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佳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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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人生没有如果。

　　　　当唐卿卿去问云瑟，她对于近日以来户应龙的示好是否有改变自己想法的时候，她只是浅浅的笑了。

　　　　没有最初唐卿卿听云瑟提起那些过往的时候的埋怨与伤情。她甚至觉得现在的云瑟很好，不再一味地沉浸在户应龙带给她的悲伤当中。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小卿，姑姑没有那么傻。”云瑟是如是回答她的。她道：“姑姑知晓为什么他会突然对姑姑这么好或许他对别人不是这样的，但是对于我而言，这样可以称之为是奢侈的好，却都是因为他有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

　　　　“小卿，姑姑已经不在意了。”

　　　　听到了云瑟的这番回答，唐卿卿长期以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也是放下了。

　　　　她知晓，通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事情，云瑟已经彻彻底底地看开了，放下了。

　　　　无论在这之后，户应龙再想要做一些什么，那也都同她无关了。

　　　　云瑟的神色中笑容浅浅，却并无前几日云温宇所见的那抹忧愁。不由得，他像是就明白了云瑟的心中所想，回过头来，便也是不再多问些什么了。

　　　　他相信，云瑟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云瑟的到来，可以说也是变相地帮着户应龙与柳叶解了围。对于她们二人的姗姗来迟，户应龙自然也是没有再多说一些什么。

　　　　可是，好容易抓到这个话柄的户彩确实不想要让这个机会白白流逝了去。

　　　　她刚刚可是将云温宇是如何看待云瑟的目光给收进眼底的了。

　　　　这明面儿上哪里瞧着他们二人之间像是有什么愁怨的？莫不是真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过往的心结都要给放下了？

　　　　这对于他们而言，可是完全不想要看到的。

　　　　户彩同全珊儿对了一个眼神，对方便是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又怎么会没有看到这一切呢？

　　　　“倒是不知今个儿姐姐会来的这般迟，好容易云家主来一趟姐姐还是莫要在心底顾虑以往的那些事情才好，毕竟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不是吗？”

　　　　明面儿上全珊儿像是在说情的，实则又怎么不是在提醒他们以前的种种。

　　　　户应龙暗瞪了一眼全珊儿示意她点到为止。同样的，他心中又怎么会不好奇对于这番话云温宇和云瑟会作何反应呢？

　　　　这么多年以来，云瑟的事情都被他与全珊儿二人给忽悠了过去。云家人更是因为对云瑟心中有愧，只要听闻他说她不愿意见他们，他们便是从来不提要见云瑟的一句话。

　　　　这要这么说起来，怕是十几年来这兄妹二人头一回打上照面了。

　　　　这可不能让他们一见如故，回忆起了以往的种种亲情。不然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要到这里为止了。

　　　　所以，云瑟还是继续这样生活在户家得好。

　　　　可偏偏是在这时，云温宇却是在云瑟之前开了口，缓缓地说道：“全夫人，你不过是个妾室，可是凭借着什么理由逾越了自己的身份的？”

　　　　“更何况，我云家的女儿，想什么时候来，就能什么时候来，需要别人指手画脚的吗？”

　　　　在这番极具威压的话语之下，云温宇更是回首将目光投向了在一旁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户应龙，笑道：“我说的对吗？妹婿。想来你也应该是没有给忘了当年自己是怎么起家的吧？”

　　　　说到此处户应龙更是摸不准了云温宇话语中的意思，浑身一抖，便是立马垂下了头来，道：“云家主所言极是。是平日里妹婿我管教无方了！等随后妹婿必定严惩！”

　　　　此计不成，反到是成了窝里反。见户应龙投来的那恶狠狠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责怪着她出言不慎，估摸着等云温宇走后全珊儿又要难过好一阵子。

　　　　吃了一个瘪，全珊儿也只能默默地受了这一切。可是这心底却是怎么也想不通的。

　　　　这都是这么多年没见的人了。

　　　　就算当年是感情再怎么笃厚的兄妹，现如今怎么可能不会淡了呢？

　　　　不知为何，全珊儿的心中总是有许些奇怪的感觉。原本许许多多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情，都在一个接一个地脱离控制，可是她偏偏就是不知道是为何。

