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农家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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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姐儿轻叹口气道“说是要离合了。”

　　　　老太君怒道“胡闹，什么离合，要是离合了以后怎么办，这妻儿老小都是这般过来的，不说想着能挽回丈夫的心，受些委屈就闹着离合，那能这般，不行说什么也不能离合。”

　　　　芳姐儿还想说什么但是看来太君实在有些恼了，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芳姐儿回到西府的时候已经掌灯了，小上善撒着娇道“娘我想吃蜜糖丸子，行不行呀？”

　　　　芳姐儿点了点儿子的鼻子道“晚上不许吃甜的，说好的，咱们吃过桥米线好不好？咱们放些豆腐、放些肉丸子、放些青菜，在放些鸡肉的肉丁撒上香油可好吃了，咱们美美的吃上一碗可好？”

　　　　只要小上善要吃甜食的时候芳姐儿便想着法子‘勾引’他旁的，勾的小上善口水直流忙道“恩，我让翠屏给我长点醋更是好吃的紧。”

　　　　芳姐儿笑了笑让厨房安排饭菜，收拾妥善有带着小上善去请安说话。

　　　　小上善见了俞有志忙上前抱着自家爷爷的腿撒娇道“爷爷，爷爷，今个儿善善可想您了，您今个儿想不想善善？”

　　　　俞有志笑着抱起自己的宝贝孙子道“哎呀我的孙孙呀，爷爷当然想你了，今个儿在你祖奶奶那里吃了什么好吃的？”

　　　　小上善掰着小指头道“有鱼头丸子，韭菜千张，炖鸭子好多好多，但是我最喜欢吃这些了。”

　　　　祖孙俩说了会子话才散了去，临走的时候俞有志问芳姐儿“今个儿听说东府里乱糟糟的怎么回事儿？”

　　　　芳姐儿说了嘉欣在姜家受得罪和姜正民的薄心，俞有志一听气的直拍桌子怒道“这姜家太不把我们俞家放在眼里了，哼我们千娇百惯的姑娘到了他们家却连个体面的丫头都不如，既然这般我们自会让他们离开，明个儿我去一趟。”

　　　　芳姐儿抱着儿子在路上走在，心里思量，这真是族人的威力，在这个年代家族式无比重要的，对付外人总是一家子族人的力量对抗。

　　　　次日早早东府的春桃丫头便来了，请了安道“奶奶，老太君有请，说是要商量三姑娘的事儿。”

　　　　芳姐儿梳了头诧异的问道“可是关于姜家公子的事儿？”

　　　　春桃咬着牙狠狠道“这姜家的人真是恨人，通不把咱们家放在眼里，一个二品的节度使就这般嚣张，今个儿来请安谁知道那个姓焦的闹起幺蛾子，但是姑爷却跟着闹了起来，气的我们太太差点晕了过去，连带的老太太都气的直捶桌子。”

　　　　芳姐儿听了也怒道“这真是给脸不要脸，在咱们家就这般的嚣张要是姑娘跟着他们回去姑娘就别想活了，好既然已经闹起来罢了，我们打定了心思离合，谁离了谁就不能过了？”

　　　　春桃也直点头道“就是，哪知道我们三奶奶却说了些不找边的话气的我们三太太骂她了一顿。”

　　　　芳姐儿知道这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孔心凌有些言语是不免的，但是身为嫂子这般的不近人情倒是做的过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亲人，芳姐儿心里有些鄙视孔心凌，本来感觉这孔心凌心也不坏对人都是热情的说话也体贴，对老人也孝顺，一家子的姐妹妯娌都是相处的甚好，然如今到了事儿上却这般短。

　　　　芳姐儿收拾妥当交代了儿子去先生处练字读书，芳姐儿虽说让儿子童年甚是轻松但是也不是放任不管成日里出去瞎疯，在小上善二岁半的时候就请了先生开始学认字，开始一天学三四个字后来加大力度一天十个字再后来二十个，芳姐儿交代只要学会了就可以随意的玩，考试先生还有些意见，这学习就该认真和刻苦，不能成日的玩，芳姐儿说到底不愿意，俞有志开始也不同意芳姐儿的教育后来发现孩子一天定下任务学的倒是效果很好，认的字能牢牢的记住但是一天让他坐在椅子上学，学一天孩子生气不说连几个字都记不住，叹了气也就随他去了，以后加紧些就是了。

