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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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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呢?
而这个男人此刻正蜷缩在小厨房里,为她素手做羹汤呢?
直到此时,阮绵绵还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这份幸运不应该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可是……
有一点,她想不明白!
那种怦然心动呢?
每一个眼神的触碰,都有电流的感觉呢?望着他的背影,她的内心犹如一面湖,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不讨厌他的触碰,却在下意识的躲避,不喜欢他强行的介入自己的生活,这种抗拒,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不爱他了吗?
阮绵绵不明白,她捧着胸口,里面传来缓慢的心跳,是跟自己的身体,对一起感官反应都减弱的关系吗?
电视机里,还播着老掉牙的青春偶像剧,听着少男少女们,演绎着爱情的滋味儿。
轰轰烈烈,热血沸腾,错综复杂,多角恋情!
其实,爱情这种事儿,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简单,不是谁都可以义无反顾,谁都能轰轰烈烈,乐于平淡,甘心细水长流,这才是别人体会不到的幸福。
说一两句暖心的话,比一千句甜言蜜语强。
“想什么呢?”欧阳一边解开围裙,一边问。
阮绵绵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将腿往回缩了缩,撇着嘴角,“没什么,就觉得电视剧太夸张了,爱情哪里是要死要活的,有时候平平淡淡,柴米油盐才是爱情褪尽铅华之后,原本的模样。”
“嗯!同意!”
欧阳颇有感触的点头,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自然而然的将她的脚踝抓住,放进自己怀里,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捏着。阮绵绵想抽回脚,却被他一把抓住,笑道:“别乱动,我可是专业的。”
“我还第一次听说,欧法医的专业是捏脚?哈哈……”
“这辈子,只给你捏!”
欧阳头也不抬的回答,一句话,让原本温馨的气氛,又冷了下来,阮绵绵僵硬着身体,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张脸,哪里不对,一双黑眸深邃的望着她,她能从瞳孔里,找到自己的影子,可怎么都激动不起来。
“其实……”
“绵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在市公安局鉴证科,找了一份法医的工作,一开始可能会有些忙,不能每天陪着你,但是……可以给你送饭!”欧阳笑眯眯地看着她。
让到了嘴边推脱的话,也只能咽下去了,讪讪地一笑,说:“挺好呀!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放弃美国的课题,有些可惜,如果能继续的话,还是坚持完成吧!毕竟是你这么多年来的梦想,也挺不容易的。”阮绵绵弱弱地补充。
欧阳眼波流转,沉吟了一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靠近了一些,从背后将阮绵绵搂在怀里,温声细语地说:“绵绵,我并没有放弃我的课题,我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但是我知道什么对我更重要,当我在美国的实验室,听到你出车祸的消息的时候,感觉全世界都崩塌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飞机的,自己又是怎么落地的。见到你的时候,才发现,这五年的赌气,毫无意义……”
“……”
“毕竟五年了,我知道你会有陌生感,但是请相信,这颗心,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将阮绵绵的手托在掌心里,放在胸口,笃定的说。
阮绵绵身体一僵,感觉到后背的温度,心里也是慢慢地感动,只是……
除了感动,再也没有别的了。
“绵绵……”
欧阳深情地唤了她一声,抬手将她的脸捧住,作势就要亲下来,阮绵绵眼珠一瞪,一把按住他的胸口,心虚的往后退,吞了一口唾沫,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我……”
“嗯?”
欧阳疑惑地盯着她的脸,沉声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望着他失望的面孔,阮绵绵又手足无措起来,欧阳的一句话,也彻底将她问倒了,别的喜欢的人,除了欧阳,还能有谁呢?
“没……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
“我……可能还不习惯,你好歹也让我适应一下,适应一下。”她眼神飘忽,说着抬手用手指搓了搓鼻尖,说谎都写在了脸上,欧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耸着肩膀,转身朝书房走去,“不早了,早点休息!”
“哦,哦……好!”
阮绵绵点了点头,懵逼地呆坐在沙发上,晃了晃遥控,关了电视,挠着头,也进了房间。不知为什么,看着欧阳失落又无奈的样子,她的心里竟有些自责。
不过是一个吻,她心里一直都有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她窝在床上,眼前一遍一遍的闪过欧阳最后的眼神,好像有一只手,不停地在戳她的心,又像是光洁的脸上,长了一颗红肿的痘痘,怎么看都觉得心里别扭。
第216章 一·夜无眠()
凌晨三点。
这一·夜,屋外一直吹着风。
呼呼作响,那动静好像就在耳边,树影婆娑剧烈的颤·抖着,投射在窗户上,变成了可怕的黑影,仿佛从地狱里蔓延出来的手掌,抚弄过暗夜里的人心。
“哎……”
阮绵绵长长叹了一口气,听着时钟滴答的读秒声,就像是有一个小锤子,在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怎么都觉得不自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抠着手指,将好好的指甲放在嘴里,都咬开了花儿。
一整夜,胡思乱想,闭上眼睛,一会儿是儿时的音容笑貌,一会儿是年少时的青涩懵懂,一眨眼又是欧阳失望落寞的背影……
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像无数的电影片段,在脑海中翻滚,让她的心乱了,怎么都无法平静。最后,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数着窗台的树影划过了几下。
哎——
一声叹息。
是谁?
