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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锁梧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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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莫非以前在哪里见过?
大概是觉察到云舒的目光的异样,千千有点不自然起来,轻轻咳嗽了两声。云舒自知失礼,连忙移开了目光。奕凡也上前道了谢,大家彼此都介绍了自己,云舒自称姓“云”名“舒”,是商人之子。因大家年龄相仿,又是“不打不相识”,便另开了一桌,点了些酒菜漫谈起来。
掌柜老贾跑了过来,看到一地的碎碟破盘,狼藉的酒汁菜汤,难过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春晖拿出钱袋,从里面抓了一把大洋,放到老贾手里。
老贾却并未显出高兴的样子,走到奕凡几个的桌前,小声说道:“你们可知刚才得罪的人是谁吗?他可是警察局杨队长的小舅子晁晟,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奕凡不作声了,他知道杨照天不是善类,得罪了他的小舅子,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怕是要连累旁人。想到此处,他下意识地朝那翠衣少女望去。
那翠衣少女,此时愁云满面,疾步走到云舒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小雨多谢少爷的救命之恩!”
奕凡半开玩笑地说:“小雨姑娘,我也有份救人,你怎么不谢谢我。”
小雨看了奕凡一眼,怯怯地说:“谢谢卜少爷救命之恩。”
“不必谢,不必谢,我同你开玩笑的。”奕凡连忙说道。
云舒连忙去扶小雨,不料她却坚持跪着,含泪说道:“我和我爹在这天福楼卖艺有一年了,自我爹生病过世后,总有些歹人来调戏,求少爷收了我做丫鬟吧,洗衣做饭端茶递水,小雨一定把您伺候周到。”
玥汐噗嗤一笑,对奕凡轻声道:“这位小雨姑娘只怕是对人家少爷芳心暗许了。”
“这”云舒有些为难,他在叶家只是庶出的二少爷,就算只是收个丫鬟也是要经过叶家大夫人同意的。
见云舒踌躇不决,奕凡忍不住了,上前几步说道:“这位小雨姑娘着实可怜,况且老板也说了,那个晁晟不是善类,只怕我们走了之后小雨姑娘仍会落到他手里,你不如就收了她做丫鬟,也算是积德行善,好事一桩。”
云舒见奕凡目光棱棱,说的正气凛然,低头看那小雨,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目光悲切,凄苦至极,心里便打定了主意。他扶起小雨,说道:“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便答应收你做丫鬟。”
小雨不加思索,连声应允。
倒是奕凡好奇的很,调侃道:“这位少爷,小雨姑娘身无长物,她能给你什么?难道你是要人家以身相许吗?”
春晖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家少爷是个谦谦君子,岂会有这种心思。”
云舒瞪了春晖一眼,笑道:“我自小就有了春晖这个好帮手,前些年又收了做兰幽,芜草为丫鬟,如今”他看了看小雨,温和的接口,“只不过我有个习惯,就是但凡跟随我的人都得改个名字。”
“改名字?”小雨十分新奇。
“就是给你重新取个名字。”春晖抢着说,“我本名福根,春晖这个名字是二少爷帮我改的呢,还有兰幽,本名叫做小红,芜草的本名是小玉。现在,二少爷要给你取个名字,你明白了吗?”
“那,那二少爷要给我改个什么名字呢?”小雨又是感动又是喜悦,她眼波微转,偷偷看了看云舒,又把头垂的低低的,脸上起了两片红云。
云舒朝奕凡说道:“卜兄知道我要给小雨改的名字是什么吗?”
奕凡笑了笑:“你们这些读书人想的名字,我哪能猜到。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云舒正要回答,却有个清丽婉转的声音截口道:“我猜是‘秋月’!”
