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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烽烟录:时光为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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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人群如潮水般落荒而逃()
我不由得替这个自称是章杰的记者捏了一把冷汗,按照惯常的剧情,他很快就会为这番不经修饰的控诉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果然,那个温文尔雅的日本军官转过身来,眼神中投射出的光彩已经近乎于野兽闻到血腥味的反应:“哦?您这么问也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双重标准了。刚才的情形你也见过了,是因为有人开了枪,我才会让手下如调查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证在场诸位的生命安全。毕竟又有谁能够肯定那子弹绝对不会误伤自己?”
可是不知道那个记者不知道是不晓得自己就快大难临头还是压根就不在意生死,仍旧针锋相对地反诘:“可是您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孩子有罪?又怎么确定他是开枪的人?”
那日本军官看着仍旧和颜悦色,可与语气刚才相比却已经不甚相同了。他说:“他是不是杀手这件事情军部自然会查明,就不劳记者们挂心了。况且现在是战争时期,就像是中国古话中说的那样,乱世用重典,才能让上海的秩序恢复到战前的水平。”
人群里有人不满地嘟囔:“假惺惺的装什么,要不是你们侵略中国,上海的治安哪里你们来维护!”
他话音刚落,一个能听懂中文的日本兵便冲进人群中把说话的男子提溜了出来。人群推搡之间,便有好几个女士和孩子摔倒在地,又一轮的骚乱看来在所难免。
那个日本军官看着激愤的人群脸上若有所思,过了几秒突然开口道:“很抱歉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大家让大家都过得不愉快,既然现在嫌疑犯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诸位这便可以回家了。”
刚才那个记者兀自不敢相信:“我就不信你们会这么慈悲,事情还没查清楚就手下留情把我们都放了。”
而其他的人却很珍惜劫后余生的幸运,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就像是虎口脱险的羚羊,在几分钟的时间里便一哄而散了。我也跟着潮水般的人群出了大门,因为跑的太急,我甚至崴了脚。我也顾不得脚踝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拖着一条腿疯狂地在街上找寻人力车的身影。其实后来想想,我大可不必那么惊慌失措。日本人要是想大开杀戒,刚才也不会放大家离开。他们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笃定那个埋伏在人群里的抗日分子一定逃不出他们的掌心。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侯,一双有力的手一把抓住我,又毫不迟疑地把我扔都了车后座上。我心中一凉,不断地想着“这下完了,这下小命大概要报销了”。可一抬眼却看到曹遇安一脸凝重地望着我。我心里一松,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哎,你怎么出来了?”
他如神兵天降将我从巨大的危险中拯救出来,但那副神气却完全不是温柔关怀的模样。他凶神恶煞地把我从上到下审视了一边,便又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真看不出来,你倒是傻人有傻福。我以为刚刚要出事,没想到是雷声大雨点小。也真是幸好你是真的年少无知,不管几方势力闹得有多严重,始终也不会影响到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把头伸到车窗外
我把自己蜷成一团挤在后座上,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能让自己稍稍有些安全感:“不说别的,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曹遇安满不在乎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唔,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以为日本人还能坐的住?这会儿怕是已经在三堂会审了。那个男孩子也是自作孽,大家都在躲只有他偏要自己往枪口上撞。到时候就算真的查出来他与任何的抗日组织无关,他不死也是少了几层皮,绝对没有能力和胆量再做任何挑衅的行为。”
我从心脏到脚趾尖都抖了抖:“你是说他们会刑讯逼供?”
曹遇安得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流露:“唔,说好听些确实是,说得不好听那就是生不如死。反正我不相信他会完好无损地离开日本人的牢房。”他瞧我听得入神,突然止住了话头:“这些事和你又没关系,你知道的那么清楚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语气凄然:“他的下场说不定就是我们的将来,自然是要知道的。”
曹遇安认真的端详了我几秒钟,忽然出其不意地一伸手揽过了我。我一下子失去重心狠狠地砸在他的臂弯里。他的手在我的头顶轻抚,却仿佛撩拨着我的心弦。他的声音也便的温暖柔和起来:“这个世道里的每个人都只是沙漠里的一颗沙,海里的一叶扁舟,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消失不见了。我们能做的不过是拼尽了力气,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希望也要凭着生存的本能活下去。”
我轻声地向他确认:“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哪怕不惜牺牲别人的生命?”
