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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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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闭嘴!”
还没等祁连山解释,陆千钧便打断了他的话,只见他一脸凝重的望着窗外,有一只洁白的蝴蝶翩然而至,停在窗框上,仔细一看,这只蝴蝶少了一片翅膀,稍作停留,它便颤颤巍巍的掉落在桌面上。
噗啦——
一声清脆的声响,蝴蝶便化作乌有,只留下半片木棉花瓣,静静的躺在那儿,就好似它原本就落在此处。片刻,它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氧化了,变成了白色的粉末。
清风一吹,便散落在空中,无声无痕。
“这是……”
“寻人蝶。烛找到了,没死。”
陆千钧面无表情地回答,深邃的目光里透着深不可测。
听了他的话,祁连山也收起了原本嬉笑的面孔,影子失踪这事儿,是阴山自己的事,跟地府和冥界无关,他不应该掺和的。可话又说回来,自打陆千钧成为阴山之主之后,冥界阴山就已经同气连枝了,按理说,管上一管倒也无妨。
“影子失踪,可大可小。”
“影子终究是影子。”
陆千钧轻声说,这话一听状似平常,可却让人有一种捉摸不透,又颇有深意之感。祁连山站立一旁,不再多言,阴山的百年太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打破的,陆千钧也不是轻易就能除掉的人物。
目前,最要紧的事儿,便是若杜何时归来。传声符,已经撒出去三天了,却还是了无音讯,怕只怕,若杜是回来了,陆千钧早已油尽灯枯了。
哎……
第97章 有位顾先生()
宁致斋,院中。
风吹花落,簌簌而下,点点皆是画。
叮咚,叮咚——
阮绵绵趴在桌子上,消瘦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面孔,远远瞧去,还真像个女鬼。她两指捏着“牵魂铃”,撞击着瓷杯口儿,神情呆滞,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不知名儿的小曲儿。
脖颈处隐约传来疼痛,她没有上药,打心底里她就不希望这个伤口愈合。
只要它还传来痛感,只要陆千钧留在自己的身上的印记还在,她就觉得陆千钧还活着。如果伤口结痂愈合,那么或许陆千钧就真的不在了。哪怕是有一丝丝的希望,她都希望,他能够活着回来。
只要,他能回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读懂自己的不舍和心痛,来自于哪儿!
“清茶,不是这么品的。”
一个温润清亮的嗓音响起,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阮绵绵从深思之中抽离。
她慵懒无力的抬起头,望着迎面而来的男人,可她瞧不清他的脸。直到月华落在他的脸上,阮绵绵才看到一张英俊而熟悉的面孔。
不!
应该说,这张脸同记忆中的那张面孔相比,更加的成熟。像是一个人从少年到青年的转变,褪·去了青涩和羞赧,迎来了温柔和稳重,甚至更加的俊朗,让人目不转睛。
阮绵绵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觉得眼眶有些微热,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校园,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斜挎着书包,一手一支冰淇淋,站在树下,待她走近,对她灿然一笑。
原本冰凉的心,一下暖了起来。可是,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
顾明泽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他也死了吗?
“顾……”
“呵,阮小姐怎么知道我姓顾?”男子微微一笑,径自在桌边坐下,眉眼之间自带一份优雅气质,他衣袖轻抚,端起一旁的茶壶,便素手作起艺来。
烫茶,泡茶……
动作翩若惊鸿,如鱼得水,自在从容。
阮绵绵疑惑不解的瞧着他,在自己的印象当中,顾明泽从来不会茶艺,更不会穿旧款的长袍和褂子,虽同是优雅自持的人,总觉得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不对劲儿。
“这位……顾先生,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是吗?能像阮小姐的朋友,是我的荣幸,来,喝茶,献丑了。”顾先生谦逊的将茶杯递了过来,阮绵绵微愣,还是抬手,接了过来,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对他的样貌,着实有些吃惊,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
“阮小姐,这茶怎么样?”