云舒笑容一敛,目光循声望去,正好对上千千那双清澈明丽的眸子。
奕凡和玥汐面面相觑,却不解其意。
“千千姑娘是怎么猜到的?”云舒嘴角含笑,轻声问道。
千千轻吟道:“‘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虽照阳春晖,复非高秋月。’‘春晖’、‘芜草’、‘兰幽’皆齐,唯差‘秋月’而矣。”
云舒心中一动,以折扇轻轻击掌,赞道:“千千姑娘蕙质兰心,难得难得。”
第10章 巧断疑案 (一)()
奕凡摇头叹道:“我自小最讨厌那些诗啊词啊的,你们能不能别拽文了。“
正谈话间,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紧接着又是一阵“咔嚓”……“当啷”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不多一会,有个伙计连滚带爬地从楼上下来,边跑边高喊:“杀人了”
在他身后,传来掌柜老贾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众宾客听到这话头皮发炸、胆裂魂飞,几个胆小的已经涌向了大门。
”等一下。“老贾急匆匆奔下楼来,命人关了大门,不准放一人出去。
“老贾,你这是做什么?”宾客纷纷抱怨。
“众位恩客见谅,刚才我上楼去,发现内人被人刺死在床前,但余温犹在,料想那贼人仍在这天福楼中,因此在警察局的人到来之前,各位还不能离开。”
老贾一边抹泪一边差店伙计长生去请警察局的杨队长前来,长生刚踏出门口,老贾一把拉住了他,在他手里塞了五百大洋,说是”孝敬“杨队长的。长生点点头,拔腿去了。
云舒看到这一幕,眉头微蹙,心中叹道:“官无三日紧,有钱使得鬼推磨。“
不多时,杨照天便带着一队人赶到了天福楼。去楼上勘察了一番后,发现老贾的老婆刘氏仰面躺在血泊中,胸口插了一把匕首,直没到刀柄,显然是流血过多而亡。奇怪的是在她的面部却覆着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地上还有两排血脚印,只是血印到了门口就消失了。杨照天数了数天福楼中的客人,大约有数十人之多,若是一个一个审问过去,恐怕就是审到天黑也审不完。更何况这些这客商中不乏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时间拖的久了,只怕不但查不出真相,还要得罪人,他一时间犯了难。
此时,有个白胡子老头巍巍颤颤地自云舒身边走过,身子一个趔趄,几乎跌倒。
幸亏云舒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老头的手,老头连声道谢之后,又向老贾告饶:“老板,老朽想上茅房,行个方便吧。”
众宾客也纷纷求情:“这么大把年纪的老人家,你就放人家去吧。”
老贾料想这老头也不会是凶手,便对杨照天说道:“不如就放这位老爹去吧。”
杨照天手一挥,两个警员就去开门。老头正朝门口走去,云舒几步上前,一把攥住了老头的手,沉声道:“恐怕你还不能离开。”
老头吃了一惊,众人也纷纷议论。云舒一把扯下了他下颌的假须和头上的假发。又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泼在他脸上,用抹布在他脸上胡乱地擦了一番,几秒钟后,那“老头”便现了原形,原来他一脸的沟沟壑壑全是画的,本尊竟是个三旬年纪的瘌痢头。
杨照天一声令下,瘌痢头立刻被按倒在地上。
众人皆拍手称奇,杨照天双眉一皱,向云舒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假扮的老头?”
云舒微微一笑:“其实他扮的倒有九成像,只是他自作聪明,故意在我身边假作摔倒”
他抓起瘌痢头的手,高高举起:“试问有哪个耄耋之年的老人,会有这样一双光洁修长的手。”
“血,血”瘌痢头倒地之后,一位眼尖的客人发现了瘌痢头鞋底的血渍。
众人又发出一片惊呼。杨照天一把抓起瘌痢头的脚,果然发现他的鞋底有一片干涸的血迹,当下冷笑数声,说道:“原来你就是杀害刘氏的真凶。”
不料那瘌痢头闻听此言,连声喊冤。
云舒沉吟道:“此人虽然可疑,但未见得一定是凶手。”
杨照天朝云舒打量了一番,冷笑道:“他若不是凶手,为何要伪装自己?”
