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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不想穿-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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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念佛,对俞青也越发和颜悦色了,给了不少好东西。
府里的下人们见贾母如此看重,二姑娘的性格性子也变得刚强了许多,不比以往软弱可欺,说话做事有刚有柔,恩威并施,也越发小意殷勤起来。
对此,俞青房中的丫头们感受最深,以往叫个人传话都推三阻四,如今却争着替她们跑腿。
其次要洗脸洗头洗脚洗澡,不必开口,热水香皂鸡卵等物下面就齐备了,与以往的推三阻四大相径庭。
这日俞青去潇湘馆探望黛玉,却见黛玉只穿着身家常衣裳,头上用红头绳松松地挽着倭堕髻,除了一只白珠小簪外没有任何花饰,手里握着一卷书,歪在贵妃榻上出神。
见到俞青进来,急忙起身,理了理鬓发,“姐姐快请坐。”转头又道:“紫鹃,快沏茶来。”
俞青急忙止住了,“不必了,我方才在大嫂子那吃了茶过来。”
说罢走到贵妃榻旁,见黛玉神色仍然有些闷闷不乐,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适?”
黛玉摇了摇头不说话,俞青便望向紫鹃。
紫鹃眨了眨眼睛,伸手指了指怡红院的方向。
俞青这才明白过来,想来又是同宝玉拌嘴了,便没有再问。
她平日从黛玉言语间便察觉到了对宝玉的情谊,心下也不觉奇怪。
相处了这一段时日,她大致也明白了些。
宝玉身上有很多想法都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他的平等思想,对女孩子的尊重,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确实十分难得。
他与黛玉可以说是精神上的知己,又性情温柔,待黛玉向来也是十分体贴。
黛玉自林如海逝世后便孤苦无依,而把黛玉放在心里的,满府里除了贾母便是宝玉,也怪不得她会心动。
若从性格与兴趣爱好上来说,宝玉和黛玉真是天生一对。
只可惜宝玉还是脱不了纨绔习气,遇事只会逃避,过于软弱没有担当。
又有王夫人和金玉良缘的存在,就算他们精神上再契合,到头来终究是个悲剧。
想到此处,俞青暗暗叹了口气,轻轻推了推黛玉,笑道:“别一直歪着,容易身体酸疼,不如起来手谈一局。”
黛玉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闻言笑道:“那敢情好,前儿输的一塌糊涂,今日我定然要赢一回。”
紫鹃摆好了棋盘,两人便在纱窗下对弈。
下了三局,黛玉都输了,越发不服气,正说再来一局,忽见紫鹃与雪雁春纤几人捧着几个包袱过来,不禁一怔,“这是做什么?”
紫鹃笑道:“这是府里给咱们做的衣裳和打的首饰,姑娘的也一并拿过来了。”
说完打开两个桃红软绸的包袱给黛玉过目,一共是四套衣裳,料子都是上用的,针脚细密,配色鲜亮,颇为精致。
两套首饰一套是金累丝攒珠的,一套是鎏金点翠的,花样新鲜,做工精巧,十分难得。
不过黛玉素日对衣裳和首饰颇为讲究,一定穿戴上的东西都是身边人自己做的,荣国府里每年做的四季衣裳从来不穿,大多是给了紫鹃雪雁她们。
今日也是一样,略扫了一眼,“横竖这衣裳我也不穿,白搁着霉坏了,你们拿去分了吧。”
紫鹃与雪雁谢了恩,便把衣裳拿下去了。
黛玉向来手里散漫,俞青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紫鹃也打开了自己的包袱,她是黛玉的大丫头,分例自然是一等的,做衣裳的料子是官用的,首饰也是一套十分精致的金头面,虽然只有钗、簪、耳坠和戒指四样,但打造得极为小巧精致,重却不过四五两。
加上工艺,这一套首饰便不下五六十两银子,够庄户人家过两三年了。
