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佳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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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文冰冷的话语就像是利刃一般狠狠地刺入了楼亦雅的心中，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到他的这番话是撒谎的一丝一毫的证据。

　　　　只可惜，她除了那浓烈的怒火，什么都没能找到。

　　　　素文已经知晓是她撒了慌了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对、对不起我错了，大人，我真的知晓错了”楼亦雅几乎是滑坐到了地上，她甚至都不敢再抬头去看他的脸。

　　　　就仿佛会被生生活剥一般！

　　　　没有人敢跟素文撒谎，她也从来都不知晓如果她这么做了，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楼亦雅，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违背我的意愿了你的这些话我也已经听得足够多了。”显然，素文并不对她的这一番话有所领情。

　　　　她已经犯了太多太多次了，素文已经给予了她多少次机会？每一次他都容忍了她的无理取闹。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一而再再二三地原谅她。

　　　　楼亦雅自以为他对什么都一无所知，以为能够瞒天过海，殊不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自己在自作聪明罢了。

　　　　“大人”楼亦雅也是从未见过素文这般决绝的模样，当即内心中的绝望之感更是蔓延开来。

　　　　虽然她的脑海里已然是有一个想法已经浮现了出来，但是她却是不敢承认。

　　　　她不相信素文会这般对她。

　　　　她对他而言难道不是特殊的吗？他对她不是一直都十分宽容的吗？

　　　　这样的大人，怎么可能会想要去杀了她呢？

　　　　“亦雅，我从未说过你是特殊的。”就好像是看出了楼亦雅的内心所想一般，素文的话语依旧是这般的残忍。

　　　　楼亦雅听着这番话，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地瞪大了眼睛。既是因为自己的心事被戳穿了，更是因为这番令人感到失望至极的话语。

　　　　就好像是在这一日之间，她连什么都给尽数失去了一般。

　　　　其实，楼亦雅的这个想法也是不尽正确的。

　　　　因为这些她自以为拥有的东西，实则从未拥有过。

　　　　“你三番五次地触及我的底线，我对你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素文并没有任何打算同楼亦雅再客气的打算。

　　　　她已经足够令他失望了。

　　　　仗着他一离开，便是开始胡作非为。

　　　　如若不是因为有翎在暗中发现了这一切跟了上去，这个后果恐怕是会导致他极度的怒火，这个结果并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虽说目前为止他已经失去了翎与唐卿卿二人的音信，但是实际上素文却是十分放心的。

　　　　翎做事情，自最初就从未令他失望过。

　　　　“楼亦雅，我不会杀你。”心中自然也是知晓楼亦雅在担心一些什么，虽说事出有因，但无论他动手杀了谁，也是不可能动楼亦雅的。

　　　　她对他而言的价值还远远不止在此。

　　　　就当唐卿卿还未来得及松下一口气的时候，素文却是没有给她能够继续喘息的机会——

　　　　“但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

　　　　素文的这番毫不含感情的话语让楼亦雅的心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该如何去形容自己的这一份心情呢？

　　　　楼亦雅不知晓，不知晓应该如何去形容。

　　　　她自幼被大人自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自那刻起，她就一直将大人当作是心底那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哪怕是到了如今，也丝毫不曾动摇。

　　　　她努力地去做到大人心中最满意的地步，为此她吃了多少的苦头？可是哪怕就算是如此，她也依旧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女子不比翎他们那样的男子。

　　　　就算是付出了再多，她也不能能够达到翎那样的高度。

　　　　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与翎一道成为了大人所选出的左膀右臂。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存在。

　　　　但楼亦雅自己的心底是清楚的。

　　　　其实她是没有这个资格留在大人身边的。

　　　　就算她是女子，就算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她也依旧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人。

　　　　甚至都还称之不上为是优秀的。

　　　　但就算如此，大人也没有选择别人，而是留下了她。

　　　　所以，她想，对于大人来说，她一定是最为特殊的存在了吧？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半路上杀出来的唐卿卿给抹去了。

