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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复制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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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余摸着下巴,点开界面右上角的地图一栏,整张地图就是黑梦的所有疆域,外形酷似一只仰天嘶鸣的公鸡。地图共分十区,罗余所在的是第十区,他找到第十区的位置,点开后放大地图,第十区的全貌就展现在罗余的面前,可惜大部分是灰暗的,除了右下角一个小角落。

    罗余颇有耐心地点开右下角的光亮角落,角落放大。

    这是一块扇形的区域,区域内有几张亮着的图,矿山,红树林,酒吧,广场等等。

    “只要随意点开一张亮图,应该就会出现门洞了。”

    思前想后的,罗余还是选择红树林,他伸手轻点了下红树林的场景光图。

    “酒吧和广场的人都很多,毫无经验的雏儿跑进去,基本是送死。”罗余的脑海里出现了柴美人的警告。

    还未等罗余思考更多,脚下猝不及防便出现了一个大洞,他瞬间跌落了下去。

    幸好地上有厚厚的一层腐叶,罗余的屁股才避免了开花的命运。饶是如此,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屁股的疼痛。

    他边揉着屁股边站起身,拍拍掸掸破布裤上沾着的红叶。

    一片橙色的树叶在罗余的面前兜兜转转地飞着,罗余伸出手摊开,叶子稳稳落到掌心。

    “这感觉,好真实。痛觉,触觉……”罗余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红叶,静静地感受着叶子表面的毛糙感和湿漉感。

    他抬起头,参天大树的顶端如同一顶遮天蔽日的华盖,点点亮光从华盖间隙透出,投到他的脚底。

    草鞋没能盖住所有脚趾,阳光洒在塞满泥垢的脚拇指上。

    “舒服。”

    罗余动了动脚趾,开始在红树林寻找生人的气息。

    他走了有大概半个小时,还没见到一个人影,周围除了树还是树。

    “找不到人就尴尬了,难道要单机一个晚上?”罗余走累了,蹲靠在一颗红树旁边,踢着地上的落叶玩。

    “再找十分钟,寻不到人就换个地点。”

    罗余继续在树林里漫无目的地搜寻着。

    正当他决定再也不来红树林单机的时候,背后传来“扑通”一声。

    罗余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一颗童子大小的黑脸头颅露在腐叶上头,下身皆埋在腐叶里头。

    “总算有人了。”他兴奋不已,搓着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正想掏出系统里的锄头给童子来个当头一锄,突然想到对方肯定也在打量自己,猜测自己身份。如果自己贸然掏出锄头,难保对方猜出自己的身份?

    在黑梦里,人与人对抗最基本的法则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猜测别人的身份,两人互有三次宣告机会,只要其中一人对另一人宣告成功,两人之间就会建立某种契约,互成猎物和猎人。

    只有猎人可以伤害并消灭猎物,而猎物却不能伤害到猎人,唯有逃跑一途。当两方的距离在十公里以内时,契约会约束猎物逃回盒子的能力,除非是利用道具。

    所有,当你成为他人的猎物时,要尽可能地拉开十公里的距离,才能使契约失效,然后你可以返回盒子里。

    一旦你没能逃过猎人的猎杀,猎人不仅会得到黑梦币的奖励,还会得到你的身份。

    至于罗余刚开始的想法,即是另一种对抗的方式,在没有宣告彼此的身份或者用光了三次机会后,两人可以选择公平一战,利用自身身份独有的武器和技能。

    互殴,简单来说,就是如此。对于胜者一方而言没有任何损失,也没有任何奖励,可对于败者一方,他会以损失一黑梦币为代价,在自己的盒子里复活。

    其实,大家似乎大可坐在一张桌上畅谈人生,享受黑梦里的全新世界,何必打打杀杀。只因为人见不得人好,人人心中都有戾气,需要宣泄,即便是没有任何好处,见面也多半会横刀相向。黑梦也是因此而诞生的。

    所以,这个世界的日常就是掐架,真实地干架。

    此刻,罗余和爬起身与其对峙的童子,内心的想法皆是如此。

    两人都在细细打量对方,童子不开口是因为怕说错话,罗余不开口纯粹是因为他看到童子的体型,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脖子后的斗笠,宽松的小布衣,齐屁的短裤。童子的身份是什么?”罗余暗暗思索。

