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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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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知道,她娘没了,烧死在屋里了,连个渣滓都不剩了,房子也是焦土一片了。金桂张嘴想哭,却一个字都哭不出来,咿咿呀呀地嚎了半天,却也没人听得懂,她在哭什么。

    因为……

    她是一个哑巴。

    一幕幕,一帧帧,宛如一幅巨大的画卷,在阮绵绵的眼前一一展开,她看着听着,却什么都改变不了,抓住衣襟,生生的揉皱了,也说不出一个字。

    那不是一家人的历史,而是时代的缩影。

    黑暗的军政,松散的律法,冒名顶罪,贩卖人口……

    那个年代,人是畜生,是牲口,只不过是劳动力而已,男孩就是金贵,不会说话的女孩,不过就是金桂罢了。

    卖到王家,她十二岁,许给王家小子,她十五岁,他十岁。

第222章 情债难偿() 
王家就一个独子,叫王文生。

    大婶说,把她给文生当媳妇儿,可是金桂知道,那叫童养媳,若是以后王家念旧情,他们也就这么过一辈子了,若是王文生不喜欢她,休妻再娶也是没二话的。

    可谁都没想到,过门半年,王家就败落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年年尾,连下了半个月大雨,庄稼地都淹了,洪水泡了整个城,她驮着王家小子跑了几十里的山路,才到了避难所,跟几十个人挤在一个棚子里,靠着每天一碗粥活下去。

    王文生从没吃过这些苦,终是身子撑不住,害了病。

    金桂不知给多少人磕了多少头,才换了一些面饼子,面疙瘩,按照老人们的指点,采了一些草药,没日没夜的照顾他。洪水退去了,王文生的病也好了。

    可……

    庄稼地没了,王家散了,她还是个孩子,却要养活另一个孩子,一路乞讨为生。

    这天,她碰上了一个贵妇人,赏了她两个白面馍馍,她护在怀里,捧了一路,朝着城外的小破庙而去,饿着肚子,愣是一口都舍不得吃,满心的欢喜,心说,留着给文生,他年纪小,身子弱些。

    这一路,走得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推开破庙的门,她便咿咿呀呀地喊,文生坐在大殿的石阶上,手里捏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着字,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规矩,哑巴就是哑巴,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金桂的手一抖,笑容僵在了脸上,闭上嘴慢慢地朝着文生走来,也不敢吭声,伸手一递,把白面馍馍送到他的眼前。

    谁知,文生面色一愣,丢下手里的树枝,一把将她的手推开,“我不吃猪食,我要吃肉,吃鸡腿……”

    “啊……啊……唔……”

    金桂心疼得肝颤,那可是两个白面馍馍,立马奔了过去,蹲下身来,将白面馍馍捡起来,拍掉上头的泥土和砂石,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责备他不珍惜食物。

    文生被她一瞪,心里更是来气,大吼着:“你一个下人,凭什么瞪我!”

    下人,她不是下人。

    金桂捧着白面馍馍,打心底里呐喊着,可她说不出来,低低的抽泣,反招来白眼儿。只见文生从自己的小兜里掏出一张黄纸来,拿在手里晃了晃,说:“看见了吗?这是你的卖身契,你就得伺候我,就应该照顾我!你是我家买来的。”

    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在极度恶劣的情况下,还没坚守眼前的现实,他已经不是那个王家小少爷了,不过也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金桂往前迈了一大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卖身契,撕了一个粉碎,丢在地上,将刚才捡起来的白面馍馍塞进他手里,比划了一个动作,吃。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文生看着碎了一地的纸片儿,有些呆愣,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一边吃着馍馍,一边儿巴滋巴滋掉眼泪。