　　　　小上善嘟着嘴道“娘，我学了字背了书能不能去东府耍，我不想和咱们府里的孩子耍了，都让着我，没有一点意思。”芳姐儿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就知道玩耍，你爹要是回来见你这般不学无术可是要恼的，到时候不喜欢你怎么办？”

　　　　小上善睁大眼睛忙道“真的？爹真的会回来？什么时候？但是爹爹就我一个儿子怎么会不喜欢我？奶娘说了小时候爹爹只要一回来就抱着我亲，都不撒手。”

　　　　芳姐儿看着儿子有些心疼，自小从记事儿就没有见过俞天佑，只是从画像上看，有时候晚上就抱着画像睡觉。芳姐儿笑着道“你就贫吧，赶紧的学习去，今个儿是不能去东府的，但要是把先生交代的文章背会了，娘就给你做好吃的。”

　　　　小上善笑着眯着眼睛，眼神里满是狡黠道“真的？”

　　　　芳姐儿点了点头，小上善拍了拍手道“我要吃八宝饭，拔丝苹果和鸡蛋灌饼。”芳姐儿一听基本是甜食，无奈的点了点头。交代了先生这才去了东府。

　　　　小上善见娘一走，便带着小厮们开始玩耍，先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是无奈只有随他去了，小上善已经把要学的启蒙文章都已经熟背，先生本想着教些旁的，但是这孩子却只说自己没有背会拖着不学，只是‘按部就班’，成日就是带着小厮玩耍嬉笑，先生看他小也就不是很严厉，只要把当天的背熟就可以，先生也就混个束脩就是了。

　　　　芳姐儿到了东府就见里面炒得的不可开交，姜家的奴才护着自己的主子，一家子的老少爷们都聚在老太君的院子里让姜家给自家姑娘一个交代，姜正民没有想到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开始也是有些和软了些，但是经不起焦嫣然的一再蛊惑，只说是俞家欺负人，芳姐儿见了这情形也没有说话，悄悄的去了嘉欣的院子里，嘉欣躺在床上养病，芳姐儿进去的时候只见几个丫头在身边伺候，嘉欣一见芳姐儿来了忙要下床请安，芳姐儿忙按住嗔怪道“都这般了还在乎什么俗理？”

　　　　嘉欣笑了笑，芳姐儿看了看嘉欣的脸色倒是好的多了，没有刚见时候的苍白，也有了些生机，芳姐儿点了点头笑道“看着精神倒是好的多了，今个儿吃了什么？”

　　　　嘉欣一笑道“到了家心思也开了那有什么不好的，烦心的事儿都交给了娘和奶奶，我不管了，闹成什么样子都行，就是别把我在送到那府里，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芳姐儿一听心里也有些凄凉，这女人还真是决定不了自己的去向，芳姐儿怜惜的摸了摸嘉欣的头道“恩，你好好养身子就是了，什么事儿都别想，既然决定了离合自己就强硬些，倒是别怕，大不了去嫂子那里住，嫂子还亏待不了你。”

　　　　嘉欣听了这话心里暖烘烘的，眼圈一红道“还是嫂子好，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跟他回去了，哪怕我以后去嫁给小户之家一家子虽说不是富贵的，但只要和和美美的就行。”

　　　　正说着话小丫头进来回话道“姑娘，老太太让您现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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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男婚女嫁（）　
嘉欣听了这话使了小丫头拿了一件灰不溜秋的衣裳，芳姐儿见了很是不乐意道“我说妹妹这样出去不是让人小看吗？赶紧的穿的鲜明一些，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看看不是说离了他们咱们就过的很差。”说罢从柜子里拿出意见青色纱衣和白色的高腰裙子，梳了个如意吉祥的发式，带着一根镶金的玉簪子，耳边明月当，看着慵懒而又典雅，加上嘉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神，更添加了妩媚。但芳姐儿看着心里有些难受，这双眼睛以前是多么的清澈而又单纯，如今却。。。。。物是人非，芳姐儿想着想着眼圈一红赶紧的压了下来笑了笑道“妹妹本就是极美的，看看那姜正民什么眼光，真是俗到了家了。”

　　　　嘉欣淡淡的笑道“这俗话说的好，人得对脾气，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怨过他们这个，但是却不可以踩踏我的尊严，侮辱我的人格，这是我最无法忍受的。”

　　　　芳姐儿心疼的上前拍了拍嘉欣的手道“罢了，一切都过去了，这次离了合就好说了，咱们找一家好的人家，自会有人对咱们如珠如宝。”