    他又瞥了眼童子的头顶,上面赫然显示着一排绿色光字昵称,“飞鱼”。

    “这么说,他也能看到我的昵称?”罗余突然发现这一个对他而言不怎么友好的事实。

    虽然面容被太阳晒得黝黑开裂,但童子的声音还是奶声奶气的,他嬉笑道:“死老鼠?怎么会有人取这个昵称,服了!我放了这么多年的……”童子面色一紧,立马捂住嘴巴,“不行。”

    罗余并未察觉到这其中的猫腻,他还对童子对他昵称的嘲讽憋着火。

    “老汉的锄头要打死你个小不点!”话一说完,罗余就后悔了,之前还说要注意自己的言语,这不,分分钟打自己的脸。

    前一刻罗余还是气势汹汹的样子,下一刻他就萎了,因为他看到了黑面童子不怀好意的笑容。

    “哥们,你是新手吧。暴露得不要太明显,老汉?锄头?再看看你这身刚从田里出来的品牌服饰。”

    童子似乎是认定了心中的答案,遥指一点罗余,嚷声道:“我宣告,‘死老鼠’是庄稼汉!”

    “吓我一跳!”罗余有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念头。

    “怎么?不对吗?”童子看着罗余头顶上不断闪烁着红光的昵称,“应该很接近了。”

    罗余看不到头顶的光字,但这并不妨碍他听到头顶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简直比警车上的跑马灯还要吵。

    这时,罗余立马点开了“返回盒子”的按钮。

    “三分钟的等待时间?”罗余在心里吐血。

    “我知道了!”童子又是一点罗余,“我宣告,‘死老鼠’是种田佬。”

    罗余头顶的昵称还是闪烁……

    “还不对吗?”童子陷入了沉思。

    罗余呼了口气,自我宽慰道:“这蠢货,连种田佬都能想出来。”

    “不如我先发制人!”

    罗余索性直接从系统里点开了武器,取出了锈迹斑斑的锄头,狂奔上去。

    “只要锄死了这厮,他就会在盒子里重生,就算他再来红树林,也不可能立马找到我,只要给我三分钟,我就可以回到盒子了。”罗余的脑子难得灵光了会。

    童子看着罗余扛着锄头向他狂奔而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一根树干上,童子咬牙道:“赌了。”

    “锄头乱舞!”在靠近到合适的攻击范围后,罗余直接使用了自己身份的唯一技能。

    锄头在他头顶转成竹蜻蜓,之后朝童子舞去。

    这边童子指着罗余近在眼前的鼻子,大声道:“我宣告,‘死老鼠’是……”

    “你来不及了。”罗余举着锄头朝童子的头舞去,下一刻,童子就要血溅红树林了。

    “‘死老鼠’是农民。”童子刚说完,锄头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罗余的昵称不再闪烁,,彻底变成了红名。

    遭受“锄头乱舞”重击的童子,头竟然只是左右晃了晃,就回复了原位。

    罗余目露绝望,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完了”这两个通俗易懂的字。

第4章 初战告负() 
契约已成。

    罗余对黑面童子的所有伤害不会对童子造成丝毫影响。这也是他的锄头和技能没能建功的原因。

    “一点都不痛哎,就像被一团棉花打中一样,舒服!”童子拍了拍脑袋,嚣张道。

    “跑!”罗余转身收起锄头就跑,“只要跑出10公里外,契约就会失效了。”

    “小不点的体型瘦小,应该不可能追上自己……”

    罗余边跑边回头看了眼,“什么?”

    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童子竟然召唤出了一头黄牛,骑在黄牛背上,优哉游哉地跟在自己屁股后头。

    “怎么还能召唤黄牛,这就是他的技能吗?人比人气死人。”

    黄牛背上的童子把斗笠戴在头上,手里挥舞着藤编,嘴里哼着小曲。

    “还有鞭子。”罗余一脸的恐惧。

    他已经能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要么被老黄牛的牛角顶死,要么被童子手里的鞭子抽死。

    事实上,结果的确如此。无论他怎么提速,黄牛在童子的鞭策下,总能跟上自己。

    跑了四五公里,罗余耗尽所有的体力,大汗淋漓地抱着一颗树喘着粗气,童子才慢悠悠地从牛背上下来,活活抽死了罗余。

    罗余在盒子里复活了,他瘫坐在地上,只觉全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鞭痕的存在,那是烙印在灵魂上的痛楚,即便从躯体上看不出来。

