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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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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川上明珠
更新时间：2003…12…7 13：16：00 字数：10546
川上明珠，明珠川上，话怎么说都是对的。
自四百年前川上家第一代家长从南北战火的夹缝间购得这方圆数十里的土地，小小的明珠岛，已经由一个小小的渔村变成了当时大陆屈指可数的大都之一。处于两强之间的明珠岛，仿佛超然于战争之外，以其自由的贸易制度，便利的交通条件，吸引了无数的商家，也引来了各种自由职业者与冒险家，并建成了仅次于迪亚特的第二大交易市场，后来更有取圣城而代之的势头。
然而无论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明珠岛，始终是川上家的明珠岛，至少在那三百年里，一直如此。
南北大路分通圣武，东为千里长礁，人鱼的聚集地——翱岛，西临格勒森林，大陆第一大河自南北流过，更有一条平坦的大路绕过神战裂谷直通饶国，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直到川上开发了近百年之后才体现出来，实在不得不佩服川上家第一代家长的气魄与独到眼光。
而历代川上家长斡旋于南北两强间，用经济扩充军备，长达三百年屹立不倒，这种手腕恐怕也丝毫不亚于先辈。
——《众神史传？枭雄列传？川上家史》顺路南下，来到河边，路自然的沿河直去。
虽然号称第一大河，却丝毫没有克罗斯河席卷一切、翻滚奔腾的气势，一路的水平平的、缓缓的，只是一眼望不到对岸，给人的感觉深远莫测，倒更像是在看海——望也不见边际，直通天尽头的无边浩瀚。
“好漂亮……”看着眼前的一泓碧水，前方小岛若隐若现，和风徐徐，白云悠悠，天地间只是一片和谐宁静，这一派江南水乡的柔美，终将易家继承人也感动了，“和花园的仿景一点儿也不像呢？！”
天高气爽，也不见喧嚣，也没有吵闹，清风拂面，如同流水淌过肌肤，疲累的一行人稍事休息，精神都是一振。
“还真是清爽啊，只希望出城时也能留得出这样的闲暇来游山玩水……”普亚斯叹口气，无奈的说着。
刚走出克罗斯森林，便接到了易家的一级戒备令，虽然不知何事，估计也与此行有关。也因此，虽然一行人早脱了危险，丝毫不敢松懈，快马加鞭，只用了七日便赶来了明珠城。
“可儿，走了。”晨星招呼着一直坐在远处休息的可儿。当日自梦中醒来，已经身处百里之外，可儿竟然不哭也不闹，只是默默的跟着晨星，一路上话也不曾说过几句，就连晨星编造他母亲的遗言，他也只是冷静的回了句“知道了”。晨星大为头疼，幸亏话还听得进去，晨星也就只好当他一时受了刺激，没有回复过来。
“哦。”可儿快步走过来，踩蹬上马。晨星待扶他一把，稍慢了一点儿，可儿已经熟练的跨上了马背。晨星手停在空中，心中隐隐有些失落。这一路上，他惟一能帮可儿的大概就是上马了，然而才几日功夫，身高只到马腹的可儿就已经如此熟练于上下马背，这当中……好像有什么不对啊？然而有关情感的问题一向不是晨星的强项，稍微迷惑一阵，晨星也只能甩甩头把它抛到脑后。
走近了才发现，小岛却并不是先前所想如同水面般的平坦柔和，反倒如同刺出水面的剑脊，带着一种唯独中西部的山才有的卓尔不群，锐利而又不羁的耸在那里。而最外围的岩石上面，一圈参差不起的围墙环绕着。
“好像……这是一个泥沙堆积的小岛啊，怎么会是这种样子。”远远地看着，晨星大惑不解。
普亚斯和易小露还没有那样的阅历，这个问题只好由比蒙回答：“好像……岛上有一种专门喜欢附着在大块岩石上的寄生虫，死后尸体也会继续附着在上面，更会变得比岩石还坚硬。听说当初明珠城修城墙的时候，听了当地土人的办法，在海里挖沟添石，当时的沟足有三五丈的深宽，等石壁长出了水面，还要天天向上面浇水，听说足足过了百年才形成如此规模。”
