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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军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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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铮不敢往上爬,他担心自己膝盖弯曲,会迫使钟槿丞的腿跟着弯曲,极有可能对骨折部位造成二次受伤。所以,只能等待软梯自动上升。
等着机舱口的林昊和秦岭,已探出半个身子,做好了接应准备。
牧铮脚下是不断摆动的软梯,身上背着跟他体重差不多,却比他还高的钟槿丞。
牧铮咬紧牙关,挺着。
“老大,老大,挺住。”一时间,整个山坳里,回响着特战队队员们的加油声。
直升飞机终于顺利地将钟槿丞和牧铮,托进了机舱。
刚一回到地面,等候多时的急救人员就赶到机舱口,将钟槿丞接上了担架,原地做了全身检查。
初步结果,钟槿丞的左腿骨折了,左臂有严重擦伤,头部有外伤。至于内脏是否受损,还需通过仪器做进一步的精确检查。
不再耽误一分钟,钟槿丞被送上钟槿冽的私人飞机,返回a市军区医院。
比钟槿冽的私人飞机早几分钟,从国外请来的专家组,先到了军区医院。
没停留,钟槿丞一到,就被直接推进手术室。
此时,天边已泛白。
捏着鼻梁,按压了几下,钟槿冽接过秘书送来的咖啡。
他喜欢咖啡,很喜欢,不同口味的咖啡。
他说,咖啡,其实喝的是一种心境。
站在特护病房的会客厅,钟槿冽俯视着a市的一草一木,这座他生长的城市,他有多久没好好看看了?他似乎都忘记这座城市的样子了。
其实,能在他记忆里留存的,除了那个,他即便把心挖出来,也忘不了的女人,还有别的吗?
“不能继续想了,再想,又要连续失眠了。”钟槿冽及时打断自己。
“还没动静吗?”钟槿冽头也不回地问。
“手术还在继续。”秘书马上回答。
病房又恢复了安静。
偶尔,钟槿冽手中的咖啡杯碰上盘子,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已是中午,钟家大宅客厅。
钟纆问清了党曜霆的病房号,挂断电话,马上向钟老爷子汇报。
接着,一老一小带着警卫员,拎着张嫂准备好的丰盛午餐,赶往医院,探望病号。
其实,钟老爷子此次的目的,是与青麦家人联络一下感情。
看着坐在对面玩手机,没心没肺的青麦,党曜霆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傻妞,怎么就一点儿心眼没长呢?
“麦宝?”拖着长音,党曜霆喊得很无奈。
青麦马上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不知党曜霆为何要叫她。
看了这样的青麦,党曜霆一下又不知该从哪儿说起了。这傻妞肯定不会意识到,钟老爷子来探望他的深层意思。
在知道钟槿丞有一个儿子,加上他连累得青麦,至今还需有人暗中保护,党曜霆从心里不希望,青麦跟钟槿丞再有接触。
可以目前情况看,钟家似乎很热衷他们俩人的事儿,现在老爷子都主动上门了,再想几句话把这件事解决,是不可能了。
“说啊。”没等到党曜霆出声,青麦只好追问。
“饿不饿?”党曜霆不知怎么说,只好随便扯了个借口。