千千自人群中走出,语声肯定地说道:“因为他是个惯偷。”
奕凡怕千千得罪杨照天,不住扯她的衣袖,但千千似不解其意,并未理会。
众人皆转目望去,见千千只是个年轻少女,对她的话都不甚信服。
“这位姑娘,你说这瘌痢头是个惯偷,你可有什么证据?”杨照天心中暗暗称奇,嘴上仍是不服输。
“此人相貌奇丑,脸上的皮肤也是凹凸不平,唯有那一双手,细皮嫩肉,食指与中指又特别瘦长,想来是为了便于夹取刻意保养练习。再者,他乔装打扮,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方才我见他被人识穿之后,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脸上很是紧张,我猜赃物就放在他胸口的内袋里。”千千一字一句,有条不紊地说道。
杨照天将信将疑,一把撕开瘌痢头的外衣,果然从他的内袋里掏出两个溜金镯子。
老贾定睛一看,叫出声来:“这副镯子正是上个月我老婆生日的时候我送给她的,上面纹有龙凤呈祥的图案,是在‘天宝’银楼所铸。”
云舒轻摇折扇,笑而不语。方才千千所言正是他心中所想,他实在未料到千千看似纤纤弱质,却是心思缜密,秀外惠中。
杨照天轻咳了一声:“照这样看来,此人应该是偷窃之时被刘氏发现,因而杀人灭口。只可惜他不够谨慎,慌乱之中踩到了刘氏的血迹。”
他正为自己“合情”、“合理”的推断自鸣得意时,千千却道:“在榕城,偷窃之罪最多剁指枷示,但是杀人却是要判绞刑的。此事还是要查个清楚为好。”
云舒也接口说道:“如果杨队长不介意,可否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或许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啰嗦,现在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查的。来人,把癞痢头带走。”杨照天恼羞成怒地说。
两名狱警一把抓着瘌痢头的背心,直把他往门外拖。
“冤枉啊,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癞痢头深知进了警察局,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一边嘶叫,一边死死地抓住门框。
杨照天双眉一扬,大步上去,一脚踏在他的手上,只听“咔嚓”一声,瘌痢头的手指齐齐折断。他嚎叫了几声,手从门框处松了,那两个狱警便把他拖了出去。
”收队!“杨照天一声令下,那些警员们便大步流星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杨队长!“云舒几步上前,拦在杨照天的身前。
”你想干什么?“杨照天冷眼瞧他,有意无意地撩开上衣,露出了别在腰上的佩枪。
云舒并不畏惧,走近他身旁,俯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杨照天的脸色立刻变了,他上下打量云舒,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原来你是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我就姑且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为了不‘破坏现场’,你只能在门口查看,不准进入内室。“
第11章 巧断疑案(二)()
二人正要上楼,千千闪身而出:”杨队长,我也想上去看看。“
杨照天看了看千千,又朝云舒望去。云舒点了点头。
“好吧,你也上来吧。”杨照天手一挥。
奕凡赶紧拉住千千,急道:“这是个凶杀案,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就不要上去凑热闹了。”
千千向他低语道:“大哥,杨照天只想草草结案,罔顾人命,我上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他找出一些线索来。”
“可是”奕凡也低语道,“不管你们是不是能找出真凶来,只怕都会得罪杨照天。”
“罗里罗嗦的,你到底上不上来?”杨照天不耐烦地催促道。
千千顾不得和奕凡解释,跟上云舒随着杨照天来到三楼。
一接近刘氏的房门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二人强忍着不适感,仔细朝内窥探一番后,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锁在覆于尸身上的那块碎镜子上。
云舒和千千各自思索了一会,沉默不证。
杨照天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冷言冷语道:“怎么样,二位看够了吧,可有什么头绪?”
云舒说道:“还要烦请老板上来问个话。”
老贾立刻被叫到了三楼。
云舒问道:“贾老板,请你先说说刚才发现老板娘遇刺的情况。”
老贾回话:“我那婆娘平日里帮着在后厨做事,只因今日身体抱恙,才卧床休息。刚才晁晟大爷闹了一场,收拾停当后,我便上了楼来,想问问我老婆身体有没有好些,谁料到我那店伙计长生从里面冲出来,与我撞了个正着,他面色发青像是撞了鬼似的,我进屋一看才发现”
说到此处,他涕泪交加,不能自已。
杨天照听到“晁晟大爷闹了一场”,面上一阵发紧,心里直把那个不成材的小舅子骂了个狗血喷头。当下轻咳了两声,用以掩饰尴尬。
云舒四下走动,见三楼虽然宽敞,却只有两个房间,里面皆是居家的装饰,又向老贾问道:“这三楼想必是你们夫妇二人休憩之处,你的那些店伙计平时会上三楼吗?”
