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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复制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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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边或蹲或席地而坐的一帮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的流民,约莫三四十人,以二三十岁的男子为主,妇女老幼寥寥无几。

    看到突然出现在上头的罗余等人,他们缩成一团,抱着警惕的姿态,尤其是见到李弥这些甲士。

    沿着缓坡下到凹地,两方人逐渐靠近。

    流民群居中的两人正在窃窃私语。

    “魏逊,你猜得可真准,来了不少人嘞。”贼眉鼠目的干瘦男子捧着自己脏兮兮的光脚,看叶曦等人的目光像是看待猎物一样,他舔舔舌头,哈喇子从嘴边流出来,“那白衣服的女人可真漂亮,脖子能掐出水来,和她一比,以前邻村的王寡妇就像是烂鞋。”

    “黄匹,刚让你办的事,妥了?”鼻梁高耸,目光炯炯的魏逊,饶有兴致地扫着每一个人,仿佛在分辨什么。

    黄匹充耳不闻,犹在盯着蔓莎看个不停,品头论足,“红衣服,戴面纱的也不错,身姿曼妙绰约,野性十足。”

    “问你话!听见没?”他浓眉一挑,肘子狠狠撞了撞干瘦男子的肋部。

    “呜,”黄匹吃痛,捂着肋骨,“妥了,全放进去。”

    “嗯。”得到肯定的答复,他的嘴咧开了微不可查的弧度。

    靠近水井,罗余仿佛没看到对面的一帮人,招呼众人灌水。

    二十余名甲士纷纷卸下水囊,李弥正准备摇木桶打水。

    “不用,”罗余喝止住他的行为,从怀中取出一锭碎银,高高端起,转而对流民高声说道,“我这两银子,找个人帮我们打水,有人愿意吗?”

    流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好事,眼神中的怀疑多过渴望。

    “我!”黄匹率先举手。

    “我……”慢慢有人举手。

    “就你吧!”罗余指了指黄匹。

    “我?嘿嘿,落在俺的头上哩。”他甩了甩蓬乱的头发,在众人嫉妒的眼神里,起身挤了出去,“抱歉啊各位。”

    “打水,喝死你们这帮傻子。”他脸上笑呵呵。

    少顷,所有水囊尽皆灌满。

    “公子哥,我的银子?”

    “我说话算话。”罗余笑着抛了过去,黄匹俯身稳稳接住,捧若至宝。

    这时,口渴难耐的叶大力终于忍不住旋开盖子,大口喝水。

    “大力,听我一句,现在先别喝。”

    他张着嘴,倾斜的水囊有水流出,“哒哒”落在地上。虽然诧异,但见罗余说得凝重,就只好悻悻然放下水囊。

    说服完大力,罗余徐徐取出另一锭银子,“现在又有一件好事。”

    男女老少的注意力立马集中起来,他们凝神静听,翘首以待,期盼着天降馅饼。

    “谁喝下这袋囊里的水。”他指了指大力手里的水囊,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口,只要三口,这锭银子,就是他的。”

    对面的流民们瞬间沸腾起来,有了前车之鉴,他们狂热的目光里不再有怀疑,只有浓郁的渴望。

    渴望那一锭能让他们饱腹的银子。

    “我……”

    “选我!”

    刹那间,所有人都举起瘦骨嶙峋的手,甚至站起身来。

    唯独两人,混在人群中间的魏逊和尚在井边靠着的黄匹。

    罗余收入眼底,心里有了盘算,看向神色颇为不自然的黄匹,微笑道:“怎么?方才见你不是跃跃欲试,现在不要这锭银子?”

    “够了,够了。”后者捏紧碎银,避开他的目光,心中忐忑,他实在想不通对面的男人怎么会突然来这一出。

    “我倒是没见过嫌弃银子多的。”

    黄匹不置可否,只是“嘿嘿”干笑着。

第61章 指认() 
随着时间的推移,流民们的情绪愈加亢奋,有人起身想直接上前夺走罗余手里的银子,奈何被他两旁拎着重武器,凶神恶煞的罪族勇士吓退。

    避过上前扑来的同伴,黄匹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准备混回去。

    “别走啊,这种好事,你确定不要?”身后传来的声音像是催命符。

    右脚悬停在空中,他回首把鸡爪般的手摇成扇,看着青绿衫的华贵男子,神色惶恐,“不……不。”

    边说着身子边往后面碎步退去。

    “我蛮信缘分的。”罗余抛了抛手里的银子,“这锭银子,我还就想让你赚了。”

    他给李弥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招呼一人跑去把畏缩的黄匹的两腋架住,也不管他依不依,直接拖拽到罗余跟前,地面留下两条草鞋磨过,窄长的痕迹。

    流民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激情消减不少。

    “黄匹这是怎么了?”