俞青在一旁看到,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如今还只是元春省亲第二年,荣国府年华正好的时候,还没有到寅吃卯粮的地步。
贾府的丫鬟吃穿用度竟比一般官宦人家的小姐还强,一年四季每季两套衣裳,贾母过寿、逢年过节时还能得一套,再加上头面首饰,打赏的金银锞子等等。
再加上逢年过节送世交故旧的节礼,不过这一项倒还好,有进有出,这边送出去,那边就收进来了,而且荣国府收进来的比送出去的多。
通常来说一年花费的大头主要是下人的月钱,每季的衣裳首饰,逢年过节的打赏,酒宴的用度等等。
善弈之人,胸中必有丘壑,即便是原本的迎春也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一无是处。
她对贾府里的很多事情其实都十分清楚,只是不说罢了。
从迎春的记忆中可知,往年荣国府打造的金锞子每年都有五六百个罢,七钱一个,光这一项便要三四百两黄金,等同于三四千两银子,还有银锞子也差不多要近千两银子。
而贾府的下人上上下下加起来统共有一千多人,再加上下人贪墨掉的,单是这些花费一年下来没五六千两银子都打不住。
荣国府又向来讲究排场,十分奢靡,花钱跟淌水似的,怪不得会寅吃卯粮,即便有林家的几百万家产,还是短短几年便败落下去。
丫头们正兴高采烈的分首饰分衣裳,一人笑道:“今年府里可真大方,这耳坠上的珠子都是实心的。”
另一个丫头小心翼翼收起首饰和衣裳,头也不抬道:“那当然,也不看看咱们府里是什么人家,前几年比这还多呢,这点子东西算什么?”
黛玉原本正拈着棋子,听了这话却顿住了,目光中闪过一丝悲凉与愤怒。
俞青等了半天没动静,刚抬起头,见了黛玉的神情,想起刚才两个丫头的对话,心中蓦然一动,其实以黛玉的冰雪聪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荣国府贪墨了她家的财产。
只是她父母俱亡,一介孤女寄人篱下,无依无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也只能装糊涂罢了。
贾母虽然疼黛玉,但她毕竟是贾府的老祖宗,凡事都以贾府的利益为重,这份疼爱之心便也打了折扣。
贾家花了黛玉的家产,反而说她是无依无靠投奔了来的,一草一纸都是用的贾府的,黛玉本就敏感多思,也不知平日里流了多少泪。
只怕黛玉最后的死也与贾府脱不了关系,花光了人家的财产,又不想娶人家,更不可能放她外嫁,多年流言下,黛玉的清白名节也毁了,最后不得不死。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么一个水晶玻璃心肝的人,偏偏命运多舛。
黛玉也没心情下棋了,放下棋子,“姐姐歇一歇吧,咱们改日再战。”
紫鹃也端了茶点上来,俞青刚端起茶杯,便见小丫头莲花匆匆跑过来,“姑娘,您快回去吧,咱们院里出事了!”
俞青闻言皱了皱眉,“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慌慌张张的?”
第143章 红楼梦(四)()
听了莲花的回话;俞青面色不变;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站起身对黛玉道:“妹妹;你先歇着,我回去看看。”
黛玉素知迎春的奶妈最是个胡搅蛮缠的人物;哪里放心;当下也站了起来;蹙眉道:“我跟姐姐一道去。”
俞青摇了摇头;微笑道:“妹妹不必担心,我自有道理,你别淌这浑水,好好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说罢便与莲花快步回去了。
黛玉站在院门口;蹙着眉头望着她二人离去,搅了搅手中的帕子;终究还是不放心;转头叫紫鹃取了件披风来;“我们过去瞧一瞧。”
这厢,缀锦楼中,司棋绣橘正拦着王嬷嬷婆媳不放,一定要她交出偷走的首饰,王嬷嬷口中骂骂咧咧;气得直喘气。
丫头媳妇们也都围在了房里;劝架的;叫人的,乱成一团。
司棋指着王嬷嬷婆媳气愤道:“这套头面姑娘都还没戴一回,你们倒厉害,竟直接偷了去!
以前还偷偷摸摸的,知道遮掩些,如今仗着姑娘好性儿,越发猖狂起来了,青天白日的就翻起姑娘的首饰匣子来了!
