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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不想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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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心中忌惮,更加不敢靠近,只躲在树上留意下面的情形。
只见那厉鬼的身形越来越淡,不过须臾间,那漆黑的身形便已消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白福心下一凛,没想到这数百年的厉鬼居然就这样灰飞烟灭了,看来这李家姑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俞青似有所觉,回头看了许久,李仕林见状微觉奇怪,“碧莲,你在看什么?”
俞青回过神来,有些迟疑道:“没什么,只是方才好像听到后面有奇怪的声音,你没有听到吗?”
李仕林闻言也往后看去,却没发现什么,不禁笑道:“许是你听错了吧?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声音?”
俞青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惊疑不定,方才明明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随后耳边便响起了一阵尖锐的惨叫声。
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还是遇上了什么妖魔鬼怪?
她知道自己这点功力在凡人中虽然是少有人敌,然而一旦碰上妖精鬼怪之流鬼怪却绝对不是对手,因此自从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后,她行事都极为谨慎,在山上这几个月来也颇为小心,然而也并没有遇到什么传说中的妖怪。
她却不知因她周身气息奇异,那些开了智的妖魔鬼怪看到她都远远避开,不敢靠近,自然就看不到了。
而这次的这只厉鬼却是神智混沌,俞青因修炼有成,血气精纯,对妖魔而言是罕见的大补之物。
这厉鬼虽感觉到俞青身上有一股可怕的气息,却懵懵懂懂,强大的诱惑战胜了惧怕之心。
哪知道最后食物没吃到,反而数百年修行毁于一旦,化为了轻烟。
李仕林见她神色有异,想起方才莫名其妙跌倒之事,心下不禁一寒,四顾一望,却并没有什么。
只是这四周都是数丈高的参天大树,枝叶繁茂,在夕阳下越发昏暗,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颇有些阴森之感。
李仕林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摸了摸汗毛直竖的胳膊,期期艾艾道:“碧莲,天色不早了,娘肯定等急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俞青心中有所猜测,只是见他面色都有些白了,便也没有再说下去,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方才估计是我听错了,咱们走吧。”
却说自从许娇容有孕,李公甫人逢喜事精神爽,时不时便被同僚拉着去酒馆请客喝酒,每日都喝的醉醺醺回来。
许娇容初时还忍着,只口头上说了他两句,后来见他变本加厉,心中的那丛怒火便再也忍耐不住。
这日,李公甫又喝的酩酊大醉回来,许娇容早就等在门口,见他进来,二话不说,当下便一瓢冷水泼了过去。
李公甫正摇头晃脑哼着小调,哪知一进门便被浇了个透心凉,这下酒也醒了大半。
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刚想发怒,待看清眼前之人,那怒气立马便飞到爪哇国了,满脸赔笑,尴尬道:“娇容,你怎么在这里站着,这大太阳的,你身子重,小心晒着了,还是回屋歇着吧,你看你都出汗了,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说罢转身便想溜走。
许娇容见状便觉不对,眼睛一眯,一声厉喝,“站住!”
李公甫身形一僵,踏出去的脚不得不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许娇容扶着腰走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怀疑道:“你跑什么,老实交代,今儿跟谁一起喝的酒?”
李公甫心下暗暗叫苦,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情莫测,不禁身子一抖,老老实实道:“跟老莫老张他们。”
老莫老张都是衙门里的老捕快,老莫生性吝啬,最爱占人便宜。
老张却极为圆滑,最擅溜须拍马,以前李公甫就曾被他们捧得云里雾里,连带一个月请客下酒馆,花了上百两银子,当时酒楼追债都追上门了,许娇容还为此与李公甫大吵了一架。
许娇容闻言,心下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在哪个酒楼吃的?花了多少银子?”
李公甫头垂的越发低了,半天才期期艾艾道:“是悦来酒楼,花了花了十两三钱银子。”
时下物价不高,李公甫的俸禄每个月也才不到二两银子,十两银子都够他们一家人半年的花销了。
许娇容气得心口突突直跳,来回走了好几遍,抚着胸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静下呼吸,指着李公甫咬牙骂道:“你是猪脑子么?记吃不记打?啊?
