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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烽烟录:时光为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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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要怎么做?会不会真的如他所说一样暴露了行踪,反倒害了家人?!
我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起来,外头夜色正浓,一弯孤月高悬在空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冷艳,而这种冷艳里竟透着肃杀不详的味道。脑海中的计划和信心一点点土崩瓦解,从这里爬下去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么诡异动作一定会引起路人的侧目,搞不好就让日本人闻风而来。一个声音阴仄仄地笑着:叫你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能当盖世英雄,结果还不是一切都在曹无险的掌控之下,半点都由不得自己。
第138章 人生不过一场交易()
我想着想着只觉得悲从中来,便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坐在墙角轻轻抽泣。许多事情一幕幕掠过脑海,反倒让我变得更为清醒。我虽然想着卫二月能平安无事地回到我的身边,但终究明白这一切只是痴人说梦,那具冷冰冰的尸体十有八九就是我的挚友。一直以来我被混混沌沌地牵扯进了一系列重大事件中,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自主权,也没真出过什么力。就这么想着想着,便头一歪,径自昏昏地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合衣躺在床上。窗帘很厚,又遮的密不透风的,竟不晓得此时究竟是何时。有人敲门,我瞬间直起身来:“请进。”
没想到推门而入的竟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人——曹无险。他一脸凶神恶煞地叫我:“醒了就快点起来,下楼。”
我愣了几秒:“唔,你终于愿意带我去看二月了?”我说着便激动地去抓他的手臂:“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冷血无情。”
曹无险也着实被我的举动惊得呆了一呆:“呃。你不用那么早下判断,你下楼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他模棱两可的话在我看来就是不详的预兆,我蓬头垢面地穿着睡袍就往下跑,却看到全家人都神情肃穆地聚集在客厅里,母亲低低地哭着,消失了好几天的二哥也出现了,但他的脸上却不见往日的轻松,愁云惨雾地罩着。瘦削的脸颊显出极不正常的白,显然是吃了一番苦头的。
他回头看见我,并不上来拥抱我。而是眼中含泪、声音沙哑地道:“然然,我回来了,可二月她怎么就走了呢?!”他本是个口才极出色的人,可因为关心则乱,此时说的话却是词不达意。我知道他的难过,可嘴边堆了好多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思及二月和我之前的点点滴滴,以及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都无法接受她已经离开的现实。我看见二哥手中捧着的小坛子,整个人都支撑不住趔趄了好几步。二哥苦笑着望向我:“很难接受吧?我离开时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就成了这么小小一个骨灰坛子。你再也看不到这个人,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生活失去了方向,未来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想要说些劝慰的话,可到头来却发现什么都说不上来。诚然我知道二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该那么颓唐,但事实上我的状态却只会比二哥更加糟糕。我发现我竟然连落泪的能力都已经失去了,支撑我的精神力量在在一瞬间彻底坍塌。
我想到和卫二月的相识,想到我们所经历的困惑与迷茫,又想到最后没有结局的分离,便希望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噩梦。我下意识地去捏自己的大腿,疼痛感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无误的。
二哥见我已然摇摇欲坠,便走来搂住我:“然然,我知道你伤心,我比你更绝望。可现在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去找出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就此放弃。二月的死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从今往后,我会找到那些害了她的人,让他们为二月的死付出最大的代