    说到底,再蛮横也还是一个孩子,不过就是耍耍小孩子脾气,来宣泄内心的不安和无助。

    阮绵绵蹲在墙角,托着腮帮子,看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把另一个毛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早熟得让人心疼,特别是嘴角眉梢浅浅地慈爱,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从那之后,王文生再也没有发过脾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胁迫金桂的筹码了,她还能一直对自己好,事看在恩情的面上。一·夜之间,他也好像长大了,话不多,沉默着会把许多事儿都做好。

    甚至,他没再喊过金桂一声下人,他叫她哑姐。

    一路磕磕绊绊,他们风餐露宿了三年,终于到了上海,却听说王家的二叔,早就过世了,又一次坠入了绝望的深渊。不过,从希望到失望,他们经历过无数次,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艰难困苦,教会人的总比安逸教给人的多。

    到了上海,他们就没有再走,安顿了下来,那年金桂十八岁,文生十三岁。

    她上山下地,给人帮佣,替人洗衣服,补衣服,绣花样,练就了一手绣花的好绝活儿,越来越多的人找她干活,她就没日没夜的绣,多挣一个钱,文生就能过得好一些。

    说实话,她是打心眼里喜欢他,对他好。

    王文生自幼上私塾,写得一手好字,脑子也活翻,读书也是刻苦的,即便是上了一个洋学堂,也成绩斐然。这让金桂很欣慰,即便是做再多的活,再苦的活儿,她都没有半句怨言。

    到上海的第五年,文生说要买一架钢琴,他会弹,只是缺乏练习,多多练习,一定能参加很多比赛。

    金桂翻遍了家里所有的钱匣子,才凑够了两百块,一架好的钢琴,少说也得一千多块钱。看着手里的钱,她急哭了,像个孩子似的,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她开始想别的法子,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以前,她是不甚在意的。可有一次,一个姓李的先生说过,只要她跟他困一觉,他就给她五百块钱。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好看,甚至看到自己的好看。

    愣了好久,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愚蠢的念头,将两百块钱收好,她换了一身旧衣服,就披着夜色出门了,王文生大多是住校的,也很少回来,更不知道,她锅里煮着的永远是锅巴和咸菜。

    这一晚,天上的月亮很大很圆,好像是十五,她径直来到码头,站在包工头的面前,比划着,说自己要扛包。

    “我们不要女的,你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力气。”包工头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见是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口气也多了几分寒气,摆了摆手,又低头开始记账。

    金桂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有的是力气,包工头头都没有抬,她二话没说,直接冲到船边,扛起一包货物就往岸上走,扛货的男人们,都被这个突然闯入的小丫头吓了一跳,纷纷喊包工头。

    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金桂已经扛完了一包货,掉头回来了。

第223章 低到尘埃里() 
“你……”

    包工头诧异地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比男人力气还大啦!”

    “吖……”

    金桂甩了甩胳膊,挥着拳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包工头见状,也不再多说,虽说小姑娘长得俏,可惜是个哑巴,一定是家里碰上了什么难处,才来干体力活儿,他也是穷人,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小姑娘,干活吧,搬完这一船,找我算工钱。”

    “哎……”

    金桂点了点头,迈着稳健的步伐,穿梭在一群壮汉们中间。

    阮绵绵靠在货堆旁边,看着她来来回回,仿佛一头勤恳的老黄牛,透支着生命。她鼻子一酸,竟红了眼眶,只觉得眼睛疼得厉害,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些个傻姑娘,不要尊严,不求回报,付出自己的全部,哪怕是生命。直到故事落下帷幕,她感动得永远只有自己,那个人终将牵着别人的手离开。

    “别哭,因为我不会哄。”

    兀的,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阮绵绵心头一怔,莫名地欢欣雀跃,是他?

    她循声望去,赫然发现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他的额角有一道深刻的疤痕,凤眸促狭深邃,透着丝丝温柔,鼻若悬胆,唇若桃李,只是脸色苍白的可怕,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神犹如两个漩涡,要将她吸引进去一般。

    他慢慢的伸手,指节分明,透过白皙的肌肤,能看到表皮之下的血管,手心里捧着一块手帕,递到阮绵绵的面前,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别哭,我不会哄。”

    “啊?”