“钟纆马上就来送饭了,你特别饿,等不了了?”青麦傻傻地问。
党曜霆快吐血了,怎么才能让青麦聪明点儿?此时的党曜霆,操的分明就是一个父亲的心。
突然,走廊里传来小孩子的奔跑声。
青麦的眼神一亮,蹦下床,穿起拖鞋,噼噼啪啪地往门口跑。
“你慢点,还有长辈呢,稳重些。”党曜霆提醒着。
“没关系,这丫头这样已经很好了。”已到了门口的钟老爷子,接过党曜霆的话说。
看到长辈,党曜霆马上扶了床头一把,站起身,迎接。
知道党曜霆伤得不轻,钟老爷子也不是容易挑理的人,就强行把党曜霆压回到病床上,让他坐着。
接下来的谈话很轻松,钟老爷子没往青麦跟钟槿丞的关系上说,党曜霆也不好主动往这方便谈。
突然,钟老爷子的手机响了。
警卫员将手机递过来,钟老爷子一看,是钟槿冽的号码,不由得,眉头皱了一下。
钟槿冽给钟老爷子打手机的次数,屈指可数。
“有事?”即便再急,钟老爷子依然面不改色。
“爷爷,槿丞受伤了,在医院。您要来看看吗?”钟槿冽问得小心翼翼
“不严重,您别急。”钟槿冽又补充。
“不严重你会打我手机?有生命危险?”钟老爷子直奔主题。
“没有,没有,爷爷,您要来看看吗?”钟槿冽的第二遍追问,让钟老爷子意识到,这次,钟槿丞一定不是小伤。
“嗯,等着。”说完,挂断电话。
钟老爷子的身体往下沉了一下,站起时,腿上一抖,身子跟着一晃,警卫员马上过去扶住。
青麦正在一边跟钟纆玩,没注意这些细节,但党曜霆注意到了。
做医生这么久,他太了解病患家属的肢体语言了。刚刚那个电话,很可能跟钟槿丞有关。
“钟槿丞那小子受伤了,我过去看看,就不打扰你们了。”钟老爷子说得云清风淡。
“麦宝,你陪着一起过去,有事也能帮一把。”党曜霆招呼青麦。
党曜霆敢断定,钟槿丞伤得一定不轻。所以,之前希望青麦少跟他接触的想法,已顾不上了。
“好的,我跟你们过去。”说着,青麦马上换鞋。
这是青麦第一次见钟槿冽,他比钟槿丞更高,五官更清冷,身上透着更让人难接近的气息。
钟老爷子为青麦和钟槿冽做了介绍,两个人相互打过招呼。
“爹地。”一直拉着青麦手的钟纆,才露出小脑袋。
这声招呼,没有亲人间好久不见的亲昵,就是很平常的礼貌问候。
似乎对这个招呼不太满意,钟槿冽的眉头皱了起来,顺手将钟纆抱起。
一大一小两张脸凑到一起,青麦突然吓了一跳,钟纆怎么跟钟槿冽更像?
“说吧,说实话。”钟老爷子开口命令。
看了青麦一眼,钟槿冽坐到老爷子对面,不敢再隐瞒钟槿丞的病情。
在钟槿冽给老爷子打电话之前,钟槿丞的手术已做了一半。左臂就是外伤,只能静养;左腿骨折,手术已做完了;内脏有损伤,但手术还算顺利,不会留后遗症。
现在的难题,在头部。除了外伤,颅内有血块。
开颅后,只取出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取和不取都有风险。
取,一旦不顺利,可能会下肢瘫痪;不取,如果他自身能吸收,是最理想的结果。可如果自身吸收不了,长时间压迫神经,结果依然是坐轮椅过下半辈子。
听着钟槿冽的话,钟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深深皱起。
“不当特种兵,还不如要了他的命。”钟老爷子说。
一时间,室内陷入沉寂。
“丫头,你怎么选?”突然,钟老爷子看着青麦问。
“我?”青麦一下被问蒙了,她怎么选?
随着钟老爷子的问话,六只眼睛都盯到了青麦身上。顿时,青麦感觉亚历山大。
这个问题令青麦左右为难,那可是关系到钟槿丞后半生怎么过,她怎么选择?一旦说错了,她能赔人家两条腿吗?