你们出去问问,有哪家的奴才敢这样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绣橘也道:“我劝你们赶紧把东西送回来,看在老奶奶自小照看姑娘的情分上,我们也就不再计较,否则的话别怪我嚷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话音刚落,柱儿媳妇便拉下脸来,向地上啐了一声,沉着脸道:“我们老奶奶可是姑娘的奶嬷嬷,自小奶着姑娘长大,谁的妈妈奶奶不仗着主子哥儿姐儿得些便宜?
可我们老奶奶自从到了这屋里,何曾得过一星半点的好处?
如今不过是一时不凑手,才拿了点东西去当,也是分内应当的,姑娘还没说什么,你们算什么东西?倒叫嚷起来了!”
王嬷嬷哼了一声,不屑道:“理她们做什么?不过是几个毛丫头罢了,这里有你们说话的地儿么?!在这里叫唤什么?有本事你把姑娘叫来,叫她当面来跟我说,我就不信她为了这一点子东西要把我给逼死!”
柱儿媳妇见状越发气焰高涨起来,叉着腰对着司棋绣橘的脸“呸!”了一声,啐道:“狗仗人势的小娼妇!”
司棋绣橘气了个倒仰,当下便要扑上去厮打,其他丫头媳妇急忙拦住,正闹得不可开交,忽然门口一个清淡的声音传来,“这闹哄哄的是在做什么?!”
众人闻声望去,见到俞青顿时都是一惊。
司棋绣橘又惊又喜,“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迎春的奶娘王嬷嬷与她儿媳妇也是一惊,不过只是一瞬,随后又放下心来。
这段时日府里众人都说二姑娘开窍了了,王嬷嬷却没当一回事,实在是原本迎春软弱可欺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
哪怕见众人对她们这一房的态度变了许多,也没放在心上。
如今在她婆媳二人眼里,眼前依旧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二姑娘,吃定了她不敢怎么样。
且贾府风俗,年高服侍过长辈的奴才比年轻主子还有体面。
王嬷嬷原本是邢夫人身边的人,后来才被分派到了迎春房里。
她在迎春房里作威作福多年,连带着她儿媳妇也是横行无忌,也因素日迎春懦弱,她们都不放在心上。
王嬷嬷挤出一个笑容,“哟,原来是咱们二姑娘回来了!”
俞青缓缓走到她面前,扫了她二人一眼,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司棋绣橘见自家姑娘回来了,顿时心下大定,忙沏了热茶过来。
屋里的丫头婆子们一时都有些忐忑不安,偷偷觑了俞青一眼。
俞青没有理会她们,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才抬起头漫不经心扫了王嬷嬷二人一眼,淡淡道:“嬷嬷想跟我说什么?”
王嬷嬷被她清泠泠的目光一扫,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随即回过神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道:“我自然是要问问姑娘,我服侍了姑娘一场,没得什么好处也就罢了,如今竟被几个毛丫头欺到我头上来了,连多年的老脸也都没了!”
俞青转头看向司棋绣橘,“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棋见王嬷嬷恶人先告状,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闻言忙道:“姑娘您别信她的话,明明是她偷翻姑娘的首饰匣子,被我抓住了还不肯认,倒恶人先告状起来!”
绣橘也忙道:“我方才清点过了,上回老太太给姑娘的那套珍珠头面少了两串手串和一支梅花钗,这套头面上用的珠子都是最好的南珠,这几样少说也值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房中的丫头媳妇们一时都惊住了。
她们原以为王嬷嬷不过是偷拿了一两样金钗簪环,也不是什么大事,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么贵重的首饰,顿时看着王嬷嬷婆媳二人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王嬷嬷脸色一变,正欲张口却被她儿媳妇抢了先,“你可别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在屋里又有谁看到了?
别自己丢了东西就混赖别人,指不定是谁偷的,这会子来贼喊抓贼呢!”
绣橘没想到柱儿媳妇竟耍赖不认,还想反咬她一口,见众人都低下头不说话,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司棋也气得脸色通红,“你别颠倒黑白,有本事让我们搜一搜试试,只是怕你不敢!”
俞青环视了一眼众人,淡淡一笑,“既如此,我也不偏袒谁,索性双方都搜一搜去去疑,要是没有搜什么出来,我让司棋绣橘当着众人的面给嬷嬷赔罪,不知嬷嬷意下如何?”