听了比蒙的话，可儿嘴唇轻轻一动，便吐出三个字：“石机虫？”
“对了，没错，就是叫石机虫。”比蒙尚未反应过来，自然的点头应是。
听的几人却是都愣了，怎能想像的到荒山村落里的可儿竟然知道这样的事。
“对了，可儿，你的全名是什么？一会儿进城需要身份证明文件的，我得先给你弄一张。”破天荒的，普亚斯第一次注意起可儿来。
“伊兰……伊兰可。”大概不常这样说，可儿稍犹豫了一下。
“伊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晨星的心里立时挂上了大大的问号。一旦将伊兰与伊兰维拉所说的风岛创师家族相连系，那只能在水面上飞的魔毯以及可儿的知识就容易解释了，甚至……可儿那与伊兰维拉近似的清秀也就能够很轻易的得到答案，但可儿的身世就让人疑惑了？！
“伊兰？没想到除了伊兰世家，竟然还有人姓伊兰！”晨星尚未开口，普亚斯已经代他把疑问说了出来。
“伊兰世家……伊兰世家这么有名么？”晨星所指的当然是与伊兰维拉有关的那个。
普亚斯没说话，只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晨星，半晌，拍了拍额头：“算了，也不知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七大世家知道么？果然也不知道。七大世家，指的就是圣国夜家、这位大小姐的易家，武国武氏以及龙家，西部凤饶，明珠川上，东风伊兰。其中夜家、武氏、凤饶都是皇族；而川上与易家都是大商家，据说两家财富相加抵得上天下三成；龙家就世代相传有天龙骑士的血统，历代武国第一猛将均出于此；伊兰是最特殊的一家，自千年前便以练金术闻名，最早居于大陆，后因与圣教教义相悖被流放至风岛，藉着精湛的练金术成为风岛新的信仰，是大陆上为数不多的掌握了魔创之法的家族，最新的魔创物品一般由他们开发推广，同时还历代占居翼族大国师之位……”
“噢！”那一大段话，晨星只还了这一个字。
“……”
踏上了大陆独一无二的豪华魔法浮桥，飘浮而又稳定的感觉令人倍感新奇。前方城门已现，比之三倍于普通城门的迪亚特，这里的显然矮小了许多，然而让人一见的惊诧却毫不于彼稍逊，只因了那两个字——“奢侈”。
风雨水火不侵的魔法漆料，不仅漆满了城门，甚至两边一直延伸开去的城墙也都是一色的淡青，更因本身的特殊属性随时保持着最鲜艳的颜色。但这样的豪华之举与那满布墙面的魔法咒符、晶石法阵相比又不算得什么了……华丽的城墙联立于石壁之上，生出不亚于迪亚特的压迫之感，川上家族想让明珠岛取代迪亚特而成为大陆第一大都的决心由此可见一斑。
总之，川上家的奢侈——让人恐怖！
这是明珠城最大的魔法物品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以各式打扮的自由职业者为主。
一个漂亮的小妞就在人流中挤来挤去，兴奋的东瞧西看个不停。
不知何时，身边的人群便稀疏起来。小妞也不觉的奇怪，只是偷笑的停下来擦了擦汗，俏脸上一片粉红，不知引得多少人驻足观望。
身边，不知何时围了一圈人。
“小妞好漂亮！”流里流气的口吻，也不知是出自哪个小混混口中。
“去去，这话也该轮到你说么？”另一个便道。
“是，是，老大，您先请。”小混混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着，竟不似一般无赖的无礼。
“咳，咳……小姐，好漂亮啊！”小头目轻咳两下，正经的说着，只是目光中夹着一丝谑笑，仿佛在戏弄到手的猎物。
“呃，谢谢！”小妞茫然不觉，只是欢喜的道谢。
“……”如此反应大概还是第一次见，小头目不觉愣了一下，接着便轻笑起来，“小姐可有空儿喝两杯？”
“喝两杯？喝什么，酒么？”小妞喜上眉梢，然而立刻又变了脸色，沮丧的说，“可是……我在等人耶，下次，下次好不好？”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第一次遇到如此有趣的猎物，小头目还待玩笑两句，话却已卡在喉咙里，只因一人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颈，力量之大，似乎颈骨也断折了，哪里还吐得出字来。
