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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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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话,阮绵绵顺着视线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身体揉成一团,只有一张嘴和两只手,根本就是些怪物。
骨笛用手在她的脸上来回抚摸,锋利的指甲摩擦着她光滑的肌肤,磨砂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阮绵绵咬着下唇,压抑着口中的尖叫。
该死!
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把那只黑猫打发走了,多一个监工,总比丢了小命强啊!
“啧啧啧,你的皮肤真好,要不我先取了你的皮,蒙一张鼓,再取你的脊梁骨做成骨笛,手指骨做成骨哨,腿骨做成琵琶,身上的碎骨,做成骨铃,就挂在那儿!哈哈哈……”
说得阮绵绵毛骨悚然,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上面悬挂着几串血淋淋的骨铃。
这是要五马分尸的节奏,连皮都不放过。
“我……我是陆千钧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么做,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实在没法子了,她只好把自己的挂名老公给搬出来了,希望能够有点用,否则,真的要交代了,还死得这么物尽其用,一点儿都不浪费,太环保了。
“陆千钧?我好怕呀……他要是在意你,你也不会落到我手上,你说呢?”
骨笛呵呵一乐,同情的看着她,伸出食指亮出锋利的指甲,一点一点的拨开她的黑发,想在阮绵绵的头顶划开一个十字,好剥了皮去。
“住手!”
一声喝道,只见那人身穿珊红色的长袍,从天而降。
第20章 小叔来救驾()
小叔子!
他怎么来了?
阮绵绵心中又是惊又是疑,不过先不管是谁,来人了,自己算是有救了。
“陆千恒,少多管闲事!”骨笛冷声警告,对面前破坏她好事的人十分不满,眼中的杀气越愈演愈烈。
陆千恒担忧的望向阮绵绵,确定她安然无恙便松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揉搓了一下鼻尖,问:“这是陆府。我姓陆,你说这算不算多管闲事呢?”
“你……”
骨笛被他的话一噎,怒哼一声,捏着阮绵绵脖子的手,越发的用力,威胁道:“既然你要管,那么我可不能保证,她的小脑袋还在她的脖子上!”
“呃——”
阮绵绵嘤咛了一声,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见此,陆千恒收敛笑意,沉声说:“条件!”
“跟陆二少爷提条件,我怎么敢呢?只不过,我这骨笛裂了,想要一只新的罢了,如果陆二少爷能取一管小指让我补了这缝隙,那就再好不过了。”
骨笛娇俏一笑,妩媚的撩拨自己的长发,直勾勾的盯着陆千恒。
阮绵绵心头一紧,秀眉紧蹙,用一根手指换她一命,这臭娘们的如意算盘打得格外地响亮,她艰难的朝着陆千恒摇摇头,“不要听……听她的!”
咔嚓!
一声脆响,骨笛的手一用劲,阮绵绵的下巴差点就脱了臼,疼得她脸色一白。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骨笛恶狠狠地说。
“我答应,不过……你先放了她!”
陆千恒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把就拧断了自己的无名指,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色惨白,血顺着断指淋了一地,看得阮绵绵目瞪口呆,十指连心,这可得多疼啊!
“啧啧啧……难不成是小叔子看上大嫂子了,真是一出好戏啊!哈哈哈……”
骨笛嘎嘎一乐,顺手一推,就阮绵绵搡入了陆千恒的怀中,一个转身便想要去夺他手里的断指,却反而被陆千恒反手一推,整个朝着一旁的假山上撞了上去。
陆千恒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上,将阮绵绵扶正,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指尖窜出一团火,朝着骨笛的照面而去,将她的半拉衣袖烧成了灰烬。
“小心!”
阮绵绵一声低呼,眼看着骨笛的指甲就要戳进陆千恒的眼睛了,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骨笛的指甲只从陆千恒的脸颊上擦过,留下一道血痕,点点血丝渗了出来。
“该死!”