我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里头有一簇簇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我捏着拳头复合他:“你说的对,绝对不能放弃,要让那些恶人付出代价。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尽我所有的能力帮助你。”
二哥却苦笑着摇了摇头:“然然,你想的还是太过单纯。二月的死是一记警钟,告诉我们谁都不可能躲得开战争的阴影,对任何人来说,即使是毫无关系、手无寸铁的平民,随时都是丧命的可能,更何况是那些士兵呢。”
我嗫嚅着:“二哥,你不是一直在和他们斗争么。”
二哥却打断我:“不够,完全不够。我们做的这些自以为能抵挡住日本人日益逼近的脚步,但实际上却只是隔靴搔痒罢了。从今往后,我们对日本人不会再心慈手软,也不会再寄希望于英、美列强会居中调停,替我们出头。也不希冀日本人会顾及国际形象,还和我们玩虚与委蛇的场面功夫。早在他们准备发动这场战争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强盗了,不会有人和你谈道义公平,更不会在乎是不是会有平民伤亡”他越说越是义愤填膺,两只拳头攥地紧紧地,有力地摆动着。而我们各怀着心思,也不曾去阻止他。
倒是曹无险实在忍不住,说道:“朱少爷,这里不是学校,不需要你慷慨激昂,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下来商量计策。我答应你和朱小姐的事办的不说满分,也算是没出过什么差池。你和朱小姐答应我的事情却一件都尚未履行。要不这样,两位要是有时间,我们不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我总防备着曹无险做事不地道,没想他却是个真小人,连伪君子都不屑的做,坦坦荡荡地直指要害。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二哥已经爽利地应道:“好,答应你的事情我绝不会反悔。”
我跟着他们朝书房走去,前面是沉默,后头则是一片凝重,我无法揣测曹无险到底意欲何为,总担心他要提出些过分的要求,到头来让我和二哥焦头烂额。
当我和二哥走进书房的时候,曹无险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好整以暇地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二位就请坐吧。”曹无险关上门,似乎很是客气地邀请我们就坐。然而事实上却是满满一副主人翁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态度让然人实在有些不舒服:“我这人不喜欢装腔作势,你们心里也清楚,我选择帮助你们是因为看中你们的利用价值。现在你们的家里人暂时不会有危险,你们也该兑现自给的承诺,也好让我得到应有的回报。”
二哥一脸凝重,紧绷的下颌线条和坚毅的眉眼总觉得陌生而熟悉。这不是我所了解的二哥的样子,反倒更像是一向稳重而沉默的大哥。而且不知何时开始,二哥的长相似乎也发生了某年改变,圆润被深邃所取代,身上玩世不恭的味道也褪去了,时常能在不经意间看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139章 身份成谜()
我怔忡了几秒,曹无险却已经已经接口道:“接下去我会依照承诺将你们的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若是有可能更会将他们送到香港或者国外。但你们即将就要接受危险的任务,甚至可能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无奈地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给你造成了这样的误解,我接受了你的帮助,就一定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可是我对我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信心,能不能完成任务尚不好说,若是落在日本人的手里又被言行逼供,说不定我就一股脑儿都招了。”
曹无险的声音里都透着卖弄的意味:“在我看来,朱小姐可是厉害的很,您医术高明,又说一口流利的日文。只要你愿意,就能改头换面边城彻头彻尾的日本人。”
我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便道:“您想多了,暂且不说我的医术和日语到底是什么水平,单单说做卧底这件事,我天生就不是这个料。日本人用不着威逼利诱,我就把所有的内情都招了。”
曹无险却笑道:“朱小姐,我们不说国家大义,就是为了你的家人,也请不要再推脱。”