“哥！”小妞先是一愣，接着惊喜的喊了声，待看见小头目兀已出气多入气少，慌忙来掰哥哥的手，“哥，别这样，他要死了啦！”
戴着恐怖面具的魁梧大汉轻轻松开右手，低喝一声：“滚！”虽是低声，听者的耳中，便如一声炸雷，仿佛耳膜也裂了。
几个小混混这才从惊呆中反应过来，“妈……妈的，嚣……嚣张什么？告……”开始的那个小混混便不服气的威胁着，但在大汉威压的目光下，本就没有多少气势，只是战战兢兢的念着台词，待回头看到老大让他闭嘴的眼神，终于最后一丝胆气也没了，当下落荒而逃。
“老大，你怎么就这么跑了。凭您的身份，这明珠城里咱怕谁啊？！几个人不够咱再多招呼些兄弟，总能把那嚣张家伙挪开的……”不远处的角落里，分散的小混混又默契的聚在了一起，当中一个小混混便不满得对小头目说道。
“是啊，那小妞可实在是漂亮，恐怕比霁月楼的鱼美人还美上一分，就这么放过太可惜了吧？”另一个接着道。
“……”第三人尚未开口，便被小头目拍一下脑袋，把话打回去了。“妈的，当我这老大是混假的吗？能在背后这么轻易的抓住我，至少也是强者的级数，就你们这群小喽罗，多少才够人家打？！”小头目轻轻撇嘴道，说话间竟有一丝上位者的气势，“不过，老大我就喜欢你们这么混。哈……你们真的以为我会放弃么？明珠城这上上下下，又有哪个美人我没见过，这位肯定是外来的。你们都出去给我盯着，看看他们住在哪里，都做了什么，和谁打过交道。集市上人多眼杂，他们即使发现了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我这就到月姨那里弄包‘泯灵散’……玫瑰多刺，咱就要先把刺拔喽，哈哈！”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
“去去，该干吗干吗去，就会拍马屁。”小头目如是说着，脸上却是一脸得色。眼看着几人没入人流，他也转身而去，方向却是——明珠城东部闻名大陆的明珠商院。
自智者亚瑞托德开创学馆书院这种技能传承方式，大陆上名目众多的学校纷纷涌现，并不局限于魔武一途，明珠商院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明珠商院，开创于二百年前，开始只做川上家族培养商才之用，随着影响的逐渐增大，也逐渐开始涉及各门学科，更以其学科最众名列大陆三大学院之一。其中的商学与职业综合技能系都影响颇大，最为人所熟知。
急急的通过空无一人的学院门口，门卫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恭敬的行了一礼，原来这小混混也是有来头的人物。
轻车熟路的转过学院主楼，拐了几个弯，便到了东北方一个偏僻的角落。孤单的阁楼立在那里，毫无别处的嘈杂之声，分外显出与众不同来。
“月姨果然不在……”偷笑几声，从怀里掏出几根铁丝，大概是混混的必备工具吧。往锁上插了一插，弯了……咦？没眼儿的，魔力锁？乐极生悲，混混一脸沮丧，低头沉思一会儿，便又有了主意。来到窗边，将铁丝弯了一弯，从窗缝插进去，然后——又弯了，原来连窗上也加了魔力封印。
“月姨，你可真绝！”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也不知是真的生气还是为了下面的行动下决心。双掌贴到窗棂上，劲力猛吐——“砰”一声响，窗子整个跌进室内。这家伙的武功竟然已到了内力外发的地步。
轻轻蹦进室内，没几秒钟便已经携包而出，对室内的布置显然熟悉已极。跳出窗子，拂去脚印，混混却没有立刻离开，反回身看着破裂的窗口自语道：“就这样破窗而入，却只偷了泯灵散，会不会做太明显了……推倒几个架子，弄乱一点儿，再多顺几件东西吧！”说干就干，脚便又踩上了窗沿。
“还用的着掩饰么？除了你，没有别人敢来偷东西的……”不缓不及的声音从后面悠悠传来。身体震了一震，然后缓缓转过身来，一脸尴尬：“月姨你回来了？”眼珠转了一转，疑惑地问道，“现在你不是应该有课么？”
