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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烽烟录:时光为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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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间都显示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感叹。

    遭逢这么大的惊吓,三姐显然连仅剩的一点点勇气都失去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我们的笑话有多好笑,也不管我们的话题有多么精彩,她留给我们的永远是一个沉默的剪影。

    小时候每一个孩子都会对过年有着巨大的向往,可一点点长大,曾经五光十色的梦境也变得灰暗,对于过年的向往却渐渐不复存在了。可能因为我们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所以对于小时候最在意的新衣服、压岁钱都没了兴趣。在这种无休无止的亲戚间的拜年活动中,我被寂寞的情绪折磨的五内俱损,原来总希望假期可以无限延长,现在却恨不得马上开学才好。大概是感知到了我这种百无聊赖的心情,几天以后一件大事迫不及防地发生在这片饱受创伤的土地之上,让早已习惯了认命的中国人再一次领略到了命运之手翻云覆雨的巨大力量!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有一句老话叫做“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说的就是人类的这种劣根性。我们早已经习惯了平静的日子,所以从不会真正有“居安思危”的自觉。而大多数的中国人又习惯了忍耐和退让,在生活的步步紧逼之下,渐渐就成了“温水里的青蛙”,最终在醉生梦死的状态里慢慢沉沦。

    所以当战争的阴云笼罩在中国大地之上的时候,哪怕日本人已经让东北三省的政权名存实亡,也没有多少人能够意识到我们即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堪称史上最艰苦卓绝的战争泥沼之中。

    日军在中国的土地上肆意妄为,可报纸和电台却仍旧本着一种“太”的原则粉饰太平;而远在长江入海口的远东第一大都市——上海,仍旧沉浸在纸醉金迷、灯红柳绿的温柔乡里。这个年有人过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但是也有人和往年一样,享受着一年一度里最大的狂欢。

    过去的我无从知晓贫苦大众的生活,也从不关心这种水生火热的生活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是经过了那么多近在咫尺的离别,如今我却关心起这些人这些事,并且意识到了这种天渊之别背后隐藏的巨大危机。

    这一天一早,我终于找到机会逮到了正匆忙赶着出门的父亲:“爸,中日之战是不是真的在所难免了?”

    父亲望着我,那郑重其事的神情仿佛我不再是他膝下最宝贝的小女儿,而是一个可以平等沟通的成年人,这一点让我觉得莫名有些感动:“嗯?这事说不好,谁都不愿意第一个挑起事端,谁先动手,就意味着他已经站在了罪人的那一面。”

    我并不满足于他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可是总会有人先动手的对不对?就像是甲午战争,我们不动手,日本人也总会找到借口来发动这场战争。”

    父亲终于把急着出门这件事情放在了脑后,转过身来认真地面对我:“然然,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难道忘了你二哥的事了么,这种时候千万不要冒冒失失地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印象当中,这是父亲第一次对战争发表自己的看法,也是他为数极少地对我说重话。我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找他的理由:“今天是大年初四,照例是全国休假的日子,可是部里却要你随时待命,所以我想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第26章 大年初四每个人都必须在办公室原地待命() 
在我的印象当中,这是父亲第一次对战争发表自己的看法,也是他为数极少地对我说重话。我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找他的理由:“今天是大年初四,照例是全国休假的日子,可是部里却要你们每个人都随时待命,所以我想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父亲闻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他揉着我的头发,就像从小到大我每次不高兴的时候那样安慰我:“然然,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毕竟上海与别处不同,有租界和外国人的保护事情也坏不到哪里去。我要去部里上班,确实是有重要的任务。不过倒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一件想象不到的好事。”

    他见我仍旧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于是又婉言安慰我:“这几日五届三中全会正在南京举行,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提议已经通过了,如今正在商讨其中的细节。若是会议中提出的方案真能贯彻下去,我们就能让日本人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了。”

