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法则(全文字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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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着一串赌博行业的人。
　　　　就等着，盼着，玛德总管大人一高兴，手指缝里漏出点东西来，那么，玛德大爷吃肉，大家也能跟着喝点汤了。
　　　　玛德在杜维的授意下，曾经假装不经意的透露了几场足球比赛的赔律，果然让那些赌外围的赌场老板们小小的赚了一笔。
　　　　杜维深深知道为人之道，虽然那个所谓的独家经营权，名义上让杜维垄断了这行，但是暗中，毕竟还是有大批人跟风的。
　　　　就算是前世，地下赌球集团也是无法根绝的。
　　　　杜维可不想让引导罗林平原黄赌毒潮流的帽子被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既然堵塞是堵不住的，那就只有引导了！
　　　　杜维一拍脑袋，立刻做出了决定！从今天开始，周边城市的所有赌球事业暂停！杜维要整顿！
　　　　可谓是“少爷动动嘴，玛德跑断腿。”
　　　　杜维耐着性子对玛德进行了紧急的三天加急培训，也不管可怜的前任马夫能理解领会多少，反正是把一大堆东西教给了可怜的玛德。
　　　　至于不懂的，玛德只能在路上慢慢研究自己琢磨了。
　　　　首先，杜维少爷说了，以后，赌球，绝对不许说“赌”了！少爷弄出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可以在每次球赛之前公开销售，虽然是同样的擦测比赛结果，但是玩儿的花样却略微有些不同。
　　　　“以后，我们就不再是接受赌注的赌庄了！我们是销售产品的商铺！我们销售的东西就叫……足球彩票！”说这句话的时候，杜维的表情是异常严肃的，甚至是有些神圣的，顿了一下，这位少爷还补充了一句：“以后，也不许说‘赌’了！我们这不叫赌，而叫……合法博彩！”
　　　　至于合法性什么的，杜维做了一个最最简单的标准：每次的收益，拿出一成来捐献给地方执政机构！
　　　　好吧！
　　　　不管玛德懂了多少，他现在只能座了马车带了几个仆人就奔波在了罗林平原的大道上，来往于附近的各个城镇之间，准备做少爷说的那个“足球彩票”的买卖。
　　　　顺便说一句的是，出发之前，玛德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个问题：“少爷，既然我们打算开店铺做买卖……那么，我们的店铺总要有个名字吧。”
　　　　“足彩中心！”杜维回答的很干脆。
　　　　于是，我们的玛德大总管先生，未来，预期的，他的脑袋上注定要多上一个头衔了：足彩中心主管！
　　　　而杜维交待给玛德的第二件事情是……杜维准备对现在的“联赛”做一个巨大的调整！
　　　　可以说，联赛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球队和球员还是来自于城堡旁的那一千护卫军。而现在，士兵们的修整期已经快结束了。
　　　　如果让这些士兵们还继续整天不务正业的踢球而荒废了军队的训练的话，那么杜维担心老管家恐怕在给帝都的信件里又要大大的告上自己一状了。
　　　　所以……杜维准备建立真正的联赛了！
　　　　现在的城堡护卫军队里，只保留下一支球队的建制。而杜维让玛德跑了几个城市，将在每个城市里都组建一只球队！现在足球这个游戏几乎风靡整个罗林平原，每个小城市里找上十几二十个踢球踢得不错的人，想必也不是很难。
　　　　之后的，每个地方的球队就可以按照联赛的模式开始打比赛了……这样的构想让玛德异常兴奋！
　　　　杜维列出的清单计算看来，这个所谓的联赛，目前看来还是非常赚钱的……首先，罗兰时代的球员，他们可不会要求高昂的签子费和工资。大部分由农夫，手工业者，木匠，铁匠，矿工，甚至是理发师组成的球员，大家能偶尔踢踢球已经很开心了，每个人每个月能有一两个金币的奖励，就足够让他们激动得在比赛里满场飞奔了。
　　　　而足球彩票的预期庞大收益，足够支付这些球员的微不足道的工钱了。
　　　　然而杜维却没有放弃榨取最大利益的企图……他甚至让玛德去找了一个附近城市里最大的皮货商人……那个商人长期给罗领家族供应各种皮货。
　　　　杜维承诺，在未来的“足球联赛”里，本地城市里的球员们比赛的时候，都会穿上统一的衣服……每个球员的衣服上都会写上皮货商人店铺的名字！
　　　　考虑到现在这种游戏的风靡程度还有每次比赛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都会把市政广场围得水泄不通……这样的人气……