当年他们哄着你当冤大头,到处请客吃喝,欠了一屁股债,被人追上门来,最后还是靠弟妹和汉文帮你解决了麻烦。
原本以为你会记着那次教训,没想到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被人家哄得团团转!
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容易吗?现在又要多一张嘴吃饭,你还在外面给人家充冤大头摆阔,是不是打算让我们娘几个去喝西北风去?”
许娇容越想越气,本来孕妇脾气就容易暴躁,这几天李公甫每日喝得醉醺醺回来,她早就积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哪里还忍得住,直把李公甫骂的狗血临头。
李公甫初时还低着头不敢吭声,听得久了也有些不乐意了,嘟囔道:“难得的喜事,请两次客也是理所应当的,何况家里不是还有一千多两银子吗,哪里就到喝西北风的地步了?”
许娇容闻言顿时大怒,上前揪住李公甫的耳朵,狠狠拧住,“你说什么?那些都是弟妹留下的,你竟然打那些银子的主意?”
李公甫疼的嗷嗷叫,急忙求饶,“松手松手,老婆,我错了!”
许娇容狠狠拧了两下才松开,重重喘了口气,“我告诉你,那些银子都是汉文与弟妹辛苦挣的,那是要留给仕林读书赶考用的,咱们一分一毫都不能动,你听到了没?”
李公甫急忙点头,揉了揉耳朵,嘟囔道:“我不过说说而已,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许娇容闻言登时柳眉倒竖,“你说什么?!”
李公甫一个激灵,忙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老婆你现在身子重,可别轻易动怒。”
许娇容不再理他,冷着脸往屋里走去,李公甫急忙跟上,不停的赔罪。
俞青与李仕林正在书房读书,听到外面动静,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笑意。
转眼许娇容怀胎已有七月有余,再有两个月便要临盆,她的心中也有些焦躁起来。
这日,许娇容走进佛堂,对着观音菩萨像拈香下拜,默默祷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信女李许氏,求观音菩萨保佑,此胎能诞下麟儿,为我李家接续香烟,信女愿从此吃斋念佛,侍奉菩萨。”
祝祷完,许娇容把香插入炉中,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袅袅香烟中,画像中观音大士的神情越发慈悲悯人。
紫竹林中,观音大士端坐莲台,闭目打坐,忽然心神一动,掐指一算,睁开眼轻咦了一声,“怪哉!”
侍立在身后的龙女与善财对视一眼,“大士,可是哪里不对?”
观音大士微微蹙眉道:“人间似乎有了变数,天机却没有显示,也不知是何人有此手段。”
龙女闻言,疑惑道:“难不成是有哪位神仙出手干预此事?”
观音大士轻轻摇头,沉吟片刻,道:“此事蹊跷,你二人且在紫竹林好生看家,本座去人间一趟,看看究竟。”
第71章 白蛇传(六)()
转眼已是深秋;天日一日比一日冷,许娇容怀胎已有八个月了;肚子比普通孕妇要大许多,原来前些时日才把出竟是双胎,之前另一道胎儿脉象极弱,初时并不明显;才一时大意忽略了。
自从知道竟是双胎,李公甫与许娇容又是欢喜又是担心,欢喜的是李家添丁进口,担心的自然是生产之事,双胎是好事,然而同样的,这双胎生产的风险也要更大。
李公甫为此忧心忡忡;隔三差五便要请张大夫来看看;都说母子康健,才微微放下心。
俞青也有些担心,这时候的医疗环境有限,女人生孩子基本上都是在鬼门关走一圈,何况还是双胎。
因此变着法帮许娇容调养身子;一应事宜都不让她操心。
这日,许娇容取了两条腊肉,三只熏鸡,和一大碗饺子,用篮子装了;叫了俞青到跟前,嘱咐道:“如今娘身子不便,你把这些给你大伯母家送去。”
俞青答应了一声,提着篮子去了李元山家。