骨笛低咒一声,出手越来越快,招数也越来越狠毒,招招毙命,陆千恒倒是游刃有余,将对方玩弄在鼓掌之间,阮绵绵这颗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一点。
一记飞踢,骨笛朝着假山飞去,震碎了偌大的一块石头,一时间山石飞溅,阮绵绵连忙护住脑袋,生怕被殃及。
“噗——”
骨笛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脸上的妖艳妆容一下暗淡了许多,怒意盎然,瞪着陆千恒。
“陆千恒,你个卑鄙小人,竟敢骗我!”
“骗你?从何说起呀?”陆千恒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宇之间露出一抹鄙夷,他晃了晃自己还在淌血的手,“我这手指可是真断了。”
“你没事吧?”
阮绵绵担心的问。
他竟然断了一根手指,还能谈笑风生,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既忐忑,又害怕。
“没事!”陆千恒回过头,朝她亮出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指,安抚的一笑,阮绵绵见他手指还在,拍了拍胸脯,总算是安下心来。
“骨笛,你已经伤了元气,要么我一掌打得你魂飞魄散,要么你认她为主。”陆千恒眉目一挑,看着地上动弹不得却倔强不已的女子,空有一张好面孔,却生了一副歹心肠。
“休想!”
骨笛咬着下唇,用力之大,像是要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那我只好……”
“等等!”阮绵绵伸手拽住了陆千恒高高抬起的手,他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阮绵绵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对自己这种略微圣母的行为,稍稍有些尴尬。
她可不是什么白莲花,不知好歹,不分善恶,谁都救。拦下小叔子,只不过是因为她有自己的小算盘。
“喂,你是不是对着大帅府很熟?”
“是又怎么样?”骨笛赌气的回答。
“就你了!”阮绵绵揉着还有些微疼的脖子,一拍大腿兴奋的说,“小叔子,怎么才能让她认我为主?”
对大帅府熟,那就太好了,逃跑有望了!
阮绵绵心中暗喜。
陆千恒微微一愣,对她的表现有些诧异,他原以为她会说出一番人间真谛,一片善良的心,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要认骨笛为仆,他迟疑的看了跪坐在地上的骨笛,眼神一凌冽,“这个嘛!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了!”
“休想!”
“嘿!不愿意……那你这个骨笛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我就磨成粉,入药了。”阮绵绵晃了晃手里的骨笛,陆千恒瞧了一眼,还挺眼熟,转念一想,这不就是骨笛捏在手里的骨笛嘛,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顺来了。
“我的笛子!”骨笛紧张起来。
“这可是百年的骨笛,不仅能入药,还能包治百病呢!”
陆千恒见阮绵绵一脸狡黠的模样,也跟着玩心大起,替她添了一把火,若不是她的白皙的脖颈上还有隐约可见的淤痕,谁又能想到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刚经历了一番生死。
“你把笛子还我,我愿意认你为主。”
骨笛咬着牙无奈的说,那可是她的本体,一旦那骨笛被磨成了粉,那她也就不复存在了,这天地之间就再也没有一个叫做骨笛的女子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能听我的,不违背我的意思,保护我?”阮绵绵摸着自己的下巴,问得有些刁钻。
骨笛看了陆千恒一眼,低下了头,认命地回答:“滴血!”
滴血?
那多疼啊!
阮绵绵迟疑的看着自己的食指出神。
见她犹疑,陆千恒自然的拉过她的手,放到唇边,正要下嘴,就听见阮绵绵虚张声势的呼痛,“喂喂喂,疼疼疼,你轻点,轻点!”
“我还没咬呢!”
陆千恒额头挂下黑线,没好气的说。
“哦……呵呵呵……不麻烦了,我自己来,自己来……”阮绵绵赔着笑,暗搓搓的想缩手,奈何对方抓得太实诚,挣脱不了。
陆千恒歪嘴坏笑,“嫂子,别客气,都是自己人!”
