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佳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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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唐卿卿自然是不会这般想的，甚至是听到“卿卿”二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也不知道这称呼是谁教与他的，肉麻十分。要说这份维护中有一分是真，怕是她唐卿卿都要感激涕零了。

　　　　“将军恕罪！”柳箐也算是个明白人，这时候再胡搅蛮缠，怕是会得不偿失，便连忙低头俯身。

　　　　秦凌拂袖冷哼一声，越过了她，却是驻足在了烟如玉的身旁。

　　　　“这次你做的很好，暂且解了你的禁足，每月多给你那处多拨些银两，过几日天气好让品芸陪你去添几件新衣裳。”

　　　　“整日都是这些素色，看得我都乏了。”

　　　　欣喜还未来得及蔓延至烟如玉的心底，紧接着后面的一句话却又是一盆冷水给泠泠泼了下来。

　　　　“是”她轻声应道。

　　　　“你们都退下吧。”秦凌一挥手，似是不耐。走到了唐卿卿的面前，面上依旧是昨日在相允儿那处初见的戏谑。

　　　　耐着内心的愠怒，唐卿卿正瞧见最后出去的丫鬟带上了门，秦凌便是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颔。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便将他的手给拍开，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本以为他会怒，却不想面上的神情丝毫不变，却仍是向她伸出了手，态度却远比方才强硬。死死地钳住了她，趁她吃痛启唇那一瞬，便是将一枚药丸给扔了进去。还没等她想要吐出，他便抬手一昂，药丸便是“骨碌”滚了进去。

　　　　“咳咳咳你刚刚给我喂了什么？”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站立着跟石头墩子般重的男子给推开了去，唐卿卿急剧咳嗽着，呛得不行。

第35章　035、外出（）　
“也没什么，不过是给你扔了颗毒丸子罢了。”似乎说的真不叫个事儿般，秦凌靠着门框，也不再刻意接近她。

　　　　唐卿卿听他这一言，那可真叫是一个欲哭无泪。

　　　　她觉着自己无论如何都应当生气，从而同他理论一二。但奈何此人无论如何对她都是一副“就是如何”，“你能将我怎样”的模样。

　　　　这让她觉得自己就算要同他说理，都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他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动静。

　　　　“你这是何意？”唐卿卿努力想要将自己的心态放得平缓，既然想逃估计是行不通的了，那么好歹要知晓他为何会和相家串通一气的理由。

　　　　“套话便也是不必了。”秦凌似是知晓唐卿卿心里在想些什么，却是话题一转，带上了两分威胁：“不过若不是你想着逃跑，说不定这毒丸我还真不会喂给你，毕竟我也并非不怜香惜玉之人。”

　　　　一噎，唐卿卿凝着眼前的这个人，看样子他分明就是在外面站着看戏了许久。

　　　　“你并没有离开皇城。”唐卿卿心下有了主意，不是问句，只是陈述道：“你吩咐下去告知府内上下你有要事离开，实则根本就没有离去半步。你这么做，只是想要试探我。”

　　　　试探她会不会想要逃，若是有点儿这方面的念头，想来他都不会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也是为了杜绝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他不仅对她下了毒，更是对颇为宠幸的柳夫人下了重手，以儆效尤

　　　　并没有出言肯定或是否认，秦凌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唇角扬起的弧度丝毫不减。

　　　　饶就是呗唐卿卿说中了意图，他秦凌也没有丝毫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想法。

　　　　总而言之，他不会让她离开这将军府半步这一点，她已然是完完全全地领悟到了。

　　　　“你给我下的是什么毒？”片刻后，唐卿卿暂且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完全没有料到相府和秦凌之间还会有瓜葛，这个失算直接导致了自己目前陷入泥沼不得动弹。

　　　　“便就是同你说了，你也不会知晓是何毒的。”秦凌依然打量着唐卿卿，道：“只要你待在此处，不要给我添乱，安生些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当然，你若是怀疑这药物的真实性随时可以一试。”

　　　　唐卿卿只觉着四周空气有些许凝固，秦凌的威胁同样也是事实。命只有一条，她没这个胆识去试。

　　　　更何况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那抹月牙色的身影，却是立马将其驱散了去。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如此依赖的呢？

