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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复制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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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建在一处飞出崖壁的石台上,殿宇宏丽,飞檐斗拱,四周景色幽雅,两颗年月悠久,数人环抱之粗的松柏立于观前两侧。
走进一看,道观的名字刻在一块高大的石碑上,石碑下面有只石龟驮着。
“青丘观。”叶曦念出声。
进到观内大殿,里面烛火通明,中央供奉着道德天尊的彩绘塑像,精致讲究的摆设看得人头晕目眩。
案几上一尘不染,供奉的祭品仿佛是刚刚放上去一般新鲜。
这是破道观?罗余非常怀疑方才探路士兵的说法。
“什么,没人?”
一阵粗哑的嗓子,他偏头看去,胡志辉的脸色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他凑过去问胡将军。
“殿下,道观上下没有丁点儿人影。”
“有这种事?我看这里香火应该还算鼎盛,且殿内干干净净,显然有人经常打扫,不会没人吧?”
小兵急红了眼,“将军,殿下,我没骗人,上上下下几个殿,我都去看过,没人!”
“可能刚出去办事,还未归来。”罗余猜测,“我们先躲一躲雨,看看情况。”
匆忙吃过晚饭,他独自坐靠在塑像底座旁,身边就是深色的木案几,布帘盖到桌下。
外面窸窣的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今晚估计是要睡在这,七八十人分属在三殿。
道观还是没人回来,罗余越看通亮的烛火,越是感到诡异。
反常,实在反常。
“咚咚。”
一个木盘子里的苹果滚落,掉在地上,翻滚几圈,跑进案几下的布帘里。
声音吸引了罗余,他俯身,趴在青砖的地上,脸上的毛孔能感觉到地面传上来的冰凉。
伸直右手,探进案几底下,想摸出那个调皮的苹果。
手左顾右盼,始终没有触碰到苹果,罗余掀开一点布帘,想确定下苹果大概的位置。
却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到眼,光亮是从案几下,不,准确来说,是塑像基座射出,透过里面那层布帘底下的空隙。
不是趴在地上看,是看不到的。
第64章 断指掐痕()
他非常好奇,蹑手蹑脚地钻进布帘,光亮变大,他又掀开另一面的布帘子。
塑像的基座和布帘子紧紧贴住,这一掀开,便看到基座一长宽四十公分的空洞。
光亮是从洞里传出,罗余的头钻进空洞一看,发现往前数米外还有一洞,那里面似乎有个宽阔的空间。
“奇怪,再过去的位置不就是塑像的后头,怎么还会有个空旷的房间?”罗余纳闷。
此时,他的腿脚蜷缩在案几下,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案几的红烛闪烁。
一整天疲惫的行军,众将士皆是疲惫不堪,为了不扰大人物的清净,其余将士基本都在另外两殿。
该吃饭的吃饭,该烘衣物的烘衣物。
主殿的人不多,暂时没人注意到坐在基座边突然消失的罗余。
“嘀……隐藏任务开启……找出杀害胡欣的真凶……”
脑海里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
“隐藏任务?”
“任务奖励:一块拼图。”
什么拼图?没有简介?
“去不去?这事,听起来好像很有趣。”他对于任务本身的兴趣大过未知的奖励。
做好决定,下一刻,他动了,挪动右边胳膊肘子,吃力往前爬去。头上有根根交错相连的木架,空间狭小。
钻出光洞的时候,他才发现,出来的洞正是方才他进去的方洞,基座下的那个,只是这个房间的案几被挪到了一边。
环顾四周,这个空间和刚才的殿宇几乎一模一样,像是镜像过去。
他现在站着的位置就是原来大殿放案几的位置。
两名道士打扮的青年男子在相互争执,远端靠近南大门口处躺着一具年轻女人的尸体。
年纪稍大的道士眉弓高耸,干瘦精当,怒发冲冠地指着对面的人,说:“女善人就是你杀的。”
“不是我干的,师兄,你为什么不信我。”反驳的人面冠如玉,看着像是清秀的书生,但此时却因为激动而面红耳赤。
“证据确凿,让我怎么信你。”一甩手中拂尘,干瘦道士言之凿凿,仿佛已认定了答案。
清秀道士着急地手舞足蹈,转头瞥见罗余的所在。
“坏了!”罗余面色微凝,本想再观察下情况,“不会被轰出去吧?”
