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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烽烟录:时光为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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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唔，我懂了。怪不得曹校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如果这两个人丢了，第一个吃排头的就是他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其实还不止呢，就像你说的，要是调查队真的来了，整个训练营又要天翻地覆一次。你又不晓得徐襄晴和陈主任没有留下后手。要是训练营里还有日本间谍，他们现在一定开心地不得了，这里越乱他们越有可乘之机不是么！”
我和christina、璐璐一路走一路讨论着各种可能性，而我心中不详的预感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强烈。这个安主任果然比徐襄晴要老奸巨猾的多，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失控，曹无险的的权利也日渐收缩。等到调查组真的进入训练营的那一天，我们所有人的底牌都会被揭开。
我想我大概是整个训练营里最纠结的一个人了，内心的交战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吞噬殆尽。一方面，我自然洗完021号和那个男孩子可以被救走，这样顾作言和时译之的身份便不会大白于天下；另一方面我又希望曹无险不会因为这件事成为上峰的弃子，那么对我而言便会是毁灭性的打击。只是世间安得双全法，可以让双方都得力？我想来想去，这件事最后都是个死结，而我无论如何似乎都逃不过这一关了。
christina虽然不知隐情，但她见我一脸惆怅，便劝慰我说：“虽然现在这么个情况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但是我们受波及的程度似乎是最小的。又要忙着抓共党，又要忙着查日本人，他们看起来是有得忙了，我们到可以隔岸观火，好好思考一下对策。”
我心中暗暗叹气，谁让我自己命苦，被夹在了几方势力之间，现在不管哪方出事，我都要给他们陪葬了。
曹无险和安然严阵以待地准备将两个人送往中统特别调查队，训练营里的管理人员也大多加入了押送的队伍，一同踏上了未知的行程。但训练营也面临着组建以来最防御空虚的阶段，若是有人别有用心地在这个时间趁虚而入，再和训练营中的人来个里应外合，那对于曹无险来说才真的叫作前途未卜、后院起火。
不过曹无险在离开之前也算作了周全的安排，付涛和其他几个教官留了下来监督训练营中的事务，平常正常的课程和训练也被叫停，所有的学员都被告知留在宿舍中不准外出，这样一来只要守住宿舍楼，那么里应外合就成了枉然。另一方便，曹无险也提前搬了救兵，打着维护治安的名义，把自己租界警局的一帮手下全叫了过来。整个训练营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看起来倒像是铁塔似的易守难攻了。
第159章 隔墙有耳（）
christina怕隔墙有耳，特意把宿舍的门锁了起来，确认了不会被人打开，才转头对我们道：“恩，这下我可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兴师动众地把大家都聚集到礼堂里，因为这样以来就可以让我们互相检举揭发，这段时间怕是要人人告密、鸡飞狗跳了。”
我生来最厌恶检举揭发这样的小人行径：“那岂不是是和家长里短的长舌妇一样了，自以为学当年武则天，却不知道又有多少少无辜之人会平白受冤。”
christina轻轻一笑：“你还有心情去担心别人，你想想这段时间我们出了多少事，又有多少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上一次雪儿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了徐襄晴，你说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属于哪方势力？”
璐璐想到这一节便不由得有些忿忿：“说起那个雪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上一次差一点害得我们丢了性命，好在有曹校长力挽狂澜救了我们，我这颗心却一直提在了嗓子眼儿，没一天能睡个安稳觉。现在她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还上赶着来和我们套近乎，你说这种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啧啧道：“她要是傻，我们不就是傻得无药可救了？上一回037和徐襄晴的事件没能牵连到她，是因为她与她们并不属于同一派。但是她暗害我们却是不争的事实，必然也不是正义的阵营。”
