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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枪魂-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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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姚桐闻言,倒吸了口凉气,惊骇地甩开娘亲的手,“蹬蹬蹬”地退后了好几步,双眸瞪得象牛眼般大。
她恍然若梦,根本无法想象高仁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的故事!高仁当初不是给金狗逼得跳下了悬崖吗?金国的郡主,大名鼎鼎的完颜兀术之女会和高仁在一起?抗金英雄的妻子会和仇人结为异姓姐妹?
但是,说这些情况的,又是自己的母亲。
“孩子,这是真的。至于娘亲为何让你削发为尼,那是有隐情的。过几年,等你长大了,娘亲再告诉你真相。唉,你不用去面壁,去睡吧。”了缘颤颤地跨步而来,牵过姚桐的手,举起衣袖为她抹拭泪水,拉着她回房。
“不!…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姚桐傻了一般,本能地被了缘师太牵动,但是,走了几步,脑子蓦然清醒过来,又甩了了缘师太的手,拼命的摇头。
因为她看到了母亲脸上的泪水,看到了母亲眼神的伤感,看到了母亲身子的颤动。
姚桐再单纯,那也是十八九岁的少女了,也是有思想的,而且,她还经历了一番风雨。
她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高宠是闻名于世的抗金大英雄,又死于金兵的铁滑车下,他的遗孀和遗腹子竟然会投靠仇人和当叛国贼?
“你为何娘亲说的,你就不信?高仁比娘亲还亲吗?”了缘师太可能一时无法解释什么,结结巴巴地质问姚桐,语气很重。
她满脸泪水,满脸涨红,气呼呼的。
“娘,对不起!你往后静心下来的时候,再解释给孩儿听,好吗?”看到母亲气成这个样子,看到母亲伤感的神情,善良清纯的姚桐甚是于心不忍,举起衣袖为母亲拭泪,语气柔和地提出请求。
“嗯”了缘含泪地点了点头,神情一阵沉重,蹒跚地先回房了。
“娘…娘…”姚桐望着母亲沉重的背影,良心不安,喊了一句,赶紧上前去搀扶她回房。
江湖孽缘4()
“净心桐桐…”了缘师太翌日一早醒来,发现不见了姚桐,便大声喊叫,在尼庵里四处寻找,但是,不见姚桐芳踪。
于是,她又奔出尼庵,可哪里有爱女的倩影?
“唉,孽缘孽缘啊!当年,我因为在红桃山爱上了高宠,最终落得了削发为尼的下场。现在,桐桐又爱上了高仁。老身上辈子作了什么孽?上天为何要如此惩罚我们母女,让我们母女先后爱上他们父子?”了缘顿感事态不妙,哀伤地返回尼庵,赶紧换衣乔装,抓起拂尘,放入一把油纸伞里,背起行囊,直奔邓州。
她料的不错。
姚桐怎么也想不通昨夜发生的事情,更加不相信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又和金兵有仇的高仁会投靠金国。
所以,她趁母亲熟睡,便悄然起身,乔装打扮成一个小老头,在行囊里暗藏拂尘,便直奔邓州。
她要面见冯丽梅。
只要找到冯丽梅,便不愁找到高仁。因为高仁迟早是要寻到母亲下落的。
而此时的高仁,起床之后,就在杨河集里买了一匹马,直奔潭州。他需要江湖朋友,需要众志成城,所以,他在尚不知杨柏林暗中叛国投敌的情况下,直奔潭州,去找董得兴。
他想,董得兴有固定住所,还有一家客栈,找到他,必然能找到杨柏林,找到杨柏林,通过丐帮,打探“师叔”情况,打探自己母亲的下落,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所以,他直奔潭州。
没有完颜金铃的戏弄,他单人策马,只一天功夫,就到了潭州。策马进入城中,已是万家灯火。
“红烧肉”客栈人来人往,食客盈门。
高仁为了防止在潭州街头又出现象上次一样对“高宠”的崇拜潮,进城之后,便扯乱头发,奔至“红烧肉客栈”时,他一跃下马,已有专门负责看马的店小二过来,为他系好马缰,请他入店。
“哎呀,发叔少侠来了?二楼上房请!”岂料,董得兴刚好从二楼招呼客人下楼梯,看到高仁披头散发的样子,不仅没有象上次那样拒绝他进店,反而激动地喊出高仁的江湖外号“发叔少侠”,而且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上楼就餐。
“呼”
“什么?”