    躯体也不是农民的躯体了,他的身份被黑面童子抢走。

    换言之,罗余现在就是黑梦里的黑户,没有任何身份可用的那种。而且,由于缺失身份,他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全身上下接近于一丝不挂,仅有一条三角内裤遮羞。相貌倒是自己的平平相貌,瘦削的脸,点缀其上的颗颗麻子。

    当他点开地图后,才发现一个颇为严重的问题,地图里除了矿山和伐木场外,别的地方都是黯淡的。

    黑梦对新人果然很无情,罗余深深地体会到了这点。

    他在第一天就走上了陈胖子的老路,去矿山或者伐木场做一个月的苦力,获得再摇一次c级身份的机会。

    罗余稍稍计算了下时间,自己从踏入盒子内开始算起,应该过去了接近两个小时。自己入梦的时间差不多在晚上九点多,闹钟设定的时间是早上五点五十。

    如此算来,他能够在黑梦逗留的时间大概还有六个小时。

    罗余的手指在矿山和伐木场的光图前举棋不定,最后他点在了伐木场上。

    “索性换张脸,不然去砍个树碰到同学就尴尬了。”

    罗余迅速在系统里选了张光头,满脸胡渣的脸,给自己换上。

    下一刻,地上门洞旋开。

    这次他事先有了心理准备,双手环抱于胸,眼睛一闭,稳稳地落在了一片杂草丛生的地上。

    “有点硬。”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罗余睁开眼,入目所及,漫山遍野的直木,枝叶不多,高度也不是很高,品种类似桦木。

    不少人站在树底下奋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斧头,有些树已被砍断,徒留新鲜的木桩,有些树才砍了一半,一副要倒又不倒的样子。

    “新来的!”罗余的身边出现一个戴着黄色工帽,穿着背心的光头大汉。

    “嗯?”他应了声,猜出大汉的身份应该是类似伐木场管理者的系统身份。

    罗余冲大汉亮了亮自己的光头,示好般地露齿一笑。言下之意,我们都是光头,相煎何太急。

    可惜大汉完全无视了罗余的示好,他查询了罗余的信息,“‘死老鼠’,嗯,是没有身份的黑户。”

    “去那边那棵树吧。”工帽大汉伸出短粗的手指一点不远处的一棵七八米高的树,接着把一把斧头交到罗余手中,“拿着。”

    罗余瞥了眼指派给他的树,“还好,不算粗得过分。”

    他冲工帽大汉问道:“大哥,我有一个问题,怎么衡量我的产量呢?是我必须干满一个月还是砍了多少树就能获得重新抽身份的机会?”

    “都一样。”大汉的语气不温不暖。

    “额?”罗余问号脸。

    带着疑惑,罗余走到指定的树,开始砍树……

    等他不知挥舞了多少下斧子后,树干总算出现了一个像样的缺口。

    逞着小憩的时间,他暗中观察起别人。他注意到不是所有人的着装都和他一样,就只穿着一条内裤,而且,他看不到别人的昵称。

    “老哥?你不是黑户吗?”罗余冲隔壁的穿着黑色大氅的蒙面男子问道。

    “不是!”蒙面男子的回答很是简短。

    罗余见他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就熄了再问的冲动。

    他回到自己的树前,继续砍树。

    “难道这里也可以赚黑梦币?”罗余有些后悔没把有关规则的邮件看完。

    ……

    转眼五个多小时过去,罗余砍吐了,他从未这么累过。

    “马拉松也不过如此。”他倒是惊讶他能持续砍这么久,看来系统给他的身子比现实的身子要好上不少。

    又送上了一斧子,整棵树开始变得摇摇欲坠,他跑到另一头,猛地一推,缺口上面部分的树体轰然倒地,周围扬起浓重的灰尘。

    “长官?我可以申请砍下颗树了吗?”罗余疲惫地拖着斧头走到工帽大汉的面前,他想尽快结束伐木场的惩罚,早点获得抽取新的身份的机会。

    工帽大汉坐在木桩上,嘴里叼着烟,淡淡道:“砍一棵就够了。”

    罗余有点明白工帽大汉先前说的话的意思了。砍一个月和砍三十颗树的确没什么区别,不过,这就引申出另一问题。

    工帽大汉是怎么判断出罗余在剩余的时间能砍倒一颗他指定的树?