    从我记事开始,父亲就是一个模范的丈夫和父亲,在别人的眼里他又是风度翩翩、衣着鲜亮的政府官员。他永远那么完美,便近乎有点儿不真实。可如今这种密不透风的完美却出现了一丝裂缝,让我可以看到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样看起来,沉稳如父亲这样的人也曾经有过一段热血的青春年代。以至于当他掩尽了所有的情感以后,仍旧会为了一致抗日这种事而激动不已。

    我没再纠缠他,而是高高兴兴地同他道别:“爸,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一路小心。”

    有了这样的开头,我的心情也便好了起来。我回到书桌前给密斯林回信:“下一回可不要再寄自己的照片给我了,你老人家的样子可是烧成灰都在我心里面留着呢。下一回记得把结婚照寄来,让我好好瞧瞧你未来的先生究竟如何。”末了,我还十分自豪地告诉她,我如今已经可以把一只活生生地兔子开膛破肚,再将刀口缝合起来。如今这只饱受摧残的兔子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我因为不忍心就把它带回家养在了院子里,也算给了它一个好归宿了。我没再提起曹遇安的事,我想着既然遍寻不着,又何必让密斯林徒增烦恼呢?

    开学前母亲带我去购物的时候,我亲手给密斯林挑了结婚礼物。那是一套景德镇生产的西洋式的茶具。上好的瓷器洁白如玉,透薄如纸,轻轻击打又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灯光的映照之下还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来。至于器形款式和绘画花纹又是完全的西方古典式样了。我带着一点炫耀的小心思准备了这样的礼物,就是希望让自以为是的美国人长长见识,中国传统手工瓷器是是多么的精美绝伦。

    在樱花盛开的日子里,我如期收到了密斯林漂洋过海寄来的回信和一张婚纱照。照片里她穿着最时新的长及脚踝的婚纱,带着拖地的头纱,满脸幸福地靠在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子的身上。而这个瓜子脸的、戴眼镜的斯文男士,乍一看还真有点胡适之的风采呢。

    两个人的笑容那样的甜蜜,以至于透过薄薄的相片,我还可以脑补出两个人日常相处时候的状态来。世道这样艰难,但是照片中微笑地两个人传递出的却是“岁月静好”的意味,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了。我觉得眼睛有些微酸,便伸出手在脸上轻轻一抹。手背上晶莹的泪,也不知道是感动的情愫多一些还是伤感的情愫多一些。

    过了年,大哥便进入到了大四最后一个学期的学习,他主攻的是法学专业,按照原来的规划,如果可以进入国外的大学深造,必然能做出一番不一样的事业。可是如今家中的重担全都压在父亲的肩头,作为家中的长子长孙,他的计划不得不做出巨大的调整。我瞧着这段时间大哥沉默寡言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大好受,可却又不晓得究竟该如何安慰他才好。

    大哥在深思熟虑过之后,便找时间同父母亲做了一番恳谈。我无从知晓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总之肯定是离不开责任与现实一类,而结果是大哥出来以后,就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留学的事先放到一边,毕业之后先在政府谋求一份职业。

    我试图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些蛛丝马迹,比如失望,比如落寞,可是那张平静得仿佛古井无波的脸颠覆了我的预期。但是我却可以肯定他此刻真实的心情却像是井喷一般,带着长久以来的梦想被无情击碎的苦恼。

    大哥算得上是被很多人称颂的那种“仁人君子”。平时豪言壮语并不多说,但是只要是他允诺过的事情,便一定会“言出必践”。他答应了父母,便很快开始向各种政府机构投递自己的个人履历。他在大学里的教授替他写了一篇洋洋洒洒、措辞严谨却带有煽动力的推荐信,大意是说像他这样公正不阿的青年才俊如今真是不多见了,这才是中国司法系统未来的中坚力量。大哥本人的人格魅力再加上教授的这一番义美之词,很快让大哥在一众的竞争者里脱颖而出,顺利地进入了司法局里担任秘书。

    大哥对于他的新工作倒是安之若素,学校里的学业已经接近尾声,他便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去。关于我的一知半解又充满好奇,他用了一句非常简练的话来总结,那就是:“好比一个是创业一个是守成,你看着似乎创业更难些,可实际大多数的结果是‘富不过三代’。”他见我的茫然更甚于刚才,便好心地询问我:“你懂了么?”