他忽然“扑哧”一笑:“你以为日本军方是童叟无欺的商人吗?只要别人死了,我就可以活?在战争里可没有任何的规则和道义可讲的,他们打的是一本万利的算盘,除了他们自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从中获利。况且只要读过中国的历史就会知道,自古至今但凡占领中国的少数种族,必然会用惨无人道的屠杀手段。他们不傻,也不是真有什么心理疾病,而是他们知道中国人人多势众,自己的人数处于下风,绝不可能姑息养奸、养虎为患。所以一定要赶在中国人卷土重来之前,将由省的抵抗力量彻底消灭,这样一来或许就可以换取几十年安然无恙的统治。”
我忽然意识到不妙,“喔唷”一声叫道:“天啊,你怎么在车上讲这些。”
而曹遇安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放心,王叔是自己人,日本人不会知道我们今天说了些什么。”
他的态度感染到了我,我揪着的心也第一次有了着落。我苦笑着自嘲道:“着这场战争把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们没有办法轻易地相信别人,也不可能毫无保留地去对待别人。就算我们现在离得这么近,我们谁又能够说自己是毫无保留地呢?”
第118章 可怜华发生()
曹遇安知道任何安慰的话语不过只是惘然,于是沉默地把我揽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以至于我无法看到他任何神情的变化:“到时候我一定把所有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很多年后我回想起他说这番话的语气,始终疑心他偷偷地哭了。可这个当口我却并没有想太多,而是自觉地享受着他一手营造起来的安全感,仿佛即使天立刻塌了下来他也会替我撑着。
母亲见曹遇安送我回家,便婉言邀请他留下来喝杯茶。可曹遇安显然心有旁骛,,虽然是笑着婉拒,但明眼人一眼就晓得他一定急着去做某件事。我很善解人意地打断了母亲的好客:“遇安他还有要事处理,等下回有时间了,一定让他做东,大家好好聊聊。”
曹遇安走了以后,母亲找到机会同我语重心长地恳谈了一番。她大约是刚刚洗过头,银白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愈加醒目。我这才想起来母亲向来要强,父亲离开以后她一夜之间长出了无数的白发,可是在人前的时侯总是想尽办法用染发膏来遮盖。我心下酸涩不已:“妈,其实你不用总是那么操心的,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自己去面对所有的风雨和挑战了。”
母亲却是微微一笑,岁月风雨让她添了华发,却也让她沉淀得愈加坦然淡定:“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呀。你再大能大过我去吗?说到底,你们这三个就算到了我这个年纪,在我和你们父亲的眼里仍旧是孩子。况且”她叹了一口气才又说道:“你们三个这种脾气,专爱打抱不平,又是一点就着,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你们走到天涯海角,我的这颗心也就跟着到了天涯海角,不可能不惦记的。”她见我想要插话,便做手势示意我安静下来:“启智也是,你也是,你们都有秘密瞒着我。其实我也年轻过,我怎么会不晓得你们想要为国效力、创一份事业的志气?可是,很多事等你们到了我的年纪才会真正明白,所谓的抱负、热血在历史的洪流里就如同渺小的蜉蝣。多少人牺牲了身家性命,到头来又换回了什么?你爸爸如今还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启明又生死未卜,你和启智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还要靠什么撑下去!”
母亲的态度与刚开战那会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我一呆,也不管她是不是只是在套话,回应道:“每个母亲肯定都和你想的一样,但要是每个孩子都这么做了,中国的国门也就不攻自破了。二哥在做什么,说白了我也不不清楚。但我做的事情却并不怎么危险。我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好歹也算是为这场战争做了贡献。以后不管是胜是败,也算是问心无愧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让自己牵涉进危险里,也不会连累家里人跟着一起遭殃。你与其担心我,倒不如关心一下二哥的近况,我始终担心他和日本人有牵扯。不管他自认为做的多么高明、多么天衣无缝,与虎谋皮这种事情真没有几个人可以全身而退的。”
母亲显然对这场谈话的结果很是失望,她长叹一口气:“看起来你们两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我说不过你们,只好请你们两个凡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凡事记得留条后路,须知‘水至清而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
我伸手去握住母亲的手,只感觉冰凉刺骨,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放心吧妈,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爸和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再说,大哥和二哥是双生子,每每有什么事两个人都会有所感应。二哥都说了,他能预感到大哥一定还活着,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要如此的绝望。”
我和母亲谈话未果,兀自十分难受,于是走到窗前打算透透气,没想到却有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我下意识地把自己整个所到窗帘后头,这才敢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过了许久,我才猛然发觉,正对着我家的小洋楼上,竟然架着一太高倍望远镜。而如今望远镜黑洞洞的镜头直勾勾地对着我的窗口,玻璃在月光的映射下兀自闪着寒光。
我的脑袋里瞬间炸成了一锅粥,我摸着自己的胸口,心脏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强有力的节奏“突突”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随地都要从胸腔里蹦了出去。我惊惧地想着,这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摆个望远镜在家中,大半夜地窥探别人?我要是没有看错,镜头的方向分明便是我家的小洋房,那么他们窥探的是我还是另有其人?而他们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和功夫做这些,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有两个名字和两张脸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地闪回,我兀自犹疑不决,对面的这伙人究竟与那两人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自然最好,我还可以接着请他们帮忙调查偷窥者的身份。若是有关系,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若不幸至此,我的处境想来要比想象中更为凶险。
前段日子,二哥仗着洋行买办与青年才俊的身份在上海滩的上流社会异常活跃,与曹遇安和顾作言等一干人等皆有来往,也更让人摸不清楚他的底细。这些日子,他和卫二月的感情突飞猛进,又兼着求婚成功,大多数的时侯也不见他出去应酬交际了,而是同母亲一道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搬各种结婚用品。我突然灵光一现,如今这伙人要不是冲我来的,那便有可能是由于二哥的缘故。而这段时间以来二哥一反常态、韬光养晦,该不会是做错了什么事要刻意低调?又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正酝酿着一场更大的行动?