“说说你的想法。”钟槿冽的语气清冷,但眼里却满是鼓励。
看着对面的三个人,青麦又详细询问了如果做手术,钟槿丞可能承担的风险。
想着那个别扭、自大、冷血的家伙,凡事不容许丝毫瑕疵,他怎么能忍受坐轮椅过下半辈子?又琢磨了一下,做了一个深呼吸,青麦在心里,有了选择。
“我觉得,以钟槿丞的骄傲,他会选择取血块。”青麦认真地说。
“我也同意丫头的选择。”钟老爷子说。
钟槿冽的眼里,有赞许的光。
有了决定,就不再拖泥带水,这是钟家人的性格。
钟槿冽的决定,传入手术室。
手术室里,加上钟槿冽请来的5位专家,一共8名上台医生,连续工作了11个小时。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门被打开。
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廊里整齐划一的传出“啪”的一声,所有在这里等着消息的军人,站得笔直,目视着手术室方向。
一时间,专家们被吓到了,更被这样的场景感动。
就连走在最后的三名军医,也不由得动容了。
“手术很顺利,所有血块成功取出,不会留有任何后遗症。”为首的专家当场宣布。
“敬礼。”随着口令,所有人举起右臂。
因为是在医院,他们不能影响其他病人,即便再高兴,也只能压抑着。因为面前的几位专家,救活了他们最尊敬的团长,所以,他们把军人最高的敬意,回赠给几位医生。
华灯初上,钟槿丞终于醒了过来。
病房内的一切,在他的视线里慢慢清晰起来。
令钟槿丞意外的是,一下挤到他眼前的几颗脑袋中,竟然还有那双他坠崖后,也不断在他眼前闪动的大眼睛。
而且,在那双大眼睛里,他看到了担心和焦急。
“立功了没?”钟槿丞冲着钟老爷子,露出一口白牙。
“命差一点儿没了,还立功?就你这本事?”钟老爷子一听孙子还能耍嘴皮子,也不紧张了。
“脑袋好像还算正常吧?”青麦嘀咕着。
“应该算。”钟槿冽不忘补充一句。
“爸爸,你伤得这么重,他们都没人心疼你,没有一个人为你掉眼泪。”钟纆挤到病床边,趁机告状。
“你掉了吗?”钟槿丞宠爱地问。
“男子汉怎么能哭?你不是说,男子汉流血也不能流泪吗?我可不能给你丢脸。”钟纆说得很干脆。
说完,他的头一扭,看着青麦。
被钟纆这一看,青麦的心颤了一下,她不知道小魔头又要生出什么是非。
“青青,你不是男子汉,你哭也没人笑话。可我爸爸伤得这么重,你却一滴眼泪都没掉,你不心疼我爸爸吗?”钟纆问得,好像青麦不哭,是一件很对不起钟槿丞的事儿似的。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看着青麦,好像钟纆说得很有道理一样。
“说心疼?怎么说出口?说不心疼?人家家人都在呢?”青麦纠结得整张脸都发起烧了,可看热闹的几个人,谁也不帮腔。
“老大,我们能进来吗?”门口传来牧铮的声音。
青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牧铮。
而钟家的几个人,却如看敌人般,盯着门口。牧铮被吓得腿都颤了,他也是刚包扎好伤口,一听说钟槿丞醒了,就赶紧跑过来,难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牧铮及身后的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毕竟钟老爷子在,他们也不敢造次。
“快进来啊,你们团长醒了。”青麦却顾不上那么多,她只想着,有人进来,帮她解围。
可她却没留意,此时的举动,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钟老爷子和钟槿冽对视一眼,别有深意。
第58章 A058 争战()
“进来吧。”钟老爷子已恢复了首长的威严。
牧铮连同挤在身后的脑袋们,听了首长的命令,立即进入病房,向老首长敬礼。
钟老爷子和钟槿冽同大家打过招呼,就离开了病房。
这时,青麦才想起,她待在病房做什么?钟槿丞是病号,牧铮和秦岭也算不上熟悉。而且,大家都围着钟槿丞不停地问这问那,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果这样悄悄离开,似乎又不礼貌。
“我想喝水。”钟槿丞一直悄悄地观察着青麦的。
“嫂子,队长要喝水。”离青麦最近的一名队员,看到青麦一副呆样,以为她没听清钟槿丞的话。
一听有人叫了青麦嫂子,没见过青麦的队员,都跟着打招呼。
牧铮和秦岭先是一惊,看了钟槿丞没啥反应,两人也看着青麦。最令青麦生气的是,钟槿丞一脸的与他无关相,不反驳、不解释,也不承认,就是一声不响。
“我只是你们队长的朋友,不,不算朋友,仅是认识。”青麦有些赌气的说。
“妈妈,你这么说,是不想要我了吗?”钟纆神来的一句,连牧铮和秦岭都被吓得瞪大了眼睛,何况已被陷入一团糟的青麦?