    我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最近层出不穷大事虽然逼着我快速成长,但是我仍旧不能十分理解他们忧国忧民的心思。

第27章 再遇故人() 
于是,大哥又尝试着用一种更简洁明了的方式来向我解释:“现在的中国算得上是多事之秋,所以大家都只关注战争的走向,却没人去关注国内的建设。可是等到有一天没仗可打了,闲下来的人就会发现国内的建设可真是漏洞百出。尤其是如今国内的司法制度,还远远不到完善的地步。百废待兴的国家,一定会面临着各种想象不到的突发情况,更没有办法杜绝一些人狗苟蝇营的作为,所以司法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我用一种夸张的恍然大悟似的语气说道:“我的天,原来你已经考虑的那么远了!中华民国未来的司法公正都要靠你啦!”我豪爽地在大哥的肩头拍啊拍的,可心里头却根本不是滋味儿,且不论他如今的工作是不是于国于民重要如斯,但是能够去国外深造却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知道他时下已经准备好了申请哈佛大学的相关资料,甚至于当时送二哥上船时,大哥还对他许诺,毕业之后一定会去美国和他一起深造。

    大哥的这番豪言壮语,无非是含着两层意思,一层是安慰大家,一层是说服自己,终归都是深深的无奈。

    相隔地球的两端,我的瓷器要漂洋过海寄到密斯林的手中,起码也要一两月的时间。眼瞅着再不寄出我的礼物就要姗姗来迟了,我却突然又觉得这份礼轻了些,不足以表达我对至交好友的绵长情谊。我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学着密斯林的样子,也送一张自己的小照给她。出于对战争的恐慌和前途的担忧,我切切实实地觉得我和密斯林会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无法见面,这张照片也就算给她留一个念想。

    我想着便很认真地去实践了。那是一家开在日租界的小小的照相馆,没什么名气也不起眼,但是那不经修饰的木制的门廊店面还有门前小小的花圃里开得正好的鲜花都恰恰击中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让我在一瞬间便下定决心,就这一家了!

    照相馆的主人在门廊上挂了一串风铃,推门而入的时候,便发出一连串的清脆悦耳的音响。店堂里只开了一盏灯,光线便显得有些暗。主人见到我只说了一声:“欢迎光临”,接着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我向着他走近了几步,借着摇曳的灯光终于弄清楚了沉默的源头——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衫背带裤带着英式便帽的男子竟然是如假包换的老熟人!说实话,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但是仔细想想,鉴于对象是总是神出鬼没的顾作言,似乎又显得顺理成章了。

    我还来不及将无数的疑问整理清楚,顾作言便已经主动打破了沉默:“慧然学妹,别来无恙。”

    他伸出手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同他握了手。这双手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是养尊处优的读书人的手,光洁、修长,美妙的如同青葱一般。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这双手骨节分明、青筋突出、握力巨大,最重要的是还带着粗糙的触感,食指和拇指上的老茧,触得我的皮肤有些生疼。我想起曾经在福尔摩斯探案集里学到的推理知识,猛然意识到他这样的手掌只会是年深日久的训练造成的,而硬茧的位置那样奇怪,必然不是握笔杆子握出来的,而是拿枪杆子拿出来的!

    我被自己想法所惊到,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缩,从顾作言的掌心里挣脱了出来。

    可是他却好像并没有感受到这个动作所隐含的生疏和抵触,只是像大多数的时候一样,一脸温和地地朝我笑着:“怎么,才多久不见,就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学长了?”