第21章 小叔说大帅()
手上一热,殷红的鲜血涓涓的流了出来,往那精致的骨笛上轻轻一点,白面上就开出了一朵红梅来,阮绵绵咬着牙,眼圈发红,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指尖。
陆千恒有些于心不忍,将她的手指含如口中,舌尖抵在那伤口上,给她止血。
这暧昧的姿势,让阮绵绵脸上一红,连忙缩手,尴尬的轻咳一声,“那啥,这样就行了吧!”
陆千恒讪讪的收回手。
“拿着这个!”他从骨笛的第三节抽出一根羊脂玉的小笛子,“笛中笛,有了这个,一旦她有半点想要加害你的心思,你就毁了这个,她也就不存在了。”
阮绵绵接过缩小版的小笛子,点头答应着。说话间,骨笛的身形就变得透明起来,虚弱地不堪一击,眨眼之间就化入小笛子里,休养生息去了。
“谢了!哎,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路过。”陆千恒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没想到就在这里碰上你了。都跟你说了,这大帅府处处都是潜在的危险,你怎么能够一个人到处乱走呢?大哥没有给你配个丫鬟什么的?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丫鬟!呵呵……”
阮绵绵翻了一个白眼,一想到陆千钧那张谁都欠他几百万的臭脸,心里就万分不爽,“别提了,我现在就一奴隶,还是那种苦力,端茶递水,烧火做饭的粗使丫头,还大帅夫人呢,想多了。”
“哦~~~~”
陆千恒微微颔首,眼中晦暗一闪而过,心想:大哥明知道她跟他的关系不清不楚,竟然只是让她为奴为婢这么简单?看样子对这个丫头,大哥果然是不同的。
“我听二娘说,你是生魂。你的身体还没有死,要不是大哥拘着你的魂,你应该可以还阳的。”他说。
“真的吗?”
阮绵绵一听自己能还阳,喜从中来,但是转念一想,笑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别说还阳了,我现在连大帅府都出不去。哎,算了,我还是老实呆着吧,哪天陆千钧心情大好,说不定就把我放了。”
“放了你?呵呵……”陆千恒听了她的话,轻嘲的一笑,直摇头,同情的看着她,“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大帅府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陆千钧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嗯?什么人?”
阮绵绵好奇的皱了皱眉,静候下文。
“这里是阴山,一个鬼听了都闻风丧胆的地方。阴山是天地之间所有污浊的东西聚集的地方。冥界的十万苦海,十八层地狱都容不下的那些鬼魂就会被流放到这里,借着这里的死气,地气,磨掉他们身上的戾气。妖魔则来这里避难,借助这里的地灵,来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休养生息。而陆千钧是能够驭鬼,驱使妖魔的人,是这里的主宰,他不仅仅能收鬼,还能杀鬼,想必你已经见识过了,对他来说,杀个鬼,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现在,你已经嫁给他了,留着你自然有他的目的,放你走,你觉得可能吗?”
陆千恒眉目一挑,娓娓道来,字字珠玑,将其中的缘由好好的说道了一番。阮绵绵秀眉紧锁,心思百转,这么说来,这大帅府背靠阴山,跳出三界之外,集聚五行之晦气,不是一个适合久留的地方。
至于陆千钧,他性情乖戾,喜怒无常,甚至还要吸她的血,阮绵绵一想到两次失血的经历,至今仍是一阵后怕。更别提那个厨子的事,因为她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就无缘无故的死了。
如果有一天,陆千钧一生气,把她也给炼化了,到那时候可什么都晚了,看来,想等着陆千钧大发善心,放她走是不可能的了。
那她想活,只有逃这一条路了。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吗?”阮绵绵双手交叠,有些急切的问。
陆千恒为难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见他迟迟不肯作答,阮绵绵有些泄气,耷拉着脑袋,“没有,就算了。”
“其实……办法不是没有,我知道一条小路,穿过‘阴山黑泽’就能够出去,就怕……”
“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能逃出去。”阮绵绵一听有希望,拍着胸脯保证。
她上前一步,激动的捏住小叔子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他,陆千恒手指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和不忍,抿着唇角,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跟我走!”