    罗余蹲在木桩上,捏着下巴思考着诸如此类的问题。其实他也不想蹲着,太难看,但是没办法,坐在木桩上或者草地上,实在扎屁股。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有人凭空消失。那些砍完了一颗树的人,心里倒是坦然,和身旁的陌生人有说有笑的,至于那些因为前面偷懒而没砍完的人,脸色就要难看多了。

    “难道没砍完一棵树,今夜的功夫就全白费了?”罗余彻底明白了工帽大汉的意思,看完无论如何,一定要完成指派的任务。

    “叮叮”闹铃声在破木屋里响起,罗余在黑梦里的身体逐渐碎片化,他的意识终被拉扯出黑梦,回到现实世界。

    “哎,我该怎么轻松并且愉快地和陈胖子还有柴美人表述我第一天就进了伐木场的事实。”

    这是罗余醒来的第一个烦恼。

    第二个烦恼,是在他刷牙洗脸的时候,他左手边的上犬牙松动了不少。

    大概是小学五六年级起,罗老头就会在罗余睡觉时,偷偷地摇他的这颗牙齿。

    “爷爷,为什么要摇我这颗牙齿?”

    好几回夜里,罗余被罗老头的举动弄醒,都被罗老头以这是蛀牙,坏牙而搪塞过去。

    可无论罗余对着镜子怎么看,自己的这颗牙齿都是好好的。

    等再大几岁,懂点事的罗余便知道爷爷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才会瞒着自己。不过,他并没有阻止爷爷的举动,毕竟自己的命都是爷爷给的,摇掉一颗牙齿也无所谓,就是吃东西会有困扰。

    猛然间,罗余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后门的水槽边跑到屋子里,打开了那个锈迹斑斑的保险柜,取出里面的铁盒子,放在床上。

    铁盒的盖被揭开,上面几乎全是一块,五块或者十块的小额纸币,仅有几张零星的五十块绿钞和百元红钞夹杂,底下则是厚厚几层的硬币,以一块为主。

    罗余在铁盒里翻找,未果,他把铁盒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总算是找出了那颗爷爷临终前送他的五彩琉璃牙。昨天他把它放进了铁盒里。

    整理好铁盒,放回保险柜锁好,径直跑到门口插着木板上的一块汽车后视镜前,张嘴比对起自己的上犬牙和手指捏住的五彩琉璃牙。

    果然,五彩琉璃牙的形状和上犬牙一模一样。

    “这就是爷爷摇我上犬牙的原因吗?”

    罗余隐隐觉得爷爷留给自己的这颗牙齿,很神秘。

第5章 生根的新牙() 
值日班级的仪仗队在敞开的校门前站着,a市二中的名字刻在传达室右边的石头表面。

    骑车进校门前,罗余把校衣的拉链默默拉到最上头。

    冬天是冷,可更冷的是人心。

    罗余曾经因为两周都穿同一件毛衣而被班中的女生嘲笑将近一个月。

    自那以后,他冬日校服的拉链从没下去过。他不是自卑,而是不想给别人嘲笑自己的机会。

    坐班早读课的是英语老师汪茗,一米五六的娇小身躯,刚出大学校园的年纪,与年纪并不相符的稚嫩面庞,乍一看以为是高中学生,却总是在眼眶外套着一副黑色古朴的圆框眼镜。她斗着的眼神如鹰眼般巡视着教室的每个角落。

    在经历过几次惨痛的教训后,罗余再也不敢在她的早读课上迟到。

    “morning……”柴美人念念有词,目光却并不看向枯燥无味的课本。

    罗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维系柴美人视线的两端,一端是柴美人,另一端是汪茗。

    兴许是被柴美人炽热的目光惊扰,汪茗的鹰眼转向柴焕和罗余这边,却先发现了罗余疑惑的目光,见是罗余这个经常因为迟到被她教训的主,她立马反瞪了回去,把罗余吓得顿时偃旗息鼓,差点没趴到桌面上。

    “有问题,你这个人。”罗余在桌下戳了柴焕一指。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诗中女子因思念丈夫而采半天的卷耳都满不了箩筐,我读了这么久的morning,老师她怎么还不过来和我打声招呼呢?”