　　　　这位皮货老板慷慨的支付了杜维五百个金币作为未来一年的“冠名权”费用。
　　　　这样，这座城市的球队，对外的正式名称就变成了“罗林平原翡翠镇老克朗尔皮货店足球队”！
　　　　杜维是当着玛德的面卖掉了联赛第一支球队的冠名权的。然后接下来的，老玛德的工作就是把未来的联赛的十二支球队的冠名权都想办法推销给当地的那些有钱的商人。
　　　　这些种种事情加在一起……玛德几乎开始用几乎崇拜的眼神来看待这个自己从小抱大的少爷了！
　　　　谁说我们家少爷是白痴？
　　　　你见过动动嘴皮就能赚上几万金币的白痴嘛？
　　　　老玛德几乎跑断了腿，他在罗林平原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乎把十几个大小城镇都跑遍了！十二支球队终于建立起来了，而且十二支球队的冠名权也终于全部卖出去了。
　　　　至于其中有什么“XX珠宝店球队”或者“XX武器铺球队”之类的古怪名字，杜维一概无视……他对玛德带回来的数千金币很满意了。十二支球队，一共卖了五千金币。
　　　　“这只是第一年，我亲爱的玛德。以后等我们的联赛弄得成功了，每年的冠名权，不用你去跑了，那些商人会成箱成箱的带着金币来求你的！那个时候，几千金币，恐怕连一支球队的冠名权都买不下来了！”杜维看着在外面跑了一个月的忠心的仆人，不禁也有些感动，所以，他决定给这个忠心的仆人再多一点奖励。
　　　　“我亲爱的玛德……你有没有兴趣担任罗林平原足协的第一任足协主席？”
　　　　就这样，在“总管大人”以及“足彩中心主管”这些头衔之外，玛德的脑袋上又多了一个听上去很神奇的头衔：足协主席！
　　　　虽然还无法完全理解这个“足协主席”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少爷对自己的器重，玛德还是很感动的，所以他很欣然的接受了少爷的建议。
　　　　杜维的心情显然很好。
　　　　毕竟玛德带回来的五千金币足以让他解一解燃眉之急了。
　　　　足球联赛还没开始，足球彩票的收益也还没影子，这五千金币的冠名费用已经似乎杜维手里唯一的流动资金了。
　　　　该死的索尔斯克亚……那个家伙又烧掉了几千金币，依然毫无进展。
　　　　有了玛德带回来的几千金币，杜维可以松一口气了。趁着高兴，杜维带着我们的足协主席一些参观了他的新发明。
　　　　就在城堡后面的那个杜维专门研发烟花的地方，玛德再一次对自己的少爷报以崇敬的眼神……
　　　　虽然，他还不知道少爷这次又再鼓捣什么玩意儿了。
　　　　面前的这个东西似乎是一个硕大的箩筐。
　　　　嗯，没错，的确是一个大箩筐。大得足以站进去三五个人，箩筐的边缘很高，齐人腰部的高度，人站在里面就好想坐在了一辆敞蓬的马车上一样。
　　　　而上面……一个硕大无比的，用十几张牛皮缝制出来的巨大的球状体的东西，轻轻的漂浮在箩筐的上面！
　　　　是的，没错，一个硕大的球状体！
　　　　下面的一个炉子正在拼命的烘烤着这个气球的地步，烘烤着气球里的气体。
　　　　火焰燃烧的颜色很亮，杜维在这个环节稍微施展了一点点魔法……这是他刚刚学习的一个火系的魔法，索尔斯克亚弄出了一点可以进一步加强火药燃烧效果的添加剂之类的东西。
　　　　“这个东西，叫做热气球！我亲爱的玛德。”杜维笑得很开心。
　　　　这是他一个月努力出来的成果！虽然期间，损坏了近五十张上等牛皮……那些牛皮都是以极低廉的价格从第一个购买了球队冠名权的那个皮货商人那里买来的。
　　　　杜维不顾玛德的茫然眼神，简单的介绍了一番自己的这个新发明。
　　　　前任马夫，现任的总管大人，足彩中心主管，足协主席，玛德先生，已经觉得自觉快晕了，他看着少爷，结结巴巴的说道：“少爷……你，你是说，这个东西，它能飞起来？你是说‘飞’？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我亲爱的玛德！”杜维笑道：“所以，现在我赐予你一个荣誉！和我一起来体验一下第一次试飞！这可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你是第一个不依靠任何魔法或者其他魔法生物的帮助，却能飞上天空的人类！！”
　　　　接下来的经过，对老玛德来说，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了！
　　　　杜维挥刀割断了绑在箩筐上的绳索，热气球巨大的浮力把下面的箩筐，还有箩筐里的杜维玛德两人一起缓缓的带了起来！
　　　　当箩筐一点一点的离开了地面，越来越高的时候……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不敢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就这么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仰头看着越来越高的杜维和玛德……