阮绵绵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才有人在叹气,那是谁?
屋里一片漆黑,窗外的路灯透着几丝光亮,将整个房间分割成两半,一半光明,一半灰暗,那个人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吗?
“你是谁?”
她壮着胆子问,也没有开灯,生怕房间亮堂了之后,这声叹息的主人,就会消失不见,她的内心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没有解答,那种深刻的求知欲,不停地折磨她,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爆炸的。
然而……
陆千钧没有回答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阮绵绵放柔了声调,让自己听上去更亲切一些。
可这么做,并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对方还是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出声,悄无声息的消失,不可能,她刚才明明听到叹息了,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你是谁?回答我好吗?”她再次提问,仍然没有答案。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
这些问题,她想过了无数次,原本以为会在今晚得出答案,可是事实告诉她,没有。叹息的主人,并不想跟她交流,阮绵绵抓住自己的长发,有些颓然的靠在床头上,双手放在被面上。
人陷入漆黑中。
听,有人在呼吸。
在这个屋里,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不管是鬼也好,不管是人也好,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呢喃着问。
原以为,这一次也会跟之前一样,没有人给予回答。但是,她感觉自己头上一重,好像有人把手放在了她的发顶,轻轻地抚弄着那一头黑发,温柔而霸道。
他是谁?
“你在,是吗?”
听见她的问话,陆千钧连忙收回手,对自己冲动的行为有些懊恼,不敢再动作。可他的手一挪开,阮绵绵越发的不安了,身边的这个称之为鬼的人,似乎并不想伤害她。
“请回答我好吗?”
她越发急切的发问。
有几次,话都到了陆千钧的嘴边,可是他还是咽回去了,只能沉默,为了守护她,他不能告诉她。沉浸在黑暗里,他弯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便贴着身后的墙,离开了。
穿过这道墙,他回到了201室,他跟阮绵绵之间,只有一墙之隔。
那么近……
“你……你……为什么不说话?”
阮绵绵皱眉问道,隐约能听出些许隐忍的愤怒。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揪着这人的衣领,大声的质问他。
然而,此刻,他好像销声匿迹了,冰凉的空气之中,那股淡淡的檀香,也变得稀薄了,也随着那人散去了,嗅不到了。阮绵绵捂住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失落的坐回原位,宛如一个失去了方向的旅人。
握住印章,她会有办法让他出来的,他们会再见的!
想着,想着,她竟真的睡过去了。
即便是梦里,手也未松。
印章的缝隙中,还有未揩去的血污。
忽明忽暗的路灯,一辆汽车的前照灯一晃而过,宛如闪电一般,稍纵即逝,却莫名地照亮了一张苍白的脸孔,他专注而不失深情的望着床上的可人儿。
一双异色的瞳眸,也犹如路灯忽明忽暗,额前的黑发挡住那道显眼的疤痕,坚毅的线条让整张脸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让他脸上的温柔,显得更加诡异。
陆千钧收敛所有的气息,蜷缩在房间最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阮绵绵,那柔顺的乌发,被另一个男人抚·摸过,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心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发,她浑身上下的一丝一毫,都应该是他的。
他不允许,除他之外任何男人的染指。
绝不容忍。
可他要怎么做呢?
陆千钧愤怒又迷惘,心绪无比复杂,还没从阴山来到阳间的时候,他就奢望能来到她身边,哪怕是守着她;当他来到她身边之后,就想离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当她就在眼前之后,他又想无时无刻不拥有她……
贪念越大,一切都不一样。
“小绵羊,如果……我要永堕地狱,你会陪我吗?”他轻声垂问。
然而睡熟的人,没有回答,只是颤动了两下睫毛,好似在梦中不太安稳,陆千钧替她掖好被角,无尽的叹息,地狱也不过十八层,去它一去又何妨。
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即便剪了月老的姻缘线,那又如何?
