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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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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殿中央,他不是第一次来,却第一次觉得面前的对联,很是嘲讽。上联: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下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横批是一块黢黑的匾额。
“你来了!”
堂上有人说话,声音低沉却不苍老,透着一派威严,陆千钧收敛心神,正视面前之人,一身玄色黑袍,自是古朴素雅,此人面容同他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之间神色不同。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老爷子,除了鬓角处有几缕银发,英俊的脸上瞧不见丝毫皱纹。
一人古装,一人军服,这么一站,倒像是封建王朝和新时代的一次对话。
“哪些位呢?”
“都出来吧!”
老爷子一声令下,只见十只金乌从窗户中飞了进来,在迷魂殿中打了一个转儿,纷纷落在座椅上,化作人形,是十位模样各异的掌权者——十殿阎王。
“来的倒是挺全乎。”陆千钧冷哼一声。
“陆千钧,阴山大乱,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领头的大胡子秦广王一拍桌子问,气势汹汹地模样,陆千钧瞥了他一眼,心说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面上虚张声势,内心却心虚的很,想当年姓孙的猴子一闹,他就跟打了霜儿的菜一样蔫软。
“你们想要什么交代?”
“你……放肆!”
“是啊,太过分……”
“目无尊长……”
“……”
十个人十张嘴,变交头接耳开始议论纷纷,陆千钧剑眉一挑,只觉得闹得慌,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老爷子,只见他表情肃穆,明摆着是默许了这十位的做法。
“闭嘴!”
陆千钧袖子一甩,寸寸劲风朝着那十位袭去,惊得他们扑啦一声都化作了金乌腾空而起,再落下纷纷噤声不语,大殿之内只听得呼吸吐纳之声。
“说吧!”
陆千钧镇定自若地望着老爷子,老爷子眉头紧皱,虽是不悦,却也直说了一声:“你太放肆了。今日来便是听听,阴山之乱,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乱已平,赏罚任凭处置。”
他倒是干脆,却急坏了老爷子,说到底虽不知轮回了几世,却也是他的亲儿子,这十位在他那儿没有讨到便宜,又丢了面子,哪里会轻易放过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去。
“阴山之乱虽平,可……可……也是你弄丢的,所以不如请鞭挞之刑吧!”
说话的是转轮王,言谈举止进退有度,声儿不大,却是句句都能听得真切,陆千钧心中冷笑,不过是睚眦必报的小人,这一笔他记下了,他日若是有机会,定会一一讨回来。
古话说得好,早知今日悔不当初。
那十位今日是报一时气愤,没成想来日自己竟成了陆千钧的手下,那一番苦头可就吃尽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又说回来,转轮王提了鞭挞,众人一致赞同。
老爷子连连摇头,这小子也不知道服个软,自己再打个圆场,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可他就是不低头,站得笔直,目光炯炯地扫视众人,他是有心护犊也没处下手。
“哎……鞭挞一百。”
话音刚落,他衣袖一甩,陆千钧便不知怎滴,就褪了衣衫,露出精壮的后背,单膝跪地,面不改色地勾唇一笑,“动作麻利点,小绵羊还等着我呢!”
老爷子一听,嘴角一抽,照他这个性子,迟早死在女人手里。
“打!”
一声令下,未见鞭子,只听鞭声四起。那十位有挑眉狞笑的,有捏着胡子看好戏的,也有闲聊说笑的,画面诡异而和谐,陆千钧紧绷着肌肉,面露微笑,这份笑未达眼底,耳边是皮肉绽开的撕裂声,只怪自己耳力太好。
这可不是一般的鞭子,上头带着带刺儿,每一下都能拉下一块肉来,打够一百下,陆千钧的后背早就血肉模糊了,看得人心惊肉跳,可围观的都是些老鬼。
油炸鬼都见过,还怕这点血肉,只觉得出了恶气,心中爽利。老爷子见状,厉喝一声,鞭子停了,面色也渐沉,鹰眼一扫,吓得那十位一哆嗦,赶忙站起来,逃命似的齐齐告退。
第160章 老爷子和二胎()
陆千钧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老爷子,勾唇一笑,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说:“地府的刑罚也不过如此嘛!”