“好,很好!”
阮绵绵连声答道,可她的心思,哪里是在茶上,光顾着看顾先生了,好生的瞧着,也没看出一丝不同。十几年的相处,哪怕是顾明泽身上的一个痔,她都知道在哪儿,眼前的顾先生,就像是一个克隆的,一模一样,连倒水的小习惯都是如出一辙。
“阮小姐,不知你那位朋友,在哪儿?可否有机会一见啊?”顾先生说。
“额……那个家伙,或许我永远都见不到了,再也没人给我冬天暖脚,夏天扇风了,哈哈哈……”
笑着笑着,嘴里却又苦了,原本以为她会因为陆千钧留在阴山,现如今没有陆千钧的阴山还叫阴山吗?没有陆千钧,她还留在阴山做什么呢?
“看样子,是对阮小姐很重要的朋友呢!其实,我也有一个故友,跟阮小姐长得有几分神似,特别是笑的时候,有一种让人心情愉悦的魔力,只要瞧着她笑,这世间的烦恼,便都化作乌有了。只可惜……”
顾先生说到此处,略有伤感的垂眸,喝了一口茶。
“她怎么了?”
“她已故了,我却还在这里。”
顾先生放下茶杯,转头看着阮绵绵,眼神缥缈,好似想透过她,看到更久远的一个灵魂。阮绵绵不禁有些好奇,一个作古的人,要长得多好看,才能然这样的男人,记在心里近百年。
“跟我很像,有照片吗?”
阮绵绵好奇的问。
“照片倒是有一张,哦,在这儿。”
顾先生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黑白的照片,阮绵绵接过来一瞧,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就是她吗?只不过,换了一身衣服,一套蕾丝的小洋装,应当是30年代最流行的款式,戴着一顶卷边儿小帽,打着一柄镂空小伞,端庄大方的往那儿一站,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好似一朵向日葵,光彩夺目。
“这……真是一张老照片了!”
“是啊!一百多年了,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阮小姐。”顾先生伤感道,“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那样的年代,不比现在,人们总是热血和感性的,当时的少男少女都是羞涩的,爱情往往都是美好而纯粹的。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她,被她深深的吸引,我庆幸在最好的年纪遇见她,又痛恨那个时代,不能给这份美好一个安稳的承诺。”
他轻声细语诉说着,语气中略带遗憾,却又多了一丝庆幸。阮绵绵微微一愣,方才一直处于震惊之中,好像忽略了一点重要的事儿,他一直称呼她阮小姐,那就意味着这位顾先生知道她。
这不是,偶遇!
“顾先生,怎么知道我姓阮?我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呢!”阮绵绵半开玩笑的问,顾先生眉毛一挑,淡然一笑,“现在整个大帅府,谁不知道大帅有位阮夫人。”
“既然我是大帅夫人,顾先生,为什么还称我为阮小姐呢?”
阮绵绵状似天真的追问,还不忘抬手喝一口杯中的清茶,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角,转头无辜又好奇的看着他,顾先生抽动了一下嘴角,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光芒,“阮小姐,你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她,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不愿意承认她已为人妻的事实的,请阮小姐,原谅我的这一点点私心。”
“哦~~~~原来如此!”
“是,阮小姐,天色不早了,顾某就先行告辞了。”顾先生说着,便站起身来,拱了拱手,略施一礼。
“慢走!”阮绵绵还礼道。
他正往外走,忽然想起些什么,继而有转过头来,对阮绵绵说:“阮小姐,你身子欠安,这阴山的夜阴冷的很,你恐是受不住,记得多添置些衣裳。多多保重才是!”
说完,不待阮绵绵回话,人便已经走远了。阮绵绵依旧站在原处,许久不曾动弹,捏着手里的黑白照片,不禁若有所思。
这个顾先生,有点意思!