谁知,道士的语气竟然充满了惊喜,如同溺水之人寻到救命的浮木,“师父,你来得正好,帮我们评评理,师兄偏说是我杀的女善人。”
“师父”两字一出声,罗余全身麻木,浪潮般的记忆涌进他的脑子。
这一瞬间,一幕幕的影像在他的瞳孔前一闪而过。
他是青丘观的观主,道号乾风居士。手执拂尘的是他的大弟子,俗名叫王贵;被指认的清秀道士是他的小弟子,俗名叫江流川。
大弟子跟随他的时间虽久,但因俗念丛生,急于求道,常常听不得教诲,让他颇为头痛;相反,入门才四五年的小弟子却聪慧异常,一点就通,自己偶尔还能从中获得裨益,深受他的喜爱。
“师父,你来的正好。”王贵说的话和江流川一样,但语气却是天差地别,“我正准备将他送往官府处理。”
“还好不是全部的记忆,不然要压垮我的脑子。”罗余暗叹口气,“眼下虽然诡异,但……”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后爬出的方洞,不知何时,洞口竟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好如初的漆色基座。
“似乎没有退路。”他喃喃自语。
“师父?”江流川急得眼睛发红。
回过头来,罗余开始将精力集中在两人的争端上,“不急,待我摸下大概的情况。”
“……好。”小弟子眼里有泪光闪过,他相信师父会给自己一个清白,这是一种基于师徒情谊的信任。
“王贵,你为何如此确信江流川是杀害女善人的凶手?”
缓步走到王贵面前,罗余打量起年过三十六的大弟子。
这是张铁型脸,四角方方,额角、鄂角的宽度相同,眉弓高耸,配合拂尘,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师父,您且过去一看。”他领着罗余来到女尸旁。
低头看去,女人少妇打扮,年纪约莫三十不到,面容姣好,脸颊涂有淡淡的腮红。但双目如死鱼眼般凸出,舌头长吐,衣物凌乱,似有扒过凌辱的痕迹。
角膜瞳孔尚湿润透明,死亡时间应该在一个时辰内。
她应该就是胡欣。
至于死因……罗余蹲下身,侧头往脖颈乌青的掐痕看去,粗步推断是窒息而死。
作为推理小说爱好者,暂时能看出来的信息也只有这些。
“掐痕?”他眉头微皱,猛然注意到脖颈右手边的掐痕好像有异样。
起身绕到尸体右侧,心里念了声“恕罪”,就按住女尸的“咔咔”往左边转了小小的角度。
明晃晃的烛光打在脖颈,清晰可见颈后掐痕的小拇指处断了一截。
“怪不得王贵认定凶手是江流川。”罗余心里想着,原来小弟子儿时因为贪玩,和小伙伴们搬开河边巨石寻宝,放回时小拇指不慎被巨石所夹,后来无奈截掉。
“这就是你的依据?”他指着掐痕。
“没错,也只有师弟残疾的右手会造成这样的痕迹。”王贵语气平缓,像是在说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师父,报官吧,这是宜城王员外的小妾胡欣,不报,青丘观恐无安宁之日。”
“不是我,真不是我……”江流川一听报官,心里又是一急。
伸手示意他安静下来,罗余隐有所指,“人家的底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偶……偶然听她自己说起过。”王贵脸上浮过一抹不自然。
“说师弟是残疾,我记得你的小拇指好像也有伤。”
“哦,”他不自觉地摆动右手,“师父说的是那会的烫伤?掉层皮罢了,又不是断了截指。”
王贵显然有问题,可是断指掐痕的确引向小弟子。
“是不是看漏了什么?”罗余重新蹲下,仔细观察右边的掐痕。
歪着脑袋看得久了,好像是有点不太一样……
第65章 案破()
诺大的殿宇,外面月影星稀,虫鸣鸟叫声不绝如缕。
“不一样在什么地方?”罗余的眉毛蹙在一块,眼前的掐痕像是变成了奇奇怪怪扭曲的图形。
突然,脑海中划过一道闪光。
他几乎是闪电般伸出手指,在断指掐痕的部位刮擦。
“触觉上是和旁边的皮肤略有不同。”罗余独自念叨,尔后缩回手指,凝视了眼,凑到鼻孔下轻嗅,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去,“果不其然!”