    他这么一笑,瞬间驱赶走了我心里的那种恐惧和疏离,我有些心虚地想着自己刚才的那一番想法大概是“被害妄想症”发作,说不好经常拿相机的手也会有同样的问题呢?!我也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你自己销声匿迹了那么久,谁也不晓得你是死是活、究竟在哪里。自从万圣节那天遇上你,我身边就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你说我该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顾作言歪着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唔?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害得你那么惨了呢?”

    “我有多惨难道你还不知道么!那天一见到你,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离奇反常。先是卫二月莫名其妙被你朋友气跑了。第二天醒过来,又发现派对现场竟然死人了。我和卫二月走的太是时候,于是不可避免地被中统的人盯上了。”

    我用一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顾作言:“你说我是不是被你害得很惨?”

    顾作言听罢却是双手一摊,哈哈大笑起来:“朱惠然学妹,你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的这些指控我可是不承认的。首先,卫同学和我朋友说了些什么与我何干,其次现场就算死了人,又不是我动的手,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最最重要的是,我自己可也是受害者,别说是你,我也被中统追着天涯海角地跑,我都没叫苦呢,你倒哭诉起来了。”

    我被他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心里头却并不完全信服。我神秘兮兮地四下张望了几下,才小声问道:“顾作言,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是共产党吧?要不然怎么一出事你丫溜得比兔子还快呢?”

    顾作言弯下腰来,脸几乎凑到了我的鼻尖上:“碰到这种事还不躲的远远的,难道等着他们来抓,你以为我是傻的么!”

    我试图证明自己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你怎么突然就成了照相师,这不就是里常写的特工或者间谍才做的事情嘛。突然之间改了身份,用另一个名字活着?而且自从你离开了以后,和你有关的人也都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万圣节时见过的那个男人还有那个财大气粗的时译之,从此以后再没有人见过他们。”

第28章 巨大的政治分歧会让朋友成为敌人() 
于是,大哥又尝试着用一种更简洁明了的方式来向我解释他的观点:“现在的中国算得上是多事之秋,所以大家都只关注战争的走向,却没人去关注国内的建设。可是等到有一天没仗可打了,闲下来的人就会发现国内的建设可真是漏洞百出。尤其是如今国内的司法制度,还远远不到完善的地步。百废待兴的国家,一定会面临着各种想象不到的突发情况,更没有办法杜绝一些人狗苟蝇营的作为,所以司法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我用一种夸张的恍然大悟似的语气说道:“我的天,原来你已经考虑的那么远了!中华民国未来的司法公正都要靠你啦!”我豪爽地在大哥的肩头拍啊拍的,可心里头却根本不是滋味儿,且不论他如今的工作是不是于国于民重要如斯,但是能够去国外深造却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知道他时下已经准备好了申请哈佛大学的相关资料,甚至于当时送二哥上船时,大哥还对他许诺,毕业之后一定会去美国和他一起深造。

    大哥的这番豪言壮语,无非是含着两层意思,一层是安慰大家,一层是说服自己,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些道理,终归是深深的无奈。

    相隔地球的两端,我的瓷器要漂洋过海寄到密斯林的手中,起码也得要一两月的时间。眼瞅着再不寄出我的礼物就完全没法表达自己的祝贺了,我却突然又觉得这份礼轻了些,不足以表达我对至交好友的绵长情谊。我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学着密斯林的样子,也送一张自己的小照给她。出于对战争的恐慌和前途的担忧,我切切实实地觉得我和密斯林会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无法见面,而未来是否能够重逢也是个未知数。隔着山长水阔、岁月悠悠,这张照片也就算给她留一个念想。

    我想着便很有执行力地去做了。那是一家开在日租界的小小的照相馆,没什么名气也不起眼,但是那不经修饰的木制的门廊店面还有门前小小的花圃里开得正好的鲜花都恰恰击中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让我在一瞬间便下定决心,就这一家了!