　　　　见唐卿卿失神，秦凌不语，只是转身打开了房门，抬脚欲出。

　　　　“将军何故和相家联手对我唐家出手？”神身后，唐卿卿的声音悠悠飘来。秦凌回首，对上的是她闪动着复杂光芒的眸。

　　　　似是怒是不解，又有憎。

　　　　“我与你们唐家本无任何瓜葛。”秦凌缓缓地说道，脑海中却是划过了夏破云的模样，声音染上了两分冰寒：“要怪，就怪你们唐家站错了队。”

　　　　老皇帝已经快不行了。

　　　　但夏破云他定不会让他如此顺利的登上皇位！

　　　　秦凌离去后，唐卿卿不由得却因他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秦凌同夏破云之间有所恩怨，二人的确是如相允儿所说乃是死敌。但这却并算不上多大个秘密，稍有了解之人均是知晓的。

　　　　他秦凌自年纪轻轻创下了无数丰功伟绩以来，便是除夏破云外，最深得皇帝宠信的人了。

　　　　多年前，皇帝便是不顾秦凌出身卑微，认了他做干儿子。

　　　　由是，这便才有了劲敌这一说法。至于后来演变成“死敌”的称呼，也是因为这二人只要一见面便分外眼红，必起争端。

　　　　但明眼人都知晓，无论他秦凌多么的优秀出色，这打下的，守住的江山，那将来都是属于夏破云的。

　　　　因为无论再怎么说，他秦凌都不过只是一介外人。想要参与夺嫡，绝无可能。

　　　　但不知为何

　　　　唐卿卿却是能够从秦凌的反应中感受得到，这些事情，可能远远是没有这般简单的。

　　　　待在这将军府的时日里，愿她能够好运地能有所收获吧。

　　　　就此，唐卿卿便开始了在将军府的日子。

　　　　秦凌其实也鲜少露面，这让她的生活也颇为平静。

　　　　他吩咐品芸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并免去了她其他的所有闲杂事物，一心一意地只需要留在唐卿卿的身边。

　　　　说得好听是照顾，说得难听，那便是同监视无二了。

　　　　更何况，唐卿卿本就方才经历了清之一事。对品芸，那可真谈不上说会有何信任可言了。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品芸这丫头却着实是热心得很，不但伺候地尽心尽力，还每日把所有的琐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令唐卿卿不得不佩服她的办事能力。

　　　　这几日以来，她的生活也算是乐得清闲自在。

　　　　虽说手下人一直在对于她同秦凌之间的关系议论纷纷，大部分都认定了她会是将来府上的新夫人。甚至更有甚者还认为唐卿卿会是将来将军的正妻。

　　　　当然，这些自然都是些无稽之谈了。

　　　　唐卿卿也从不会回答她们私底下好奇的疑问，反正说什么都会被越描越黑，不如老老实实吃她的饭，睡她的觉。

　　　　她不惹事，那难缠的柳夫人也是没有找上门来，这是最令唐卿卿感到庆幸的事情。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没过几日率先来同她打招呼的烟如玉了。

　　　　那日秦凌吩咐下去给她拨些银两添置新衣裳，她竟是也没忘了唐卿卿，一说今日风和日丽，天色大好，便是硬要携她一同出府去挑选衣裳。

　　　　“也好，去吧。”

　　　　出乎预料的是，对于烟如玉的这番要求，秦凌竟是仅仅沉思了片刻，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令唐卿卿不由得对烟如玉极为不得宠一言产生了怀疑。

　　　　她方才从秦凌那处出来之际，分明从他的眼眸中瞥见了一抹从未在其他地方见他流露出的复杂情绪

　　　　莫非，还会是她看错了去不成？

第36章　036、如玉的心事（）　
“唐小姐，你瞧这件如何？”从层层布匹中挑出了稍红的其一，还未等唐卿卿回答，她便是又突然柳眉一蹙，将那布匹放到了一旁，自言自语道：“不成，还是素了些。”

　　　　很显然，她是记下了秦凌所说的看腻了她一身素色的话。

　　　　唐卿卿不语，只是同品芸一起，只是跟在她的身旁看她挑选，看她挑出一匹匹颜色绚丽来。

　　　　烟如玉其实远比柳箐要美。

　　　　若说柳箐像是一朵盛开的娇艳牡丹，那么她就像是茅草屋前的小桥流水。

　　　　在这般喧哗的闹市，她身上的脱俗气质是如此的明目。仅仅是待在她的身旁，唐卿卿便是感受到了许久未曾体会到的放松。

　　　　“你也不常出府吗？”唐卿卿见她雀跃似鸟雀，不由自主开口问道。

　　　　“嗯自是鲜少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烟如玉似是想起了什么，方才还灵动的眼眸中染上了两分忧愁，缓缓道：“阿凌他不喜我多出府，也不常携我出门。”