话已至此,我知道再僵持下去除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对我和家人的安危而言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我一咬牙道:“你想如何,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无险道:“三天以后,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从那天开始,你会接受非常严酷的训练,你会改头换面,直至收获一个全新的身份。到时候,即使是你的亲生父母同你面对面,都不会认出你,你就可以开始你的任务了。”
我被曹无险的一番言辞说的毫无招架之力,也就傻傻地望着他,不发一言。
他见我已然被说动,便再接再厉地说道:“其实训练营对你而言何尝不是最好的归宿,可以暂时保你性命无虞。”他的脸凑在我的眼前,眼神里闪烁着诡谲的光芒:“没有问题的话,你就可以先走了。我和你哥哥还有要事商谈。”
我见二哥神凝重,连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动着,心里边没由来地一沉。我自知自身难保,更不可能帮到二哥,就只能乖乖地走出书房。直到我关上房门,仍旧能感受到曹无险审视的目光一路尾随,如芒在背,扎的我背后发毛。
二哥同曹无险的谈话持续了整整几个钟头,谈完了,二哥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甚至刻意地避开了我关心的眼神,径直走过我,转而郑重地向祖父与母亲道别。窗外更深露重,家里的每一个人却都何怀心事,每间房间都亮着灯,竟是无人入眠。
差不多两三点的样子,房门被人轻轻扣响,我条件反射一般地起床开门,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便是二哥。
“然然,我差不多就要走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在走之前告诉你,但你却要替我保密,不管出了任何的事情,都要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
我在他的脸上瞧出离别的意味,那种斩钉截铁的落寞告诉我,他是抱着赴死的决心离开的。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连嗓子也涩的粗嘎难听:“二哥,你说吧,我答应你的事,就是死也不会违背的。”
二哥却是萧索地一笑:“在这么个乱世,生死也就在一线之间,生生死死的事情也早就该参透了。我想同你说的事情却不止如此。这段时间,你和家人只道我是老二,但实际上我是朱启明。”
在他的想象里,我应该对他的这番话表现出巨大的震惊,但事实上我却十分冷静,我轻轻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大哥见我那么冷静,倒是有一瞬间的错愕。然而他很快就又回复如初,脸上的神情又转为落寞平静:“看来你早就已经猜了出来,没想到小妹妹已经长大了,那么沉得住气又能独当一面。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冒充老二,这也是我的无奈之举。自从我与父亲去了重庆,中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现在国民政府要我潜回上海找回一份秘密档案,我的身份太容易被人关注,行动就十分不便。所以就假借了老二的名义在上海展开行动,现在看来我的选择还是很正确的。这段时间我的工作开展得卓有成效,不仅找回了秘密档案,就连日本人最新的战报和安排也被我顺利缴获。如今曹无险希望我回重庆替他找人,在不触及党国利益的情况之下,救出他们的人。”
乍听之下,我不由得大惊失色:“什么?照你所说,曹无险竟会是共产党?!那么曹遇安呢?顾作言呢?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竟分不清究竟谁是敌谁是友。“
大哥冷冷一笑,只嘴角勾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共党?别人我不确定,但曹无险必然不是。他是美国人安插在上海多年的成熟谍报人员,那么多年拿的也是美钞,和共党完全不是一路人。只不多现在局势发生变化,世界各国和不同的党派终于尽释前嫌,开始合作来对抗德、日联盟。我们同他们算不上朋友,但也是一个战线的盟友,在某种程度上,互相之间的合作也是被允许和认可的。”
我不由感叹道:“可抗战之前,国共两党还是水火不容的架势。”
大哥道:“战争年代,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和目标,就能结成盟友。呵呵,你或许觉得这样的关系令你不屑,但事实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阻止日本人的步步紧逼。”
他的话真实得令人无法反驳,我的心揪得更紧了:“可是听说重庆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要是让人盯上了,说不定会给你和父亲造成很大的困扰。”
大哥淡淡一笑:“困扰,能有多大的困扰。父亲到了重庆就开始颐养天年,手上压根便没有什么称得上重要的工作了。”
我心里更是惊恐:“你是说父亲被架空了?他被怀疑了?他工作一向兢兢业业,同其他的党派斗争也完全无关,连他这样与世无争的老好人都要被怀疑,还怎么指望这个整个国家同仇敌忾、抵御外敌?”