    “公子哥给他送钱,他不要,你看,惹怒人家了吧。”

    “不知好歹!”

    “这个二愣子,平常看着还挺滑头,这会,怎么昏头昏脑的。”

    他们谈不上什么切实的关系,既不是同镇的,也不是同村的,只是流亡途中偶遇的同路人,聚集成众,相互扶持罢了。

    在现实的利益面前,这种关系便如玻璃般脆弱。

    “大人,我真够了,您留给后面的人吧。”黄匹缩在那,两人给他提住。

    “忘记问了,你叫何名字?”罗余和颜悦色问。

    “黄……黄匹,马匹的匹。”他低着头,双手兀自发抖。

    “好!”罗余拿起水囊,往李弥丢了过去,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给黄兄弟灌下三口,一口不能多,一口不能少。”

    “不要……”他的脸色彻底变成了惊恐。那玩意放井里,剂量可能不多,但要是喝了三口,小半条命差不多就没了。这种恶劣的情况下,谁会愿意救他?

    “不要?哦,那就五口。”罗余的微笑落在他眼里,就像是恶魔的狞笑,“看来是真渴。”

    回头求助地望了眼魏逊的所在,黄匹想在溺水前抓住根救命稻草,却发现对方压根没注意他。

    “不会的,我分过我的包子给他,也救过他,这事还是他让我干的……”他心乱如麻,却仍在期待着什么。

    李弥一脚踢在他的内侧关节,“啪”一声,他不由自主跪到湿地上。

    裤子膝盖处有块破洞,感受着冰凉的湿地,黄匹的心拔凉拔凉的。

    另一甲士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住他的两颊,把头颅往后按下去,面颊朝天,喝斥道:“张嘴!”

    蜡黄色的牙关咬得紧紧的,消瘦的脸颊颧骨突出额头,青筋根根鼓起。

    “看不出来,还挺硬气。”罗余暗暗佩服,摩挲着佩剑的剑穗,朗声,“敲开。”

    得到命令,李弥雨点般的老拳均匀砸在他的面门,顷刻间,淋漓热乎的血糊了黄匹的脸,也染红了李弥自己的拳头。

    门牙和臼齿有些松动,天像是蒙上了层血幕。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呆滞,疼痛和绝望化做浑浊的泪水,淌到干瘦褶皱的脸上,冲刷出两条淡红色的痕迹。

    “停下!”

    李弥停止挥拳,松开攥紧的拳头。

    “黄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罗余停顿了下,“譬如水井里的水有毒,谁是肇事者之类的?”

    众人哗然,井水有毒?

    不少刚喝过水的流民们,纷纷害怕起来,拼命在抠自己的舌根,想呕吐出来。

    “我何必毒你们,最后才倒粉的。”眼角的余光扫到同伴的反应,黄匹心里自嘲。

    他虽然活得下流,但从未曾对亲近的同伴下手。魏逊变了,以前的他绝不是这样的。

    “大妹夫,你是怎么知道的?”吐着舌头散热的大力还没看明白。

    “有你这样的弱智哥哥,我感觉很屈辱。”见他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叶曦手扶额头,叹气说,“人家肯为一锭银子打水,为何拼死不肯喝三口井水?”

    “噢,”叶大力的拳头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恍然说,“我懂了,是他下的毒?”

    “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的?”她突生疑惑。

    “或许是看到我们出现再下的。”大力大咧咧地说道。

    “这个……我来的时候,他们没人在井边。”最先寻到此处的甲士否定了他的猜想。

    “黄兄弟,你让我等太久。”罗余看似苦口婆心的话让他们终止了讨论。

    耷拉着脑袋,黄匹咪着眼,最后望了眼不远处的人影。

    他笑了,笑里咳着血,“你无情,就别怪俺无义。”

    “我……我说。”他的手无力地摆动。

    “放开他,让他好好说。”

    李弥和另一陈姓甲士不再架着黄匹,他垂着头,咳出卡在喉咙的牙齿,吐在地上。

    往日的情分,没了。

    “嘿嘿,”他冲罗余笑了声,新鲜漏风的牙洞相当显眼,他指着魏逊的藏身处,“毒是俺下的,但这件事,是那人让我做的。”

    “是那位高鼻梁,眼角有颗痣的男人?”罗余拿尖尖的下巴戳了戳魏逊。

    “对,就是他。”

    “他姓甚名甚?”