　　　　而楼亦雅自己的内心难道是真的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吗？

　　　　不，其实并非如此，楼亦雅的心里反而是一清二楚的。

　　　　她比谁都要更加关注素文，所以比谁都要更加清楚她时则并不是那个对大人特殊的人。

　　　　那个三番五次让大人违背了一次又一次的原则，破坏了一次又一次的规矩的唐卿卿才是。

　　　　所以她才会想要杀了她。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楼亦雅她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

　　　　“大人是真的不要亦雅了吗？”楼亦雅似是不死心一般，昂起头来，眼睛里含满泪水。

　　　　可是当下眼前的这一幕却是有多么可笑呢？

　　　　楼亦雅的脸上遍布抓痕，一道又一道狰狞的疤痕随着她过于悲伤的情绪而扭曲到了一处

　　　　既可怖，又可怜。

　　　　可是，这一切又何尝不是楼亦雅自找的呢？

　　　　“将这当作是一个教训吧，亦雅。”素文瞧着她的那张脸，语气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同情可言。

　　　　“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唐卿卿？人家的的确确是毁了你的容貌，而你却是实实在在地想要了她的命！”

　　　　“想要杀人，就要时刻做好被杀的准备。这一点，我想已经不用我再教你了吧？”素文说完这句话，便是见咬牙切齿满心不甘的楼亦雅垂着头，用力地点了点。

　　　　这一点自幼素文就已经教过他们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那又如何呢？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可是偏偏她自己又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到。

　　　　这样的无力感，令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

　　　　早知道，她就应当早些对唐卿卿早一些下杀手的！

　　　　“你可以离开了。”素文自然也是将她眼中那份熊熊燃烧着的仇恨之火给看在了眼里，他不再多言一些什么，只是道：“你应当知晓，被驱逐的人的下场吧？”

第185章　185、愁容满面（）　
闻言，楼亦雅浑身更是惊恐地一颤。

　　　　但是她却是不敢不回答这个问题。

　　　　她剧烈地颤抖着并垂下了头，几乎不可查地点了点，道：“知、知晓”

　　　　“那么，便祝你好运。”闻言，素文甚至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只是抛下了这么句话后，便是转过了身去。

　　　　楼亦雅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自然是知晓这一切都不会是素文在同她开玩笑了。

　　　　几乎是没有丝毫的质疑和犹豫，楼亦雅便是一咬牙站起身来几乎是逃般冲了出去——

　　　　素文自然是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同她开玩笑的。

　　　　在素文的管辖之内，如若说要是被驱逐了出去，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会被追杀致死。

　　　　这便是离开组织的下场。

　　　　没有任何的同情可言，只要做出了这等事情，素文不可能允许他们有任何人能够携带着关于他们内部的秘密活着离开。

　　　　这是不被容许的。

　　　　但是同样的，素文也是给了楼亦雅一个这样的机会。

　　　　他允许了楼亦雅逃离，甚至给予了她能够活着离开这里的机会。

　　　　但是至于能否真的活下去，那么便是只有看她自己的实力了。

　　　　随着楼亦雅的逃离，在素文的身后紧接着几个黑影便是倾巢而出。

　　　　他们紧随在楼亦雅的身后，几乎没有给予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便是迎了上去，手中的利刃就立刻刺了出去，狠狠地朝着她的后背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咬紧了牙关，楼亦雅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解数这才忍住了那一刀。

　　　　往日都分明是一些自己极为熟悉的同伴，如今却是成为了即将夺走自己性命的敌人。楼亦雅时不时地回头看上两眼他们之间的距离，眼看着就要越追越紧，而她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既然你们如此不念及旧情，也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一些好听的漂亮话罢了。

　　　　就算平日里他们有着一起执行的任务，那也只不过是因为有大人的命令罢了。

　　　　而他们之间又能有什么情分可言呢？

　　　　只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

　　　　楼亦雅最为擅长的便是暗算，她并非是什么正派，只要能在这一场敌我的较量当中获得胜利，那么又有什么好计较这些细节的呢？

　　　　只见楼亦雅将袖口中的暗器掷出，身后紧随的那几个人就算是瞧见了那暗器却也是因为过快而无法避开，直直地便是挨了上去。

　　　　这可不比当时对待翎的那种，仅仅只是一些麻痹效果罢了。

　　　　这上面淬的都是剧毒，是足以在短短的一瞬之间就能要了他们的狗命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是因为楼亦雅想要对翎手下留情，而不过是仅仅因为就算给楼亦雅再大的胆子她也并不敢真的对翎下下手罢了！