璐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至少她不是日本人的走狗，也算不上太可恶。”
christina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太阳穴：“你这个脑子，要真的结业了，要怎么活下去！她和徐襄晴不过是分属不同的系统，定然还是为日本人办事的，不然为什么对我们下狠手？哪怕她是属于军统的或者是共党，也绝没有理由置我们于死地不是么？”
璐璐点点头，满脸的困苦忧伤：“你说的不错，我真是不适合挑战谍报工作，现在我这个脑子真是完全不够用了。现在大家都被关在寝室里禁足，我就索性睡个午觉养精蓄税，待会儿肯定会有大事发生。”
她说着便自己上床睡了，不多时便传来了低沉又和缓的呼吸声。christina轻轻一笑：“要是这世间人人都能和她一样单纯又不争，哪还有这些人间惨象。”
她又压低了声音悄悄问我：“刚才璐璐在，我不方便问你，现在我倒想问问你。”
我把手悄悄放在手背上轻轻一按：“你问，我一定如实相告。”
她便又问道：“我一直很好奇，曹先生之前明明和日本人关系很是亲近，你又是他的未婚妻，怎么就得罪了日本人，让他们非得要置你们于死地呢？”
我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也很是纳闷，怕是曹先生无意间探知了他们机密，他们又疑心我也知道了内幕，担心我会把秘密泄露出去，所以处处想方设法地针对我。上一次，我和家人的住所也被日本人一把火烧了，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幸好有曹校长出手帮忙，安排我进了训练营，我才能苟延残喘地活到今天。”
christina若有所思：“这么说也是了，作为谍报人员的爱人，确实时时面临着生命危险。所以很多时候，谍报工作人员都会与自己的同志假扮夫妻，好让工作顺利地开展。曹先生处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却寻了你这样的女学生做未婚妻，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我想着曹遇安定然已经把我的情况告知了christina，所以便主动地坦诚了一切：“其实曹遇安当时看中的真是我身份清白、与任何势力都毫无瓜葛，这对他工作的开展更为有利。哪知道后来出了那么多事，我的两个哥哥又分属于不同的阵营，日本人自然害怕自己的事情让我透露给了亲哥哥们，所以一门心思地想要除掉我。”
christina冷冷一笑：“日本人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他们倒不怕自己的所作所为彻底惹恼了曹先生，让他倒戈相向，倒把他们的内幕全都泄露了出去。”
我道：“怕是他们早就疑心上了曹遇安，之前是隐忍不发，现在索性借着这件事撕破了脸，彻底地永绝后患。你想想日本人是多么奸猾狡诈，让曹遇安这种难以控制的人在自己眼前招摇，不就是给自己埋了颗定时炸弹么。仗打到这个程度，他们现在真的是完全肆无忌惮了，就算是英美都不放在眼里了，怎么还能容忍国民政府在他眼皮子地下抗日救国？”
christina悠悠地叹了口气：“我们是彻底困在这里了，曹先生的待要如何我们都顾不上了。倒是要好好地思量出个对策，今天的难关要如何过去才好。”她的口气里满是担忧和叹息，这里面所蕴含的情愫，甚至不是同志两个字所能概括的。我心中微酸，曹遇安这个人无论走到哪里总能让无数的女孩子为他芳心暗许，惹出春愁无险的。我又不由得想到上一回苏舜卿的惨死，更是没由来得一阵惆怅。
christina不由劝我：“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其实说到底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曹先生每一次递来的全都是捷报，以他的聪明肯定不会让自己落入日本人的圈套里。”
我摇摇头：“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我是突然想到了苏舜卿的死。上海滩上的红舞女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日本人杀害了，最后连一点儿水花都没有激起。”