“你……”
老爷子怒瞪了他一眼,只道这孩子嘴硬天下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一般的鬼魂吃一鞭子就够呛了,你道谁都同你一样,有元神金甲护体?”
“呵!”
陆千钧嗤笑一声,用手拄着地面,打直了脊梁,拎着衣服站起来,动作缓慢而优雅,一件一件的穿上,神色如常。若不是面色稍白,任谁都不信,方才那鞭子是抽在他身上的。
“你急着找我来,不会是为了抽这几鞭子吧?”他斜睨着眼瞅着老爷子,眼中满是轻蔑。
听了他的话,老爷子脸就掉了下来,拧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说:“关于阮绵绵的事。”
“她为什么没死?”
陆千钧面露疑惑,问。
老爷子抿了抿唇角,面露难色,苦口婆心地劝:“你怎么就那么盼着她死呢?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留不住,留不住,你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得亏这一次她的肉身没死,不然,就是我也救不了她。阳寿未尽,死于非命,肉身一毁,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陆千钧吃了一惊,面露讶然,眯起了眼眸了,审铎着老爷子,揣测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假,“你是说,阮绵绵的肉身一死,就会魂飞魄散?为什么?”
“因为……说到这就是前几辈子的公案了,不过就是些她欠了他,你又欠了她的事儿,多说无益。眼下她肉身一毁,只能用魂飞魄散了却当年欠下的债,此为一了百了,你若是还想保住她,三日之内,必须让鬼差送她还阳!”老爷子一边说一边观察陆千钧的神色。
此时,他已面色惨白,这一字一句敲击在心头,却是比那鞭子抽打还要疼。
注定是要分开的!
果然,这阴阳门,迷魂殿还颇有预见性,陆千钧咬着后槽牙,一字未发,脚步踉跄,走了两步,转过头来,说:“没别的法子了?”
“没有!”
“我知道了!”
说完,陆千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爷子叹息一声,拿出一本紫色的账簿,上头赫然写着阮绵绵的名字,在她名字的下方,排着三个名字,其中就有陆千钧,只是那墨迹越来越淡。
“冤孽!”
正当他要合上姻缘簿的时候,一只纤细秀气的女人手覆在上头,在他耳边轻声的问了一句:“你告诉他了?”
“嗯!”
老爷子转头,望着自家媳妇儿,一身粉衣飘飘,温婉可人,可谓是冥界名媛的典范。
“那段公案,可也是说了?”
“没说!”
老爷子摇了摇头,露出一双硕大而又无辜的眼睛,眨巴了一下,说:“那是咱亲儿子,这么折腾不太好吧?”
“嗯?好不容易等他成了咱儿子,不折腾,太对不起自己了!”女人弯起嘴角,微微一笑,宛如一道明媚的月光,照亮了整个迷魂殿。
只有老爷子,觉得浑身一凉,吞了一口唾沫,自家媳妇儿太怕,还是走为上。
“老公~~~~~~夫君~~~~~相公~~~~~~国家开放二胎了,不如咱们趁着还年轻,赶紧添丁进口啊!灭哈哈哈……”女人毁天灭地一般的笑声传来,吓得老爷子扭头就跑,还没跑两步,就被人连拖带拽的进了后院。
自此,冥王失踪三天,成为一段无头公案。
三天之后,老爷子坐在床边,咬着被角,作娇羞状,戳着自家媳妇儿的胳膊,说:“人家什么都给你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啦~~~~~~”
“边儿去,老娘忙着去赏菊!”
赏菊!
为了不让自家媳妇儿去赏菊,老爷子又是艰苦奋斗,努力耕耘了三天之后又三天……
儿子情路坎坷,老子却奔赴在二胎的康庄大道上。
此皆是闲篇,略而不谈。
——
人分两路,话分两头。
说回阮绵绵这厢,她提溜着老王八,在鬼市鬼街上一通乱蹿,心情不由大好,喜上眉梢,好似老鼠掉进了米兜子里,连连偷笑。这是怎么了呢?