    阮绵绵这才从失神中回来,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的说话吧。明明她的内心激荡,有无数的问题要问,可到了眼前,她却只想静静地望着他。

    “不要问,我不会答!”陆千钧勾了勾唇角。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的进入七嫂的制造的幻境里,只是一想到小绵羊,他就无法抑制内心的思念,恨不得插上翅膀,来到她的身边,跟她说说话,看看她的模样。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贪心总是无法磨灭的。

    陆千钧觉得自己就陷入了这样的漩涡之中,不停地向她靠近,哪怕说一个见面的机会,他都不愿意放过。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阮绵绵有些惊诧,他的出现总叫人摸不着头脑,甚至说话也这么出人意料,好像他会读心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她却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

    “嗯!我知道,你想知道,王文生为什么要买钢琴吗?”陆千钧轻声问。

    “为什么?”

    阮绵绵疑惑地看向他,既然他说了这句话,那么……一定有他的道理,难道买钢琴这件事里,还另有隐情吗?

    江边的风很大,吹乱了陆千钧额前的发,露出一双异色的眸子,他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罩在阮绵绵的身上。阮绵绵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感受到他的体温,不由得瞪大了美眸,望着他英俊的侧脸。

    探究着,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说完,陆千钧拉起阮绵绵的手,牵着她,不急不缓地往前走,步子不大,让阮绵绵恰好能跟上,远远瞧去,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男人身姿挺拔,女的小鸟依人,披着男人的衣服,娇羞地低着头,漫步在江边。

    可在这里,谁也看不见他们。

    阮绵绵低头看,不是因为娇羞,而是因为震惊。当他握住自己手的时候,指尖竟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一直顺着血脉蔓延到心脏,然后心欢快的跳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越来越快,就像耳边的风一样,越来越急·促,有了一种许久未见的小鹿乱撞的感觉。她居然对一个陌生男人,只见过三次的男人,产生了莫名的好感,甚至怦然心动。

    轰的一下,阮绵绵的脑袋炸了,一片空白,脸腾的就红了,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跟在陆千钧的身后,一步三摇的走着。

    “你怎么了?”

    “啊?没……没事!”阮绵绵抬手捂住滚烫的脸,尴尬的回答。

    陆千钧剑眉微蹙,见她脸蛋儿绯红,心里一紧,伸手便去触碰她的额头,略微有些发烫,却也没有发烧,面上浮现出一抹自责,应该是他走得太急,她有些吃力吧。

    “跑太急了吗?”

    他体贴的问。

    阮绵绵猛地摇头,摆手回答:“不,我没事,就是……就是……风有点大……”

    哪里是风大,明明就是激动的。

    心里好像装了一个电动小马达,砰砰砰一直跳个不停,暗骂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帅气的男人,怎么一见到面前的人,就把持不住了呢?

    “风大?”

    陆千钧狐疑地看了看四周,一片寂静,树杈都没有晃一下,哪里来的风?

    想着,他还是慢下了步伐,转身替她拢了拢衣领,将最上头的扣子扣好,将她另一只手放进了衣兜里,如此一来,好好的一件大衣就变成了阮绵绵的斗篷,一直遮到脚踝。

    “我们要去哪儿?”

    “南京路,找王文生。”陆千钧淡淡说。

    他有些寡言,好似不善言辞,说话直接也不懂拐弯抹角,可她却觉得听着很习惯,只要一个眼神,就明白他想做什么,这种突然的默契,让她慌了神。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你猜。”

    陆千钧脚步一顿,没有正面回答。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阮绵绵怔怔的看着他的后脑勺,沉吟了一番,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像是现代人,有一种浓浓的历史厚重感,就像他的声音一样醇厚。

    “也许是上辈子吧!”