christina望着我，脸色一凝：“还有你，虽然多数时候都比璐璐更稳重谨慎，但是心软来却处处都是破绽。苏舜卿是为了我们的事业而死的，我们的同志们自然不会忘记她的付出和贡献。我看你在礼堂上的表现，肯定又在操心那两个男孩子的安危。他们是共党，按照委员长‘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都是最不可饶恕的人。他们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现在就默默祈求曹校长能够安安稳稳地将他们送到中统特别调查组吧！”
我心中愁肠百结，我的矛盾和为难就是连christina都不能告诉的，她只当我是多管闲事，殊不知这对我来说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过她却有一件事情说的再准确不过了，现在我们谁的事都管不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第160章 激战（）
我和christina聊了那么久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起身去倒水。无意间看到的场景到让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不知什么时候，一队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训练营的门口，两个报社职员不知为何落在了黑衣人的手里，现在他们以职员为人质，正和曹无险安排的租界警察对峙着。
我一见之下不由得心惊肉跳：“christina，你猜的不错，果然出大事了。”
christina却能沉得住气：“别激动，先喝口水，到能什么事情能把你吓成这样子。”
她走到窗前望了望：“唔，日本人果然按耐不住了，不过这么些人，真以为自己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她用手指轻点着自己的脸颊：“唔，这个架势到让我觉得他们是为了隐藏背后更大的阴谋。你猜他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训练营里是不是有人就要出手了呢？”
我一拍大腿：“对啊，原来他们做这一出是为了给里面的人一个暗号。而且门口警察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了过去，要是训练营里再有些什么事，就只能靠付教官和那几个留守的守卫了。”
璐璐本来还高枕而卧着，这时候也被我惊醒了。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怎么，是不是有人在开枪？”
christina满脸笑意地看着她：“是啊，马上就枪战了呢。”
我见璐璐一脸茫然，便向她招招手：“快过来，看看外面的情况你就清楚啦。”
便在此时，只听见宿舍楼内砰的一声。christina立刻回头：“不好，果然动手了。现在我们手上没有武器根本无法和他们对抗。璐璐你快把桌子挪过去顶住门，我现在就把窗帘给拉上。二月你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我们也好有所防范。”
我暗自摸了摸暗兜里那把袖珍手枪，终于还是没有拿出来。我把平日放在抽屉里的匕首都拿了出来：“只有这些匕首，近身格斗的时候或许可以派上点用场吧。”
璐璐眼珠转了几转，突然道：“上次我就发现椅子焊的不牢，我们一起用力把椅腿卸下来，总比这些袖珍小刀管用得多。”
我无言以对，只能强行挽尊：“你说得是不错，但是这刀虽然小，却很锐利，近身搏斗的时候一定可以用得上。”
christina突然出手制止了我们的对话：“快听，外面怎么那么大动静。”
我和璐璐对视一眼立马屏息凝神，刚才我们把房间的门窗都完全封闭起来，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全然没有发现外面的情况已经如此焦灼。走廊里想起了密集的脚步声，看起来并非是独狼式的单打独斗。过了一段时间，脚步声戛然而止，就可以听见巨大的撞门声和搏斗声，再接着就是重重的几声枪响，看起来哪个寝室里的学员怕是性命不报了。
唇亡齿寒的同理心让我们惊惧万分，一向冷静机敏的christina看着手中的椅腿哑然失笑：“我们手上的这些武器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现在所作的一切努力不过是徒劳罢了。”
璐璐努力地想要从狭窄的门缝里一窥外面的情形：“你们听，这个枪声离我们还有些距离，我想付指导员他们肯定已经赶过来啦，我们现在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啊。”她回过头，满脸期待地等着我的回复。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christina：“我试试看敲击墙壁，看看隔壁寝室的学员能不能听得到。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联合起来一同对抗那伙人。我曾经听说完成结业训练又没有离营的学员都会被授予配枪，轮值的监督队也会被赋予配枪的权利。我们就用摩斯电码号召那些有枪的学员奋起反击，而我们则可以掩护他们。”