　　　　甚至有人口水流了出来都忘记了擦！
　　　　对于生活在没有任何飞行器时代的人来说，这个场面实在太……震撼了！！
　　　　直到热气球栽着杜维和玛德飞到了差不多齐到了城堡顶端的高度的时候，地面上的工匠们才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欢呼！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用最虔诚的声音赞美伟大的神灵……
　　　　和地面上欢呼的人相比，玛德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双腿已经软得快站不住了！
　　　　生平第一次“飞”到了天上，让玛德的双腿从离开地面开始就一直不停的在抖动，他的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如牛眼那么大，牙齿格格作响，双手死死的抓着箩筐的边缘……
　　　　“怎么样？我亲爱的玛德……”杜维看着脚下……热气球在缓缓漂浮，从这个高度上看，城堡周围的景色，那远处的山，近处的森林……一览无余！
　　　　“这个场面是不是很难忘呢……”杜维在陶醉。
　　　　“少爷……”玛德用力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这，这简直太神奇了……可，可是我想问的是……我们现在已经飞得这么高了……可是，我们该怎么降落下去？”
　　　　“……”这下，杜维也变色了，他深深的看了玛德一眼，然后面色古怪：“糟糕……我只知道怎么飞……却不知道怎么让这东西降落。”
　　　　玛德：“少爷……您真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人…………％※％×；※……×；（……※”
　　　　杜维：“玛德！你吐到我身上了！”
　　　　下面的人在激动之后开始面面相觑：“少爷他们什么时候下来？差不多时间可以吃晚餐了吧？”
　　　　夕阳下，热气球在无限晚霞之中越飘越高，越飘越远……
　　　　多美好的世界啊！不是么？
第五十二章　魔法师债主上门
　　　　　　　　　　　玛德事后足足在房间里躺了有两天，大病了一场之后，下床的时候还感觉到双腿发软。
　　　　不过杜维依然对这个忠诚的仆人给予了一笔奖赏。因为那天在热气球上，面临无法降落的时候，还是慌乱的玛德无意之中提出了一个建议：是否可以把下面的那个烤火的炉子关掉？
　　　　这个提议立刻提醒了杜维，热气球的动力，和气球里气体的温度是有关系的额。关掉了加热的炉子，气体渐渐冷却之后，气球才终于降落了。
　　　　只是可怜的玛德落地之后，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最后才在赶来的一队骑兵的营救下被抬了回去。
　　　　就在城堡里的众人都在猜测这个古怪的少爷还会再弄出什么新花样的时候……杜维却沉默了下去。
　　　　一连多日，杜维没有再鼓捣什么东西。杜维自己心里倒是很明白了：他可没兴趣搞太多事情来牵扯精力。什么烟火也好，足球赌博也好，不过都是他为了解决近期手里资金紧张的一些赚钱的法子。
　　　　杜维更没兴趣弄什么工业革命之类的劳民伤财的事情。他的目的就是赚钱，为了筹集魔法试验所需要的烧钱的消耗。
　　　　现在，手里暂时不为钱的问题发愁了，杜维也就停止了动作。
　　　　除了每天往索尔斯克亚的试验室里去一趟，看看这个魔法科学家的进展，然后再去看望一下热气球和烟火的研发小组，除此之外，杜维把全部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魔法上了。
　　　　每天晚上他都会一个人跑到魔法试验室的三楼露台上待上一个通宵。他和索尔斯克亚已经形成了默契。试验室白天归索尔斯克亚使用，晚上的使用权归杜维所有。两人互相都不干涉对方。
　　　　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偏偏杜维的“星辰魔法”的修炼始终无法突破第一个关口。那个所谓的“星辰之力”的概念还是太过模糊。没有具体的标准，没有具体的描绘，就连赛梅尔本人也不能准确的说出到底什么是星辰之力……毕竟，现在的这个赛梅尔并不是真正的女占星术师本人，她只是继承了一段记忆的复制体。杜维的很多难题，这个赛梅尔无法解答。
　　　　除了晚上学习星辰魔法之外，白天，杜维也会学习大陆上正统的魔法……这方面索尔斯克亚提供了一些帮助，毕竟他也算是一名魔法师，一些低级的魔法咒语，杜维都可以从索尔斯克亚这里得到。