“发叔?你就是杀采花贼路十八,为民除害的发叔?”
董得兴话一出口,客栈一楼大厅就餐的客人竟然纷纷喷酒,指着高仁,愕然惊问,均是瞪大了眼睛。
还有一些食客围了过来。
高仁见状,心头大骇,没想到自己杀“采花贼”的那点小事,竟然连商人董得兴及店里的食客都知道。
看来,整个江湖都轰动了。
他心里暗道:麻烦了,恐怕少爷往后想绕开江湖都不行了。唉,这叫什么事呀?谁他娘的宣扬高某的?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少爷这么扬名江湖,到时被人暗算了咋办?那路十八就没有亲人朋友吗?唉!
于是,高仁机智反应,勉强一笑,道:“诸位兄台,世上同名同姓者很多,此发叔非彼发叔啊!小弟并非武林中人,更非丐帮弟子,手无缚鸡之力,惭愧!沾了那位发叔的光了。”
他想借机离开此家客栈,避免成名带来祸患。
说罢,他急分开围过来的人,往楼上跑去。
“靠!原来是同名同姓的。”
“瞧那畜生,披头散发的,也不可能是发叔少侠了。”
“听说发叔少侠长着三头六臂,脚踩一对风火轮!”
“老子还听说发叔少侠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
“散了散了,管他是谁?咱爷们几个先吃饭!饭后还要去红颜楼呢!”
“哈哈哈哈”
一帮食客议论纷纷,口沫横飞,又回到了各自的饭桌上。
董得兴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拍胸口,暗道:好险!差点引发大乱子了。好在发叔兄弟机灵!咦,杨柏林这臭叫化怎么对发叔少侠那么熟悉?竟然连发叔少侠的相貌都描绘的那么神乎?
他哪里知道:这是完颜金铃泛着醋意离开牛头山后,故意叫杨柏林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高仁扬名江湖,让高仁聚集一些武林高手,然后起兵反宋,让金国趁乱而入。
而且,白富美岂甘心自己莫名其妙失贞?为了让武林中人关注高仁行踪,她也请来了绘画高手,绘制了许多高仁的画像并散发给武林各大派。如此一来,高仁在江湖上的一举一动,便会有人知会义薄云天、养着无数武林中人的白家庄。一旦查实高仁不是真的高仁,那么,白富美要联合武林高手围杀高仁也相当容易了。
一战成名()
高仁更想不到的是,他刚走到二楼楼梯口,便撞上了杨柏林,他不由愕然地站在楼梯口,呆若木鸡地望着杨柏林。
“发叔兄弟,你好样的!现在,整个江湖都轰动了,都盛传着你的侠义事迹。走走走,到肥肉房去,喝两杯。”杨柏林甚是热情地伸手去拉高仁,大声颂扬他。
“不不不杨兄认错人了。小弟乃是冯闪辉,无名小卒,不是发叔少侠。而且,人有相似,物有同类。”高仁心头越来越震骇,急忙辨解。
他虽然曾被完颜金铃多次戏弄,但是,他毕竟是聪明人,也是滑头人,知道人越出名等于死的越快的道理。
“哈哈哈小兄弟,别客气,老哥替你看看手相。”杨柏林极其精明,看出高仁要找借口离开,便抓过高仁手掌来看。
高仁手掌心的三只针孔已凝结,但是,痕迹尚在。
杨柏林又是大笑起来,说道:“小兄弟,你何须如此谦虚?白家庄的肖大娘说了,诛杀路十八那采花贼的少年英雄发叔,宽额头、下巴饱满、高直鼻梁、身材高大、左手掌心有三只针孔。哈哈,现在,愚兄对上号了。哎呀,愚兄有眼不识泰山啊!来人,拿大碗来,杨某先敬发叔小兄弟三碗。”
他揽着高仁的肩膀,甚是亲切,满脸堆欢,强拉着高仁走进“肥肉房”。
里面坐着王良等丐帮弟子。
“发叔兄弟,之前敝人招呼不周,有失远迎,万望兄弟别见怪。来人,将桌子上的菜全换了。”此时,董得兴跑上二楼来,走进“肥肉房”,眼绽异彩,有意结交少年英雄,也赶紧跑到高仁身旁,热情地恭维。
他看到桌上的菜,都被丐帮中人吃过,酒菜已脏,便高声吩咐店小二换菜。