司棋绣橘毫无异议,斜睨了一眼满脸心虚的王嬷嬷,意有所指道:“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箱笼都可以搬出来让大家搜,只是不知有的人敢不敢?”
王嬷嬷一听司棋这话,脸色霎时难看起来,也知道今天是混不过去了,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见屋中众人都看着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高声叫道:“姑娘别跟我充什么主子款儿,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
你是喝着我血变的奶长大的,我辛辛苦苦奶了你一场,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素日里也没得你什么好处,这次不过是一时不凑手才借你的首饰当两个钱使,你就为了这点子东西要逼死你的奶嬷嬷?”
俞青冷笑一声,“快别说这话,要不是看在嬷嬷多年照顾的份上,我早就回老太太了,何至于等到今日?
以前那些拿走的那些东西也就罢了,我也不再计较,却没想到嬷嬷越发胆大妄为,竟把这屋里的东西当成自个儿的了,堂而皇之翻起我的匣子来。
偷了东西还贼喊捉贼,这般有恃无恐,嬷嬷莫不是忘了这府里姓什么了?
日后这屋里是不是该让你来当主子了?!”
玉柱儿媳妇脸色顿时变了,王嬷嬷脸上先是一僵,随即眼珠转了转,忽然双手一拍,“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干嚎道:“老天爷你评评理啊,我辛辛苦苦服侍了一场,到头来却连这点老脸都没了,还活着做什么?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说完便作势往墙上撞去,其他人急忙上前相劝,“妈妈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样岂不是让姑娘脸上不好看。”
王嬷嬷依旧哭天抢地,她儿媳妇也在一旁干嚎着,屋里越发乱起来。
司棋见她们撒泼耍赖,实在气不过,刚想还口,却被自家姑娘的眼神止住了。
俞青不轻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咔嚓”一声脆响,室内顿时一静。
俞青面无表情环视了众人一眼,“闹够了没有?”
所有的丫头媳妇都低下了头去,不敢说话。
王嬷嬷还想撒泼打滚,此时也被她的眼神给震住了。
俞青脸色微沉,冷冷道:“我不过是看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才叫你一声妈妈,你倒是蹬鼻子上脸,连规矩都忘了!
我提醒嬷嬷一声,偷盗主子的东西,按府里的规矩可是要打五十板子撵出去的!”
司棋当即道:“姑娘跟她客气什么,横竖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干脆回了二奶奶,请她来裁夺。”
凤姐之威早已深入人心,王嬷嬷顿时面色一变,身子软了下来,柱儿媳妇脸色也变得惨白,也不敢再大吵大闹。
正在这时,黛玉、宝玉、探春等人与平儿也都闻声赶来了,见了这情形都不好插话,便站在一旁不做声。
平儿是俞青之前打发莲花去请来的,宝钗探春几人却是黛玉怕俞青一个人辖制不住王嬷嬷,来之前便命丫头悄悄去请了过来的。
俞青命丫头搬了椅子来,请黛玉等人坐下,才转头对王嬷嬷道:“你要是实在缺钱,直接跟我说,我也不会不给,却万万不该做出这等事来。
一旦传了出去,叫外头的人怎么看我们府里?!”
探春一直没有做声,此时闻言忍不住点头道:“姐姐说的不错,此事绝不可姑息。”
姑娘身边的奶嬷嬷偷盗财物,一旦传了出去,她们姊妹都别想有什么好名声。
王嬷嬷婆媳脸色顿时惨白。
正说话间,忽见鸳鸯也来了,“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怎么闹起来了?”
原来外头那些老婆子们见里头大吵大闹,又有黛玉探春几人行色匆匆赶过来,只当是出了什么大事,便连忙的一齐往前头去回了贾母与王夫人知道,生怕出什么事连累了她们。
那些婆子们回话也不清楚,贾母与王夫人心下担心,贾母便派了鸳鸯过来。
司棋绣橘将事情的始末缘由都说了,鸳鸯听完便看向了平儿,“你奶奶怎么说?”
