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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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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的意思是……

    她下午可以跟章小雨一起去古董店了?

    阮绵绵心念一转,不禁大喜过望,一把抱住章小雨,在她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出门去放风了!”

    “咳咳……”

    章小雨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噎死过去,连忙喝了一口水,才缓过来,张口吐槽:“喂,阮小绵,你……你想噎死我啊?”

    “高兴,太高兴了!嘿嘿……”

    阮绵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想念我的翡翠小枕头,还有小玉蝉,想念我那十二套旗袍,还有,还有……”

    “别念叨了,能不能让人安生的吃顿饭!”

    章小雨一把捂住耳朵,赶紧求饶,自打她来到店里,没有一天不听阮绵绵念叨这些东西,每天一大早还得用什么无根水擦拭尘土,现在雾霾那么严重,擦了也是白擦,并没有什么卵用嘛!

    可她就是不听,执拗得很,天天擦拭!

    “是,是,是,你吃,你吃,我饱了,去收拾一下东西,上次那件旗袍,我也得带上,放进店里去!”阮绵绵兴奋的跑回房间,看着她欢呼雀跃地背影,欧阳倍感欣慰,看样子,放她去古董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

    进了房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耳边刮过一阵阴风,阮绵绵心里一突,立马转头去扭动把手,却发现房门纹丝不动,不由得便紧张起来了。

    她环顾四周,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吞了一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一些,压低了声音,问:“你……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是我!”

    少年靠着窗帘,站在阴影里,用一种落寞的眼神,望向她,淡淡地说:“我叫杜子飞,原先就住在你那间病房,可惜我死了。但……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我帮不了你!”阮绵绵正色道,“我就一个普通人,你找个江湖神棍,都比找我强啊!我求你,不要缠着我,我就想好好过日子。”

    “我求你的事儿很简单,只要把这个许愿瓶送给一个女孩儿就可以了。”少年苦涩的一笑,将目光投向墙角的许愿瓶。

    阮绵绵一拍脑门,这几天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一下就把这个许愿瓶给忘了,没拿出去丢了,这下好了,又把他给招出来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她也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你保证,我帮你送到,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

    “我发誓!”

    少年诚恳的说。

    阮绵绵看着他煞白的脸,言语诚恳,心也就软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这个也不算是救命,最多算是帮人完成遗愿,至少也是一件善事吧!

    “好吧,我答应你!”

    “谢谢你!”少年强笑着,感激地看着她,转而又说,“我很久没跟人说话了。你能再陪我聊聊天吗?”

    “聊天?”

    阮绵绵心里发毛,眼皮一跳,她一开古董店的,不涉及陪鬼聊天这一项业务啊,不过,或许以后可以适当开发一下,说不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呢。

    然而,此时她并不知道,在不久之后,陪聊不会成为她的业务,很有可能成为她的义务。

第196章 阮家“悦宝阁”() 
淮海路135号,有一家古玩店,黑漆大字,上书:“悦宝阁”。

    这是一家店,已经有百年历史了,从阮绵绵祖奶奶那一辈儿就有了,传到她手里,是第三代了。其实,到她老爹手上那会儿,古玩市场有些不景气,这家店的生意也就那样。

    所以,她老爹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也求个稳定,就去考了警校,并且顺利的当上了人民警察。即便如此,古董店也没有关过门,原本她也想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警察,可是造化弄人,阴差阳错的她没完成梦想,倒是继承了这家店,做起了老板娘。

    一开始,对古董,她不算精通,不过儿时常听姥爷说起,耳濡目染了些。

    直到后来,自己干了这一行,才真正的钻研起来。当初她接手的时候,长辈们就叮嘱过,做古董,倒腾古玩,只卖明面上的东西,地底下的东西一概不能动。

    阮家的人,绝不下墓。

    “悦宝阁”店面不大,一百多年来,仍然保持着三进三出的小院子。因为旅游开发,保护历史文化遗产,这一条古巷才能保存得这么完好,木质的房屋结构,江南式样的青砖黛瓦,沿河而居,不过如今院子里不住人了,只是存放一些古玩货品。

    其中不乏传世的珍品,也有市场上流通的赝品,这一行靠的就是眼力价儿,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买了赝品,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眼力不够,抑或要怪现代的造假技术太精湛,足可以假乱真。

    “悦宝阁”的柜台很高,站在里头的人脚底下还有一块垫脚石,台面前站一个一米七的高个儿,柜台也不过是到他下巴,里头的人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瞧,验货收货,付钱。

    可要是来了买货的,是要领进里屋的,上什么茶,看穿着打扮,言谈举止而定。给人瞧什么成色的货,则是按照价格来定,价高者当然是稀世珍品,价低者虽不至于以次充好,可品相色泽都要大打折扣了。