christina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唔，你这个道理倒不是不可能。这样，你去沟通401寝室，我去沟通405寝室。”
璐璐望着我们：“那我呢？”
我笑着揶揄她：“你就守好大门吧。”
我用摩斯密码敲出了“有人在吗”几个字，然后便是焦灼的等待。或许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却显得无限漫长。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砰砰”地跳着，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明显。
终于，我等到了对方的发来的信息“在，有事吗？”
我轻声地与christina和璐璐分享了这个信，christina也欣喜地表示：“我也已经和隔壁沟通上啦。”
一时之间，我们的信息就如同一条信息链般传遍了全楼，很快反馈信息也发了过来：“12点钟准时行动，持枪的学员已经待命，其他的学员用门板作为掩护，从两面向中间推进。”
我望了望墙上的时钟，还有三分钟便是约定的时间了。我们本来充满斗志，可一旦进入等待之中，就又陷入了焦灼难耐的情绪里。我的心跳仿佛也和时钟的节奏融为了一体。christina走过来拥抱了我和璐璐：“要有信心，一旦能过了这一关，一定会有后福的。”
12点一到，密集的枪声便已经响起，我们顶着卸下的门板一路前行，仿佛能够感受到子弹呼啸着从自己的头上飞过。我趁人不备偷偷地将匕首换成了曹无险送我的袖珍手枪。他曾经说过，这把枪虽然体积迷你，但是威力却并不小，不管是自救还是御敌总比匕首更为有用。
我又有些做贼心虚似的望了望christina和璐璐，见她们如临大敌地注视着前方，忐忑的心便彻底放了下来。
突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叫道：“付涛、常宇，是时候解开你们的真面目了。没想到你们藏得那么深，还是耐不住性子狗急跳墙了。”我和christina一个对视，突然意识到了声音的主人就是数次救我的男学员。而更让人震惊的是他说出的两个名字，付涛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温和的好好先生，却没想到他才是日本人埋下的炸弹。
我突然想起来，发现袭击037号的那半截手柄以后，便引发了一连串地震似的变故。而付涛则迟迟没能查出背后的势力。看起来今天他之所以发难，是因为家徽的主人绝不希望和战争、暗杀一类的时间扯上联系，那么那个人的身份一定是位高权重了。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那个男学员大叫不妙：“大家快蹲下，用门板掩护好自己。这门板上覆盖着铜皮，可以保证大家的安全。”
第161章 急转直下（）
而付涛也是不甘示弱：“听他瞎说还不如问问我手中的枪答不答应。你们都听好了，别以为这些乌合之众能救得了你们，也别指望你们的曹校长还闲功夫来管你们。现在他怕是自身难保了，哈哈哈哈。”
付涛原本一直是温和有礼的个性，今天突然显示出完全不同的另一面，让我们着实惊讶了一把，大家都知道付涛用的不过是心理战术，可是想到双方实力的差距，内心仍旧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过了良久，突然有人振臂一呼，叫道：“绝不向日本人低头，同仇敌忾、共同进退。”他这一叫，就如同的潮水一般引发了现场连绵不绝的呼喊声。
付涛突然朝天鸣枪，瞬间整个楼道里便弥漫着恐惧的气氛：“既然你们冥顽不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不管是有枪的还是没枪的，全部都无差别对待。要是觉得自己死得冤枉，可千万别赖我，要怪就怪那些带头闹事的。”
他说着便朝着男学员所在的方向猛烈地射击，而学员们也不甘示弱奋起反击。一阵枪响之后带着浓郁火药味的烟雾四散而开，烟雾中便有人中弹，发出几声悲惨的叫声。
我分不清究竟哪一方占了上风，本想去拍一拍身边的christina寻求安慰，没想到却摸了一个空。我心里一凉，再抬头去看时，只见christina正做出作战的姿态在烟雾中步步前行。
“不好”我在心中叫道。我懊恼地一拍大腿，我早该想到christina和那个男生都属于曹遇安一派，绝不会白白坐视自己的通知身处险境。看来她一直在伺机而动，就是等着这个机会，趁着视线不明，摸到付涛一方所在的位置，给他们致命对的一击。而在这一片烟雾之中，偷偷摸向付涛的定然不止christina一个，她的那些同志们定然也在其中。
付涛一方荷枪实弹、武器精良，而christina却只有匕首和椅腿做武器，实力相差实在过于悬殊。我未及多想便掏出了藏在暗袋中的袖珍手枪，对璐璐交代了一句“照顾好自己，仔细子弹”，便一闪身也冲进了烟雾之中。或许是早有约定，也或许是那个男学员见到烟雾即将散去，在烟雾中潜行的人换回处在毫无防卫的境地。所以他很是时机地朝着一团浓雾里扔出一枚烟雾弹，一时间，眼前的能见度直接逼近于零。