　　　　那也就是常携柳夫人出门了。

　　　　唐卿卿未点破，心下却有了数。

　　　　“你不怨他吗？”唐卿卿问道。

　　　　似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烟如玉显然一愣，旋而却是极快地摇了摇头：“不，怎么会呢。阿凌他其实真的很好。”

　　　　“不知这几日唐小姐有没有听说过，当年，正是阿凌他从地痞流氓的手中救了我。”烟如玉的眼眸中闪着亮光，似坠入爱河的少女：“当时，他就像是天神一般。”

　　　　见她如此幸福的神情，唐卿卿也是不由得扬起了唇角。

　　　　“等日后，唐小姐过了门儿，我们也就是姐妹了呢。到时候，你便是会明白我所言之意了。”

　　　　突然，一口气没运上来。唐卿卿猛得一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唐、唐小姐？你没事连忙过来轻拍她的后背，唐卿卿连忙摆手。

　　　　“这烟夫人，这可真的是天大的误会啊。”唐卿卿咳得脸颊通红：“我同秦咳，将军之间，关系并非你心中所想。”

　　　　“唐小姐唤我如玉便好。如此客套，我倒是有些许不习惯了。”烟如玉腼腆一笑，接道：“是如此吗？可我跟了将军多年，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唐卿卿心中不由得是喷了一口热血，面上却是依旧扬着笑。

　　　　若是她知晓了那位她心目中的天神钳住她的下颔给她塞毒丸子不知是否还认为他对她很上心。

　　　　或许便是特别的“上心”了。

　　　　又连连否认了一番，直到烟如玉将信将疑了，唐卿卿这才松了口气。但同样对于她的随和心下一暖，让她唤自己一声卿卿便可。

　　　　二人一同看了不少新鲜款式，烟如玉甚至还主动银两中抽出了一半为唐卿卿添置了些新衣。

　　　　她是道谢了，烟如玉却是让她不必挂记在心上。

　　　　“回想起前两年的时候，我也是这般挑选选了很多，却是怎么也用不上了。”

　　　　烟如玉缓缓地将手停在小腹上，声音略微悲凉与感慨。对此，唐卿卿只有沉默。

　　　　她不是没有听说关于她那未出世孩子的事情，虽说并不能切身地体会到那丧子之痛，却也并不难想象她这瘦弱的肩膀到底扛下了多少重击。

　　　　她本该平安幸福地度过一生，却因为她遇上的人偏偏是秦凌。但她却从来无怨无悔，只是一心守在他的身旁。

　　　　“如果我能再多小心一些就好了”

　　　　听闻她这般的感叹，唐卿卿却是明显看到了站在一旁一言未发的品芸手指轻微地一颤。

　　　　是了，这府上似是任谁都知晓她当时滑胎其实并非是她之错。半路上柳夫人与她狭路相逢，那一脚便是绊得她永尝失子之痛。

　　　　没有人敢告诉这位可怜的母亲。

　　　　所有人都希望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对了如玉，你平日里会同相府上的人有联系吗？”唐卿卿问道。

　　　　“相府？”微微蹙眉，唐卿卿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使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不曾有过我同相府中的人，更是从不相识的。”

　　　　“那将军府上也没有吗？”唐卿卿接着问道。

　　　　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烟如玉便是摇了摇头。

　　　　“不曾。府上女眷不多，也不见有谁能和相家攀得上关系。至于将军，他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哪会有这个时间？”

　　　　似是赞同她所说，唐卿卿也点了点头。

　　　　看样子，这府上的人也是不知秦凌与相家之间的关系。这便是使得他们之间的目的尤为的神秘了起来

　　　　当然，这其中不排除将军府上还是有个别两个人会知晓秦凌和相家的勾当。但若是想要找出这个人来怕会是困难重重的。

　　　　以秦凌的心性来讲，想让他明摆着的在身边放一个心腹，绝无可能。

　　　　又零零碎碎地问了烟如玉些许琐事，她都一一地回答上来，也算是帮了唐卿卿不小的忙，对于她日后在将军府的生活有利而无弊。

　　　　二人选完布匹后又是随处闲逛了些，并未添置上其他的物什，却也因这难得的自由而放松不少。

　　　　眼眸不由得瞟向了珍味阁对面的小铺，那日同戈墨一起散步她却只顾着脚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戈墨送她的那落樱钗，却是落在了那小破房子里。