如此一想,心中郁结顿时烟消云散。
陆千钧凑到床边,在阮绵绵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只觉得唇上一冷,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不管他自己作何决定,最重要的还是先帮她找回阳元,否则日子拖久了,这身体就变成了活死人,可就真的不人不鬼,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了。
“晚安,小绵羊!”
“唔……”
阮绵绵嘤咛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他,只不过翻了一个身儿,又接着呼呼大睡,嘴角的哈喇子淌了一枕头,一双酒窝甜的腻人,怎么瞧都觉得可心。
越瞧,陆千钧就越舍不得走。
鸡鸣一啼,万鬼回巢。
第217章 没用的废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书房还有一个人,也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从关上门之后,欧阳坐在电脑前,盯着频幕呆呆的看了一个晚上,手放在鼠标上,都已经麻了,也不曾挪开。一整夜,天马行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遍遍的回想着绵绵从医院醒来之后的所有事情。
越想越不对劲儿。
绵绵没有心跳,没有体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名片,虽然被狠狠的揉捏过,可上头的号码还是依稀可见的。欧阳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
“喂,是我!”
“什么事?”对方机械般问。
欧阳沉吟了一下,放低了姿态,深吸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说:“我喜欢你帮助我,查出绵绵出现异状的原因,这样长久下去,我担心会出现问题。”
“呵……”
对方轻笑一声,压根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的灵魂出窍过,也就是植物人那段时间,在此期间,被人抓走了阳元,所以才会出现这些症状,把我给你的红玉送给她,能保她一阵子,不过……”
“不过什么?”
“她的阳元很快就会有人送回来的,你不觉得是时候履行自己的诺言了吗?”对方得意的问。
欧阳手指一抖,差点将手机掉在了地上,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显得格外的紧张,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我答应的,一定会做到,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让你幸福的找不到北了吗?记住,你欠我东西!”
“我知道!”
说完,欧阳就挂断了电话,脑袋嗡嗡地想,将名片放入抽屉里,又掏出一只暗红色锦盒,紧紧的拽在手心里,好像握住了全部的希望。
这一刻,他无比坚定,也从未如此坚定过。
他一定要保护好阮绵绵,不管是什么代价。
——
是夜,于千万人而言,平淡无奇。
是夜,于个别人而言,惊心动魄。
东红酒绿的巷弄,苍茫的夜色,成了无形的屏障,遮住了最为丑陋的一面,谁也不知道在丑陋的下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阳谋,只知道欢愉的代价,是堕·落。
风穿过狭窄的弄堂,剥落斑驳的砌墙。
苗裔就跪在那儿,不敢抬头望着面前的人。
“主人,属下已经调查过族中所有长辈,还有长辈留下的文绢,都……没有找到!”
“还真是不会办事呢!”
顾先生眯起了眼睛,目中闪过一道凶光。
砰的一声。
苗裔便被一股力量,打到了墙边,他噗的吐出一口血,擦拭着嘴角的鲜血,他单手拄地,久久无法站立,只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嗓音,“现在知道怎么办事了吗?”
“属下……”
苗裔还未回答,就被人封住了唇,在他的耳畔,轻声说:“我不要听那些没用的废话,既然明白了,就滚吧!”
顾先生拍了拍他的脸,便松了手,苗裔一个没蹲住,便坐在了地上,眼神还有些发直,刚才主人明明距离自己还有几丈远,一眨眼的工夫竟然就到了眼前。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顾先生冷笑着回答。
苗氏一族,活该败落了。
听到他的冷嘲热讽,苗裔这才回神,踉跄着站起来,扶着墙壁,渐渐走远。披上一身夜色,没人会看到他嘴角的血丝,潜行在巷弄里的人,只会以为这是哪个喝醉的年轻人。
此时,他开始质疑,自己真的如同主人说的那么不中用吗?
自从继任家族首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无力过了,成为统治者久了,都不会当奴才了。他本名不叫苗裔,只是每一代的首领都被称作裔,即表示是神的后代。
可是……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苗裔抚上胸口的伤,他应该是折了两根肋骨,但他并没有看到主人动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他便觉得浑身疼痛,呕出一口鲜血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力吗?
想到刚才的场景,他便一阵后怕,不动声色,就可以决杀千里,太可怕了。
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
他必须尽快的找到他口中所说的,寄居在阳间的身体,否则,就不止吐一口血这么简单了,而是死无葬身之地。
脚步声,沉重。
渐行渐远……
——
待苗裔离去,顾先生这才卸去身上的劲儿,扶住身边的墙壁,阳间之所以称为阳间,只因它是阳气汇聚之所,想在这里找到一个安身之所,谈何容易。
每日还要感受阳气的焦灼,慢慢地,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所以,才会这么焦急的寻找一个合适的身体。
随便进驻一个身体,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来辅助,这不是一百多年前的阳间了,那是一个战争年代,死一两个人,谁又会在意呢?