    “魏逊!”

    “果然是他,第二次没举手的除了你,就是他。”他揶揄道,“我初始还以为他是混在流民的公子哥,来体验生活的,不稀罕我的臭钱。”

    “体验生活?”叶大力对从他嘴里冒出的新鲜词汇感到稀奇。

    “意思呢……”思忖片刻,罗余解释说,“就是你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想去尝尝白面馒头的味道。”

    “有这种人?”大力一脸的不可思议。

    “电视里不都是这种剧情。”他心想,嘴上回道,“有的。”

    大力还想再问。

    罗余突感头痛,“回头你拿出酒葫芦里的佳酿,我就和你说些别的。”

    谁知他竟然摇摇头,“不行,我的佳酿只给称我心意的大豪杰分享,妹夫虽然手段了得,但还称不上大豪杰。”

    ……不稀罕!

    趁罗余谈话的当口,魏逊往后面,远离人群,偷偷摸摸逃去。

    “魏兄弟,现在想走,是不是迟了点?”

第62章 暴露?() 
话音刚落,早有准备的叶曦和林蔓莎像是两片随风浮动的轻飘叶子,猛然被大风刮起,一片雪白,一片殷红,从左右飞奔包抄而去。

    “贤内助啊!”罗余颔首,成就感油然而生。可惜等他通关任务后,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两人似在暗中较劲,想比比看谁能先对方一步擒到魏逊。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见到有人来堵截自己,魏逊反而不跑,原地停下脚步,任由两女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胳膊。

    “你输了,我比你快那么一丢丢。”叶曦洋洋得意地抓着左边的手臂。

    “无聊……”

    “林妹妹还是这么与世无争,要不,就别和我抢男人。”对方的淡然总给她不自在的感觉。

    “我想待在谁身边,想来还不需要过问叶姑娘的意见吧?”林蔓莎语气平和,火药味十足。

    “哼,算了,先把这衰仔抓回去。”

    “正合我意。”

    “不劳两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我自己走过去。”魏逊挣脱不开,无奈说道。

    “别和本姑娘耍什么花招。”叶曦手上的劲力一抖,只听见“骨碌”的骨头滚动声。

    他吃痛,忙不迭说:“不敢不敢!”

    随后两女相视一眼,松开手。

    魏逊转了转胳膊和手腕,自觉昂首挺胸往回走去。

    待他走到近前,罗余大手一挥,“把他和黄匹围在中间。”

    二十余名士兵人头攒动,手拉手,顷刻之间,将他倆围了起来。

    方才还自信满满的魏逊不由得杌隍不安起来。

    “拉近一点,缝隙不要留太大。”

    包围圈缩小,到了士兵相互勾搭搂肩的程度。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汗臭味。

    罗余站在留出的缺口,与魏逊仅有四五步的距离,他直视后者滚动的眼珠子,“魏兄弟,不跑了?”

    “没跑,我……我只是尿急而已。”他强作镇定,“人有三急,大人想必能理解一二。”

    “哦,那现在憋回去了?”

    他的面色登时变得不太自然,像是吃了坨屎。

    “呵,言归正传,黄匹说你是投毒的主谋,你认吗?”不等魏逊开口,罗余自顾自补充句,“我看他的话可信度挺高的。”

    “完全没有这回事,投毒的是他,主谋也是他,与我无关。”