第98章 黑猫来夜袭()
阴山的天,说变就变。
月亮躲进云层里,雨云划过头顶,眼看就要落雨,轰鸣的雷声在耳畔响起。
惊醒了,还在神游的人。
阮绵绵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了许久,双·腿都有些麻了,只是后背的冷风一直在吹,额前的碎发,撩拨在眼前,好似一个顽皮的孩子,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拢了拢衣领,转身进屋。
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来,四下张望了一番,感觉有人在监视她,就在这漆黑的院子里,好像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直到这几天,她才发现,自己对阴山知之甚少,忽略的太多。
也因为,她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一个局外人的位置,从没有久待的心思,看眼下的形势,陆千钧死了,想走是不可能了,想留却又觉得眼前迷雾重重,怎么理都没个头绪。
“哎……原来打一开始,我就无法置身事外。”
她长叹一声,攥紧了手中的铃铛,冰凉的手心里,竟悟出一手汗来,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不能坐以待毙,与其被人左右,不如主宰一切。
待她转身进屋,只留一地的碎花。
花丛里,传来一阵窸窣声,露出一双透亮的异色瞳眸,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的诡异森然。黑猫缓缓走来,地上留下一簇又一簇的爪痕,一边走一边用尾巴来回扫荡,再细看,便什么都瞧不出来了。
置身事外?
阮绵绵,当你坐着我的花轿,抬进门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当你选择背叛我的时候开始,你就注定要死,这怪不得我!
黑猫勾起了嘴角,眼神里透着残忍,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一只诡笑的猫从落花中走来,深黑色的皮毛,沾染了两片洁白的花瓣,远远望去,仿佛就是长在他身上的斑点,他毫不在意,径自跳上窗台,钻进屋里。
屋中人,趴卧在床边,枕着自己的手臂,在她的身侧,放着一套叠放整齐的军装,上头染着点点血迹,宛如傲立枝头的梅花,艳得灼了人的眼。
那是……
他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黑猫原本笃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她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叠放整齐,摆在床头呢?
思念!
呵呵……
黑猫轻嘲一声,对自己可笑的想法嗤之以鼻,她跟陆千恒手牵手跑开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很明朗了,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或者在意过他。他的骄傲,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背叛,就算是她也不可以。
锋利的爪子,轻轻的抚上阮绵绵的脸,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得震颤。
黑猫高高的举起自己的爪子,用力的朝着她的脖颈挥下去,就差几毫米,他停住了,深深的凝望她,曾几何时,她也靠在自己怀里,睡得酣然。可如今,他却想要她的命,瞧着她毫无防备的模样,不禁心软了几分。可又想起,她依靠在陆千恒的怀里的娇羞,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三刻拧断她的脖子。
思及此处,他再次高高的挥爪,锋利的指尖,即将刺破阮绵绵的喉咙,他听见一声呢喃。
“陆……千钧!”
她醒了?
黑猫心头一跳,手僵在半空,死死地盯着阮绵绵,见她一直为睁眼,才放下心来,可又心生疑惑。她不是跟陆千恒一起合谋害他吗?为何睡梦之中,还惦念着自己的名字?
“阮绵绵,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
黑猫收起了自己的利爪,眯起了眼睛,仔细的端详着她,想从她的梦呓中收获答案,只可惜一人一猫,一梦一醒,一人卧一猫立,僵持了一·夜,再无别话。
——
天未亮,夜未央。
陆千钧懊恼自己,瞧着她,竟守了一·夜,直到阮绵绵就要醒来,他才仓皇逃走,原本是想去杀人的,没想到却异常狼狈,从墙头跌下,差点摔了一个猫啃泥。
第一次,有了毛头小子的羞臊。
阮绵绵幽幽的醒来,对昨晚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只觉得屋子里又一种熟悉的气息,就好像……陆千钧回来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在鼻间萦绕。
她探出身子,四下张望,寻找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她知道他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知道他胸口挨过一枪,知道他背后被捅过一刀,知道他额角有一道莫名的伤疤……
然而,屋里什么都没有,阮绵绵鼻子微酸,紧捏着铃铛一言不发,从最初的狂喜,到最终的失望,就像一颗悬着的心被抛向云端,又狠狠的跌落,
她撑着身子,缓缓的坐起来,小脸依旧毫无血色,多日不曾进食的她,越发的憔悴,小·嘴都干燥得起皮了。她伸手去拿一边的水杯,却发现从被面上抖落两片纯白的木棉花,这……
一定有人来过!