第140章 再一次离别()
我情绪激动,想到父亲的境遇就难免义愤填膺。但大哥的态度却是云淡风轻,似乎一切只是寻常。就在这么一个瞬间,我突然就顿悟了。大哥不说,怕是早已对他们的做派了然于胸。这些时日,大家怕是早已经忘记了党派间势同水火的斗争了。
其实,若没有日本人的强行搅局,军阀割据还将继续,党派间的斗争也会愈演愈烈。而日本人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被牵扯到抵御外敌的方向上去了,大家同仇敌忾,倒也是一派祥和。可是陪都重庆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副样子。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一如既往的尔虞我诈。除了偶尔飞过头顶的日本战机,这里几乎是一幅太平盛世的样子。一太平认得劣根性又不免浮出水面,恨不得在巴掌大的地盘李都得你死我活才好。
大哥最后给我留下了一个漂亮的镀金镶嵌水晶的粉盒:“这个东西是我在重庆花了几根金条才在黑市上搞到的走俏货,你好好收着,千万不要弄丢了。要是到时候有人来问你要这个东西,那你便给他吧。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你能答应我么?”
他说的很是晦涩,但我却明白手里的这个精雕细琢的小玩意儿是他后手。一旦发生了状况外的变故,这个东西可能会救他一命。我望着他郑重地点头:“好。没有人来找我,这个粉盒就永远只是一个粉盒,我会一直好好地珍藏它。如果那个人最后还是来找我了,我发誓一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大哥听完我的承诺,脸上终于显出放松的神态。他随手将衣帽架上的呢子大衣披在身上,又戴上了厚重的围巾和呢帽,便开了门走进一片风雪之中。打开又合上的门瞬间带入了一阵冷风,仿佛小箭一般朝我嗖嗖地刺来。我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晨褛,心中最强烈的念头便是:今年这个冬天真是漫长啊,怎么过都过不去的感觉。
我见家里安静得几乎如空城一般,心里更是没由来的一紧。我上楼去整理行囊,其实在开战以后本来就没有添置多少行头,上一次急着搬家又丢了大半,现在余下的不过几件日常的旗袍和毛衣,还有当时随手披在身上的一件呢子大衣,其他的一应全都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我把这些少的可怜的衣物一件件叠好收进皮箱里,却不曾想从里头掉出一封信来。我警觉地瞧了瞧四周,把窗帘和卧室门都关上了,才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信件。我心里头暗暗心惊,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竟已经怀疑起了身边的人,似乎每一次出事敌人总会比我们快一步,似乎就是我们中的哪个人把消息散布了出去
我越想越心惊,就像当年寓言故事里丢了刀的人,觉得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每一个人都藏着秘密。我摇一摇头努力将疑窦扫到脑后,低头去看信里的内容。这是一张正面像,画中的人英姿勃发,穿着一身戎装,而那服装我自然是认得出的,是日本校官专用的服装。可照片上的那张脸却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那坚毅的眼神更像是大哥,但是浑身上下昂扬的少年气又更像是二哥。背面不见任何的文字描述,只有一行日期:1941731。
我不由得心里一颤,心跳也漏了一拍。这个时间同二哥失踪的时间吻合,但同样的时候大哥在做什么我也全然不知。这到底是一张为了卧底日本军营而拍的照片还是一张真正的戎装照?一切都是未解的谜题。
短短的时间里,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逆转,无数的秘密将我包围,让我几乎产生了窒息之感。更让我疑惑不解的是这张照片的来源,按说这次搬家做的极其隐蔽,邻居和朋友都一概不知,就连消息最灵通的日本特工事前事后也是毫无反应,说是天衣无缝也毫不为过。可是这张照片却让表面上的太平变为子虚乌有。要么是有人趁我不备悄悄潜入,要么是家里出了内鬼。我走到窗前轻轻撩起窗帘,原本被我锁上的窗户现在开的老大,冷风呼呼地灌进室内。那黑洞洞的窗口,就像是怪物巨大的口,仿佛随时都要把我吞噬进去似的。
既然早不到任何关于来人得过这里的证据,那么所有的焦点就在这样照片本身了。照片上的这个人究竟是大哥还是二哥?如果是二哥,那么这就解释了他离开之后的去向。如果是大哥,那么他所说的关于重庆的一切便都是谎言了。但无论是谁,为什么会穿着日军校官的服饰拍照?为何照片又会落到我的手上?