“师父,是有什么发现吗?”两人凑在一边,不约而同地问,但语气各不相同,王贵是紧张,手心捏着汗;江流川是欣喜,这意味着他的嫌疑很有可能洗脱。
“有的,很关键的发现,凶手的障眼法,拙劣,但如果不仔细检查的话,兴许还能蒙混过去。”罗余的话像是重锤般击在某人的胸口上。
放到现世,单是尸体上残余的体液和皮屑就足以确认谁是凶手,但在这里,如果官府的仵作不细心的话,的确可能发现不到。
“师父,那我的嫌疑可以排除了?”江流川一脸期盼地盯着罗余的脸。
“当然,毋庸置疑。”后者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和皮屑。
“我就说师兄弄错,非要指认我,还要把我送官府。”他如释重负,亲呢地擂了王贵一拳,“你看吧,师父说不是我。”
拂尘捏得紧紧的,王贵丝毫没有理会师弟的意思,杌隍不安问:“那凶手是谁?师父是否有眉目?”
“这个嘛……”罗余故意延长语气,冲江流川喊,“去帮我取点香油来。”
后者蹑手蹑脚地跑去取来一小瓶香油,递给罗余,不解问:“师父,你要香油干嘛?”
“看着。”他说着重新蹲到尸体右侧,瓶口微倾,一股浓郁的香味涌出狭窄的瓶口,他吩咐道,“来,把女善人的头抬起,往左侧转一点。”
小道士咽了咽口水,缓缓挪步走到女尸头顶后面。他可没罗余那般强悍的心理素质,长这么大,女人没碰过,尸体也没见过。
“愣着干嘛?”
“……噢。”江流川双手合十,喃喃道,“告罪告罪。”
言毕,按照罗余吩咐的,他小心翼翼地转动女尸头颅,使右侧的掐痕尽可能地露出在光亮处。
随后,罗余开始倾倒手中的香油瓶,琥珀色的液体款款流出,落在青黑色的掐痕上。他腾出另一只手,揉搓着断指位置的皮肤。
渐渐的,一层类似泥垢的东西被他搓下,断指上端,原本白皙的肤色竟变成青黑,就像是在断指的位置长出了半截手指。
更为奇怪的是,顶端的指面上的纹路,呈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细长疙瘩,根本不是正常人指纹的纹路。
“啊!”江流川看着这幕无中生有的景象,吃惊连连。
“结果出来了,谁是凶手,一目了然。”罗余不再倾倒,立好香油瓶,搁在青砖地上。
“谁……谁啊?”小道士还是一脸茫然。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罗余捏捏下巴,“你的师兄,王贵,只有他烫伤过的小拇指会出现这种疙瘩的纹路。”
“怎么会?”小弟子拼命摇头,“师兄不会做这种事的。”
“人家都栽赃到你身上,还替人家说话?”罗余心里纳闷至极,嘴上提高声调,“不是他还有谁?”