她就知道,陆千钧没有死,一定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不叫醒自己?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来了不少人。一个个手里都端着一只托盘,上头各自放着衣服和首饰,窄袖罗裙,佩凤绣花,金银发卡,端庄俏丽,看得人眼花缭乱。
“夫人!”
领头的人毕恭毕敬的对阮绵绵施了一礼,小声道。
阮绵绵挑了挑眉,原来还是个老熟人,这不就是那个挑衅自己的七嫂吗?这会儿,竟像换了一张脸皮,一副谦卑纯良的模样,说话也客气了几分,这大帅府的人,还真是会见风使舵呢!
她抿着唇角,板着脸问:“这是什么意思?”
“主人有令,请夫人一同前去,庆功!”
“有什么喜事?”
“自然是,主人袭城阴山之主,佑一方平安的大喜事了啦!”七嫂笑逐颜开地回答。
阮绵绵脑中飞快思索,七嫂口中的主人,一定不是陆千钧,那会是谁?
陆千恒!
阮绵绵秀眉一挑,淡淡地说:“小叔,有心了!”
“请夫人快些更衣,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七嫂躬身说,却没有否认她的话。
言下之意,她口中的主人,就是陆千恒了!
难怪……
上一次陆千钧失踪,陆千恒就险些上位,成为阴山之主,回过头来这么一想,陆千钧一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大帅府,乃至整个阴山的主人,所以……
也就说得通,陆千恒为什么不救陆千钧!
她这个猪脑子,竟然还一度以为,陆千恒是一个好人,一心把他当朋友,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和利用。
她怎么现在才想明白,陆千恒真正的目的,是取而代之。
可是,让自己目睹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第99章 大帅的红绳()
这一刻,阮绵绵觉得自己甄嬛附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股前所未有的使命感,涌上心头。
沉默不语。
任由着七嫂替她穿衣,自始至终她都面无表情,即便七嫂的手指穿过她绵长的黑发中,扯得她头皮发麻,疼得龇牙咧嘴,她也不吭一声,手腕上系着铃铛,这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了。
“夫人,请过目!”
七嫂袖手一挥,几个丫鬟赶忙将一面大镜子搬了过来,阮绵绵瞥了一眼镜中人,素色的窄袖罗裙,上头绣着几朵茉莉花,景泰蓝的纹饰瞧着素雅,胸口还佩戴着一枚怀表,老式的发誓,别了三只藏青色发卡,上了妆的脸,稍许有了点血色,将双手藏在袖口之中,往前迈了一步,露出一双老式布鞋。
民国风·情,一览无遗。
“走吧!”
阮绵绵一脸肃穆,这身打扮儿异常隆重,只可惜她不是去庆功的,而是去兴师问罪的,一想到这儿,她竟有几分兴奋,不知陆千恒该作何解释。
阴山没了大帅,还有大帅夫人,君王枕边,岂容他人酣睡。
“是!”
七嫂点头应是,倒退着出了门,站在门边替她引路。
在大帅府住了这么久,她出行都需要一条红绳系在脚踝,才能找到回来的路,不然,还真是容易走丢。说起这红绳,她不禁想起那天,陆千钧扭捏的模样……
——
几日前,宁致斋。
“我说,我饿了!”陆千钧说。
“哦哦哦,马上,马上……我这就去做饭。”阮绵绵连连点头,径直冲着门口走去,迈了几步,一拍脑门,想起了点什么,揉着后脖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问:“你要吃点什么呀?”