老贾回道:“如少爷所说,这一楼和二楼是用作待客的,三楼的东间是我和桂英——也就是我那口子的卧房,西边那间是给巧珍住的,没有要紧的事,我的几个店伙计是不会上楼来的。”
“巧珍是什么人?”
“巧珍是桂英的侄女,不瞒几位,我们夫妇年近六旬,膝下无子无女,而桂英的哥哥生了五女一子,我们夫妇就收了巧珍为干女儿,想着百年以后有个倚靠。”
云舒点了点头,见千千的目光始终望着刘氏的尸身,当下轻轻问道:“千千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你看!”千千手指着一物,云舒目光动处,停留在尸身头部的那面碎裂的镜子上,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千千向老贾问道:“老板,那面碎镜原本是放在哪里的?”
“就放在我老婆的梳妆台上。”老贾据实回答。
云舒与千千互望了一眼,心里的疑窦更深了。
“看来二位已经有头绪了。”杨照天自然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变化。
云舒说道:“有点眉目,不过还需向老板求证一件事。”
他对杨照天说道:“杨队长,可否让贾老板进去清点一下少了些什么东西。”
杨照天朝老贾挥手,示意他进去。
片刻之后,老贾走了出来,说道:“除了瘌痢头偷走的那副金镯子,我们夫妇还存了一张五千大洋的银票,但是我不确定那张银票有没有丢失。”
“这是什么屁话,你自己的东西还有不知道的道理吗?”杨照天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贾老板,那银票平时难道不是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个首饰盒中吗?”云舒指着那梳妆台上那打开一角的匙筋香盒问道。
“不,那是桂英放首饰的地方。对了,那个癞痢头偷去的那对金镯子,平时我老婆不戴的时候就放在这个盒中。至于这五千银票,可以说是我们夫妇的棺材本,她平时藏得特别好,就连我也不告诉,所以我才不知道这银票到底有没有丢失。”老贾看了杨照天一眼,有些委屈地说。
云舒点了点头,向杨照天说道:“是时候请巧珍姑娘和长生过来了。”
巧珍和长生立刻被带到了三楼。云舒挡在了门口,使他们二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长生吓得汗流满面,伏地便跪:“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云舒说道:“我们没有说人是你杀的呀,只是老板刚才说,店伙计一般是不上三楼的,那你又是怎么发现老板娘的尸体的?”
长生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回道:“方才我在二楼招呼客人,突然听到三楼传来异响,想必除了杨队长,在座的各位也应该听到了。我便上楼查看,没想到一进屋,就发现老板娘倒在血泊中了。我吓得赶紧退了出来,正巧与老板撞到了一起。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巧珍姑娘,那你呢?你的婶母被害之时,你又在哪里?”云舒将目光转向巧珍。
巧珍满面悲戚之色,含泪道:“婶母病了,我去药房给她抓药,保和堂的老板可以作证。”
“你婶母平时待你如何?”
“和亲生女儿无二。”巧珍说到这里,泪水终于决堤而下。
“那么”云舒话到嘴边,想了一想,又缄口不语了。他朝千千望了一眼,这只一个眼神,她便心领神会。
千千走到巧珍面前,把她拉到一边的角落里,轻声问道:“不知巧珍姑娘青春几何?”
巧珍未料千千会有此一问,怔了一怔:“我?十八了。”
千千轻轻笑道:“二九年华,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想必巧珍姑娘已有心上人了吧。”
巧珍下意识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她这么一回答,等于就是承认了。千千原想悄悄地问她,不料她就是个粗声大气的嗓子,老贾听得分明,不禁又惊又恼:“巧珍,你有相好的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是谁?”