在我陷入迷惘之际，有一个人突然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臂，低沉的嗓音有着神奇的魔力，让我瞬间安下心来：“别出声跟着我。”我跟着christina在安全通道里一路迂回，很快就到了付涛一方的身后。
christina用手语告诉我等待男学员的通知，一旦枪声中出现开始的暗示，我们就立刻从背后突袭付涛。就在这个时候，christina的视线忽然落在了我的袖珍手枪上，她再抬起头来时，我便有些不敢同她对视了。
她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做出让大家保持倾听的姿势。我心中默念道“最终的战斗终于要打响了”
果然，率先发难的是男学员一方，付涛自以为占据了上风便有些掉以轻心，很快便听到了几声惨叫和有人摔倒的声音，我随着christina的指令破门而出，举起手枪朝着面前的背影射去。只听“砰”地一响，那个人便栽倒在了地上。我整个人便是一愣，原来杀人竟是这个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christina却扑过来把我按在了地上：“愣着做什么，子弹可不长眼睛。”一片硝烟之中，付涛一方有人已然调转了枪口，有人却还和男学员一方激烈地交火。
我不愿意手无寸铁的学员们受到伤害，便推开了护着我的christina：“他们手里没抢，这样冲上来只能是无谓的牺牲。我这把枪里还有四发子弹，我打完了你就掩护我重新装弹，应该可以帮他们拖延一些时间。”
我对准离我最近的两个人猛然开枪，他们根本不知如何中弹便倒了下来。一旁的付涛近在咫尺，我无暇思考便连续扣动扳机。没想到他却已有防备，两枪只是擦着他的手臂和小腿而过，虽然见了血，却并不致命。身后的christina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中的椅脚扔了过去，付涛吃痛，即将拿到枪的手就是一松。很快christina又拔出了匕首扑了上去，学员们也纷纷一拥而上，这场战斗成败已定，付涛早已成了困兽。
我用最快的速度填充好子弹便冲了过去，以最快地速度解决了眼前的肉搏。但对于付涛我却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只要能撬开他的嘴，必然可以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我将最后一颗子弹钉在了他右手臂上，他最后的力气耗尽，christina便和一拥而上的学员们彻底制服了他。
楼道里响起欢呼声，我人生经历过的第一场真正的战斗就以胜利而告终了。璐璐把湿手巾递到我和christina的手中：“两位女英雄先看看自己的样子吧，这一脸的硝烟和血水，让人看了真是害怕。”
christina结果手巾匆匆地抹了抹脸：“在曹校长回来之前，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做好应对反扑的准备。”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
我心中有愧，便追了上去：“christina，你等一等，有些事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christina头也不回：“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防止日本人反扑，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也不迟。”她几次三番地救了我，可我却连手枪的事都要瞒着她，这让我心中十分的忐忑，若是不解开这个心结，我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都将会荡然无存。我终于没听她的话，而是用力地抓住她的手：“christina你必须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要故意瞒着你。这把手枪是曹校长私下给我的，我也打算用它来和日本人做最后的斗争。”
christina仍旧是平静地望着我，眼睛里却多了些内容，仿佛是审视，又好像是嗔怪，但我肯定她并没有完全对我失望：“好了，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且要听听你怎么解释。当时让你找寻武器的时候你又为何隐瞒不说。但是现在我要先去忙正事，你若是也想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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