三步一茶馆,五步一酒楼。
古色古香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行走的商贩,挑着扁担不住的叫卖,各家铺面前头都挂着旌旗,招揽着客人,就连青·楼和赌坊都还在,只是都成了旅游景点,失足妇女这个高危职业已经被取缔了,赌坊的门口也贴上了禁赌令。
路边的小摊儿不少,汉唐的瓷器,明清的鼻烟壶,油纸伞,团扇,就连三十年代老上海的香烟都有。
随便一件拿回去,都是古董啊!
阮绵绵只觉得眼花缭乱,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就算是扛着一块门板都是黄花梨的呀,天呐,恨不得把眼珠抠出来,一件一件的端详,莫名地她闻到了一种香味儿!
钱的味道!
“嘿,嘿……醒醒!丫头你想什么呢,哈喇子都快掉衣服上了。”老王八说着,一双绿豆眼里透着嫌弃,好似在说她没见过世面,“哎,你说阿青会在哪儿呢?”
“竹筒里!”
阮绵绵随口一说,老王八一愣,细细地咀嚼她这话,思索着竹筒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样的东西?”
“这么大!”阮绵绵用手比划着,“上头有彩绘,好像是金丝雀,那个地方光纤很暗,有一排一排好像是书架一样的东西,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金丝雀,书架!
难道是无常店?
老王八心念一转,好似是看到希望了,大喜过望,立马对阮绵绵说:“走,咱们去无常店,这边,直走,过三个路口再左拐,接着……”
在他的一通乱指之下,阮绵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还是没找到“无常店”。
“喂,路痴别给路痴指路好吗?”
阮绵绵喘着粗气说,一个路痴,还给另一个路痴指路,那就是一部灾难片,把她逛街的兴趣都消磨光了,“我去问一下人!”
“去去去!”
老王八心虚的低头,连声答应着,他又不是常驻在冥界,哪里知道他们是不是改造街道了,拓宽路面了,那都是千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呀,可不就是……
难为他吗?
第161章 童叟无欺()
人?
是鬼才对!
阮绵绵这才反应过来,这满大街的都是鬼,上哪儿找人去,清了清嗓子,抓住路边一个小摊贩,卖的是些女人的东西,胭脂水粉,雪花霜(老上海护肤品)之类的东西,长得很是瘦弱,嘴边留着一撮小胡须,瞧着很是精明能干。
“哎,老板,借问‘无常店’往哪里去?”
“嗯?”
小贩仰起头来,迷离的眼神中带着一点茫然,斜眼瞅着阮绵绵,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阮绵绵往回退了半步,原以为这小贩是坐在高脚凳上,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屹立着才到她胸口的男人。
还好卖的不是炊饼!
“咳咳……我说……那个无常店怎么走?”她又重复了一遍,怕人家没听清楚。
谁知,那小贩儿,掏了掏耳朵,将手心往阮绵绵面前一摊,别过脸去,明目张胆的管她要问路费。阮绵绵嘴角一抽,恨不得直接给他一耳光,然而她没有,不是她怂,而是因为作为一个合格的中国公民,打人是不对滴!
“给!”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亿冥币放在了小贩的手里,皮笑肉不笑地问:“‘无常店’怎么去?”
“呵,走着去!”
“你……”
冷静,冷静!
阮绵绵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再问:“那可不可以告诉我,走那条路去呢?”
“嗯?”
小贩又没声儿,又把手往她面前一摊,阮绵绵肉疼不已,又从兜里掏出一个亿冥币,“给!”
“条条大路通无常!”
“阿西吧!”
阮绵绵低咒了一句,这小贩不是精明,简直就是可恶,说的都是废话,气得她心肝疼,攥着拳头,又从兜里掏出好几个亿,放在小贩的摊位上,说:“怎么拐,怎么绕,说清楚,这些都是你的了!”