　　　　云温宇所说的这番话威胁性极强。

　　　　在场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户应龙能有今日的这般成就，云家在幕后究竟搭了多少把手？

　　　　他们平日里不说，也并不意味着就没有这码事了。

　　　　可是，户应龙就没真的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说，他要是真的对云家怀有感恩之心，云瑟也不会过得如此辛酸。

　　　　为何云温宇会挑在此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就着实是有许些耐人寻味的了。

　　　　“瑟儿，小卿，来。”

　　　　随着云温宇的一声呼唤，唐卿卿便是扶着云瑟就往上座那边去。也不再管他们旁人的目光如何，便是让云瑟坐在了那个本就属于她，她却一次都没能坐上过的位置之上。

　　　　在户应龙的身边，却又似乎距离是这般的远。

　　　　待到云瑟与唐卿卿二人安置好，云温宇假装没有瞧见那些人不满的神情，缓缓地环顾了一周。

第168章　168、和离（）　
“我今日来，一是为了来看看瑟儿过得如何。再则，也是想来瑟儿事情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等个回复。”

　　　　随着云温宇的这一番话，众人变数回首，心中不明之意味极深。

　　　　自然，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些话自然是有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没有旁的人知晓云温宇同云瑟二人早已在前几日时就早已见过面了。

　　　　考虑事情？

　　　　考虑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听云瑟提起过呢？

　　　　甚至哪怕是到了此时，户应龙都还坚信着云瑟依然还是最初的那个她。

　　　　一心钟情于他，绝无二心。

　　　　只可惜，就连他自己都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同当初过于美好的誓言相违背。他又有什么样的立场，去要求别人还对自己一心一意呢？

　　　　而云瑟作为这件事情的主人翁，她袖下的手指微微握起。

　　　　在这一刻，可以说她的心中划过了种种。

　　　　关于最初嫁给户应龙的喜上眉梢，与云家的诀别。到后来她又是如何承受了这份本以为会带给自己一生幸福的姻缘，像是梦魇一样苦苦折磨了自己十几年

　　　　是时候让一切都做一个了断了。

　　　　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选择退缩。

　　　　“户应龙。”云瑟的声音微微有一丝颤抖，却也很坚定。这是头一回她这般唤他，不仅仅是云瑟自己为心里的那份平静而感到意外，就连户应龙他自己都很震惊。

　　　　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去，不知为何，不详的预感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他突然觉着眼前这个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名义上的“发妻”如此陌生，就好像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形同虚设。

　　　　其实本不该如此的。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包括前一段时间因为唐卿卿的缘故而去刻意接近了云瑟。

　　　　他都明白自己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如自己所想象中的那般介意她。

　　　　甚至事到如今，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他会对云瑟如此厌烦。

　　　　当年的种种誓言，也不过是因为他一时兴起。年轻气盛时，谁又没有做过一些冲动的事情呢？

　　　　因为云瑟是云家之女，况且人傻又天真。只要随随便便拿出两分应付旁的女子的功夫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哄得服服帖帖。

　　　　只要他随口一说，她就能够当了真。

　　　　让她抛下一切随他走，看他是如何白手起家。她就真的与云家断绝了往来，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地跟了他。

　　　　从困苦到如今的富裕。

　　　　似乎，让现在的户应龙头一回正儿八经地想起来，只有云瑟陪他走完了整个全程。

　　　　她的温柔以待，他已经当作了是习惯。

　　　　云瑟实在是太容易到手了，让他一点征服之感都没有。

　　　　相比较而言，全珊儿就很好，她更容易得到户应龙的青睐。因为这个女人更聪明，更会耍一些小手段，挠得人心里痒痒又离不开她。

　　　　和云瑟待久了，总会觉得她让人提不起劲儿，索然无味。

　　　　她什么都看不见，出门总是需要人照料，而他却并没有这份闲心。

　　　　久而久之，他就逐渐将她抛之脑后。具体有多久，似乎长到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这几日的相处，却是让户应龙发现她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因为看不见，她走路总是要比旁人慢上一拍。起初的时候户应龙还没有发觉，等到后来注意到后，心中更是觉着稀奇。