    阮绵绵笑着说,这话更像是开玩笑,更多的是想活跃气氛,她也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不过对方却并不想说笑,她干笑了两声,也就默不作声了。

    上辈子,陆千钧曾经查过,一无所获。

    历史上,没有他这位大帅的生卒年,更不会有他的家谱,除了姓名,他的上辈子,就是一张白纸。

    究竟为什么,无人知晓。

    抑或是不提。

第224章 可怜人的可悲() 
南京路,熙熙攘攘。

    拉黄包车的车夫,卖烟卷的小贩,提花篮的小女孩,扛着绳索的苦力,扎堆儿的地痞……

    最繁华,也最复杂。

    陆千钧牵着阮绵绵的纤细的手,同无数的人擦肩而过。走着,走着,天下起雪来,阮绵绵瑟缩着双肩,贴着他的手臂,拉近同他的距离,陆千钧抬手,将她揽入怀中。

    一片纯净的雪花落在他的眉间,点缀了那微微扬起的嘴角,身体的冰冷,已无法冻住火·热的内心。

    天空阴沉,踩着雪,在单薄的雪地上,留下两串紧紧依偎的脚印。

    “冷吗?”

    “不冷!”

    阮绵绵摇了摇头,露出一双酒窝,笑得肆意张扬,伸手去接一片雪花,捧在手心里,抬起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对陆千钧说:“江南的雪,太温柔了,还没落地呢,就化了。”

    “嗯,有机会带你去看北国的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陆千钧不经意的露出一丝温柔的笑,霸道的将她的手纳入掌心,揩去那点水珠,放入自己的衣兜里。

    “什么时候?”

    阮绵绵认真地盯着他,满眼的希冀。

    陆千钧愣了,陷入了沉默之中,是啊,那是什么时候呢?他说不上来,因为他也不知道,有机会到底是什么时候。阮绵绵见他不说话,不由得有些失落,原来人家不过是说说而已,自己却当真了。

    真傻!

    “哦,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她勉强地一笑。

    陆千钧张了张嘴,滑到了嘴边儿,又噎了回去,抿着唇角,不再说话,硬着头皮往前走,拐过下一个街角,就到美味咖啡屋,这是一家美国人开的咖啡厅,所有的格调和氛围,都带着一种英雄主义的自由。

    “进去吧!”

    “哦,好……王文生就在这里面?”阮绵绵小声的问。

    陆千钧点了点头,绅士地为她拉开了门,一位妖娆的外国女士,朝着他们走来,露出和善的笑容,一看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便将他们领到了靠窗的位置。

    “她看得到我?”

    阮绵绵惊诧的问。

    这不是在七嫂的回忆里吗?

    她不过是一个透明的影子,从来没人看得到她,这个外国女士竟然还为她端来了咖啡,这让她震惊不已。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激动地一把抓住陆千钧的手。

    “因为有我在,你是这个故事的一部分了。”他回答。

    陆千钧被她的反应都笑了,他不是一个常笑的人,却是笑起来极为好看的人。阮绵绵望着他,竟有些失神,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笑。

    忽然,一个清朗的男声,在朗诵诗歌。

    不是国仇家恨,不是雄心报复,而是《罗密欧与朱丽叶》。阮绵绵有些想笑,在这么浪漫的氛围之中,除了儿女情长,还能有些什么呢?

    不过,为什么要选一个悲剧呢?

    “朱莉,我……觉得我们就是莎翁笔下的罗密欧和朱丽叶,我有我无法摆脱的家族背景,而你也有你的责任,如果你能接受我,我想相信,我们的结局,一定不会像他们一样,我们会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男生深情的表白,可是身旁的名叫朱莉的女孩却有一些不耐烦,她还有一个重要的舞会。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愣头青是他们学校有名的才子,她才懒得跟他单独约会,满脑子除了莎士比亚,也就只有八股文章了,真是没劲儿,还不如那些会跳舞的公子哥儿来得有趣一些。