陆千恒牵着阮绵绵的手,在一片梅树林中穿梭着,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愁绪,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的人脸上真挚的笑容,眉心的川字更深了。
跑了一路,阮绵绵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终于停下来了。
她扶住一旁的假山,大口大口的喘粗气,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缓和了一下,才勉强开口。
“呼呼呼~~~~这……这到了吗?”
“过了前面这片黑地一直往前走,通过‘阴山黑泽’就能出去了!”
陆千恒松开了阮绵绵的手,指着漆黑一片的前方,说。
“黑泽?那……”
看着眼前的黑暗,阮绵绵却步了,未知的东西总是莫名的让人觉得恐惧,她迟迟不肯往前走,陆千恒见她心生胆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盏透亮的洋火灯,递到她的手边,略有遗憾的开口,“这条路,只能你自己走,我虽然有活着的身体,却已没了灵魂,离开了阴山的地气,脱离了大帅府,我就是一具尸体了。绵绵,往前走是生路,往后退是禁锢,你自己选吧!”
前路是生,后退则死。
阮绵绵低下头,捏着手里的那盏灯,眼里闪动着隐忍的泪光,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木棉花,沉吟了片刻,咬着牙还是往前迈出了步子,她没有说一个字,却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头也不回的朝着黑暗走去,很快就被无尽的黑吞噬殆尽了。
陆千恒伫立原地,担忧的蹙眉,望着阮绵绵的背影,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为止。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只体态轻盈的黑猫,利爪深深的扣进泥土里,一双异色的眼眸闪动着炽烈的怒火,喉咙里发出嘶嘶的低吼声。
陆千恒不舍的转身,打算离去,眸光往地上一扫,发现上头有一双清晰的猫爪印,环顾四周,那股熟悉的气息还在空中漂浮,看样子是刚走不走。
他了然的一笑,便离开了。
第22章 黑猫药别停()
大帅府,药阁。
清风徐来,暑气全消。
“你怒火中烧,回你的‘宁致斋’去撒气,把我好端端的符咒弄得满地,这是作甚?”若杜看着一地的符咒,抿嘴偷笑,朝着案几上炸了毛的黑猫说道。
黑猫低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一个纵身跳起来,又踢翻了一个花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明代的青花瓷就这么香消玉殒了,若杜惋惜的看了一眼,“你有时间砸东西,不如去看看阮绵绵现下可还好。”
“不去!”
黑猫三瓣嘴一撇,竟说出一句人话来,赌气的咬着一张符咒,撕碎了纸片全丢在地上。
若杜见他难得傲娇炸毛,劝解的话里,多了几分调侃,也只有变成黑猫的陆千钧,才有这样孩子气的模样。
也不知陆千恒跟阮绵绵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一回来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在屋里来回蹦达。
这家伙,气性不小,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安静下来。
趴在案桌上,粉嫩的鼻尖一抽一抽的,像是谁给他委屈受了一样,扁着嘴,看着自己的掌心的肉垫,掐着一张符咒来回翻看,若杜见他不为所动,便有心想逗趣几句:“陆千钧,那可是‘阴山黑泽’,别说里头关着的都是千年厉鬼,就算是路上还有不少吃人的精怪,万一……”
黑猫还是不答话,眼珠却一直灵活的转动着,一双小耳朵一耸一耸的,面上漠不关心,实则已经将若杜的话听了进去,见状,若杜决定再添把柴,让这火烧得更旺一些。
“我还听说,前两天流放来的那只厉鬼,还没有过镇定期,恐怕……”
话还未说完,黑猫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真是一个急性子!”若杜捏着手里的药丸,无奈的叹气,不吃这药丸,他变成的人可就不过一刻钟。
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对阮绵绵那个小丫头是真的上心了,竟然连自己的药都忘拿。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跟陆千恒分开之后,阮绵绵就提着羊油灯,走在漆黑一片的黑沼里,不仅湿了鞋,还湿了裤腿,脚底的寒气是止不住的往上涌,凉透了她半截身子。
“阿嚏!”