    一听这话,黄匹怒目相视,抬起脚便踹过去,魏逊轻松避过,“你这狗杂种,敢做不敢当,亏我还一直拿你当掏心掏肺的兄弟。”他还想再踢几脚,被黎殇拉开。

    以前或许是能掏心掏肺的兄弟,可惜当下占据魏逊这具肉体的是外来的灵魂。他没有记忆,也就没有过去的羁绊。

    “要不把两个都杀了,清净。”叶曦见他倆闹得欢,转头建议。

    “这个主意好。”大力举双手赞成。

    “嗯,不错,把两人都绑上。”罗余说完话,注意力陡然集中,神情变得异常凝重,冒着冷汗的右手紧紧握着腰悬的佩剑,全神贯注在魏逊的一举一动上。

    如果他的推测准确,不甘受缚的魏逊必定会拼死一搏,这正是后者不愿继续逃跑,折返回来的原因。至于击杀自己和投毒两个任务的主次关系,应该是以前者为主。

    骤然,魏逊的右手上出现一把轻便的单人弩,漆黑发亮的金属材质,极尽精巧的构件。

    弦张开以弩机扣住,一支尖端寒光四射的方镞箭放置在弩臂的失道内,对准前方的目标……

    其实,罗余大部分都猜对了,唯独两个任务的主次关系上,投毒才是主线任务,而杀他仅是临时任务。但是,这临时任务的奖励实在过于丰厚,丰厚程度甚至远超主线任务。

    在投毒失败后,魏逊深知主线任务已然失败,心中着急,便想出去利用技能退走。可转念一想,退走之后,临时任务的巨额奖励岂不是要泡汤?

    所以在看到叶曦和林蔓莎来追他时,他才想到折返回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掉罗余,再借由技能逃脱。

    可罗余设置包围圈的举动基本掐住了他逃脱的线,为今之计,唯有孤注一掷。

    周围人见他手上端着凭空出现的杀人器,瞿然而惊。

    箭已在弦,魏逊轻轻扣动扳机“悬刀”,银色的方镞箭破空而去,直朝罗余的心脏钻去。

    “死!”他的眼里满是杀生的嗜血与疯狂,眼角的痣无故颤动。

    几步的距离,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绝无生还的可能。

    但罗余在他取出弩时,不,准确来说,是在自己下完命令后,就绷紧着心弦。

    电光火石间,他身躯往右猛然一偏。

    “滋”,左肩被弩箭洞穿,血花绽放,巨大的动力使他身子后仰而去。

    瞬息,他“哧”一声反手拔出佩剑,保持着侧身仰倒的姿势,交叉的步伐兜了弧线,像是喝醉酒的剑客,自下而上扬手,将魏逊的手掌齐腕砍断。

    离体的手掌还保留着片刻的神经抽搐,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在地上。

    同样掉落在地的还有那把黑色的单人弩,沾染着少许鲜血。

    “啊……”看着血淋淋的断腕处,魏逊后知后觉,他仍旧不敢相信,罗余竟然躲过了必杀的一箭,反而顺势砍断了他的手掌。

    这是何等的反应!

    他左手抱着右胳膊,发动技能“驰骋马车”,欲作最后的挣扎。

    包围圈内空地上的虚空扯开一道黑色细长的口子,一架马车轰然落下。棕色的马匹油光发亮,嘶吼连连。

    披头散发的魏逊当即跳上马车,执起马鞭就要往马臀抽去。

    组成包围圈的士兵尚沉浸在一连串的奇异事件中,包围圈略有松动。

    “黎殇,黎历!”

    听到罗余的厉喝声,两名罪族勇士率先反应过来。

    身强力壮的黎殇鼓起块块宛如磐石的肌肉,扬起狼牙棒,冲棕马的马头使劲砸去;黎历则半蹲着身,双手横举板斧,横劈棕马的两条前腿。

    等魏逊的马鞭抽到马臀时,马头已被狼牙棒砸成了缺块的烂西瓜。它的前腿,统统断了大截,剩余的马身没了支撑,轰然倒地。

    后面拉拽的木车也随之侧翻倾覆,魏逊立足不稳,摔在木轮子边。

    他深吸口气,借着左手的支撑,坐在倾斜的木板上,身后靠着轮子。光线透过士兵的包围圈,一部分被木轮子遮挡,另一部份打在他高高的鼻梁上。

    罗余缓步靠近,看到魏逊的额头被撞出血。

    他已然穷途末路。

    “哈……”他指着罗余笑了,笑声意有所指,“你真厉害,井里有毒不是你用银子试出来的,而是你……本来就知道。”

    “因为你和我一样……”

    还未等他说完,罗余的剑锋“咻”的刺进他的嘴里,洞穿,魏逊毙命。

第63章 道观() 
长吁口气。

    幸好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自己是异能者的隐藏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暴露就意味着不可预知的后果。