“师弟,别说了,是我做的。”王贵的手剧烈颤抖,拂尘滑落在地上,他跪下,泣声道,“我本没打算嫁祸到师弟身上的。”
“我知道。”罗余看着门外摇曳生姿的树影,慢悠悠说,“你奸杀了胡欣,害怕掐痕露馅,慌张之余,想到用她随身携带的,白茉莉花仁磨成的‘珍珠粉’来掩盖小拇指的指面,因其粉颜色接近肤色,后来,涂着涂着,联想到江师弟的手指恰恰是断的,索性涂抹了半截。”
王贵痴呆地望着他,“师父说的……像是亲眼目睹。”
“猜的而已,碰巧。”他转头冲失望至极的江流川说,“毕竟是王员外的小妾,非同小可,明日,抓他去报官。”
“师父……师父,不……不要。”王贵跪着过来,拉住罗余的衣角。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大弟子,突然心生不忍,暗骂,“一定是老道的记忆在作祟。”
“隐藏任务完成,获得奖励一块拼图,已自动存入仓库。”
“算了,我的任务也完成,就不管其他的了,更何况,看看时辰,我差不多要返回现世。”
回头一瞥,基座下的方洞不知何时重新出现,漆黑深邃。
罗余不管不顾王贵的拉扯和挽留,径直朝方洞走去。
“师……父啊……别走……”
“他们不会看着我爬回去吧?”他突然产生了奇怪的想法。
等他走到原先案几的位置,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罗余心里一惊,回头望去,大殿内哪里还有王贵和江流川的半点身影,唯有外头窸窣的树叶声。
越看这座空荡荡的殿宇,他心里越是渗得慌,赶忙趴下去准备钻洞回去。
进去一个身位,他往回看了一眼,却发现洞口已然没有半点亮光。
无边的黑暗里,他用脚踢了踢后面,“咚咚”声在狭促的空间里回响。
那座镜像的主殿没了!
喉结不断冒着热汗,罗余稍稍定下心神,继续靠右胳膊往前挪去。
逃出这片黑暗。
爬了一会,头碰到里层的布帘,他欣喜地掀开,总算是看到黯淡朦胧的光。
还有那个调皮的苹果。
“殿下人呢?”
“不是,我刚才明明看他坐在这的。”
“里外都找过了吗?”
“找过了……”
案几外传来骚动声,罗余见着那双来回走动,纹着茉莉的女鞋。
“没想到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捡起苹果,掀开外面那层布帘。
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下,脸不红心不跳地爬出案几,拍拍尘土起身,然后把苹果放回木盘子里。
“你在下面玩什么游戏?”
“捡苹果,顺便……”他掸了掸头发,郑重其事道,“破了个案子。”
“……”
说了你们也不信。
第66章 恶徒()
殿外雨势渐微,屋檐攒着的积水,滴滴答答。
叶曦和林蔓莎没当他是开玩笑,认真地询问。
一五一十,罗余讲了个清楚,唯独没提任务的事。
只说他自己一时好奇,钻进洞去,才有后来光怪陆离的经历。
“方洞呢?”
他移开案几,发现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方洞消失不见了,基座完好如初,没有丝毫痕迹。
“刚才还在这的。”他摊摊手,无奈地指了指方才爬进去的位置。
两女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罗余坐上临时铺好的床榻。
林蔓莎和叶曦见他一脸疲倦,没有再说什么,就都相继离去。
烛火被一一吹灭,只余几盏,殿宇黯淡下去。
罗余望着头顶昏暗的房梁,开始思忖着这座道观和隐藏任务的联系。
“隐藏任务的案子是子虚乌有的,还是存在过去时光里的?”
“现在大殿完好,一切的迹象都表明此处应该还有人生活,师徒三人还是只有观主和小弟子。”
“但是人呢?”
……
想了一会,迷迷糊糊的他还是闭上眼睛,不久便返回现世。
白天打工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师父……”
他为何会占据观主的身份,来断胡欣的案子?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这件发生在过去的案子,观主因为没有看穿掐痕的诡计而平白冤枉了心爱的小弟子?
到了晚上,罗余匆忙回到破木屋,倒头就睡。
四周有杂乱无章的哄闹声。
房梁还是昨晚的房梁,不对,昨晚房梁漆黑是因为光线不足,现在的黑色……
是焦黑。
他一下子从塌上惊醒过来。
入目所及,哪还有昨夜的金碧辉煌。
殿内满目疮痍,断壁残垣,屋顶上到处是破洞,角落里蛛网密布,塑像只剩腿部。
整体呈现烧焦后,风蚀雨淋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姿态。
“怎么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这里烂了有几十年了。”
“我们昨夜是被道观的孤魂野鬼迷了心窍吧?”
众人皆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黄昏暴雨时,打探的士兵没看错,这里的确是座破道观。”罗余心里唏嘘不已,“难道我白天想的是真的?观主冤枉了江流川,尔后小弟子一把火烧了道观,几人同归于尽。”
“所以,我才会以观主的身份去重新断案,解开谜团?”