　　　　后方几人不得不因此拉开了与楼亦雅之间的距离。

　　　　然而就算如此，楼亦雅也并非是需要他们如斯忌惮的人物。仅仅不过是片刻的时间，方才好不容易逆转的局势便是又对于楼亦雅而言形势急转直下。

　　　　后背连连中了数刀的她几乎无法忍受住那份痛楚，但是她却是并不想在此处死去。

　　　　就算是已经被她极为看重的大人所抛弃，她也不愿意因此认输！

　　　　她总有一天，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只不过就算她的心中放下了如此狠话，体力上又是如何争得过几位身强体壮的男子？

　　　　更何况她的轻功本就偏弱，不一会儿便是遇上了两面夹击的状况。

　　　　“楼姑娘，我劝你现在还是快快就地求饶了吧。莫是要怪我们不手下留情，若是放在以往，我们兄弟几个倒是可以网开一面。只不过现在吧”

　　　　那最先追上的一人口中的讽刺意味极重，他自然是瞧见了楼亦雅面纱下的伤疤。

　　　　“真是可笑。”楼亦雅这般心高气傲之人，怎么可能会容许有人就这般嘲弄于她？

　　　　她手中的动作不停，便是也改变了先前的方针，不知是何时抽出的银针对着此人的脸上便是狠狠地剜了过去——

　　　　“啊——”那惨叫声顿时犹如惊雷炸开天空，楼亦雅下手之狠更是令人为之发颤。

　　　　并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那银针甚至是穿过了男子的眼睛将他刺瞎了去。

　　　　但敢嘲笑她，自然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然那男子显然也并非是省油的灯。

　　　　在这剧痛之余，他也是暗叫了一声“贱人”，然后手掌运气，狠狠地一掌便是朝着楼亦雅的胸口拍去。

　　　　只感到一股剧痛与翻涌，楼亦雅整个人向后仰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早已经精疲力尽的楼亦雅在此时更是两眼一黑，脚下不受控制地滑去，整个人都从屋檐上翻下——

　　　　那几人相视一眼，似是在犹豫到底是否要追上去。

　　　　最终只见几人的身影一闪，便是不再犹豫，要至她于死地。

　　　　云家的花园内空气正好，一派祥和。

　　　　几名家丁忙碌着花园中的修修剪剪，倒也是没见有什么麻烦事儿。

　　　　亭中罗氏静坐，面前摆放着古筝一架。

　　　　只见其纤纤玉指微微转动于冰冷的琴弦之上，犹如赋予了其生的灵魂，区区几个音符之间便是颇为动人。

　　　　音成曲。

　　　　一首下来，就连枝头鸟儿也不禁是随之附和。不少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足下的脚步，便就是这般静静地望着亭子之内。

　　　　虽说她们早已习惯了夫人每日都会在庭院之中抚琴，但是每每听起，却都是不由自主地引人入胜，更是神往。

　　　　这时，唐卿卿便是随着云瑟而来。罗氏便是止音未语，静静地看着云瑟等人而来，面露和善微笑，就犹如云温宇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由是，唐卿卿便是更加不由自主地感叹这二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彼此之间琴瑟和鸣，如此之好。

　　　　可是偏偏是因为至今都无生育的问题而忧心忡忡。

　　　　就算唐卿卿还没有同罗氏有所交流，但就算是仅仅从她的眉眼与她的琴音之中，便是已然不难看出，她内心的那份忧愁。

第186章　186、羡慕（）　
“嫂嫂。”自然是知晓罗氏是在等待她们的了，等约莫还有个两三米的距离，便是笑着行了一礼，如是说道。

　　　　罗氏同样报之一笑，也是没有忽略掉了云瑟身旁的唐卿卿，微微点头示意。

　　　　唐卿卿更是为她二人之间的和谐气氛而感到安心，见罗氏朝身旁的丫鬟望了一眼，那丫头便是机灵地从跑开，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人将两个坐垫安置在了罗氏的身边，显然是为唐卿卿与云瑟二人准备的。