我思来想去,不晓得那个猜测更接近真相。可不管如何,我总要做些事来应对。一来可以验证自己的猜测,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我把屋里的灯光调暗,又把厚重的丝绒窗帘拉得密不透风。衣柜里一米多高的玩具人偶被我寻出来换上了我的洋装。我左看右看,这个人偶虽然长得挫了些,可灯光一打,投射在窗帘上的形状却很像是那么回事儿。我颇为满意地瞧了瞧自己的“杰作”,便迫不及待地调亮了灯光,等待自己的作品接受“检阅”。
第119章 日本人的武器足够把一幢楼给炸飞()
阁楼里常年黑灯瞎火、人迹罕至,想来那伙人也绝对不易注意到这么个阴暗的角落。我布置好了一切便叫上了二哥一起。如今他猫着腰蹲在我的身旁,语气里满是担忧:“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干嘛要监视我们家?他们在这多久了?”
他问的问题我没有一个能回答上来,便没好气地答道:“我看到了就第一时间通知你了,至于其他的我可一点也不知道,你要知道难道不会自己去调查啊。”
二哥怕我急了便要甩下他单干,便腆着脸道:“好然然,我也是担心嘛,万一这些人别有目的,家里那么多人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了。好了好了,我也不问了,免得你神经过度紧张。如今敌在明我在暗,我们就在这守着,倒要看看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和二哥都不是专业的间谍特工,也没有整晚监视的经验,所以没过两个钟头,已经呵欠连天,渐渐地支撑不住了。二哥无奈只好去泡了一杯清咖,想起来这玩意儿如今在上海滩上也快绝迹了,当真是千金难买。他喝了两口咖啡自觉地精神好了些便对我说:“要不这样,你要是不想睡呢就在我旁边眯一会,我先盯着这伙人有什么事儿再叫醒你。要是两个钟头里没事,我也叫醒你,咋们俩换个班,免得到时候撑不住。”
我略思索几秒,觉得他的主意当真可行,没过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猛烈的摇晃惊醒。我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二哥惨白的脸:“完了完了,刚才对面来了一大群人,他们在那嘀嘀咕咕的,说的竟然是日本话。当然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还带来了一大批的武器,看样子保不齐连重机枪、掷弹筒都有,这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暗杀了,就是打一仗也可以了。”
他这么一说,我整颗心都像是挑剔到了嗓子眼:“不至于吧?我们何德何能劳动日本人这么兴师动众。别说是重机枪、掷弹筒,就算是机关枪也根本是杀鸡用牛刀啊。”
二哥的脸就像是风云难测的天空,他一边查看着对面的情形,脸上的表情也在阴晴之间来回切换着:“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对着他的嬉皮笑脸真是一点幽默的心情都没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他一脸愁云惨雾:“坏消息是这些人运来的炸药和武器,就是把这幢楼炸飞了都绰绰有余。好消息是,我们似乎还没那么大的面子值得日本人大动干戈,看起来他们是有更大目标想要对付。如今我最关心的,一是这伙人的身份,二么就是他们要针对的人到底是谁。其实想要知道第二个答案也不是那么难,日本人现在才没有闲情意志去关心自己有没有被人盯上,我们只要在这安安静静地守株待兔,平时该干嘛干嘛,总能够揭穿他们的诡计。”
我不以为然:“你说了老半天还是一点儿建设性都没有。你分析来分析去我们还是得在这盯着,可是知道了结果以后又怎么办!”
二哥耸耸肩,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等事情有了眉目,自然是去找你的未婚夫想办法。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人脉,再加上口灿莲花、长袖善舞的本事,什么事到他手里都是分分钟搞定。不过要是他不乐意趟这趟浑水,你还能去找顾先生帮忙。我虽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放着你不管的。所以你如今至少有两条路可以走,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倒不如想想退路!”
