜疑藏匿心底,且行且看。
待陆千恒走远,骨笛站在一旁,将一杯清茶奉上,温声细语道:“主人,属下不知,您为何要同这个废物合作?”
“废物?呵呵……”
鬼面男低笑一声,呷了一口杯中的茶,将被子放在一边,敛去了笑意,“骨笛,你小瞧他了!”
“请主人明示!”
“陆千恒一人能在陆千钧的眼皮子底下安稳度日近百年,不得不说,自有其聪明之处,和生存之道。他跟咱们不一样,咱们是躲,他却能招摇过市,陆千钧也不恼,这也非常人能做到。”鬼面男娓娓道来,从他的话语之中,骨笛听出了一分欣赏。
“是,骨笛懂了!”
言罢,两人皆是静默不语。
不知不觉,竟为这幽深的小院添了一景。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娉婷而立,臻首戚戚。茉莉花下,一个身着白衣的绝世女子,深深的凝望着,倚靠在廊柱上微眠的鬼面男子,若无人惊扰,或许便是一眼万年。
只可惜,叮咚一声。
一叶飞花,悄然落进那碗清茶里,溅起了一点水花,惊了无心人的梦,扰了有心人的情。
——
话分两头。
那日,陆千恒抱着阮绵绵离开,将陆千钧一人留在戈壁滩上,他们前脚刚走,祁连山后脚便到了。原本,他是跟着阮绵绵来的,谁知道,一到阴山大草原,却发现陆千钧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喂!陆千钧,你醒醒!喂!”
祁连山伸手,拍了拍陆千钧的两颊,得不到一点儿回应。
这可怎么办?
若杜去了阳间办事,自己又不懂怎么医治他,瞧着他出气比进气多的样子,实在是心急。当下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只能先将人扛回去,再想办法通知若杜,实在不行,恐怕是要去找冥界的那位了。
“陆千钧,你可撑住了,不然你那个小媳妇儿,我可就拐走了。”
祁连山小声的絮叨着,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欠,到了这个关头了,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搀扶陆千钧,没成想,眼睛一眨的工夫,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只留下一堆的破衣烂衫,惊得祁连山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哪里见过这阵仗,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听见一声微弱的叫唤,才将他吓飞的心神找补回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更是吓一跳,从这一堆的军装里头,探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来。
仔细一瞧,是一只黑猫,一双异色的瞳眸显得与众不同。
“陆……陆……陆千钧?”
祁连山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真不敢相信,堂堂大帅竟然变成了一只黑猫,其实变成什么不重要,好在还活着就成,不然他可不知道要怎么跟冥界的那位解释。
“喵呜~~~~(废话!)”
陆千钧张了张嘴,晃了晃还有些眩晕的脑袋,瞪了祁连山一眼,要不是自己伤了元气,说不了人话,自己一定撕了他这张幸灾乐祸的脸。
“你是……真的是陆千钧?哈哈哈……”
得到了肯定回答,祁连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抱着肚皮一阵偷笑,状似老怀安慰的说:“还好,还好,不是变成什么蛐蛐儿啊,蟑螂,蜥蜴什么的,小爷我可最怕那些东西了。”
“吼——(笑屁啊!)”
陆千钧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悦的吼叫,可从这三瓣嘴儿出来,就变了味儿了,有气无力的,还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儿,听着扭捏的很,气得他只能蹭着地面磨爪子。
“呀呀呀,小钧钧不要生气嘛!你现在身受重伤,来来来,我来抱你吧!”
“喵呜~~~~~~(本帅自己走!)”
说着,祁连山便俯下身来,轻轻一提,就将陆千钧强行抱在怀中,无视了他微弱的挣扎,那得逞的笑意一直趴在脸上,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若不是他怀里抱着的是猫,真有一股人贩子的即视感。
“喵呜~~~~~喵呜~~~~~~(走着瞧,回头跟你算账!)”
一人一猫,行走在阴山的戈壁滩上。
迎面而来的风,吹拂着黑猫身上的毛发,瑟瑟发抖,吹动了祁连山身上的衣衫,英姿飒爽,最后消失在地平线,只留下黑夜里的两个黑点。
故事到这里,原本是应该结束的。
然而……
事实上,陆千钧黑着一张脸,抽动着嘴角,被一股又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儿熏得都快要吐了,一个大老爷们,就像是开了脂粉铺一样,一身的脂粉气,没一点血腥,活像个娘们儿。
所以,那迎风颤·抖的毛发,绝对不是冷的,是被气的。
祁连山所谓的英姿飒爽,绝对是一个错觉,他许久不穿长袍了,可到了大帅府的地界儿,自己还是一身西装休闲的,总有那么一点点的格格不入,显得分外突兀,于是他就选了一件,红配绿的长袍,上面还有不少小碎花,找了几个绣工精湛的小丫头,连夜赶制的,为了搭配这件衣服,他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香水都用上了。
然而……
陆千钧好像一点儿都不买账,一直在他的胸口使劲儿的挥爪子,他虽说是受了伤,可爪子还是挺锋利的,没几下,这好好的衣服,就变成了碎布条了,所以那上下翻飞的不是衣角,都是碎布条啊!