　　　　她虽说慢，但是总是稳稳当当地跟在他的身后。似是总是保持着那样的一个距离，不近，也不远。

　　　　户应龙心中有疑问，便是去扶她，问她为什么不说。

　　　　这回却是轮到了云瑟的心中诧异。

　　　　她并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好意，只是语气柔柔地说道：“以往，你我之间不都是这般过来的吗？”

　　　　皆时的户应龙才恍然大悟。

　　　　以前出门的时候他们也一向如此。

　　　　他同全珊儿走在一起。到后来有了户霖和户彩，他们也总是走在前面。或者是任由两个孩子在前面跑着闹腾。

　　　　这般想来，似乎就在当年还为成婚时，他都不曾有过机会同她二人单独出门。

　　　　那个时候他总是往云家跑。去给她摘两朵花，讨她欢心。到后来户应龙发觉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带，只要人过去了，她都会觉着开心。

　　　　所以，也就不再送她什么。

　　　　但是和她一起的感觉，却也是出乎户应龙预料的不坏。

　　　　因此他便是想着，说不定日后他若是还有这份闲心，有这个功夫便还是能够像现在这般带她出门走走。

　　　　也许，还会是一派岁月静好。

　　　　户应龙现在已经累了，也不想要再多折腾什么了。

　　　　当年年轻的时候想要的，现在都差不多得到手了。

　　　　他不知晓云瑟这么正经地去唤他的名字，是想要同他说一些什么。

　　　　虽说心中隐隐的也是有一些不悦，但是碍于云温宇在场，和自己心中的那一抹好奇，他竟是出乎预料地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怎么了？”

　　　　云瑟微微讶异，最终在话到了嘴边的这一刻，竟然也不再觉着惶恐不安了，就连那丝最后的焦虑也一扫而空。

　　　　是呀，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户应龙，我们和离吧。”

　　　　甚至说不上是谁先抛下了谁，人生总是这般充满了戏剧。

　　　　“我不怨你了。”

　　　　这是云瑟在说完和离之后的最后一句话，至此，她便是没有再多说一句。

　　　　她看不见户应龙脸上那震惊的神情，她只知晓自己说出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深思熟虑她最后做出的选择。

　　　　最终，无论是以往虚假的爱也好，嫁进户家的苦涩也罢。云瑟都一概选择了放下。

　　　　云温宇瞧见自己软弱得一向选择容忍的妹妹终于有朝一日做出了一样属于自己内心真实的决定，也是放下心来长吁了一口气。

　　　　他侧目，与唐卿卿二人对上眼神，皆是笑着点了点头。

　　　　而户应龙此时确实有一些反应不过来，他甚至觉着没有太能听清云瑟说了一些什么。

　　　　“我不怨你了。”

　　　　他只是记得，在云瑟说出这句话时，脸上那纯粹的笑。

　　　　一如当初那样。

第169章　169、告一段落（）　
这件事情远比众人所设想得还要来得容易。

　　　　户应龙什么都没有说，他似是已经不知道要做一些什么反应才好。

　　　　可是无论他心中怎么想，只要有云温宇在，云瑟做好了自己的决定，这件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

　　　　原本以为还会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里的，转眼之间竟然都是已经到了离去之时。

　　　　云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一如她当时空手嫁入户家，十几年过去了又是空手离去。

　　　　她不欠他们什么，也没有想着要从这里带走什么。

　　　　云温宇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有了他的帮忙搭手，事情进展得更快。

　　　　“情况我已经寄了家书回去了，爹娘一直以来也很想你。”离去之际，云温宇便是笑着扶云瑟上了马车。

　　　　闻言，云瑟先是微微一愣，有些不安。随之却是感受到了肩上传来的慰抚，心中也是开始感到了安心。

　　　　“嗯我也很想他们。”也很想家。

　　　　听到了一向倔着性子不肯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云瑟头一回直言不讳地道出了对家人的思念，云温宇的眼眶也是不由得一红。

　　　　“从这里到云家很快，不过数日。”