身后，站着一位成熟的美人，应该就是那位月姨，二十五六年级，身材高挑，一脸书卷气，更在挺挺的鼻梁上架了副大大的眼镜。相对于文静的脸孔，裹在一套白色大褂下却仍显得凹凸有致的身材就令人惊叹了。“所以你大摇大摆的来了？”美人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做实验的时候又有人配错了药，把屋子炸塌了。”
“噢，原来是这样，还真危险啊！月姨你没事吧？”这时才把脚从窗台上拿下来，小心翼翼的问着。
“讨好我也没用，把偷的东西拿来，窗框也给我修好了！”美人一眼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月姨，不要这么说啊！我可是有急用的，可是你恰好又不在，我只好自己动手了吗！”
“是么？”美人斜睨了一眼药包，“泯灵散？又看上了哪位姑娘？”
“……，泯灵散可是封印强者力量的，又不是蒙汗药，月姨你怎么会那么想呢？”
“呵呵，是么？我还没傻到会相信你会为了你已经完全不在乎的尊严来偷泯灵散的地步。可是我就奇怪了……你这样约会过多少个女生啦，怎么就半个也没追上呢！……算了算了，就不提你的伤心事。只当是可怜你，泯灵散拿走吧。”美人轻轻挥挥手，嘴里却半点不饶人。
“=_=b！虽然我偷偷拿了泯灵散，月姨你也不用这么打击我吧！”
※ ※ ※
“小露，你总算平安的来了。”看着对面的人物夸张的张开双臂迎来，晨星实在很难相信这个看起来走路都成问题、笑起来又是一脸憨气的胖子会是易灵犀，那个易家南方总负责人，相当于易家半个家主的显赫人物。
“叔叔。”易小露亲昵的迎了上去。因为某种原因，这位亲叔叔并无子嗣，一向当易小露是亲生女儿的，易小露与他也特别亲近。只是，两人抱在一起的动作实在……很滑稽。
“叔叔，这位是普亚斯，光明骑士团的队长。”比蒙是易家商队的人物，当然不用介绍。
“哦？是他……”胖子用一种了然的神情上下打量着普亚斯，不用说，早已知晓了两人的不寻常关系，“只看外表的话，小露，你的眼光不错。”胖成一条缝的眼中，就有那么一道冷芒扫遍普亚斯全身，仿佛直透进对方心里。
“什……什么叫……只看外表……”易家大小姐虽然不是小家碧玉，太露骨的话却也不好出口，只能支吾以对。
“不只是外表！”虽然老练的目光让人生寒，光明骑士到底不是白当的，普亚斯坦然以对。
“哈哈，也许……”易灵犀收回了犀利的目光，打个哈哈，目光投向下一位。
“这位是嘉露莉尔姐姐。”与精灵交往，如何称呼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幸亏易小露不是自找麻烦的家伙，就以自己心中的定位称呼，倒也自然。
“你好。”商人的老道与阅历使得易灵犀很容易看出了嘉露莉尔与一般无知精灵的区别，对于素来冷漠的精灵，易灵犀当下只是客气的打着招呼。
“你好。”嘉露莉尔也客气的做着回答。
“这位是晨星……先生。”忽然觉得直呼其名好像有些不尊重，然而随即又发现自己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顿了一下，易小露给晨星冠了个这么老气的称谓。
“噢？”如同看普亚斯般，易灵犀的眼睛再一次眯了起来，然而却没有了第一次的笑意，只是注视着晨星，目光渐渐的变冷。
“对了，本家传来消息，被狼牙俘虏的士兵和商队队员全部逃了出来，只有轻伤，无一阵亡。”不知是何目的，易灵犀忽然冒出这么句话。
“真的？”最激动的是比蒙，里面大部分是他的手下。
“也许……我们该感谢这位……晨先生。”晨星忽然发现做胖子也不错，笑的时候可以很滑稽，冷脸看人也格外恐怖。也许是因为厚厚的肥肉在阻碍了表情正确传达的同时，也更深埋了心中想法的缘故吧。就像现在，晨星完全不知道易灵犀在想些什么，想要干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底一直冒寒气。
“二叔，怎么回事啊？”终于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易小露惊讶地问道。