　　　　扶着云瑟坐了下来，唐卿卿便是坐在了另一边。琴已经被撤了下去，面前摆放好了矮桌，桌上茶杯三盏。

　　　　壶中清水流出，滑进如玉的杯中。唐卿卿静静地看着，便是道了声谢，笑道：“罗夫人的口味当真是清淡的。”

　　　　对此，罗氏却只是笑笑，倒是反而多了两分怪罪似的，道：“你称呼一声温宇“义父”，怎么到了我这里倒是成了“罗夫人”？”

　　　　唐卿卿闻言，一时之间便是不语了。

　　　　倒是不知晓罗氏的这一番言语究竟是何意思，却又是听不出几分怪罪来。好似是在开玩笑一般，唐卿卿想了想，便是说道：“如若是夫人不介意的话”

　　　　眼下，这番话还没有说完，唐卿卿便是瞧见了罗氏的眼睛一亮，心中便也是有了确数——

　　　　“义母。”

　　　　伴着唐卿卿的这一声称呼唤出，她便是明显地瞧见了罗氏的眼角溢出了满满的温馨而来。

　　　　就好似这是她已经渴求已久的东西一般，可是却迟迟都没能得到。

　　　　这便也是唐卿卿的担心所在。

　　　　因为罗氏一直膝下没有一儿半女的，平常人来看定然是会尤为同情怜悯。

　　　　可是，这份同情与怜悯对于当事人而言却并不一定会是一种救赎。反而，有可能会成为一柄利刃。

　　　　因为这份渴望迟迟得不到实现，早已在她们的心中留下了伤口。就算是结了痂，也并非是就可以当作是不存在的。

　　　　这一份疼痛同样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说，就算是因此罗氏会因为唐卿卿的出现而厌恶她，她都会觉得这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

　　　　因为她并无己出，这样的行为同样无异于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可是，罗氏就犹如云温宇、云瑟一般温和。

　　　　唐卿卿发现云家人的身上总是有着一种极为相似的特性，那就是他们总是能够极为包容地去容纳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无论是喜悦，亦或者是哀伤。

　　　　无论是像云瑟那般遇到了户应龙那样欺骗她的男子，这一忍便是足足忍了数十年去。

　　　　还是说重新接纳了原本与自己有着血缘却一刀两断的云家人们。

　　　　亦或者是像云温宇和罗氏这般。

　　　　二人感情深厚，就算是任何事情也无法将他们分开——唐卿卿有着这样的预感。

　　　　如今家族给予的压力，已经给云温宇和罗氏带来的足够大了。

　　　　但是哪怕是如此，他们也依旧坚持着。甚至不提这一点，唐卿卿也从未听说过他们二人曾经将这份怨恨报复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过。

　　　　他们就这样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却同样将温柔带给了其他人。

　　　　或许，这也是云家能够一直维持在当下地位，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罢？

　　　　但是这样的云温宇与罗氏同样也是让唐卿卿极为心疼的。

　　　　他们不应该承受这样的伤痛。比起这些，他们应当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就好比云瑟总算是摆脱了无理取闹的户家。如今，云家唯一的遗憾也就是罗氏还未能替云家续上香火了。

　　　　但是，唐卿卿想，这件事情定然是不可能成为永远的遗憾的。

　　　　她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说不知晓自己还会在云家待上多久，但是只要能待上一天，她就要为云瑟，为云家再留下一些东西。

　　　　这也是她为了报答云瑟的恩情。

　　　　由是，唐卿卿便是等了片刻，饮下了杯盏中的温水过后，她便是笑着朝罗氏说——

　　　　“义母，我知晓您近日以来一直都在为何事所困。恰巧我有学习过许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如若义母不介意的话其实小卿想替义母看看。”