　　　　一个多月下来，杜维已经基本掌握了一些低级的咒语，比如简单的火系魔法，火球术，还有风系魔法的风刃，杜维都可以从容的施展出来。这些低级魔法里，杜维掌握的最熟练的则是“眩晕术”和“加速术”。
　　　　最后，就连索尔斯克亚都承认了杜维现在的魔法实力已经超过了自己……无论是魔力，还是感应力。如果杜维愿意去参加魔法工会的考核的话，那么凭借他现在的实力，可以轻松的获得一级魔法师的资格了。
　　　　这还是杜维稍微隐藏了一些自己实力的结果。
　　　　事实上，杜维虽然一直没有能学到星辰魔法，但是赛梅尔的那段修炼精神力的咒语，对他的精神力的增长是异常有效果的，他的魔力的强度，现在勉强达到了一个三级魔法师的程度了。
　　　　至于感应力……脑袋上顶着克里斯赠送的那根“天线”，杜维的感应力的敏锐程度，甚至超过了很多中级魔法师！
　　　　这天下午，玛德再次被杜维授予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作为杜维身边的总管，玛德将负责带着杜维精心准备的礼物，前往帝都去祝贺伯爵夫人的生日。
　　　　杜维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精心写了一封亲笔信……对于美丽温柔的伯爵夫人，杜维心中还是抱着相当的感情的。尤其是自己小时候的那一场大病，伯爵夫人在光明神殿里跪了一个晚上彻夜祈祷，之后又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而即使是在弟弟出生之后，整个家族里的人都冷落了自己，而唯独伯爵夫人却还时常晚上来到杜维的房间，抱着自己年幼的儿子，唱歌哄他睡觉……
　　　　杜维内心相当的感动。这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在她的身上展现了最最伟大朴实的母爱。虽然那这份爱让杜维内心充满了愧疚……因为自己并不是她真正的儿子。但因为这份爱，让杜维对这个美丽温柔的母亲充满了牵挂。
　　　　而生日礼物，则是杜维精心准备了的“曙光女神之宽恕”。
　　　　杜维很有信心，这份前所未见的礼物，送到伯爵府之后，肯定会引起极大的震撼的！杜维并不在乎这种震撼，他是希望能让伯爵夫人在生日宴会上高兴。
　　　　玛德乘坐着马车，带了几个随从上路了。伯爵夫人的生日就在七天之后，只要一路上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大概能在伯爵夫人生日之前两天赶到。
　　　　送走了玛德，杜维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他也存了一点小小的私心。毕竟被禁足的日子有些难过，每天不能离开城堡周围的一定范围，一个多月下来，让他实在有些憋闷，希望这次出彩的生日礼物，能让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感观稍微扭转几分。每个月的三百金币，杜维是不在乎的。只希望伯爵大人一高兴，解除了自己的禁足令，那就最好了。
　　　　就在玛德离开的当天晚上，月清星朗，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杜维忽然兴致大发，他让仆人准备了一个炉子，就放在了试验室楼顶的露台上，然后让城堡里的厨子准备了一些牛腰肉，羊排，还有一些刚刚弄城堡后面农庄里运来的新鲜的蔬菜……外加一瓶上好的葡萄酒。
　　　　杜维准备在这里弄一个露天烧烤。
　　　　牛排就放在了炉火上的铁架上，杜维拿着一把自己弄出来的毛刷子，蘸着自己配置的调料，一遍一遍的往牛排上涂抹，他的动作极为仔细，尽可能的让牛排的每一寸肉都充分并却均匀的涂抹上了调料。
　　　　在炉火的烧烤下，肉香混合着调料的香气四溢，杜维很是享受的深呼吸了一下，他甚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看着杜维惬意的模样，赛梅尔的眼神有些古怪。
　　　　“你哼的是什么曲子？好像是吟游诗人的作品……可是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杜维懒得解释，他哼了一声，然后拿着叉子给牛排翻了个身，端起酒瓶来小小的灌了一口。
　　　　“红酒配红肉。”杜维满足的叹了口气：“风轻云淡，月朗星明……这么舒服的晚上，吹着小风，吃点烤肉，再配上一瓶好酒……可惜，如果再能有点音乐就好了。”
　　　　“你这个小贵族，倒是会享受。”赛梅尔撇了撇嘴：“今晚不学星辰魔法了？”