    不过,这些都是旧时的规矩了,在这个顾客就是上帝的时代,早就没了。

    阮绵绵拖着腮帮子,翻看手里的账本,才两个月没来店里,没想到账目竟然一团糟,不断有流水支出,就是没有入账。上次跟几位阔太太商量好的那几个明代花瓶,也一个没送去,真不知道章小雨这些日子都在忙活什么。

    想着,她心里就来气。

    “章小雨,你过来一下,我们好好聊聊账本的事儿!”阮绵绵搓着牙,皮笑肉不笑的说。

    章小雨浑身一抖,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她也明白,这一两个月的账目真的太难看了,花钱如流水,什么水电煤气啦,维护老客户,中秋答谢也是一笔不小的书目,然而……

    盈利,这两个月,几乎是零。

    也难怪阮绵绵要兴师问罪了。

    “我投降,我承认,我……我真的有努力,费劲了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那些阔太太们,接受一匹破碎美的瓷器,可是……她们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啊!”她捂住耳朵,越说越小声。

    阮绵绵这里是越听越火大,瓷器碎了,就不能出手,那是砸招牌呢!

    “这批瓷器是上了保险的,碎了当然是由保险公司承担,而且还有送货的运输公司负责啦!你怎么能不验货就直接签收了呢?这下全部的责任都在我们这儿了,你知道吗?”

    她拍着桌子,懊恼地说。

    “以前这些事儿不都是你管嘛!我……我这不是第一次嘛,以后有经验了。”章小雨暗搓搓地认错,原本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公鸡,一下变成了温顺的小花猫,还真让人不适应。

    事发突然,她也没来得及叮嘱,也不能全怪章小雨。

    “好啦,下不为例!”阮绵绵戳了戳她的额头,余怒未消,告诫道。

    章小雨点头如捣蒜,连声答应着。

    答应得真爽快!

    她还不知道她吗?

    越是答应得爽快,越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她这个大心眼儿,早晚要吃亏。

    阮绵绵不住地摇头,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油然而生。

    “哎,老九的那批货,让郭彦看过了吗?”

    “好像还没!”

    章小雨吐了吐舌·头,她对这玩意儿也不是很懂,老九都催了一个多月了,她也没去验货,郭彦好像是单位出差了,所以这件事她也是能拖就拖。

    一转眼,就拖到了现在。

    “你……”

    阮绵绵抬手就想挥拳头,肺都气炸了,怎么就出来她这么个玩意儿呢?

    “你说说你,你不知道老九那个人,出了名儿的过时不候,你那个当口不去验货,指不定那货就在谁的店里了,虽说现在民国的东西也好收,可是那么一整套茶具,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说了两句,阮绵绵就觉得心肝疼,越说越气氛,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哎哟,你当时不是住院了嘛,我也是慌,就没顾上!”

    章小雨细声细气的辩解着,阮绵绵丢了一记刀眼,心说,慌什么慌,章家奶奶安排的相亲,她不是一场都没落下吗?还把男方折腾得够呛,人家爱小清新,她非走非主流;人家喜欢妖艳御姐,她非要装成学·生·妹;人家爱好白莲绿茶,她非得打扮中性风……

    这么多斑驳的劣迹,她都不稀罕说。

    “得了,你上一边儿去,把这些东西给我清点清楚,我出门一趟,等我回来把数目跟我核对好!”阮绵绵拎着挎包就要往外走,章小雨捧着账本,一把拽住包带,急吼吼地说:“不,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跟欧阳交代?人是我带出来的,我得全首全尾的给人送回去啊!”

    “呸,就你最有正义感!”

    阮绵绵暗啐了一口,瞪着一双明眸瞅着她,撇着嘴角说:“放手,再不放手,就没人替你收拾那些烂摊子了!”

    “额……”

    “太后起驾,您老慢走,小的一定完成您老的吩咐。妥妥哒!”

    章小雨小脸一抬,撩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鞠了一个90度的躬,打开手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阮绵绵秀眉一挑,绷着脸,跨步而出,眼角的余光看到她正站在门口挥着小手,送别自己,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纯天然逗比属性,鉴定完毕!

第197章 送你一个许愿瓶() 
夏末初秋。

    晏阳收敛了锋芒,展露出些许的温柔,小股的凉风袭来,让人心胸开阔。不免觉得多了些许秋的气息,走在这条林荫路上,目的地是一家幼儿园。

    阮绵绵小踏步地往前走,她已经很久没有步行了,习惯了开车,就好像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一步一步往前,孩童清脆的笑闹声也渐渐近了。

    “是这里吗?”

    “就是这里,她就在这里实习,我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在那棵大树底下等她!”少年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淡淡地苦涩地,灰暗的眼睛里这才有了些许亮光。

    “说说,你跟她的故事吧!”