仿佛是解决了积压的一桩沉重的心事,罗余跨步走出殿外。
外面空气新鲜,视野开阔。
殿外两颗伫立的松柏还是枝叶茂盛,与殿宇的处境格格不入。
右手侧的松柏底下有一年逾花甲,朱颜鹤发的樵夫坐着乘凉,满担的木柴搁在他的脚旁。
近前一看,老人的右脸额角处有大块烧焦的痕迹,表面有层令人不快的疙瘩。
“老丈,歇息呢?”
“天热,喝口水,歇歇。”樵夫抹了把脸。
“那边的松柏树不是更大,想来更加阴凉。”罗余神情微动,指着左侧的松柏,那里靠近山路口,“何必舍近求远。”
“都一样的,都一样。”老头爽朗地回道,目视前方。
“老丈想必知道这间青丘观的过去?”
“额……”沉呤片刻,樵夫答道,“三十年前,一场大火,烧光了,观主、弟子和在道观住着的女善人都被烧死了。”
“嗯。”罗余颔首,不知想到什么,转头去问叶曦要了锭银子,折返回松柏下。
“老丈,我想和你买这担木柴。”罗余捏住手指上的银子。
樵夫惊慌失措地站起身,“这……这些干柴,哪……哪值得了一两银子,年轻人你别戏弄老头子。”
“没事,我说值就值。”说着他抛出银子,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樵夫直盯着它,捧住。
旋即,罗余伸出右手,“老丈,握个手,就算成交了。”
犹豫片刻,老头不太情愿地伸出右手,他一把抓住,摇了一会,最后在樵夫奇怪的眼神中松开手。
此时,大队人马已准备妥当,在前面候着,罗余离别樵夫,说了句让老头觉得莫名其妙的话,“没死,就好好活着。”
等他走了,老头才后知后觉,“年轻人,这担柴?”
罗余充耳不闻,没有理会,上马准备下山赶路。
山路崎岖狭窄,看着满山遍野的低矮小树,他颇为感慨。
樵夫是王贵,依稀类似的相貌是罗余怀疑的开始,握手时右手小拇指面的疙瘩是确证。
“他没在江流川的那把大火下丧命,我也没必要出头做什么替天行道的事。”
“可惜了江流川……”罗余突然勒紧缰绳,小黑骤然停下马蹄,他的面容紧紧纠结在一起,“江流川……”
嘴里喃喃念叨了数遍,昨夜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很有可能想错了。”
后面的队伍因为罗余的停步而起了点小骚乱。
他踩着马镫下马,“胡将军,你们在山脚等我会,我回去道观一趟。”
“有什么要紧事吗?我让陈胜陪去。”胡志辉望着不远处山腰的破道馆,心有余悸。
“不用。”罗余三步并作两步,往上跑去。
“我跟去看看,可别被道观的鬼魂给勾走了。”身披白色纱衣的叶曦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前面岔路口的树丛,飞身下马,跟了过去。
两旁的灌木快速掠过。
“凭江流川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恼羞成怒,放火杀人烧道观的事!”
“乾风居士并没有被王贵的障眼法所误,而冤枉小弟子,相反,他和我昨夜所做的一样,识破了王贵的诡计。”
“但他念着多年的师徒情谊,没有选择报官,而是选择庇护弟子。”
“可谁曾想到,王贵竟还是怕事情败露,直接将道观毁之一炬。”
他跑到了长满青苔的石碑前,扶着石碑,望着仍旧坐在松柏下乘凉的樵夫,气喘吁吁。
“观主后悔的不是冤枉错人,而是后悔自己一时的善念铸成大错!不仅害了师徒二人的性命,还毁了这座传承已久的道观。”
第67章 浮生往事,皆系因果()
微风拂过面庞的汗珠子,罗余走到松柏树旁。
樵夫听到渐近的“哒哒”脚步声,白眉微皱,转头看去。
“我说谁,”老头眉毛舒展开去,放下发白的毛巾,轻笑道,“年轻人,是来取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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