　　　　只不过看样子，他怕还是没有处理完事情归来。

　　　　唐卿卿想着想着，不由得有些失落。而这份失落具体的缘由，她却又不太说得上来。

　　　　总会再见的。

　　　　唐卿卿心里便是这般想着。

　　　　回到将军府上后，唐卿卿同烟如玉告了别，便是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品芸这一日跟着她二人，只是负责清点银两，其余在主子谈话的时候都只不过是远远的站在一旁。

　　　　这让唐卿卿对于认为她是秦凌派来的眼线产生了怀疑。

　　　　正打算下榻休憩，门外却是敲门声叩叩。品芸开了门去，同那人耳语了一番，便是捧着件新衣走了进来，上了门闩。

　　　　“唐小姐，将军吩咐下来说，明日有一席宴，要携你一同前去”

第37章　037、鸿门宴（）　
听品芸的言说，此番是专门为秦凌归朝所设的接风洗尘之宴，应当是不假的。

　　　　但将军府上女眷众多，他谁也不携，却是要带她前去。这其中若是没有什个幺蛾子

　　　　她自是不信的。

　　　　“我巴不得你同夏破云见上一面！”回想起当时相允儿所说，再联系到当下。

　　　　若是她真去了这接风宴上，和夏破云打上照面怕是不可避免的了。

　　　　不知为何，现如今她回想起此人，心中的那份悲凉伤感却是已然平静了不少。

　　　　若是逃不掉，便是见上这一面又如何？

　　　　虽然不知秦凌和相府直接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但她也不得不知其是陷阱而入之了。

　　　　对于之前那楼亦雅虽说的话，她也同样记在心底。

　　　　——夏破云，他是否知晓唐家幸存之人的线索？

　　　　唐家，真的还有幸存下来的人吗？

　　　　宴席申时，设在珍味阁二楼，三楼自是不会对他们开放的，一楼则也是暂且停止了营业。

　　　　阁外红灯盏盏，星火缭绕，连成一线，颇为喜庆。

　　　　秦凌就归朝一事早已面圣，听闻这次宴席是太子夏破云提起主办，邀请的人也不胜多许，皆是皇城上下年轻有为的人或是名门子弟。

　　　　夏破云同秦凌一直交恶，此次的宴会究竟为何，不少人自然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了。但原因，怕也只会有夏破云他一人知晓。

　　　　说来，唐卿卿也是觉着奇怪，心下颇有些复杂。

　　　　她似是同这珍味阁有难解难分的缘分一般。这出门，不过数次，却是次次都在那处办事。

　　　　不知道今日是否也会碰上那商倾泽。

　　　　虽说也没多大个关系，也并非什么熟人。但他总是给她一种眼熟之感

　　　　细细想来，想当年他也是同兄长唐琢关系较好的。若是有过那么几面之缘，倒也是并不奇怪。

　　　　“你在想什么？”马车颠簸，却也颇大。秦凌同唐卿卿共乘一车，虽说令她心有顾虑，但倒也是安生。

　　　　“没什么。”唐卿卿抬眸，便是对上了他那双眼。哪怕只是在这马车昏暗的光线中慵懒，却还是有许些魅惑人心。

　　　　不知他的双亲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是能够生出这般妖孽来。

　　　　“想来你便也只有去想你那旧情人的可能了。”又凝了唐卿卿半晌，他便是舒展了身子，不再看她。

　　　　唐卿卿既不肯定，也不反驳。任凭他怎么去想，也不是她能管得着的。

　　　　“你们想要让我出现在这宴席上不就是为了让我去见他吗？”唐卿卿也不再多言，虽说他们的目的，她还不甚清晰，但他们的作为定不会让她从中能够得到有所益处的。

　　　　她的确是不太能够明白，为什么相允儿明明老老实实地辅佐夏破云，将来那皇后之位定然是属于她的。可是她却偏偏要同他对着干，这与她自己而言，难道不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吗？