俞青那次带回来的那几坛灵蜜确实极为珍贵,滋养身体的效果很好,当初许娇容吃了后感觉到身体好了不少,想起大嫂周氏因为照顾生病的李元山,也憔悴了不少,便装了一瓶子给周氏送去,只说是碰巧在山上得来的。
原本周氏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寻常蜂蜜,刚好李元山每日服药,便舍不得喝,每日调了些给他喝,谁知不过小半个月,李元山的气色便好了许多,精神也没那么衰败了,周氏这才知道是宝贝。
李元山得了那些灵蜜的滋养,身子也有了些起色,虽然还是卧病在床,却不似当初那行将就木的模样了。
待吃完那瓶灵蜜,李元山已经可以偶尔下地走动了。
周氏夫妻自然是又惊又喜,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竟看到了一丝希望,虽然知道不妥,也不得不厚着脸皮跟许娇容又要了些。
只是这灵蜜并不多,李家几口人每日服用,几个月下来也只剩下了一小瓶,都给了周氏。
俞青也没料到会有此奇效,见状便又去了一次山谷,只是这灵蜜是不可多得之物,秋日百花凋零,酿的蜜也极少,俞青费了不少功夫,也只找到了几个小蜂巢,统共也才不到两斤。
许娇容分了一大半给李元山家送去,李元山夫妻也是聪明人,不用嘱咐也知道该怎么做,对外没有透露半句,对外只道是遇到了一位神医,
俞青到李元山家时,周氏正在给李元山熬药,他如今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身体还是颇为虚弱。
夫妻俩见俞青来了都极为高兴,周氏更是张罗着做饭。
俞青知道他们家为给李元山治病花光了积蓄,颇有些捉襟见肘,忙推辞了,只道家中还有事,要立刻回去。
周氏无法,便把自家新晒的各式干菜和两条熏鱼装到了俞青提来的篮子里,又把那灶上新蒸的发糕装了一大包,一并塞给了她。
俞青便提着这一大篮子东西回家,走到大门口时,刚想推门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慈和的声音,“阿弥陀佛,小檀越请留步。”
俞青转身,原来是一位身穿百衲衣的比丘尼,约莫四五十岁模样,慈眉善目,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生亲近之意。
俞青顿住脚步,还了一礼,“不知师太有何贵干?”
女尼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道:“贫尼普善,路过贵宝地,无奈腹中饥渴,欲向小檀越化些斋饭,不知可否?”
俞青闻言微微一怔,这位师太怎么放着那些大人不理,反而向一个小姑娘化缘?
心下虽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揭开竹篮上的纱布,将方才周氏给的那一大包发糕取了出来,走下来递给普善,道:“这是方才得的一些米糕,还望师太不要嫌弃。”
随着俞青走近,普善的心中越发惊诧,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接过纸包,却没有离开,行了一礼道:“多谢,只是贫尼连日赶路,有些口渴,不知小檀越可否再施舍些茶水?”
俞青一怔,打量了眼面前的人,心下不禁有些疑惑起来,顿了顿正欲说话,忽听身后大门吱呀一声,转头一看,却是许娇容扶着腰出来了。
她怀的是双胎,肚子比寻常孕妇要大许多,此时正颤巍巍地跨门槛,俞青见状微微一惊,忙放下竹篮上前扶住她,“娘,您怎么出来了?”
许娇容捶了捶腰,“方才在里面听到你的声音,却许久不见你进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不放心出来看看。”
俞青闻言微笑道:“您想多了,女儿不过是在门口遇上了这位师太,才耽搁了些时间。”
许娇容闻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站在台阶下的普善。许娇容素来信佛,对佛门子弟也极为敬重,当即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不知师太如何称呼?”