陆千钧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说:“我不吃辣,少盐,少糖,不能酸。”
阮绵绵歪着脖子有点为难,酸甜苦辣咸,都已经去了四种了,那就只剩下苦了,这是个什么味觉体验啊,有点难办呀,一边想,一边跨出门槛。
“等等!”
“还有什么事?”阮绵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着他,疑惑不解的问。
陆千钧被她这么一瞧,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说:“你过来!”
“哦!”
阮绵绵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站在床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千钧就俯下身来,在她的脚踝上套了一根红绳,上头编着三只铃铛,细细小小的,色白如月牙,模样可爱的紧。
“给我的?”
“哼!是怕你回不来,我就得饿死。快去快回!”陆千钧直起身子,靠在床柱上,苍白的脸上多了两朵可疑的红晕,扭捏地别过头去,不敢正眼瞧她。
阮绵绵挠了挠后脑勺,抿嘴一乐,颠颠儿的出了门。
——
想着,想着,阮绵绵噗嗤一声,笑出声儿来。
七嫂诧异的转头,询问:“夫人,怎么了?”
“没事!”
阮绵绵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膛,扬起下巴,端起架子,不再开口,跟在七嫂的身后,穿梭在无尽的长廊中,南方的园林总是这么秀气,怪石林立。
迂回辗转,就像是南方人如水的性情,总有一股儒雅蕴含其中,不比北方的大开大合,恢弘大气,自有一派隽永秀丽。
“到了!”
“嗯!”
第三次到前厅,剩下的路,就要她自己走了,七嫂这些鬼奴是没有资格进前厅的。阮绵绵抬手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抚过袖口,戴上姥爷留给她的怀表,仰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见陆千恒坐在上座,各地总长分立两旁,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脸,看样子,整个阴山都被他控制了。
陆千恒,不简单!
“绵绵!”
陆千恒惊喜的唤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搀扶她的手,被阮绵绵不着痕迹的躲过了,“小叔,不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绵绵,今天就想让你见见各位总长。”陆千恒笑道。
阮绵绵心中冷笑,这话的意思是,流水的大帅铁打的夫人,真可笑,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魅力,让这陆家的男人这么前仆后继,眼眸一冷,说:“大帅都死了,我一个大帅夫人有什么好见的,难不成小叔袭了主位,连陆千钧的女人都想兄死弟及不成?”
“绵绵!”陆千恒不悦的说:“你压根不是自愿嫁给我大哥的。”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小叔又是如何得知,莫不是在我们身边,安排了……”
阮绵绵话语凌厉,句句见血,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未完的话,便是留了遐想的空间,这些总长里头,总有几个心思通透的,一下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阮绵绵!”
陆千恒从牙缝中挤出她的名字,看样子是真的恼了,见众人都用犹疑的眼神看他,心中更是一阵慌乱,定下心神,说:“你们都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对夫人说。”
“是!”
众人面面相觑,连忙答应,都退了出去。
屋里鸦雀无声,阮绵绵直视着他,等着他先开口,给自己一个解释,“小叔不觉得应该对今日之事,稍作解释吗?”
“绵绵,你听我说……”
“请叫我嫂嫂!这点尊卑还是要有的,免得落人口舌,说我这个大帅夫人不检点,没规矩不是?”阮绵绵绵里藏针,每一句话都扎在陆千恒的痛点上。
陆千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绵绵,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一下。”
“说!”
阮绵绵越过他,在上座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只觉得没有那位顾先生泡的好喝,便搁置在桌上,不在碰一下,只等着陆千恒给自己一个解释。
“大哥惨死,我也很痛心,可是我……”陆千恒痛心疾首的说,“大哥发狂失去理智了,我不是大哥的对手,你当时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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