而我也深刻地意识到,这张照片的出现无非是出于两种目的,要么是警告,让我警惕周遭所有的人;要么是示威,让我更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我只觉得一场巨大的阴谋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兜头盖了下来,连同我一起被裹挟其中,无法挣扎、没有出路。
第二日早上,我顶着一对拖到下巴的黑眼圈匆匆出门,刚走到门口,连外头的情况都没瞧个清楚,就被一个黑衣壮汉一把塞进了车里。我整个人都被惊惧笼罩着,浑身的肌肉都不由得紧张起来。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上一回被绑架时的场景。即使有曹遇安舍命相救,我亦是九死一生。现在曹遇安自己分身乏术,我的命运更是可想而知。
谁知那个看着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壮汉却一边安慰我:“朱小姐,你别害怕。我看着虽然不像个好人,但熟悉我的人都很喜欢我的。你不见外的话可以叫我大胡,以后需要帮忙的话和我说就好。”
见到他的排场架势我的心里已经了然,但仍旧战战兢兢地问道:“所以你是曹先生派来接我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大胡看我满脸紧张,便笑着道:“朱小姐,到了你就知道了,曹先生正在等你呢。”他不笑倒还好,一笑脸上的赘肉和伤疤全都撑了开来,愈加显得狰狞可怕。但我对他却生出一种没有来的亲近感,同这样直爽而简单的人打交道,才不需要让每一根神经都变成紧绷的弦。
第141章 人间修罗场()
大胡的直率让我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我点点头,带着点感激的语气道:“谢谢,以后就要麻烦您了。”
我的改头换面之旅就这样不期然地开始了。训练营建在一栋门禁森严的英式洋房里。巨大的洋房被成荫的绿树所覆盖,哪怕就在墙外,也决计看不清里头究竟发生着什么。走进洋房,里也是一副安静祥和的模样,就像是这幢楼对外宣称的那样,是一家时尚报刊的编辑部。里头的人出出进进,都是装扮入时的男女青年,身上瞧不出一丝一毫的战争的痕迹,而满是奢靡的味道。
但走到走廊的深处,看似已是尽头,那墙壁却是活动的。按下机关的刹那,严丝合缝的墙壁轰然洞开,里头却是另一番天地了。映入眼帘的场景让我暗暗心惊,身穿训练服的受训者们与自己的对手做着殊死的较量,似乎正在接受一场一场严酷的考核。
曹无险一回头看看见我,做出一副亲热的样子:“哟,然然,要不是我抽不开身,应该亲自去接你的。同事们你都认识了是吧?呵呵,以后你们就要共同进退了。”
我真想伸手撕掉他脸上伪善的假面,眼前的现实告诉我,这是一个残酷而严厉的地方,绝不是探亲访友那么轻松。但我最后什么都没做,因为我知道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好,至少能够稍许缓解我的情绪。我冷静而冷淡地说:“我知道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就公事公办吧,不用特意照顾我的感受。”
曹无险笑着望向我,可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全无笑意:“既然如此那便太好了,过会会有人专门负责接待你正式入营,我就先走了。”我目送着他的背影气宇轩昂地离开我的视线,便觉得瑜伽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这个人若要是个间谍,也是一层身份叠着另一层,不到最后谁也弄不清他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不到五分钟,一个一身戎装的女军官向我走来:“你好,098,我是徐襄晴。在你正式进入训练营前,我需要和你做最后一次的确认。你准备接受考验了吗?”
她一脸的严肃,那神情仿佛我不是即将成为她的战友,而是马上就要上刑场一般。我知道她的询问不过是例行公事走个过场而已,她不可能真来关心我的意愿,就算我现在想要临阵脱逃,也绝对不会给我反悔的余地。
我一咬牙,笑道:“我既然已经选择了为民族的抗战事业做出贡献,就从没想过要后悔。我既然答应了,即使付出我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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