普善微微一笑,看了眼许娇容的肚子,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微微一顿,行了个佛礼,“贫尼普善,见过女檀越。”
许娇容看清普善手上的油纸包,心下便明白了,歉意道:“原来是普善师太,小女年幼不懂事,怠慢师太了,如今天冷,师太不如到舍下用些斋饭吧。”
普善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多谢女檀越,斋饭便不必了,只是口中干渴,欲讨碗水喝。”
许娇容闻言忙道:“师太别客气,快请进,我这就去给您倒茶。”
俞青闻言道:“娘,您身子重,先回去歇着吧,我去给师太倒茶来。”
许娇容身子笨重,站了这半日已是极为疲惫,腹中也隐隐有些抽痛,闻言便点了点头。
俞青提起竹篮,挽着许娇容,请了普善入内。
三人在厅中坐下,俞青沏了茶,说了会话,普善放下茶碗,便提出告辞,许娇容身子不适,不便相送,只得嘱咐俞青好生送了出去。
出了大堂,普善看了眼身旁静默不语的小姑娘,忽道:“贫尼看小檀越周身灵气逼人,不同寻常,看来也是修行中人,似乎是道家心法,冒昧相问,不知师从何人?”
俞青微微一惊,随即镇定下来,面上不动声色,垂眸道:“小女早年在山间采药时偶遇一位道长,得道长青眼,传了我一套呼吸吐纳的法门,并不知他老人家的名号。”
普善闻言微微一顿,知道这话怕是有不实之处,这功法颇为不凡,不是一般人所能习得,又岂会随随便便传给一个小姑娘。
若不是她对李许两家一直颇为关注,也许根本发现不了这其中的异常,这许娇容命中注定只有一女,然而如今却身怀双胎,连文曲星的姻缘都已有所变化,这其中的变数实在不知从何而来。
偏偏她却看不透这小姑娘的面相,也掐算不到她的任何来历,所见之处唯有一片空茫,这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
只是这李许两家的命数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如今却多了这么个变数,若是这小姑娘继续待在李家,未来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数。
况且这小姑娘天资极佳,留在凡间反倒荒废了她的好资质,偏偏对方修行的是道家功法,已是道门弟子,与佛门无缘,不然她都想收入门下了。
想到此处,普善冲俞青微微一笑,合十道:“小檀越资质过人,根骨奇佳,实属难得。
只是这修行之路本就坎坷,稍有不慎便会走上歧途,小檀越又无师长从旁指点教导,长此以往实在凶险。
今日承小檀越盛情相待,贫尼有幸,识得一位道门大德,倒可以为小檀越引荐一二。
以小檀越的资质,若潜心修行,来日功德圆满,超脱凡尘亦未可知。”
俞青闻言,脚步一顿,沉默片刻道:“多谢师太,只是家中父母尚在,小女须得侍奉双亲,只怕要枉费师太您的一番美意了。”
普善闻言,微微一笑,“小檀越可先考虑一番,不必今日答复,三月后,贫尼再登门拜访。”
说罢,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阿弥陀佛。”
俞青一怔,忙道:“多谢师太,只是”
话说到一半,忽然眼前一花,只见面前霞光闪闪,瑞气千条,眼前之人一身白衣,法相庄严,眉目慈和,手托玉净瓶,哪里还是方才那位普善师太。
俞青完全呆住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观音大士微微一笑,略一颔首,顷刻间便消失在云端。
那日之事俞青并没跟许娇容说,因此一家人的生活依旧平静。
十月初五,许娇容于辰时初刻产下一对龙凤胎,男孩是哥哥,重五斤一两,女孩是妹妹,要瘦小些,才四斤三两,幸亏在娘胎里调养的好,虽然身量小些,却都很健康,哭声洪亮。
李公甫欣喜若狂,当即给儿子取名叫李天宝,这个名字虽然俗气,却也是饱含了他对儿子的疼爱,许娇容也没有说什么,可是给小女儿取的名字却坚决不同意这样俗气。
然而李公甫本就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没读过什么书,女孩的名字他也只知道什么荷花,桃花,许娇容要求小女儿的名字必须雅致脱俗,又要跟碧莲的名字不能相差太大,要让人一听便知道是姐妹。
这许多要求,李公甫哪里想得出来,抓耳挠腮也只想出个碧桃,被全票否定,最后还是许娇容取的名,就叫玉荷,说是一个碧莲,一个玉荷,一听便是两姐妹。
小孩儿长得快,一日三变样,两个小家伙也跟发面馒头似的,没多久便变得粉嘟嘟白胖胖的。
跟好动的哥哥不同,小玉荷极为乖巧,不哭不闹,饿了也只小声哼哼两声,十分招人疼。
一家人都极喜欢小丫头,连原本抱着儿子舍不得不放的李公甫也喜欢的不行,时常逗小女儿玩。