平儿站起身道:“我们奶奶说了,这是姑娘房里的事,一切都看姑娘的意思,由您全权处置。”
王嬷嬷万万没想到此事竟然还惊动了贾母,婆媳两人只觉大祸临头,顿时瘫倒在地。
两人此时早已气焰全消,挣扎着爬起来,一个劲的向俞青求饶,“姑娘,我知道错了,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用力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俞青丝毫不为所动,摇头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婆媳两人顿时脸色灰白。
宝玉见状便有些不忍,“二姐姐,这”
黛玉急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悄声道:“这事你别管,二姐姐自有道理。”
第144章 红楼梦(五)()
王嬷嬷也知道大势已去;不敢再混赖;老老实实将偷藏在衣襟里的珍珠首饰交了出来;以求能减轻些罪责;从轻发落。
平儿叫来几个粗使婆子将婆媳两人捆住了,对俞青道:“不知姑娘打算如何处置?您吩咐下来;我好去回二奶奶。”
俞青摇了摇头;道:“横竖如今已经水落石出;人证物证俱在;你将她们带回去交给二嫂子发落罢,按规矩处置便是。”
虽然平儿说交由她全权处置,但毕竟如今当家的是凤姐,由她出面料理才名正言顺;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反正经此一事王嬷嬷婆媳是不可能在府里待下去了;她要是真的大包大揽,反而有越俎代庖之嫌;不说凤姐;丫头婆子们也未必没有怨言。
平儿闻言不由得看了俞青一眼;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带她们回去了,只老太太那里可怎么说呢?”
俞青知道她言下之意,当即笑道:“说来这只不过是我房里的一点小事,原没想到会惊动老太太;一会子我跟老太太说清楚便是。”
鸳鸯便道:“老太太与太太方才得了信都担心的不行;这会子想必还等着回话呢。”
探春便对黛玉宝钗几人道:“那咱们也一道去吧;陪老太太说说话,也让她老人家宽宽心。”
黛玉点了点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该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当下平儿便带了王嬷嬷婆媳两人出去,俞青黛玉几人则往贾母房里来。
一时到了贾母房里,凤姐早就已经到了,王夫人薛姨妈等也坐在下首陪贾母说笑。
众人行礼问安后坐下,贾母拉了黛玉在自己身旁坐下,摩挲了片刻,方转头问道:“方才究竟是出了什么事?问那些婆子也说不明白,倒叫我们白担心了一场。”
俞青闻言便站了起来,“原是我屋子里出了一点事,不想竟惊扰了老太太。”
贾母细问缘由,鸳鸯便将事情的始末缘由一一回明,末了道:“方才已经审过了,那嬷嬷也如实交代了,素日只要赌牌输了钱就从二姑娘房里拿些东西去当。
我们算了一下,这十多年下来,偷去的金银锞子和当东西的银子算起来只怕不下千两。”
房中众人都吃了一惊,贾母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了起来。
她虽然知道迎春房里的几个奶妈媳妇都不省事,却也没想到她们竟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竟敢明目张胆的将主子的首饰偷去当了,还青天白日的翻起匣子来。
历来贴身服侍主子的奶娘丫头们比别人更有体面,偶然拿些东西也是常事,并不足以为奇。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大胆,直接偷了主子的贵重首饰去当的,还是这么一大笔数目。
待听到王嬷嬷不止一次偷东西去当,所得银两数目竟如此之大,贾母的脸色当下便沉了下来,“我多年不管事,也不理论,只想着有你们看着,出不了什么岔子,没想到如今竟乱成这般。
可见是我们素日宽和太过,纵的这些婆子们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主子也不放在眼里,竟做出这等贼盗的事来!”
王夫人原本坐在下首默不作声,闻言忙垂手站了起来,“老太太息怒,是媳妇管教无方。”
薛姨妈与众姊妹见状也都站了起来。
贾母淡淡扫了王夫人一眼,转头向众人道:“这些奶妈子们素日便不是好相与的,不过仗着奶过哥儿姐儿,原比别人更有体面,她们就生事,赌牌吃酒,天天做耗,比别人更可恶,这些我都是经过的。
先前宝玉院里就有一个丫头偷玉,不料如今又出了这桩事。
除了二丫头屋里,只怕其他房里的丫头老婆子们也有不少。”
众人见贾母发怒,都不敢作声,独探春上前道:“老太太明察,这事原怨不得太太。
这些妈妈们素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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