而现在不同,和平年代,讲究的是法制,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消亡,后果会很麻烦。
所以……
他迟迟没有下手,也一直是在犹豫。
顾先生从兜里掏出一颗红色的果子,放进自己的嘴里,这是红果,用血泪揉搓而成的,还是从那两个老家伙那儿顺来的。近千年没见,那两个老东西,竟然还活着。
老头子得了麻风,老婆子变成了孩童,还真是出人意料。
不过,万一自己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拿这两个老东西来缓一缓也未尝不可,想着,他的脸上,便露出一丝阴森的冷笑,一股黑气从眉心往下窜,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至于,阮绵绵的阳元,最着急的恐怕是陆千钧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也来了阳间,而且还就潜伏在阮绵绵的身边,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来了又怎么样呢?
不管哪一世,他们都注定了有缘无分!
一晃神,顾先生就不见了。
一处农家小院里,穿着凉拖的小男孩靠着妈妈的肩膀,仰望着头顶的明月,忽然看到月亮上有一个人影晃动着,他连忙拍了拍身边的母亲,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远方。
“妈妈,你看月亮上有人!”
“有人?”
母亲半信半疑的抬眼望去,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倒在地上了,再醒来的时候,孩子就已不见了。后来,她听人说,自己的儿子跟样一个穿红衣服,梳羊角辫的小女孩走了。
再也没有回来。
第218章 沟·壑里的阴暗()
八月金秋,秋老虎甩着尾巴,大摇大摆的来了,稍退的暑气又翻涌上来。
刚脱下的短袖,又穿上了身,青天白日的,阳光正烈。
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了一条肮脏的弄堂口,地表上还淌着黄褐色的水,不远处有两只死猫,泛白的腐肉上蠕动着蛆虫,黑色的毛黏连在一块儿,在它的身侧,还趴着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猫。
从轿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亮出一双黑漆皮鞋,锃亮的鞋面,都能照出人影来,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朝着弄堂的深处走去,在弄堂的尽头有一间用铁皮搭建的阴暗小屋。
低矮,灰暗,破落……
就像是粘在地上的一块污渍,门前放置着三个坛子,按照特定的次序和讲究排列着,男人用灰色的手帕捂住口鼻,探头往里头瞧了一眼,没有瞧见一丝亮光,屋里黑洞洞的叫人心慌。
男人年岁不大,四十上下,看得出保养得很好,可却有一双长了茧的手,干瘦的身材,不像是一个干体力活的人,一双三·角眼,浮动着精光,给人狡黠精明的印象。
“进来吧!”
屋里忽然传出声音来,男人明显吓了一跳,愣了一下,虽然对着恶劣的环境颇有微词,可不止响起了什么,他还是钻进了这个狭小的房子里。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中药味儿,呛得人治咳嗽,像是清凉油混着腌肉的奇怪味道,让人作呕。可越是奇怪的味道就越是有人喜欢,他们将内心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上面。
“您是来兴师问罪的吧!”那个声音非常的沧桑和低哑,听上去是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然而直到此刻,男人还都没有从堆满垃圾的房间里找到他的踪迹。
“是的,为什么阮绵绵没死?”
“我的前主人救了她!”
前主人?
听到这三个字,男人的脸上忽明忽暗,不满的情绪,一闪而过,压下心头火,对空气说:“当初说好的,我要她死,可是现在她还活着,那么剩下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先生,请您稍安勿躁!”
吱呀吱呀——
轮椅滚动的声音,从一个巨大的水缸旁边走出一个浑身邋遢的老人,双·腿盖着一块毯子,看不清面目,只觉得上头布满了乱发和黑泥,手背都是黑的。
男人往后退了半步,尽量让自己忽略空气中的味道,“那你解释一下吧!”
“先生请放心,当初就是为了防止她复活,我早就收下了她的阳元,即便是身体复活了,过上个一年半载,她就跟活死人无异了,身体也会急剧衰老,最终死亡。”
“可是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男人咬着牙,略带怒意的说。
老人没有搭理他,抬手捧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头装着一个浅蓝色的火苗,“这就是她的阳元,生死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可以用这个阳元,多给您讨要十年的寿命,作为对您的补偿,您看如何?”
十年寿命!
男人眉毛一动,这个条件很诱·人,平白无故的多了十年的寿命,也就是说他还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多享受十年,心中一喜,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佯装十分为难的样子,考虑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好!一言为定!”
“那钱?”
“一分不少。”男人说。
老人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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