    万一叶曦,大力他们认的是原来的他,还有胡志辉,直接一走了之都是大有可能的事。

    谨慎起见,还是不能让魏逊说出来。

    剑从血嘴里抽出,归入剑鞘。

    斜坡枯败萧条的大树沙沙作响,黄绿色的叶子离了枝头,落在白衣女人的肩头。

    没有在意肩头增加的微薄重量,叶曦蹙着黛眉,似乎在思考着魏逊临死前的话。以她的阅历经验和聪明劲,猜到一些苗头不是什么难事。

    “有些事,讲究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到一定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瞥到她在沉思,罗余心想。

    “临时任务完成,获得奖励四瓶狂暴药水,已自动存入仓库。”

    又是这玩意!

    埃,老实说,还挺值钱的,就不吐槽了。

    转念一想,他似乎没必要为了临时任务,以身犯险。大不了让士兵另外寻一处水源。

    如果刚才没有躲过那枝弩箭,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而不是双目圆睁的魏逊。

    “你的伤,没事吧?”林蔓莎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左肩,上面插着的弩箭还未拔去,箭头带着血肉。

    “连老有伤药,回去再说,暂时不碍事。”他尽量不动左肩,一动就是剧烈的疼痛。

    “圣女,他怎么处理?”虎背熊腰的黎厉拿板斧拍拍畏缩在角落,囚首垢面的黄匹。

    看见曾经的兄弟就这么死在他的面前,虽没了情分,但还是怅然若失,他困惑,“魏逊怎么会是异能者?”

    “小打一顿,留他条命吧。”罗余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显得发白,他还是挺欣赏黄匹重义气的品质。

    黄匹逃过一劫,感恩戴德。

    面相显老的李弥上前询问:“殿下,水的事该怎么办?”

    “原先灌满的水不能喝,统统倒掉。”思忖了会,他摸出怀中仅有的几锭银子,递给李弥,鼻尖朝流民群一点,缓缓说,“问他们买些多余的水,不够的话我们再去寻处水源。”

    “不要强求。”他补充了句,语气里有股不容反驳的威严。

    “是!”李弥面上一凛,领命而去。

    不久,两名士兵拖着奄奄一息的黄匹回来。

    从流民们那买来干净的水,装了二十几个水囊。

    众人重新启程,罗余和蔓莎等人先行回去治疗伤势,李弥带人继续寻找,以求灌满剩下的空水囊。

    一刻钟后,他回到驻营地,连老将他肩头的弩箭拔出,血扑哧扑哧流出,敷上药,慢慢止住。

    寻水的剩余队伍回归,补给充足,大队人马重新启程。

    行了两个时辰的路,一直平安无事。

    疲乏的太阳,静静地燃烧一天后,落到地平线下边去了。

    天色渐暗,滚滚黑云自东边飘来,这是要下暴雨的征兆。

    “直接扎营还是再走走?”

    “再赶赶路吧,”罗余回望了眼天边,“现在扎营有点迟,看前面能不能找个避避的地方。”

    “行。”

    顷刻间,倾盆暴雨骤至,不要命的打在地上,泥地成洼。

    伴随着暴雨的是强烈的风漩,被飚急的大雨点和,竟如拧在一起的一条残酷的鞭子,打到长长的队伍里,抽得众人苦不堪言。

    “前……前面好像有亮光?”胡志辉顶着风雨,指着斜前方的半山腰。

    那里有一点忽明忽暗的光亮,像是烛火,隐藏在阴翳的山腰林子里,乍一看并不容易看见。

    “派个人去探探。”

    那人跑到山脚,手撑在额前,抬首望去,只能通过少许的光亮依稀分辨出大概的建筑轮廓。

    “回禀将军,看着……像是破道观。”

    “破道观?不是有烛火?我们去叨扰下,看能否让我们避雨过夜。”一旁的罗余开口说。

    到了山脚,蜿蜒曲折的石阶被岁月磨去棱角,两旁的沟渠有水流淌过。

    众人拾级而上,走了约莫半刻钟,才到道观前。

    道观建在一处飞出崖壁的石台上,殿宇宏丽,飞檐斗拱,四周景色幽雅,两颗年月悠久,数人环抱之粗的松柏立于观前两侧。

    走进一看,道观的名字刻在一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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