高仁没想到白家庄会如此大肆宣传自己,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少年英雄。本来,在没有找到母亲之前,他想低调些,避免过早暴露身份。
现在看来,他想低调也不行了。
作为名将高宠之子,高仁虽然曾一度贫困潦倒,可是父母皆是出身名门,他自幼也是熟读兵书的。
他明白:高调了,人又在江湖上飘,挨刀的机会会更多。
但是,现在证据确凿,不承认也不行,否则,一旦被人认证,往后自己就是奸滑小人了。
自己扬名了,往后是福还是祸?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暗暗提醒自己:从这刻起,做人要更小心,既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娘亲。自己还有三年命,得活出精彩来。
于是,高仁只好抱拳拱手,道:“承蒙诸位兄台看得起,小弟确是发叔。唉,我不想扬名,我只想在三年内找到失散的娘亲,娶个小媳妇,陪伴娘亲度一个幸福的晚年,没想到白家庄却如此宣扬我。惭愧!刚才,小弟也不是有意隐瞒诸路英雄的,不周之处,请勿见怪。”
说罢,他分开杨柏林,抱拳团团作辑,甚是礼周。
“哎呀,兄弟,早说嘛。愚兄以为,兄弟先冲澡,换套衣服,回来再喝酒。反正要再换一桌子菜,大伙都得等。”董得兴在商言商,重利益,一心结交的不是英雄就是殷商,或是朝廷官员,所以,对高仁格外热情,现在又抢先一步,讨好高仁。
他说罢,也不管杨柏林是否同意,便过来揽着高仁的肩膀就走,领他到隔壁房间,吩咐店小二打来热水,又给高仁准备好几套上等布料的服饰,还吩咐店里的丫环,待高仁冲澡之后,要她给高仁梳妆。
董得兴一走,“肥肉”房的乞丐们,便破口大骂董得兴。
有人说:“姓董的真是小人。前阵子,不知道发叔兄弟真实身份时,他连瞧都没瞧人家一眼,现在,好象发叔兄弟是他的亲兄弟似的。他娘的,董得兴的眼睛真是狗眼。”
也有人说:“姓董的本来就是奸商,有金银珠宝给他赚,那就是他的爷爷。没钱没地位,在他眼中,那是连狗也不如。”
大水冲了龙王庙()
“靠!姓杨的,你当老子是丐帮弟子呀?老是呼来唤去的,也不见你有什么出息呀?你连媳妇都娶不上,还当什么鸟舵主?吃屎去吧!”董得兴待杨柏林等人走远,便破口大骂杨柏林等人,直骂得唇干舌燥,心里舒畅,这才作罢。
刚才,他陪席陪笑,那是为了客栈能受丐帮保护,话语并非真心,心里是憋屈的。
现在骂一骂,出口恶气,心里舒服些了。
不过,骂归骂,夜幕降临之时,董得兴还是叫醒了高仁,嘱咐高仁去一趟岳麓山,暗助杨柏林等人一臂之力。
“杨老哥他们要去劫镖车吗?哎呀,不行啊,小弟得去军营一趟,拜见牛伯伯。”高仁揉揉眼睛,聪明地反问,又委宛地推辞。
“牛伯伯?前荆湖南路马步军副总管牛皋?他都死三年了。唉,他的墓在临安,你到临安去拜他吧。今晚之事,还得兄弟助杨舵主一臂之力,这可是他的嘱托,如果你不去,到时他还以为董某没有转告你,往后丐帮弟子就会到敝店来找茬。哎呀,兄弟,董某可得靠这处客栈养活一家老少十八口人啊!”董得兴闻言,反问一句,又哀求高仁帮他这个忙。
“什么?牛伯伯真是死三年了?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仁一听,惊骇不已。之前,他隐隐约约听说过这些事情,但是,道听途说,他没完全当真。现在,他知道了董得兴的真实身份虎将董先之子,所以,他想从董得兴这里了解更多更真实的情况。
“嘘…小声点,邻店的镖车还没走!”董得兴大惊失色,急急伸手去捂高仁的嘴,他看到高仁在此瞬间泪光闪闪,满脸哀伤。
他心想:看来这个自称“发叔”的小子,并非一般人,竟然与岳家军将领有关联?