“我没说不要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呢?”看着钟纆要哭的样子,青麦马上安抚,根本顾不上钟纆话里的其他意思。
“老大,嫂子要钟纆,不要的是你。”秦岭马上帮忙挖阱。
“别瞎起哄。”接收到青麦的怒目而视,钟槿丞终于开口了。
大家马上心领神会队长的意思,跟着哄笑起来。但青麦却笑不出来,她一面希望钟槿丞的解释,消除大家的误会,一面又因钟槿丞刚刚的话,似在跟她撇清关系而气恼。
“谁愿意跟你牵扯不清啊?”青麦在心里生着气。
“这么热闹。”厉书秾进来的时候,大家还说笑着。
“你好,厉处长。”看到厉书秾,青麦马上掩起刚刚脸上的不快。
“青麦也在?看来,就我的消息慢啊。”厉书秾话里有话地说。
“我们都跟你一样晚。”说着,牧铮用手划拉了一下身边的战友们。
意思很明显,除了青麦,大家都是后到的。
听着,厉书秾又看了青麦一眼。这一眼,让青麦有些尴尬。
“你们再聊会儿,我还要回医院看看我哥,就先走了。钟团长,祝你早日康复。”青麦客气而疏离。
“我送你。”厉书秾说。
本来,厉书秾正想坐下,一听说青麦要走,他又站了起来。
听到厉书秾的话,青麦下意识地回过头,视线与钟槿丞正好对上。
病房内一下安静了,所有人都等着青麦的回答,钟槿丞的反应。
“不麻烦厉处长了,你也刚到,你们聊吧。”青麦客气地说。
“不麻烦,反正他还要在病床上躺一段时间,我随时都能过来看他。”厉书秾的意思很明显。
青麦站在距离门两步远的地方,走,厉书秾势必会跟着送她。但再拒绝,就有些过了,终究不太好。青麦急得有些手足无措了,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回应。
“妈妈,你要把我丢在医院吗?我们一起来的,你却要一个人走。我们家车还在楼下等着呢。”钟纆有些委屈,有些埋怨,挤到青麦身边,拉住青麦的手。
“对哦,我真是笨,怎么把这么帅的小帅哥忘了,我的错,我的错。”说着,青麦弯下腰,摸了摸钟纆的头,握紧了钟纆的小胖手。
牧铮悄悄地冲着钟槿丞伸起大拇指,意思是“你儿子,牛”。
青麦先跟厉书秾告别,又跟大家打了招呼,牵着钟纆出了病房。
青麦走了,钟槿丞的脸冷了下来。如果刚刚不是钟纆救场,厉书秾是要坚持送青麦了?想着,钟槿丞心里不爽起来。
“你很闲?”钟槿丞可不会顾及自己是病号,厉书秾是来探望他的这份情分。
“很忙,你这不是受伤了吗?看一眼少一眼。”厉书秾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皮皮地说。
顿时,病房内火药味十足。牧铮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摆出一幅怕怕的表情。
可谁还有心思看他,特战队在选队员的时候,情商也是考察的一项。这么明显的对峙,谁有胆趟这趟浑水?