　　　　话是这般说的，两人心中却也是心知肚明，又怎么会不远呢？

　　　　但是，虽说心中略有焦急，也不是等待不得。

　　　　怀抱着这份期待，便是要回到故里。

　　　　“小卿你真的不随我们一道走吗？”先前云瑟就已经问过唐卿卿了，可是出乎预料的，是她拒绝了和他们一道离开。

　　　　因心中还是有一些不确定，这一回倒是换了云温宇又问了一遍。

　　　　虽说他比起云瑟而言，对于这个不过才见过几面的女子着实是称不上是熟悉。

　　　　但就凭着当时阿甲和阿乙的描述，和近几日对唐卿卿的观察种种来看，这个女子的的确确是值得他去信赖的。

　　　　更何况，不单单是云瑟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受到了唐卿卿的关照。就连他自己，也是受其恩惠。

　　　　“姑姑你就放心吧。”唐卿卿心中自然也是不舍，可是她还稍微有一些小事需要料理一下，这并不方便拖延他们快些归家的时间。

　　　　“小卿只是还有一些自己的小事需要处理，等处理完了，我一会儿就会跟上来的。”唐卿卿见云瑟紧锁的眉头总是放不下，便只能无奈地补充了两句。

　　　　关于至今云温宇还膝下无子这件事她还颇有一些在意，至少她还要去云家将这件事情确定了之后才会离开。

　　　　“那你一个人，一定要多加小心。”云瑟终究也是知晓留不住她，只能叹了口气，放下了这么句话来。

　　　　“姑姑放心吧，一路上应该也是颠簸，小心身体。”唐卿卿笑着，便也是朝云温宇点了点头，又道：“更何况，我还不是一个人呢。还有品芸陪着我，姑姑就先回去吧，等过几日我们就也追上来了。”

　　　　点点头，云瑟便是想了想，又道：“现在，品芸在这里吗？”

　　　　“啊？”品芸自个儿都还没有回过神儿来，就被唐卿卿给催促着一拍肩膀给扔到了前面去，一下子就站在了云瑟的面前。

　　　　她还是极少见到这么大的排场，一时之间品芸都还有许些不适应。有一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但，云瑟却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拥住了品芸，吓得这个傻丫头那是浑身僵直着手都没有地方放，“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一直以来，都让你陪着我这个什么也看不到的打发时间，辛苦你了。”云瑟抚了抚这个老老实实的姑娘的头，一下子品芸的眼泪就涌了上来。

　　　　“才、才不辛苦呢！夫云小姐最好了！还教会了品芸好多好多以前都不会的事情。”咬着牙关，品芸就像是一下子决了堤的洪水，泪水扑簌簌地掉个不停。

　　　　不知为何，瞧着她这么手忙脚乱的样子，其他人的情绪却是被带动着就“噗嗤”笑了。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小卿，我也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云瑟笑着，便是从手腕上取下了那随了她多年的玉镯，也不管品芸答不答应，就套在了她的细腕上。

　　　　“这、这个品芸不能收”这丫头虽说见识不广，却也知晓这定然也不会是什么俗物。

　　　　一下子被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品芸有一些无助地将求助的眼神就投向了一旁的唐卿卿。

　　　　“你就收下吧，也是姑姑的一份心意。”敲了敲品芸的头。

　　　　有了唐卿卿的这一番话，品芸便也是没有再推辞下去了。她好好地感谢了一番云瑟的赠礼后，便是与唐卿卿二人目送着云温宇也上了马车。

　　　　天色不早，却也是来得及他们此时出城。一路上云家的族人也不少，相互之间一个照应，应当也是平平安安。

　　　　“那卿卿姐，我们现在去哪儿？”品芸见云家的马车渐渐地看不到了，便是问道。

　　　　“还能去哪儿，我们大概还要再逗留个几日吧，去寻个客栈住一住。”唐卿卿笑着，便是挽起品芸的胳膊，两个人也不分你我。

　　　　最后，在离开户家之际，唐卿卿回眸看了一眼大门。

　　　　要说云瑟的离开，最高兴的应该就要是全珊儿莫属了。

　　　　可是，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个户应龙会不会将她扶正，现在看来那还真当是另当别论呢。