巧珍自觉失言,只得和盘托出:“是,是海超哥。”
老贾气得浑身发抖:“好啊,这个郑海超,吃我的住我的,居然还勾搭巧珍。我现在就辞了他。”
云舒从门口让开了身子,对巧珍说道:“巧珍姑娘,你婶母平日对你百般爱护,如今她身遭不测,你过来最后看她一眼吧。”
巧珍迟疑了一下,缓缓走了过去,及至看清刘氏的尸身后,突然面色大变,双腿一软,噗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第12章 巧断疑案(三)()
杨照天皱起了眉头,对千千说道:“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云舒仔细查看巧珍的神色,当下已经有了九分胜算。他向杨照天说道:“回杨队长的话,巧珍姑娘的情郎,就是杀害刘氏的真凶。”
此言一出,雷惊四座。千千转目朝云舒望去,见他也正望着自己,轻轻颔首,面上一片赞许之色。千千也报之以一笑。两人只交流了一个眼神,就已明了对方的心思。
云舒的目光说的是:我是个男子,若质问巧珍闺阁之事,只怕她心生反感不肯据实相告。
千千的目光回的是:女子之间容易说话,由我来问最为恰当。
两人未曾说出片言只语,却早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
杨照天将信将疑,但还是差人把郑海超带到了三楼。云舒见他神色自若,只是把右手往身后移去。
审讯之下,郑海超拒不认罪,杨照天摸着嘴上的两撇胡子,对云舒和千千说道:“我若是用刑,只怕他会说是屈打成招,二位可有办法让他主动认罪?”
云舒朝千千望去:“既然是千千姑娘问出的凶手,不如就听听她的高见吧。”
千千却道:“凶手明明是云先生找到的,你又何必自谦呢。”
杨照天瞧他们二人你推我让的,不胜其烦,他思忖的只是如何把此事完美收场才不失了面子,当下急不可耐地说:“这个时候就不要互相谦让了,。”
云舒说道:“那我就还原一下案发经过吧。首先,易了容的瘌痢头趁人不备上了三楼,偷偷地窃取了一副金镯子,而当时老板娘应该在床上休息,加上他是个惯偷,手段高明,因此未被发现。正当瘌痢头想要出来的时候,却听到有人走了过来,情急之下躲到了刘氏的床下,你们看”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指向望去,果然看到刘氏的床单被掀起了一角。
云舒接口说道:“接着,凶手进屋,不料刘氏惊醒,凶手为了杀人灭口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刺入了刘氏的胸膛。临死前刘氏发出一声尖叫,凶手又操起梳妆台上的镜子砸向刘氏的脑袋,所以当时我们听到一声尖叫后又是听到一个响声,其实就是这面镜子破裂发出的声音。接着凶手匆匆离去,之后,闻讯赶来的长生见到了血泊中的刘氏。当时,瘌痢头是凶案唯一的见证人,只是他藏匿于床下,所以看不到凶手的容貌。趁着长生和店主下楼,店内一片混乱之耳光,他趁机从床下钻了出来,逃出门去,混到了客人之中。只是因为他心里紧张,加上慌不择路,以致脚底踩到了血迹而不自知。要确认这两排血脚印是不是瘌痢头的,只要拿他的鞋子出来比对一下就知道了。”
“慢着。”杨照天皱眉,“照你的分析,凶手刺了刘氏一刀之后又拿起镜子砸向刘氏的头部,看起来寻仇的成份倒是更大一些。你说凶手是郑海超,可是这郑海超不是巧珍的情郎吗,他和巧珍的婶娘难道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再者,就算瘌痢头真的曾经躲在刘氏的床下,也不能排除他是凶手的嫌疑吧。”
“这全靠千千姑娘的提醒。当时我看到老板娘的尸体,一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在千千姑娘的提示下,我才想到——”云舒手指着梳妆台说道:“杨队长请看,刘氏遇刺之处是在床前,但是那面镜子却是放在数尺之遥的梳妆台上,杀人行凶,往往是就近取物,您看刘氏床边的柜子上,有剪刀,还有一根粗如手腕的‘拔吊子’,凶手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拿这面镜子做凶器,而一面普通的梳妆镜,又能有什么威力?”
杨照天皱眉:“我真是被你越说越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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