　　　　这话实在是有许些逾越了。

　　　　再怎么说，唐卿卿也不过就是一介小辈罢了，这样的话着实是有一些大胆的。

　　　　但是，同时唐卿卿的心中也是知晓着，自己说这样的话也是有必要的。

　　　　虽说单单是从罗氏的气色上来看，也能大致有一个概念在，但是号脉还是有必要的。

　　　　这件事情十分重要，容不得有半点差错。正是因为如此，唐卿卿才会表现的如此谨慎。

　　　　但是再怎么说，这番话也太过了些。

　　　　云瑟不止一次地向唐卿卿提起过，这件事情她只能当作是“听听”罢了，不得放到明面儿上来说。

　　　　一是因为身份不合适，这其二也是不想要伤到罗氏的感情。

　　　　一个女子至今没有自己孩子，这份痛楚哪怕是云瑟自己都是心中有数的。

　　　　她又何尝不是同样吃着罗氏一样的苦头呢？

　　　　因为户应龙对她的不重视，从未将她放在过眼里，哪怕就是同房，那都是寥寥无几。

　　　　她自己独守空闺。

　　　　从苦苦地熬过一个个日夜，到后来已经看开，看到全珊儿这么多年来儿女双全

　　　　甚至都已经不再嫉妒。

　　　　这已经不是区区嫉妒能够形容的了。

　　　　有这样的一句话曾经说过——当你与一人相距不大时，你可能会去嫉妒。

　　　　但是当你已经意识到，你已经远远被甩在身后，甚至在云瑟看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像全珊儿这般幸福美满的时候。

　　　　她早就已经不再嫉妒了。

　　　　那满心满溢出来的情感，只剩下了无尽的羡慕。

　　　　有的时候是从听到全珊儿最初诞下户霖，云瑟听到了孩子的啼哭的那一瞬间开始羡慕。

　　　　到了后来，她甚至仅仅是想象，都会觉得羡慕不已。

　　　　然而，这样承受的压力与痛苦，比较起罗氏而言，云瑟却是觉着远远不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因为她与户应龙之间没有了爱，但是兄长与她之间却有。

第187章　187、一线希望（）　
云温宇从未曾说过“这辈子再不娶她人”这样的话语来，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做到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一句话。

　　　　于一个女子而言，又是何等的幸福呢？

　　　　云瑟当年还未曾嫁给户应龙之前，她就便是知晓云温宇与罗氏之间感情深厚。

　　　　那时候年纪尚小，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情绪为何。

　　　　但是云瑟却是知晓，只要有兄长在的地方，那么就一定不会让罗氏受到半点儿的委屈。

　　　　极少有人知晓，云温宇并不是自幼就很聪慧的。

　　　　他算是开智较晚，最小的时候甚至还比不上云瑟机灵。这样的情况约莫一直持续到了足了十岁往后，云温宇这才慢慢地聪明了起来，甚至远远超过了同龄人，比自己更年长的人。

　　　　在这之后，才有了云温宇保护云瑟这一说。

　　　　但是在十岁之前的事情，就连云温宇自己也记得并不是那么清楚了。也是由于后来的云温宇表现十分出色，就连云家人都极少将这件事拿出来谈论。

　　　　但是，云瑟却是记得很清楚的。

　　　　因为那时候年幼的她虽说看不见东西，听觉却是灵敏。

　　　　她清晰地记得罗氏的声音与轻快的脚步声。

　　　　罗氏就像是一阵微风，不仅仅是吹进了云温宇的心里，更是在云瑟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那时候还会被欺负的云温宇，是如何被分明要娇小许多的罗氏护在身后，一次又一次地替他化解了一个又一个的麻烦。

　　　　现在想想，甚至云瑟都会有着不同的见解。

　　　　或许，云温宇与罗氏的感情真的是上天注定的。

　　　　或许，让现在的云瑟看来，罗氏早已经是在孩提时代就已经对兄长一颗芳心暗许。

　　　　但是她是一个何等聪明的女子呢？

　　　　她从不曾向云温宇表明过一次心意，却是在时间的渐渐流逝之中，逐渐印入了云温宇的内心，甚至是难以磨灭的。

　　　　云瑟想，就算兄长已经早已对幼时的事情记得不那么清楚了，就算他甚至已经忘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在他的潜意识中，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总是朝自己笑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于是话说回来，一直度过了十几个年头的云温宇与罗氏二人，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逐渐淡去，反而是日渐深厚。

　　　　他们不同于云瑟与户应龙。

　　　　她与户应龙之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