小贩眼睛一亮,笑呵呵的点头,掂了掂手里的冥币。
“出门左拐,右拐,再左拐,再右拐,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左拐,再走四百米就到了!”小贩用极快的语速说完了,阮绵绵眨巴了一下眼睛,“哦!”
默默地把路线记下,心里还是有一口气,十分不顺。
“嘿,老板,想不想让你的货变成爆款啊?”
“爆款?”
“就是畅销,然后实现一个小目标,挣他一个亿?”阮绵绵笑眯眯的说,小贩眼睛灵活一转,晃了晃手里的冥币,“一个亿,soeasy!”
哇靠!
那是老娘的钱!
阮绵绵不禁心肝疼,脑仁儿更疼,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冥界跟阳间的货币不等值啊,人们说的一个亿的小目标,真的只是一个小目标而已!
“丫头,丫头……”
老王八弱弱的喊了好几声,阮绵绵才无力反驳的应了一声,“别喊我!老娘要搞事情!”
搞事情?
老王八还在琢磨,搞事情,事情是谁,为什么要搞他?就听见,阮绵绵对着天空,大喊一声,“城管来了~~~~~~”
嗖嗖嗖——
犹如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沿街的摊贩,就都消失不见了,整条街的人都无迹可寻,就像他们从没出现过,在大马路的中央,只有一个舔着糖葫芦的小屁孩。
忽然,一个扛着糖葫芦棍的小贩,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一把抢过小孩嘴里的唐葫芦,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小孩没了糖葫芦,哇的一声哭了!
一阵萧瑟的风,吹得阮绵绵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脚下生风,疾步离开,心想:看样子不管是上天入地,城管到哪儿都好使啊!
左拐,右拐,一个慢动作。
右拐,左拐,慢动作重播。
过了三个路口,又往前走了四百米,终于看到了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无常店”。
然而……
阮绵绵发现,其实从刚才那条街,只要穿过一个弄堂,就可以到无常店了,什么玩意儿啊,损失了好几个亿的小目标,竟然还是这样一个结果,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老王八,下回别再让我看见那个武大郎,我要捏死他!”
“丫头,你刚才说搞事情,事情是谁?为什么要搞他?我还是没想明白啊!”老王八疑惑不解的问,阮绵绵脚下一滑,差点整个人栽倒在门槛上。
世上竟有如此蠢笨之人!
“徐老头,你要是不想见阿青,我们可以立刻走,这就叫搞事情!”阮绵绵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因为正常的语言,已经无法跟这个世界沟通了。
“别!”
“哼!”
说完,她就进了店,店内布置的很是清雅,一个高高的柜台,柜台上点着一盏油灯,一个算盘,一方砚台,一摞纸,一杆笔。一个小伙计正杵着头,打盹儿。
一幕珠帘,将前厅和里屋隔开。正要说话,珠帘一动,走出一个穿长袍马褂的女人,梳着三七分的头,一张刚柔并济的面孔,作男装打扮,倒也不显得突兀。
她出来,阮绵绵上前,正巧,两人打了一个罩面。
女人眼神扫过阮绵绵,先是一愣,接着是难以置信,最终归于平静,拍了拍还在打盹儿的伙计,说是责备,更多的还是训诫,倒也不是正生气。
“小班儿,来客了!还不快沏茶去!”
“是,掌柜的!”
小伙计吐了吐舌·头,便退出了屋去。此时,屋里就剩下阮绵绵和女掌柜,两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女掌柜到底是个生意人,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说:“不知道两位客官,来我无常店,想典当些什么?”
“两位?”
阮绵绵不禁一愣,老王八一直都在自己的口袋里趴着,未曾露面,女掌柜竟然能看出是两个人,这眼力倒真是不错,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
“您一位,您这兜里可不还有一位吗?”
女掌柜哈哈一乐,引着阮绵绵坐下,老王八也从兜里爬了出来,恢复了人形,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喝起茶来,好似他一点儿都不着急一样。
“小女名叫秦般若,是这家当铺的掌柜,不知我无常店的规矩,两位可是知晓?”