露出精壮的胸·脯,性·感的小胸毛!
祁连山老脸一红,拍了拍陆千钧的脑袋,害羞的说:“哎哟,我知道小钧钧,你对我垂涎已久,小爷也知道自己秀色可餐,可是你也用不着这么急色嘛!等养好了伤,咱们再……也不迟嘛!”
啪——
他这头话还没说话,一只肥肥的猫爪,就抚上了他的脸颊,火·辣辣,红彤彤,好似开出了一朵威武雄壮的辣梅花!
“啊,小爷我的盛世美颜啊!”祁连山委屈的捂脸。
第96章 你真难伺候()
“gay里gay气的!”陆千钧嫌弃地说。
说完,他撇了撇嘴,两眼一闭,趴在祁连山的怀里,睡过去了,不再理会耳边的叽叽歪歪,可怜那祁连山只得捂住花开五指的盛世美颜,疼得龇牙咧嘴。
暗道:要不是看在他身负重伤的份上,自己一定要他好看。
有句老话说的好,千金难买早知道!
早知道,陆千钧这么难伺候,他一定乖乖的回地府,混吃等死……
早知道,陆千钧这么傲娇腹黑,他不如开个阳间通行证,旅游度假去……
早知道,陆千钧幺蛾子这么多,他就应该把他留在那一片苍茫之中……
早知道……
然而,一切都晚了。
——
三天之后,药阁。
一连三天,某人对着一只黑猫跳上跳下,然而黑猫除了偶尔露出一两个鄙夷的眼神之外,岿然不动。反观化身黑猫的陆千钧,只见他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梳理着油光锃亮的皮毛,垂下眼睑,陷入一片沉思之中,眼皮都不带撩一下的,更别提看祁连山一眼了。
这一次,他太大意了,着了陆千恒的道儿。也怪他,对陆千恒太放纵了,以前是顾念手足的情分,没想到一再姑息,他的心却越发的大了,想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
只是,最没想到的,是阮绵绵竟然会背叛他,还是为了陆千恒那么一个废物。
也许,在她眼里,他陆千钧才是一个废物,她一定在背地里笑他是个傻子,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却还傻傻的以为她是在意他的,傻到打算送她还阳,待她阳寿尽了,再接回来,他宁愿独自忍受这阴山的夜,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傻到可以为了她,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来。
想着,陆千钧不由得苦笑,眯起异色的眼眸,透着无尽的寒意,只要一想起她靠在陆千恒怀里的娇羞,他们手牵手离开的背影,她们眉目传情的模样,都让他恨得牙痒痒,胸口涌动着一团怒火。
其实想要他的命很简单,只要她开口说一句,他也是舍得的,只是她竟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想从他的身边逃离。
她就真的这么在乎陆千恒吗?
她就这么想离开吗?
一刻都等不及了吗?
呵呵……
陆千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充斥着整个屋子。
祁连山不由自主的抖了个激灵,用余光偷瞄了一眼黑猫,陆千钧都三天滴水未进了,再这么耗下去,估摸着离死期不远了,那自己不就白救他了嘛!
不行,得让他好好养伤才行!
好歹,也要支撑到若杜回来,万一他要是挂了,冥界那位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
哐当——
一只碗,砸在了桌面上,吓了陆千钧一跳,蹭的从桌上站了起来,仰着脑袋望了祁连山一眼,三瓣儿嘴一撇,质问道:“你干嘛?”
“哎,大爷,算我求你了,你就吃一口吧!”
祁连山哭丧着俊脸说,就差没手持香烛,磕头拜服了。
“不吃!”陆千钧猫爪一撇,将祁连山手里的一条臭气熏天的咸鱼给拍落在地,等着一双圆溜的大眼睛,满是怒气,“我不是猫,吃什么鱼,倒不如替我找几个补元气的丹药。”
“大爷,祖宗,但凡我能在这个‘药阁’里头找到些什么,我也不至于找孟婆,要咸鱼不是,着咸鱼是用孟婆的裹脚布腌制的,吃一条百病全消,吃两条魂归故里,吃三条早登极乐……”祁连山如数家珍的,推销着孟婆的咸鱼。
陆千钧抽动的嘴角,看着自己的爪子发呆,他都有些后悔给祁连山那一巴掌了,居然都打傻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呼出一口浊气,长叹一声。
“若疗效当真如你说的这般好,本帅就赏你了,别客气!”陆千钧漫不经心的说。
“哎……”
祁连山长叹一声,摇着头,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一地的咸鱼,感慨道:“陆千钧,陆大帅,我知道您是千金之躯,不稀罕咱们地府的烂鱼烂虾,可是……这是小的我一片心意,再说了,您要是再不吃点啥大补的东西,您估计是撑不到若杜回来,您就归西了!您归西了不要紧,小的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指望着地府办差这份薪水糊口呢!”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絮絮叨叨了大半天,陆千钧连腔都没搭一句,抬眼瞧去,黑猫骄傲的昂起了圆滚滚的脑袋,站立在桌上,居高临下,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瞅着他,“本帅归西了不要紧?嗯哼?”
“哎,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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