　　　　如果根据唐卿卿前几日同柳叶的接触判断不错的话，户家怕是不久就又要添上一口人了。

　　　　更何况现在户家失去了云家这么一个靠山，怕是要更加紧紧地抱住了沙家这棵大树。

　　　　这其中，定然需要户霖发挥巨大的作用。

　　　　只可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现在的户家尚且还怕是不清楚现在的沙家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等到沙澈的布织法一经完成，占据了半壁江山的沙家，就会被连根拔起，彻底地经历更迭。

　　　　但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到了那个时候，这个沙家究竟会落到谁的手中，就不好说了。

　　　　但沙家一定会在经历了这一次的致命打击之后，焕发新生。

第170章　170、后话（）　
本身，唐卿卿留在此处便是想要先静观其变。

　　　　虽说对于沙澈应该能够自己圆满地解决这个问题她一点都不会担心，但是临走之际总是在想着这么多日相处下来，总是要好好告个别。

　　　　但是又是两三日过去了，无论唐卿卿怎么去找，沙澈都因为抽不开身而耽搁了下来。

　　　　看样子现在也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所以唐卿卿也并没有心生责怪，而是默默地等候着事情的发展。

　　　　果不其然，再又过了两日之后，一条重磅的消息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开来——

　　　　城中竟然是又多了一个沙家！

　　　　就如同众人所理解的那般，在原本沙锦之手下的沙家除外，又以另一人为主导的布庄便是正式开张了。

　　　　此人当然不会有他人，正是一直以来为众人所闻名的沙澈！

　　　　他以自身为“正统”，在开张之际更是书信多封寄往往年与沙家自他的父辈起就交往密切的家族之中。

　　　　言下之意十分清楚。

　　　　父辈宝贵的财产不幸落入奸人手中，十年卧薪尝胆，终得今日。现携父辈所获布织法，重见天日！

　　　　由此，虽说此事也是极快地传到了沙锦之的耳朵里，但是却是已经无力挽回。

　　　　虽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听信了沙澈的那一番话语，其中却也是不乏不少侠肝义胆之人为沙澈打抱不平，终止了与沙锦之的合作。

　　　　在沙澈那处，更是与那百闻不如一见的技艺而啧啧称奇。其织出的布匹光泽、柔度远超沙锦之那方。

　　　　更何况，前些日子沙锦之还在集市上出了那般的洋相。再加上对于他那些闲言碎语又一一落实，一切都已经到了板上钉钉的地步。

　　　　更有不少等着看稀奇的人静观其变，也有一些乘机以此为借口与沙锦之断绝来往之人。

　　　　总而言之，现在沙澈那方形势一片大好。而沙锦之这处，却是难免显得有一些四面楚歌。

　　　　不少人认为就算如此，沙锦之也一时半会儿不会被扳倒。毕竟无论哪一方才是正统，沙锦之实打实地继承下了沙家的基业这是事实。

　　　　经过了沙锦之这么多年以来的苦心经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被击垮？

　　　　只可惜，此话不假，却也未免太过片面。

　　　　沙家早已是在沙锦之的手中仅仅金玉其外了，其内不堪一击。

　　　　也不知大皇子戈墨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因集市上沙锦之丢了大人，这一丢，还给丢去了他国。大皇子盛怒之下，派遣人下来查封沙家所有不合乎标准的布庄。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其结果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除了个别几个运营得颇为尽心尽力给贵族提供的布庄之外，民间的几乎被尽数查封。

　　　　本身此事或许并不至于让沙家被打击得如此之惨烈，但这一回大皇子似是铁了心的想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以沙家为一个“好榜样”，树立起绝不可以如此偷工减料的标准，矫正日趋利益熏心的家族。

　　　　其它一些本来还想要同样钻空子的人一下子瞧见了沙家如此之惨的下场，纷纷都收了自己的那份贪婪之心，踏踏实实地去做活儿了。

　　　　不得不说大皇子这一招虽是出得简单，但效果拔群。

　　　　原本前些时日还风光无限的沙家便是在顷刻之间家道中落，多年积蓄毁于一旦，但却又不尽其然。

　　　　而又过了几日，到了云家同样知晓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