我仍旧没好气地回答他:“谢谢你富有建设性的建议,也谢谢你做的巨大的努力。既然如此,你就在这好好守着,等守出了结果我就找人帮忙去。”我说完了犹觉得不解恨,又恶狠狠地加了一句:“如果那时候我们大家都还活着的话。”
我虽然在表面上狠狠地打击了二哥一番,可实际上能选择的路也不过他说的那两条。我反反复复地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找顾作言帮忙。信任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这种东西天生就稀缺而珍贵,一旦产生了裂痕却无论如何也恢复不了当初的样子了。我过去那么信任曹遇安,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地陷了进去。可后来,残酷的现实把我的信任渐渐磨灭殆尽。时至今日,我和他虽看似已经冰释前嫌,可当年那种傻傻的满心的依赖却再也找不回来了。而顾作言则不一样,他从来都没有隐藏过拉拢和利用我的目的,但行为处事却一派光明磊落,好几次有意无意地还帮了我天大的忙。于是,在“信任”这件事上,我心中的天平便毫无保留地倾向了他。
很显然的,我听从了自己的内心,在确认了那伙日本人的用意以后立刻用事先约定好的方式向顾作言发出了这样的讯息:“今日有一伙日本人秘密出没于我家对面的小洋楼中,根据观察,他们贮藏了数量众多的火药和武器,看来不日便会有大动作。若有时间,请安排会面。”
顾作言的回复也很是及时,第二天一早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客堂里,此时他的身份不过是来家里量身裁衣的红帮裁缝。事前我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可顾作言带来的结论却仍旧让我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坐在我面前,用一种近乎于漫不经心的调子说:“唔,我看你似乎是误会了。这些人可不是冲着‘别的什么人’来的,而是冲着你未来的‘先生’来的。如果不是我的情报出了问题的话,那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先生的身份不简单,至少绝对不会像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我绝对无意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但作为朋友和盟友,我必须提醒你,任何时候都不要百分百地相信一个人。或许你的轻信最终会害了你自己。”
顾作言很有些失礼的在我我对面吞云吐雾,见我嫌弃地摇了摇头,便自嘲地笑道:“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毕竟嘛,在此之前我骗过你也利用过你,说不定这一回也是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120章 外公的故事也许比外婆更曲折离奇()
杜若没想到自己自诩适应能力超强,却仍旧被新工作折腾得分身乏术。公司倒是很重视员工的培训和提升,杜若只要得空便会去参加职业相关的课程,只是这样一来倒是很难再挤出多余的时间去追查丢失的半部日记。林炜逸自从上次见面以后便再没有和她单独聊过天,偶尔在公司见到了,也不过是打个招呼便匆匆擦身而过,至于外祖父的身世故事自然也无从知晓了。不过得空的时候杜若仍旧会细细地摩挲泛黄的纸页,让自己的想象尽情地驰骋。
这样平静又稍显平淡的日子因为一个陌生的来电而被彻底打破。杜若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她才接了起来:“喂,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是职业而好听的女声:“请问是杜若小姐吗?我是上海电视台历史之声的编导sammi。”
杜若想着或许是要采访公司的运作情况,于是便从葛优躺的姿势换做了正襟危坐:“我是,您也可以叫我abby,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嘛?”
电话那头似乎轻轻一笑,也缓解了陌生和尴尬的情绪:“其实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有一档全新的节目正在前期筹备之中,想要在两个月后正式公开播出。”她顿了一顿,又说道:“其实这档节目是想要深入挖掘那些湮没于时光之中的往事,去发现那些默默无名却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物。”
sammi的话让杜若很是震惊,外婆的故事如果不是自己失手打碎了相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重见天日,那么sammi是怎么得知的?
杜若有些狐疑地问道:“所以您联系我是想了解什么?”
对方很显然能够感受到杜若的防备,于是解释道:“其实我们也是机缘巧合才知道了杜致远先生在中美两国建交时所作的努力,而我们经过采访和调查发现杜老先生在抗战时期也做出了十分重大的贡献,所以想要好好挖掘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sammi的话完全超出杜若的预想之外。原本她以为对方是对外婆的故事感兴趣,却不曾想到对方却是冲着外公而来的。她有些懵懂地回复到:“其实我外公的故事我也是这些天才知道,不过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见面聊一聊,希望可以对你们的工作有所帮助吧。”
三天以后,杜若和sammi便如约见面。杜若见sammi一身合体的职业装,剪着最流行的bob头,陪着特意晒出的小麦肤色和夸张的欧美妆容,让人印象深刻。sammi见到杜若,倒是丝毫也没有陌生和距离感。她十分熟稔地同杜若打招呼:“你说要晚点到,没想到就差了三分钟,我刚准备先出去抽支烟呢。”
杜若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椅背上,回给她一个微笑:“你去吧,我等你。”
杜若有些庆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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