由此可以证明这小子是好人,肯定是岳家军某位将领的后人。自家父董先在朱仙镇大战中,被金兵的连环马撞翻,践踏而死后,少爷便家门冷落,无人问津,也再无见过岳家军将领及其后人了。
若此子真是与父辈有关联,那么,其就等同董某兄弟了。往后,董某若有机会从军杀金狗,也好有个伴。
于是,董得兴便低声道:“三年前,岳元帅遇难,秦桧为斩草除根,密令万俟河、张周济、黄成才等狗奴才,率领皇宫高手,暗杀岳家军将领及其后人,秦桧走狗、都统制田师中在任和县以宴请各路大将为名,用毒酒害死牛皋…牛伯伯…牛伯伯死前…悲愤地说恨南北通和,不能以马革裹尸!”
说着说着,他竟然落泪了,泣不成声的,神情甚是悲痛。
“你如此奸商,也配称牛伯伯?呸!”高仁边听边落泪,想起了三年前自己在南山跳崖前,正是那天牛皋被召去临安面见田师中的,也正是那天,牛通和杨继周误中金国奸细的“调虎离山”计,导致自己跳崖自尽。
幸而,苍天有眼,自己有幸重见天日。
于是,他抓着董得兴的衣襟,竟然少有地目露凶光,杀气陡起,倏然举起了右掌。
他的“逆脉混元神功”也随之而生,真气扑面而来,震荡得董得兴差点眼睛都睁不开了,呼吸甚是困难。
董得兴身子一阵发颤,知自己不是高仁对手,赶紧又道实情:“兄弟,小兄弟,咱是一家人啊!千万别误伤愚兄。哎呀,家父董先,你可听说过?当年朱仙镇大战,家父被金兵的连环马撞翻,践踏而死。唉,多年来,董某家门冷落,无人问津,也再无见过岳家军将领及其后人了。你称牛皋为伯伯,必是岳家军将领后人,所以,咱们是一家子,是亲兄弟。唉,大水冲龙王庙了。”
他做买卖多年,在商场上迎来恭往,颇为圆滑世故,精明过人,但因身家所系,胆子渐小。
高仁本是滑头人。
凡滑头人皆是城府较深之人。
对于董先战死的那段英雄故事,高仁自然知道。
他从小就听母亲提起过岳家军将领的一些英雄事迹,是伴着那些沾着英雄血的故事长大的。
他自己也曾将那些英雄故事编成评书,说过给杨河集上的乡民听,以赚点零钱养家糊口。
而且,三年前,他初涉江湖,屡吃苦头,多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深知江湖险恶。
高仁此番重出江湖,又受尽完颜金铃的戏弄,所以,他多了一个心眼。
辛酸的经历,艰险的过去,迫使他谨慎为人处事。
所以,对于董得兴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董先的后人,高仁不敢肯定。之前,在座之人,就数董得兴最滑头,说的全是好话。当着别人的面,说尽好话之人,未必就是好人。
第一次认识董得兴之时,高仁就听他说过他是董先之子。此时,再次听他这么一说,高仁心里甚是激动:自己人啊!但是,他既没肯定董得兴的身份,也没有否定董得兴的身份。
他只是提出一个要求,一个可以在今夜证明董得兴为人处世和身份的要求。
高仁说道:“好!少爷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你让少爷去助杨柏林劫镖车,少爷答应你,但是,你得陪我一起去。”
夜劫镖车1()
“这…这个愚兄武功平凡,又有一家老少…十八口人啊!唉”董得兴闻言,心里可犯难了,结结巴巴地、委宛地推辞,以期求得高仁的理解。
他也是聪明人,知道高仁在探他的底细。
“嘿嘿,你既然明明知道是去送死,为何你只叫我去,而你不去?你象是董将军之子吗?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钻洞。你不会是老子英雄,儿子狗熊吧?”高仁冷笑几声,松开了董得兴的衣襟,又冷嘲热讽他一番,每句话都直戳董得兴的疼处。
“他娘的,死就死,老子陪你去。”董得兴心头被戳疼了,怒骂一句,挺起了胸膛。
此时,邻店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董得兴急急闭嘴,生怕镖车里的人会听见。
高仁绕过董得兴,跨步到窗,微拉纱帘,瞄眼而观,果见一队镖车由邻店出行。
“兄弟,别急,等他们走了,咱们再抄近路去。哦,你稍候会,愚兄先下楼去安顿老母。”董得兴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凑近过来,低声说道。
冒火一会,他又换回先前那种商人的语气。
做买卖多年,他积蓄不少了,胆子与银子成反比。
“嘿嘿,我陪你去。呆会咱俩一起走。”高仁哪肯相信他的话,捂着鼻子,揽住了董得兴的肩膀。
“兄弟,你真是当皇帝的命啊!你的疑心也太他娘的重!好,一起走就一起走。”董得兴又火冒三丈,冷言反讥高仁一番。
“哈哈疑心重就可以当皇帝吗?你会算命?给少爷卜一卦,算少爷能否当上皇帝,如何?”高仁不怒反乐,又反问董得兴一句。
董得兴给气得七孔生烟,作声不得,默默走路,领他下楼,到客栈后院厢房,拜见母亲,并吩咐董家总管,要是自己今夜不回来,请总管悄然地领着家人走,搬到深山老林里去住,不要再过问世事。
董家老少十八口听董得兴这么郑重,全吓哭了,纷纷收拾东西去。
高仁袖手旁观,既无拜见董母,也不出言相讥,反正今夜不见董得兴出手,自己就不出手,也不会随便相信董得兴。
他想:谨慎总比冒失好!