    “她很美,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说话就扑扇扑扇的,让你忍不住的想去聆听。”少年微微一笑,看着幼儿园地大门,保安在门口巡逻,时不时点上一根烟,他的声音清朗悦耳,满眼的怀念:“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我们不在一个班,可是我总是陪她上课,帮她做笔记,她也总是迷迷糊糊的,丢三落四,经常忙起来就忘记吃饭!”

    “校园爱情!”阮绵绵微微颔首。

    在象牙塔里的爱情,大多不能开花结果,因为太过于美好,不掺杂任何因素,无比的纯粹。相见时的羞涩,相携时的美好,葡萄架下的耳语,小湖边的吻别……

    告别了春夏秋冬,迎来四季如春。

    校园爱情,对于一般人而言,美好得像是童话,不愿提起,又难以忘怀。

    “是啊,不过快毕业的时候,我们没有分手,而是在同一个城市实习,其实我们从相识到恋爱,只有短短的半年,但是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少年轻笑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她喜欢小孩子,所以进了幼儿园实习,这样就可以天天跟小孩子在一起了。”

    “嗯!”

    阮绵绵没有打断他的话,面前的少年已经死了,却还活在无尽的回忆之中,两个人的故事,最终变成一个人的史诗,就足够悲哀了。她静静地听着,少年调转视线,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他费解的事,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会在这里?”

    “谁?”

    “刘彤!”

    少年低声呢喃了一句,阮绵绵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树下,一眼瞧去身姿挺拔,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瓶,背靠着大树,目光悠远,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便盯着大门,像是在等什么人。

    正巧,那人转头,阮绵绵便看清了他的面孔,一个不算帅气的男人,向上微挑的眼睛,宽厚的嘴唇,平凡却不普通,散发出一种属于而立之年的气质。

    “你们认识?”

    “嗯,我曾经最好的兄弟,刘彤!”

    少年眯起了眼睛,无奈的一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还记得那年我生病了,父母都不在身边,只有他没日没夜的照顾我,甚至自己都病倒了,还耽误了学习,挂了两门课呢!可还是来照顾我,直到我死去!”

    “你得了什么病?”

    阮绵绵好奇地问。眼前的少年不算羸弱,模样清秀,短时间内死去,一定是什么严重的毛病。少年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医生说,是肾衰竭。”

    “哦!”

    肾衰竭,在没有合适肾源的情况下,是无法进行手术的,并且会引起很多的并发症,导致死亡。

    滋啦——

    幼儿园的铁门被保安拉开了,老师带领着小朋友们,排着队,迈着整齐的步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来,没有人打闹,也没有说话,孩子们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井然有序。

    人类是最尊重规则的,从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大的我们,反而开始不尊重规则,买个电影票都要抢个先后,插个队,似乎能获得一种成就感,到头来却连一个孩子都不如。

    “老公!”

    一个端庄得体的少妇从孩子堆里走来,面上带着恬笑,朝着树下的刘彤挥了挥手,略带娇嗔地说:“老公,你不用每天下班都来接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习惯了!”

    刘彤淡笑一声,回答。

    两人手挽着手,看上去很登对,画面仿佛就定格在这一对平凡的小夫妻身上。

    “文静?”

    “谁?”

    阮绵绵有些惊讶的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他不是说文静是一个女孩,而且还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学生吗?怎么会是一个三十岁的少妇?

    “这是怎么回事?”少年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还是最初的模样,他们还是他们,却又不是他们了,“我才死了一个月啊,怎么……他们……怎么都三十多岁了,还结婚了?”

    “你死的时候是哪一年?”

    “2012年。”少年回答。

    2012年到2016年,已经过去整整四年了。

    “今年是2016年!”

    阮绵绵小声的说。

    少年身影一晃,脚下一个踉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四年以后,他们结婚了,最爱的女孩跟最好的哥们儿结婚了,这真的比电视连续剧更有噱头。

    “四年了,他们结婚了?”

    “额……应该是的!”

    “我已经死了四年了。”少年红着眼眶,看着远处的一对璧人,心中犹如万般蚂蚁噬咬一样疼,咧嘴苦笑一声,“也许他们早就忘了我了,但是……还是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许愿瓶送给她吧,告诉他们,我……祝他们幸福!”

    “这……好吧!”

    迟疑了一下,阮绵绵握紧了手里的许愿瓶,心中满是涟漪,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身上仿佛多了一种使命感,想让这对夫妻,知道有一个曾经的朋友,还记得他们。

    在这个少妇还是一个女孩的时候,有一个少年爱她,甚至已经死了,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她。在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还是一个青葱少年的时候,有另一个少年即便是死了,还在惦记他当初的好。

    那他们呢?

    是否还记得他?