　　　　“我都学了一个多月了。”杜维苦笑：“精神力是锻炼得很有成效，可是那个星辰之力，却始终弄不懂。并不是我偷懒，只是既然不懂，那么想来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所谓劳逸结合，我累了一个多月了，总要有个时间放松放松的。”
　　　　说完，他拿着叉子叉起了烤熟的牛排，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满嘴的香气让杜维几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含糊不清的笑道：“好吃！好吃！只是可惜，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却吃不到。”
　　　　赛梅尔直接翻了个白眼。她是魔法生物，总的来说不过是一个灵力的物体。没有一个实际的身体，她不过是一个幻影而已，不需要吃喝或者睡眠。
　　　　而杜维解开了她的封印，使得她的灵体已经深深的印刻了杜维的魔力印记，几乎就成为了杜维的影子。
　　　　“你这么不吃不喝，也不用睡觉……那么人生岂不是很无趣？”杜维叹了口气，他看着面前的赛梅尔。
　　　　赛梅尔依然穿着那件鲜红色的袍子，只是在杜维多次提醒之后，她终于学会了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仪表，不再动辄就跳到栏杆上晃悠那双美腿了。
　　　　赛梅尔再次翻了个白眼。
　　　　“顺便再问一句……嗯，我之前一直没问过你。”杜维眨了眨眼睛：“你能活多久？”
　　　　“和你一样。”赛梅尔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无奈：“我是被你放出来的，那个解开封印的咒语，让我的生命已经牢牢的联系在了你的精神力上。你能活多久，我就能活多久！而如果你死了，你的精神力消失了，那么我也会随之消失。”
　　　　“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可算是‘同生共死’了？”杜维面色古怪。
　　　　“注意你的言辞，我的小贵族。”赛梅尔的笑容很恶意：“别忘记了，我是你的曾曾曾祖母。”
　　　　杜维直接呸了一声，毫不退让的瞪着赛梅尔：“你只是一段复制体，并不是真正的赛梅尔。而且……曾曾曾祖母？你见过有成天露着两条腿在自己的孙子面前晃悠的祖母吗？”
　　　　赛梅尔气得侧过脸去，仰面看着星空。
　　　　杜维惬意的靠在靠椅上，他嘴里嚼着一块烤肠，看着站在栏杆边上的赛梅尔。月色柔和的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红袍飘飘，银色的长发如白雪一般。侧面看去，她脸部的轮廓很柔和，只是脸上却带着一丝莫名的神情……
　　　　“你在想什么？”杜维开口。
　　　　“不知道。所以在想。”赛梅尔的回答有些奇怪，可是语气却有些低沉。
　　　　回过身来，赛梅尔看着杜维，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其实，我觉得自己很奇怪……被封在画里的日子，我每天都会盼望着能解开封印。可是解开了之后我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不是人类。可是偏偏……赛梅尔赋予了我她的一段记忆，让我有了人类的思考。这些天跟着你，我觉得自己有些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虽然这样待在你身边的日子很悠闲，也比被封在画里要自在很多。但是却更让我迷茫……你是人类，以你的年纪，还能活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难道今后的这一百年里，我就这么待在你的身边，只能和你一个人说话，当你的影子？每天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看着……就这么看上一百年，然后安静的随着你的死去而一起消失？”
　　　　杜维稍微坐直了一点，他的脸色也严肃多了，深深的看了赛梅尔一眼，杜维叹了口气：“我很惊讶……你的这种思考，已经非常接近人类了。真的……只是，我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你思考的问题，是人类之中最睿智的智者都无法回答的大课题：生命的意义。”
　　　　“生命的意义……”赛梅尔的口中轻轻的回味着这句话。
　　　　看着赛梅尔脸上似乎带着伤感的表情，杜维忽然心里想起了一个前世听过的童话故事：木偶奇遇记。
　　　　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