    照相馆的主人在门廊上挂了一串风铃,推门而入的时候,便发出一连串的清脆悦耳的音响。店堂里只开了一盏灯,光线便显得有些暗。主人见到我只说了一声:“欢迎光临”,接着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我向着他走近了几步,借着摇曳的灯光终于弄清楚了沉默的源头——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衫背带裤带着英式便帽的男子竟然是如假包换的老熟人!说实话,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但是仔细想想,鉴于对象是总是神出鬼没的顾作言,似乎又显得顺理成章了。

    我还来不及将无数的疑问整理清楚,顾作言便已经主动打破了沉默:“慧然学妹,别来无恙。”

    他伸出手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同他握了手。这双手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是养尊处优的读书人的手,光洁、修长,美妙的如同青葱一般。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这双手骨节分明、青筋突出、握力巨大,最重要的是还带着粗糙的触感,食指和拇指上的老茧,触得我的皮肤有些生疼。我想起曾经在福尔摩斯探案集里学到的推理知识,猛然意识到他这样的手掌只会是年深日久的训练造成的,而硬茧的位置那样奇怪,必然不是握笔杆子握出来的,而是拿枪杆子拿出来的!

    我被自己想法所惊到,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缩,从顾作言的掌心里挣脱了出来。

    可是他却好像并没有感受到这个动作所隐含的生疏和抵触,只是像大多数的时候一样,一脸温和地地朝我笑着:“怎么,才多久不见,就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学长了?”

    他这么一笑,瞬间驱赶走了我心里的那种恐惧和疏离,我有些心虚地想着自己刚才的那一番想法大概是“被害妄想症”发作,说不好经常拿相机的手也会有同样的问题呢?!我也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你自己销声匿迹;了那么久,水也不晓得你是死是活、究竟在哪里。自从万圣节那天遇上你,我身边就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你说我该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顾作言歪着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唔?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害得你那么惨了呢?”

    “我有多惨难道你还不知道么!那天一见到你,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离奇反常。先是卫二月莫名其妙被你朋友气跑了。第二天醒过来,又发现派对现场竟然死人了。我和卫二月走的太是时候,于是不可避免地被中统的人盯上了。”

    我用一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顾作言:“你说我是不是被你害得很惨?”

    顾作言听罢却是双手一摊,哈哈大笑起来:“朱惠然学妹,你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的这些指控我可是不承认的。首先,卫同学和我朋友说了些什么与我何干,其次现场就算死了人,又不是我动的手,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最最重要的是,我自己可也是受害者。别说是你,我也被中统追着天涯海角地跑,现在可以说有家不能回,有课不能上,我都没叫苦呢,你倒哭诉起来了。”

    我被他一番诡辩说得哑口无言,心里头却并不完全信服。我神秘兮兮地四下张望了几下,才小声问道:“顾作言,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是共产党吧?要不然怎么一出事你丫溜得比兔子还快呢?”

    顾作言弯下腰来,脸几乎凑到了我的鼻尖上:“碰到这种事还不躲的远远的,难道等着他们来抓,你以为我是傻的么!”

    我试图证明自己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你怎么突然就成了照相师,这不就是里常写的特工或者间谍才做的事情嘛。突然之间改了身份,用另一个名字活着?而且自从你离开了以后,和你有关的人也都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万圣节时见过的那个男人还有那个财大气粗的时译之,从此以后再没有人见过他们。”

第29章 七月七日晴,突然下起了大雪() 
顾作言坦然又啼笑皆非的表情:“你有这么好的想象力不去写真的是可惜了,要不然就连张爱玲和苏青都不是你的对手。”他一脸沉痛的表情:“你今天要是存心来找麻烦的,我可不欢迎了哦。”

    我不自信地嗫嚅着:“怎么会呢,我今天是特意来拍照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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