　　　　除非相允儿并不喜欢夏破云，这个婚约从头至尾就只是一个谎言，不过是因为某些利益的驱使而形成的。

　　　　但相允儿真的会对夏破云毫无感情可言吗？而至于对夏破云而言，怕是所有的人在他心目中，都只不过是一样工具罢了。

　　　　这些工具只区分了有用和无用之别。

　　　　本以为他们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她同夏破云相认，但实则不然。

　　　　“将这个戴上。”临近下车时，秦凌将手中的一方面纱交与了她。

　　　　唐卿卿谁是心中疑惑，却自然是不会有所反驳的。

　　　　虽说她通常都足不出户，但今日出席这宴会的大多都是名门望族，有头有脸的人物。若说其中有人能够一眼认出她来，也并非十分奇怪的事情。

　　　　但至于说认出她的这人是敌是友，却就不好分辨了。

　　　　所以还是谨慎些为好。

　　　　至于秦凌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就不得而知了。

　　　　他二人至此处的时间算早。虽一楼空空如也，却也是在上楼之前便可以听到二楼的喧闹之声。

　　　　怕是这未到之人倒是所剩无几了。

　　　　这边也是唐卿卿她头一回来到这二楼，当时她同戈墨二人去那三楼也仅仅是不过路过了此处，并没有详细的去看过。

　　　　如是看来虽说这二楼是比不上三楼的富贵堂皇，但却也不仅仅只是区区酒楼可以形容的。

　　　　其奢侈程度远超一楼。

　　　　门前珠帘摇撞轻响，足入其中，照明尽是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其富有可见一斑，令人不得不唏嘘感叹。

　　　　二楼仅有一门，起内属于大厅式，摆放有几十对桌椅。而这大厅的尽头，远有一低台设立，台上数名优伶起舞唱曲儿，时不时传来一声声叫好。

　　　　虽说唐卿卿觉着自己同此处格格不入，却还是按捺着心中的不适，不在面上表露出来。

　　　　“秦将军，身为这场宴席的主角儿，你可是晚到了。”不知从何处蹦出了一个人来，脸颊泛红，像是喝醉了酒的样子。

　　　　冲上前来，便是同秦凌勾肩搭背，怕是已经失了身份。但毕竟唐卿卿同此人不熟，见秦凌的面色也未有变化，她便只是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不知是不是他这一声秦将军的缘故，不一会儿，人们便蜂拥而至，一个个的都急着同秦凌打招呼，一下子就将唐卿卿给挤得没影儿了。

　　　　这番情形，虽说不上是颇为欣喜，但也绝对是比较乐于看见的。

　　　　失了秦凌的掌控，她自然是乐意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如此热闹的场面，她不太擅长应对，便只是顾着往人少的地方让。

　　　　远远的朝着人群看去，却是发现人们以秦凌为中心，已经围成了一个大圈。

　　　　黑乎乎的一团，看得人就头皮发麻。

　　　　她自个儿没有什么存在感，于她而言，自然是极好的。没有了那么多约束，但唐卿卿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事儿，一道人影便是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巨大的阴影将她的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一只手忽得就朝着她的面纱伸了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唐卿卿就抬手挡住了那人的手臂，却是反让自己的手腕被钳制了住。

　　　　几乎是被迫着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第38章　038、怀疑（）　
唐卿卿整个人呼吸一滞，下意识的还是想要后退逃跑。他却死死地钳制自己的手腕，动弹不得。

　　　　反手一拉，身体便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着他的怀中躺去。

　　　　暗叫了一声不好，却也没能躲过。感受到了那人朝她的腰间一托，熟悉的气息便是扑面而来。

　　　　尽管是如此的想要掩盖内心的慌乱，却也依旧是无济于事。

　　　　他跟根本不留有任何令她逃脱的余地。

　　　　“卿卿？”

　　　　她感到整个人浑身一震。

　　　　这般唤她的人并不少，却还是只有此人的声音，令她如此的怀念。

　　　　按耐下心中情绪的波动，唐卿卿转瞬之间便是使自己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她只能对于他的质问知而不答。

　　　　若是开口，她这身遮掩便是失去了所有的意义，不攻自破。

　　　　“怎么？不敢回答是吗？”夏破云的声音已经在她的理智逐渐恢复了平静，他自是想起了什么，抬眸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凌，冷嘲热讽道：“看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