    “文生,你知道的,我的家族,不会允许一个连钢琴都买不起的人跟我交往的。你说呢?”朱莉故作伤心的说,让王文生误会她对自己是抱着同样的情感。

    只可惜……

    少年的心,犹如一汪清潭,至清则无鱼。

    而女孩的心,却不在他的身上,不过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来一碟青菜清清口。

    “不,我会买,请给我一些时间,很快就有了。”王文生焦急的说,一把抓住朱莉的手,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开,捧到这个女孩面前,证明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于真心。

    情窦初开,少男少女都是冲动的,就像是骄傲的孔雀,竭力的展示自己的羽毛,却忘记了思考,那不是爱情。

    阮绵绵靠着窗,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噌的一下,心里燃起怒火,气得她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撕了王文生,金桂在码头替人扛货,他却带着女孩来咖啡厅消费。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个样儿?”她赌气的问陆千钧。

    陆千钧被突然点名,还有些愣神,木讷地点点头,动作一顿,又摇了摇头,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无辜的眼神,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

    阮绵绵不禁气结,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坐在身边,他竟然在走神,简直不可原谅。虽说心里不悦,但不好表现在明面上,收敛了笑容,低头喝咖啡。

    邻座的王文生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分开了。

    “走吧!”阮绵绵没好气的催促道,急匆匆地跟上王文生的步伐,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正好十点五十,王文生的学校已经宵禁了,他只能回家了。

    陆千钧跟在她身后,闷声问:“你生气了?”

    “没有!”

    “你有!”

    他笃定的说。

    阮绵绵冷哼了一声,撇着嘴角,“是,我生气了!”

    “哦!”陆千钧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箭步上前,叼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打了一个转儿,拉入自己的怀里,低头,衔住了她殷红的唇,单手拖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亲下去。

    “唔——”

    阮绵绵呜咽了一声,瞪大了双眼,盯着不过毫厘的那双眸子,好像镀上了一层白霜,贼亮。

    什么情况?

    他为什么要亲她?

    不,这才第三次见,她是不是太随便了,这就亲上了,应该矜持一点。对,应该推开他,然后掴他一个耳光,是打左脸呢,还是右脸,他左右脸都很好看呢!

    “闭上眼睛!”陆千钧命令道。

    她乖乖地合上了双眸,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心里低咒一句:让矜持去死吧!

第225章 愿君长醉() 
终于,当雪覆满了头顶。

    陆千钧才松开怀中美人,阮绵绵红着脸,用力的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略带懊恼地瞪着他,心里虽有不忿,可又不好破口大骂,毕竟自己也沉溺其中了。

    “不生气了?”

    “你是因为……我生气才亲我的?”阮绵绵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神色,手捏紧了拳头,一本正经的问。

    陆千钧耿直地点头。

    啪——

    一声嘹亮的耳光在雪夜里响起。

    阮绵绵拎起大衣的裙摆,朝着金桂家小跑离去。陆千钧捂住半边脸,傻在了原地,心里直犯嘀咕,原来自己左边脸没右边的好看,更疑惑地是,自己为什么会挨打呢?

    祁连山对他说过,女孩子说不要,就是要;女孩子说要,就是要更多;女孩子生气要哄,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都不说,抱住就是啃。

    难道……

    那个家伙骗了自己?

    带着满腹的疑惑,陆千钧消失在了冰凉的空气里,厚厚的雪地上,只留下一个浅浅地脚印。

    远在千里之外的祁连山,在夏威夷的日光下,喝着果汁晒太阳,突然觉得后脊梁一寒,连声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掐指一算,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啊!

    ——

    阮绵绵跑出了好一段路,也没见有人追上来,渐渐地也就慢下了步子,时不时的回头张望,刚才还在那儿呢?怎么不见了,他不会被打了一巴掌,气跑了吧?

    可是……

    她才是女孩子吧,怎么说都是她吃亏,难道他不应该为自己冒失的行为道歉吗?

    想着,就到了金桂家。

    天光大亮,脚下也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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