　　　　嘉欣似有似无的笑了笑嘴角挂着凄凉。

　　　　芳姐儿和嘉欣到了老太太的院子时候一圈人都看着二人，倒是真的，本来两人的相貌都是极好的，一个明艳而又绮丽，另一个恬静加了几分慵懒，姜正民这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却带着几分欣赏。

　　　　两人进了屋，给老太君请了安，见周围都是骨肉至亲倒是没有什么客气的，两人坐好，芳姐儿坐在李氏的身边，李氏低头垂着泪轻声道“却没有想到姜家如此卑鄙。”

　　　　芳姐儿轻声问道“到底什么事儿，怎么闹得这么大？”

　　　　原来自打姜正民听说了焦嫣然的事情心里无名有些恼火，倒也没有多怀疑焦嫣然，在他的心里焦嫣然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娇弱而又无依无靠，处处透着楚楚可怜，不像是她能做主来的，然要说有没有钉子？有，还真有，焦嫣然自小便学会察言观色倒是知道姜正民的心思，想了想干脆闹起来就是了，自己死硬着说没有影子的事儿。今个儿早上谈判的时候便又把这事儿闹了出来。姜正民只说是旁人的污蔑，自己相信焦嫣然，她跟自己的时候确确实实真是个黄花闺女。说话无理强占三分，使得俞家人恼羞成怒。

　　　　芳姐儿安慰李氏道“罢了，其实给他们说那么多没有用的，这事儿明摆着有些宠妾灭妻的行为，咱们没有告他一状便是仁慈的了，让老太君做主离合就是了。”

　　　　李氏擦了擦泪道“老太君有些不想让离合，只说离合的女子那有还嫁的好的，老太君说要是嫁到不知礼节的小户人家中，倒是不如不离合，日子都是慢慢的过的，只说是让嘉欣想想怎么能抓住丈夫的心。”

　　　　芳姐儿很是想不通老太君的想法，这闹成这样还想着挽回姜正民的心，这真是奇妙的想法，先不说姜正民不喜欢嘉欣，就是喜欢也不能再跟着他走了，这妻妾成群享受这齐人之福哪有这般的好事儿，姜家哪个人是和善的？也无非是姜家太太是心有愧疚才这般做派，但是心里还是很是轻视嘉欣。

　　　　芳姐儿心里有些着急道“婶子，你去给老太太说道说道，这咱们姑娘在他们家可是连个体面丫头都不如，这不是让姑娘去他们家受罪吗？这可是不行，到时候姑娘做出什么事儿可是连后悔都来不及。”

　　　　李氏叹了口气道“老太太见今个儿这一闹心思也动摇了，但是现在想着劝和，我看这事儿悬。”

　　　　正说着，外头的姜正民进来给来老太君跪下道“老太太，今个儿既然已经这般了，我也不耽误俞小姐了，好在俞小姐与在下只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我心里只有嫣然一个人，再也不想耽误俞小姐了。”

　　　　老太君气的戳着拐棍怒道“黄口小儿，你们姜家却这般言而无信，我好好的姑娘到了你们家却这样，可恨，既然如此我们就到皇上面前要个公道，让世人好好的看看你们家人的嘴脸。”

　　　　姜正民一听要闹到皇上那里去，心里一阵阵的发怵，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心里有些懊恼为什么不沉住气。

　　　　其实照理说姜正民倒是有几分正人君子的感觉，这人倒是有几分实在，要是那些心思狠的，先哄着嘉欣回到翼州，到了翼州怎么收拾你还不是我的事儿。芳姐儿心里叹息这姜正民却是这般的不会弄事儿，好言好语的离合不是更好，两家都能保住体面。

　　　　嘉欣站起来，对着老太君道“老太君，我也无意与他成为夫妻，且不说他身边有了旁的人，就说我以前在他家里也是个没有体面的，我纵是有一千个不好也有一次是好的吧，但是他们家却没有我一丝一毫的地位，我这样还不如去庙里做姑子去至少心里留份自在，老太君请您成全我们吧，这对谁都好。

　　　　姜正民抬头看了看嘉欣，却感觉有些凄凉有些内疚，本以为她是个无理取闹之人，如今见了却也带着几分寂寥，心却有些疼，暗暗叹息这便是孽缘吧。

　　　　老太君看着心里难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如此也不该拦着，人呀都是遇合儿，遇合儿好了一辈子都是有福的，遇合儿不好一辈子都是怨侣，我也老了不管了，但是你们姜家必须给俞家道歉，让世人都知道俞家的姑娘没有做什么错事儿，不能冤枉了我们家。”