“额……”
阮绵绵哑然,她哪里知道,不是老王八要来,她才进了这家门的嘛,转头就望向老王八,只见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清了清嗓子,说:“黄泉路上无常店,只收故事不收钱。”
第162章 她的故事不当()
“哟,您是行家!”
秦般若低眉一笑,一撩长袍,往椅子上一坐,问:“不知二位,有什么故事典当,又要我替你们办什么事儿啊?”
“故事?有啊!徐老头,他的故事!”
阮绵绵指了指一旁的老王八,说道。
老王八捏了捏自己的胡须,叹了一口气,“故事我倒是有一个,不知道您能不能办我要您办的事儿?不如……”
“您的故事不收!”
秦般若呷了一口清茶,瞥了他一眼,说。
“不收?”老王八惊讶地问,“为什么?”
“您方才说的,是我这店里典当的规矩,可这故事典当之后,也有个规矩,一个故事一个魂魄,同一个故事,绝不收第二个魂魄,这世上最值钱的,可不就是唯一嘛!”
秦般若打了一手好算盘,也有一嘴好口才,说得阮绵绵跟老王八两人是一愣一愣的,阮绵绵眼珠一转,轻声说:“打开门做生意的,若是有两个独一无二岂不是更好?”
“何为两个独一无二?”秦般若若有所思的问。
“这世上的感情,不过就是非你不可,至死不渝。可彼此双方付出,回报自然是不能一碗水持平的,心有偏颇,手有大小,感情也有多少之分,每个人心中的那个故事也就不是同一个了,这不就是两个独一无二了吗?”阮绵绵笑着回答。
秦般若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他的故事不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我的东家早就叮嘱过,若是有一位龟仙人来,便把一只竹筒交付与你,你自会知晓。所以这故事我不收。”她笑着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只金丝边儿的竹筒,递了过去,老王八欣喜的接过,顿时眼泛泪光,好似要哭出来似的,拿着竹筒,是摸来摸去,爱不释手。
“阿青,你受苦了!”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阮绵绵抿嘴笑,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也有几分替他高兴,“还不把人放出来,好好说说话!”
“是,是,是!”
“这位客人,里边请。”秦般若袖手一指,那珠帘一动,便开了门,老王八捧着心爱的竹筒,就往里头走,三步并作两步,连路都不会走了。
秦般若替他合上珠帘,便将目光投注在阮绵绵的身上,嘴角带笑,问:“这位客人,不典当些什么吗?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这……能给阳间的人讨个老婆吗?”
“不能!”
“那……能给阳间的人要一笔钱吗?”
“不能!”
“那……你能干什么?”阮绵绵颓然道,她其实挺想替阳间的亲朋好友做点什么,毕竟她那么一声不吭的就到了阴山,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一想起那天,她要离开,欧阳歇斯底里的样子,就不禁有些于心不忍。
“我这是阴间的当铺,典当的当然是阴间的东西,办的也是神鬼的事儿,阳间的事情,我哪里管得了。”秦般若轻笑一声,摇头道,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你的故事,我倒是有些兴趣。”
“我?”
阮绵绵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惊讶地瞅着她,自己不过活了二十多年,哪儿来的故事,抓个小毛贼,打个地痞流·氓,如果这些都算是故事的话,这店恐怕要折本了。
“是你,上辈子,上上辈子,一段段公案,你的故事,值得一当。”
“不当!”
阮绵绵撇了撇嘴,说。
“不急,你若是哪天真有事儿相求,再来找我,我一定给你一个高价。”秦般若喝了一口茶,不再说话,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阮绵绵打量着她,不能说长得多漂亮,只能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不过她不喜欢有故事的人,太多未知了。还是个生意人,都把她发展成了潜在客户。
还真是……
有意思!
——
厅堂里一片寂静,那这里屋呢?
老王八捧着竹筒,就像是捧着无价之宝,眼里盈满了泪水,颤·抖着手指,轻轻的拨开竹筒的盖子,一股青烟就从里面钻出来,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形。
“阿青!”
“好久不见,你想明白了?”
“阿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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