    “您好,请问您是文静吗?”阮绵绵微笑着问。

    文静的眼神有一丝诧异,暗纳地点头,“我是,请问您是……”

第198章 爱上同一个人() 
“我叫阮绵绵,是……”

    阮绵绵为难地望了身旁的少年一眼,抿了抿唇角,开口道:“我是杜子飞的好朋友,他有一样东西在我这儿,托我一定要交给你。”

    递上许愿瓶。

    文静的笑容一僵,脸色发白,往后退了半步,幸好被刘彤一把扶住,她颤·抖着唇角,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哽咽着问:“他在哪儿?”

    什么?

    阮绵绵愣住了,文静不知道杜子飞已经死了吗?

    “他……”

    “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彤打断了阮绵绵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瞪了她一眼,口气有些不善。阮绵绵面上一囧,舔了舔嘴唇,紧了紧手里的许愿瓶。

    “我只是帮他带一句话,祝你们幸福!”她说。

    “什么?”

    刘彤诧异的盯着阮绵绵,扫了过眼她手里的许愿瓶,心头一窒,满腹怀疑地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

    一时间,阮绵绵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场面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他还好吗?”

    文静擦拭着湿润的眼角,略带哭腔地问。阮绵绵转头看向自己身边,欲言又止,见少年愁肠百结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告诉她,我很好!”

    少年扯了一个苦涩的微笑,瘦削的肩膀抖动着,好似迎风便要吹倒的模样,自打文静一出现,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可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将无尽的思念丢在风里。

    阮绵绵吞咽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很好!”

    “你见过他?”

    刘彤难以置信地问,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几近破音,眼中隐约有狂喜,甚至还有一抹无法捕捉的情愫,稍纵即逝。

    “不久前,他还是老样子,瘦瘦高高的。”阮绵绵正色道。

    刘彤斜睨着她,不住的摇头,杜子飞的后事是他帮办的,他已经死了,不可能,这个女孩怎么会见过他呢!绝对不可能,除非见鬼了。

    对,见鬼!

    忽然,他圆目一睁,俨然一副想通的模样,整个人变得急躁起来。

    “他有说关于……我,我们的事吗?”

    “他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阮绵绵如实回答。

    可是,听到这个答案,刘彤背脊一僵,没有她预想的那么开心,咬着嘴角,轻声低语了一句:“是啊,我们……只是最好的兄弟……好兄弟!”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文静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拽住阮绵绵的手腕,厉声质问。

    他……

    死了。

    要怎么来?

    阮绵绵心脏一缩,好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呼吸有些困难,不知怎么滴,她竟然会有感同身受地错觉。也许,是她太过在意,将自己代入其中,抑或是想起了青葱岁月里的自己。

    “他……很忙,等有空就回来看你们!”

    说着,她瞥了一眼杜子飞,他转头朝她感激的一笑,点了点头。

    “你说……”谎。

    刘彤生生将最后一个字吞下,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夺过阮绵绵手里的许愿瓶,塞进文静的怀里,怒道:“走,我们回家,这女人一看就是个骗子,不过是打听了一些基本信息,就想来行骗,别信她。我们走……”

    说完,他就强拉着文静走了,文静一路不时扭头回望,却没有停下行走的脚步。

    秋香,是桂花香。

    站在夏日的尾巴上,嗅着桂树芬芳,看着远去的两人,晴空收起了明媚,云·雨的影子渐渐近了。

    一片绿叶,打着圈儿,落在地上。

    遮住了一只甲虫,泛黄的绿叶轻微的颤动着,努力的往前挪动,即便是一小步,也像是经历了漫长的旅程,少年低着头注视着甲虫,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阮绵绵瞧不清他的表情。

    或许,他也没有表情。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过了一会儿,头顶的云层越来越厚,簌簌的落起雨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激起层层尘土,透明的水珠变得浑浊起来。

    “你说,人是不是越活就越浑浊?”

    “嗯?”

    阮绵绵疑惑地抬头,面向他,揣度着他话中的含义,只见他伸手去接雨水,可惜雨点从他的手掌穿过,掉落在地上,听他缓缓道:“知道刘彤身上的香水叫什么名字吗?”

    “香水,我是外行!”

    阮绵绵讪讪一笑,摇头道。

    “叫珍惜,是我最喜欢的味道,他衣服的品牌是我以前常穿的。”他若有似无地说着。

    声音很轻,犹如一声叹息,不细听,几乎微不可闻。

    “他在模仿你?”

    “不,他把自己活成了我!”少年感慨万千的仰望着天,眼中流露出淡淡地哀伤,他们一起打过篮球,一起逃过课,一起受过罚,一起拜过把,甚至一起进过派出所……

    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会爱上同一个女孩。

    “是因……”

    阮绵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循声望去,只见刘彤一路狂奔而来,雨下得很大,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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