然而全家最稀罕小丫头的却属李仕林为最,他几乎是黏在小丫头身边,除了去学堂上学,只要在家里就一定是在摇篮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许娇容与李公甫对此都大为惊奇,也只能归为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昨晚更新了却显示不出来
,今晚才发现。
上个礼拜调到了新岗位,现在还在适应期,比较忙,不过保证隔日更,争取多更,等稳定下来会多更些补偿大家。
第72章 白蛇传(七)()
自从入了冬月;天气便一日比一日冷,天寒地冻;街道上少有行人,大家都躲在家中猫冬;偶有出来的也是行色匆匆;买完东西便急忙回家。
许娇容坐在窗下缝制衣裳,旁边是个大大的摇篮,李天宝与李玉荷睡得正香。
见外面寒风呼啸,天色也渐渐暗下来,许娇容手中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下来,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心起来;碧莲这丫头这几个月也不知怎么回事;得空便往山上跑;采药打猎。
如今家里的野味都快放不下了,那些药材换的银子加起来也有近千两了。然而那孩子还是每日忙碌;好像在赶时间安排什么似的。
昨日还抬了一个大匣子过来;里面除了几株极品人参和灵芝,其余的都是各种药瓶。
那孩子也不说为什么;只交代了每种药如何使用,让她小心保管;想到此处,许娇容眉头又皱了起来,虽然碧莲并没说什么;然而不知为何,她心中却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
正出神间,外面忽然刮起一阵寒风,呼号声颇为骇人,把窗户吹的砰砰作响,小玉荷兄妹俩被惊醒,顿时哭闹起来。
许娇容惊醒过来,见状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关好窗户,又轻轻晃动摇篮,哄着两个小家伙,片刻后,哭声渐歇,小家伙们在轻柔的摇晃中重又睡去。
许娇容坐下来重新拿起衣裳缝制,谁知不过片刻,天空中忽然下起雪来,飘飘洒洒,片片皆有鹅毛大,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地上便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白。
眼看着雪越下越大,许娇容皱了皱眉,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心不在焉的缝了几针,还把手指给扎上了。
吮了吮手指上的血珠,见摇篮中两个小家伙睡的正香,想了想还是把手中的针线放下,小心翼翼给他们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许娇容拿了油纸伞便欲出门,谁知甫一出院子,便闻见从厨房方向传开一阵诱人的香味,心下不禁松了口气,走近厨房门口,果然看到一个淡绿色的娇小身影正在灶间忙碌。
当即收起纸伞,走了进去,“你这丫头,几时回来的?也不说一声,我见这外面雪越下越大,正打算给你送伞去呢。”
俞青放下手中的汤勺,回身笑道:“方才回来的,本想着炖好了鱼汤再端过去给您的。”
许娇容闻言,把油纸伞放在门后,走近一看,见锅中炖的是鲫鱼,微微蹙眉,叹了口气道:“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又到湖边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许娇容腹中滋养的太好,天宝与玉荷两个小家伙长的极好,才两个月的功夫就变得圆滚滚的。
尤其是李天宝,非常能吃,奶水根本不够,由此导致小玉荷经常吃不饱。
而鲫鱼汤是滋补下乳的佳品,俞青便时常去城外的湖边抓些来炖汤。
只是天气越来越冷,湖水也变得冰寒刺骨,有些地方甚至结冰了,颇为危险,前些日子还有人在捕鱼的时候掉下湖去了,险些没救回来,许娇容听说后吓得不行,从此便不许她再去了。
俞青知道她担心的事,忙笑道:“哪里的事,这是方才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大伯母,她老人家硬塞过来的,说这两条鲫鱼是今早才得的,新鲜的很,让我带回来给您补补身子。”
李元山的身子已无大碍,如今在城中的李员外家当坐馆先生,家中的日子也渐渐好过起来,因感念李公甫一家的帮助,每每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李公甫一家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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