这都是第N个喷嚏了,阮绵绵揉了揉鼻尖,搓了搓单薄的肩膀,早知道这么冷,就多穿件衣服在出来了,这都走了好半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眼看着灯里的灯油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噗通——
脚底藤蔓一绊,阮绵绵膝盖一软,半趴在地上,摔了一个嘴啃泥,经过这么一番动荡,原本就不多的灯油又洒了一半,她有一种泪牛满面,骂娘的冲动啊。
妈个鸡,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条道走到黑吧!
咔嚓——
一根树枝断了。
阮绵绵顿时警觉起来,借着手里的灯光,四下张望着,“谁?我警告你,别装神弄鬼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虚张声势了好半天,嗓子都快喊哑了,四周还是一片死寂,她这才放下心来,拿着油灯,照着前头的路,心里念着阿弥陀佛,托着崴了的脚,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忽然,前面隐隐约约有了一点亮光。
阮绵绵不禁加快了步子,朝着亮光的地方而去,还差一段距离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像是超强力胶水,她吞了一口唾沫,给自己壮胆,连陆千钧都见过了,还怕个什么小鬼嘛!
走近一瞧,原来这亮灯的地方,是一个分岔路口。
这可犯难了,她到底走哪边呢?
阮绵绵挠了挠头,掏出怀里的小骨笛,用力的晃了晃,没一会儿,就传来不耐烦的问话,“你干什么?”
“我这到岔路了,走哪边?”
“我说的,你信吗?”骨笛的声音多少带着一些敌意,反讽了一句。
阮绵绵撇了撇嘴,说不说是她的事儿,信不信就是自己的事儿了,再说,就冲着她这个态度,这话也只能是信一半,不能全信,再说,自己万一要是死了,她就自由了,保不齐她会把自己往死路上领。
“你说,我且听听!”
“走左边,亮堂!”骨笛快速的做了一个回答。
当下,阮绵绵毅然决然地朝着右边,那条相对昏暗的路走去。
骨笛见状,高声叫住她:“喂,喂喂,错了,是左边,不是右边!”
“嗯?没错啊!”
“我说的是左边,不是右边,你走反了。”
“我不信你啊,我觉着你这么轻易的告诉我,保不齐就是想害我,你说对吧,我当然是挑相反的路了,以策万全。”阮绵绵摸着下巴,展现了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反侦查的能力。
“你……你不信还问我!”骨笛没好气的说。
“排除恶意选项,当然找仇人咯。”阮绵绵一本正经的答。
仇人!
这话倒是没错,可她这做法实在是太气人了,骨笛语塞了好半天还没有缓过来,憋了许久才说了一句:“算你狠!”
选了这条路,阮绵绵就后悔了。
坑坑洼洼,乌漆墨黑,强力胶的味道越来越浓,还加入了双氧水的感觉,她寻思着,可别走到化工厂了,从这里打个滚儿,自己可就成毒人了。
“来人啊……救命啊!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远远的传来一个呼救的声音,阮绵绵侧耳听了一句,辨清了方向,就在前头,听起来应该不远,她往前奔了两步,就看到一个佝偻的背影,坐在地上,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襁褓。
见她正要上前,骨笛幽幽地开口,“喂,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去。”
“你要我见死不救?你冷血,我可做不到啊!”身为一名曾经的警察,阮绵绵那股子见义勇为,乐于助人的精神还没有被磨灭,一边教育骨笛,一边朝着那对母子走去。
“切,谁死还不知道呢!”骨笛小声的嘀咕着。
阮绵绵不予理会,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个女人的肩膀,轻声问:“大姐,您孩子怎么了?”
“我孩子,饿了!”
“饿了,小事儿,我这还有口馒头,给!”阮绵绵大方的从腰间的兜里掏出早上从厨房顺来的半个馒头,递了过去,可是那个女人没有接,更没有回头,反手一把扣住阮绵绵的手腕,阴森地一笑,压低了声音说:“姑娘,他不吃馒头,只想吃一口你的肉……”
第23章 过路鬼吃人()
肉!
吃人肉!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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