    老实说,罗余有时候很难理解柴美人的脑回路,尤其是这种不太正常的情况。

    “肯定是因为这个单词太普通了,大家都念,老师忙不过来。要不我教你个简单有趣的单词,保证老师立马过来找你。”罗余坏笑道。

    柴焕起了好奇心,疑惑问道:“哪个单词?”

    “bich!”罗余死死憋住自己大笑的冲动。

    柴焕偏过头狠狠剐了罗余一眼。

    “你不会喜欢上了汪茗老师?”

    柴美人瞬间沉默下去,不置一词。

    午饭时间,三人照常上餐厅三楼打饭,之后坐到固定的角落。

    陈晨啃着炸鸡腿,盯着自上午开始只字不提黑梦的罗余,罗余闷头吃着咸菜肉沫,心里一阵慌乱。

    “我说,抽到什么c级身份?”陈晨忍不住开口问道。

    怕什么来什么,该来的还是来了……

    “开玩笑,我抽到的是b级身份。”罗余登时红脸反驳道。

    “就你这衰样,骗谁呢?”柴焕细嚼慢咽嘴里的米饭。

    “哎,”罗余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就知道骗不了你们,我抽到农民,被一个骑着黄牛的童子识破身份,拿着鞭子抽死了我,当晚就光着身子去伐木场砍树。”罗余语气悲苦,简单地概括了初夜的过程。

    “和我……我差不多。”陈胖子捏着鸡腿指了指自己,“不过我快挖够一个月的矿了,等我放出去,又是一条好汉。也就柴美人坚持的时间最久,到现在还是初始身份。”

    “我越来越好奇柴美人的身份,很强悍吗?”罗余目露精光。

    “我只恨怎么没人要走我的身份……”柴焕狠狠不已,接着把盘中的小鸡腿夹到罗余碗里,“不吃了。”

    “怎么?”

    “一提到我的身份,就让人反胃。”柴焕重重拍了下陈胖子的后背,陈胖子一惊,身上的赘肉抖了几抖,柴焕夸赞道,“你胃口倒好。”

    “还行,要不然我这身肥骠非抗议不可。”陈胖子嘴里吐着油星子。

    “什么时候才能找贱萌兄弟报仇,我都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图龟缩了好多天了。”柴美人叹了口气,“我这身份,一出去就得被别人喊打喊杀的,账户上的黑梦币都成负数的了。”

    “贱萌兄弟?就是之前羞辱你们,还把陈胖子灭了的那两人。”罗余舔着勺子。

    “嗯,先等你们抽到新的身份再说,还有半个多月就寒假了,有什么打算?”柴美人的眼神在罗余和陈胖子之间转悠。

    “我妈给我报了个综合班,我估计要在补课中度过。”陈胖子郁郁寡欢,说着又啃咬了大鸡腿一口,仿佛要将怒气都发泄到鸡腿上。

    “我打算去找份零工,上大学的钱得先攒起来。”罗余的语气平静地如一汪死水。

    “我也要去兼职,老是花我外公的钱,不好。”柴焕冲罗余笑道,“罗麻子,要不我们一起。”

    “敢情好。”罗余说着把小鸡腿塞进嘴里,一嚼,出事了。

    当罗余感受到嘴里浓重的血腥味后,他才回想起他已经好久没咀嚼过带骨头的肉了,一来是因为生活拮据,二来是因为他摇晃的上犬牙,他总是刻意不去买带骨头的肉。

    可能是在想寒假零工的事,而忘记要去避开小鸡腿和左边上犬牙的接触。

    这一晃神,他的上犬牙就被崩掉了,汩汩鲜血从断裂口的牙床上涌出,鸡腿肉瞬间变得血腥气十足。

    “咣当一声”罗余把满口的鲜血连同那颗崩掉的犬牙,还有没吃完的鸡腿吐到铁盘子上,陈胖子和柴美人吓了一大跳。

    “怎……怎么回事?别吓我啊!”陈胖子大叫一声。

    罗余咧着泛着血腥气的嘴,从吐出的污物里拣出那颗犬牙,笑道:“没事,牙齿崩掉了。”

    “这还没事?你的牙齿是豆腐渣吗?”柴焕看了眼血污的牙齿,递了几张纸巾,“擦擦。”

    罗余感受到纸巾传递的温暖,小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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