　　　　姜正民本就心里愧疚轻声道“好，要是离合之日我便在众多见证人面前道歉，只说我和俞小姐情不投意不合，是我亏欠俞小姐。”

　　　　话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为难的，要不显得俞家做事儿有些不厚道了，便请了京里的几个体面的人见证，到衙门里去做了书信，俞家请了众亲戚和几个见证人吃了席面，姜正民当着众多人说了自己和俞嘉欣的离合之事，众人心里都有些惋惜，嘉欣出来聊表自己的心意为姜正民说了些好话倒也和和气气的离合。

　　　　姜家人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拦了，姜老爷气的卧床不起，姜太太也是日日垂泪，大嫂秦氏对这自家夫君道“也活该我们不要那人，害的我儿没了也活该。”

　　　　姜家大爷看了妻子一眼，有些厌烦道“你就是个没有脑子的，我们姜家什么地位？俞家什么地位？俞家是京城的百年士族，我们呢？你怎么就不想着拉好俞家小姐？那姓焦的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你却和她打得火热，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本来我想着二弟过了姓焦的新鲜劲儿，去劝上一些，和俞家小姐和好才是正理，你且做了那么多没有体面的事儿，哼，要不是娘，我能娶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罢甩了袖子出了门。秦氏听了这话气的把屋里的东西砸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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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无能为力（）　
姜正民一到家便被父亲姜峰痛打了一顿，姜峰看着跪在地上的姜正民气道“你这个没有脑子的，要不是以前仗着交情才帮你娶了这门好亲哪里能轮得到你？你就不想想俞家是什么地位？那是皇上身边的人，是皇上的娘舅，你让俞家丢了这么大个脸面你只当没事儿？我们家的前途算是完了，你哥哥的前途也被你葬送了。”说罢不由泪流满面，想自己出生入死的干了几十年才混到这个位置，自己本就是个庶出的孩子，在家不甚得宠，又因自己家族跟着赵家外戚谋政，自己甚是看不惯赵氏的跋扈，便跟着皇上一刀一枪拼出了如今的地位，却因为这么一桩婚事葬送了自己家的前途，自己也糊涂只当儿子和旁的女子只是新鲜几日，儿媳妇也是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过了几日儿子自会想明白，到时候儿子儿媳便会和好，却没有想到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

　　　　姜正民一见父亲老泪纵横，哭着道“爹，不是儿子忍不住脾气，只因俞家欺人太甚，只说嫣然是个不好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姜峰一巴掌打到在地，姜峰气的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畜生，这时候还为那个贱人说话，早知道那个时候我就该让你去死，这样也不会连累族人，不会连累我们一家人。”说罢气的跌坐在椅子上。

　　　　这时候姜太太跑了进来抱着儿子哭道“老爷，是以至此打死他也没有用呀，只能想想怎么挽回败局呀。”

　　　　姜家大爷姜正伟也忙跑进来劝慰自家爹爹道“爹，罢了，说什么也晚了，我也有过错，要是我早劝着弟弟也不至于此，但是我们对俞家小姐做的也过分，我听丫头婆子说道在弟弟的院子里居然弟妹吃的用的都不好，居然连个妾都不如，也难怪弟妹恼火了。”

　　　　姜峰听了这话更是脸色青灰，指着姜太太大骂道“你是怎么做娘的？你是怎么管家的？居然这样的做派，居然瞒着不说，只当我是死人？”

　　　　姜正伟本想着能把责任推到弟弟身上，却没有想到战火烧到的自己娘身上，忙劝慰道“爹，这跟娘没有关系，娘怎么管弟弟屋里的事儿，就是想管也管不住呀。”

　　　　姜正伟自小跟着自己的爷爷奶奶长大，虽说奶奶不是亲的，但是对自己却不错，所以跟自家爹娘不是很亲，加上又有了弟弟，自己在爹娘跟前更是不受宠了，好的都是先紧着弟弟有，就连娶媳妇也是弟弟娶世家女子，自己却娶个家世一般的，心里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好的都是弟弟的，这次居然为了弟弟而失去了晋升的机会，自己如何不恼？