“队长,我去打壶热水。”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昊。
“我陪你。”秦岭马上跟着。
随后,七嘴八舌地都说跟着去看看,转眼工夫,病房里就剩下钟槿丞、厉书秾和牧铮了。
“我”牧铮正想说也要出去。
“你闭嘴。”钟槿丞和厉书秾同时冲着他说。
牧铮撇了撇嘴,很委屈地走到病房最边上的沙发前,坐下,使劲儿往沙发里缩了缩身体,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还要继续?”钟槿丞挑着一边的眉毛问。
“你把她娶进门了?就是娶了,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事。”厉书秾反驳。
“她敢有离婚的想法,我都会打断她的腿。”钟槿丞发狠地说。
“先能娶到再说吧。”厉书秾说得不疼不痒,钟槿丞却被气得七窍生烟。
“好,你看着,你不会有一点儿机会。”钟槿丞发着誓。
“她答应嫁给你了?你求婚了?你不也啥都没做吗?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厉书秾说着,站起身,在病房里踱了两步。
“同一起跑线?你不怕明天陆妍希就回来了。”钟槿丞恶狠狠地瞪着厉书秾。
厉书秾迟疑了一下,眼里有痛一闪而过。
“回来怎样?她走时就留了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只要我签字,随时生效。”厉书秾回答。
“你认真的?决定真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钟槿丞问得认真,很认真。
他太清楚陆妍希在厉书秾心里的重量了,就算陆妍希说要厉书秾的命,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亲手奉上。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还是想好输赢的事儿吧。你养着吧,我还有个案子要去看看。”厉书秾向门口走去。
“没事不用过来了,你不来,我好得会快一点儿。”钟槿丞冲着厉书秾嚷嚷。
厉书秾走了,钟槿丞就维持着那个姿势,直瞪瞪地看着天花板。
“老大,你这次真的中招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刚刚的表现,如果不是动心了,你不能表现得那么急。”牧铮悄悄地来到钟槿丞床边,拍了拍钟槿丞的右胳膊,说得跟专家一般的笃定。
第二天是周末,青麦收拾病房时,才看到钟老爷子拿来的餐盒,还在病房里。
于是,跟党曜霆打了声招呼,青麦去军区大院送餐盒。
青麦到钟家大宅时,钟老爷子正在书房接电话,钟槿冽一个人坐在玻璃花房里喝咖啡。
看到钟槿冽冲她点头打招呼,青麦只好走进玻璃花房。
阳光将玻璃花房照得温暖如春,钟槿冽穿着雪白的衬衫,袖口上蓝色的钻石袖口,折射出五彩的光,在花房里不断地跳跃着。他纤长的手指,捏在咖啡杯上,组成了一件悦目的艺术品,美得令青麦移不开眼。
“男生的手也能长得这么好看?”青麦自言自语。
轻笑了一下,钟槿冽回身,也给青麦倒了一杯咖啡。
接过,但青麦只是将杯握在手里,没有喝。
“你不喜欢喝咖啡?”钟槿冽问。
“还好。”青麦回答。
“如果嫌苦,可以让人送糖过来。”钟槿冽说。
“不用了。其实,我只对白开水情有独钟。”青麦解释。
看了青麦一眼,钟槿冽眼里的光,暖暖的。
“咖啡,其实喝的是一种心境。”钟槿冽说。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青麦告辞。
钟槿冽看着青麦的背影,暗暗在心里长叹,这个单纯的女孩,等到哪一天钟槿丞开窍了,她这只小兔子,怎么是那只大灰狼的对手?
出了军区大院,青麦神游太虚的毛病又犯了。直到司机问她去哪儿,才想起,还没告诉司机,自己在哪里下车。
但去哪儿呢?自从党曜霆受伤后,她就把病房当成了家。
虽然以前也没地方去,但偶尔会看一场电影,或到书店待上一天,日子过得也很小资。但如果现在去看一场电影的话,时间太长了,党曜霆肯定又要担心了。
突然,青麦想起,上次跟刘白去的那家木槿树咖啡厅。
可能是周末的缘故,今天咖啡厅里的人很多,而且,多数都是大学生。
看着他们张扬、活力四射的样子,青麦在心里感慨自己:老了。
虽然不喜欢喝咖啡,可这里毕竟是咖啡厅。于是,青麦自己动手煮了一杯拿铁,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两只手抱紧咖啡杯,这是一个潜意识动作,不用受大脑指挥。然后,看着从咖啡厅前经过的形形色色的人。
通过他们的举止、穿着,青麦猜测着他们的身份,与身边人的关系。然后,再给这些人杜撰一个或凄美或温馨的故事。
这个令青麦乐此不疲的游戏,陪着她度过了数不清的午后时光。
别人眼中,她可能是孤单的,可乐在其中的青麦,却不自知,那是她自己的快乐。
咖啡冷透了,青麦还抱在手里,眼睛盯着窗外,脸上变化着不同的表情。
“需要换一杯吗?”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飘来。
突然被打断,青麦转过头,一双大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美女。
对,真是美女。她的美,结合了古典和知性。长长的睫毛,配合着弯弯的眼睛,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了什么?”看到对方还等着她的回答,青麦马上问。
“我看你的咖啡冷了,需要再换一下吗?或者试试别的口味?”美女问。
她的嗓音很好听,就是那种立即能让人接受,给人亲近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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