三年前,少爷吃的亏实在太多了。
想想木花骨朵那贱狗,为了在家父坟前处置我,为了让家父在天之灵不得安乐,他竟然事先在韩美人跟前自残一臂。即便是半个月前,白富美提出要与自己击掌立誓,却暗中在几根手指间夹着毒银针,扎了自己的手掌心三个孔,让自己中了“苗盎之毒”,现在只能活三年了。
那个“金铃”,说好了领自己去见母亲,可她夜里悄悄地跑了。估计也是来套自己真实身份的奸细而已。
江湖,是何等的险恶!
月黑风高,花香流莲。
高仁待董得兴告别一家老少后,便又拉着董得兴,回到二楼上房,换上自己之前所穿的破衣衫和草鞋,将董得兴所赠的绫罗绸段包裹起来,套在肩膀上。
然后,他拿过一根竹拐,扯乱了头发。
“你什么意思?”董得兴不解地又很恼火地问。
因为他赠予高仁的绫罗绸缎很名贵的,而高仁穿上又脱下,反而换回那些脏破旧衫,这不是侮辱董得兴吗?
“没什么意思,少爷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因为少爷于今夜之战后,还得去寻找失散多年的娘亲的下落。若以真面目示人,往后被官兵辑捕,少爷如何行走江湖?如何找到家母?”高仁诡异一笑,道出真情。
“哦?哦…嘶…”董得兴闻言,感觉有理,当即也扯烂自己的衣衫,扯乱自己的头发,拿了一根扫帚柄,握在手中。
“哈哈,董兄,你真是乖巧。不过,看来你做买卖多年,也没学到什么人生真谛。”高仁见状,忍俊不禁,又取笑董得兴一番,抓过竹拐便走。
“呵呵…”董得兴讪讪而笑,握着扫帚柄尾随高仁,走出客栈。
两人走到城门处,高仁拿出几绽碎银,塞到守城门的兵卒手中,顺利打开城门并出城,然后由董得兴引路,抄小道抄近路奔往岳麓山。
麓山海拔不高,但叠峰连峦,犹如一道天然屏障,横亘于潭州西面。
高仁和董得兴奔至主峰云麓山,便被潜伏于苍秀石骨之间的丐帮弟子喝住。
杨柏林打着火折子,急回身来看,看到高仁和董得兴真来相助,心头大喜,按住两人,继续潜伏于巨石下。
杨柏林对董得兴尤其亲切,揽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好兄弟,果然言而有信。今夜,咱们劫了镖车,让万俟河回临安后无法向奸佞秦桧交差,秦桧一怒之下,必会将万俟河斩首示众,咱们间接为岳帅帐下各位英雄报仇雪恨。”
他表面对董得兴而言,实际上是暗示并继续骗取高仁信任:老子杨柏林是相助朝廷打金狗的。
高仁闻言,心想:看来丐帮是相助朝廷官兵打金狗的,是正义之帮会。往后,少爷得折服他们,收为己用。董得兴不是说我疑心重吗?疑心重的人就可以当皇帝吗?当今的狗皇帝如此无道和昏弱,少爷何不揭杆而起,取而代之?再将我大宋国打造成一个强国?
董得兴狂喜地道:“对对对!他娘的,万俟河这道貌岸然的狐狸精,杀了岳帅帐下多少英雄及家眷啊!咱们今夜就让他不得好死。”
就在此时,紫气云烟之中,山下传来了“沙沙”作响的低微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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