回看了易小露一眼，易灵犀的气势缓和下来：“也罢，看在我侄女儿没事，商队也没有损失的份上，你走吧，奸细的事不再与你计较，你以后也别在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就这样了？那我的薪水呢？”换成是以前的晨星也许会这样搞笑的回答吧？！然而现在的晨星终究不一样了，静静站了一会儿，晨星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那……谢谢了。”潇洒鞠了一躬，转身而去。
“？”虽然明知道晨星不会是内奸，却为晨星配合的态度震惊，一时挽留的话搁在了喉咙。
可儿什么话也不说，默默的随了晨星离去；嘉露莉尔回身扫视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走了。
…………
“二叔，到底怎么回事？”易小露终于忍不住了，“你干吗……”易灵犀始终是她的长辈，而且是她尊敬的长辈，即使在明知道晨星是被诬陷的，那样的字眼也说不出口。
然而易灵犀却明白：“我知道，他不是内奸。”
“那你还？”不但易小露，普亚斯和比蒙也都不明白起来。
“这是易牙刚得到的情报。”易灵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条，字迹潦草，纸沿不整，显然是情急之下不知从哪儿撕下匆忙写成的。易牙，易家名下遍布大陆的情报组织。
“本家南方所有分部都已暴露，川上、武氏已经联合，近日内就会有所行动。”易小露一字一句读完，不由皱眉道：“连密语都没用？”
易灵犀点点头：“那探子应该已经被抓了。商队被劫，你又失去行踪的当口，南方各分部都曾出动力量去找，也就是那时暴露了位置。希望这仅仅是巧合吧，如果真的是狼牙也与他们有勾结，咱们连退路都没了。”
“不，也许……他们开始劫持小露的目的就是如此，否则后面的追击不会那么松懈，根本就不是狼牙的作风了。”普亚斯越想越觉得是那样，“如果能轻松的抓住小露当然最好，可以借机要挟一大笔钱，没抓住也不要紧，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而且无谓得罪丁姨。”普亚斯不知道，他的推论与事实已经很吻合了。至于他口中的丁姨，就是圣国南部林豹部队司令丁洽，易家的媳妇，圣国惟一的女上将。易家家训，虽然直系不许做官，倒也没有阻止媳妇这么做的条例。“这女人，一生下来就更年期的……”这话实在很恰当，不过说这话的人已经……
“马上又是一场大风暴啊……”易灵犀叹了口气，夜武两家千年来战事不停，因了二十年前的魔界大战，难得的停战了几十年，在这封印将揭的动荡关头，竟然又是战云密布。虽然眼下仅仅是针对易家，然而易家本就是圣国的经济命脉，一旦受损，整个圣国的战力都将跌至谷底。长者的心中，刀兵四起喊杀仿佛就自耳边响起。
“我看刚才那小子没有丝毫魔力，武功也还未晋入强者境界，不想把他拖下水。”最后的一句，易灵犀终于说明了原因，“明说又怕他不肯走，只好那么做了。至于欠他的佣金，我会想办法付给他的。”
原来是这样，易小露明白了：“可是……他真的没有魔力吗？除了王道强者，我还从未见过飞行术像他那么好的法师呢！而且他的风刃……”下面几个字是“操控的也很厉害”，却因为勾起了衣服被割的回忆，一时羞于启齿。
“而且，他能轻松使出高阶祈祷术‘生命的虔诚’，至少也有高级祭司的实力。”普亚斯适时插上。
“不止如此，他已经是众位强者了，只不过因为新近晋级，力量掌握的还不够纯熟。”这点比蒙比较清楚，“其实，一路走过来，大半的障碍都是被他清理的，没有他我们早就被抓了。”
易灵犀胖胖的脸上忽然淌下几路汗水：刚才好像做错了，可是我的探测术怎会一点都不准呢？
※ ※ ※
“老板，找伙计吗？”可怜兮兮的声音。
“去去，没空搭理你，忙着那！”不耐烦的回答。
…………
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被赶出来。“嗨！”深深叹口气，世间冷暖，晨星总算有点儿体会了。在易家因为一时装酷而离开，之后才发现身上没带一文钱，这里始终不是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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