　　　　姜峰抹了抹脸对姜太太怒道“看看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忤逆父兄，抛弃发妻，真是禽兽不如，那个时候我本说让正伟娶俞家小姐，但是你只说俞家小姐年纪跟正伟不合适，说是让这个逆子娶，好，听你的，现在呢？现在弄成了这个样子。”姜正伟听了爹爹的这话更是怒火冲天，原来本是自己娶俞家小姐，却被自己的生母折断，姜正伟见过嘉欣，这嘉欣本就长得娇艳身上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自己曾经叹气运气不如弟弟，有这般娇妻加上有气势的老丈人，而自己却娶个俗不可耐脑子是个榆木脑子的妻子，只道是时运不济，所以也由着弟弟这般胡闹，倒是要看看他如何收场，哪知道居然有这么一回事儿。心里越想越是怒火冲天，面上没有表，手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姜太太扶着二儿子哭道“老爷就是把儿子打死也没有办法，如今想想怎么办吧。”

　　　　姜峰瘫坐在椅子上，狠狠道“把这个逆子送到军营，从军。”

　　　　姜太太一听，哭着跪在姜峰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哭诉道“老爷，老爷，这是万万不能的呀，这军营人进去不死也要少两层皮呀，老爷，我教育儿子，我好好的管他行不行呀。”

　　　　姜峰无力的道“什么也不要说了，要是你早早的教育我们家不至于到这般的田地，你也不用求了，你也为正伟想想，如今正五品福州同知是没有戏了，这个本就是俞家给使得的力气，现在还想？你多少能对俞家姑娘好些也是我们报恩，你却摆起了婆婆的谱，只因我忙没有注意却酿成大错，罢了罢了，这逆子明日就去，谁要是在说情明日就赶出府。”

　　　　姜正民出去的时候满脸的迷茫，为什么自己只是追求了自己的生活而遭到这么多的打击，为什么？无力的走在路上，到了房里见焦嫣然一身白色，清素的脸上没有一丝脂粉，楚楚可怜的坐在床上垂泪，要是搁以前自己可能忙去安慰了，今天却提不起一丝的兴致冷眼看了一眼，坐在桌子边慢慢的饮着茶水，焦嫣然见没有意想中的安慰，忙抬头看了看哭诉道“爷，是不准备管我了吗？不要我了吗？”说完又低声的哭诉，姜正民不由的心烦意乱怒道“哭哭哭，哭什么哭，我这院子本是你管理，为什么没有好好的照顾俞小姐，俞小姐本就是正房，却连个体面的丫头都不如，可见你的心肠有多狠毒。”

　　　　焦嫣然一听这话，忙止了哭声道“不是我做的，房里的饭菜都是厨房安置的，我哪里知道，爷心疼正房奶奶，也犯不着拿我出气，要是爷后悔了，大可在找俞家求婚，哪里碍着你了。”

　　　　姜正民叹了口气道“罢了，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也没有什么好说了，我明天就要去军营了，你以后再家里好好的，莫要再生事了。”

　　　　焦嫣然一听这话，惊讶道“怎么回事儿？怎么要去军营？那。。。那我怎么办？”

　　　　姜正民没有言语，摸了摸头上的伤出了屋子，心里有些冰凉，自己浑身是伤，而自己爱的人却没有注意没有安慰，却一心想着她怎么办，姜正民心里有些怀疑自己所谓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不由的想起俞家小姐那双悲愤而又决绝的眼神。

　　　　姜正伟坐在屋里想着父亲的话，心里更是不平，要是自己娶了嘉欣定会如珠如宝，就算不是借着老丈人家的势，就为这品貌自己也是有福气，秦氏进房一看姜正伟坐着，不由的讽刺道“你居然在屋里？真是稀罕。”

　　　　姜正伟看着自己妻子满面的红红胭脂，心里不由的恶心，本来自己就不大待见秦氏，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就生了一个姑娘，姜正伟冷笑道“这是我家，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秦氏气的脸色灰白，也知道这会子惹恼了他没有好处，气呼呼的坐在床榻上，没有言语，姜正伟笑了笑道“我明个儿禀报母亲为我定一个妾室，你多年没有所出也不能耽误我纳妾。”

　　　　秦氏气的脸色灰白，怒道“做你的春秋大梦，想着纳妾？你敢。”

　　　　姜正伟冷冷的笑道“有什么不敢，明个儿我就找人说道去，不说我们家的地位，就是我休了你再娶也是能的，就凭你多年没有所出就犯了七出之条。”说罢欣赏着秦氏的脸色，尝到了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在说什么，转身出了院子，听见屋里乒乒乓乓的摔打声，冷笑了一声。

　　　　芳姐儿坐在阴凉的树下品茶，见儿子匆匆的跑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